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地牢裏秘密殺害李啓銘

李啓銘被抓,槍客非常着急,洪民探長非常着急,方芳更加着急。櫻田惠子抓住了李啓銘,她覺得也是文物寶貝一樣珍貴,可以從他的嘴裏翹出她想要的一切來。這次 李啓銘被抓,木吉野夫很矛盾,他們一定是為了救自己的助手而身陷囹圄的,自己該如何對待這件事情呢?他很猶豫,出手相救,還是治他死地?拿不準主意了。他的這一點想法純屬多餘,李啓銘關在哪裏,怎麽審,用何等刑具,他一概不知。櫻田惠子根本就沒有讓他沾邊,特務就更不用說了。

李啓明知道,槍客和洪民一定會想辦法就自己,可是他也擔心,一旦他們真的來救自己,就上了這女機關長的圈套了。李啓銘想的一點都不錯,櫻田惠子就是要設下圈套,讓槍客能自投羅網。洪民和槍客卻是在研究如何營救李啓銘,但是困難重重。馬馬頭再也傳不回來情報了,特務的消息被櫻田惠子一下子就封鎖住了。

櫻田惠子和大胡子商議着,如何處置李啓銘。櫻田惠子說:“只有押到憲兵警備司令部才安全。”大胡子說:“是。那裏是安全,可是功勞不是機關的,是人家司令部的啊。”

“那也不能在我們的機關啊,野夫和特務對我們已經戒備了,我們不能在他們眼皮底下做這件事情,一旦走漏了風聲,槍客冒險來犯怎麽辦?”

“這倒也是,不如到金大牙那裏審這共黨嫌疑!”

李啓銘被押到金大牙的僞軍司令部小地牢裏。櫻田惠子要求金大牙不許對任何人說這件事,也包括他的保镖親信,尤其是不能讓他的副官馬頭知道。金大牙知道這事情的利害,他不能随意說給別人聽的。可是金大牙也不傻,一旦最終敗露,那槍客追究起來,我金大牙吃不了兜着走。槍客的厲害,領教過了,就連櫻田惠子他們運送寶貝都被他們拿下,可見能量多大。自己無非是江湖上打打砍砍殺殺出了點名而已,與他們比,內力不夠。自己也想發這筆財,可是損兵折将,竹籃撈水,空空剩一籃而已。金大牙想到,什麽事情都要靈活起來,見機行事,随時做生押!

櫻田惠子和大胡子在金大牙的地牢裏邊,輪番地審訊李啓銘。大胡子陰謀策略比其他人多,但是他也沒有櫻田惠子心狠、手更辣。

櫻田惠子坐在圈木椅上,不緊不慢地看着被打得變身傷痕的李啓銘說:“我們不着急,你慢慢地想,慢慢地享受我們給你的恩賜。”

李啓銘已無囊力,有氣無力地張開眼皮,想罵她幾句,罵不出來。

櫻田惠子說:“把他的上衣給我扒喽,坐老虎凳。”

二浪人上來解綁鎖,然後扒上衣。李啓銘由站着變成了坐老虎凳。李啓銘坐上老虎凳,一浪人拿來鑽頭,要墊他的腿彎兩端。櫻田惠子說:“不要墊,讓他舒服舒服。把他的雙臂吊起來。”

李啓銘坐在長凳上,雙腿白綁在長登上,雙臂被吊起。李啓銘的念想是,我一個人讓他們折騰去吧,你們千萬千萬別過來。方芳現在會怎麽樣啊?他們之間是一種朦朦胧胧的關系,愛有愛,情誼也是純潔的。洪民和槍客會忙什麽呢?

“拿兩柱香來。”櫻田惠子說。日兵把早已準備好的兩捆粗香拿來。櫻田惠子讓兩名浪人,把香點着。冒着滾滾的濃煙在升騰。二位浪人用這被點燃的香的煙霧,熏烤李啓銘的雙腋下,李啓銘受不住這濃煙熏烤,奇癢無比,弄得他要緊的牙關,嘎嘎直響,嘴也扭歪了。

