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金大牙和槍客正面交鋒

櫻田惠子接到合子被人救走的事情,氣得七竅生煙,她很憤怒!是誰救走的合子?又是誰走漏的風聲?不長的時間,那戴墨鏡大胡子的人來到了合子的辦公室。大胡子規規矩矩地站在櫻田惠子面前,筆直筆直的。

“為什麽這麽些人都看不住一個合子?”

“屬下失職!”

“真該死!”

“哈咿。”

“是野夫所為嗎?”

“應該不是。”

“那是誰啊?”

“看他的槍法,看的腳力,應該是槍客。”

“難道你不認識槍客嗎?”

“他化了裝也有可能,變化很大的。滿臉的大胡子糊住了臉。”

櫻田惠子很困惑。又是那大胡子,他一次次作案,又能逍遙于滿洲國的法律之外,真是個人物啊。他心裏說也好,沒被野夫救走,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有機會一定再把她奪回來,甚至是斃掉她。可是想是這樣想,做起來很難。“一號,合子的事情,必須把她找回來,她是間諜,意義重大,她掌握我們很多的機密,必要時秘密處死。”

“哈咿。”

“那槍客發覺了沒有?”櫻田惠子問。

“應該沒有。”一號對櫻田惠子說。“我們是不是要想法見見槍客,和他談談條件,他做殺手也是謀生的一條手段,就是為了掙錢嘛。我們把他養起來,也能為我們做事情,他的能量不可估計。”

“我們是要這樣做來的,可是掮客根本就沒有找到人家,你不是也沒有找到他們嗎。再者說了,人家也不待見我們啊。”

“機關長說的是,他很個性十足,他對我們的威脅比那些個抗聯更大。他不按套路走,做事突發奇想,他靠殺人掙錢,可他又不愛財,這人很不好琢磨。如果我們不能收買了他,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他。”

“這倒是個道理。現在就靠你來解決他,收買了更好,收買不了,就殺他。”

“哈咿!”一好打個立正。“殺槍客的難度,比抓抗聯的頭兒還難。”

“那也必須執行。”

外邊有人在敲門。櫻田惠子說進來。進來的是日本助手。助手說:“有人送來了一封信給您。”

櫻田惠子打開信,是槍客寫來的。她用眼色讓助手退出去,助手就規規矩矩地退着出去了,并給帶上門。

一號念給惠子聽:

櫻田惠子機關長:你綁架的合子在我們手裏,你要想要人,可以談判。地點在中街老邊餃子館。條件不高,你可以接受的。十八號九點見面,你可以帶四名保镖護身,但不允許帶軍隊,否則會立刻執行死亡通知單的許諾。槍客。

聽後,櫻田惠子渾身一震,他真是膽大妄為。“八嘎,他敢要挾我,反天了!”櫻田惠子拿起電話,說:“你過來一下。”

一會兒進來一位女子,他叫貞子,是日女諜報員,主要負責發報和接收密電的任務,綁架合子的事情她也知道。櫻田惠子不懷疑一號,她所以對貞子有些想法。“合子的事情被洩露了,你怎麽解釋?”

“我不清楚,我守口如瓶的。”貞子很鎮定。可是她心裏邊開始打鼓,她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特務。特務和她是戀愛關系,秘密的,又是性生活的伴侶,會不會是他?即便是他,也要一口咬死不承認,否則害他害己。“機關長,請相信我,我是絕對忠于天皇陛下的。”

“好了,你出去吧。”

木吉野夫敲門。櫻田惠子示意一號從小門出去,他出去後,惠子機關長才給野夫開門。野夫進來就長嘆一口氣,說:“合子已經失蹤了好些天了。”

“是嗎,那趕緊找啊。她不像我,粗莽,她很賢惠,要不我們派些人分頭去找找。”

“不用了,找也找不到的,想要害她的人,能給找到的機會嗎?答案是不能。這不是勒索綁肉票的,要是早就給我打電話要贖金了。這是謀害綁架。”

“會有那麽嚴重嗎?”

