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直被這兩人的腦回路氣笑了,不過這時候也聽明白了,這兩人話裏話外便是自己在大力家裏聽來的那些閑言碎語。

本來不當回事,卻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僅憑着流言便找到了門上,并且還一副主人家的做派,這讓蘇暢十分厭煩。

“诶,你這小娘皮怎麽說話呢?這是你跟長輩說的話嗎?信不信我去告你個忤逆不孝。”苗大花跳的腳指着蘇暢喝罵道。

聽了對方的話,蘇暢簡直要被這兩個人的腦回路氣笑了。

“長輩,你算是我哪門子的長輩?我怎麽不知道我公公在外面還有個小娘。”一時氣的口不擇言,話一出口,便有些後悔了,倒不是後悔自己罵了人,反而是後悔自己竟然拿這麽一些抗髒的貨色跟自家家公相比,這讓他有些不自在。

“死婆子,你在這兒瞎咧咧啥呢?我這一家主還在呢,哪裏有你說話的事?”漢子也是惱羞成怒,不過更多惱怒的是自家這臭婆娘,竟然在外面不僅不給自己争臉,反而處處給自己 添麻煩。

102 極品

這邊罵完了苗大花轉頭對着蘇暢又是一臉獻媚的笑容。

“侄媳婦,別跟着老婆子一般見識,他是腦子被漿糊糊住了,出門沒帶腦子,不過他确實說對了,咱們今兒個來可真是為了你呀,我是想着澈哥能夠讀書考取功名,可都虧了你,所以他不能喪良心,更何況你們如今的情況誰不知道,都是因為他那天煞孤星的命格。”漢子越說越覺得是這麽回事,要不然就淩雲車那天煞孤星的命格,為何娶了蘇暢,蘇暢卻活的活蹦亂跳的,還不是用将來的孩子的命換的。

想到這裏,忍不住對蘇暢有了幾分同情。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有事說事。鑒于我跟我相公之間的事情,不容別人置着。”蘇暢不耐煩的說道。

“哎呦!這是我們怎麽好意思說出口,不過看侄媳婦這樣子,我們也實在是不忍心……”只是話沒說完,就被蘇暢不耐煩地打斷。

“說重點,如果實在沒話說就請離開。”蘇暢已經十分不耐煩了。

怎麽也沒想到,蘇暢竟然會這麽說耶的漢子一時說不出話來,直到看到對方眉眼之間都不耐煩,越來越重看那樣子,眼見着就是要叫人把他們趕出去,這才慌張的把藏在他身後的那個小孩兒推了出來。

“诶呦呦,瞧我!侄媳婦,你看看我家這孩子如何?身板子硬朗,啥活都能幹,最主要的是年紀小,今年只有三歲,性格好,孝順,關鍵是年紀小,養的熟哇。”

一開始蘇暢還覺得奇怪,對方不說正事,卻在這裏跟自己推銷孩子,而且這孩子實在是太髒了,那眼神咕溜溜的四處查看,手還時不時的擦着從鼻子裏出來的鼻涕,讓他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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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再怎麽喜歡小孩兒的人,看到這個樣子,也實在喜歡不起來,更何況蘇暢覺得自己并不是挺喜歡孩子的。

畢竟她穿越而來便是小孩子,進了國公府依舊是小孩子,對于古代孩子的成熟,簡直是心有餘悸,即便年齡小,他也實在沒有辦法把她看成錢是的,小孩兒,更何況即便全是這個年紀的孩子,也是懂得很多。

不過越聽越不對勁兒,而且看着對方大力地推銷着手裏的孩子眼神還時不時的看向他,忽然靈光一閃。

想到自己前些日子回鄉下的時候聽到大力家的話。

再結合現在的情況,以及剛剛瞄打花,理所當然把自家鋪子看成他家鋪子的樣子,一時之間真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你看怎麽樣?咱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這過繼只要族裏同意,澈哥就不敢反對,過繼嘛,總得要找一個聽自己話的,跟自己貼心的,我家這小子完全符合。”