櫻田惠子坐在一邊得意地竊笑,很勝利的樣子。這是什麽刑罰,效果果真的不錯。李啓銘在挨打時硬咬牙挺過來了,可是這煙霧竟使他難受無比。李啓銘想,自己能不能撐得住啊?如果撐不住,就說個假的地點和假的名字糊弄一下這女人。就是真的說出了他們的居住地點,也是竹籃子打水,空一場。自己被抓,他們肯定會做最壞的打算,轉移地點,采取補救措施。哎,自己的被捕,會給同志們帶來很多的麻煩。請同志們放心,我一定會挺過去的,不給共産黨人丢臉。這陰險的女人,怎麽就用這種陰損的招法呢!煙霧熏腋下,要比其他酷刑更加難以忍受。

櫻田惠子也有失算的時候,那就是,她不知道煙霧熏烤會有個承受極限的問題,一旦超出了這個極限,神經就會麻木,就會對這種刺激沒有反映了,适應了。

李啓銘怎麽也不會想到,就在他覺得自己要挺不過去的時候,感覺腋下沒有那麽癢了,沒有那麽鑽心的小蟲子在咬了。嘿嘿,他在心裏邊笑,沒什麽了,無非如此,有句話是,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瘌,什麽都能頂的過去。請同志們放心吧,請方芳不必為我擔心。我就是死了,也是一名英雄而不是狗熊!

“怎麽樣啊?”櫻田惠子成竹在胸地問道。

“很好啊,機關長女士,有招,你機關使用。我可以給你們做實驗用品。”李啓銘的這幾句話,刺激的櫻田惠子一高彈射起來。她大叫:“換刑罰!”

“沉不住氣了,急了。”李啓銘嘲笑着櫻田惠子。櫻田惠子覺得自己是不夠沉穩,一名堂堂的女機關長,在對付共黨的一名小卒子,就這樣無涵養沒城府,也太掉價了。于是,櫻田惠子說:“你別得意的太早了,現在已經能夠沒有人會給你的頭兒通風報信了,你就死了這個念想吧。”她開始穩當起來,現出了做作的微笑,似乎不急不躁。

李啓銘也不管洪民他們在怎麽應對自己的落入虎口,他就一個信念:撐住,只要能撐得住就把牙巴骨咬緊。不說,堅決不說。如果撐不住的話,就別他一口氣,憋死自己。這是一個共産黨員的信念,他的理想裏,打走了小鬼子,中國很快就建立共産主義,那時候人人平等快樂,世界大同,子孫後代們有福享樂,死一些人也值。櫻田惠子覺得自己有足夠的耐力把李啓銘擊垮,認為李啓銘撐不了多時就會崩潰。

李啓銘閉了眼睛。坐在老虎凳上,雙手被繩索吊起,香薰已經停止,因為沒有奏效。櫻田惠子說:“李先生,我有足夠的耐心等你醒悟。”

“機關長閣下,我沒有耐心與你扯淡。你來痛快的,我歡迎,你來不痛快的拖延我也無所謂,你愛咋地就咋地,爺們陪你,也陪你陪到底。”

“哈哈哈,你真了不起,現在嘴硬,一會兒嘴就該軟了。”櫻田惠子對一浪人說。“把他請過來。”浪人退出去了。

大胡子跟着浪人走進來,他戴着墨鏡,捂着口罩,很神秘的樣式。櫻田惠子說:“他在和我叫號。”

“我來收拾他,他就會老實了。”大胡子說。櫻田惠子搖搖頭,說:“不,不用你動手,我要親自過過瘾,享受一下樂趣。”

“你的那香薰起到了作用沒有?”大胡子扒着櫻田惠子的耳朵問。櫻田惠子搖搖頭,否定了香薰的成果。大胡子嘴了發出了一聲“呀嗨”,心說:“這小子難纏哩,又是死硬分子一個,不好鬥。”

櫻田惠子對一浪人說:“給他放點血。”

浪人問:“什麽位置?”

“就在胸那兒吧。”

浪人拿着刀,走到李啓銘的身邊,說:“小子,叫你死硬裝英雄!”李啓銘閉上眼,說了句來吧,就把牙關狠狠地咬緊。浪人在李啓銘的左胸出用刀殺出一道口子!李啓銘從牙縫裏擠出呻喚聲,可見他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他在拼着老命地苦撐。鮮血汩汩流淌。這時候櫻田惠子走過來,她把一撮辣椒面,一點一點地往那傷口裏塞。李啓銘終于憋不住,狠狠地“啊——”啊地大叫了一聲,叫得屋宇都戰抖!

