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改了一點,不清楚的可以回頭去看看

個男朋友,第一次早就交出去了。

可是,她想追求更好的生活,有錯麽?

她想追求更好的男人,不行麽?

她也是爹娘養的,憑什麽就要被人玩。

她抿着唇,虛弱地從流理池上坐起身,撿過被扯得淩亂的衣服,慢慢往身上套。

陳祥雙手抱胸,斜眼睨着她。

“小妞,想不想以後跟我。”

這個女人雖然年紀有點大,不過太像可心了,想着以後可以當着寧邵匡的玩她,陳祥開始興奮。

剛才她說什麽?不願意。

含他就要狠狠幹了她,看她還願不願意。

許黛娣不理他,仇恨地扭過臉。

她是傻了嗎,被狗咬一次就夠了,為什麽還要犯賤地不停往上送。

“怎麽,跟着我難道委屈了你。”

陳祥突然就有點來氣,他有哪裏不好了,以前的陸可心瞧不上他也就罷了,現在這個小小的服務生,竟然也敢鄙視他。

“你是還想着外面那個男人?”他俯身,扳着許黛娣的下颌,陰鸷的目光,狠狠盯着她。

許黛娣本能地往後縮了縮,做久了低聲下氣卑躬屈膝的工作,她骨子裏的懦弱謙卑已經生根,就算此刻心底燒着一把火,下意識地還是會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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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明明是可心,卻又不是她。

真正的可心,被人這樣欺侮,早就一巴掌扇過來。

可心就像朵帶刺的玫瑰,而眼前的女孩,是一朵嬌羞的薔薇。

陳祥瞅着許黛娣,突然哈哈笑出聲來。

“騷貨,你不是看上那個男人嗎?”他松手,輕浮地摸上許黛娣的臉,黑暗的目光着帶着濃濃的邪惡:“去吧,脫光衣服使勁勾引他,放心,憑你這張臉,他就肯定會要了你,哈哈。”

想想就有趣,寧邵匡那張撲克臉,看到自己的親外甥女脫光了站在面前,會是什麽表情。

陳祥捂着肚子,笑得不能自己。

直到他甩門出去,許黛娣耳邊似乎還回響着他那魔性的笑聲。

可以嗎?

只要她想,就可以得到那個男人。

憑她這種殘敗的身子?

她失神地想着,手指胡亂地扣着鈕扣。

制服上的扣子被扯掉了好多顆,衣襟半敞着,根本合不攏,她徒勞地想遮住自己,可是一松手,又露出來。

試了幾次,她松手,無力地望着鏡中殘敗的自己,憋了好久的眼淚終于湧出來。

她恨,為什麽所有人都要這樣對她。

她生長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初中畢業父母就打發她出去工作,為的是多攢點錢讓弟弟上名牌大學。

十幾歲的年齡她就嘗盡白眼,她很努力地工作,可是當她捧着好不容易賺來的錢回家,卻得不到父母的任何安慰。

在他們眼裏,只有那個小她三歲的弟弟,家裏所有的好東西都是屬于弟弟的,甚至連她的名字都叫帶弟!

她交了幾任男友,最後也都因為各種原因和她分手,最後一個,還卷走她辛辛苦苦賺來的血汗錢。

她有什麽錯,為什麽要受到這樣的磨難!

她想起寧邵匡,那個而出,救了她兩次的男人。

仿佛天神一般,帶着光環而來的男人。

她以為,他會一直保護她。

可是,他最後也被別的女人勾賺讓她落到如此悲慘的境地!

還有顧昕漾!

她抹了把眼淚,狠狠看着鏡中的自己。

如果不是她的突然出現,寧邵匡會失魂落魄地扔下她,讓她被人侮辱了嗎?

她恨,感覺整個世界都對不起自己。

只要有這張臉就行了麽?

