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櫻田惠子預殺槍客

江湖老大和大名鼎鼎的殺手,叫上勁兒來,面子比天重,誰也不甘軟下來。外邊的馬頭聽到屋裏邊風聲不對頭,硬闖進來。可是金大牙的衛兵們進來,要捉拿馬頭。槍客毫不客氣地大喊:“住手!”這時就有人沖上來也要捉拿槍客,槍客展轉翻飛他的文明棍,舞得跟水蛇蛟龍一般一道道弧線,前來的衛兵紛紛倒地。他又将那些捉拿馬頭的衛兵,一一用這文明棍開槍擊中他們非致命死亡的部位。金大牙也不含糊,手中嘎啦啦響的一對玉球,嗖嗖就飛了出去,速度快,力度強。槍客耳尖聽到風聲,頭都不回,就左手回腕,接住了一只玉球,然後轉身,用嘴叼住了另一只玉球。金大牙又嗖嗖地甩出兩支鐵镖,槍客将文明棍夾在腋下,用右手的指縫夾住兩支飛镖。槍客走到金大牙的假虎皮椅邊,把一對玉球和兩支飛镖送給金大牙。“金司令,還給你。這點把戲,不值得一耍啊。”金大牙很尴尬,滿臉緋紅,僵在乎皮椅上。槍客把這兩樣東西仍在金大牙的懷裏。金大牙丢了面子,很不開心,非常的不爽。

忽然沖進來一些金大牙的護兵,他們荷槍實彈。金大牙喊:“都給我滾出去!”金大牙給自己找臺階下了。“槍客兄弟果然是英雄豪傑,名不虛傳。在下佩服,真的很佩服!”

“金司令今天邀請我赴宴,先來了個鴻門宴。你可是江湖大佬,言而無信,給我的也能像不太光明,是金司令請我來的,可不是我景某人闖進來的,不夠仗義啊。我們走。”

“慢,景先生。我是想和兄弟開個玩笑,了解一下兄弟的本事,試試身手而已,兄弟果真大本事。”

“不必了,這玩笑開的是要人命的玩笑啊。金司令,你記住了,如果你敢為非作歹,充當日本人的走狗,我的那一紙死亡通知單随時算數,只要我執行,讓你今天死,你活不到明天。你信不信?算了,信與不信由你了。”

“我也許信,但也不全信。我是什麽人,你也該知道,是打打殺殺江湖裏邊滾出來的,油鍋裏邊炸出來的,才混到今天這個老大的地位。我要想弄死個什麽人,就像踩死一只螞蟻一只臭蟲。你信不信?”

“這我信,絕不懷疑。可那是對于其他的人,對于我,你奈何不了的,想做冤家,那就走着瞧吧。”槍客從座位上站起來,瘸瘸地向門口走去。馬頭也跟着走出去。

坐在假虎皮椅上的金大牙,愣在那裏。金大牙望着只有自己的屋子,長嘆口氣:“這人是天生的克星,後患無窮,後患無窮啊!他連後腦都長着眼睛,真可怕啊。”

金大牙抓起電話,給櫻田惠子打去電話。他在店裏邊說,他認識槍客,這人濃密大胡子,腿是瘸的,本事不小,必須除之。櫻田惠子在那邊說,我知道了,現在當務之急不是槍客的問題,而是滿鐵老古洋行,那邊一定不能出了問題。金大牙不知道櫻田惠子已經被槍客用合子人質在要挾她了。櫻田惠子比誰都想殺了槍客,可是現在不成,機會也不在,沒有十足把握,他不敢捅虎屁股,怕被反咬一口。槍客随時以告訴木吉野夫為口實,給櫻田惠子一個打擊。

其實,合子被槍客照顧得很好,身體慢慢恢複,只是傷了元氣。流産給她帶來了心靈上的創傷,靈魂上的毀滅性打擊。合子一心一意地愛着木吉野夫,可是木吉野夫對于合資的愛情,是真一也一半,假也一半。真一半,是內心的,假一半,是趨于自身的利益考量的。

金大牙又抓起電話,給白幫的頭頭打電話。他問馬頭這人可不可靠,他都幹過什麽。白幫頭頭說,馬頭這人很有頭腦,比較講義氣,他算是這些小幫裏邊文武全能的人,野心也不大。金大牙說:“那你就找他,說我要他到我的門下來當差。”

“好啊好啊。”白幫頭頭說。他很樂得馬頭到金司令的門下做事,到時候他也可以借點力氣。

金大牙又問:“那他和槍客是什麽關系?”