“拿針線來。”櫻田惠子說。浪人拿來了印好的針線。櫻田惠子用那針線,把裝進辣椒面的刀口給一針一針地縫上了。李啓銘憋回了大叫,真格身體都在瑟瑟地發抖。

“叫大夫給他包紮傷口,止住血。”櫻田惠子說。“李先生,我們有足夠的耐心等你醒悟,等你說出共産黨的地下組織。”

說完,櫻田惠子和大胡子就走出小地牢。李啓銘被日軍醫包紮傷口,日軍以是位女性,她左右看看,很同情也很佩服李啓銘的英雄氣概。兩位浪人也有些發困了,就坐在一邊打旽。女軍醫偷偷地把道口裏邊的辣椒面往外摳,但她不敢全部摳出來。她又偷偷地幫助上了一點消炎的藥水,然後就用紗布包紮了。女軍醫心底還善良,但她不敢徹底清理李啓銘的創口,一旦被櫻田惠子發現,她的小命不保。處理完,她退了出去。

金大牙司令部這些天多了日本人進進出出,馬頭看在眼裏,但不知其故。金大牙不對他說,他知道不便問,問了恐怕為難。馬頭聰明人,深知這裏邊必有蹊跷。馬頭雖然嘴不多嘴,可是心裏着急,現在特務已經沒有情報可以提供了,自己也找不到任何插針的地方。金大牙對他是既信任又防範。金大牙這次對他好像有意無意地讓他知道日本人在這裏邊要幹了點什麽,可是又什麽口風也不露。

馬頭在想,這是不是有意無意地他要告訴我點什麽呢?自己畢竟是為他和槍客之間搞平衡的啊,一旦這裏邊有什麽勾當,自己不知道,他怕受埋怨。給自己一點支護,理不理解,看得懂看不懂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馬頭借口有事請,趕緊騎上上大馬,去見槍客。槍客已經不在那裏了,轉移了。他只好去警察局。洪民皺着眉頭,在屋裏走來走去。馬頭趕緊說:“緊急,金大牙那裏,日本兵現在多起來,日本浪人也進進出出。”

洪民點頭,說:“是不是把李啓銘關押在那裏?”

“不知道,也被不住(沒準是)。”

“你要盡快搞清楚,情況很緊急,一旦李啓銘頂不住,招供了,我們就要受很大的損失。他知道槍客那邊的事情,他也知道我這邊的一些事情。事關重大,涉及到滿洲省委。”

“我會盡量地搞明白。”

“不是盡量,是盡快,事不宜遲。”

“金大牙對我只字不提,可是又好像要故意告訴我些什麽。”

“他不敢得罪你,他要考慮到槍客的死亡通知單,借着機會,你套他話出來。”

馬頭一刻也不敢停留,緊急離開警察局,回到金大牙的司令部。金大牙的司令部裏有人求見他。其二人正在金大牙的司令部密室裏邊,和金大牙喝茶。一人是男扮女裝來的,他是槍客;另一人女扮男裝,是金釵。

槍客金釵比任何人都急,他們和李啓銘已經處出感情來了,這幾天沒有信息,急得要發瘋。金大牙很會說話:“說,我很理解你們的心情,人心都是肉長的,如果我有消息了,我也會告訴你們的,別說馬頭了。”

“你也是中國人啊,金司令。”槍客平靜地說。

馬頭回來,他要見司令。金大牙的助手把他領到密室裏邊。開始馬頭沒有看出來,所以沒有反應過來,就對金大牙說:“司令,我有話要對你說,能不能出來一下?”馬頭第一次到這密室來,裏邊很奇特。金大牙說:“不要對我說,有話對他們倆說吧。”一聽這話,馬頭細細看着二人,喔,方始看出了門道。哈哈,原來這是喬裝打扮的槍客和金釵呀!

“師傅,我很想找你啊。”馬頭說。

槍客點點頭。“有消息嗎?”

“沒有,不過——”馬頭不再往下說了。

金大牙知趣,出去了,說:“你們細聊,這裏很安全,請放心。”他退出去了。馬頭小聲對槍客說:“老大,金大牙的司令部裏邊好像有問題,浪人特務們出出進進,都很秘密。”

“能不能是他們把李啓銘押在這裏?”

“也可能,可是司令部的這幾個地方大概齊,也就那麽大好像沒有太多的密處。”

“你去見洪民了沒有?”

