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七節明若潔進入馮氏集團
下午時，明華請了個短假，是送明若潔去做個體檢。自從那年夏天，明華與明烨同時出了車禍後，明若潔就一直留在了港城，沒有再回梅莊。
那年暑假，明若潔本是挂念明烨，來港城看看。不想遇上車禍。她只能陪同下來照顧，兩個孩子。幾年過去，梅莊福利院的孩子越來越少，最後被并入港城福利總院。明若潔也就不想回去。這些年，她自己四處打打工，自己糊口飯，還是可以的。
明烨出國留學，不用上她一分錢，明華做了警察，時常還給些錢，不過即使這樣，她還是老喊窮，她花錢比較随意，又喜歡打牌。明華起先有意有些疏遠她，不過總感恩，那會自己住院整容，她對自己的照顧，仍對她很不錯。明烨心裏也有點煩明若潔，不過她始終是自己的親阿姨。推卻不過去。
這次做體檢，明若潔是去應聘馮氏集團的保潔員。她看了招聘，又看了工資薪酬，很中意。
明華開着巡邏的警車，帶明若潔前去明烨所在的聖瑪麗醫院，作體檢。明烨知道，便提前通知了嘉兒。
半途中，明華去下洗手間，正巧，遇上陽曦。
“明警官，這是抓賊，抓到醫院來了嗎？”陽曦問。
明華也覺得是冤家路窄。正好明烨上來，“明華，帶潔姨去驗個血，做個B超吧。”
明華，明烨，明若潔。原來是一家子。陽曦掃了眼明若潔的體檢單子，有些不屑。這顯然是明若潔用了明烨的工號牌，在醫院做免費體檢。
在抽血化驗的時候，明若潔看見了嘉兒。嘉兒一眼認出了明若潔，明若潔倒是盯着嘉兒看了半天，仿佛認出了是當年的那個女孩。
“明姨，抽好了，按住出血口。”嘉兒親切地說着。
“哦，哦，好的。一下子，你都這麽大了啊。”明若潔問候着嘉兒。
明華看着嘉兒與明若潔，沒察覺出什麽有什麽不對。他只求陽曦別來找明若潔的麻煩。
為什麽要來明烨所在的醫院體檢？免費體檢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是明若潔自己的身體有些高血壓和心率不齊。才過50來歲，她就有這個病。怕去別的醫院體檢不過關，讓明烨幫個忙。這樣順順利利進了馮氏集團。
“明烨，外頭的那位阿姨是你朋友嗎？”陽曦出于好奇，她一直以為明烨留學美國，家境自然不錯。不過，看到明若潔一臉寒碜，覺得有些不自然。
“是的，她是我以前福利院的阿姨。救過我們，也養育過我們。不過我和明華，就是那個年輕的警官，不是她生的。我和明華都是福利院長大的孩子。”明烨有幾分難為情。因為他的簡歷上，所有的社會關系都是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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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曦不好意思再問下去了。至少她知道，這個住他對門，把她關進英國警察局三個月的可惡的警察，原來也是個孤兒。既是個孤兒，那在港城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社會關系和背景，即是個平民子弟，找回自己的懷表，應該要容易些。不過，能做到重案組組長，也多半不太容易。她決定，還是要繼續問明華要回懷表。既然這家夥沒背景，那對付起來，要容易些。
這一天，正好是明若潔52歲生日。明烨與明華約好晚上買些東西，去給明若潔過生。明華早點下了班，巡邏完，開車路過馮氏集團，去接明若潔。
