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改了一點,不清楚的可以回頭去看看
我也要定了!”
該死的他不想忍了,讓一切都見鬼去吧,他只知道不能再一次錯過這個女人。
她是誰都不重要了,他只知道,他要她。
他不想再見到她生死一犀明知前方是危險,偏偏不要命地往上沖。
他要名正言順地把她庇護在自己身下,做她頭頂的那棵參天大樹,為她遮風擋雨,不讓他的女人受到丁點傷害。
因為覃岩,他失去了可心。
他怎麽能允許同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如果可能,他真的很想拿根繩子把這女人拴在褲腰帶上,走哪都帶着。
放她在外面,真是不完的心。
“……”
他還是說出口了嗎?
親口捅破了那層窗戶紙?
顧昕漾望着他,思維一陣混亂,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不過片刻,她回過神來,推了寧邵匡一把。
“放手,”她垂下眼斂:“謝謝寧總的關心,黛娣還在外面等我呢。”
她适意提起許黛娣的,如果寧邵匡想找替身,許黛娣不是合适得多,她那張臉,象足了可心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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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她腳尖點地,想跳下洗理臺。
寧邵匡哪會放她賺一把将她按在手底。
“顧昕漾,你少跟我裝糊塗!”他依舊扶着她的肩膀:黝黑的眸子直直的逼視着她:“我現在是向你表白,你不反對,就當你同意了。”
誰同意了,有錢有顏就可以霸道麽。
顧昕漾揚起下颌,撲了點淡粉的肌膚,燈光下像細瓷一般,閃爍着晶瑩的光輝。
她的眉眼,透着股認真。
“一個問題,為什麽是我?你喜歡我什麽?”
這個問題,是她替前世的自己問的,她一直想不通,明知道她是外甥女,這男人怎麽還能生出那種心思。
就算沒有血緣關系,兩人的身份一出生就已經注定了啊。
寧家人再怎麽不拘小節,外面還有那麽多雙眼睛呢,他應該知道,這是一場不被祝福的感情。
可是他依舊無怨無悔地守護她,傾盡所能寵着她,顧昕漾現在想來,才感覺到這份愛的沉重。
心中不是沒有感動的,所以她才會那麽糾結。
寧邵匡蹙了蹙眉,女人都愛問這種蠢問題,在意這種傻事嗎?
愛就是愛,需要理由嗎?
他可以說,剛開始是因為她像陸可心,可是到最後,連自己也分不清愛的是她還是可心嗎?
不,這樣好像不行。
“因為有你,我才睡得着。”
他的回答,令顧昕漾再次無語。
這是說想睡她?
“不要臉!”
她用力推他一把,趁他身子微微一閃的空隙,迅速從流理臺上跳下來,也不顧裙子沒弄幹淨,蹬蹬幾步跑出洗手間。
剩下男人一個人跟在後面,看着她匆忙逃竄的背影,深邃的黑眸閃閃爍爍。
的确有她在身邊的時候,他才睡得踏實啊。
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可是試驗過多次,就是這樣沒錯。
這也是他一直放不下她的原因。
他有說錯什麽嗎?
怎麽就不要臉了?
餐廳。
看到顧昕漾和寧邵匡先後離席,許黛娣有點坐不住了。
“許什麽時候認識寧少的?”覃岩瞅她一眼,淡淡發問。
這個女人長得如此像可心,又認識寧邵匡,她的來歷真的很令人好奇。
覃岩一向都喜歡把事情的主動權掌控在自己手中,他很少做沒有把握的事。
這個女人,是個不确定的因素,這令他很不喜歡。
“沒多久。”許黛娣心不在焉地答着,眼神還望着寧邵匡離開的方向。
覃岩将她的神情看在眼底,眼眸動了動。
“對了,許,剛才我說的誠意,你怎麽看?”
許黛娣一怔,想起剛才那張小紙條,趁着顧寧兩人不在,她從手袋裏拿出來。
看到紙巾上粗犷的四個數字,她擡起眸。
“這是什麽?”
“**大酒店,2136房。”
覃岩解釋着,報出一個酒店名,看着許黛娣,壓低的嗓音透出點暧昧,“這兩晚我都會在這個房間,許哪天有空?”
許黛娣一驚,這是讓她投懷送抱?