木吉野夫看着她,眼裏邊閃爍着不可琢磨的光線。櫻田惠子很鎮靜,也想要自然,可是鎮靜是控制出來的鎮靜,其實就不那麽鎮靜;自然是做出來的,也就不那麽自然。

“我沒事,我出去了。”木吉野夫出去了。櫻田惠子心中一片慌亂,合子也是大日本帝國的子民,無緣無故是不可以随便殺害的,一旦敗露,她也就得滾球蛋了。現在看來見槍客事當務之急,不能不見。她響按了警鈴。一號從小門進來。櫻田惠子對一號說:“離十八號還有三天時間,你趕快去辦,在老邊餃子館附近設多處狙擊手,一定要在這次會面時殺掉,他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禍患,寧可錯殺他人,也要不惜代價,殺了他。我決定去會會他。”

中街老邊餃子館裏,平靜如常。客人熙熙往往,來來去去,風平浪靜。可是,老邊餃子館附近,有多處槍口在秘密地對準老邊餃子門口的大門。其實這裏邊也有警察局的便衣在附近流動。馬頭的手下人也喬裝打扮做食客。

櫻田惠子在四警衛的陪同下,來到了老邊餃子館,被跑堂的請到二樓一包間裏邊。這裏邊坐着三個人在等櫻田惠子。

金釵說:“是櫻田惠子機關長吧,請坐。”

“你是誰?”

“我不是你們的假槍客,也不是我們的真槍客,我是代表槍客來和你談判的。”

“他為什麽不來,沒有誠意。”

“不,我們很有誠意,是你們沒有誠意,你們在七處地點設了狙擊手,這能算有誠意嗎?”金釵咄咄逼人。

“這是誤會。”櫻田惠子說。“那不是我們的人。”

“算了,我們不計較。”金釵大大咧咧地說。“如果機關長有誠意,想見合子,想領回合子的話,那就請跟我們去見槍客,上我們的車,不許帶部隊,這回也不許帶保镖了,因為你們設狙擊手,令我們不放心了。”

“好,我去。”她金釵說。“但是我的警衛的必須跟着。”

“那就随你便吧。”

槍客在合子住下的地方接待了櫻田惠子。櫻田惠子的四保镖被擋在院外,槍客身邊也沒有其他人。首次直接見面,槍客很客氣,招待規格也說得過去。有龍井茶水,還有南方來的熱帶水果。

開始,櫻田惠子很傲慢:“你就是槍客?”

“我是,櫻田惠子小姐。”

“是你給我下得死亡通知單?”

“是,一點沒錯。”槍客很平靜。“喝茶,吃點水果。”

櫻田惠子說:“你為什麽要綁架合子?”

“不對吧,機關張女士,好像是你綁架的合子小姐,我是把她解救出來的,這樣說才正确。”

“你找我來,說要談談條件,你有什麽條件。”

“條件很簡答,就是不再允許你亂殺人我們中國人。尤其是有些社會地位的人物,不能再殺了。”

“你拿這個和我換回合子嗎?”

“不,合子是不能再交給你了。你如能遵照我們的要求去做,我們只能不把這件事情捅出去,不把這件事情告訴木吉野夫機關長,你們倆可以相安無事。”

“如果我不照你們的要求去做呢?”

“哈哈哈哈哈……”槍客一陣大笑,笑得櫻田惠子直發毛。“我的死亡能告知單你看到了,我槍客并非浪得虛名,說話歷來是算數的。”

“你這是威脅嗎?”

“是威脅。”

“你敢威脅我嗎?”

“敢啊,你們的天皇老兒我也敢威脅。”

“八嘎!”

“你是女人,女人的嘴裏罵出這樣的話,很髒啊,臭口,也太有失風度了。”

“把合子小姐請過來,我要見她。”

“好啊。”槍客喊了一聲說。“來人,把合子小姐請過來。”

合子進來了,她見到櫻田惠子,沒有原來的溫良恭儉讓,怒目圓睜,對着惠子吐了一口痰。槍客說;“不要這樣,盒子小姐你可以回去了。”

合子走了出去。

槍客對櫻田惠子說:“你也是女人,你怎麽能那麽無視生命,去殘害為一個未出生的孩子呢?”