“這個我可不知道,可能是偶然間認識的。”

金大牙想,這槍客還是很看重馬頭的,所以目前情況下完全可以拉攏馬頭,讓他來慢慢影響槍客,有機會的話,說不定馬頭就會是槍客的克星。不過今天這一出戲,演砸了,本來是想拉攏拉攏槍客,套個近乎,卻反成了對抗,還吃了虧,丢了人現了眼,傷了一些兄弟,好在都無大礙,槍客手下留了情面。這人雖是殺手,但還是殺手仁心的,對他的手下都是招招不致命。槍客緣何能把文明棍改作了手槍,此人心機了得。

“槍客這人不殺之,後患。”他在想。殺之比登天都難,就今天這一出,出其之外,沒人能活着出去。金大牙想,可是這櫻田惠子為什麽是那樣一個态度呢,她對槍客的死亡通知單害怕了不成?她不應該啊?難道她也怕了槍客的神槍?

如果說金某人是地獄中的魔鬼,那槍客就該是地獄中的閻王,死亡的判官!這個馬頭和警察局的洪民是不是有什麽關系?洪民找不到槍客,他為什麽知道馬頭能夠找到。金大牙對他的副手說:“備車,去警察局。”

他們很快就帶了警察局。在警察局,金大牙看到了美姐在洪民的屋裏邊,她很親熱洪民的樣子。金大牙見到年輕的美女總是心跳加速,想若非非,他嫉妒探長了,金屋藏嬌啊。

美姐自從和洪民接觸上,就時不時地來警察局找洪民。她很不希望王偉的性騷擾,甚至有點厭惡,洪民和那個王偉截然不同,很文明的對待她。洪民身上有一種東西也在吸引她,她常常找借口說要打入警察局內部,來給王偉搞情報。往往她沒有在警察局探長身上搞到情報,相反的卻時不時地給人家提供情報。洪民在美姐斷斷續續的話語中知道了王偉是國民黨的特務機構奉天站長。

金大牙說:“洪探長,我來向你彙報一下槍客的情況,以便你抓人破案時有用。”

“金爺金司令今天這麽客氣,我可不敢承受司令的彙報啊。”

“他今天到我的司令部去了,大耍了一把。我的一些弟兄都受了傷,但不重,他手下留情了。”

“金爺是不是想要滅了他啊。滅他一個殺手,對金爺來說,那是小菜一碟,手到擒來輕而易舉的事情嘛。”

“不不不,不是這樣子的,很困難,他很不簡單,神,很神。”金大牙說。“我想問問你,你和馬頭到底是什麽關系?”

“我們沒有什麽親近的關系,主要是在偵破案件中,有過叫道打。一次面罩,他這個小混混,挺聰明的。金司令怎麽對于一個社會上的混混感興趣了啊。”

“我想把馬頭找到我的名下做事,洪探長能不能幫忙?”

“能啊,這忙一定幫。金司令的事情,我責無旁貸。”洪民心想,這是個機會,讓馬頭到他那裏一定有用處。洪民通過槍客認識了馬頭,交往一段後,黨組織決定發展為黨員,正在考驗階段中。槍客自己不願意入任何的組織,但也無妨,他在很多事情上在積極地配合洪民,共同完成一些事情。洪民也在影響美姐陸春,希望她也能夠加入進共産黨的組織中來。

馬頭沒有太多的文化,但是大體上還是識幾個字的,但人很聰明,能夠随機應變。這人對于誰來說,都是有用之人。馬頭最服氣的人不是日人本人,也不是金大牙,而是槍客,他對洪民,只是親近,感覺到了他的向心力。對與槍客,那是心服口服。

洪民找到了槍客,和他商量,讓馬頭去金大牙的門下混事,槍客立刻表示贊同。槍客說:“去是可以的,我們雙方要保護馬頭的安全。馬頭是是個材料,不能有閃失。”

槍客說:“我想不會的,他們也是想用馬頭來随時随地要挾你。”

“這樣,我就放心了。這個金大牙,也是有些優點的,但是劣跡太多,看他日後的表現,我們在做處理。”

“我贊同。”

槍客和洪民最後商定,定期在槍客的住處會晤,商量時局的變化,如何應對。洪民本想介紹槍客入黨的,可是槍客不參加任何組織和黨派。不管你是國民黨還是共産黨,他都不想參加,只想憑自己的“良心”做事情。這良心,就是平衡他所選定的目标,是否該殺,死有餘辜還是無辜。

馬頭在洪民的建議下,在槍客的同意下,去了金大牙的司令部。金大牙對馬頭的要求,就是時刻注意槍客的動向。馬頭也是有條件來到僞軍司令部的,一,他不能全天候地守在司令部內,可以機動處理其他以前的事情;二,他按時收取他管轄範圍的保護費;三,他還做那個小幫的幫主。金大牙全部都答應了他。馬頭也不要求薪水,随便意思,看着給,不給也無怨言。