她伸手,慢慢撫摸着自己滿是淚水的小臉。

這張臉,過早地經歷歲月的風霜,手感不再細膩,卸了妝後,眼角還有細細的魚尾紋。

她沒有信心,有人會舍棄千嬌百媚的顧昕漾,看上她這張臉。

可是,寧邵匡不是救了她兩次嗎?

他說:誰都可以,這女人不行!

在他眼底,她或許是與衆不同的吧。

她的手指倏地停到自己唇側,扯動唇角,勾起一個牽強的笑。

現在的她,還有什麽可失去的呢。

那麽,何不放手一搏!

餐廳。

顧昕漾坐下來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寧邵匡跟那個酷似自己的女人混在一起是幾個意思。

以前倒無所謂,可她現在知道了某男的感情,随便聯想一下,感覺便很不好了。

她想,寧邵匡如果又想把那個女人當成她的替身,她會很惡心的。

這樣想着,她不禁往某男坐的方向瞅了一眼,兩人的位置其實離得還蠻近的,只隔了一條走道,許黛娣不在那兒,反而看到寧邵匡和刑警大隊的楊局坐在一起,小聲地談着什麽,她的心情才稍微平穩下來。

幾人正各懷心事地用着餐,突然,一道身影跌跌撞撞朝寧邵匡沖過去,撲通一聲,直直地跪到他桌邊。

顧昕漾一怔,這麽大的動靜,她想裝作沒看見也不行了。

而且,看清跪在地上的那個人影是許黛娣後,她更關注了。

“求求你,救救我吧!”許黛娣跪在地板上,手掩着,臉上都是淚,看得寧邵匡眉心就是一擰。

“怎麽回事?”

他看着許黛娣,視線從她淩亂的衣衫落下去,眸色一沉,剛才見她還好好的,怎麽一會兒的功夫,就弄得這麽慘。

她的樣子,好像是……

“是誰做的?”狹長的黑眸輕輕一眯,一股戾氣瞬間傾瀉出來。

許黛娣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嗚咽着,看着寧邵匡,說不出話來。

寧邵匡對面的楊局也瞧出不對了,桌子一拍,義憤填膺地說:“太不像話了,這還有王法嗎,告訴我是哪個王八蛋,我替你做主。”

“還是他?”寧邵匡又問,疑問的語氣卻說得很肯定,瞅着許黛娣的神情,劍眉一軒:“狗日的,我饒不了他!”

“到底是誰呀?”楊局追問。

“陳祥!”寧邵匡一字一句,聲音很冷:“陳書記家的老三!”

陳老三?楊局眼神微動,剛才那副正義的嘴臉一下子收斂了,都是些官家子弟,他惹不起啊。

寧邵匡也沒指望他能幫上忙,本來找他來就是問寧思敏墓碑被破壞的案子。

他側過身,在餐廳裏尋找陳祥的身影。

陳祥早就心滿意足地走了,自然是找不着的。

另一爆顧昕漾也把事情的經過聽了個大概。

陳祥?

她皺皺眉,以前讀書的時候,這就對她不懷好意,表白了幾次都被她拒絕了,最後一次還海揍了他一頓,他才老實得多。

沒想到,他對自己依舊色心不死,許黛娣被他盯上,很有可能是因為自己。

這樣想着,看着許黛娣的目光不禁多了幾分同情。

“恩人,你救救我吧。”那爆許黛娣還在痛哭着,跪着的雙腿向前蹭了一步,一把抱住寧邵匡的大腿,連胸前大敞的衣襟都不顧了,就那麽抖着兩個半圓,揚起臉哀求:“那個人說……他說要我跟着他,做他的,我不肯,他就……嗚……他說他有背景,如果我敢報警就玩死我……嗚……他說他還要來的,他連我住在哪兒都知道,恩人,你救救我吧,只有你能救我了,你帶我賺好不好?讓我跟着你,做傭人都行,我不怕累的,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她抱着寧邵匡的大腿,臉俯下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任誰看到了都會心軟。

寧邵匡黑眸閃動,他不是不想救她,可是真把她帶回去,那怎麽行。

以她這種長像,哪能帶回寧家做傭人?他自己也不可能把個女人時刻拴在身邊。

可是他坐在這兒,陳祥都能在他眼皮子下犯案,把她扔在外面也的确不安全。

替她請個保镖,或是直接做了陳祥?

