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日本人的盜寶被借走運進山

這些人都是土匪的打扮,他們截住火車,上得車來就直奔運貨的這節車廂,似乎早有準備。他們上來也不說分曉,就把日本人的人質全綁上,也把槍客這邊的人全綁上,壓下火車,然後往下卸一箱箱的寶貝。這些人也不說話,就把櫻田惠子送上了一輛卡車,土匪頭子說:“你們回奉天吧,我們不想和大日本皇軍結仇,我們只想要這些寶貝。我們對不住你們,但我們也幫助你們消滅了你們最頭疼的槍客。槍客也是我們的敵人,他曾經在山裏邊做過土匪,我們有世仇。”

櫻田惠子不解其意,問道:“你們怎麽知道我們的行動計劃的?”

“這你不要問了,機關長大人。”土匪頭子說。“槍客可比這點破銅爛鐵泥泥灌灌要值錢得多,你們劃算,我們也不吃虧。”土匪頭子說完,就讓卡車開走。

“八嘎。”

“女機關長你別八嘎,以後有這樣的機會,我們還會做這買賣的,很劃算。”這土匪的話把櫻田惠子的鼻子都氣歪了,她臉色鐵青,說不出話來。大胡子說:“你們就等着找死吧!”

小火車站上,卸貨忙。王偉給槍客等人松綁。槍客和王偉緊緊地握着手說:“我們配合得很好。”王偉也說:“對付鬼子,我們必須得聯手。”

幾輛早已準備好的大馬車,把那幾箱子貨物運往山裏邊。槍客等人也被請進山裏。這次截獲日軍偷運的寶貝,是槍客洪民和王偉合作的結果,王偉提前到這邊接收,抗日的山裏武裝積極配合了這次行動。

槍客被迎進山,可謂是衆星捧月,和被截獲的寶貝一樣成了寶貝。抗日隊伍要求槍客在山裏邊小住,幫助他們除掉當地的日本軍頭目,給抗日隊伍打氣。這一段時間山裏的抗日隊伍被日本軍圍剿的已經支離破碎,異常的困難。

王偉有事情,要急着回奉天,他希望美姐能跟槍客在這山裏邊待一段,學學本事。可是美姐不願意,她的心裏邊放不下洪民,不知不覺中,她愛上了人家。王偉怎麽追求她,她也是視而不見。李啓銘和方芳也留下來,協助槍客進行對當地日軍斬首行動。金釵心情複雜,她對槍客的安危是越來月放心不下。槍客現在已是衆矢之的,尤其這次劫了日本人搶奪的寶貝,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槍客在盛情下,決定留下來,幫助抗日隊伍鋤奸反日。現在抗日的的形勢異常嚴峻,多數抗日隊伍都被日軍掃蕩,拉大網的清剿,打得零散在山裏。抗日名将鄧鐵梅、苗可秀等,多數都被叛徒告密,而被日軍所抓,英勇就義在鳳凰城。單刀司令鄧鐵梅犧牲後,苗可秀活躍在遼東各地區,可是,叛徒白吉少為讨得日本人的歡心,依然叛變,告密。當時的苗可秀在岫岩嶺溝羊角溝一代與日軍遭遇,被日軍迫擊炮炸傷,屁股處有彈皮嵌入。抗日鐵血軍們趕緊轉移,由岫岩的大嶺溝到三道河,過大洋河,到松樹溝,戰士們一路擡着苗可秀,來到鳳城(鳳凰城)管轄的沙裏寨小南臺子背家嶺,住在朱運成家。白吉少知道後,立刻向日軍鳳凰成警察署報告。苗可秀被捕,于民國二十四年,就是一九三五年六月十七日這一天,苗可秀英勇就義。苗可秀犧牲後,抗日的士氣大落。不懲治叛徒,難平民憤。可是這些叛徒,都已被日軍中用,進了警察署,或者在大童隊(皇協軍)中任大大小小的軍中官。殺其也不容易。

