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出牛棚

靜修堂!

“果然是怪人住的地方。”這是曾慧茹來西城鎮上陋掉的一條錢,是鎮上最有名的一個藥堂,高大上木制裝簧,好生氣魄,老遠,那堂裏的濃烈的中藥味便飄了出來,曾慧茹喜歡這味道,頓時感覺得神清氣爽。進入堂內,倒是簡單、寬敞,千道中藥的框即使在最裏的城角,也是格外醒目外,然後前面的玻臺很寬,應該就是藥師們撿藥的地方,而再進些一個玻璃櫃,就是櫃裏擺放着各類貴重中藥材——人參、鹿角、阿膠等等,都很有規舉的、分等級的整齊擺放着。

“有這麽多天麻,幹嘛還把我叫來,不是逗我玩才怪!”曾慧茹有些不悅,她變得小心,倒是怕再一出猴戲。

“那是師傅珍品,是師傅的朋友送的,一般不外賣的。”是個學徒,叫向陽,看上去也就跟現在的她同歲,他是師兄弟中年紀排在中間的,也最為年忠看好的一個,他倒是長得很清秀,俊眉、挺鼻的,迎面就是親切的笑容,聲音剛中帶柔,極是好聽。

“山裏到處都是,什麽珍品,也不過就是有錢人玩錢的把戲。”曾慧茹沒趣地回過頭。

“耶,向陽,聽說要什麽鄉下來的丫頭來,”這人倒是很叼的樣子,叫向祥,是向陽的哥哥,大向陽兩歲他倆倒是很相似,不過這個哥哥的眼睛裏帶些邪氣,還是單鳳眼,橫沖直撞地進來,拍了拍向陽的肩高仰着頭問道,看向陽的眼神異相,随他目光而去,卻見曾慧茹的正臉,像受驚了一般地睜大,“耶,說的那鄉下丫頭該不會是你吧?長得還滿好看的。”

“切,登徒子!”曾慧茹沒好氣地登了一眼向祥,回過頭,一屁股坐到了太師椅上。

“你、你、你這個小乞丐,下來,那、那可是師父的寶坐!”結巴的是張宇,年紀最小,十二、三歲,家境貧寒,自小就賣給年忠,對年忠十分敬重。

“它放這兒,不是給人坐的嗎?為什麽不許我坐?憑什麽?”其實曾慧茹聽那小結巴一喊,才發現自己坐的位置正好是坐堂大夫的開方看疹的位置,精制的龍雕椅,她覺得自己倒挺會選坐的,開始是想起來的,可是一聽小結巴嘴裏那個“小乞丐”着實地不舒服,她倒是不想起來了。

“你、你、你無理!”張宇很吃力地說着。

“你還狗眼看人底呢!”曾慧茹沒好氣地丢給張宇一記白眼。

“笑、笑、笑話了……”

“宇兒,不得無禮,你不對,誰叫你口出傷人的?”是年忠,他宏亮的聲音打段了他那小徒弟的話。

“師、師父,她、她一個女、女流,坐、坐您的坐兒!很是……”

“師父,早!”向陽輕撞了一下張宇的胳膊,很是禮貌地給年忠鞠了個躬。

“人家小姑娘來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不就坐了個坐嗎?至于嗎?”向祥瞄着張宇,替曾慧茹報不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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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們去把這丫頭帶來的天麻拉進來,收拾收拾,三叔一會兒就要來了,”年忠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曾慧茹,微笑地吩附道,“今天看症的人應該很多。”

“是。”向陽和向祥倒是規舉,異口同聲地應下了。

“哼!”張宇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曾慧茹,然後就被向家兩兄弟拉了出去。

曾慧茹的眼神随着三人往外,看那三人神神秘秘的,她不禁失口地問:“他們該不會把的天麻給變利為廢吧?”

“哈哈哈,”年忠失笑道,“小丫頭,你放心,我和你的的君子協議,昨天就已經安排好了的,我這三個徒弟是愛鬧些,可不是破壞我們之間的協議。”

“您老倒是高興,我昨天回家才細想了來,您提的條件看似我得了利,可是倒是虧了慘了!”曾慧茹一臉委屈地盯着年忠。

“為何如此說?”年忠一臉神秘地問。

“你不就變向的找個坐堂的嗎?”曾慧茹丢了一記白眼給年忠。

年忠點點頭,說:“倒是聰明,不過你是可以後悔的,不是嗎?”

“我幹麽要後悔?還得感謝您呢?”曾慧茹笑了,很是自信地。

“你這前後,就一點都說不通了啊!”年忠倒是不明白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曾慧茹。

“自古中醫是年限越久越香,我這無門無派的想成氣候,就算将來成為百科全書,無一席‘經驗’,”曾慧茹故意加重了經驗二字,然後眯起眼,意味深長地說,“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這個平臺看來,您倒是我的伯樂,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麽是我?您這裏應該人才濟濟!”

年忠笑了,很是欽佩,說:“就憑你藏着的一身本事。”

“我藏?我沒藏啊!我只是會耍貧瓶嘴,撿些財而已,只是生意被您那麽一鬧,一分錢沒掙到,所以才來這裏了啊!反正您的條件倒還開得夠好,開不開張我都有兩塊錢,而且包我吃住,這跟我在村裏的日子可真是天上的地上了。”曾慧茹賊笑道,“您就不怕我一無用處?”

曾慧茹精明的黑眼珠一圈一圈的轉,嘴上的算盤是打得“嗒嗒”地響,真是讓人眼花缭亂,回來的向陽眼裏閃出了異樣的光茫,而另外兩人淨是傻傻的愣在一邊。

“即是一無用處,自是貧嘴還是讨得人歡心的,為什麽是你,”年忠意味深長地坐到了曾慧茹的對面,一臉認真地盯着她,“就憑你給那位大媽的解說。”

“哦!”曾慧茹笑了,指了指那邊上呆若木雞的幾行人,說,“只是我眼尖了罷了,沒什麽大不了了,換你的徒弟,一樣可行。”

“十五歲?你這老練真是讓我汗顏啊!”年忠的利眼上下地審視着曾慧茹,“不過,我喜歡聰明的孩子,只希望我的平臺你好好利用,不要不善利用,倒是毀了你的聰明!”

“上噸吃了沒下噸的日子,練就出來的老練,慧茹在此受教了!”曾慧茹倒還是持着些謙虛的。

“年兄眼光果然獨道,這麽精明一個小鬼也讓你給遇到了,奇精架子啊!”來人正是年忠這靜修堂中的另一個坐堂的大夫,叫魏昆,近六十,也是一個資深的祖傳中醫,他倒是長相憨實,一看就是個保守打工派。

“這位是你的魏師叔,見過吧!”

年忠的這個介紹倒是把曾慧茹弄蒙了,她指着魏昆,又指指年忠,愣愣地問:“師叔?那你不就是師父?”

“你以為不要人帶,你就能穩穩地坐堂上了嗎?笑話,初出牛棚的小丫頭!你是有才,成氣,還需要燒煉一把!”年忠一點也不客氣地平視着曾慧茹。

“憑什麽?”曾慧茹不服氣地立起身。

“你可以選擇不!”年忠也直起他那高曾慧茹半截的身子,淨是挑畔地直視着曾慧茹。

五塊錢一天,這條件已經算豐厚的了,她還有得選嗎?

許久!

曾慧茹滿臉笑容地饒開年忠,給魏昆鞠了個躬,道:“師侄女在這裏給魏師叔請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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