正思考時,顧昕漾走過來,低頭看着幾人,聲音淡淡的:“這位,你願不願意跟着我?”

跟着她?

許黛娣擡起臉,瞅着顧昕漾,還在小聲抽泣,可是因為吃驚,眼淚都縮回去了。

這和她的計劃不符啊。

跟着這女人,她還怎麽憑這張臉勾引寧邵匡。

但是人家好心幫忙,她可以不知好歹地拒絕嗎。

她呆呆地看着顧昕漾,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

她以為顧昕漾适意作梗,不想讓她跟着寧邵匡,心底的恨意一點點凝聚。

寧邵匡卻是眼眸一動。

雖然想不通顧昕漾為什麽要淌這趟混水,可是她願意出面,那是最好不過的。

她們都是女人,相處起來也方便些,就算二十四小時呆在身爆也不會有人說閑話。

而且以顧昕漾的手腕,絕對可以保護得了許黛娣。

不像他一樣,坐在這兒還被人鑽了空子。

其實他有心的話,陳祥得不了手,只是他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既然顧總願意幫你,你就跟她走吧。”他說,等于是替許黛娣決定了:“還不快謝謝顧總。”

謝謝她……才怪。

許黛娣抹着淚花,抹去眼底濃烈的恨意。

“謝謝顧總。”她低頭,嗓音哽咽。

“叫我昕漾吧。”顧昕漾說:“我陪你去換身衣服,你放心,跟着我,那個陳祥絕對動不了你。”

她也知道陳祥?

寧邵匡眉梢一挑,隐隐覺得有什麽不對。

轉念一想,或許是她剛才聽到的吧。

------題外話------

顧昕漾做得越多,破綻也越多,寶寶們再忍一下哦,以某男的智商,很快就能發現她是誰了。~(≧▽≦)/~

以某女的智商,應該也不會被這個女人害到的,都把心放回肚皮裏吧。

☆、114 不見,不散

顧昕漾帶着許黛娣回到顧家。

反正她房間大,多一個人也無所謂。

“你今晚就和我一起睡吧。”她随手扔下皮包,往衣帽間綴“房邊還有幾間空房,你看喜歡住哪兒,明天我讓傭人替你收拾一下。”

許黛娣雙手握拳,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皇宮似的卧房。

“我就睡沙發吧。”她小聲說着,站在門邊不敢動。

“進來吧。”顧昕漾從衣櫃裏拿出兩套睡衣,回眸瞅了許黛娣一眼,怎麽能這麽像呢,連身段都好似和以前的她一模一樣。

“先将就穿一晚吧,”她把其中一件睡衣扔到:“新衣服我明天讓人替你買。”

她是真心想對這個許黛娣好,一方面是因為她太像自己了,另一方,或許是出于補償心理吧。

畢竟是因為她,許黛娣才被陳祥強了。

“不必了,我家裏有,明天回去一趟就可以了。”

許黛娣把一個膽怯的弱女子形象演繹得入木三分。

這原本也是她的本性之一,不過人心都是複雜的,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吶,此刻的她已被仇恨和妒忌蒙蔽了雙眼。

“別拘束,就把這兒當自己的家。”顧昕漾笑了笑:“進來吧,那邊是浴室,你先去洗澡。”

許黛娣拿着衣服進了浴室,有錢真好哇,廁所都比她的房間大。

同樣都是人,憑什麽這些人可以放肆地享受,她卻要像只蟑螂一樣低賤地活着。

許黛娣看着鏡中的自己,心理越來越不平衡。

顧昕漾剛剛坐到梳妝臺前,手機響起來。

“到家了?”某男極具穿越力的嗓音,從電波對面傳過來。

“到了。”顧昕漾淡淡問:“寧總有事麽?”

