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

?豈不成了忘恩負義之輩。

荷花腦子裏亂糟糟的,天氣漸漸轉涼,蘇暢和淩雲澈兩個人洗漱,從不用人,不過,荷花還是每天早晨早起燒好熱水,等到。蘇暢兩口子起來棚裏的溫度正好,便可以直接洗漱。

荷花天好才把水燒開,然後便想去做早飯。

這時候廚房裏又進來一個人,荷花轉頭看去,看到自家娘親。

“娘,你起來了,我熱水已經燒開了,等到把熱水盛出來,我便做粥,我淘了點小米,今天早上咱們吃南瓜小米粥,主食你看着今兒個早晨咱吃什麽?”

荷花手裏的活依舊沒停,嘴裏說着。

“做幾張蔬菜雞蛋餅,在切點兒小鹹菜,用香油拌一拌,我再炒個雞蛋,早晨簡單一點兒,今兒個正好是大集,一會兒我去趕集,買些骨頭回來,中午炖骨頭湯喝,夫人,這些日子黑白颠倒的忙着,得好好補補,如果集市上有魚,我變再買幾條魚來,無論是煎炒烹炸都好吃。”

張氏說着這便挽起袖子忙活了起來。

荷花看到張氏動作便直接坐到了竈塘邊,只管燒火。

張氏先是洗了手,然後去菜地。拔了幾顆小菠菜,洗淨,剁碎放進碗裏,然後打了八顆雞蛋,随後攪拌均勻,放上少許鹽,滴了幾滴香油,随後又到了半勺水,緊接着端來一碗面粉,左手攪拌,右手輕輕地抖動,面粉均勻的撒在了碗裏,不過一會兒便攪成了面糊。

這時候荷花已經把鍋燒開,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麽平底鍋,基本上烙餅什麽的都是在大鍋裏,廚房裏有兩口鍋,這一口是個小鍋另一口是大鍋,鍋裏熬的粥,小鍋裏平常便是炒菜,或者做些細致的吃食。

看着鍋已經熱了,張氏開口說道:“好了,把火撤了吧,這鍋的溫度正好,你不用管,我自己燒火就行,你去看一看粥,攪一攪,別讓它沸出來。”

張氏阻止了荷花再一次想要甜夥的手,随後把她趕到熬着粥的大鍋那邊。

這才在小鍋裏挖了一勺豬油,均勻的在小鍋底部劃了一圈兒,随後把豬油再娃起來放到了豬油壇子裏。

小鍋裏便油汪汪的,這時候張氏舀了一勺面糊,沿着鍋邊快速的撒了一圈,因為沾了油面護十分快的向着鍋底而去,等到張氏手裏的勺子離開,鍋裏已經成型了一張又大又圓又薄的雞蛋蔬菜餅。

張是不緊不慢的把勺子放進了面湖之中,随後拿起一旁的鏟子,輕輕地沿着大屏的邊沿慘了,一圈兒随後伸手最愛的一個邊。一頓一番辯翻了一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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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兩面煎得金黃,這才拿鏟子快速地鏟倒了一旁的盤子裏。

不過幾息功夫,便做出了好幾張。

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蔬菜雞蛋餅便做出來了。

張氏緊接着又撈了一點兒小鹹菜,剁碎了用香油拌了,随後又炒了一個雞蛋,一頓早飯不過盞茶功夫便已經做好了。

荷花這裏的粥都還沒有好,張氏那裏邊已經準備妥當。

張是走出廚房,向着蘇暢所在的正屋看了幾眼,側着耳朵聽了聽,發現依舊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便知道這個時候蘇暢兩口子還沒起來。

直接把,雞蛋餅放在小鍋裏熱着。

這才拿了一個凳子,坐在了荷花的旁邊。

荷花以為張氏想要來燒火。

“娘,不用了,小米粥好熟,在滾沸一回便差不多了,夫人,他們還沒起嗎?我看你把雞蛋餅放在小鍋裏熱着。”

看到張氏點點頭,荷花接着說道:“既然這樣,你在歇息一會兒,要不然你端些熱水先去洗漱,這裏你別插手了。”

荷花說完就要去拉張氏讓他起來去歇着,卻發現對方依舊穩穩地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臉上表情欲言又止,顯然是有話要跟荷花說。

荷花一開始還沒明白,等到看到張氏的臉色,那還有不明白的。

“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跟我說?”