看着蘇暢臉上露出笑容,漢子眼睛一亮,以為自己終于說動了蘇暢,連忙說道。

蘇暢眼神古怪,不過倒是真的認真的看了看這個孩子,瞅了半天也沒有看出漢子說的優點,實在不忍直視,法眼收了回來,轉頭看下漢子。

“不知叔是聽誰說的我要過繼?”蘇場微笑着說道。

心裏卻是氣得直罵娘,到底是哪個缺陰德的,自己本以為流言已經過去,卻沒想到現如今竟然越演越烈。

這些人趁着這時候來,應該是知道現如今淩雲澈已經去考場考試,不過,就不知道是他們兩夫妻自己過來的還是後面有人。

“哎呦,這事情還用打聽嗎?咱們村兒裏都傳遍了,我說侄媳婦,這可不是個小事,到時候如果族長開祠堂想要休了你也不是不可能。”說着,眼神隐晦的看了看鋪子,心裏想着,要不是知道你在外面開了鋪子生意還做的挺火,說不定還真的就休了你了。

聽了這話,蘇暢的臉色一變。

“這話是從何說起?我家相公都說不介意了,族長怎能不通過我相公便把我休了?”倒是沒有否認,只是語焉不詳的試探着。

“哎呦!澈哥沒有長輩,更何況無後是大事,族長開祠堂休了你也不為過,不過,咱們組裏哪會做這種事,所以商量着是想給你過繼一個孩子,這不僅證明澈哥有後,也能保住你正妻的位置,這豈不是兩全其美?”漢子小心地看着蘇暢說的,看到蘇暢臉色一變,便知道自己算是說到她心裏去了。

“不過我想着這過繼可是大事,要是過繼一個跟你不是一心的,那豈不是不好,這被迫過繼和主動過繼,任誰也得選最後一個,所以我想着總歸是要過節,還是找一個自己合心意的好,在村兒裏看了看,選了選淨事,各有各的不是,就像淩大家的,那孩子都有十歲了,已經懂事兒了,就算過繼過來,對他再好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還有淩晨家的,孩子雖小,但是這關系可是遠得很呢,更何況他們家裏人口衆多,尤其是她那個婆婆簡直是…啧啧,你要是要了他們家的孩子,那就是找了一個後娘,還有…”

喋喋不休的把林家莊所有能夠過繼的孩子說了一個遍,每一個孩子都有缺點,總的來說就一個中心思想,國際所有的孩子都不如他們家的孩子好。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可以走了!”蘇暢打斷了漢子的滔滔不絕,不耐煩的對着三人揮了揮手,直接指揮着自家的幾個下人把這幾個人叉了下去。

“真是搞笑!這淩家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想要休了,我想要以無子之名休了我,我倒要看一看誰敢!不過是半年,竟然就能想出這麽惡心人的主意!”蘇暢越想越生氣真是恨不能馬上回去指着那個不要臉的族長的臉面喝罵。

“夫人!這可怎麽辦?咱們接下來怎麽辦?要是真讓他們把夫人休了。”張氏卻當了真,等到把那幾個人趕了出去,這才回來,對着蘇暢說道,滿臉的擔憂。

“怕什麽?我看看他敢不敢,他要真改了,沒有經過相公的手就把我休了,我自然會去衙門裏告他,更何況組長只是貪得無厭,可不是真傻,要傻的話,相公,家裏的田地也不可能要回來。”蘇暢不當回事。

“夫人,要不老奴去淩家莊打聽打聽?”老李回來了,聽到蘇暢的話小聲的問道。

“不用,今天是相公科考的日子,這事情不用着急,他們不敢在這節骨眼上真做出這種蠢事,畢竟如果相公科考考上了,那麽可就是秀才了,你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不用擔心這事情!行了,我也回去了,在這裏聽了一堆廢話,也是有些累了。”

蘇暢對着幾人擺了擺手,直接轉身向着後院而去。

直到下午貢院響了鐘聲,預示着科考已經結束,蘇暢這才從屋子裏走了出來,直接來到了門口。

老李和李雲早就已經去接淩雲澈了,蘇暢,翹首以盼,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門口,心裏十分緊張,直到看到驢車停在門口,淩雲澈被兩人扶着下來,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不過就是一天,準備的已經十分充足,可是淩雲撤下來的時候,卻依舊是滿臉疲憊,不知怎麽的,蘇暢總覺得淩雲徹十分的憔悴。

“相公?”哽咽的喊了一聲,張了張嘴卻發現不知道說些什麽。

“張嫂趕緊去燒開水讓老爺洗個澡,荷花你去看一看,廚房裏有什麽,姐些,可消化的來,先讓老爺墊一墊。

蘇暢一疊聲地吩咐着,然後伸手從李雲的手裏接過了淩雲澈。

眼睛紅彤彤的,心疼的看着淩雲澈。

“你這哪裏是去考試,簡直是去受罪嗎?不過就是一天怎麽這般憔悴,這還只是府試,要是舉人試,甚至是會試的時候你可怎麽辦?”