“覃總,你是什麽意思!”因為氣番她的臉頰都紅了。
“我覺得,坦誠相見最有誠意。”覃岩盯着她的表情,加重坦誠兩字的發音,垂到桌下的手掌,更是毫不掩飾地摸上她的大腿根,暧昧地摩挲着:“許,你意下如何?”
這是把她當什麽,難道她天生就這麽賤,要被這些男人玩來玩去?
許黛娣嘴唇哆嗦着,氣得不行。
“覃總,你別太過分!”她倏地一下推開椅子,起身,瞪着覃岩說:“既然覃總沒有誠意,這門生意談不擾了。”
說着,她邁開腳步,想跟去洗手間。
“少做夢了,寧邵匡是看不上你的。”才邁出一步,她聽到覃岩嘲諷的聲音。
寧邵匡……寧少?
她扭頭,腳步一頓。
“你是想去找他們兩個?”覃岩懶懶地往後一靠,手擱到桌上,譏诮地瞅着她:“啧啧,我勸你不要了,我也是男人,知道被人敗了興頭,後果有多嚴重。”
敗興?
許黛娣的腳步徹底邁不動了,寧邵匡果然和顧昕漾有一腿,連覃岩都知道了。
“坐!”覃岩指了指她剛才的座位。
許黛娣咬着唇,瞪了他半晌,還是恨恨地坐了回去。
“既然許不喜歡剛才那種誠意,我還有一個提議。”覃岩笑了笑,直接了當地問:“許,你想做寧邵匡的女人?”
寧邵匡的女人?
這幾個字就像有魔力般,聽得許黛娣怦然心動,說實話,這件事她已在腦海中構想了千次萬次,但她深知,以自己的身份遭遇,寧邵匡根本不會看上自己。
以前的她尚且配不上寧邵匡,何況她現在是殘花敗柳,寧邵匡一定會嫌她髒吧。
所以,她才會那麽恨,尤其是恨寧邵匡身邊的女人。
覃岩瞅着她的神情,唇角又是一勾,呵呵,有意思。
顧昕漾那麽精明的一個人,為什麽要把這種女人帶在身邊。
他望着許黛娣,幽深的眸底,閃爍着幾分邪惡的色彩:“不如這樣,你幫我得到顧昕漾,我幫你爬上寧邵匡的床,怎麽樣?”
他知道,得到寧邵匡太不實際,爬床更容易取信這個女人。
他看着許黛娣,等待她的回答。
反正怎麽做對他都有利,何樂而不為呢。
這個許黛娣看上去和陸可心一模一樣,這腦子可真是差多了。
“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許黛娣想了半晌,伸手摸着自己臉:“你說象我的那個女人,是寧少的什麽人?”
她終于想通了,寧邵匡救她,或許也是因為這張臉,所以她要知道實情,才能決定怎麽做。
覃岩看着她,這種和可心面對面的感覺還真是不太好。
這令他想起了可心,那個全心全意愛着他的女人,憑心而論,無論是作為生意夥伴或是賢內助,可心的手段和頭腦都能幫到他。
她的确是個很有用的女人,如果不是他親妹妹的話。
可惜,造化弄人……
“很重要的一個人。”他看着許黛娣,一字一句地說。
他沒說謊,外甥女當然是重要的。
“可是你剛才說她是你老婆?”許黛娣懷疑地瞅着他,覃岩的老婆又是寧邵匡的女人,這關系太混亂。
“難道你看不出來,寧邵匡對我的态度?”覃岩淡淡自嘲。
許黛娣想了想,接受了這個解釋。
剛才她的确感覺到了,這兩個男人間的微妙氣氛。
“她……去世了?”她突然想起,覃岩剛才告訴她的話。
覃岩抿着薄唇,意思是默認。
死了?
許黛娣眼睛直了一下,然後松了口氣。
如果寧邵匡喜歡的女人死了,她又和那女人長得很像,那麽,她也是有希望的吧。
☆、117 強勢追求
從餐廳出來,顧昕漾帶着許黛娣坐上車。
其實這幾天都有點不舒服,只是太忙了,她沒有去管,此刻她是真心覺得有些累,後背靠在背上,她沒說話,沉默地望着窗外一掠而過的霓虹燈。
許黛娣坐在她身側,眼角的餘光打量着她的神色,唇,從手袋裏拿出一樣東西,遞到她面前。
“昕漾,這是剛才那個男人給我的。”
剛才那個男人……覃岩?