荷花也不再去拉張世,而是松開了,拉着張氏的胳膊,坐在凳子上,一邊看顧着竈火,一邊詢問道。

“荷花,我是這麽想的,夫人已經把活都做完了,昨天我看老爺端着匣子回來的,聽那意思已經是把田地都處理妥當了,想來離開的日子也已經不遠,這房子也不知道賣沒賣出去?咱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走?”

張氏愁着一張臉說道。

“娘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不過想來今天就應該知道了,田地都賣了,想來這屋子也應該賣出去了,今兒個早飯過後,夫人應該變跟咱們說了。”

荷花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依舊耐心的解答。

“這……這麽快呀!聽說當初咱們夫人買着房子和鋪子的時候,因為這房子的裝修要價極低,現如今賣出去想來也賣不出高價,只是當初買這院子的時候,雖然有前面的鋪子,可是鋪子卻沒開張,現如今咱們可有錦繡閣,這間鋪子,而且鋪子裏的貨,那可都是上好的,即便前些日子被劉縣令家的小姐打砸了一通,但是把那慫壞的撿出來,憑着你的繡技,也基本能夠修補的看不出來,還有剩下的好不了,這可是一筆不小的價錢。”

張氏掰着手指頭算着賬。

“娘,想來夫人不會吃虧的,更何況當初劉夫人可是賠了咱們夫人5000兩銀子,這些銀子足以抵咱們鋪子裏的貨,就是賣低一些也無妨礙的,畢竟咱們着急離開,被別人壓了價也是理所當然,不過這事情跟咱們又有什麽關系呢?自有夫人和老爺去操心,有這功夫娘,還不如再去咱們屋子裏看一看,把那能帶走的帶走,不能帶走的便扔了,省的到時候因為東西太多,走的時候不好走。”

荷花低頭,一邊往竈眼兒裏填了一根柴,一邊說道。

“你這孩子,瞎說什麽呢?走什麽走?桃花縣在哪裏?是個什麽地方?那地方怎麽樣?你清楚?”

聽了荷花的話,張氏氣怒的一直都點下了荷花的頭。

“哎呦!娘,你這是幹什麽?有什麽不能好好說,好疼!還有我哪裏說錯了嘛,本來就是事實啊!夫人和老爺都決定了。咱們能不跟着別忘了咱們賣身契還在夫人那裏呢。”

荷花捂着自己的頭,撅着嘴,有些不滿的說道。

聽了荷花的話,張氏張了張嘴,最後悻悻的低下頭。

荷花也不知道張氏到底想幹什麽,看了一眼,随後便又專心致志的去燒火。

張氏自在這裏煩惱,這一擡頭,正好看到荷花無憂無慮的在燒火,一時之間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孩子真是沒心沒肺,娘在這裏都苦死了,你卻還在那裏燒火。”

138 争吵

“有什麽可苦的?是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了?如果這都叫苦,那麽咱們以前過的日子那是什麽?”聽了張氏的話荷花反唇相譏。

“嘿!給你膽兒了是不是?膽兒肥了是不是?你這是跟老娘說話嗎?我可是你老娘。有你這麽跟娘說話的嗎?”張是聽到荷花的話,氣怒的伸出手指,點着荷花的額頭一指頭說一句,一指頭說一句。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荷花挨了好幾下,站起來躲遠了,捂着額頭,撅着嘴說道。

“好呀你!真真是長大了,我養你還不如養條狗,養條狗最起碼還跟我搖搖尾巴,養你就是來氣我的,哎呦!我這命怎麽這麽苦啊?”坐在小板凳上兩只手啪啪的拍着自己的腿,那樣子顯,見着就要表現一番嚎哭般的演說。

“你小點兒聲音要是把夫人吵醒了,我看你怎麽辦?你就說吧,你到底想怎麽樣?”

