第18章 :槍客發死亡通知單
槍客發完了死亡通知單之後,一點都不輕松,而且更加沉重。他要怎麽做,必須詳細周全,萬無一失,否則會前功盡棄,毀了一世的英明。木吉野夫、櫻田惠子、金大牙,哪個也不是白給的,他們也都身懷絕技,能文能武。這對日本男人女人,特務行裏邊出身,是殺他人的主兒,豈可能輕而易舉就被他人所殺?況且現在這滿洲國是人家日本人的天下!金大牙也同樣不好殺,江湖上歷練那麽多年,殺人越貨與各大小黑幫厮殺搶奪地盤多年,最終奪穎而出,獨挑天下。
槍客所以下個死亡通知單,覺得這些日本人太猖狂,過分地肆無忌憚;那些漢奸走狗馬前卒們狐假虎威仗勢欺人,他痛恨。
槍客知道自己要先殺掉以上幾人,是很難很難的。但他知道自己幹的就是殺手職業,不殺掉他們,自己就名不副實。槍客在做着規劃,不能一口吃個胖子,下個死亡通知單,事先警告一下他們,殺人計劃,慢慢來,不急的。現在最急的是先給那些不太重要的角色們,也容易下手的,一點顏色瞧瞧,煞煞他們的威風。
在城郊結合處的家裏。槍客在化妝,他自己動手,給自己粘上了大胡子,而且是濃密的連兩邊的臉頰也糊上了。金釵嘻嘻哈哈地給當助手,指指點點。槍客把自己化裝好,對金釵說:“你也化裝一下,女扮男。這是要絕對變樣子的,不能讓人認出我們原本樣子。”
“你那兩位助手呢?他們怎麽辦啊?”
“先不動用他們,後備力量使用。”槍客很幹脆。金釵有一套行頭,是日本人男人式的,鼻下粘上一撮毛刷胡。金釵粘完以後,對照鏡子,自己先笑了。這個時候,馬頭帶着幾個人趕到。槍客說:“你們也要化一化妝,改變一下過去的自己。我們今天要顯一下身手,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威力所在。”
金釵接着說:“變成現在的自己。”他們看着金釵的樣子,嘻嘻哈哈地笑起來。馬頭撓撓頭皮,不知自己該怎麽樣搗扯自己。槍客說怎麽化妝都可以的,只要改變了自己,目的就達到了。
他們準備好了。此時刻洪民開着車趕了過來。他特別擔心,擔心槍客出現任何一點差錯,那就毀了。哪怕是槍客什麽也不做,用他的威名也可起到震懾作用,一旦出事,那可是大損失。所以,洪民決定自己代替槍客去做一些事情。洪民和槍客之間的默契關系,基本達到了天衣無縫。洪民是明着的警察局探長,可以以這個身份來做一些高難度的事情。槍客則在暗處,做一些直截了當的斬首行動。
槍客說:“你來幹什麽,現在有人在盯你的梢,太危險了。”
“這我知道,我早有防備。可是你比我更加的危險,你是絕對的核心,不能有絲毫差錯。”探長說。“有些事情,我要替你去做,我可以閃失,你不能閃失。”
“我現在要做的事情,不是殺人,是要教訓人。我想要那些死心塌地的漢奸走狗們知道,什麽叫做下場!”槍客很輕松地說。
“注意,千萬注意,不能出半點纰漏。”洪民探長囑咐完,去看李啓銘和方芳。槍客給馬頭使個眼色,又對金釵說:“我們走。”
