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這蘇氏身後不知道是什麽背影!”
端氏柔聲柔氣的說道。
劉桃花最聽不得的便是自己是庶女這句話,尤其端氏不僅說了,還把他家的嫡姐搬出來。
如果說因為劉桃花模樣長得肖父,因此得到了劉縣令的喜愛,而他那嫡姐卻長得跟他祖母有五分相似,因此十分得到了祖母的喜愛。
每一次過年回承恩侯府,每一次。劉桃花的姨娘都要千叮咛萬囑咐,讓他一定要得到他那祖母的喜愛,因為他那祖母可是大長公主的女兒,當初出嫁是十裏紅妝,身邊不知道有多少好東西,只要讨得了他那祖母的歡心。他那祖母擡擡手,指縫露出來的,便夠他吃一輩子。
只可惜劉桃花無論怎麽讨好她的祖母,他那祖母雖說也給她三分笑意,但是只要她嫡姐在,他那祖母眼中便只有他那嫡姐,劉桃花便只能靠邊站。
在這寧安縣之中,淹着長相,再加上她那姨娘十分得寵,劉桃花可以說是橫着走,即便有她嫡姐,也絕對不敢掩住她的光芒,可只要到了承恩侯府,劉桃花便無時無刻不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庶女。
所以,劉桃花只要在承恩侯府受了氣,當然他是自以為的便會回來,仗着劉縣令的寵愛給她嫡姐找茬,只可惜無論多少次,對方都輕描淡寫的擋了回來。
這讓劉桃花更加的記恨,因此,只要事情一跟他家的嫡姐挂鈎,那麽劉桃花必瘋狂。
因此聽到端是這般說,劉桃花本來就十分生氣,這下子更是不得了。
“好呀好呀,我說一個小小的商販哪裏會有這般的膽子,竟然敢蔑視我,原來你們竟然背後靠着我那嫡姐,劉如錦,劉如錦真是好樣的,在府裏不敢拿我怎麽樣,淨在這外面給我耍陰的,好好好!我這就把這錦繡閣砸了,我倒要看一看,你還有什麽辦法?”
劉桃花每一次一喊到對方的名字,語氣更加的憤恨,瞧瞧瞧瞧,聽聽,這名字,一個叫如錦,一個叫桃花。
一個是爛大街的鄉下名字,一個卻是高大尚的名字,這名字一直是劉桃花十分生氣的,也十分厭煩的,只可惜他這名字卻是改不了了,如果說劉桃花嫉妒劉如錦,當然名字也算一個。
端氏聽到劉桃花竟然想要叫人砸了這鋪子,心裏一喜。
臉上卻挂上了誠惶誠恐的樣子。
“桃花,桃花,你可千萬不要這般做呀!你這班做了,要是讓你那嫡母和嫡姐知道了,又不知道要怎麽罰你,說不定又會告訴你那祖母讓你不能回府,我倒是沒什麽,畢竟我現如今已經嫁了出去,我那嫡母,嫡姐現如今不敢拿我怎麽樣,可是你現如今的婚事可還攥在他們手裏,你要真的得罪了,很了,到時候他們愣是抻着你,不給你找人家,你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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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氏滿面焦急,緊緊抓住了劉桃花的手,一連為對方好的勸着對方。
劉桃花本就因為剛剛的事情氣怒,現如今聽了端氏的話,更是怒上加怒。
誰叫他跟端氏一樣的年紀,端是已經嫁出去,出了門子三個多月了,反而是他依舊高不成低不就。
早前兒她就以為是她那嫡母誠心的,他那嫡母一直以來只給她嫡姐找人家卻偏偏忘了她,本就不管他。劉桃花自以為他那嫡母會這般做,不就是怕自己模樣比那嫡姐出衆,搶了他那嫡姐的姻緣嗎?