荷花早就知道自家娘親是個什麽性子,不耐煩地打斷。

“你這個死妮子!”張氏罵了一句,可是到嘴的嚎啕還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說真的我看夫人對你十分的好,而且看老爺那個樣子也是聽夫人的,我想着你看你能不能跟夫人提一提咱們把自己的賣身契贖買了……”

張氏也知道自己在不能在這裏磨叽下去,畢竟等蘇暢醒來真的說了決定,他們在想要把自己的事情辦成,那一定是不可能了。

“娘!你到底在想什麽?自己贖買了?你哪裏來的錢?律法規定奴才是沒有私産的,我知道你想怎麽樣,只是你這麽做是不是太過自私,你別忘了咱們一家子能夠活下來,而且能夠活的好,都是因為夫人和老爺。”将是話還沒有說完,荷花便激動的瞪着眼睛怒視着張氏低吼道。

“我知道我這麽做是有些自私,可是我這麽做為了什麽?還不全都是為了你們,當初咱們一家子成了奴才完全是因為活不下去,要是能夠活下去,誰願意成為奴才,不僅祖祖輩輩為奴才就是下一代也是奴才,你今年都已經12歲了,再過幾年你就要說親了,難不成你想嫁給奴才,生了孩子,依舊給人家做奴才,伺候人家。”

張氏有些生氣,以為荷花會理解自己,卻沒想到荷花竟然是這般冥頑不靈。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樂意。”荷花說道。

“你樂意,你樂意,你樂意當奴才,我管不着,只是你樂意當奴才,你也得想想你弟弟,你弟弟可是咱們老李家好不容易出來的一顆讀書苗子,将來是光宗耀祖的,你弟弟是要讀書科舉的,他怎麽可以有一家子奴才秧子的家人,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張氏說道。

“說到底,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阿雲,這是娘,你怎麽眼不想一想啊雲能讀書,會讀書,都是托了誰的福,就憑着咱們連飯都吃不飽,為了吃飽飯,為了活下去,要自賣自身,就算阿雲在讀會讀書,沒有書讀又有何用?現如今他能讀書了,會讀書了,就是現在他在私塾裏讀書,都是托了誰的福,要是沒有夫人和老爺替阿雲交束脩,就憑着咱們家你覺得你能夠供得起啊雲讀書嗎?”

荷花深吸一口氣,盡量平心靜氣地對着自己的娘說道。

“所以呀!我想着既然夫人要處理鋪子和宅子,索性咱們跟夫人說說,買下來,到時候憑着你在夫人身邊學的繡技,以及咱們鋪子幾萬的人脈,即便不如夫人,想來供咱們一家生活,以及阿雲上學是一點問題沒有,到時候有了積蓄再在附近買些田地,咱們也能過得很好!”張氏暢想着未來,對着荷花說道。

“買下鋪子和宅子?娘!你到底怎麽想的”荷花仿佛不認識自己的母親一樣,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質問道。

“我知道我有些異想天開,但是,我這也是為了夫人着想,你也是看過的夫人為了錦繡閣簡直是嘔心瀝血,雖然為了老爺不得不放棄,但是,荷花你忍心夫人真的放棄錦繡閣,把這鋪子給了完全住不知道幹什麽的人家糟蹋嗎?”

看着荷花想說話,張氏趕緊繼續說道。

“我承認我有私心,但是我也确實不想夫人的心血被踐踏,如果買鋪子和宅子的人是幹其他買賣還好說,就怕是同行,或者是老錦繡閣招牌好,特意買來直接用錦繡閣的招牌,到時候知道的知道這是假的,不知道的不以為依舊是夫人開的,到時候壞了夫人的名聲,你說夫人到哪說理去,更何況,夫人去桃花縣只不過是權宜之計,到時候等老爺能夠參加科舉,指不定哪天便回來了,到時候再想把錦繡閣的牌子要回去那豈不是千難萬難,更何況到時候名聲都沒了,錦繡閣的牌子也就沒什麽用了,最主要的是,夫人以前是丫鬟的身份被人知道了,這就是夫人的短板,錦繡閣名聲好,更何況大理寺少卿夫人要的繡品是成給太後的,要是壞了錦繡閣的名聲,咱們夫人豈不是要被治罪?”

張氏一邊說一邊觀察荷花的面色,發現對方在自己說到夫人豈不是要被治罪的時候,很明顯的臉色一變,出現了動搖的神色。

心裏忍不住一喜,正想要再接再厲的時候,自家男人卻進來了。

“老爺夫人起來了,荷花趕緊端水過去給老爺夫人洗漱,婆娘,飯做好了麽?夫人他們起來了,等梳洗好了就可以開飯了。”

李財說話有些有氣無力,自從知道自家主家要離開寧安縣,并且把家中40畝田地都賣了,出去之後李財便心疼的一宿一宿的睡不着。

雖然知道這天地本就是主家的主子說賣他也沒有阻攔的道理,只是作為種了一輩子地的老農民,眼睜睜的看着田地被賣,依舊如同刀割,尤其是忙了一輩子的人,忽然之間不知道該幹什麽,閑了下來,渾身不得勁,就連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

“哎呀!主子們起來了!知道了知道了,荷花你先去給夫人老爺端水過去,一會兒回來咱娘倆再聊,你個死人呀!廚房哪裏是大老爺們進來的地方,出去出去,趕緊的去看看爹和阿雲起來了沒有,要是起來了就來洗漱,一會兒吃飯了!”