槍客這次來到,抗日将士,歡欣鼓舞。槍客覺得自己不辜負人家的期望,就決定留下來,幫主抗日隊伍,除掉叛徒,有可能殺他一二日軍官。王偉還是把陸春給留下來了,美姐陪着金釵,也住到了山裏。截下來的這些寶貝,也運到了山裏。他們找到一隐蔽處,挖坑就地掩埋。

這些寶貝都是遼金時期的物件。有遼代玉器,非常的漂亮;有大量的錢幣;遼瓷;遼三彩,青銅短劍等等。這些寶貝物件,都是從興安盟、科爾沁草原、法庫一代盜墓挖掘出來的,東北遼吉黑是契丹文化的發祥地。

現在這只抗日隊伍的隊長是趙同,趙國母的兒子。趙同的媽媽也在這支隊伍裏,後來被蔣介石親筆禦批為趙國母,這是日後的事。

槍客與趙同的隊伍偷偷埋了寶貝,就轉移了。他們抗日,是游擊,沒有根據地。他們游動在山裏,也住村屯,在有可靠的基本戶中住。他們睡覺,頭是沖裏邊的,腳沖外,鞋不脫,和衣而眠,懷抱槍械。這些抗日志士,視死如歸,吃的是饑一段飽一頓,就這樣艱苦地與日本兵周旋,戰鬥。

槍客金釵美姐跟着他們一起行軍山裏,吃糠咽菜。走凸凹不平坑坑窪窪的在山裏,美姐忽然有了一種神聖感,一種使命感。打小鬼子,艱苦卓絕,将來寫本書給後人。李啓銘和方芳是吃過苦的,他們是共黨,他們的信念是共産主義,當然真正的共産主義是什麽樣子,他們并不了解。只是個信念作為奔頭。

槍客等人随着趙同母子的抗日隊伍。來到了岫岩縣的地界處,這兒是大營子和哨子河交彙地,正趕上日本人殺害了五名村民,還有八名村民被全身大綁,也要殺害。那先被殺害的五名,人頭已經被割了下來,挂在村頭示衆。被綁的八名村民中,有兩位是婦女,他們準備當着附近所有的村民面,砍下這八人的頭顱。隊伍躲在山裏,雖然知道了這一情況,但是眼睜睜的,無法救人。趙同母子與槍客商量,趙同說:“敵人兵力強,我們弱。怎麽辦。”

槍客說:“我們也混進去,見機行事吧。什麽時候開始?”

趙媽媽說:“大概是後天吧,槍怎麽帶進去啊。”

槍客說:“帶短槍吧。”

趙同說:“這樣恐怕不行。”

山下傳來了出殡的喪曲聲。槍客問:“有賣棺材的嗎?”

“有,文家街就有一家。”

“好,我們就去買一口棺材。”

精心設計策劃的一口大棺材。裏邊有很多掏空了的槍洞,然後又堵上。棺材地下有機關槍,上邊躺着槍客。槍客扮作死人,被大杠擡起,三十二人杠。這是有講究的人家死了人才有的三十二杠。吹鼓手嗚嗚啊啊地鼓噪,聽得閑人起毛,雞皮渾身泛起。

那邊大大河沿沙岸上,被趕來的百姓驚恐萬狀。六名男人兩名婦女,被五花大綁地推搡着,日本人,大童隊們,肩扛長槍,把老百姓們圍住。沙灘上,設下了法場。日本兵的最高指揮官是中佐隊長,大童隊的副隊長是白吉少,就是他當叛徒告密,使苗可秀被捕。

這八個人是沒有享受槍子的待遇的,而是要用大刀砍掉腦袋的。刀斧手都是日本人!