不過劉桃花可不會怕了他們。
“哼,我的婚事自由,我爹做主,他們算什麽?”東西, 到底是知道這是外面硬生生的把最後兩個字咽了回去。
“你們幾個還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給我進來,把這錦繡閣給我砸了,既然不想好好做生意,既然惹了我留桃花,那麽他便也沒有在這寧安縣開下去的價值。”
雖然知道自己的婚事自有自家爹爹做主,可是,畢竟女兒說親你,還要有母親在一旁掌着,而且嫁妝什麽的還在他那嫡母手裏攥着,就連他姨娘也是讓他百般忍耐,這讓劉桃花嚣張了十幾年哪裏受得了。
只是他也知道為了自己的婚事不得不低頭,但是,雖說在府裏低了頭,但是在外面劉桃花卻絕不低頭,尤其好不容易抓住她那嫡姐的小辮子。
128 遷怒
在府裏對付不了他,既然這錦繡閣背後是她撐着,那麽他就要讓錦繡閣在這寧安縣裏呆不下去,到時候我看你劉如錦還如何猖狂。
劉桃花這般想着完全自以為是,根本就沒有想過其實她那嫡姐跟着錦繡閣一點關系都沒有。
所以,喊人的聲音更加的理直氣壯。
蘇暢一直在宅子裏面趕工,聽到前院的喧鬧聲音,皺了皺眉,他相信荷花和張氏,所以一開始并沒有前去,只是略等了片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聲音不僅沒有小下來,反而越來越大。
蘇暢再也坐不住了,連忙把繡花針別在了繡繃上,匆匆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向着角門走去。
陰着錦繡閣做的都是女人的買賣,他們囊中羞澀,并不能單獨獨立的把鋪子開起來,便只好把通向後院兒的門堵死。
從一旁開了一個角門供他們出入。
所以這一來一回便耽誤一些時間。
等從前門進了錦繡閣,正好聽到劉桃花一聲大喝:“給我砸!出了事算我劉桃花的。”
看着劉桃花身後帶着一幫粗壯奴仆,每個人手裏都拿着東西,蘇暢大驚。
這錦繡閣可算是他的心血,這幾個月因着手藝,陸陸續續的進了不少的好料子,蘇暢雖說也心疼,畢竟。雖說掙得多,可是做買賣哪裏能存的住錢,基本上都是流水賬。
這邊剛把客人給的。錢收到手裏那邊就要趕緊去進貨。
雖然他主要賣的是手藝,可是,随着,名聲越來越大,蘇暢便想着再多進一些好布料,尤其是嫁衣,這樣才能常來常往。
要不然只憑着手藝,到最後也不過淪落成為繡娘。
這剛剛新進了一批雲錦,這雲錦還是憑着自家娘親在唐國公府的幫襯下以進貨價格進來的。
即便是這樣,也足足花了他500多兩,卻只進了三匹布。
還有一些零零雜雜這店裏東西加起來也有1000多兩。
幸好都是前面進,後面出,要不然他還真的攢不下這份家業。
這可是他們家最大的進項,也是他們家最大的花銷。
聽到劉桃花竟然要把錦繡閣砸了,蘇暢哪裏還顧得危險不危險。
“等一下,你們這是幹什麽?劉小姐有什麽事咱們不能好好說?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劉小姐跟我說,可是我這兩位哪裏帶滿了劉小姐,您跟我說,我說他們,小姐是名門千金,哪裏就到了動刀動槍的地步!”
蘇暢趕緊攔住了衆人,看到衆人因為自己的動作停了下來,這才轉頭看向劉小姐,匆匆對着劉小姐行了一禮,張嘴說道。
劉桃花卻根本不理會她,反而是瞪着那些因為蘇暢的動作而停住的奴仆。
“你們是死人吶,知不知道誰是你們的小姐?不過就是一個下等人,不成就因為對方有幾分姿色,你們便不過主子的吩咐,憐香惜玉了起來?我剛剛說的是什麽?你們竟然敢不聽我的話!小心我回去告訴我爹。”
如果是以往劉桃花并不想對蘇暢怎麽樣,可偏偏正是現如今他在氣頭上,又認定了對方是他嫡姐劉如錦身邊的人。
尤其蘇暢又長得十分漂亮,雖說劉桃花一直以自己長得像他爹而自豪,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一個女兒家長着一張英俊的臉,實在是不符合現下美女樣子。
因此她既自豪又自卑,偏偏蘇暢長得不僅符合時下人的美,更是可以稱之為美女。
就連身旁一直以美貌似稱的端氏,都不得不承認蘇暢長得漂亮。