張氏連忙站了起來,對着荷花說完,就轉身,兇巴巴的看向李財,伸手直接把對方推了出來,嘴裏更是兇惡的吼道。

“你這婆娘幹什麽?當着閨女的面。”李財因為張氏的動作,羞得滿面通紅,長着一張紅臉,對着張氏吼道。

“哎呀,你還吼我,我這都是為了誰?”

張氏聽到對方這般說,立刻便不幹了,插着腰就要跟對方吼起來。

“真是不知所謂,夫人和老爺都起來了,你這個樣子幹什麽?我這就去叫爹和阿雲,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自從跟着自家老爺認了幾個字,李財時不時的便愛秀一秀自己學到的成語,說完也不理會,張氏轉身走了出去。

“哎呀,你瞧,瞧你瞧瞧,認了幾個字,便以為自己是讀書人了。”張氏怎麽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就這般大咧咧的走了,一時之間氣怒的轉頭看向荷花,想要跟荷花說道說道。

“我去給夫人和老爺送洗洗臉水。”荷花哪裏肯聽她在這裏唠叨,端着水盆,說完,轉身便向着蘇暢他們走去。

“你這孩子着什麽急?送了洗臉水,趕緊回來跟我一起擺飯。”張氏這話還沒說清楚呢,看着荷花不聽自己說話就要走的衣架是着急的喊道。

荷花哪裏去聽他的話,直接進了蘇暢的屋子,并沒有出來,直到吃飯,到了飯後,蘇暢把他們一家子叫過去,張氏可楞沒有找到和荷花獨處的機會。

直到被蘇暢叫進正堂,看着現在蘇暢身後的荷花,張氏氣怒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小聲的對着口型:“你個死丫頭膽肥了,你等着回去我再收拾你!”

“張嫂!”這時候蘇暢正好喊了一聲,張氏,吓了張氏一跳,連忙收回了視線,笑着高聲應了一聲。

“唉!夫人有什麽事吩咐我在這呢!”

“我能有什麽事,今天把你們一家子叫過來想來,你們也知道,因着淩家莊的事情,相公,他在寧安縣無法再參加科考,正好認識的朋友想出了方法,只要把戶籍落戶在桃花縣,所以我們兩口子便想着直接跟着即将赴任桃花縣縣令一職的袁紹也一起趕赴桃花縣,只是,據說桃花縣十分貧窮,土地十有八九無法耕種,那裏的人民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實在是基因苦,因此我們想着我們兩口子去那裏尋一線生機,你們卻着實不該跟着去,因此便想問一問你們的意見!”

蘇暢笑着看着因為自己的話而瞪大了眼珠的一家子。

“夫人,你是不是聽到有什麽人說了些什麽話?”

139 母女吵架

“夫人,你是不是聽到有什麽人說了些什麽話?”

張氏不敢置信看着蘇暢,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想法,還沒有想出解決辦法來,蘇暢竟然直接給了他們,結果驚喜地就要張嘴說話,卻沒想到話還沒開口說出來,便被荷花憤怒的聲音打斷。

看着荷花憤怒的瞪着自己的眼神,張氏這個氣呀。

“荷花,你在胡說些什麽呢?”張氏氣的擡手就要去打荷花。

“我胡說!娘!這不正是……”荷花惱怒的吼道。

“你給我閉嘴!”張氏瞪圓了眼睛,怒吼道。

蘇暢都被她吓了一跳。

“這是怎麽了?兩母女這是幹什麽?”蘇暢連忙打圓場說道。

“哼!”荷花聽到蘇暢的話,得什麽話都沒說,只是哼了一聲。

張氏聽到荷花哼了這一生氣的渾身哆嗦,仿佛被傷了心,倒退幾步,你也不要被對方氣暈過去的樣子,幸好身後李財一把扶住了張氏。

“哎!孩子他娘!”李財急切的喊道。

荷花吓了一跳,急促的喊了一聲:“娘!”

