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改了一點,不清楚的可以回頭去看看

去做些斟茶送水之類打雜的工作。

她沒有反抗,本來她就很介意自己的身份,看見這裏的員工都打扮時尚氣質超群,她內心的自卑感已經濃得溢出來,對顧昕漾也更恨了。

對于這些心理陰暗的人,永遠看不到人的光明一面,顧昕漾好心讓她提升自己,可是她只看到對方把她孤零零扔在這兒,用別人的光鮮來襯托她的低賤。

在茶水間裏替其他人沖咖啡的時候,她聽到幾個職員在那裏小聲議論,說顧昕漾被一個男人從公司抱走了,兩人如何親密,那男人如何驚豔。

顧昕漾的男人?

許黛娣緊咬下唇,寧邵匡來這裏了嗎?

她很想去沖過去看看,可是理智告訴她不可以。

正想着,聽到有人沖她叫:“喂,新來的,水漫出來了。”

她呀了一聲,因為走神,放在咖啡機下面的杯子已經滿了,她趕緊伸手去拿,不想被熱咖啡燙了一下,杯子也翻了。

她忍着手背上的疼痛,手忙腳亂地清理着,聽見旁邊鄙夷的聲音。

“笨手笨腳。”

“還很蠢呢,剛才讓她替我弄個文件都不會。”

“啊?公司怎麽會請這種人回來……”

她抿緊唇,強忍着眼底的澀意,她執着地認為,此時她所有的屈辱都是顧昕漾帶來的,想着顧昕漾此時正和寧邵匡卿卿我我,她卻在這裏被人冷嘲熱諷,心底的恨意如開了閘的洪水,排山倒海,連綿不絕。

醫院裏,顧昕漾退了燒後感覺好些了,吵着要出院,寧邵匡自然是不肯的,醫生先給她開了三天的藥,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一直把她留在身邊盯着。

夏雪在醫院呆了一會就離開了,午休時間,醫院一片安靜,寧邵匡脫掉鞋子,爬上了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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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幹什麽?”看到他俯身朝自己靠過來,顧昕漾眼睛一瞪。

“別鬧,讓我躺會。”

寧邵匡身子一歪,貼着床沿躺下來,有力的臂膀一伸,隔着薄被将她撈在手底。

病床能有多大啊,寧邵匡高大的身形塞過來後,真心顯得有點擠了,兩人枕着同一個枕頭,面對面的距離,呼吸都清晰可聞。

顧昕漾瞪着他,身子往後一動,寧邵匡的手緊了緊,重新把她往懷裏拖了拖。

“小心有人進來。”顧昕漾有點惱,門雖然掩着,可是護士會來查房的吧,進進出出的像什麽樣子。

男人扣緊她,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

“你想做什麽,嗯?”

顧昕漾很是無語,明明是你居心不良好不好。

“昕漾,說說你的事吧,認識我之前的事,”男人抱着她,低沉的嗓音仿佛醇酒,濃得醉人,那麽近的距離,他望緊她:“我想聽。”

顧昕漾一怔,垂下眼睑,避開他的視線。

顧昕漾認識他之前,陸可心的時候?

“我的事,為什麽要告訴你。”

“那你是想聽我的?”某男不要臉地說:“戀人之間應該多點了解。”

誰和他是戀人了?

還有,他有什麽是她不知道的?

顧昕漾這樣想着,當然也說了出來。

“誰是你戀人!”

“昨晚你沒反對,我就當你同意了。”男人說着,黑色的瞳仁染上點點绮麗的色彩:“或者你覺得,光這樣還不夠?”

顧昕漾心底警鈴大作,未及反應,男人的臉偏過來,貼着她的唇瓣,輕輕點了一下。

“這樣呢,嗯?”