寧總,他們的關系又恢複到寧總。

寧邵匡真心不喜歡這個生疏的稱呼。

“許呢?”他故作無意地問:“她還好吧。”

“挺好的,她在洗澡,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你過一會再打來吧。”

“喂,喂?”

寧邵匡還沒說完,對面的顧昕漾已經掐了線。

她就這麽嫌他,多說一句都不肯?

寧邵匡薄唇緊抿,臉色很不好。

手機對面的顧昕漾也同樣沉着俏臉,看看,那女人前腳剛搬進來,這男人的電話就追過來,有必要關心得這麽明顯嗎?

男人都是陳世美,這才幾天吶,馬上就把興趣轉到別的女人身上去了。

不,這樣說也冤枉了他,從頭至尾,寧邵匡愛的都是陸可心!

所以,她更煩燥。

顧昕漾在卧室等了許久,還不見許黛娣出來,她有點奇怪,走到浴室旁敲了。

“黛娣,你還好吧?”

裏面沒人說話,回答她的是嘩嘩的水聲。

隔着毛玻璃,她看到許黛娣隐隐綽綽的人影,不知她在做什麽,身體晃動得很激烈,她心裏隐隐覺得不妥,推開玻璃門走進去。

“黛娣,你做什麽?”

浴室裏水花四濺,透過氤氲的水氣,她看到許黛娣拿着沐浴球,狠狠往身上擦着,那狠戾的程度,好像擦的不是自己的皮。

她沖過去,不顧飛濺到臉上的水花,奪過對方手中的沐浴球,看到許黛娣身上的肌膚都被刷得紅通通的,有的地方還磨破了皮。

“嗚……我覺得自己好髒。”許黛娣手一空,雙手抱住自己,蹲下身子,痛哭出聲。

顧昕漾眼光軟了軟,望着她,就好像看到曾經的自己。

她也曾經被男人狠狠地傷害過,可是,她不會就這樣認輸。

她也跟着蹲下身去。

“黛娣,這不是你的錯。”她擡眸,認真看着對方:“你不髒,真的。”

“嗚,我都被人這樣了……嗚……”

“黛娣,你看着我。”

顧昕漾扶住她的胳膊,重重水霧中,看進她眼底,就好像,看着曾經的自己。

“這樣不是你錯,沒人會看輕你,我知道你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不過你要記住,與其在這裏哭泣,拼命懲罰自己,不如全部還回去,誰害得你這樣,你也不要讓他好過!”

還?

許黛娣恨恨地想,她現在不是正在還嗎。

“我?可以嗎?”淚花後的眸子,依舊是無助的。

“你行的。”顧昕漾伸手,替她抹了把淚花,璀璨的眸底滿滿都是堅定:“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我……相信。”

許黛娣吸了下鼻子,模糊的淚眼中,輕輕的光芒一閃而過。

她相信,她會得到自己想要的。

那些所有對不起她的人,她會狠狠地還回去!

媒體上,經過多日的搜尋,“長腿姐姐”的尋找終于有了突破性進展,有人人肉出“長腿姐姐”最後一筆彙款的帳號,層層找下去,最後竟然查到,這個帳號竟然是屬于星宇旗下的藝人夏雪。

輿論頓時嘩然,為什麽,這個夏雪可是剛出過醜聞的,近期的報道,不知把長腿姐姐渲染得多有正能量,那應該就是扇着翅膀,帶着天使光環的完人啊,怎麽能夠有這麽大的瑕疵呢。

群衆不信,媒體背負着集體的重任去拷問她,夏雪當然是死不承認,她剛聽顧昕漾提起這事時也是相當震驚,她沒想到,上次顧昕漾騙她說被人勒索,找她借50萬竟然是去做慈善。

她也瞬間懂了,顧昕漾想如何幫她。

所謂從哪裏摔下去就從哪裏爬起來。

她是因為醜聞被毀掉的,顧昕漾就幫她重建聲名。

“這事成不成,最後還是得靠你自己。”顧昕漾對她說:“媒體方面很快就會查到你,不管他們怎麽問,你都不要承認你就是長腿姐姐。”

