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個真吻
“狗才喜歡你!”周琰擡起手一拳揮在白鶴翩臉上。
白鶴翩被他這一記揍得猛一下偏過頭去,右半邊臉上很快浮起幾抹紅色的指痕。他的舌頭頂了頂口腔右側的軟肉,右邊的臉頰鼓起一個圓圓的半球。
“還喜歡你?多大臉啊你?老子那叫潛規則你,現在不想潛了,趕緊滾蛋好吧。”周琰惱羞成怒,拳頭還舉在半空忘了收回來,看着傻裏傻氣的。
白鶴翩摘下眼鏡放到駕駛臺上,再一次迫近周琰。周琰吞了吞口水,緊張得話都說不出來,白鶴翩靠近一點,他就退後一點,最後整個人嚴絲合縫貼在了椅背上,成功把自己困在了白鶴翩和座椅之間。
周琰驚惶失措,右手胡亂往下抓,去找安全帶,沒想到白鶴翩一只手把鎖扣的地方蓋得嚴嚴實實,周琰完全按不到開關。
白鶴翩伸手托住周琰的後頸,其實說是“托住”還不夠,“固定住”可能更準确一些,像捏着小貓小狗的脖子一樣。
周琰被白鶴翩壓制在身下動彈不得,他已經不會思考了,只有一雙藍眼睛有點遲鈍地轉了轉,最後還是停在了正對面。他看見白鶴翩黑色眼仁裏倒映出自己的臉,越來越近,不斷放大,最後終于填滿了白鶴翩整個眼眸。
他們的呼吸忽然交纏在一起,鼻尖輕輕相碰,睫毛掃過彼此的眼睑。
他的嘴唇着了火一樣燃燒起來。
那是一個熱烈到兇猛的吻。白鶴翩一上來就銜住周琰的下唇,像捕獲一只獵物。他的牙齒壓在周琰嘴唇裏面的軟肉上,稍稍用力周琰就吃痛得嘶嘶抽氣,白鶴翩趁機頂開牙關闖了進去。
他的舌尖細細劃過齒面,描摹着犬齒的尖角,又往上挑去弄周琰的軟腭,可一下接着一下都不舔實了,只似有若無地這裏點一點,那裏碰一碰。
周琰被他水蛇一樣靈巧的舌尖撩撥得頭皮發麻,兩只手無措地摳着座椅的皮墊,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抖個不停。他的嘴唇、他的舌頭、他的牙齒好像都不再受他自己管制。粘稠的津液挂在嘴角,滴下來、流下來、淌下來,而他只能癡癡傻傻地半張着嘴,任由白鶴翩在裏面橫沖直撞、為所欲為。
白鶴翩的舌頭捕獲了他的舌頭,他被纏繞、被裹挾、被咬噬、被吸吮。周琰伸着舌頭反擊,笨拙地去纏繞、去裹挾、去咬噬、去吸吮,反被白鶴翩一勾舌頭卷回來再來一遍。
——他快被白鶴翩吻碎了。
直吻到周琰一點也呼吸不上來了,眼前一陣陣發花,白鶴翩才算是放過他。喘息又近又密,一聲疊過一聲,兩個人仿佛是逼仄囚籠的兩頭困獸。
周琰拿袖子去擦嘴邊的涎水,白鶴翩又一次壓下來,周琰避無可避,又被他生生擒住。這次白鶴翩只吻他的嘴唇,一個個吻輕輕巧巧、細細碎碎地落下來,從嘴角一路吻到唇峰,描過他起伏的唇線,含住他飽滿的唇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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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胸膛貼得那麽緊,周琰只能聽見心跳聲和心跳聲,可是他分不清那是誰的。
他被這個人吻成了一地碎片,又被這個人攏起來,一片一片拼到一起。
上次在洗手間随便磨蹭幾下,周琰就起了反應,更別說是眼下這種情況。他情難自禁地摸索自己的下身,可是另一只手比他更快到達那裏。白鶴翩動作利落地解開周琰的褲子,左手已經輕巧地潛了進去。
那只手覆蓋在高聳的小山包上,周琰過電一樣簌簌發顫,嘴裏止不住地嗯嗯哼叫。他挺了挺腰,把自己更緊密地送進白鶴翩的手心裏。
白鶴翩一只手隔着內褲娴熟地套弄周琰的陰莖、揉捏他的陰囊,另一只手向上探進了周琰的上衣裏。
他劃過他若隐若現的腹肌,指尖像掃弦一樣撫過他根根分明的肋骨,一路向上、向上,觸到了一個月前他在酒店見過的兩朵櫻花,于是他捏住了周琰左邊的乳粒。
“啊……!不、不要!”周琰像只活蝦一樣猛地彈了一下,整個人繃得筆直。
白鶴翩撚住花托,輕輕旋動揉搓,周琰的眼神又慌又亂似夢似幻,好像魂兒都要飛走了。不一會兒,左邊的乳首就挺立起來,像一顆渾圓飽脹的櫻珠。
周琰意亂情迷,不自覺地伸手去摸另一邊,又是夾又是掐又是捏又是按,直把自己半邊胸脯抓出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血紅色指痕,終于讓兩朵櫻花都結成聳立的果實。
一開始他是被白鶴翩鎖在身下,現在他是心甘情願自己把自己鎖在這裏。呼吸越來越亂,越來越重,幾乎吸不進氣了,偏偏這時候白鶴翩又去堵他的嘴。
周琰被他吻到缺氧吻到失智吻到幾近昏迷,腦中空空一片,眼前迷迷糊糊已然看不清東西,眼仁直往上飄。
他的藍眼睛裏兜滿了生理淚水,眨一下就吧嗒掉下一串,眨一下就吧嗒掉下一串,很快就糊了自己一臉,又熱乎乎的蹭了白鶴翩一臉。
白鶴翩是火種,所到之處無不燃起熊熊山火。周琰的嘴唇是燙的,胸口是燙的,下身是燙的,沒有哪裏不是燙的。他的理智已經被熔斷了,他下一秒就要融解在白鶴翩的唇間、白鶴翩的手裏、白鶴翩的身下,整個人将不複存在。
白鶴翩又是水的開關,周琰覺得自己快要化成一大灘液體流走了、消失了。他的眼裏正在流出淚水,他的嘴角還挂着粘稠津液,他的下身泥濘不堪、淌着下流的淫水。他是雨水,是小溪,是山泉,一點一點滲進了白鶴翩骨骼的縫隙裏。
白鶴翩看着周琰淅淅瀝瀝地掉眼淚,有那麽一瞬間覺得他連眼淚都是漂亮的海藍色。他想海裏的人魚才會這樣哭,眼淚掉下來會變成珍珠。
他咬着周琰的耳尖,濕熱的氣息不斷撲進周琰的耳孔裏,他的聲音喑啞又低沉,他一字一頓地哄誘道:“周琰,周總,現在,潛規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