槍客金釵馬頭三人帶着其他馬頭的弟兄們,喬裝打扮,騎上高頭大馬,直奔中街南故宮西邊懷遠門而去。日本人的哨卡攔路問查,馬頭有金大牙的牌號,是可以通行的,尤其是金大牙協助櫻田惠子采集文物的事情,日本人更是給他金大牙面子,金大牙的牌號,可以說暢通無助。
他們把馬拴在懷遠門外的大西路一家糧草店處,然後步行進了懷遠門裏。懷遠門裏邊年根底的氣氛,張燈結彩,家家門外邊挂上了燈籠。買賣當鋪的門首都貼上了對子,都是吉利的過年嗑。什麽買賣興隆紅似火,暢通無阻達三江,等等。這裏邊賣紙墨硯臺毛筆的,古玩字畫的一家挨着一家。最大的當然是滿鐵古玩洋行了,這是原來的滿旗老古玩店改換招牌的。得愣阿被櫻田惠子戰刀砍斷了膀子,這家就再也不姓得愣阿了,日本人強行占據地盤,來經營。店掌櫃的禿瓢,是名義上的老板,只管想方設法把文物弄進來,不準賣出去。滿鐵古玩洋行有鐵規矩:只買不賣!這不是買賣,而是買買。進來的所有物件,最後都運回日本去。
禿瓢還是在一點行,字畫的紙張年代,印墨能看個八九,你說他不是專家,還一般不走眼。櫻田惠子看上了他,也算是慧眼。禿瓢現在是走鋼絲,他在明處,原來做槍客的掮客是在暗處,還足足地撈到了實惠,現在就是放在火爐上考得紅薯,任人宰割,就是算盤的珠子,由賬房先生來回的撥拉。
門店外邊有暗探。這暗探肯定是日本人特務,也有金大牙的密探。槍客們走過來時,那些人早就注意了。其實槍客他們也早就注意到了這些暗探。槍客和馬頭二人進入店內,店內有人迎上來,說歡迎。“有什麽買賣想做啊?”
大胡子槍客雙眼扣着小圓豆子式的墨鏡,不便多說話,馬頭說:“我們來做點業務。”看看貨架子上的瓷器和各種七七八八的玩意,像在欣賞也像在挑選。掮客從賬房的櫃臺上過來,他總覺得這兩人不一般,不像是普通的客戶。
“二位,想出手點什麽?”掮客問。
“我們不想出手點什麽,我們想買點什麽。”
“喔,很不巧的,我們最近先收東西,暫時不賣東西。等清理好後,再來談買的事情,現在只是收的階段。”掮客看着槍客,總覺得有點說不出來什麽的感覺,就是覺得這人很奇怪,似乎認識似的,又很很陌生。“二位想買哪些方面的東西?”
“有古字畫嗎?”馬頭說。馬頭說話有點沖,不像是做文物古字畫生意的。這家店自從不姓得愣阿了,改姓日本人後,基本就沒有人敢光顧了。槍客靠近掮客,很神秘地說:“我有點國寶級的東西,手頭緊,想出手。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真貨。有意思想談談不。”
“什麽東西?”
“現在不能說,那得看你們家有沒有買真貨的實力,我的要價吓死人。沒實力的,能吓一跟頭。”槍客賣足了關子。掮客一聽來了勁,這可是給櫻田惠子長臉的機會啊。
“怎麽取貨?”
“你和他聯系。”槍客用勒緊了的聲音指一下馬頭。
“好說好說,二位裏邊看座,請用茶。”掮客把槍客馬頭他們領進了後院。這店的後院是生活區,吃住一體的房舍,沒有前店外表裝潢氣派,但裏邊布置的挺人性化。掮客讓人把茶水端上來,槍客事說:“不用這麽麻煩。”
突然間,馬頭變臉,他大聲說說:“禿瓢,你是要活命呢,還是要殘身?”