一想到這裏,蘇暢又是發愁又是心疼。

“娘子不用擔心為夫一定會給娘子掙下诰命來,更何況有娘子心疼,為我準備周全,我怎麽可能受苦?今天多虧了娘子準備的妥當,我真的一點兒苦都沒受,只是,畢竟答題答了一天,腦子有些累罷了。”淩雲澈笑着說道。

“你淨在這裏拿話哄,我怎麽可能會一點兒罪都沒受?”聽了淩雲冊的話,蘇暢不僅沒有被安慰到,反而鼻子一酸,心裏更加的難受。

淩雲澈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夫人!熱水燒好了,還是先讓老爺洗個澡松乏送乏,你看呢?”張氏迎了上來,看着蘇暢小聲地詢問道。

“你是先洗澡還是先吃些東西?”蘇暢倒是沒有自作主張,反而轉頭詢問着淩雲徹。

“先去洗澡吧,我覺得我身上都馊了,洗完澡,咱們一塊兒吃。”淩雲澈說道。

“好!阿雲,你扶着你們老爺去洗澡,我去給你們老爺拿一身幹淨的衣服。”

蘇暢聽了點點頭,随後對着緊跟在身後的李雲說道。

“是,夫人放心。”李雲恭敬的回答,然後伸手接過了淩雲澈。

“我去給你拿換洗衣服。”得到了淩雲徹的點頭,這才轉身向着屋內走去。

103 答卷

吃飽喝足睡了個昏天暗地,第二天一大早淩雲澈便去了書院,找到老師,把自己的答卷默寫出來,交給了老師。

老師低頭仔細看了看淩雲澈的答卷,滿意的捋了捋胡子,點點頭暢快的拍了拍淩雲澈的肩膀笑了。

“好小子!不用擔心,此次包你必過,就是禀生也不是不可能!”

“謝先生吉言!”淩雲澈雙手抱拳行了一個書生禮,恭敬的說道。

先生對于淩雲澈不驕不躁的樣子十分滿意,滿意的點點頭,對着淩雲澈說道。

“回去等消息吧,三天以後才出成績,到時候應該會到府上報喜,不過,切記驕傲,畢竟這只是剛剛開始。”

“學生記着了。”淩雲澈恭敬的說道。

“行了!想來現如今讓你在學院裏學習你也學不下去,考試總是費些心思,回去好好歇幾天,等到此次成績下來再來學院!”先生對着淩雲澈說道。

“好,那學生先告退了。”雖說睡了一夜,但是,淩雲澈依舊覺得疲乏,所以聽了先生的話,并沒有執着于現在便進入學院學習,而是同意休息幾天。

三天轉瞬而過,已經得到了準信兒,蘇暢一大早便派荷花換了五兩銀子的銅板,就等着報喜的過來打賞。

只可惜從天不亮便等,一直等到了下午,卻依舊沒能等來,蘇暢再也坐不住了。

這時候去看榜的李雲急急奔了回來,在這早晚寒涼的現在,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滿身髒污,衣袖扯了,竟然改點了一只鞋子,穿着襪子跑回來的,更別說頭發,更是如同雞窩。

進門吓了衆人一跳。

“哎呦!我的兒呀!不是叫你給老爺看榜去了嗎?你這是跑去哪裏鬼混?淩弄得這麽狼狽?你的鞋呢?”張氏一眼看到了自家兒子,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心疼之餘,又忍不住胡思亂想,這麽個狼狽的樣子,明明早上出去還好好的。

到了現在才回來,一回來,卻又是這麽個樣子,即便主子再怎麽慈善,也不可能不生氣,更何況還是老爺的大事。

張氏是又心疼自家兒子是又氣他,卻也知道他這般,說不定自家主子一生氣邊要懲罰與他。

因此是又氣又恨又心疼,便忍不住責備的拍着李雲訓斥。

“行了,行了,你也別責備他,讓他先回話,阿雲,你來說你怎麽弄成這麽個狼狽的樣子?”