劉桃花一直以來來的時候都是荷花,他們招待的倒是沒有遇到過蘇暢。
這還是第一次見女人的嫉妒心,就是這麽的無理取鬧。
本來只想把錦繡閣打雜之後讓劉如錦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可是現如今卻忍不住恨不能把蘇暢那張漂亮的臉蛋兒劃上幾道,好不讓對方頂着這張臉來礙自己的眼。
蘇暢聽到劉桃花的吩咐,在看到其他人臉色一變,眼見着就是要付諸行動。
忍不住有些焦急,一邊小心地暗示着荷花趕緊去衙門裏請劉桃花他爹,或者劉夫人,劉大小姐都行。
想着劉桃花這般刁蠻霸道,他到是跟劉夫人和劉大小姐打過交道,知道劉夫人和劉大小姐都是心善重規矩的。
如果知道劉桃花這般的刁蠻任性,絕對會阻止。
而自己店在這裏拖延時間,好給荷花去請人的時間。
“劉小姐,劉小姐千萬別動怒,咱們有話好好說,不知錦繡閣是哪裏得罪了劉小姐,劉小姐還請把事情說清楚。”出場實在是不知道劉桃花到底是為了什麽。
“你也知道得罪了我?既然知道得罪了我那麽就給我讓開,只要讓我消了氣,那麽我便既往不咎,要不然小心你這張臉到時候把你直接壓進縣衙大牢,你這麽漂亮,細皮嫩肉的,到時候出了什麽事情,可別說我沒在這裏提醒你。”
劉桃花看到蘇暢依舊蘭在衆人身前,而他帶來的那些奴仆竟然就這般跟蘇暢在這裏玩起了捉迷藏,簡直是氣死了,對方只有一個人,而他們這裏卻有四五個壯漢,不可能一個弱女子都打不過,不過就是看對方長得漂亮,在這裏心軟。
一想到這裏,劉桃花更加的生氣,嘴裏說着給不上錢,狠狠地把蘇暢推到了一旁。
蘇暢怎麽也沒想到,劉桃花堂堂一個大家閨秀,竟然連點反應都沒有,便直接動手。
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就硬生生的被劉桃花推的跌倒在地。
手直接撐在地上,劃破了一層皮。
蘇暢悶哼一聲,有幾分不敢置信的看着劉桃花。
畢竟他一直以為動手打人,這都是鄉下無知村婦才這般做的,可是即便無知,村婦打人之前也都是有預兆的。
而大家閨秀基本上都是罵人不帶髒字兒,說話拐彎抹角,即便對面是她十世的仇人也講究笑裏藏刀,卻怎麽也沒想到,劉桃花堂堂一個大家閨秀,竟然比潑婦還要潑婦。一言不合……不對,根本就是連話都沒有一句直接動手。
“哎呀!夫人!”張氏怎麽也沒想到這有名的大家閨秀,竟然話都不說,直接動手。
等到蘇暢被推倒在地,這才反應過來,忍不住驚呼一聲,急忙上前把蘇暢扶了起來。
“夫人吶,你可摔到哪裏了?哪裏疼?”着急忙慌的上下查看着蘇暢。
一翻手,正好看到蘇暢手上掉了一層皮,血絲正在向外翻着,忍不住心疼的直抽抽。
“哎呀呀,這是怎麽的?怎麽破了這麽大一塊?這要是留下疤可如何是好?您這雙手可是不能有失啊!大理寺少卿家的夫人點名要讓夫人替他做一身衣裙,點名上面的刺繡都要讓夫人來,秀夫人都已經答應了,您這手傷成這樣,可怎麽得了,咱們馬上就要交貨了。”
他這般說道,不是擔心交不了貨,張氏只是想着,這劉桃花不過就是縣令家的小姐,兒子家夫人現在正在給大理寺少卿家的夫人做衣裙,雖說跟他們家沒有關系,但是耽誤了對方的活計也會得來挂落,這算是扯着虎皮當大旗,就想着自己這般說能把劉桃花下走。
只可惜劉桃花思想并不你能以常人來比。
她就是個沒腦子,或者說,奇葩人。
張氏這般說對方根本就沒有艾特到張氏話裏的意思。
看到蘇暢手上破了那麽大一塊皮,不僅沒有一絲害怕,反而得意洋洋。
“這怨得了誰?我早就說過了,只要讓我這口氣你們錦繡閣便能平安無事,要不然你們錦繡閣還想要在寧安縣待下去,也不問問我同不同意,無論你現如今有多少活,給多少夫人做,你敢讓我不高興,我就敢讓你在寧安縣待不下去,到時候交不了貨,那是你們的事,跟我有什麽關系。”
劉桃花根本就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有哪裏錯,仰着頭,高傲的對着蘇暢說道。
“你的手受傷完全是自找的。”
這人不講理,你根本就無法跟他說話。