馬頭初來金大牙司令部,很對金大牙的老部下,都對他不服氣!馬頭也不急,和他們客客氣氣,可是在處理事情上,是好不讓步。馬頭有心機,還有身手,他第一件事就是讓金大牙原來的副官下不來臺,丢盡了面子

櫻田惠子現在基本上和木吉野夫住到了一起,他們同床異夢,各揣心腹事。木吉野夫顯得比以前更加的沉悶,說話也少了許多。櫻田惠子也對性的瘋狂似乎有所收斂。他們在床上的合作,沒有能夠繼續加深感情,好像是一種推卸不掉的一種義務而已。他們沒有貞潔的感覺存在。床弟之事,是一種相互需要和需求。

櫻田惠子了解到金大牙雇傭了一名叫馬頭的人,而且這人能和槍客取得聯系。櫻田惠子想,槍客現在已經使她寝食難安了,殺掉他勢在必行。但是這人狡猾狡猾的,他比那些軍統中統和地下黨特務機關,更加的可怕,他的危害來得直接而又現實。他把假槍客致殘了,他把左右致殘了,他把掮客致殘了,他竟敢和我大日本皇軍作對,綁架了合子來要挾我。豈有此理!必殺之而後快!

櫻田惠子拿起電話,給金大牙打過去,說:“金司令,你把你的新助手馬頭帶過來一起吃個便飯,我請客。”

半小時後,金大牙坐着他的奔駛轎,和馬頭一起來了。馬頭很機警,表面看起來傻乎乎的,他知道話多有失,所以少說多聽。在一家小火鍋吃涮羊肉。櫻田惠子問馬頭:“你和槍客什麽的關系?”

“你是指那位景先生嗎?”馬頭很狡猾地說。“我雖然認識他,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槍客。”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在一次吃飯時,發生了口角和沖突,就認識了,不打不相識嘛。”

“他身邊現在還有什麽人在扶持他?”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不知道他住在哪裏,。我們要見面,也不是約定好的,在一家飯店,吃飯時能碰上就算是碰上了,碰不上,也就見不到了。”

金大牙不插話也不多嘴,一邊轉着他的一對玉球,嘎啦啦響。他眼半眯,已經看到鄰桌有一人在注意這邊的桌。他滿臉的大胡子,帶個墨鏡。憑經驗,金大牙就知道那人是在觀察馬頭。這說明這人要麽是共黨或國軍的特務,要麽是櫻田惠子的人。這櫻田惠子是不是要以馬頭的線索找到槍客呢?

金大牙對于馬頭回答櫻田惠子的話,很滿意。他不希望櫻田惠子能夠找到槍客。槍客對自己是個威脅,但對櫻田惠子是更大的威脅。不能讓她找到槍客,自己還真得和槍客交個朋友,這是個砝碼。看來自己啓用馬頭,真的是個明智之舉。

“幫助皇軍找到槍客。”

“我會為皇軍效勞的。我盡力。”

“吆西。”

鄰桌的那位大胡子,離開座位,走了。金大牙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酒席沒有拖沓,櫻田惠子問完了馬頭,也就不再有什麽興趣了。她知道馬頭是金大牙的人不是自己的人,其他目的已經到達,就說:“你們吃好沒有,吃好了,就各回自己的崗上去。”

金大牙眨巴眨巴眼,沒有說話,轉起了那對于球。馬頭殷勤了一下說:“吃得很好,謝謝機關長。”

櫻田惠子現行離席,保衛們跟她的後邊,她出去走向一輛備好的車,這車不是來時的車,而是有一輛車。車裏下來了那大胡子人物,他把車門打開,請進了惠子機關長。

後出來的金大牙眼尖,看出了那大胡子就是吃飯時坐在鄰桌的那位神秘人物。喔,那是保衛的還是做什麽的?

櫻田惠子回到特務機關。大胡子先行下車,給她開了車門。他們從特務機關的後門進去的。到了辦公室,櫻田惠子說:“你一定要跟住那個馬頭,通過他找到槍客,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殺死他,絕不留活口,要他的人頭比要他的活人更有意義。合子必須救回來,活的死的都一樣。”

神秘大胡子說:“機關長,即便是跟蹤馬頭找到了槍客,殺死他也難上加難,他那雙眼睛毒刺一般的敏銳,他的後腦都長着眼睛。我認為現在只有個辦法能夠救出合子。”大胡子顯得很神秘兮兮。

“什麽辦法?你說說看看。”

“如果知道了槍客的下落,就知道了金釵的住處,綁架了金釵,和他換回合子。”

“槍客肯于換人嗎?”

“那當然。槍客多年來一直呵護着金釵,金釵一直暗戀着槍客,兩人的感情深似海洋,他必然要舍身就出金釵。”

“難道金釵就那麽好綁架嗎?”