顧昕漾接過來,是張揉得有些皺的紙巾,折疊着,她打開來,借着車窗外透出來的燈光,隐約看到上面的幾個數字。
“他說,讓我想辦法把你帶到這個房間。”
許黛娣瞅着她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說。
顧昕漾合上紙巾,冷冷一笑。
覃岩,你是想做什麽。
出來之前,她曾和許黛娣交代過,覃岩這個人很危險,如果他找她搭讪,讓她盡量少說話。
許黛娣當時問她,你明知這個人危險,為什麽還要去見他。
她回答,河豚有毒,可還是有人拼死去吃,人就是這麽賤,很多事明明知道有危險,卻還是忍不往去做。
然後許黛娣就說,昕漾,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不如你吃美味的河豚肉,那些有毒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她一再咛囑許黛娣,不要輕舉妄動,可是許黛娣還是去做了。
“好好的,他怎麽會給你這個?”她合上紙巾,淡聲問道。
覃岩的城府之深,連她都毀在他手上,許黛娣這種小白兔,怎麽能騙過他,還送給她這麽大一個把柄。
“你走後,他不停問我你的事情,我就問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許黛娣瞅着她,嗫嚅着說:“然後我說,可以幫他追你,昕漾,你相信我,我不會這麽做,都是騙他的。”
顧昕漾沒說什麽,将紙巾遞還給她。
“那你準備怎麽做?”這就是相信她的說辭,不準備責怪她了。
許黛娣籲了一口氣,将紙巾揉在手心,思考着措辭說:“我還沒想好……昕漾,你教我吧,我聽你的。”
“這事就當沒發生過,”顧昕漾重新往後一靠,面無表情:“趕緊把那個人忘了。”
許黛娣有點失望,她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還得不到她的信任麽。
幾天的相處,她也發現顧昕漾這個女人比她想象的更不簡單,所以她才主動出賣自己。
“昕漾,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她猶豫了半天,扭過臉,婉轉地問:“你是在和寧少交往麽?”
交往?
顧昕漾又想起剛才洗手間的一幕,這不可能。
沒有等到她的回答,許黛娣鼓起勇氣說:“我覺得……你們很般配的,你們都是我的恩人,我衷心希望你們有好的結果。”
她今晚的話是不是有點多了。
顧昕漾轉過頭,看着身側那張熟悉的小臉,頂着這張臉20多年,她都沒有這樣仔細地看過自己呢。
“怎麽了?”許黛娣被她看得心底有點發毛,擡手,摸上自己的臉,“我臉上有髒東西?”
“黛娣,你暗戀寧邵匡?”顧昕漾靜靜地看着她,提問一針見血。
許黛娣的臉色刷得一下白了,暗淡的燈光下都看得出來,顧昕漾瞅着她,心底的猜測更确定了。
“趕緊停了這心思,”她扭過臉,斬釘截鐵的嗓音顯得很是淡漠:“你們倆,不合适。”
她是真心勸許黛娣的,許黛娣憑着這張臉,就不可能正大光明地和寧邵匡站在一起,就當她存了私心吧,好容易重生一次,她真是不想寧邵匡再因為這件事被人指指點點。
但是許黛娣怎麽會理解她的良苦用心呢,她本能地認為,顧昕漾是在打壓她,也對,她如果是寧邵匡的女友,也不想見到別的女人觊觎她的男人。
“昕漾,你誤會了,我從沒這樣想過。”她垂眸,染着哭音的嗓音透出幾分委屈:“我只是把寧少當成恩人,他那種身份,我怎麽敢存這樣的心思呢?”
顧昕漾瞅她一眼,對着自己,還真容易心軟吶。
“好了,當我沒說。”她抽出一張紙巾遞過去:“沒有最好!”
顧宅。
顧昕漾剛洗完澡,聽到門邊傳來輕輕的剝啄聲,顧詩悅端着個托盤,含笑走進來。
“姐,吃過飯了嗎?”
“吃了。”她望着托盤,眉梢一挑:“拿的什麽?”
“廚房炖的甜湯,味道很好的,我替你留了一碗。”
顧詩悅說着,把托盤放到梳妝臺上,貼心地拿起湯匙,替她盛了一小碗,放到面前。
“姐,溫度剛剛好,趁熱喝了吧。”
“謝謝,”顧昕漾淡淡說:“你走了我再喝。”
語氣中開趕的意思很明顯。
顧詩悅沒賺反而在床沿邊坐下來。
“姐,我今天去看過媽了。”
顧昕漾挑挑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就知道,顧詩悅來是為了這個。
她淡淡哦了一聲。
顧詩悅沒等到她的下文,主動說:“媽的開庭日期排下來了,就在下周,姐,法庭判了後,媽就真的要坐牢了。”
難不成白鳳現在在裏面是度假?