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張是聽到劉桃花的話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一時之間竟然真是找不出任何理由去反駁對方的話。
只是看到自家夫人手上的傷口,張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傷了人竟然反而賴別人的站在原處。
只是張氏張嘴想要說什麽卻被蘇暢攔住了。
蘇暢已經看明白了,對方明顯就是來找茬的,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頭,不過就是一個縣令家的小丫頭,他到是不放在眼裏。
畢竟憑着錦繡閣以及他身後站着的唐國公府,舒暢自信,一個小小的縣令家的小丫頭,她還是能對付的了的。
只是誰叫他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竟然會給他不按常理出牌,現如今即便有再多的底牌,靠山這個時候也根本就不頂用。
等到那靠山來了,他這錦繡閣早就被砸的稀巴爛,來了又如何,該損失的也依舊損失了。
看着蘇暢不說話,劉桃花心裏得意。
129 端氏
“哼,早這麽聽話不就得了嗎?省的自己還要受罪,你們還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給我砸。”
劉桃花輕哼一聲,臉上神情十分得意,轉頭看向待着的那幾個仆人大吼一聲。
那仆人也被劉桃花的彪悍,吓了一跳,這時候聽到劉桃花的話是在也不敢有所遲疑,揚着手裏的東西便向着櫃臺而去。
張氏看着那些人是真的要砸錦繡閣還怎麽站得住?
“住手!住手!你們要幹什麽?哎呀呀,這可是我們家夫人熬了三個通宵才繡出來炕屏呀!就看平怎麽說也得有四五百兩,你們不能動。”張世蘭的了這個卻攔不了那個,如果說這些仆人對待蘇暢還有幾分遲疑,可是對待張氏卻根本一點憐香惜玉都沒有。
雖然說并沒有對,張氏下手,但是等到張氏來攔着的時候,卻是你推一把,他推一把,便把張氏推的如同皮球,一邊在這幾人之間來回的推搡着。
蘇暢看的氣急,他知道這些人根本就沒把當張氏當一回事,他們根本就是如貓戲老鼠一般,把他戲耍着玩。
劉桃花看到幾個人把張氏推過來搡過去,覺得好笑,只在一旁拍着巴掌叫好。
端氏自從蘇暢來了,便一直把自己當成隐形人,當時看到劉桃花竟然什麽話都沒說,直接動手也是吓了一跳,眼中劃過一抹厭煩,只覺得劉桃花是一點兒官家小姐的樣子都沒有。
甚至有一瞬間的後悔自己跟他來了,到時候要被別人知道了,劉桃花如同潑婦一般,而自己還站在一旁,說不定自己的名聲也要被劉桃花帶壞。
可是,當現在看到蘇暢身體受傷,一臉的氣急敗壞,而蘇暢家的下人卻被劉桃花帶來的大漢推過來搡過去,也是不知怎麽的心裏仿佛是出了一口惡氣,只是在把自己的身影往陰影處。靠了靠,興致勃勃的看戲。
“住手,你們住手,你們還有沒有王法?”蘇暢真是恨不能上前去跟那幾個大漢打一場。
只可惜自己實在跟他們比弱了一點兒。
劉桃花卻在一旁大聲的助威:“好好好,把他推過去,哎呀,你怎麽那麽笨,還不把他推過來,真有意思,這像是推球一般。”
說到興奮之處,竟然還拍着巴掌。
看着劉桃花這個樣子,蘇暢氣得渾身顫抖。
本不想跟他們一般見識,畢竟現如今淩雲澈已經被斷了青雲路,而他因為開了錦繡閣還想着和氣生財,可是這也太欺負人,羞辱人了。
蘇暢深呼吸,冷靜了下來,冷冷的看了一眼劉桃花。
劉桃花這時候眼神一直注意着大漢和張氏倒是沒有察覺到蘇暢冷硬的眼神。
蘇暢輕輕的撫了撫頭發,等到把手拿下來的時候,頭上的桃花簪竟然已經不見了。
蘇暢其實一直知道屋內并不只留桃花,一人也會的看了一眼站在陰影之處看笑話的端氏,眼睛一眯,明顯看出對方正在幸災樂禍,不過現在的端是也正在被張氏那裏的熱鬧吸引了目光,倒是沒有發現蘇暢發現了他。
蘇暢慢悠悠的向着端氏而去,本來蘇暢想要去擒賊先擒王,先把劉桃花制服,只是,依着劉桃花的性格,說不定不僅不會聽自己的話,反而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不過劉桃花不行,不是還有另一個嗎?