蘇暢皺了皺眉,打斷了張氏的話,現如今他沒有心情去想張氏到底要幹什麽,看着狼狽的李雲皺着眉詢問道。

李雲掙脫了張氏,這才一瘸一拐的走到蘇暢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夫人,都是奴才的錯,奴才去看榜,卻沒能看清主子的名字。”李雲愧疚地說道。

“怎麽?沒有看清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家老爺其實是榜上無名?”現如今已經不可能再有人來了,蘇暢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雖然說對淩雲徹十分自信,也聽了淩雲澈說先生說過,他絕對會入榜,但是人有失足,馬有失蹄,這又不是絕對,雖說心裏有些壓抑,有些失落,但是,倒也沒什麽。

大不了下一次再考嘛!蘇暢這幫安慰着自己,因此問出的話便也還算冷靜?

李雲聽了蘇暢的話,臉上更是愧疚,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不知道想要說什麽。

“沒有就沒有,這一次不過,不是還有下一次嘛。值得你現在才回來?還有你這一身狼狽怎麽回事?”蘇暢疑惑。

聽了蘇暢的話,李雲詫異的看了一眼蘇暢,本以為蘇暢會失望,畢竟當初老爺還沒考試之前,夫人可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沒想到聽了這話,竟然如此平靜。

“怎麽?有什麽難言之隐嗎?”蘇暢等了半天也沒等來李雲的解釋疑惑的問道。

“沒有,奴才會這般都是因為不相信,便擠進去,從頭到腳看了一遍,鞋子也在人群擠來擠去之間,不知被誰給踩掉了。”李雲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張媽也知道了,并不是玩忽職守,而是太過盡責,趕緊領他下去梳洗梳洗,看看腳有沒有受傷,今天你立了大功,好好下去梳洗,休息休息。”

聽了李雲的話,蘇暢恍然大悟,轉頭對着張氏說完又回頭對李雲說道。

李雲聽了蘇暢的話,恭敬的行了一禮,轉身跟着張氏出去了,只是出了門也不知道想起什麽,轉頭又看着蘇暢欲言又止。

“可是還有什麽事?”蘇暢看着李雲的樣子,驚訝的問道。

“沒有!”李雲搖搖頭說道。

“沒有就早點下去休息吧,跑了這一天,你還沒吃東西吧,順便讓張媽給你做些吃的,廚房裏應該有熱水,讓李叔去給你端來!”蘇暢吩咐道。

“夫人放心,老奴知道怎麽做。”張氏笑着說道。

聽了張氏的話,蘇暢一愣緊接着笑了:“是嘞是嘞,我這是關心則亂了,你是他母親,又怎麽可能虧待他,行了,行了,趕緊帶他下去吧,我再留意下,說不定不知道你心疼成什麽樣子。”

聽了蘇暢的話,張氏惶恐的互黑說道:“老奴絕對沒這般想,能夠被夫人為以重任,是他的榮幸,為主子盡忠是他的本分!”

“張媽,你這是幹什麽?還不趕緊站起來,你們的忠心我是知道的,快起來,快起來。”蘇暢,簡直是無奈極了,這個章嘛,哪都好就是這誠惶誠恐的樣子,讓他實在受不了。

不過蘇暢也知道這幾個人的忠心錯不了,只是張媽可能害怕自己做錯什麽,便被趕出去,因此總是誠惶誠恐,禁小慎微。

“娘!夫人又不是責罰你你這麽一跪,把夫人放在何地!”看着動不動就跪的自家娘,李雲和荷花都感到無奈極了。

雖然知道自家娘親是真的擔心哪裏熱鬧了,蘇暢,只是蘇暢不過是平常玩笑般的一句話,便讓她吓得直接跪地不起,這總有一種逼迫主人家不敢懲罰他們的樣子。

李雲氣的直接把張氏拉了起來,張氏聽了蘇暢的話,再看着自家兒女們不贊同的神色,也知道自己這一次又做錯了。

惶惶不安地站起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說什麽。

“行了,行了,荷花扶着張媽帶着你弟弟去收拾收拾,順便看一看身上有沒有傷,光着腳回來,這一路走回來,腳別受了傷。”蘇暢也不想跟張氏置氣,他本就是這麽個謹小慎微的性格,因此,對着幾人揮了揮手,示意幾人出去。