“去了,他讓我盡快了解到這裏的情況。”

“這裏邊可能有問題,就是金大牙的欲擒故縱,他是在賣關子,也是想告訴我們,他提供情報的善意,可是又不說破。但是要是金大牙和鬼子故意設的圈套,也不是沒有可能,他們讓我們往裏邊鑽,想一網打盡,這也有可能。”槍客分析了兩方面的原因。“金大牙現在出去了,他能不能向鬼子報告,立功請賞,這也說不好。”

“金大牙這人不好說,他是轉軸腦袋變得快。不過一點能肯定,他是真的懼怕你,輕易不會與你作對。”馬頭說。“我出去看看他在做什麽呢。”

馬頭出去,到了司令部,金大牙左手把個玉球轉得嘎嘎啦啦地響,雙眼失神,他在望着屋裏的某一處,走神了。馬頭一來吓了他一跳。他正在做思想鬥争,槍客在他的密室,報告給櫻田惠子,一旦解決掉了槍客,他是大功一件不說,還去了後顧憂患。槍客待着的密室和小地牢就一堵地下牆之隔。如果槍客早有準備,打蛇不成發被蛇咬,那可是得不償失。金大牙根本不是有什麽民族意識民族同情感,而是權衡利弊。他在猶猶豫豫中,馬頭進來打亂了他的思謀,他無法抉擇。

“司令,他們要走了,你的送他們出去啊,我師傅說的。”

“好啊,我這就過去。”金大牙和馬頭再次來到密室。金大牙說:“兄弟,很抱歉了,我現在很難搞到情報,櫻田惠子機關長對我是封口的,我只是無奈做了這個僞司令,還被人罵成漢奸。馬副官,你送送他們。”金大牙把一木櫃挪開,一條暗道出現在眼前。

槍客說:“不麻煩馬副官了,有勞金司令送送我們吧。”

金大牙眨眨眼,把一對玉球轉的緩慢起來,似在猶豫。槍客跟了一句:“不給這點面子嗎?”

“我送。我在前邊走。”金大牙率先進了那條暗道。槍客金釵跟在後邊。

密室的隔壁,李啓銘正在受着酷刑的摧殘、蹂躏、折磨。櫻田惠子和大胡子又來到小地牢。李啓銘微閉雙眼,他慶幸自己怎麽就能在那種不可能忍受的情況下忍受了下來,非人的折磨,他竟然備有被摧毀擊垮,看來人的意志力還是不可戰勝的。

“你想的怎麽樣了?”櫻田惠子問。“軟的不吃,硬的可好受啊?”

“我想好了,奉陪你們使着吧。軟的是不吃,但硬的也确實不好受,但那我也的受着啊,任你機關長宰割了。”李啓銘的話是軟中帶硬。

大胡子說:“好啊,那就讓你繼續享受吧,別指望我們會給你什麽優待。”

“來吧,爺們早就咬緊牙關等着哩!”

櫻田惠子說:“那好,我來讓你咬緊牙關吧!”櫻田惠子拿來幾根竹簽,在竹簽上沾了麻椒水,然後自己親自動手往李啓銘的腳指甲上插。她狠狠地用力往裏推,李啓銘忍不住慘叫!這種疼痛是鑽心錐入骨髓的,整個心都被揪了起來。

“說不說啊?”櫻田惠子小小的聲音,卻很有震撼力。

李啓銘把眉頭皺了鐵嘎達,沒有說話。“不說,好啊。”櫻田惠子又給他插上了兩根。“怎麽樣啊?”她陰陽怪氣的。大胡子對她偷偷地直豎大拇指。

李啓銘沒有說話。櫻田惠子就又拿出了第四根竹簽。插進李啓銘的左腳中指,李啓銘抽搐的全身青筋都蹦了起來。

“好受嗎?說不說。”

“說,我說。”李啓銘撐不住了,他要開口說秘密了。櫻田惠子說:“這就對了,配合是你唯一的選擇,唯一的出路。說吧。”

“說,我說你個球啊!”李啓銘在那極限處要崩潰了的時候,差一點就被打垮了。他當時真的要說了,可是就在那瞬間,堅強的意志力量像氣門,頂住了。他的腳趾甲處麻木了,疼痛終止在了叛變的羞恥中。李啓銘愣是咬碎了一顆牙齒,野豆大的汗珠順臉頰流。“你們再來吧,我是共産黨人,我與鋼鐵般的意志,摧不誇打不爛!”