禿瓢快速地眨着眼睛:“自古以來,是圖財不害命。你們這是要——”
槍客說:“不圖財,也不害命。我們只想警告你一下,作惡是要付出代價的,今天就先由你來帶個頭吧。”
馬頭說:“老大,我來吧?何必讓您親自動手,殺豬焉用宰牛刀。”
“不用。”槍客一轉身,走了。誰也沒有看到他拿槍,誰也沒有看到他有動作,禿瓢就媽呀地叫了一聲,右腕左腕都中了槍彈。掮客心裏邊大叫一聲:“槍客”,出了槍客,任何人沒有這種身手。
禿瓢的兩紅手腕,即可都斷掉了,哀嚎着叫……
槍客馬頭門回到小西路,騎上大馬,就離開了市中心。他們直奔鐵西而去,鐵西是工廠區,到處是煙囪,冒着黑乎乎的煙。鋼廠附近到處是日本兵,還有僞軍們,他們幾乎把鋼廠附近都包圍了,深怕工人罷工鬧事。假槍客在這附近耀武揚威地耍,他和一些日本浪人在這工廠區巡邏。
槍客馬頭們把馬找地方拴了,槍客說:“我們不能傷人,主要是教訓人。”他們開始大搖大擺地在工廠區中溜溜達達,無所事事的樣子。假槍客們看這些人不像是工人,就覺得可疑。槍客說:“我們撤。”他們佯裝是對假槍客們害怕,假槍客們開始緊随其後來跟蹤。
他們往拴馬的地方走,假槍客浪人們就追過來。槍客馬頭們就解開了馬繩,翻身上馬。槍客看了一眼浪人們和假槍客,就轉過頭來:“我們走。”
馬頭很納悶,槍客是怎麽就去取出槍了,沒看到,他騎在馬上,又背對着假槍客,假槍客媽呀一聲慘叫,高大的軀體就蹲了下去,雙膝個挨一顆子彈。
浪人們圍着假槍客,咿哩哇啦亂叫。槍客和馬頭們已經快馬加鞭地離開了。日本兵們緊急集合,開始追擊。可是槍客們走就無影無蹤了。馬頭說:“老大,今天我是開眼了,外面把你傳的神乎其神,不是空穴來風。你是怎麽做的,我都沒有看清楚,事情就發生了,就結束了。”
“哎,其實,我很笨的,我也是徒有虛名的,但是,這些人的教訓一下,否則他們太張狂了。”
“老大,你的本事以後可得教教我們啊。”
槍客笑了。狠抽了馬一鞭子。
回到住處。金釵趕緊收拾弄吃的。那邊的李啓銘和方芳已經把飯菜做好了,在等着大家一起吃呢。大家不客氣,就吃上飯了。今天的所有活動,沒有費任何的口舌,很順利。金釵自始至終沒有多話,也沒有要求行動。
有人前來敲門。是馬頭的下屬。馬頭趕緊放下筷子,下屬說有重要情報要報。馬頭趕緊把槍客叫出來。下屬對他們二人說:“滿鐵古玩洋行進了一批貨,是遼金時代的古墓裏挖出來的,他們準備運往日本。”
馬頭問:“準确嗎?”
“非常準确。”下屬說。“是他們內部來的消息。”
“給他錢了嗎?”
“給了。”
“給多少?”
“一根小條(小金條)。”
槍客說:“不行,太少了,明天再送兩根去。”
“明天再送兩根過去,要秘密。”馬頭對下屬說。
下屬領命而去。槍客和馬頭又回來吃飯。吃晚飯,槍客把馬頭領到一個庫房。槍客在翻弄他的槍,長槍短槍,有很多種,樣式奇特。他對馬頭說:“你喜歡哪一種,你就拿去吧。”
“謝謝老大。”馬頭思索着說。“有一事情,我弄不明白,櫻田惠子有一特殊的線人,大胡子把整個兒臉都蓋死了,還戴口罩和墨鏡,經常偷偷像櫻田惠子彙報,這人是什麽來頭,誰也不知道,木吉野夫都不了解。櫻田惠子把他當做了殺手锏。”
“喔,這樣啊。”槍客若有所思。“櫻田惠子覺得這人能給她帶來什麽有價值的情報嗎?”
“據說是想靠這人了解你的情況。”
槍客點點頭,自語:“了解我的情況,那會是誰呢?”
“據說這人也是日本人。”
“日本人?能了解我的情況?”槍客眯細了眼睛。“先不傷這腦筋,你挑槍吧。”
“讓我随便挑?”