說着就要伸手去扶,也沒想到,生出去的時候,竟然被張氏啪的一聲打開。

“哼!不用你在這裏裝模作樣。”張氏轉頭冷漠的說道。

荷花也是一愣,看着自己被打紅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荷花和張氏的樣子,蘇暢有些頭痛。

“好了,好了。母女哪有隔夜仇,孩子還小,張嫂你也別往心裏去,荷花你這是什麽态度?還不趕緊給你母親道歉了,我們這班跟母親這般說話的嘛,也就是這是你娘,不跟你計較,你看換個外人,不狠狠揍你一頓才怪呢,你這就是欠揍。”

豬場狠狠地訓斥了一頓荷花,看着張是不為所動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荷花一眼。

“行了!今兒個就罰你一天不許吃飯。”

蘇暢下達了處罰,這話一落,張氏就再也站不住了,欲言又止,可是想到剛剛荷花對自己的态度,硬生生站在了原處。

蘇暢看這樣子嘆了口氣,只是這是她們母女兩人之間的問題,并不是別人說幾句話就能解決的,有什麽問題只能他們母女兩個解決,蘇暢怕就怕自己在其中插言,不僅不讓兩人母女關系恢複,反而讓兩人,誤會越來越深。

“咳咳,我今天找你們來是有重要事情要說,你也知道我跟相公馬上就要趕赴桃花縣,其實我想你們本來就是逃難過來的,實在沒有必要跟着我們颠肺流離,你不知道桃花縣是個什麽場景,所以我想着不帶你們去了,畢竟作為縣令的,雲公子也沒有帶什麽下人,家丁,我們兩個只是跟着投奔去的,帶着你們實在也有些不妥,更何況現如今比雲在私塾裏學的十分好,我聽先生說。他今年下場沒有什麽問題,如果真真的高中到時候無論童生還是秀才,作為他的家人,你們還是奴藉實在是說不過去。”

蘇暢說道。

“夫人!”李雲皺了皺眉,喊了一聲。

淩雲澈擡了擡手,示意李雲不要說話。

“阿雲,你別說話,你們想說什麽?但是這事情我們已經決定了,不要覺得虧欠我們,你要想着如果你真的考取功名,能夠等你頂峰到時候我們夫妻倆的冤屈,你也便能會替我們做主一二。”蘇暢看了一眼淩雲澈笑着對李雲說道。

李雲聽了蘇暢的話一震,鄭重的點點頭:“請夫人放心,我一定會做到的。”

“好!有志氣。”蘇常滿意的點點頭,随後轉身看向李貴。

“李叔跟着相公去辦田地和鋪子房子的事情,想來也知道,田地雖說賣了出去,但是三個宅子和鋪子卻依舊沒能賣出去,昨天晚上我們兩口子商量着想着,便把這鋪子和宅子當做荷花的嫁妝和李雲往後的束脩送給你們,憑着荷花跟我學的張嫂的嘴舌,還有咱們這幾個月積攢下的人脈,想來你們的日子應該很好過,我和相公便不給你們錢了,你們以往的工錢收着,我想的這些日子也應該能夠應付,鋪子主要收拾收拾便能繼續開張,到時候你們這是有了保障,宅子裏的東西除了些我能用的細軟,屋子裏的東西都留給你們,不過,廚房裏的廚具什麽的,我們要帶一套。”

蘇暢最後一句是跟所有人說的。

“其一是因為這廚房裏的用具,我們已經是用慣了的,一二主要是因為擔心那桃花線附近,因為太過貧窮,沒有打鐵鋪子,到時候再置辦這鐵鍋什麽的,實在是不方便,所以,索性便帶着,實在是時間緊急,再讓打鐵鋪子帶上所需要的東西打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到時候你們在這裏住,不用自己去打,我會留下錢。”

蘇暢說着把準備好的錢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今天就是這麽多,下午荷花幫我裝車收拾東西,張嫂今天是集市,今天中午做一頓好的,也算是給我們踐行,下午李叔跟着相公去縣衙把賣身契消了,戶籍辦好,我們打算明天一早出發。”