“這話你也問得出口?”櫻田惠子反問。“你是一個殺人犯,是殺手,你有權和我提生命,真是大言不慚,無視生命的是你!”

槍客覺得櫻田惠子說的似乎在理,喝了口茶水,嘆口氣,說:“你說的似乎很對,但也不全對。我是殺人犯,我常常忏悔,想贖罪;你也是殺人犯,不知是否在贖罪?我們倆看來是一丘之貉,但不能狼狽為奸,因為我殺那些是有罪之人,是些該死的罪孽深重的人,而你殺害得是些無辜之人。這就是我們兩個殺人犯的最大不同。比如說:你現在殺死了人家未出世嬰兒,你就有罪了,包括你以前殺害的那些中國無辜之人,也是大罪過,我約你到老邊餃子館見面,你在周圍附近設下了埋伏,七處狙擊手要對準我,這也是罪過。”

“看來我今天是要犯在你的手裏了,要殺要刮,大日本女軍人眼都不會眨一下的。”

“說哪裏的話,我找你是談判的,看來談不攏,那就只好請打道回府了。不過記住,我的死亡通知單随時随地會生效的,我槍客要誰的人頭,就像取自家裏的一件衣服一樣簡單。”

“我可不怕你吓唬。”

“信不信由你了。”

“我倒是考慮是不是下到命令,槍殺反滿抗日分子槍客景先生!”

“下吧,我等着。你一位女人,怎麽能那樣的狠下心來,孩子是幼小的的一條命啊,經活活地被打掉了,你狠心,比我狠。為什麽不能将心比心呢?”

“你很高調啊。換了你你會怎麽樣?“

“我會讓母子平安的,這是人道。你走吧。”

櫻田惠子一肚氣,被四保镖護擁着走了。槍客對進來的馬頭說:“我們趕緊換地方,他們會馬上就會派兵來清剿這裏的。”

金大牙坐不住了,江湖上混了這麽多年,深知對同樣江湖能人,以和為貴,樹敵不能太多,能吃掉的就吃掉,能收攏的就收攏,吃不掉的收不攏的,就拉攏交朋友。這是江湖之道,江湖上死拼死殺,那是兩敗俱傷。現在黑道上海沒有人能夠和他抗衡,他有日本人的靠山,也有自己的實力,在這座城市裏邊,大大小小的黑幫,都被他收購了,沒人敢起屁。可是這槍客不同,他不屬于幫會,他是跑單幫的,殺人無不命中,又神出鬼沒的。得想辦法和他見見面,做個神交朋友。這種人時常會出其不意,不按江湖路數做事,你無法捉摸他的行事軌跡。

金大牙手裏的一對玉球嘎啦嘎啦轉得直響,一只手拿着個文明棍,他覺得這樣打扮裝束有氣派。現實做樣子搞氣勢,後來習慣成了自然,再然後就上瘾了,手不離球。這對球,還是暗器,能夠在特殊的情況之下,擊打出去。

金大牙的辦公處不是日本人給提供的,是自己的私有財産。江湖這些年,巧取豪奪這些年,攢下了幾輩子用也用不完的資産。他的名下,商號跨界經營,工廠自家有幾座。金大牙當年的打打殺殺,雄氣精銳,可是現在他希望在風口浪尖上求穩。

他的辦公大屋有一百多平米。他坐的大椅子,是雕花镂空的龍椅,上邊鋪着一張假虎皮,故稱虎皮椅。金大牙按了一下響鈴,進來一當差的聽其調遣。金大牙說:“你去清一下警局的洪探長。”

“是。”聽差說了聲是,就要退下。

“慢,別去了,還是我親自請他吧。”金大牙左手的玉球被轉得嘎啦嘎啦的響。他抓起電話,撥了號給警察局。“是洪探長嗎?是我。我想請你吃頓飯,給個面子吧。”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麽。他說:“那好,晚間,就在老邊餃子館。”

金大牙放下電話給春喜樓打了個電話,是老鸨子接的。他問:“最近有沒有鮮的啊?”

