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喜不喜歡

周琰舉着酒瓶自酌自飲。左手邊擺一只杯子,右手邊擺一只杯子,喝左邊的他就說一遍“他喜歡我”,喝右邊的他就說一遍“他不喜歡我”,跟懷春少女喜歡揪花瓣一個原理。

“琰啊,咱能不喝了嗎?”喬忍冬已經陪他喝過一輪,撐着腦袋坐他對面,“你喝着我家的酒,一會兒還得在我家發酒瘋。”

“噓!”周琰豎起食指,抵到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要打擾我,我做測試呢。”

“……”喬忍冬只好繼續看他左一杯右一杯,左一杯右一杯。

剩酒瓶底下最後一點兒,只夠一杯了,按順序應該輪到右邊的“不喜歡杯”了。周琰擡起眼偷偷看了看喬忍冬,拎起瓶子倒在了左邊的“喜歡杯”裏,然後大聲宣布:“他喜歡我!”

“……”喬忍冬親眼見證他作弊的全過程,非常無語。

周琰抓着“喜歡杯”仰起頭一飲而盡,打了個小小的酒嗝:“他喜歡我為什麽不操我?”

“他不是抱着你把你頂在隔間裏這樣那樣這樣那樣了嗎?”喬忍冬跑去客廳拿了包抽紙,“你醉了沒?我先做好準備,別一會兒又哭得嘩嘩的把我客廳給淹了。”

“但是他沒操我,他就是假裝操我,他為什麽要假裝操我啊?”周琰兩只手疊在茶幾上,側着臉趴在自己手背上,一臉幽怨地哼哼唧唧。

“那你換個思路,萬一他是喜歡你才不操你的呢?這麽想是不是開心多了?”

“你他媽放屁,我才不相信呢。”

“……”

“給我點紙,我要開始哭了。”

“……哦。”

周琰喝醉了總是要哭的,這次不是一邊哭一邊罵遠在俄羅斯的初戀,這次是糾結白鶴翩到底喜不喜歡他糾結哭的。

喬忍冬給周琰提了個建議:“你要真想知道你就再試試他呗,來次猛的。”當然,衆所周知,喬忍冬給的主意基本上是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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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白鶴翩收到周琰發來的消息,內容只有一個酒店的名字和一個房間號。白鶴翩愣了一下,放下手機沒有回,過了一會兒周琰的消息狂轟亂炸丢過來。

王炎:回消息

王炎:回話

王炎:別裝死

王炎:我知道你看到了

王炎:剛剛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了!!!

王炎:白哥

BHP:?

王炎:第一條消息看到沒

BHP:看到了 然後呢

王炎:看到了你就八點過來呗

BHP:幹什麽

王炎:談工作

BHP:工作哪裏不能談要在酒店談

王炎:我就愛在酒店談 你過不過來

BHP:不

看到這個“不”字周琰就來氣,那天他搖着尾巴求白鶴翩幹他屁股的時候白鶴翩也是這麽幹脆地回絕他的。

王炎:你敢不來 你不來下禮拜就不用上班了

BHP:……

BHP:你幼不幼稚?

事實證明炒鱿魚威脅還是相當有用的,八點十分,白鶴翩敲響了酒店的房門。他敲了第三次,周琰的聲音才從裏面模模糊糊傳出來,說門沒關,讓他自己進來。

白鶴翩推開門,房間很大,有廚房有吧臺有客廳的,是周琰的風格。穿過客廳再轉個彎是卧室,卧室的門虛掩着。

白鶴翩敲了敲門進去,有那麽一會兒他被眼前的畫面震到了,沒有動。

——周琰在自慰。他不是第一次撞見周琰自慰,可是這次不太一樣,周琰在……弄後面。

他像條小狗似的趴跪在床上,肚子下面墊着一個枕頭,腰部下沉,臀部頂得很高,連腳趾都一個個用力地蜷縮起來。他一只手緊緊抓着身下的床單,另一只手在後穴裏來回動作着。光是視覺上都能感覺到那裏已經擴張得非常完美,周琰的手指刺入張張合合的緊致肉穴,攪動的時候不斷發出咕啾咕啾的黏膩水聲。

周琰可能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給自己灌了很多潤滑。小穴像小嘴一樣貪婪地吞吃手指的同時,也在往外吐出多餘的潤滑劑。周琰整個屁股都被抹得亮晶晶的,臀肉随着他手上的動作左右彈動着。白鶴翩以前光是知道周琰白,但不知道周琰那麽白,現下周琰一絲不挂,渾身瑩白發亮,胸前像落了兩朵櫻花,屈起的手肘和膝蓋都被情欲染上淡淡的粉色。

周琰偏過頭看他,額發全被汗水濡濕了,嘴裏嗯嗯的哼聲呻吟着,眼睛紅了一圈,幾欲落淚。

白鶴翩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他從周琰喝醉那天就疑惑過,既然不喜歡,為什麽又總是莫名其妙主動招他,他好像突然想明白了。

白鶴翩慢慢走到床邊,抓住被子的邊拉起來,把周琰的身體緊緊裹住。周琰沒懂白鶴翩這算什麽意思,眨了眨藍眼睛,有些失神。

白鶴翩兩只手捧起他的臉:“你看着我,周琰,看着我。”

“……”周琰整個人還沉浸在情欲裏,腦子也懵懵地想不清楚事情。

“那張照片已經删除了,沒有了,不存在了。”白鶴翩的拇指輕輕婆娑着周琰濕噠噠的眼尾。

“……”周琰還是呆呆地看着他。

“所以你沒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勉強自己做到這個地步。”白鶴翩好像第一次這麽有溫度地和他說話。

“……”周琰的手縮在被子裏,用力收緊、收緊,都快把床單抓破了。

“我們之間早在A市就結束了,明白嗎?”白鶴翩摸了摸他全是汗水的後頸。

“……”周琰抿着嘴唇,眼睛更紅了。

白鶴翩走了。

周琰全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白鶴翩的話讓他做的這一切都變成了傻逼的自作多情。可是他停不下來,因為他給自己後面塞了……藥。周琰側躺在床上,一只手套弄自己半硬的陰莖,另一只手伸進後穴裏毫無章法地搗弄着。他沒有準備工具,手指能進入的深度十分有限,根本無法疏解身體裏驚濤駭浪般的欲求。到最後他簡直有點自暴自棄,眼淚也漸漸忍不住了,手上的動作愈發粗魯,生生往裏面捅,把自己弄出了血,腿間紅紅白白流了一大片。

最後他躲進被子裏,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像一具死屍。他給喬忍冬打電話,吸了吸鼻子,還是掩不住哭腔:“他不喜歡我,一點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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