“也有難度。金釵跟槍客學到了不少的武術本事,人也機靈聰明,但她比槍客還是要差很多。槍客在什麽危難險阻面前,都會有意想不到的辦法化險為夷,這本事不是一般人能學得來的。”

“你這樣一說,那就更得殺了這槍客。我痛恨槍客,殺了他,剁成肉醬醬才好。”櫻田惠子對槍客越來越有恐懼感,痛恨切齒感。槍客就是她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槍客已經影響到她的生活和具體正常事務了。

大胡子告別了櫻田惠子,從後門偷偷溜出去,他也有自己的車。他把車開到中街附近金大牙的僞軍司令部處,坐在車裏監視起司令部裏邊的動向來。

大胡子神秘兮兮,櫻田惠子怕他被木吉野夫發現她有這樣一個牌,所以一直秘密。木吉野夫表面很憨很笨,其實他機警的很,他早就發現了大胡子這個人。并且地派人偷偷地悄悄跟蹤大胡子。螳螂撲蟬黃雀在後。

出來了。是馬頭出了司令部大院,他不做汽車,騎一高頭大馬。櫻田惠子請客吃飯那天,他也早就注意到了那大胡子,他為了掩藏自己,不去細瞧人家,怕櫻田惠子疑心,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現。金大牙發現了,就具體觀察了。回來時候,千叮咛萬囑咐,說有人在盯你的梢。

騎在馬上的馬頭很威風,他放開馬缰,任由駿馬馳騁。後邊跟着大胡子驅車不遠不近的距離。大胡子後邊的車也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蹤前車。

忽然之間,馬頭騎着馬又返回來了。但是不到司令部,就有向另一個方向信馬由缰地去了。馬頭走進一巷胡同,車開不進去,胡同很窄。馬頭終于甩掉了尾巴。

他見到了槍客。槍客說:“你現在已經是非常規人物了。”

“老大,不不不,師傅,以後我就聽你的一切安排了。”

“不用聽我的,你就聽洪民的就成了,你都快入他們的夥了,入了夥,就是他們的人,是他們的人,就要聽他們的話。”

馬頭,把櫻田惠子找他和金大牙的事情說了一遍。槍客說:“他們是想通過你找到我。”

“是,一定是。”

“他們是不是想對我下手啊?”槍客說。“他們吃了我一些虧,當然不會善罷甘休。”馬頭說自己在金大牙那兒,金大牙挺給面子的,但是他時刻都在注意。

金釵過來說:“金大牙不是好鳥,得多多提防,這種人翻臉快,自個要保護好自個。”馬頭彙報完,走了。

金釵說:“老大,我也跟他去看看金老大的司令部,怎麽樣。”

“我不建議你去。”槍客分析說。“你現在也都被日本特務監視中。”金釵信槍客的,就沒有跟馬頭去金老大的司令部。

馬頭現在的生活不自由的。他被櫻田惠子徹底地盯上了,總是有尾巴,很難甩掉的。一次馬頭有所大意,被尾巴盯上了。當時馬頭正和金釵接頭,談了一些事情,在一小飯館內。後來,金釵和馬頭就分手,各走各的路。但是,金釵被人認出來了。金釵在飯館和馬頭說話時,一大胡子人在角落裏盯梢,他認出了金釵就是槍客的女徒弟。大胡子告訴其他特務說她就是金釵是槍客的貼心知己人。

衆多的特務就尾随金釵的尾随,前邊堵路的堵路,斜刺幾面路,也有特務們堵住去路。金釵發現時已經晚了,很難脫得了身。

金釵什麽人物,那是槍客的得意門生,學得到多重本事。金釵發現早就有人跟蹤時,也想擺脫,但是很難擺脫。四面八方都有人,但是這些特務和大兵們,不敢對她有所傷害,這是櫻田惠子下的死命令,她要完好無損的金釵。

金釵用鐵球啪啪地打出去,幾個特務在嗖嗖的風聲中倒下。金釵的鐵球直擊一個地方,那就是腦蓋。但是,金釵的鐵球并不多,她又接連打出去幾只鐵球,無一虛發,都命中特務的命門。特務們窮追不舍。各方的特務們也是謹小慎微,因為他們不能暴力,只能生擒活捉。金釵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發狠,能治他人于死地就絕不手軟。逐漸縮小了包圍圈,一場打鬥就開始了。浪人們沖在前面,可是這中國的傳統武術,還真比日本的武士道功夫高上一籌。金釵翻騰跳躍,拳拳用狠,腳腳踢到命門,男人的下三路。幾名浪人被金釵拳腳相加,打得是屁滾尿流,東倒西歪。這是候,日本兵們上來了。金釵怎麽也抵擋不住這種人的圍攻圍剿,最後被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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