櫻田惠子沒有再繼續用竹簽。她拔了那四根竹簽,說:“好,你堅強。”她離開了小地牢。大胡子也跟着離開了小地牢。

李啓銘為自己能挺過來而激動的熱淚盈眶:我不怕你們的刑罰!他的嘴再往外流着血,他把那顆牙吐出來!他揚眉吐氣。

不一會兒櫻田惠子領來了四名日本女人。櫻田惠子對屋裏的浪人說:“你們都出去吧。”浪人和幾名打手都出去了。

李啓銘不知道他們這些婦道人家會幹些什麽。李啓銘已經不再為疼痛而抵抗了,因為他已經抵抗過來了,過了極限。他還能有心情做人家的思想工作,他說:“你們這些婦女,從日本跑到中國來,就是為了戰争,不值得。女人的天職是相夫教子啊。”

“八嘎!”櫻田惠子大罵了一聲。“剪掉他身上的所有衣物。”櫻田惠子命令那四名女子。四名女子趕緊得用剪刀剪去了李啓銘身上的所有衣飾。

“我讓一絲不挂地給這些姑娘看風景!姑娘們,可以随随便便地羞辱他!”櫻田惠子很淫邪地壞笑着。

李啓銘被羞辱得無地自容。他只好閉上眼睛:“你們畜生,禽獸,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不幹什麽,要你說出共産黨地下組織的人員,要你說出槍客的藏身地點。”

“我不知道!”李啓銘悲憤難當,喊了一句。“我日你們小鬼子女人的八輩祖宗!”

“不用叫,明天報紙就會登出你的裸體照片,說你變節求榮,和日本舞姬狗狗切切,再配上照片,再登上你的悔過書,你會是什麽樣子?你的同志們還會相信你嗎?”

那幾名日本女人不齒地在羞辱李啓銘,動作極其下流。李啓銘想,沒有辦法了,只有自己了斷才能結束這無休無止的災難。可是他又放心不下方芳,他們雖沒有正式的明确關系,但彼此都是心心相印的,愛在心頭!李啓銘默默說了句:“同志們,方芳,永別了!”李啓銘憋了一口氣,自己不喘息,他想,憋住,憋住,一定憋住!憋着,想着,想着,憋着,他的臉青紫澀了,十分鐘後,他默默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機關長,不好了,他好像是死了。”一名舞姬說。坐在圈木以上的櫻田惠子彈射起來,過來一看,真就不對勁了。她把手放在李啓銘的鼻孔處,已經沒有鼻息了。他們把李啓銘看成了是法寶馬可是什麽也沒有審出來。

櫻田惠子很沮喪,一無獲得。看着已無呼吸的李啓銘,她自語道:“人物啊,英雄,真的英雄。”她出去了。

櫻田惠子來到金大牙的司令部,對金大牙說:“金司令,由你負責,秘密地把李啓銘給厚葬了吧。”

“他死了?”

“死了,是自己憋了一口氣不喘,憋死的。”櫻田惠子說。“要保密。”櫻田惠子和大胡子偷偷地離開了皇協軍司令部。回到特務機關,櫻田惠子把助手找來,要助手即刻給土肥原寫彙報,報告李啓銘的突發事件。櫻田惠子本來向土肥原保證,由李啓銘始,挖出共産黨在奉天的地下組織,一網打盡;把槍客抓住當街示衆。可是大牛皮吹出去了,結果零成績。

金大牙很為難,對李啓銘厚葬,又秘密,這不過櫻田惠子的一個姿态而已,現實她的假大度。金大牙不傻,很會算賬夢多花錢犯不上,日本人才不領他的情。不花冤枉錢!如果要厚葬,那就必須讓槍客知道,得有人領情,有人感激!金大牙人無利不起早,做什麽講究彙報。左手的一對玉球在嘎啦啦地轉不停,是不是先向馬頭透漏一下?這樣日後就會不得罪槍客洪民他額們些人。可是,一旦槍客洪民們知道了,耍起威風來,找櫻田惠子要人,報複,那又得罪了日本人,日本人是絕得罪不起的,可是槍客也難惹得起。

金大牙到小地牢裏邊去看看,李啓銘裸着全身,很凄慘。他抓起電話,給他的助手打電話說,“去買一套好點的裝老衣服回來。”撂下電話,他趕緊出去。

金大牙把李啓銘給葬了,在郊區的一處亂墳崗上。墳堆沒有墓志銘,墳前有些荒草瑟瑟發抖。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