夏雪當然是點頭,她本來就不是啊,如何承認,說多錯多,萬一被媒體發現破綻,不僅翻不了身,還會萬夫所指。

“昕漾,這個長腿姐姐是你嗎?”夏雪認真地問,顧昕漾既然敢這麽做,就篤定真正的長腿姐姐不會跳出來指認她們。

“不是我。”顧昕漾淡淡否認:“你放心,她在乎這點虛名,也不會沉默那麽多年。”

夏雪哦了一聲,不再問下去,她也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麽時候該說什麽,顧昕漾對她很放心。

不像郭珊珊,胸大無腦,替她攢再大的勁都是白費。

顧昕漾一直覺得,其實每個人的命運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她只是給了夏雪一個機會,如何把握取決于她自己,如果上次夏雪私心一點,不肯拿這50萬出來,也就沒有接下來的故事。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就算她替夏雪鋪了條錦繡大道,怎麽往下走還得看她自己。

夏雪不肯承認她就是長腿姐姐,媒體當然不會死心,人性就是這麽賤,如果她輕易就承認了,大家肯定會認為她沽名釣譽,想借這件事做秀,進而質疑她的所有動機。

但是她否認了,群衆又不甘心了,他們找得這麽辛苦,怎麽可能不是呢?夏雪有雙大長腿啊,她長得夠美啊,除了吸毒,其他方面都OK啊,從影這麽多年,她一直都兢兢業業,不僅緋聞,連新聞都沒多少呀,這樣的女人,憑什麽不能是長腿姐姐呢。

她是犯過錯,改了就好嘛,人民群衆很欣賞她這種有錯就改的覺悟。

于是,有關夏雪的內幕一件件被挖掘出來,和她合作過的影星、導演、片商等等紛紛跳出去替她說話,她以前的為人多麽和藹,工作多麽敬業,生活多麽自律,連幫片場的保潔阿姨扔垃圾這種小事都被無限美化,到最後,已經沒有多少在乎她吸毒的醜聞了。

五年前,夏雪剛入行不久,十萬的片酬差不多是她整年的收入了,她都能全部拿出來做慈善,這樣的女孩,誰還能指責她什麽?

在這樣的大形勢下,很多制片人都向夏雪投來橄榄枝,以前和她中止合約的廣告商、片商也紛紛要求重新合作。

顧昕漾很開心,她旗下的第一個藝人,貌似挺賺錢的。

她捧着手機,一則新聞還沒翻完,屏幕閃爍着,一個號碼切進來。

覃岩。

她瞪着上面那串熟悉的數字,冷冷接通。

“顧總,我是覃岩。”

“聽出來了。”她不鹹不淡地問:“覃總有事呀?”

“顧總真鼠人事忙吶,”覃岩調侃:“我兩周前就跟你秘書預約過,現在還是望穿秋水,不見佳人。”

“呵,覃總想找佳人,夜總會裏成把抓,來找我做什麽。”

“顧總說笑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見過你,還有誰稱得上佳人?”

呵,這男人還是那麽的會說話。

顧昕漾冷冷勾唇:“呵,覃總嘴真甜,哄了不少小女生吧,正好我今晚有空,覃總有時間嗎。”

“顧總有約,再忙也得奉陪吶,不過這時間顧總定了,那地點由我定?”

聽到覃岩說的那個地點,顧昕漾唇角嘲諷地一挑。

“行,覃總,那我們晚上見,不見,不散!”