他的臉依舊停留她的臉側,低低的嗓音鑽進她的喉底,這麽近的距離,顧昕漾感覺自己一張嘴,就要碰上他的唇。

“你不說話,我就當是不夠咯。”

他說着,薄唇一嘟,又貼上她的。

卧槽!他倒是方便,高床軟枕的,脖子都不用動。

顧昕漾當然是不服了,腦袋一偏,就想跳下床,可是腰上的那只手滑上來,準确無誤地扣住她的後腦勺,她的小身板全部都被某男圈在懷裏,他吻着她,并沒有深入,吮着她粉色的唇瓣,好似品嘗世間最美味的鮮果,一下又一下,直到她因發燒而脫水的唇瓣變得晶瑩透亮,漾着嫣紅的色澤。

“夠了夠了。”顧昕漾哼着,在他懷裏亂動個不停:“唔……姓寧的……你給我夠了。”

男人終于放開她的唇,手還扣着他,同一個枕頭上,放大的眸色深不見底。

“做我的女人,嗯?”他低低的嗓音染着幾許沙啞,迷人得緊。

“做不到……嗯。”

唇再次被捉住,這次猛烈了點,像是懲罰她的拒絕。

等到再次放開,顧昕漾已經氣喘籲籲了。

“該死的……寧邵匡……我可是病人,你……”

“做不做?”男人放大的俊臉又貼過來。

“做……”夢字還含在嘴裏,就被男人全數咽進喉底。

“乖!”

他滿意地吻着她,一個字就夠了,這個女人,只能是他的,願不願意都是!

在顧昕漾的堅持下。還是當天就出了院,大不了每天去醫院打點滴嘛,真讓她在醫院呆上幾天,不是被某人吃得皮都不剩。

她本想回公司的,但是某人态度很堅決地把她送回了家,還親自給顧正霆撥了電話,替她請了三天病假,弄得她很是無語。

這下子,就算她想出去做點什麽,顧正霆也會親自盯着她了,這男人有時候還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她被人送回卧室的公主床上,身上蓋着薄被,象重病號一樣的乖乖躺着,又被咛囑了一大串規則,一個傭人被叫進來親自看着她,某男才意猶未盡地離開。

搞得她都有點懷疑,這到底是誰的家,她還能不能當家作主了。

終于等到某男的車消失在大門口,她一把掀開被子,翻身坐起來。

“小紅,你出去,我有事再叫你。”

“可是……”

她瞪了瞪眼,小傭人迅速垂下頭:“好的,大小姐。”

顧昕漾從包裏翻出手機,照着剛才記憶中的號碼撥出去,謊稱自己是寧邵匡的秘書,憑着對他的了解,很順利地就獲得了想要的資料。

她父母的墓被人毀了,涉案的是個神秘女人,偵查了十來天都沒有進展?

這個消息氣得她胸口一陣陣發緊。

這世上,再沒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父母。

她就不信,自己也揪不出這個人來。

另一邊,寧邵匡也早就給餘駿打過電話,讓他動用一切關系網,讓S市有關部門迅速翻查出“長腿姐姐”五年間捐助的所有信息,之前的輿論導向其實是被人為控制了,只向某人需要的方向發展,可是寧邵匡知道,這些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不是急着去調查這些,他也不會那麽輕易就把顧昕漾放回家。

餘駿的效率很快,他趕回公司,有關資料已經擺在他的辦公桌上。

其實“長腿姐姐”這事爆出來後,有關方面已經着手翻查了,這也不是什麽藏着腋着的壞事,餘駿的電話打過去,就賣了他一個人情。

既然是匿名捐助,對方就不會留太多信息,因為時間也有些久了,有關方面翻查出來的,不過是幾個查不出來源的彙款賬號,還有捐助人曾經給他們打過電話,指明這些捐款的用途,他們當時錄了音,轉成音頻文件,一起給餘駿發了過來。

寧邵匡瞅着彙款帳號,想着要不要找人去銀行一筆筆追查,雖然有點難度,也不見得真查不出來,手點着壓縮包,打了文件。

進度條慢慢的移動中,一個女人的聲音緩緩流淌開來,嗓音很是低啞,像是刻意壓低了聲音,她自稱是“長腿姐姐”的秘書,替她來傳話,只聽了幾個字,寧邵匡的瞳仁倏地一綻。

雖然錄音的效果有些失真,這女人也特意掩蓋了原本的音調,可是相處了二十多年,他還是一入耳就分辨出來。

這絕對是陸可心的聲音沒錯。

精煉中透着小小的狡黠,如同她的人,有着大女人的強悍,也有小女人的嬌憨,極端矛盾的個性,令他欲罷不能,不知不覺便淪陷進去。

寧邵匡騰地一下從辦公椅上彈起來。

他萬萬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結果!