“沒有啊,要有,早就孝敬金爺了。”老鸨子在那邊說。

“那你們還能不能行啊?辦得死氣沉沉,真掃興。”金大牙對女人的要求,不要需要文化氣質品位,只需要年輕漂亮就上眼。

金老大在氣派上,歷來講究。在他去老邊餃子館之前,他的警衛就先有兩名站在門外了,然後又有兩名站在包間的門外了。他自己則是在貼身二保镖的護送下,坐上他的克萊斯勒奔馳車來到老邊餃子館。他先到,是表示對洪民的尊重吧。一對球玩的爐火純青,嘎嘎嘎脆響。洪民則是自己開車來的,他身着便衣,來到包間。

“來來來,請上座。”金大牙客氣。

“不敢不敢。金爺上座。”洪民謙虛。

跑堂的進來,侯着。金大牙說:“點菜。”跑堂的說:好咧。

金大牙點了很多菜。不一會兒,菜就上來了。擺滿了一桌子。金大牙說:“洪探長,今天找你有事情要求的。”

“金爺吩咐就是了。上次所托之事,我也沒有辦明白呢。這槍客,不好找啊。找到了,我一定将其歸案。”

“洪探長,不要着急。我不追究那張死亡通知單了,我想求探長幫我牽線搭橋,和槍客見一面,交個朋友。江湖上混的,哪有舌頭不碰牙的?玩槍難免走火,人之常情。大家在這槍林彈雨中風風火火的,也不是個最好的方式,和為貴啊。”

“也是也是。金爺有所不知,我和這槍客不是很熟,我歷來對他頭疼。不過,要想找他,也是有辦法的。”

“什麽辦法?”

“有人大概能找到他。”

“探長吃菜,邊吃邊聊,酒可不能少喝。”金大牙舉起酒盅,和洪民碰了一下。“誰能找到他?”

他們把酒盅裏的酒喝幹。洪民說:“為了那張死亡通知單,我們是煞費苦心,了解到了一人和槍客有些交情。”

“這人不簡單。”

“這人也是個小幫的頭頭。”

“在家裏還是在家外的?”金大牙說的在家裏和在家外,就是小幫是不是它統轄的,是就叫在家裏,不是就叫在家外的。

“現在這奉天,對你金爺來說哪還有在家外的。只是這個幫太小,你不直接見的,他的上邊還有大幫。”

“這人是誰?”

“他叫馬頭,是白幫下邊的小幫。”

“馬頭,我是沒遇見過,這人好像是聽說過。他不和我來往。”

“不是他不和你來往,是你不和他來往,他高攀不上你啊。’

他們嘻嘻哈哈地邊吃邊喝邊說些不鹹不淡的話。最後洪民借口有事,就告辭了。洪民沒有回警局,他直接就去找了槍客,說這件事了。

金大牙回到辦公處,趕緊給白幫打電話,說他要見馬頭。白幫頭在那邊說:“很快就會找得到,請放心。”

白幫頭目趕緊去找馬頭。馬頭名義上是受白幫領導,實際槍客是這小幫的絕對領導人。馬頭在白幫頭目的帶領下,來到了金大牙的衙門求見。金大牙熱情地接待了分黑幫下邊的小幫的小頭目,還是第一次。這些幫都是利益獨立的,分治某一地域的利益,只不過向上一大點的幫繳納貢稅。白幫頭目介紹後,就明步地退出去。

“馬老弟啊,早就聽說你的名號,一直沒有見,也是我疏忽。”

“不敢勞金爺垂愛,謝謝金爺高臺無能屬下。”

“我想讓你幫我辦一件事情。”

“金爺的事情,我一定全力辦理。”

“我聽說你能約上槍客?幫我約他一下,我設大宴請他。”

“我試試看吧。我是見過槍客,不過他居無定所,不太好找。”