劉桃花實際上就是個沒腦子的,今天會來找茬,想來不可能是他臨時起意,應該是有人在他耳邊嚼舌根子。
再加上雖說端氏不認識蘇暢,沒見過蘇暢,還以為蘇暢不認識他,卻沒想到蘇暢卻對他十分清楚。
誰叫對方嫁的那個人可是冒名頂替了自家相公的公民,還斷了自家相公的青雲路,更何況他那給阿姨是自己做的,當初她出嫁自己還去觀禮,對于端氏蘇暢确實認識的。
看到了端氏蘇暢,便也知道了劉桃花為何無緣無故的會來找他們的麻煩,應該是被端氏挑撥的。
而至于為何他要挑撥劉桃花,想來終究紙包不住火,畢竟,端氏自從嫁了人,便一直住在鄉下,直到前幾天不知因為什麽事,竟然被送到了吸引力,而且直接在縣裏買了房子。
他可是知道的族長一家子都是自私自利的,寧肯把錢放在家裏遭了老鼠也不可能拿出錢來,在縣城買房子,而買房子不是一家子來住,竟然是為了兒媳婦,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或者是他的兒媳婦抓住了他們什麽把柄。
不用說,這個把柄一定是跟淩雲撤有關。
再加上今天他會出現在自家鋪子裏,并且挑撥劉桃花對他家鋪子百般刁難,這答案便不用言說了。
蘇暢這般想着,身影也變來到了端氏面前。
“想來這位就是今科案首夫人吧?怎麽夫人已經知道了自家相公的功名來的有些不正,我以為夫人是大家千金,自然明白這裏面的道理,不會跟那些無知村婦一般短視,畢竟小姐……嗷,錯了,夫人也是讀過書的,自然應該明白天網恢恢,疏而不露,還有一句話叫邪不能壓正,更有一句俗語叫紙包不住火,夫人跟你家那夫君不加其尾巴來做人,竟然還要到咱們這苦主面前裝大尾巴狼,這事情可就做的有些過了。”
說着,蘇暢給不上錢,把臉湊到了端氏的面前,勾着嘴角,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對方,小聲的說道:“你說是不是夫人,天底下竟然有這般把虧心事做的這般,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虧心,反而千方百計的覺得是別人的錯,這種不要臉的人,你說說他竟然還有臉活在這世上。”
“你胡說些什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端氏怎麽也沒有想到蘇暢竟然發現了自己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一張口便說出了自己一直隐藏在心裏的事情,臉色一變,最最主要的是,端氏有些懊惱,不知道什麽時候蘇暢竟然來到自己身邊,自己竟然都沒發現。
“夫人竟然會不知道?我以為夫人再明白不過了,要不然夫人怎麽可能會帶着劉小姐來大鬧我錦繡閣,既然夫人說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吧,那麽還請夫人勸勸劉小姐,不要跟咱們一般見識,畢竟咱們現在,可是瓦铄夫人和劉小姐都是玉瓷,瓦铄哪裏能與玉瓷相比?這要是兩兩相碰,到最後還是玉瓷損失的大一點。”
蘇暢,話裏有話。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端是故作鎮定,眼睛左右飄着,就是不敢看蘇暢。
“我想夫人一定會知道的,畢竟我那相公明明能夠金榜題名,現如今卻只能是白身,就連名字都不能叫,而我雖說現如今嫁了人,可是到底身份以前是個丫鬟,我們兩口子沒有什麽不能失去的,除了這間錦繡閣。”
蘇暢說着,隐晦的看了一眼端氏,看着對方臉色一片,這才笑着說道。
“俗話說得好,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咱們不哭不鬧的是因為有着錦繡閣,畢竟錦繡閣是我這唯一的立身之命,尤其是在我家,相公無法科舉成名之後,更是我們小夫妻往後的倚仗,如果這錦繡閣因為某些原因無法開下去了,那麽也就是說我們倆夫妻往後的依仗沒有了,也就是說我們往後便是什麽都沒有的,你說如果真的什麽都沒有了,我們還在乎不在乎其他東西?尤其別人都逼着我們去死了,死臨死之前是不是得把那些不長眼的咬下一口肉來?要不然豈不是死都死得冤枉。”