------題外話------

嗯,不算卡在銷魂處吧,滋滋童鞋,你怎麽看……謝謝親們的留言,謝謝Miko蓉的花,群麽麽。O(∩_∩)O

☆、120 是她!他的可心

寧邵匡和yoyo不同,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宅不像女人那麽感性,平時還看些重生之類的什麽的,對這些事物接受得比較快,再借他幾個腦子,都不會往這方面聯想。

之前他以為顧昕漾是因為很特殊的原因故意僞裝,所以前後才會有那麽大的反差,她不是後媽帶大的,從小缺乏親情嗎?有可能小時候受了什麽虐待,才會變成這樣,否則,她怎麽會那麽恨白鳳,和顧詩悅的關系也貌和神離呢。

當然這種解釋也有很多疑點,所以在醫院時在,他才想了解她的過去。

可心是長腿姐姐。

長腿姐姐其實仕昕漾。

那麽顧昕漾就是可心?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象野草一樣,在他腦海裏瘋長。

他在辦公桌旁打着轉,腦海裏,像放電影般掠過遇到顧昕漾後的一幕幕。

第一次相遇,她呆子般在山路上繞着圈,認路的神态像極了可心。

第一次吸引到自己的是她的字跡,和可心如出一轍的筆觸,弄得他很是困擾。

她和可心有那麽多相似,除了外貌,他好多次都以為面對的就是可心。

她和可心一樣聰明。

和可心一樣倔強。

和可心一樣堅韌。

和可心一樣驕傲。

和可心一樣熟悉……

之前許多被忽略的細節,此時也一一湧進他腦中,像被放大鏡照過一般,變得如此鮮明。

只有她是可心,才可以解釋所有的一切!

可心。

昕漾。

顧昕漾。

陸可心。

這兩個名字象風車一般在寧邵匡腦海裏瘋狂旋轉,最後合成一個。

男人漆黑的眸底湧出濃濃的懊悔,可心活生生在他面前,這麽長時間,他竟然沒能認出來。

可笑的是,之前他還在苦苦糾結,不該把這個女人當可心的替身。

他懊惱地想撞牆。

幸好還不晚。

可心沒死。

她還在他身薄

男人輕輕揚起唇角,幽深的黑眸流轉着璀璨的光彩,他邁步,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寧邵匡飙着車,一路闖着紅燈,二十分鐘的路程,只用了一半的時間就趕回顧宅。

他不顧形象地按着喇叭,不等保安大打開門就心急火燎地闖進去,車也顧不上停,在傭人們瞠目結舌的注目禮中,急匆匆跑向顧昕漾的卧室。

不顧一切的勁頭,仿佛情窦初開的毛頭小夥。

不!就算情窦初開,寧四少也從沒這般冒失過。

他興沖沖跑到顧昕漾的卧室,門敞着,那個本該乖乖躺在公主休養的女人卻無影無蹤。

的被子淩亂成一團,顯示其主人離開的時候有多潦草。

“人呢?”他火速在房間找了一圈,看着這時才喘着粗氣跟過來的傭人,俊臉危險地繃緊:“你們大呢?”

“她……大她……”小紅喘着氣,望着他的神色,弱弱地開口:“出去了。”

寧邵匡幾乎要抓狂了,這才多久啊,千咛萬囑她不要亂跑,老老實實躺在養病的。

合着他前腳剛賺這女人就也跟着跑了。

她這陽奉陰違的小性子,還和以前一模一樣!