更何況雖說她十分平靜地接受了淩雲澈榜上無名這件事。

但是自從淩雲澈去考試,無論是考試之前還是考試之後,書院裏的先生都信誓旦旦的說淩雲澈這一次必中。

即便是她自己也是這般覺得,蘇暢也覺得淩雲澈必中。

可是偏偏淩雲澈不僅沒有中,竟然還榜上無名,這種落差,他生怕淩雲澈會一時轉不過彎兒來。

因着今天放榜,下午學院裏,便把淩雲澈請的去到現在還沒回來。

想來現如今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榜上無名,蘇暢有些擔心。

三人聽了蘇暢的話,在看蘇暢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便都不說話,行了一禮便出去了。

蘇暢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便徑直走到正屋的正坐上坐了下來,座位正好坐北朝南,面對着門口,屋門從外面打開着,只要淩雲澈進來,便一定會看到。

只是也不知道怎麽的,剛剛聽到淩雲徹榜上無名的時候,蘇暢沒有緊張,這時候其他人都出去了,卻不知怎麽的心中一股煩躁。

站不住坐不住,總覺得屁股底下仿佛放了荊棘。

索性便也不做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簡直稱得上是翹首以盼。

只是擡着脖子看了半天,直到勃頸酸痛,依舊沒有看到淩雲澈。

蘇暢忍不住在屋子裏走過來,走過去。

真是恨不能現如今閉眼直接走出大門,去看一看淩雲澈回來了沒有?

就在蘇暢等不及想要去看一看的時候,剛剛邁過門檻兒,便聽到前面老李的聲音。

“老爺回來了。”

“嗯!”淩雲澈答應了一聲,人便出現在了垂花門前面。

蘇暢驚喜地緊走幾步。

看着淩雲澈擡腳走進了垂花門,連忙迎了上去,伸手就要去接淩雲澈手裏提着的不知什麽東西,嘴裏說道。

“怎麽這個時辰才回來?是學堂裏有什麽事嗎?你吃飯了嗎?”

一疊聲地詢問,手也結過了,淩雲澈手裏的紙包。

“這是什麽東西?”聞着還挺香,蘇暢疑惑的問道。

“福滿樓的八寶鴨,陳兄送的,沒有,我想着這個時辰咱們家應該還沒有吃飯,擔心你在家裏等着我變回來了,不知夫人可給為夫留飯了?”淩雲澈看到蘇暢生了手便松開了手,聽她詢問便回答,随後摸了摸肚子,可憐兮兮的說。

“真是的,我一猜就知道你不肯在外面吃,飯早就做好了,就等着你回來了,張媽,張媽趕緊擺飯。”

104 科舉失敗

蘇暢這一晚上一直小心翼翼的對待着淩雲澈,生怕那一句話說錯了,惹了淩雲澈的脾氣。

畢竟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竟然出了岔子還不知道淩雲澈心理會怎麽難受呢?

看着蘇暢把自己當成一個易碎娃娃,淩雲澈簡直是哭笑不得。

雖說本來以為自己絕對是榜上有名,卻沒想到。竟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當時的心情簡直可以以晴天霹靂形容,只是,看着先生一臉不敢置信,并且數次去找學政大人詢問,并且甚至想讓自己把文章默寫出來,去拿給學政大人看,都讓淩雲澈感動。

轉瞬間便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也算是想開了,這次不清,還有下一次。

更何況本來以為自己與功名利祿,科舉今生無望,卻沒想到現在不僅可以繼續讀書,還可以考取功名,這已經是想都想不到的。

至于為何這麽晚回來,也是為了調整好自己的心态,并且打好了腹稿,回來想好了如何跟蘇暢說,雖說自己已經不在意了,但是依舊不想看到蘇暢失望的臉,卻沒想到回來沒有看到對方失望的臉,反而是對自己的擔憂。

淩雲澈心理忍不住一暖,看着到了現在依舊忙忙碌碌不時給自己端茶倒水,聽說自己沐浴并茫茫的去拿衣服,這時候天已經晚了,卻依舊圍着自己團團轉,自己不過是一個眼神,還沒有開口,蘇暢便已經把自己想要的東西送到了自己的手上,可見今天自從回來,對方便一直在觀察自己。

“怎麽了?你不是渴了嗎?怎麽不喝?我知道你向來愛喝茶,只是,馬上就要安寝了,茶水總是提神的,別到時候喝多了睡不着覺,所以我才給你倒了杯白水,如果實在不願意和我去給你調碗蜂蜜水可好?”