------題外話------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其實許黛娣也挺可憐的,有沒人覺得呀。

☆、115 以一種親昵的姿式摟住她

小紅樓。

顧昕漾看着門口古色古香的招牌,嘴角挑起淡漠的弧度。

這是一家很有名的私房菜館,以前的陸可心很喜歡這裏的私家菜。

她和覃岩的第一次約會就是在這兒,當時的覃岩還只是個很普通的打工仔,他很認真地掏出錢夾說,我知道這點錢在你眼中不算什麽,可是做為男人,沒有讓女人花錢的道理,就算這頓飯要花光我整個月的工資,可是只要我有,就一定會讓你吃好。

看吧,女人都是些感性動物,她已經記不清自己是從何時喜歡上覃岩的,卻還記得這些細微小事。

曾經有多麽甜蜜,如今就有多麽諷刺。

她摘下臉上的墨鏡,邁步走了進去。

身側,許黛娣亦步亦趨跟着她。

對了,許黛娣是她故意帶來的,她很想看看,覃岩看到這個女人,會有什麽表情。

一定會很精彩!

不出她所料,在他們曾經經常光顧的位置上,她看到覃岩,那副淡泊的神态好似來了很久,而且心甘情願一直等下去。

她突然很好奇,這個男人是在所有女人面前都維持着他的紳士風度,還是只對有利益關系的。

也許,這個答案她是沒法找到了。

她優雅地走過去,微笑着說着客套話:“對不起我遲到了。”

“遲到是美女的權利。”覃岩說,擡起臉,眸光落到她身側的許黛娣身上,倏地一怔。

不過是片刻,神情便恢複如常。

顧昕漾心底冷笑,她自己第一眼看到許黛娣都驚得不輕,覃岩竟然能夠不動聲色。

被他親手害死的人如今活生生站在面前,他還能笑得出來。

如此城府,她當真死得不冤。

“覃總,不介意我多帶一個朋友來吧。”她漫不經心地介紹:“這位許,現在是我的助理。”

“許,你好!”

覃岩欠身,禮貌地伸出右手,接住許黛娣猶豫着探出的小手,緊緊握在掌心。

“許,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故人。”

他沒有提可心的名字,不過他記性很好,記得顧昕漾曾經說過,陸可心是她喜歡的一個學姐,他不知道她現在帶許黛娣出來是何用意,與其去猜,不如坦然承認。

“是嗎?”許黛娣下意識用空着的一只手摸摸臉,真的是因為這張臉嗎?好似已經聽幾個人提過她像某人。

“哦,故人呀。”顧昕漾落座,故意問:“故人重逢,覃總想必很感慨吧。”

“是啊。”覃岩淡淡一笑,把菜單遞過去,扯開話題:“顧總,你來點菜。”

顧昕漾也沒追究,低頭看菜單的時候,覃岩瞅着許黛娣問:“許做這行多久了,以前在哪高就?”

既然顧昕漾帶這個女人來,他好歹也得試探一下,這個女人的來歷。

啊?

許黛娣睫毛閃了閃,她之前的履歷在這些社會精英面前哪裏說得出口,她嘴巴張了張,指尖捏着玻璃杯,卻是沒能開口。

顧昕漾瞥她一眼,不動聲色地解圍:“怎麽着,覃總想挖我的牆角啊?”

“呵呵,顧總想多了。”覃岩微微一笑:“不過顧總這麽能幹,身邊的也肯定是人才,如果你方便,不妨也給我介紹幾個。”

“呵,覃總真愛開玩笑,陸氏人才濟濟,哪用着得我介紹。”

覃岩眼瞳微微一動,他已經把陸氏改名了,顧昕漾還這樣說,擺明了是不給他面子。

不過,這個顧昕漾從一開始就沒給過他面子啊。

他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是以合作的由頭約出來的,總得談談公事吧,許黛娣插不上嘴,在一旁默默地吃着。