“挑吧。”
“我都喜歡。”
“那就都給你。”槍客很大方。“槍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人,是人的頭腦。這些槍給你最為可靠的弟兄們,用這些槍來槍殺日本特務頭子,關東軍軍官。”
“這可使不得,這些東西都是你的看家吃飯寶貝。”
“有它們沒有它們,我還是槍客景先生。”
馬頭眉開眼笑,說:“老大,那我可就奪人所愛了。”
“小事情。既然惠子她們盜了古陵墓,我想他們很快就會運回日本,這事不能讓他們得逞,我們把它們奪回來。這事情得請洪探長他們幫忙,多幾方力量把握更大一些。你的那些人,多派些監視滿鐵古玩洋行。”
“好,我馬上就去安排。這些家夥,我一會就帶走,給我的弟兄們分了。”
李啓銘和方芳向槍客要求早點加入小黑幫,槍客不同意。他們要求早介入是好進行工作,他們是有任務才被派到奉天省的。槍客不準,是為了保護他們。
大家吃完了飯,碼頭待人拿着槍走了。李啓銘和方芳回自己住處去了。槍客神秘地對金釵說:“給你安排個活。”
金釵看他一眼,用眼神兒詢問什麽活。槍客說:“你有金剛的照片嗎?”
“有啊,幹什麽用?”
“你拿着他的照片,秘密地去他的老家查查這個人。”
“怎麽了?”
“不要公開,秘密地進行。”
“好。現在就去嗎?”
“嗯,我讓方芳跟你去。”
槍客收拾收拾,去了警察局。槍客的化裝,還真就瞞過了那些暗探的盯梢。槍客進到警察局洪民的辦公室,火急火急的說道:“日本人要運出土文物去日本。”
洪民趕緊把門關嚴鎖死,他回身問:“說說具體的情況。”槍客就馬頭所了解到的情況和盤托出。“這絕對不成的,必須給截下來!”槍客很堅決。
“截下來,當然好,可是單憑我們的力量是不太容易。”洪民開始度步。“我們是暗處的一己之力量,他們也絕不是個特務機關和僞軍司令部,他們是國力,是日本國在搶劫我們老祖宗的寶貝。”
“是啊,我找你,就是希望幫忙。”槍客說。
“我們聯合一下王偉他們,順便再聯系一下紅團他們。我們的消息共享,聯合想辦法。他們要是運送國寶出去,那的很多軍人護送。先開始,在滿鐵老古玩店附近,的多多地安插眼線,盯死他們。”
槍客說:“我已經派人在暗處盯梢了。禿瓢現在雙腕有傷,肯定不能鑒定,他現在一定在醫院治療。”
“我也放些流動哨去懷遠門,鳴哨暗哨一些來。”洪民去開櫃子,拿出一瓶阿卡捷琳娜送他的一瓶白蘭地酒,他到了兩杯。“我們哥兩,喝一杯。”
“這是喝什麽酒?慶功還沒有成功。”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他們一飲而盡。這樣玩意味道怪,喝後,槍客皺皺眉頭,又晃晃頭。
“不知得愣阿現在傷勢怎麽樣了,得把他請出來,幫逐鑒定那古玩洋行裏的物件。”
槍客還沒有告辭,美姐敲了下門就進來了。槍客說:“我有事情先走了,你們聊吧。”槍客帶上氈帽,走了。
美姐這一段有事無事都願意往探長這兒跑。借口就是王偉讓她來的,所以就名正言順地來了。其現實是,王偉現在非常反感他來,王偉在美姐的問題上,嫉妒洪民。
槍客大胡子拉碴地走出警察局,等在外邊的李啓銘和方芳趕緊迎上去,他們直接去了懷遠門。很邊有人跟蹤盯梢。
槍客只是一回頭,一名暗探就一個跟頭倒下,他的膝蓋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另一名女特務也是腳踝骨被不明物打中,蹲了下去。他們二人起來時,那三人已經不見了。
懷遠門裏邊,日兵有個小分隊,不斷地來回巡邏,他們肩槍上的刺刀明晃晃的,煞人膽魄。一些不明來路的人,也在這條街上遛。金大牙的僞軍也有一小隊在這條街上巡邏,再加上櫻田惠子的特務加浪人蹿跳,把個本來滿清味道十足的街巷,高的恐怖兮兮。
槍客李啓銘方芳在街邊走,他們發現日鬼子們好像有意把氣氛弄得很緊張。方芳小聲問:“景先生,你怎麽那麽厲害,我們身後那一男一女,在我還不知怎麽回事的時候,你就放倒了他們。”
“別說話。”槍客說。拉找他們倆的手,躲到一門市的廊柱裏。等了一會兒,稍微平靜。槍客小聲說:“你們二人趕緊離開。一會兒有危險。”
“有危險,我們就更不能離開你了。”李啓銘似乎很堅決。
“你們是我的助手嗎?”