顧昕漾嗤之以鼻。
“姐,媽也知道她這次是咎由自取,她讓我替你捎句話。”見她還是沒有表示,顧詩悅繼續說:“媽說她以前對不起你,她這回進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來,她說她手裏還有些珠寶存款,讓我都給你,當作是對以前做錯事的補償。”
怎麽着,祖國的勞改成果如此鮮明,白鳳在裏面呆了幾天就棄惡從善了?顧昕漾笑了笑說:“這怎麽敢當。”
“姐,你就饒了媽好不好?”顧詩悅看着她,終于說上正題:“我今天去看媽,她老了好多,頭發都白了,關了這麽多天,她已經受到教訓了,你能不能去跟法官求個情,放她出來好不好?媽媽做牢,對我們也沒有好處啊,你以後是要嫁進寧家的,媽媽是個犯人,說出去不好聽,寧家的面子也挂不住吶。”
原來,她是擔心自己以後的名聲啊,也對,白鳳是她親媽,這以後進了上流社會,少不了讓人指指點點。
“小悅,你別忘了,我以前也坐過牢。”顧昕漾涼涼地說,她自己都曾是犯人,還在乎這些。
顧詩悅抿抿唇,她也知道,顧昕漾不是那麽容易勸服的。
“姐,你真的這麽恨媽,要眼睜睜看着她死?”
“小悅,媽還沒判呢,你是認為她罪該萬死?”
顧詩悅一滞,這女人,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姐,既然你這麽狠心,我也沒什麽好說的,”顧詩悅起身,談不攏,也沒必要虛情假意了,冷冷看着她說:“可是,我會記得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姐,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就不信,你會永遠得意下去。”
這是恐吓了。
顧昕漾神情不變,沖她咧了咧唇。
“麻煩帶上門。”
門側,許黛娣輕輕縮回了身子。
她是準備來找顧昕漾的,沒想到讓她聽到這一切。
這兩姐妹的仇恨不輕吶,隔了這麽遠,她都能感覺到那濃濃的硝煙味。
她屏住呼吸,輕手輕腳地挪回自己的房間。
原來痛恨顧昕漾的不僅是她一個啊?她咬着唇,眸光閃動,越來越陰冷。
一覺醒來,顧昕漾覺得頭暈沉沉的。
病果然加重了,走在地板上,每一步都是軟綿綿的。
她嘆了口氣,這具身體真是不争氣,她已經加強鍛煉了,還是動不動就傷風感冒。
怪不得一點毒品就被人送了命。
沒辦法,她撫撫額,從抽屜裏找出一粒感冒藥吞了下去。
早餐後,許黛娣依舊是一步不離地跟她上了車,見她仰面靠在座位上,一臉疲憊的樣子,關心地問:“昕漾,你不舒服呀?”
“沒事,可能感冒了。”她揉了揉額角問:“黛娣,你哪兒畢業的?”
許黛娣有些慚愧地垂下臉,小聲說:“我只讀到初中。”
這樣啊。
之前顧昕漾一直沒來得及問她,揚了揚眉說:“等會去公司,我找個人帶你轉轉,你虛心點學着,有什麽喜歡的,我讓人教你。”
許黛娣道了聲謝,瞅着她說:“昕漾,我想跟着你。”
跟着她能有什麽作為,顧昕漾要的不是影子般跟着她的許黛娣,她是真心想幫她站起來。
“放心吧,顧家永遠是你的家,你愛住到什麽時候都行。”顧昕漾以為她是害怕,安慰她說:“等你多熟悉一下再來跟我,對了,你家還有什麽人,你搬來我這兒的事,告訴他們了嗎?”
“我一個人住。”許黛娣低下頭:“家裏房子小,爸媽要我讓給弟弟以後結婚用。”
顧昕漾哦了一聲,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人事的隐私,她也沒興趣打聽。
在公司前臺,她交代了幾句,讓張婷把許黛娣帶去找歐陽晴。
以前公司的一批老人裏,也只有歐陽晴靠點譜,許黛娣交給她,顧昕漾也能放心。
“顧總,今早有人給你送花呢。”說完正事後,張婷從辦公桌下拿出一束花遞到她面前,雖然故作正經,還是看到眼底掩飾不住的八卦因子在跳躍。
太陽花?