蘇暢話音剛落,淩雲澈便遞過去一杯茶水,蘇暢一愣,随後接了過來,喝了一口,對着淩雲澈漏出一個笑容,兩人眼神交彙之間溫情脈脈。

“夫人,我跟着你,我不想離開!”荷花怎麽也沒有想過,早飯前自家母親跟自己說的事情,當時,自己還覺得娘親異想天開,甚至憤怒覺得自家母親自私,可是,唯獨沒有羞愧,但是,現在荷花是羞愧的,自己想的和別人說出來的到底不一樣。

雖然心中這般想,可是到底徐現在怎麽想?但是現如今想法變成了現實,荷花無法接受。

夫人和老爺為何會對他們那麽好?他們有沒有想到今天早晨自家娘親還想要脫離奴籍?

夫人難不成是知道了自家娘親的想法,不不是的,自家夫人本就是這般善良的人,自從自己成了富人,身旁的小丫鬟夫人從沒有讓自己做過活,不,應該說從沒有讓自己錯過伺候她的活,即便現如今做的活計也已,以前在老家,女兒做的活都要少。

不然總是對自己說他當了十幾年的丫鬟,自知丫鬟的苦,所以不想自己身旁的丫鬟也那般的苦,不想自己身旁的丫鬟整天戰戰兢兢,生怕惹惱了主子,得來一頓訓斥。

明明夫人不過比自己大幾歲,可是卻把自己真正當成女兒在養,娘雖說也疼自己,可是他最疼的還是阿雲,只有夫人,不然是全心全意的疼她的,所以他心裏其實一直暗暗的把夫人當成另一個娘親。

所以,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要離開夫人,所以聽到夫人說要給他們脫奴藉,荷花腦子一熱直接拒絕。

“荷花你在胡說些什麽呢?”張氏怎麽也沒想到荷花竟然會這麽說,急的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

“娘!你着什麽急呢?我又沒有阻止你們,只是,我不想離開夫人。”荷花看着自家娘親着急的樣子,沒有感動,只有羞愧。

“你……”張氏也覺得自己有些急了,只是看到一旁的李雲,即便臉頰燒得通紅,卻也依舊強作鎮定:“夫人,奴婢知道,奴婢臉皮厚,自從奴婢一家子賣身給夫人過的日子,簡直仿佛在天堂,只是,奴婢承認,奴婢有私心,如果我們一家子依舊是目不識丁的下人,想來跟着主子過着一輩子,奴婢也心甘情願,只是,偏偏阿雲讀了書,偏偏阿雲又是個讀書的苗子,奴婢,奴婢實在不想等到哪一天啊,源高中的時候說起來,自己的爹娘姐姐都是奴才秧子。”

張氏說完,撲通一聲給蘇暢跪了下來,一邊用力的磕頭,一邊語氣哽咽:“奴婢知道奴婢不識好歹,只是只是奴婢真的不想阿雲在将來高中的時候被人诟病。”

蘇暢看着張氏,并沒有李佳一家子預想當中的生氣惱怒。

反而只是了然:“你起來吧,我既然說了這話,就沒有收回的道理,更何況,你們一家子賣身也并不是一開始就是奴才,而是實在是過不下去,這才不得不做的,不說其他,就是祖祖輩輩都是奴才,如果家裏真的出了一個讀書的苗子,她們也會心生二念,更何況你們雖然自賣自身,卻依舊沒有壓彎脊梁,心中依舊想着哪一天能夠脫離奴籍,我和夫君正是因為看見了你們那種即便被打落塵埃依舊不放棄的想法,所以才買了你們,也所以才會這般栽培你們,所以你不用這般羞愧。”

本就只是搭夥過日子,本就是因為淩雲澈當時要讀書,自己又想要開鋪子,沒有人守,這才買了他們一家子,并沒有想着讓他們真的一直跟着自己,所以也談不上什麽背叛不背叛的。

“荷花你也別在這裏争,我知道你是個好的,也知道你對我的忠心,只是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不想耽誤了你你現如今已經虛歲13了。”

140 收拾

“荷花你也別在這裏争,我知道你是個好的,也知道你對我的忠心,只是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不想耽誤了你你現如今已經虛歲13了,翻過了年,也該說親了,到時候你又能在我身邊留多久呢?何況雖說咱們有主仆之名,但是更有師徒之義,你是我收的徒弟,我又哪裏想,因為自己耽誤了徒弟的婚事,再說了如果阿雲真的考取了功名,到時候你總能找到好的姻緣,在加上我交給你的記憶,等到你出嫁之時,絕對沒有人會看清你,再說了,如果你真的跟我去了,這鋪子又如何維持的下去,你忍心嗎?”