金大牙把個玉球轉得嘎啦啦響。“你大膽去找吧,我有酬謝。”他從抽屜裏拿出一根金條,遞過來。馬頭說:“謝謝金爺厚愛,我一定盡力,這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我為金爺辦事情是金爺看得起我,我很榮幸。”

“好吧。”金大牙手裏邊的一對玉球嘎啦啦地轉得直響。“我很賞識你。”

“我這就去派人找尋槍客景先生。”馬頭告退出去。馬頭心裏明白,槍客一定會願意和金大牙見個面的。互相也好多多有個了解,知己知彼。

槍客在馬頭的陪同下,來到金大牙的司令部。槍客現在是西裝革履,拄着一根文明棍。這這文明棍有些特別,怎麽看都是經過精心的策劃設計出來的。槍客還是大胡子,滿臉的濃密。走路似乎有那麽一點瘸,拄上文明棍,合情有合理。進到金大牙的頭道門,還很順利,進到第二道門就被僞軍內崗截住,說是要例行公事,檢查搜人。金大牙老遠地跑出來,左手玉球嘎啦啦響,說不必檢查不必檢查。

槍客明白這是要給自己來個下馬威,然後顯得親近網開一面。“不,的檢查,我不能壞了你們的規矩。公事就要公辦。”崗兵退回去。

槍客今天沒有帶槍,但是,他的文明棍就是一種特制的手槍。這一點馬頭也不知道,根本就看不出來。文明棍槍,裏邊的子彈比較特別,在外邊基本看不出傷口來,準射到內髒的要害部位。

馬頭給彼此雙方介紹了一番,就知趣地退了出去。金大牙說:“兄弟請上座。”

“不敢,金司令上座。”

金大牙坐到假虎皮椅上,說:“景兄弟,你的一紙死亡通知書,可是搞得我提心吊膽,寝室難安,坐卧不寧啊。”

“那麽今天找我來,是興師問罪的吧。要對那張死亡通知單讨個公道嗎?”

“不是,哪能對你這赫赫有名槍手興師問罪啊。我是要和你交個朋友嘛。”

“那可對不起了,多有得罪。”

“景先生,你的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

“我沒開玩笑,我也從不會開玩笑。我當時也是要通知你的,還通知了櫻田惠子和木吉野夫。你和他們都是我的目标”

金大牙坐在假虎皮椅上,眼睛叽裏咕嚕亂轉一氣,對槍客的說話有點反感了。“我願意和你交朋友,才請你過來的,不然你也知道,進得我金大牙的府上,還有能出去的嗎?沒有。”

“那可未必,金爺金司令。”槍客不軟不硬地說。“我還從來沒有出不去的地方。不然,我早就被人殺死無數遍了。那日本的惠子,那日本的野夫,一直想把我弄死,可是他們弄不死我。”

金大牙看看槍客,把個玉球轉得飛快,嘎啦嘎啦地響。他在快速思索,如何對待這狂妄的家夥。他不願做朋友,還真不如趁這機會殺掉他算了。在自己的府上,殺他就像殺個小雞,不會費力氣的,在這裏由不得他能耐,那就是大鵬也不能展翅,飛不上天。殺念一起,金大牙的臉就拉了下來,說話也不中聽了。“槍客,你今天到我這兒來,帶槍了麽?”

“沒帶,只是拄着文明棍,來協助殘退走路。”

“你為什麽不帶槍?”

“我想金司令今天大概沒有歹意。”

“本來沒有,現在要改變主意了。你太無禮了,強賓不壓主,強龍不跟地頭蛇鬥,而你卻說話咄咄逼人,在和我叫號,我心煩了。”

槍客見金大牙翻臉了,就說:“你想怎麽樣啊?”

“不想讓你出去。”

“金大牙,你想想看,我敢于來到你這鬼門關,就能出的去,否則我會自投羅網嗎,就你這破司令部,還比不上閻羅殿鬼門關,我這輩子九死一生。不怕死啊!”槍客也一下子翻了臉,說話沖勁十足。

一時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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