蘇暢這話簡直是貼在端氏耳邊說的,聲音輕柔,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可是也不知怎麽的,聽了蘇暢的話,多安是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端氏還想要說什麽,只是話還沒開口,臉上便滿臉的不敢置信以及驚恐。
仿佛面前站着的蘇暢是什麽洪水猛獸。
“夫人吶,你這是什麽眼神?您看的我怕怕的,你這樣看着我,我心裏實在是害怕,一害怕我的手就愛哆嗦這一哆嗦……”雖然一哆嗦想要幹什麽,蘇暢沒有說話,但是手卻動了動。
順着蘇暢的手看去,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什麽時候,蘇暢手裏竟然有一只尖端被磨得尖尖的,泛着光澤的桃花簪,此時簪子的頭正好捅在了端氏的腰窩處,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麽操作的,什麽時候的動作?端氏直到察覺到肌膚上傳來冰冷的觸覺,才發現。
蘇場竟然不知什麽時候,那單子已經觸摸到了腰窩處的肌膚。
端氏這個後悔呀,今天偏偏是穿着上襖下衫的裙子,正好腰窩處露着,而這衣服還是錦繡閣裏的新樣式。
發明這衣服的正是面前的人。
“你想幹什麽?”端氏臉色有些發白,聲音有些顫抖。
“我想幹什麽?那就要看夫人怎麽做了!”蘇暢說着,故意動了動簪子,讓尖端在對方的肌膚上游走。
端氏被蘇暢的動作驚的憑住了呼吸,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130 上門
蘇暢混不在意,只是對着端氏笑得更加燦爛。
“夫人,你想怎麽做?”蘇暢雖然表面沒什麽變化,可是心裏卻很着急,擔心張氏,也擔心鋪子,忍不住問道。
端氏深吸一口氣,随後,對着劉桃花喊道:“桃花,你快叫他們住手!”
劉桃花聽到端氏的話,一愣,看着因為端氏的話,而停下的仆人,十分不悅的揮手說道:“別聽她的,給我狠狠地砸!”
吩咐完了仆人,這才轉頭看向端氏:“你幹什麽?我這裏正高興着呢,你就出來讓我住手,等等,你身旁為何會站着她?你跟她什麽關系?”
劉桃花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端氏身旁的蘇暢,忍住不伸手指着蘇暢尖叫道。
“桃花,你還不知道我,我跟她可一點關系都沒有,我會喊住你,完全就是為了你着想。”端氏看劉桃花誤會了,連忙說道,本來還想要向着劉桃花的方向走幾步,一是為了顯示跟劉桃花關系親密,已經伸出了手,二也是想借着這個機會躲開蘇暢放在自己腰上的簪子,只可惜他的地圖被蘇暢發覺了蘇暢并沒有開口,只是晃了晃簪子。
端氏整個人都因為蘇暢的動作将在了當場,臉色十分難看。
“端姐姐,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劉桃花倒是發現了端氏臉色不好,畢竟兩人是不多的好朋友,雖說劉桃花腦子不好,但是對端氏倒有幾分真心,因此第一時間發現了端氏的臉色。
端氏到想說自己現在被人威脅,只可惜察覺到自己腰間的簪子。
只能勉強的對着劉桃花露出一個笑容說道:“逛了這麽半天,我也是累了。”
劉桃花聽到端氏說自己累了,看着只砸了一半兒的幾個仆人,有些不情不願:“你累了,要不坐一會兒,我把這鋪子砸完,咱們就走。”
端氏簡直被劉桃花的話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桃花不差不離兒的,咱們散了吧,你在這般砸下去,實在是有些不妥。”感覺到腰上的簪子,越加的湊近自己的皮膚。端是整個人身體緊繃連忙勸道。
“端姐姐,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還說你跟他不認識,你怎麽一個勁兒地為對方說話?不過就是一個下賤的奴才樣子,我就是打,殺了他也不為過,不過就是一時洩憤,把這鋪子砸了。你卻在這裏百般的阻攔,是個什麽道理?”
劉桃花眼一瞪,明顯有些生氣了。
“桃花,我這般還不是為了你,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打砸了這錦繡閣,還是看得起他們,只是,桃花你忘了,畢竟現如今有正是緊要的時候,雖說明明是他們的錯,可是畢竟你正在緊要時候,如果被你那嫡母知道,說一句你嚣張跋扈,你的名聲何在?到時候豈不是更沒有人上門?你那嫡母說不定正等着你出什麽錯呢!”