蘇暢攔住了還想要開口的荷花說道。

荷花張了張嘴,到最後雖說滿臉不幹到底沒有開口說話。

“好了好了,咱們就這麽決定了,想來雲兄弟那裏應該等急了,今天該辦的事辦了,把該收拾的行李收拾妥了,明天咱們就去吧。”最後一句話明顯是跟淩雲澈說的。

“嗯!一會兒我讓人送個消息,等明天咱們直接去雲瑞的府上。”

“老爺!讓我跟你們去吧,讓我兒和兒媳婦以及孫子孫女流血,我跟老爺和夫人去,老爺和夫人這一路上還差一個趕車的人。”

就在兩人以為什麽事情都妥當的時候,卻沒想到一直沒有開口的李貴卻說了話。

“李叔,你別鬧,你都這麽大的年紀了,這一路颠簸難走,更何況我都說了很多遍了桃花縣還不知道是個什麽場景……”

本以為已經把事情說明白了卻沒想到。這時候了,竟然還有人提出來,而且這說話的竟然還是以往最是沉默寡言的李叔。

蘇暢都有些有氣無力了,揉揉額頭說道。

只是他這話還沒說完,便被李貴兒打斷了。

“夫人,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麽,只是你也說了,我都這般大的年紀了,如果以往我擔心孩子們便也留下了,只是現如今夫人和老爺臨走之前安排的處處妥當,再也沒有比夫人和老爺安排的還要好了,更何況将來說不定我們老李家也要改換門庭,稱一聲書香門第,說到底,我上不愧祖宗,下也不愧兒女,只是呀!我當了一輩子,你腿子這一輩子想來就是改換了門庭,我這泥腿子習性也改不了,既然這樣,我便不留下來了。”

“爹,您這是什麽意思?你是泥腿子,我不照樣是你腿子,什麽叫您不留下來了?是兒子哪裏做的不好嗎?”聽了李貴兒的話,李財再也站不住了。”

“你個混小子,老爹在這裏說話,哪有你插嘴的地方,你住嘴,我什麽時候嫌棄你了?”

李貴狠狠地瞪了自家兒子一眼呵斥住了他,轉頭看向淩雲澈。

“那天雲公子來的時候說的話,老奴也聽到了,雲公子詳情老爺和夫人去完全是因為老爺前些年在咱們自家的地裏種出了稻花養魚,老奴一直都知道稻花養魚是咱們淩家莊出來的,卻從來不知道竟然是老爺研制出來的。”

可以看出李貴兒十分的佩服。

“雖然老奴敬重讀書人,也盼着家裏能出一位讀書人行,但是說真的,老奴做了一輩子,你腿子跟田地打了一輩子交道,真正想要做的還是在田地種地,老奴知道桃花縣十分貧窮,可是在貧窮又能貧窮到哪裏去,老奴也不是沒有過過苦日子,小時候衣不蔽體的時候也是常常有,真正過過了好日子的,那是跟着夫人和老爺。”

李貴說道。

“老奴只知道跟着老爺說不定能夠見證到其它的奇跡,老奴知道姥爺去那裏是想要讓老百姓富起來,也知道雲少爺請姥爺去世,想讓老爺想想辦法,把那些種不出土地的土地能夠變成肥田,老奴不才,跟田地打了一輩子交道,還算是有一些經驗,老爺到那裏,即便是想要做事,身旁也應該跟着一個常年跟田地打交道的,用外人,哪裏有用自己人用的順手的,更何況夫人和老爺總歸還缺一個車夫。”

李貴侃侃而談。

聽了李貴的話,淩雲澈和蘇暢對視一眼。

确實如此,他們兩個缺一個車夫,淩雲澈也是能駕車的只是他一個人。走這麽遠的路,實在是太過為難,本想着找雲瑞讨一個車夫,可是如果李貴跟着,淩雲澈和蘇暢已經熟悉了對方的駕車,想來這路上根本不需要磨合。

李貴确實已是一個好車夫,他駕車的技術又穩又快,在官道上行走,根本就感覺不到颠簸。

而且對方還有一句話說的對,淩雲澈和蘇暢有着 創新的精神,但是對于體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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