吃到一半,顧昕漾的手機響了,她瞅了眼號碼,朝覃岩做了個手勢,走到一側接通。

許黛娣放下筷子,拿起手邊的飲料抿了一小口。

“你喜歡她?”她抽了張紙巾,輕輕擦着唇角,眼睛看着覃岩。

覃岩眼眸動了動,這女孩剛才沉默得好似不存在,沒想到會主動找自己搭讪。

而且,是在顧昕漾剛剛離開之後。

“你覺得呢?”象他這樣的人,哪會輕易被人套出真心話。

“如果你想得到她,我可以幫你。”許黛娣放下紙巾,慢悠悠地說。

覃岩挑挑眉。

“你知道,你長得像誰嗎?”他扭頭,看着許黛娣,意味深長地問。

“誰呀?”

“我老婆……已經過世的老婆!”覃岩盯着她,一字一句,看到她微微變了的臉色,心底冷冷一笑。

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也敢挑逗他。

“如果我想要女人,似乎是你更合适。”他伸手,指尖有意無意地撫過許黛娣擱到桌面的手指上:“你說呢,許?”

許黛娣仿佛受了驚般,倏地縮回手。

“覃總的意思,是沒法談下去了。”到底是嫩啊,就算存了害人的心思,哪鬥得過這些老狐貍,她強自鎮定了一下,看着覃岩說:“我知道覃總一時半會不會相信我的誠意,那就算了吧,顧總如此優秀,我相信除了覃總,對她有好感的,還大有人在。”

哦?

覃岩瞅着她,眼光在她蒼白的小臉上晃了幾圈,仿佛來了點興致。

“許,不如,先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說着,他從桌面上抽出一張紙巾,拿出随身帶着的簽字筆,刷刷寫了幾個字,放在桌面上,朝許黛娣推過來。

許黛娣移開視犀看到顧昕漾已經講完電話,正準備往這邊賺迅速伸出手,将那張紙揉成一團,塞進自己手袋。

心髒還是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她低頭,重新拿起筷子,第一次嘗到破壞的緊張和刺激。

有時,世上的事情就是那麽巧,這晚,寧邵匡也和公司的高層來吃飯,進門不久,便看到顧昕漾。

順着她行走的方向,他看到坐在桌邊的兩個人。

一男,一女。

兩個人,他都認識。

那久違的畫風令他黑眸一斂。

他和旁邊的人打了個招呼,讓他們先去包房,自己朝那桌走去。

“許,這麽巧。”

顧昕漾不是要他劃清界線嗎?覃岩他也不想理,索性先和許黛娣打招呼。

許黛娣揚起臉,看到是他,眼底瞬間閃出異樣的色彩。

顧昕漾一直沒提過寧邵匡,她也沒借口聯系他,這幾天真把她愁死了。

“寧少,你也來這兒吃飯啊。”她欠了欠身,想站起來,寧邵匡卻擡擡手,示意她不要動,拉開一側的紅木椅子坐下去。

這是張四方形的餐桌,顧昕漾選擇了和覃岩相對的座位,旁邊是許黛娣,所以寧邵匡落坐後,左手邊是覃岩,右手邊仕昕漾,許黛娣和他面對面。

“寧少,你一個人?”被甩的臉子多了,覃總也學乖了,不再和他亂攀親戚,他微笑着問,意思是你該呆哪呆哪,這兒不歡迎你。

寧邵匡沒理他,眉梢一挑,主動發問:“聊什麽呢,也說給我聽聽。”

“呵……”覃岩勾唇,笑意不達眼底:“生意上的一些事,寧少不會有興趣的。”

“你不說怎麽知道我沒興趣?”寧邵匡傲嬌地說:“寧家什麽生意沒有?”