西邊來了一撥送葬的人,嗚嗚啊啊的叫的心煩。日兵中佐隊長大叫:“不許送葬,他們也得來觀看斬人,讓他們記住教訓!凡是通匪的,一律死了死了的。”哈巴狗樣的白吉少趕緊帶着一些大童隊人去吧送葬人群截過來。“皇軍有令,所有人等,必須去大沙灘觀看處決通匪之刁民。”

趙同對身邊的金釵悄悄說:“他就是叛徒白吉少。現在是大童隊的副隊長。”金釵狠狠地偷看了他幾眼,記下心中。

棺木中的槍客慢慢地挖開一下木塞,往外邊看一看,又把木塞堵上。送葬的人把棺材放到人群的一邊,在這邊的人趕緊躲開棺材。這很不吉利。

中佐隊長開始訓話:“老鄉們,我們大日本皇軍,為了你們的繁榮富強,千辛萬苦,為社會長治久安,剿滅黨匪,流血不斷。可是這刁民卻通匪破壞日中共榮,罪惡至極。這些刁民,通匪者,就是如此下場。”

白吉少也大言不慚地跟着講了話:“老鄉們,日本皇軍為我們剿匪,流血流汗,我們感謝皇軍的恩德,不要像那些刁民學,學了就是死路一條,沒有好下場。”白吉少的話還沒落,美姐從兜裏掏出短槍,啪啪就是兩槍,打中了他的左肩,不是要害。她的這一舉動,打亂了原計劃。中佐大隊長啊啊叫着,還沒有發出對那八人砍頭的命令,就出了節外生枝。身邊的金釵一看不好,也掏出短槍,對白吉少補了兩槍,白吉少當場就死亡了。趙同等三十二人的擡杠人,趕緊抄起家夥戰鬥。槍客在棺材裏,對準那手握大砍刀的日本人,叭叭叭地點射,都倒地了。日本兵們訓練有素,卧倒,機槍馬上就噠噠噠地掃過來,槍客推翻棺蓋,一躍挑起,一翻手就擊斃了機槍手。

然後就在人群中的頭頂上半飛半跑地來到日軍隊裏,他生擒活捉地一手抓住中佐大隊長的脖領子,一手用槍頂住他的腦蓋。“命令他們停止射擊。”

中佐大隊長說:“停止射擊!”鬼子兵們趕緊停止了射擊。李啓銘和方芳趕緊沖過來增援,有些膽大的老百姓們見機趕緊上來幫助抗日隊伍,躲日本人的槍。槍客說:“命令他們都把槍交出來。”

“交槍!”日大隊長說。有一名日本的狙擊手,他躲過中國人,把槍對準了槍客的頭部。金釵看到,已經來不急了,她剛要大喊,槍客把頂在日大隊長腦袋的槍,一挪一轉,啪地一槍,那名狙擊手腦漿迸裂倒地斃命。

還有另一名狙擊手,也在一點瞄準了槍客。槍客頭都沒有回,甩手就像後邊打去,子彈正中那名狙擊手的天靈蓋上。

吓得其他日兵再也不敢反抗了。

那八名死囚犯獲救。這隊日本人的隊伍,整個被俘了。繳獲了他們所有的槍,日兵都成了俘虜。趙同問槍客:“如何處理這些俘虜?”

槍客說:“這名隊長是必須得死,他的手裏沾滿了太多中國人的血。其他日兵你們看着辦了,我沒權利處理,自說了算了。”

趙同說:“他們也沾滿了我們的鮮血,也得統統去死。”

這次解救人質,很順利,超乎原來的想象。此地不可久留,他們押着被俘虜的日兵離開這裏,去大洋河那邊。

抗日隊伍在山林中結果了一些日兵,這些都是大大小小的挂一點官銜的,其他的被帶走。哨子河警察分署,有幾個死硬的漢奸和日本軍官,在這一代殺人越貨無數,民憤極大,百姓敢怒不敢言,甚至連怒都不敢。槍客覺得這正好是自己對這些人斬首的機會。

抗日隊伍,先是在山裏駐紮下來,然後派人到村屯中出探,獲取消息。哨子河這兒現在肅靜異常,男壯勞力多數被抓去做勞工或者當大童隊兵。婦女們更是惶惶不可終日,日本人三天兩頭的要中國婦女。就有些漢奸在為日本人尋找婦女,做這不掙中間費的掮客。其中最為瘋狂的人是洪永凱,他樂此不疲地在找尋良家婦女,為日本人的玩偶。

槍客金釵美姐和趙同李啓銘方芳等十來人,在一個夜黑無月的晚間,來到了哨子河警察署大院的外邊。署長是個惡霸地主出身的角色,橫行多年,霸道慣常,人已變态。鄉間裏邊是搶男霸女,竟敢随便用槍射殺民衆。