看着那一朵朵金黃燦爛的小花束,顧昕漾隐隐猜到這出自誰的手筆。
昨晚才向她表白,今天就正式展開追求了嗎?
她接過來,沒說什麽。
許黛娣的眼光跟着閃爍了一下。
這束花一定是寧邵匡送的吧?她酸溜溜地想,又不是玫瑰,有什麽了不起的。
------題外話------
好像都不喜歡許黛娣這個女人啊,再忍忍哦,男主馬上就要知道女主身份了,她沒戲的。O(∩_∩)O
☆、118 呼之欲出的真相
辦公室。
顧昕漾專注地敲打着鍵盤。
她準備趕份計劃書出來,過幾天的董事會要用的,只是這腦子偏偏和她作對,疼得越來越厲害,她停下手指的動作,揉着額角。
夏雪在此時走進來,跟她打了聲招呼,扯開她面前的椅子坐下去。
“今天怎麽有空過來?”顧昕漾瞅她一眼,夏雪現在詩司的搖錢樹,檔期必須要排滿。
“想你了呗,”夏雪嘻嘻笑着,瞧着她,眉梢皺了皺:“臉色怎麽這樣?”
“感冒了。”顧昕漾說:“離我遠點,傳染的。”
感冒?臉都紅透了。
夏雪伸長胳膊,在她頭上探了一下。
“好燙。”她縮回手說:“你發燒了。”
“沒事,吃過藥了。”顧昕漾的視線又轉回電腦屏上,手指有節奏地律動起來。
“不行,去醫院看看吧。”
夏雪起身想去拉她,顧昕漾自然不肯,僵持了片刻,夏雪悻悻地走了。
半小時後,顧昕漾總算趕好計劃書,正對着電腦屏粗略地修改,聽到張婷在外面說:“這位先生,你不能進去,喂……”
什麽情況。
她擡眸,看到一道身影大步流星走進來,張婷一路小跑跟在後面。
“張婷,你出去吧。”她揉了揉眉心:“這裏交給我。”
張婷哦了一聲,瞅一眼男人,眼底冒出幾分驚豔,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寧總,下次再大駕光臨,麻煩先預約。”顧昕漾淡淡擡起眼眸:“你看,把我的小秘都吓壞了。”
寧邵匡沒說話,繃着俊臉走過來,隔着辦公桌,朝她俯下身。
“你是真想燒壞腦子?”
他板着臉試了試她的額溫,二話不說繞到辦公桌後,拎起顧昕漾的小胳膊,一個公主抱,穩穩地把她托在手底。
“喂,你幹什麽。”
“放我下來,我自己有腿。”
“喂,喂,電腦,我還沒存檔呢。”
“我的包!”
顧昕漾叫着,寧邵匡果斷替她關了電腦,包在手腕上吊着,抱着她便向外走。
張婷聞聲趕過來,見到這一幕,呀了一聲,杵在門邊不知該怎麽辦。
“替你們老總請一周病假。”寧邵匡掠過她,冷冷扔下一句。
“哦。”
張婷本能地應了一聲,然後聽到顧昕漾氣急敗壞地叫:“喂,你憑什麽替我作主,我沒病,放我下來。”
張婷頓時覺得自己腦子眼睛都不夠用了。
什麽情況?
她那個精明強悍的顧總被個男人劫持了?
“顧總,要報警嗎?”她回過神來,追上去問。
“要,唔……”
顧昕漾一個音節還沒吐完,寧邵匡低頭,堵住她吵個不停的小嘴。
用他的嘴。
張婷直接傻眼。
這一走神,男人已經抱着顧昕漾走出公司大門。
算了,她什麽都沒看見。
張婷定定神,果斷走回座位,打開公司內部群,瘋狂刷屏。
魔女傳說中的神秘男人再次現身。
大事件啊!
顧昕漾自然不知道,在她離開公司幾秒後,她的八卦已經滿天飛,她被寧邵匡塞進車內,一路風馳電掣,只用了幾分鐘便趕到最近的醫院。
令她無語的是,寧邵匡的車剛停穩,醫院裏過來一個擔架床,幾個白大褂如臨大敵,風風火火推着病床向他們奔過來。
“寧邵匡,你敢不敢再誇張點,我只是小感冒!”她咬牙,很有點抓狂。
寧邵匡沒理她,繞到副駕駛爆拉開車門又把她抱出來。
“你敢再鬧一下,我就多親你一次。”他的頭俯下,面對面的距離,威脅地瞅着她。
“……”
卧槽,好漢不吃眼前虧。
顧昕漾狠狠轉開臉。
“笨蛋,會傳染的。”憋了一會,她還是忍不住說。
這守心他?