正好卻看見，潔姨立在外面，被人訓斥。訓斥潔姨的人，是明若潔的保潔主管。明若潔低下頭，一聲也不吭。
明華了解到，是明若潔在保潔時，領用了保潔毛巾。公司規定，保潔毛巾及拖把這些用具，三個月換次新的，由保潔員自己領用更換。明若潔覺得保潔用具沒壞，便沒更換，倒是把這些毛巾拿回了家。這小便宜貪的！
那主管姓甘，一直不停地責罵。明華在一邊看不下去，“這位師傅，我們是有些工作沒到位，但并我們不是工作沒做好。下次我們一定改正。那些毛巾什麽的潔具，我給你還回來。你看可好？”
“哼，你們這些梅莊的鄉下人，就改不掉偷雞摸狗的毛病。不是我們瞧不起你，看看你們自己幹了的事情！”那甘主管繼續訓斥。
這下，明華火了，直接上去抓住他的肩膀，吓得那甘主管直往後退，“你，你想幹嗎？想打架嗎？啊？”
馮英倫剛好下班，約好陽曦去吃晚飯。下樓正好看見明若潔他們，便走了過去。
“大少爺，是這樣的。”甘主管向馮英倫鞠了一躬。随後把事情說了一通。
英倫本是個寬厚的人，對待下屬從來不愠色相向。不過看見，眼前是明華，就是早上那個請陽曦去警察局審訊的人，一肚子的不高興便上了臉來。
“根據公司規定，交3000塊罰款。明天可以不用來了。”英倫直接幹脆，幹脆地比那甘主管更為幹脆。
“并不是我們工作沒到位，也不是我們工作不合格，只是沒及時更換潔具，未給公司帶來任何的損失，憑什麽解除勞動合同？”明華對着英倫質問。
“不為什麽。我是老板，有權利開除集團內任何一名員工，更何況她只是個保潔員。不屬我們公司的正式編制。”英倫辭嚴色正地應答。
“你這有錢的公子哥，知道底層的老百姓找個工作的艱辛嗎？”明華攔住想走的英倫。因為，這時，陽曦正在不遠處，對着英倫在招呼。
被明華抓住，英倫也使勁一手推開。兩人争論開來。見狀，陽曦走了上前。
“甘主管，怎麽回事？”陽曦看見立在一旁的明若潔，認出了她。
“陽小姐，你好。是這樣的……”，甘主管又将事情講述了一遍。
英倫掄起一拳準備打向明華，反被明華一手狠狠拽住。明華立即亮出警察證。
感覺事情要搞大了，陽曦拉住英倫的手臂，“算了吧，英倫哥，諒她也是初犯，別再有下次就好了。”接着，陽曦湊上英倫的耳朵，嘀咕了兩聲。
英倫立馬松回了面子，“好吧。我看在陽曦的面子上，你別有下次。”
“謝謝陽小姐，謝謝陽小姐。”明若潔低下了頭，不停地說道。
看着揚長而去的馮英倫與陽曦的車，明華将明若潔帶回明若潔的住處，和明烨給她過52歲的生日。三人，也聊了許久。明華知道，明烨與潔姨更親昵，便早回了自己的宿舍。
站在陽臺上，明華喝着聽藍啤，陡然間發現陽曦正站在她家的陽臺，兩人相視而望。
“別以為今天的事情，我會感謝你。”明華一臉不高興地說。
陽曦也微微一笑，“我也沒有幫你，只是看在明烨是我同事的份上，不想那麽難堪。”
“那馮家大少可真聽你的話，已經跟我動手了，被你三言兩語，就收服了回去。到底是你們女人更有兩下子。”明華喝了口可樂，虛了聲。
其實白天陽曦湊上英倫耳根子說的是，少惹明華，畢竟自己也有個案底。老被他找到警察局談話，不好。
“明警官，我們做個交易，怎樣？你将那懷表借我，看兩天。兩天後，我還你。”陽曦誠懇地說。
“兩天？哼，我覺得借着你兩個小時，你都能藏到誰也找不着的地方去。我信你，還不如信只豬去。”明華呵呵一笑。
樓下一輛豪車停下來。兩個，一齊朝下看去。透過車窗，開車的是杜堅。杜堅邊上的那位，正是葉名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