槍客把自己戴上蒙面衣,說:“你們在外邊接應,我進去收拾他們。”金釵說:“不行,一個人沒有照應,我得陪你去。”她也套上了蒙面衣。

二人在大院外往後退卻,在助跑,嗖嗖地飛過牆頭,雙手一點牆頭,就進了大院,落地時悄無聲息。

內院崗哨,松松散散地閑步。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金釵踢碎了蛋子,剛要叫,金釵用短刀磨開了他的脖子,無聲息倒地死了。槍客直接進了警察署。惡霸署長見到兩位蒙面人,暗吃一驚。

惡霸署長大叫一聲:“有刺客!”他的話音剛落,槍客擡手就是一槍,擊滅了一盞大吊燈(玻璃罩的煤油燈)。屋中漆黑一片,其他一些僞警察也跟着嗷嗷直叫。

“你們兩位什麽人?”惡霸署長問。

槍客一躍就到了惡霸署長的跟前,将他縛住左臂。“我們是什麽人啊,你最怕什麽人?”

“我們還沒有怕過什麽人。你是在家裏的還是在家外的?”惡霸署長說起土匪黑話了,槍客曾經在山裏邊待過,一聽就懂。“喔,我現在不在家裏,在家外了。”

“什麽來頭?”

“我是職業殺豬的!”

“啊!”惡霸署長倒吸一口冷氣。職業殺豬的,就是殺手。“我們的冤仇一節在哪裏?”

“無冤無仇,看你不順眼了。”槍客用力把他彎到後背的左臂再往上擡了一擡。“讓那些人都放下武器。”

那些警察看到黑衣蒙面人和署長絞在一起,也是不敢亂開槍,等有滅掉了,黑燈瞎火的,不敢走火誤傷主人。

“你們都別亂來,放下武器吧。”

“這就對了。”槍客說。“我們這次不傷害他們,只有你跟我們走一次就可以了。”

槍客金釵二蒙面人把惡霸署長夾在中間,大搖大擺地出了警察署。在大院外邊接應的美姐李啓銘方芳三人趕緊上前,他們拔出槍來斷後。不一會兒,與趙同等會和。惡霸署長看到抗日鐵血軍,知道自己完了。槍客摘下頭罩,說:“署長是,我是槍客,你聽說過嗎?”

“聽聽說過,你要我怎麽樣?”

“我把你交給趙總裁了,怎麽處置你是他們的事情,與我無關了。我估計,你是死路一條了。”

“按說,我也不怕死了,在社會上混的素的,大風大浪也見識過。不過,我現在不想去死,我還沒有風光夠。”

趙同說:“你不死,這個世道能好嗎?你必死無疑,但是不牽連你家人,這點放心。我們不像你們和日本人,見誰誰都殺。”

“殺死他,殺死他。”鐵學軍戰士們喊着。可見這惡霸署長的民憤極大,遠近鄉裏就更加恨之入骨于他!

趙同對副隊長劉德世說:“解決了他,你去處理吧。”

副隊長就帶人把惡霸署長押到一深山林子裏。一頓亂槍,把個署長擊開了花。副隊長回來報告說:“以解決了。”

槍客對趙同說:“我在幫助你們把洪永凱解決了,我們就走了。”

趙同光說:“洪永凱我們自己能解決,他難度不大。不過,我們不希望你走,你在這兒,我們能提高士氣。”

“奉天那邊還有我的事情,我許了願,得還願。”

槍客等五人,與抗日鐵血軍分手,繼續前行,他們一路走,一路除漢奸。槍客一幹人這次來山區,給已經低谷的抗日隊伍,鼓舞了士氣。趙同的鐵學軍們被注射了一針強心劑,他們又堅持一了一段時間,後來趙同和母親去往關裏,到南京被蔣介石接見,封趙同母親為趙國母。

槍客他們由岫岩,奔海城,一路操舊業,殺殺砍砍,滅漢奸,除日軍頭目。輾輾轉轉回到奉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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