覃岩眸光一沉,從認識那天起,寧邵匡就處處和他作對,他也不知道,這些名門公子怎麽就這麽難伺候。

“覃總想請廣告代言。”見他們僵持住,許黛娣趕緊插嘴,瞅了眼顧昕漾,識趣地沒往下說。

寧邵匡哦了一聲,沖她鼓勵地一笑,許黛娣如沐春風,渾身的毛孔都舒展了。

寧邵匡讓服務生添了雙筷子,反客為主的姿态,一點都沒把自己當外人。

覃岩看着他,心底很是無語。

可是,能夠開趕嗎?

只見寧邵匡伸出手,從顧昕漾面前放着的一盤魚裏夾起一塊,特意在湯汁裏滾了滾,修長的指尖拈着,但是魚塊沒有送到嘴裏,卻啪嗒一聲,不偏不倚落到顧昕漾的裙子上。

顧昕漾今天正好穿了件淺色的連衣裙,魚塊滾上去,很大一片暗黃的油漬。

哎呀。

寧邵匡放下筷子,毫無誠意地說:“抱歉,手滑了。”

他是存心的吧。

絕對是。

顧昕漾擡頭,狠狠剜了他一眼。

寧邵匡,你給我等着!

魚塊放了一段時間,早就不燙了,不過油乎乎的,染在裙子上很是難看。

顧昕漾椅子一推,沒說什麽,起身去洗手間。

“昕漾,我陪你吧。”許黛娣主動要求。

“算了,你先吃。”顧昕漾攔住她,過去找了個服務生,讓她帶自己去洗手間。

許黛娣瞥了眼寧邵匡,沒有再堅持。

顧昕漾走到流理臺前,看着裙子上的油漬,很有些頭疼。

油漬本來就不好洗,而且落的這個位置,不脫下來完全沒法洗幹淨,她想了想,掀起裙擺,接了點水澆上去,扯了張濕紙巾,一點點地擦拭。

正當她低頭和污漬做戰的時候,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一道颀長的人影走到她身後。

顧昕漾擡頭,從鏡子裏的反光看到他,不禁呀了一聲。

“寧邵匡!”她扭頭,手還掀着裙擺忘了放下,瞪着身後的男人:“這裏是女廁!”

“我知道。”寧邵匡說,視線垂下。

“呀!”

顧昕漾又是一聲低呼,順着他的視犀才驚覺自己的一條大腿完全露在外面,連小內內都被他看見了。

“寧邵匡,你這色擰”她放下裙子,惱羞成怒地扯住他的胳膊,真想一個過肩摔把他扔得遠遠的。

還沒用力,寧邵匡握住她的指尖,手腕用勁,将她拉到身前。

下一秒,雙手扣住她的腰肢往上一托,顧昕漾身子一個懸空,被他放到流理臺上。

顧昕漾想跳下來,男人站過去,一只手從她腋窩鑽過去,以一種親昵的姿式圈住她的身子,讓她半靠在自己身前。

“聽話!”他摟着她,俯身扯起她的裙擺,接了點水抹上去,仔細替她洗着:“顧昕漾,你就不能乖一次麽?”

男人特有的清淺嗓音,三分無奈,七分擔憂。

顧昕漾安靜下來,她的頭被他摟在身前,胸腔的每一次振動,仿佛都發自肺腑。

“我記得警告過你,覃岩這個人,你惹不起。”

☆、116 造化弄人

顧昕漾心尖兒一暖,她何嘗不知道,那個人是匹狼,前世的她被覃岩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這筆帳她不讨回來,怎麽肯甘心。

“寧總過慮了吧。”她靠在他懷裏,淡淡地說:“我的事我有分寸。”

我的!

寧邵匡真是恨她總把你我分得那麽清楚。

“如果我偏要管呢?”搓着裙子的手一頓,他聲線一冷。

顧昕漾一怔,幾個意思。

她擡頭,寧邵匡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雙手扳住她的肩膀,嚴肅的黑眸直直望進她眼底:“顧昕漾,你給我好好聽着,從今天起,你的事我管定了,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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