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醉生夢死

整個世界都在晃動,周琰感覺自己搖搖欲墜,像被關在鐵罐子裏的一粒豆子,在罐子裏颠來倒去,叮叮當當撞着罐壁。睜開眼睛,車頂在晃動,座椅在晃動,他呆滞了好一會兒才分辨出不是車頂和座椅在晃動,是他在晃動,是壓他身上的白鶴翩在晃動。

操,周琰被他晃得有點暈車。

副駕的椅背調到最低,周琰仰面躺在座椅上,渾身上下一絲不挂,一條腿低低垂着,另一條腿被白鶴翩抓住架在肩上。白鶴翩每一次深入,周琰的兩條腿都被打開到一個無比誇張的角度,有好幾次他懸在空中的那只腳直接貼到了冰冰涼涼的前窗玻璃。

他們在地下車庫的角落裏,雖然白鶴翩打開了遠光燈,但這時候随便來個好奇心大一點的人,頂着晃眼的車燈往這兒看一眼,一眼就能看出貓膩來。

白鶴翩只稍微扯松了一點領帶,和周琰比,簡直可以說是衣冠楚楚。他一只手捏住周琰白生生的腳踝,一只手掐着他勁瘦的腰肢,低着頭一下一下賣力地抽插着。

周琰渾身是汗,黏糊糊的貼在皮質坐墊上,他被白鶴翩頂得連連上竄,後背蹭得又癢又痛。他剛剛射過一輪,意識飄飄忽忽,魂不附體,眼前像電視機沒了信號一樣滋啦滋啦閃着雪花。

白鶴翩明顯對他這态度不甚滿意,忽然抽身從他身體裏完全退出來。小穴被操得又紅又腫,裏面的粉紅嫩肉跟着翻了出來,發出“啵”的一聲脆響。

體內突如其來的空虛讓周琰清醒了三分,他眯着眼睛微微昂起頭,逆光的關系,他看不清白鶴翩的表情。下一秒,白鶴翩就掐住他的兩個膝蓋彎,一挺身幹進他最深處。

周琰整個人幾乎被攔腰對折起來,入口毫無保留地袒露在白鶴翩面前。白鶴翩猛一下整根沒入其中,周琰毫無防備,只覺得自己要被他生生撕成兩半,失魂落魄一通咿呀亂叫。

白鶴翩俯下身來堵他的嘴,直把他吻到不會說話、不能呼吸。白鶴翩專心地托着他的後腦勺深吻,周琰兩條長腿頓時懸在空中沒了支撐,情難自抑地扣住白鶴翩的後腰,手臂也纏上來勾住白鶴翩的脖子。他将白鶴翩更緊密地按向自己,兩個人貼得像一個人那麽近。

白鶴翩一面把周琰吻得暈頭轉向眼冒金星,一面毫不懈怠地在他身上馳騁挺進。忽然,周琰弓起腰一縮,猛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情欲更濃,一瞬間藍色的瞳仁都快散焦了。

白鶴翩頓了頓,一挺腰在剛剛的地方又頂了一下,這次周琰直接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這一聲短促的浪叫又嬌又媚又嗔又怨,白鶴翩聽着差點射出來。

他兩只手端起周琰的細腰,在他瑩白的小腹上留下一個個淡紅色的、花瓣一樣的指痕。白鶴翩每一下都精準地撞擊在那個點上,周琰一開始還能嗚嗚嘤嘤哭喊上幾句,到後來只會癡癡傻傻長着嘴巴,從喉嚨裏漏出幾個微不可聞的嘶啞單音。

“你喜歡我叫你周琰?周總?”白鶴翩又一次撞上來,因為動作劇烈,他話語間夾雜着急促的喘息,“還是……NAY?”

“……”周琰不說話,不知道是不想說還是被折騰得說不出來。

“說話。”白鶴翩又在那裏頂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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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周琰喊到一半直接劈了音。

“說話啊,周總。”

“……”

“周琰?”

“唔……”

“周總?”

“……”

每多問一遍,白鶴翩就更用力地幹周琰一次,周琰被他插得眼淚直流,感覺自己都快被他捅穿了,半天才支支吾吾憋出幾個字:“NAY……想要、想要Captain叫、叫我NAY……”

“好。”白鶴翩說,然後單手把周琰抱起來。

周琰摟緊了白鶴翩,在他後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白鶴翩幹他太深了,周琰低下頭都能看到自己小腹那裏被白鶴翩的龜頭頂得一下一下突起來。

“Captain我要、我要死掉了……”周琰又驚又怕,哽咽着啞聲求饒,“不要了!我要死掉了……”

白鶴翩不說話,周琰不敢再看,仰起頭擡着胳膊擋住眼睛,細聲細氣地呢喃:“喜歡你,我喜歡你的,我喜歡你,喜歡你……”

白鶴翩抓着他的手腕拉下來,吻了吻他通紅的、濕透的眼尾:“我喜歡你,Captain也喜歡你。”他把周琰收進懷中,灌滿他的身體。

第二天,周琰在一張陌生的床上醒來,說是陌生,倒也不算完全陌生,畢竟上次也睡過一次。白鶴翩又不在,周琰昨天晚上明明沒喝酒,這時候卻頭痛欲裂。他盤腿坐在床上,開始複盤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他和冬冬開車回家,被人追尾了;一下車發現白鶴翩那個傻逼也在,傻逼還非要請他吃飯;四個人尴尬地吃完晚飯,傻逼又非要送他回家;不僅沒把他送回他家,還把他拉回了自己家。然後呢?

操,然後又和白鶴翩車震了!

周琰一掀被子,腦袋鑽進去,一看自己果然一身青青紫紫,怪不得剛剛坐起來的時候,衣服布料摩擦到乳頭都痛得他渾身一激靈。

“啊啊啊啊啊!操操操!”周琰兩手抱頭,把鳥巢抓成了雞窩,猛一擡頭看見白鶴翩就靠在卧室門框上看他發瘋。

“早,NAY。”白鶴翩裸着上身,穿着那條周琰上次見過的棉麻睡褲。

“操,你怎麽在這兒?!”

“這是我家。”

“……你他媽給我過來。”

可是當白鶴翩真的一步步走近的時候,周琰又後悔了,他抓着被子往後縮了縮,牽動了腰和屁股,疼得龇牙咧嘴,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白鶴翩一彎腰托住他的後腦勺,在他擰巴的眉心那兒親了一口,然後是漂亮的藍眼睛,然後是鼻尖,然後是臉頰肉,然後是不聽話的嘴唇。

周琰被他小鳥一樣啾啾唧唧啄得暈乎乎的,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他迅速撿回金主的尊嚴,一把推開白鶴翩的臉:“操,能不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現在是小爺我在潛規則你!只有我能親你,你不準親我!”

白鶴翩笑了笑,他早就料到今天周琰醒過來又不肯認賬。周琰滿臉不爽,盤手坐在床上,拿腔作勢只拿餘光偷偷看他,瞟見他睡褲下蓋着的赤裸雙足,終于按捺不住向他勾了勾手指。

這一天,周琰低下頭吻到了他肖想八年的那個人的足尖。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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