蘇暢看着淩雲澈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有些不自在,還以為對方是對自己手裏端來的白開水有意見,連忙小聲地征詢,小心翼翼的,生怕觸到了淩雲澈的敏感神經。

看對方不說話,蘇暢便連忙把水杯端起來就要去換。

淩雲徹伸手抓住了蘇暢的手,輕嘆了一口氣:“你快別忙了,從我進了家門,你便一直忙,如果還是咱們兩個在家,我病也不說別的,現如今也有了丫鬟仆人,有什麽事不能讓他們去幹?你把活都幹了,養他們有何用,更何況,即便沒有他們,我都舍不得讓你勞累半分的,快快坐下歇着,不過是喝水,我自己倒就可以了,而且哪有那麽麻煩,如果娘子想要喝蜂蜜水,我這就去替你調,我喝白水就好。”

說着,另一只手從蘇暢手裏把水被端了過來,一飲而盡。

這只手卻緊緊的拽着蘇暢,硬是把蘇暢拉着坐在了床上。

“你慢點兒喝!又沒人逼你喝這麽快幹什麽耶,這可怎麽辦?”看着淩雲冊竟然急速地一飲而盡,蘇暢吓了一跳,忍不住皺着眉責備道。

弄得淩雲澈哭笑不得,自己又不是三歲孩子,哪裏就至于喝杯水還把自己噎着。

不過,也就是心裏這般想,聽了蘇暢的話淩雲澈乖乖說道:“是是我的錯,我一時太渴了,這才喝的有些急,下回不會這樣了。”

反正無論怎麽說,認錯是沒有錯的。

聽了淩雲澈認錯,蘇暢也忍不住臉紅,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

“今兒個你還去書房看書嗎?我想着你在學堂裏待了一天了,今天要不早點兒休息吧?”蘇暢,小心翼翼的問道,不錯眼珠的看着淩雲澈,生怕淩雲澈,因為自己提到書和學堂會受不了。

淩雲澈一愣,張嘴想要說什麽,可是看着蘇暢因為自己的動作緊張得屏住呼吸,一副謹小慎微,生怕惹惱了自己的樣子,讓自己既心疼又覺得好笑。

輕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蘇暢的頭,惹得蘇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把他的手拍落下來,嘴裏不滿的嘟囔:“幹什麽呀?把人家當小孩子,頭發都讓你揉亂了。”

“夫人真是小氣,咱們馬上就要安寝了,夫人還把頭發綁的這般緊,睡覺遭罪的可是你,我也是心疼夫人,這才想着讓夫人松快松快,夫人卻不識好相公心。”

淩雲澈聽清了,蘇暢的嘟囔,一副玻璃心受傷的表情,捂着自己的胸口誇張地說道。

“幹什麽呢?還是童生呢!話都不會說。”蘇暢簡直被淩雲澈氣笑了,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捶了捶淩雲徹的胸口一看就根本不是真心想要打對方的,嘴裏嬌嗔道。

看自己終于讓蘇暢放松下來,淩雲澈自己也算是松了一口氣,擡手抓住了蘇唱衰向自己胸口的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裏。

蘇暢吓了一跳,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的手被淩雲冊抓的十分的緊,根本就掙脫不了。

幸好現如今屋裏只有他們兩個人,更何況他們本來就是夫妻,蘇暢這般想着,索性便讓淩雲澈這般抓着了。

“娘子今天的異常,想來是應該知道為夫并沒有榜上有名。”淩雲澈索性直接說。

聽了淩雲冊的話,蘇暢吓了一跳,趕緊去看淩雲徹的臉,本以為會看到滿臉苦澀的靈雲澈,卻沒想到發現對方臉上神情十分平靜,就連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也依舊明亮清澈。

蘇暢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累的娘子還要擔心我,都是我的不是,本以為這一次一定榜上有名,沒想到牛皮吹大了,竟然直接名落孫山。”

即便再怎麽調整心情,說到這裏,淩雲澈依舊苦笑了一聲。

“我絕對相信夫君的文采,更何況又不止我一人,學院裏的先生不都說夫君的文章言之有物嗎?這次夫君名落孫山,根本就不是夫君的錯,天時地利人和,只能說夫君這一次差了一點兒運氣,只能說閱卷之人瞎了眼,夫君的文章我是相信的,要怨就怨那些人不長眼。”