端氏不愧是劉桃花的閨蜜,只是一句話便掐住了劉桃花的命脈。
“他敢。”劉桃花色厲內荏的吼道,只可惜這聲音偏有幾分無力,劉桃花明白,對方不僅不敢,說不定還要在上面添油加醋。
雖然自己得到了,爹爹的幾分寵愛,但是那都是因為自己長得最像他,可是自家爹爹是個最注重規矩的,如果自己名聲壞了,即便長得再怎麽像他,他也絕對不會再給自己一點兒半點兒的關愛。
“算了算了,給他們一個教訓就好了,我也一時氣不過,畢竟我是官家小姐,大人有大量便饒過你們這一次,只是,死罪可饒,活罪難免,你們一個小小的白身,商賈賤人竟然敢戲弄我這官家千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如果我就這般輕輕放過你們,到時候我劉桃花豈不是成了這寧安縣的笑話。”
劉桃花想了想,最後對着仆人不甘心的揮了揮手,讓他們停下,只是想想依舊不甘心。
由此事想到自己為何不敢依着自己性子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反正,他是絕對不會讓這錦繡閣好過。
“你們只要答應我關了這鋪子,往後不在寧安縣開着錦繡閣,我便饒了你們。”
蘇暢聽到劉桃花如同施舍一般的話語,簡直被對方氣笑了。
“瞧劉小姐說的,劉小姐是官家千金,想來更應該明白道理,咱們錦繡閣向來以顧客至上,絕對沒有欺瞞顧客的事情,更何況,即便我們同意了,錦繡閣也不是說關就能關的,我們錦繡閣現如今手裏還有許多單子,每一張單子不僅僅是關系着顧客,來我們這裏訂衣裳的都是有這樣那樣的事情,劉小姐一句關了鋪子,到時候耽誤了各位顧客的事情,我們如何承擔?”
“你們愛怎麽承擔就怎麽承擔,這關我什麽事。更何況你們的顧客又不是我的顧客,跟我也沒什麽關系,我只是知道你們做的衣服不符合我的要求,沒有讓我滿意,反而讓我出了醜,我關了你的鋪子也是為了以後,畢竟,往後要是再來人,你在做出的衣服惹了別人生氣,可就沒有我這麽好說話了。”
劉桃花剁剁逼人,不僅如此,還一副我關了你的鋪子,是為你好的樣子。
“你!”碰到講理的,還能跟他說幾句,磕碰到這種胡攪蠻纏的人,蘇暢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偏偏這胡攪蠻纏的人還有身份,自己顧及他的身份,卻不能大展拳腳,說話都要三思後想。
因為錦繡閣是做女人生意的,所以雖說淩雲澈在家裏聽到了褲子裏的聲音,但是到底沒有過去。
畢竟他一個男人,真的去了錦繡閣,不僅幫不上什麽忙,反而是添亂。
那裏進出的可都是官家小姐或者是,小姐身旁的大丫鬟。
聽說這書香門第,達官貴人家的小姐,從來不出門,即便出門也不過就是上香或者去專門的鋪子。
出門都是要帶圍帽,從頭到腳把自己遮起來。
周圍更是圍着一幫丫鬟婆子,即便是這樣去上香都要提前把寺院裏的閑雜人等都清幹淨。
聽說這官家小姐讓外男看到臉都算是毀了名聲。
更何況跟外男共處1室。
不過淩雲澈實在不明白,這些官家小姐怎麽想的?
怎麽就叫共處1室了呢?他身旁不是還帶着一幫丫鬟和仆人嗎?
幸好他們家的娘子并不是這般矯情的人。
也幸好他們只是小戶之家,沒有那麽多的規矩,要不然光想一想都覺得豪宅裏的女人們真的是太難了。
只是,雖然不能去,但是又實在擔心蘇暢,畢竟前面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吵起來了。
甚至淩雲澈有些疑惑,按理說自從他們錦繡閣開張以來,顧客絡繹不絕,不管來的是誰,都是輕聲細語,即便人很多,但也沒有大聲喧嘩,處處顯得貴氣,有規矩。
這還是頭一次聽到這般的大聲喧嘩。
淩雲澈左等蘇暢不來右等蘇暢依舊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