“我願意。”
寧邵匡眼底浮上一層淡淡的笑意,輕手輕腳地把她放在趕過來的病,抓着病床邊緣,跟着朝醫院跑。
他的眼光緊緊凝在仰面躺在病的女孩臉上,輕輕的嗓音透着堅定。
傳染算什麽,每個人的生命中必定有個人,為他做任何事都是甘之如饴。
折騰了大半個鐘頭,做了一系列檢查,顧昕漾終于安定下來,手背上吊着點滴被推進病房。
寧邵匡搬了張椅子坐到她旁邊。
“寧邵匡,你很閑啊。”她瞅着他,還是忍不住開口:“我沒事了,你走吧。”
“你就這麽巴不得趕我卓”寧邵匡瞅着她,嗓音那個幽怨。
顧昕漾被他望得有點心虛,其實距離知道他的感情,事情已經過了好多天,早沒有當初的生氣。
只是有點不自然罷了。
畢竟,她一直把他當舅舅啊。
“累了就閉上眼睡一下。”寧邵匡伸手替她捋了捋被角,順手把蓋在臉側的幾縷發絲撥回耳際:“我在呢,幫你看着針。”
一切那麽自然,仿佛做了千萬次。
的确是熟能生巧呢,顧昕漾想,以前的她身體挺好,不過印象中幾次生病,病床邊都少不了寧邵匡。
他的确是個很好的男人,如果他不是自己的舅舅,自己會愛上他吧。
這個念頭突兀地鑽進她的腦海時,她自己都吃了一驚。
她真是發燒燒壞了腦子吧。
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她閉上眼,不去看眼前的男人,藥力的作用下,竟慢慢地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手機的振動,只響了一聲便被接通,大概是怕吵着她。
“喂……”壓低的嗓音,低低地滑過她的耳膜。
“還沒有進展?”她聽到男人的聲音有點生氣,冷着嗓音說:“我就不信了,這案子難道薯做的?都查了這麽多天,連個頭緒都沒有!”
什麽案子啊,她還沒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想,寧邵匡惹上官非了?
她閉着眼,有一句沒一句地聽着,寧邵匡的聲音很低,卻也聽了個七七八八,聽着聽着,一句話猛地鑽進她耳朵眼裏。
寧思敏的墓被人毀了?
是誰這麽狠!
她抓緊被角,倏地睜開眼。
“挂了,以後再說。”
寧邵匡說着電話,視線還是緊緊盯着她,立刻察覺到了,馬上掐了線。
“醒了?”他走過來,手裏捏着的手機,順手擱到床頭櫃上。
“誰的電話啊?”顧昕漾扭過臉:“我剛才聽你說鬼啊神的,什麽墓碑?”
“沒什麽。”寧邵匡坐回床爆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薄唇勾出一抹欣慰:“燒退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想喝水。”
她在床頭動了動,寧邵匡立刻說好,剛才顧昕漾睡着的時候,他已經替她準備了水,就是怕她醒了要喝的。
照顧人,他真是挺有經驗。
“我不要喝這個。”顧昕漾撒着嬌:“我想喝飲料。”
“聽話,發燒了就要補充溫開水。”
“不嘛,嘴裏好苦,我就要喝橙汁。”
寧邵匡無奈,橙汁富含維C,應該可以有吧。
“乖乖躺着,我去跟你買。”
顧昕漾從床頭半坐起身,伸手推了他一把:“快去快去。”
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她迅速抓起桌上的手機,解開屏保鎖後,眼光暗了暗。
這男人真傻,密碼還是她的生日。
她抿唇,翻到通話記錄,記下剛才那條電話號碼,重新把手機擱回桌上。
寧邵匡不告訴她,她會自己查。
顧昕漾喝着橙汁的時候,夏雪找到醫院。
她現在火了,認識她的人也多起來,出入沒有以前方便,費了點周折才混進病房。
“寧總。”她沖寧邵匡打了個招呼,後者淡淡嗯了一聲。
夏雪也沒敢介意,知道他的性格,能回她一聲算是挺好的了。
說到底,到底曾是星宇的人,看見oss還是有點慫的。
“好點沒。”她繞到顧昕漾床側,伸手去探她的額頭,摸完後,滿意地點點頭。
顧昕漾拿眼神去剜她。
不用想了,肯定是她通風報信,否則寧邵匡怎麽會立刻趕過來。
內奸。
叛徒。
虧她巴巴地把她挖過來。
夏雪故意忽略她的怨念,瞅着寧邵匡說:“顧總,你得感謝寧總啊,我聽醫生說了,發燒這種事可大可小吶,所有大病都是從發燒開始的,燒壞腦子的也不是沒有,寧總可是救了你一命,放在以前,這可是要以身相許的。”
以身相許?