蘇暢也是一肚子怨氣,他是看着淩雲澈如何的廢寝忘食,更是了解淩雲澈的文才,以及文章是怎樣的言之有物,他是真的想要幹一番實事,而不是只是紙上談兵。

而且德元書院不說所有的先生,但也有幾位先生十分看好淩雲澈,并且也處處為淩雲澈打算,明明說了此次縣令是個務實之人可是唯獨淩雲澈竟然榜上無名。

“難不成先生他們也入了誤區,其實這位縣令大人是個草包,只看得上花團錦簇的文章。”蘇暢忍不住以最大惡意揣測對方。

“夫人慎言!這種話其實夫人能說的,縣太爺又豈是咱們能非議的。”淩雲徹聽了蘇暢的話,立刻繃緊了臉,出聲打斷了蘇暢的話,嚴肅着一張臉說道。

蘇暢也是一時氣憤等把話說出口,尤其看到淩雲澈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心虛的吐了吐舌頭,低着頭,一副認錯的樣子說道:“我也是一時被氣糊塗了,更何況知道,只有咱們夫妻倆,你放心,我以後不不不。從今兒個絕對會管住自己的嘴,不再胡言亂語。”

說着擡起一只眼證着淩雲澈。

淩雲澈本來也不可能生她的氣,只是。擔心舒暢,因為自己的這張嘴,惹來禍事,現如今雖說他是書生,但是畢竟還沒有考取功名。

也不過就是在平民百姓裏面有些威望,如果真的遇到那些達官貴人,自己真是連蝼蟻都不如。

如果蘇暢真的因為言語冒失惹來了禍事,就憑自己現在的力量根本就保護不了她。

“以後記住,即便心裏再怎麽憤怒也不要說這些話,就是對我也不要說,更別說其他人小心隔牆有耳,為夫不希望娘子受到任何傷害。”淩雲澈不放心的叮囑道。

“我記着了!”蘇暢乖巧的點點頭。

“你也不要惦記了,此次不中還有下一次,此次下場也算是一個經驗,是我準備不周,狂妄自大了,我會吸取這次教訓。争取下一次考試給夫人拿個禀生回來。”

淩雲澈抓着蘇暢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蘇暢認真的說道。

“我相信夫君!”蘇暢笑彎了眼。

“只是又要辛苦夫人一年了,在庶務上我是個沒用的,田裏活也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收收租子竟是什麽都不能,家裏一切便都要勞煩夫人,沒有考中要說可惜也是可惜,畢竟考中之後咱們手裏的田土并不用交租子,繳稅,但是現在又要多交一年的稅了?”

淩雲澈有些愧疚地說道。

“這有什麽,錢,你不用擔憂,只要給我好好學就好了。咱們的早就已經步入正軌,現在正是穩定上升期,等到咱們鋪子的名聲越傳越遠,錢更是輕而易舉了,我完全養得起夫君,因此夫君根本不用愧疚,也不用擔憂。”

蘇暢聽了淩雲冊的話,滿不在意的說道。

聽了蘇暢的話,淩雲澈一愣。随後笑了出來。

“是了,是了,我怎麽把娘子給忘了,娘子可是個送財娘子啊!”

105 莺莺

距離科考已經一月有餘,科考的熱潮終于過去了,淩雲澈也已經去了學堂上學,而蘇暢依舊在鋪子裏坐鎮。

因着鋪子裏的衣服樣式新穎,尤其是嫁衣更是漂亮非凡,最主要的是主打的嫁衣基本上都是獨一無二的,更是吸引了人群的熱潮。

這不剛剛把縣令家的侄女送走,又迎來了主簿家的小姐身邊的貼身大丫鬟。

身穿粉紅色衣裙,上身是翠綠色比甲,主簿家的大丫環,尤其是小姐身旁的貼身大丫鬟,即便不是傾城國色,也都是面龐周正。

這進來的又是小姐身旁最得寵的,面龐紅潤,模樣俊俏,尤其是那身皮膚,更是白裏透紅可不是鄉下婦人能比。

不過這當然是小丫鬟自己想的,對于張氏和荷花來說,不過就是個看看有點姿色的小丫鬟。

不說比這自家夫人,就是以往那些丫鬟小姐們那一個又不比面前這個小丫鬟漂亮。

不過進門是客,更何況他們家裏開的專門是服侍女子的鋪子,用自家夫人的話,那就是精品女裝店,能夠進他們鋪子買的起成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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