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等價交換
早上十點，這是原本靜修堂最忙的時候，可是今天異常地忙。 （ . . ）
“師娘，今天人怎麽這麽多？”抓藥抓得格外的向祥覺得口幹舌燥，沖着一邊的兩個雙胞胎師妹吼，“你們也快點，都把我派過來給你們幫忙了，真是沒用，還不及新來的。”
“向祥，安心撿藥，別弄錯了！”開口的是向祥嘴裏的師娘，是年忠的老婆，叫易瓊芳，五十來歲，中等個兒，微胖，很有福氣的大五官，她呵斥着向祥的煩躁，又不時地瞄了眼那個開方的曾慧茹，她昨日就聽說了，今天一見着實更是喜歡，瞧那聰明伶俐、十分讨喜的模樣，要是能做自家的媳婦……等等，人家也不過十五歲，她兒子都三十來歲了，而且已有妻室了，雖合不來，但還是成了一家人，想到這裏，易瓊芳不禁地惋惜的嘆了口氣，“今天的病人倒是怪了，大多都在你師父和小曾丫頭那一桌，想必都是昨天就瞧見了小曾丫頭的本事的過來的吧！”
“師娘，這小丫頭什麽來頭，小小年紀，比我們都厲害，師父居然讓她開方？真如此了得？”向祥不解地問道。
易瓊芳打量着曾慧茹，她是一頭霧水地說：“不知道嘛！她自己倒是跟了只是跟外婆跑了幾日山林就會了。”
“跑了幾日山林就會了？這真是奇了怪了，哪位高人如此厲害，我們也去跟跟，看能不能開竅？”向祥吃驚地大吐着舌頭。
“師娘面前，你就想另投他門嗎？真是标準的叛徒一個！”剛才被吼得一肚子氣的大雙葉靜珊丢給向祥一記白眼。
“就是，師娘，把他這種有狼子野心的人趕出師門得好！”小雙葉靜婷附和着，手上的活也一點也沒落下，看到向祥停了手，不禁趁勢地吼了回去，“大個子，你還不快點？我們都要追到你屁股了！”
“師娘，你瞅瞅，這兩個報複心極重的丫頭，”向祥叫苦地加快了手上的活，“我看是你們心裏不平衡吧！瞧人家那年紀，比你們小起碼一歲，就如此了得，而你們卻只是抓藥的，哎！女人，心眼小，這回可認識了。”
“師兄，你不也是抓藥的嗎？女孩們抓藥，倒是常事，你看你現在這……”
“鬧夠了，不許再鬧了，好好做事兒，客人還等着呢！”易瓊芳見這又是要鬧上的節奏，趕緊地大聲地制止道，聽了這話，誰還敢鬧，趕緊埋頭認真作事了。
晚上八點半，一整天的忙碌終于告一段落了，零散的客人稀稀拉拉地，可那眼神直瞅着趴在桌上的曾慧茹，不時地議論着，然後附着一些認可的點頭。
“今天什麽感覺？”年忠很嚴肅地看着曾慧茹，問。
“應該有什麽感覺？”曾慧茹很茫然地回頭望着年忠，反問道。
年忠笑了，走到張宇的跟前，吩附道：“把慧茹的單子單放，不要落下了，一會兒那精明的丫頭找我鬧。”
聽到這話，曾慧茹還是有點愧疚的，這一整天，大概有幾十張方子，有很多都是年忠故意提醒開出的，她正想說一下這一點，卻見年忠又發話了。
Advertisement
“靜婷、靜珊，你們今天把這向付單子撿完就休息吧，餘下的戰場和換藥櫃的活就交給慧茹吧！”年忠故意地提高了分貝。
“什麽？”曾慧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得從椅子上跳起來，“你這個資本家！我都累了一天了！”
“說過，你可以選擇不幹！”年忠依舊是那付挑畔的眼神迎上。
“我……”
“我本來就是個生意人，你既然想得到錢，就得按我的做，你倒是安逸了，以為兩塊錢的高工是你這種學徒能夠不花力氣就能拿到的嗎？”年忠大聲地呵斥着正想反撥的曾慧茹，“我還是那句話，你可留、可以走，靜修堂的門絕對為你敞開，但想回來，就是絕對不可能了！”
背過曾慧茹的年忠笑了，看到年忠表情的人都驚的，這是……可是曾慧茹蒙了，此時的腦子一遍空白，只是望着年忠的背景，安靜地坐了許久，直到人都走空了，她才清醒過來。
一地的狼籍，曾慧茹真有爆粗口的沖動了，可是有什麽辦法呢？她需要錢，就算把天麻全都賣掉，可能還是還不上李家那筆錢，而且在哪也不能找到像靜修堂如此好條件的工家的，她一臉無耐地說：“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曾慧茹，你上輩子做了什麽孽啊？哎！簡直是着孽啊！”
嘆氣歸嘆氣，事兒還是得做的，可是怎麽做呢？
“先理中藥櫃的缺貨，然後去倉庫內把缺貨給拿出來，上櫃，然後記錄下所有的櫃和庫內的缺貨，明天好讓藥供商那裏發貨，以保證所有的藥材不缺貨。”這聲音是向陽，他好像是唯一留下來的一個好心人。
“你怎麽還沒走？”曾慧茹納悶地問。
“怎麽算也是你師兄，聽師傅說你沒做過這行，就過來了，怕你弄砸了。”向陽溫婉地笑笑，彬彬有禮的。
“你這人說話怎麽跟你那師傅一樣難聽？”曾慧茹不禁丢給向陽一計白眼，“前面的話倒還像個人，後面就……”
“我沒見過像你這麽年紀輕輕就會這麽多的女孩，師傅也沒見過，能讓你做這些，其實你就知足吧！師傅是賞識你的，要想做一家藥店，基本的就在這清理中藥櫃這行當裏，要是哪天因為缺貨，而讓病人去了別家，那還真可能讓你失去很多的生意，”向陽并不計較曾慧茹的無禮，他把那看作為坦率，他徑自地穿上了件圍裙，順手也丢給了曾慧茹一件，一本正經地說，“我來這麽久，也沒見師傅如此器重誰，你就安心吧！師傅是個好人，不會害你的，你放心跟着他的步子走吧！”
“合着還是我錯了？”曾慧茹翻了個白眼，接過圍裙自己穿上。
“哪那麽多話，快點理了，好回家吃宵夜，都餓死了。”向陽沒好氣地把一個比較舊的本子丢給了曾慧茹，催促道，“你查這邊的櫃，缺的寫上，完了我帶你去庫房裏啊！”
“知道了！催什麽催？”曾慧茹語氣并不好，但是并沒有否認向陽的話，大概她也明白了些那位姓年的佛的用意，既然是如此機會，還不好好利用，她傻嗎？她接過了筆和紙，開始學着向陽的樣抽查着藥櫃，然後認真的記錄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