顧昕漾靠在床頭,眼睛危險地眯起來:“雪兒,你摸着良心說說,我也算救了你一命吧,你打算怎麽以身相許?”
這次她能重新做人,顧昕漾出力不少,說是救她一命也不為過。
聽她們談到這件事,寧邵匡眼神倏地一動,之前他就一直感覺有哪裏不對,但是一直沒有去深想。
他很清楚,夏雪這次的上位全仕昕漾的功勞,那個所謂的長腿姐姐實際上應該仕昕漾。
可仕昕漾肯定不會預先知道夏雪的困境,五年前就布下這個局。
所以,捐款的事就只能是她自發去做的,然後遇到這件事,巧妙地利用了一把而已。
但是寧邵匡也清楚記得,之前調查顧昕漾的資料中有過提及,顧昕漾的生母給她留了一大遺産,但是怕她過早揮霍了,遺囑裏明确說明,這筆財産要等到她18歲成年時方能自由支配。
顧昕漾今年21歲,五年前,她不滿18。
她哪來的十萬元去捐給別人,而且,連續幾年,陸陸續續捐了一百多萬。
就當她一心為善,找人借錢去做慈善,可是寧邵匡也記得資料裏形容的那個顧昕漾,和眼前這個明顯有出入。
到底在這個女孩身上發生了什麽呢?
寧邵匡輕擰眉心,漆黑的視線凝在顧昕漾身上,眼底,光華萬千。
------題外話------
寶寶們,棕子節快樂,棕子吃了嗎,綠豆糕吃了嗎?各種蛋都吃了嗎,想一想,今天還是有蠻多好吃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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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簡介:
李瑾芸一朝穿越為未知古代尚書府嫡女,父親淡漠,後母惡毒,姐妹僞善。
欺她無依無靠?搶她未婚夫婿?害她身家性命?
想她堂堂二十一世紀特種兵中的佼佼宅又豈是良善的主!只是身後跟着個冷面殘王又是怎麽回事?
豐俊蒼年少時馳騁沙場恣意縱橫戰功赫赫,卻在七年前兵敗重傷不良于行。
收斂鋒芒韬光養晦,怎知他為之拼盡一切的真相竟如此悲涼!
總之:這是一個男強女強,一對一絕寵,冷酷腹黑男vs狡詐僞善女,鬥奸人,誅惡鬼,殺天下,金戈鐵馬的愛情故事!
☆、119 終于知道了
許黛娣和顧昕漾分開後,被張婷帶着去了公關部,沒想到歐陽晴不在,正為難時,遇到路過的田詩詩,聽說緣由後,自告奮勇接收了許黛娣。
領着她往辦公室走時,田詩詩差不多把許黛娣的來歷摸清楚了,聽說她以前的履歷,內心那個鄙視啊。
公司這些老資格差不多都是顧正霆招募來的,有不少本來就是雲霆的職員,當初顧昕漾說要成立公司,顧正霆想着讓她做點正事也好,就沒有反對,可是她一無學歷,二沒經驗,所以顧正霆替她找了個副總,又從雲霆撥過去一批有經驗的員工幫她,這些人本事還是有的,只是原來的顧昕漾不會管理,心思也沒放在事業上,這些人自然沒把她放在眼
裏。
顧昕漾來公司後,雖然鐵腕管制迅速樹立了自己的威信,但這些老資格表面上乖了,內心并不見得就真服她,顧昕漾自己也清楚,不過她看中的是這些人的能力,只要他們認真做事,也就懶得去動他們。
田詩詩把許黛娣交給自己的助理,就沒再管她了,助理不知道她是空降來的,以為只是個普通的新人,自然不會特別對待。
所以許黛娣一開始就被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