“是啊。”
“聽我的嗎?”
“聽啊。”
“趕緊撤走!”
李啓銘和方芳只好走出懷遠門,到小西路那邊去了。槍客知道,肯定是要有人物來此地。他看看自己身邊的地形和景物。這兒有一小段助跑的地方,但也就四五米,他覺得夠了。他的猜測是對的,但不是特別大的人物,是櫻田惠子和木吉野夫及金大牙。他們前邊是浪人武士道,身挎腰刀。浪人後邊是櫻田惠子的中國助手左和右,事實就是擋槍子的角色,再後是日本助手,就是貼身的保镖。這三人的後邊還是浪人,浪人的後邊是日兵士們。三人的走法有講究,櫻田惠子和木吉野夫算是并排,但木吉野夫讓櫻田惠子半步距離,金大牙司令則在他們二人後邊。若是以前些時日,金大牙也不尿他們,那是他直接歸軍部管轄,現在歸到櫻田惠子的名下,協助古文物采集,只得讓人家三分,人家畢竟是主子。他們興師動衆的樣子,很招搖。
槍客迅速掏出洪民給他的那把手槍,這把手槍是消音的無聲手槍,比起槍客自己的槍還是不如,槍客将手槍耍的上下翻飛。如果說打死櫻田惠子和木傑耶夫或者金大牙,現在這距離和環境,對與槍客來說,應當不難。他舉槍準備實施時猶豫了,他改變了主意。他對準左和右二人,各射了一槍。射左的這一槍,打在左的右膝蓋上,左當時就跪了下去。打右的這一槍,打在左膝蓋上,右也跟着就跪倒地上,一時間打亂。槍客在那廊柱後往後退了幾步,一躍身,一縱,翻閱過一牆頭,再一躍再一跳,到了一房頂上,他貼着放瓦趴下,看這正陽街的兵士們緊張跑動。
日本浪人們即可将櫻田惠子和木傑耶夫圍起來,死死保護住。可是伏擊的射手卻再也沒有動靜了。日本兵的小分隊,衛軍的巡邏兵,警察局的街警們,紛紛圍過來,槍膛大栓拉的卡啦卡啦直響。也有幾名僞軍把金大牙圍住,金大牙依然含笑乜斜着眼睛,左手的一對玉球轉得嘎啦嘎啦直響。
櫻田惠子說:“嚴密搜查。”
鬼子兵把幾個路口堵死,僞軍你們也開始到處搜查。警察局穿制服的警察們開始做筆錄調查。對被封在街道的少量行人,進行詢問。
櫻田惠子和木吉野夫金大牙幾人被擁進滿鐵古玩洋行。進了店內,他們很緊張,意外槍擊左右的是在重兵把守中實施的。店裏不見了禿瓢。臺前的人說在後院,趕去請,禿瓢出來時,雙手腕都纏着白紗布。
“這是怎麽了?”櫻田惠子問。禿瓢笑笑,沒說話。這件事他是準備瞞着他們的,他知道槍客教訓自己,而沒傷及性命,也是留了面子的,這裏邊有舊情分在。一店員對櫻田惠子說了實情。
木吉野夫不放心外邊,他趕緊帶着一些浪人出去。他對身邊的一名狙擊手說:“你任務就是要消滅這刺客。”
一日兵大喊:“他在那,在房上趴着呢。”
木吉野夫說:“狙擊手,擊斃他!”
狙擊手舉起特制的狙擊步槍,瞄準了趴在臨街房頂的槍客。槍客看着拿狙擊手娴熟的瞄準動作,心說:“應當是神槍手了。”
槍客在狙擊手還沒有勾動扳機的那一刻,看都不看,在房頂上翻了個身,回首就是一槍,狙擊手腦門中了一彈,當場斃命,倒在了木吉野夫的面前。其他日兵僞軍警察們都向房頂上開火,噠噠噠的槍聲震得年根底下好熱鬧。
槍客被中火力壓制在房頂上,需要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