直到半個多小時後,顧昕漾才病恹恹地回到顧宅。

寧邵匡冷着臉坐在顧家的客廳裏,納生人勿近的氣息弄得顧家的傭人們都自動退避三舍,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惹到這位大爺。

還好,大回來了,傭人們從來不覺得,大像今天這般和藹可親。

“大,你可回來了。”一直候在門邊的小紅象看到大救星一般撲過去,感動地扯着她的手:“寧少等你好半天了。”

顧昕漾淡淡嗯了一聲,要不是小紅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催着,她也不會急急就趕回來。

“寧邵匡,你怎麽又來了?”她走進客廳,神情分明是埋怨的。

寧邵匡那個嘔啊,瞅了眼她泛着嫣粉的臉色,眉梢又是一皺,長腿一彈,從沙發上起身,大掌随之探上她的額頭。

“不是讓你乖乖躺着的,又發燒了!”他狠狠盯着她,眼底的情緒,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一口口吞下肚去。

“發燒嘛,本來就會有反複的。”顧昕漾輕飄飄地甩開他的手:“我沒事。”

這丫頭,不來點狠的哪長記性。

寧邵匡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打橫抱起,無視衆人驚愕的視犀上樓梯,踹開她的卧室門,重新把她摞回。

“從現在起,我會親自守着你,直到你痊愈。”

聽到他的話,顧昕漾的臉色,成功地變了變。

“喂!”顧昕漾本來想發火的,眼珠子一轉,換上一副谄媚的神色:“這不好吧,我的身體我知道,沒事的,就不勞寧少您的大駕了。”

這圓滑狡黠的小眼神,不是可心是誰?

寧邵匡眸色微軟,繃着俊臉坐到床沿爆擡起她的腳擱到大腿上,幾把便脫了她的絲襪,而後,掀開她的衣角,又去解她的褲腰。

“喂喂,你出去,我自己來。”顧昕漾慌了,在夠起身來想護住自己的褲子,可是男人已經手腳麻利地褪下她的長褲,随手往旁邊一扔。

女孩白生生的大腿跟捏在手中,因為發熱而滾燙的手感,了男人的手心。

“寧邵匡,你混蛋。”顧昕漾本就嫣紅的臉頰更紅了,不知是惱的還是羞的,象染着一層上好的胭脂。

她慌忙扯過薄被蓋住自己的雙腿,男人騰出手,又去解她的上衣。

“喂,你住……”話音未落,上衣被他蠻橫地一扯,扣子散落,分成兩半。

顧昕漾低頭瞅着自己大開的門戶,騰地一下,全身都紅透了,連耳垂都的,惹得男人的喉結,情不自禁地動了動。

他扯過床側的睡衣替她套上,暗着眼神,恨恨地将她塞進薄被,找了個體溫計,拉起她的胳膊,替她插到腋下。

“你剛才去哪了?”是生氣吧,男人的嗓音都幹澀了。

顧昕漾恨恨地将臉轉到一旁,以示心底的愠怒,她當然不會告訴他是去查寧思敏的案子了,好在寧邵匡也沒多問,他現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她是可心這件事上,哪還有心情去想別的。

在等她的這段時間裏,男人激動的心情已經慢慢沉澱下來,也想了很多,顧昕漾就是可心這件事,畢竟只是他的猜測,他也無法解釋,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而且,顧昕漾在他身邊轉了這麽久,明明有那麽多次機會,卻遲遲不肯告訴他,自己就是真正的陸可心,這也令他很火大,虧他為她寝食難安肝腸寸斷的,這小沒良心的,一點都沒體諒他的心情。

可氣,太可氣了。

他坐在床沿爆瞅着女孩無精打采的小臉,心底的幽怨又沒法發出來。

“38度9!”他瞪着體溫計上的顯示,咬牙切齒。

這丫頭,是嫌自己還不夠蠢,非要燒壞腦子才甘心吧。

“真的呀?哎呦,頭好疼。”顧昕漾果斷裝可憐。

寧邵匡按捺下心底的怨火,走到洗手間,替她擰了個濕毛巾出來,仔細地替她蓋在額頭上。

“該!看你還亂跑。”語氣分明是心疼的,他想了想,走到一旁,給醫生打電話,詢問解決辦法。

這時,許黛娣也回來了,沒有顧昕漾的順風車,她自己坐公交回的,擠了一身臭汗,轉了三趟車才到。

看到寧邵匡,她眼底掠過一絲小小的光亮,眼光轉到顧昕漾身上,又瞬間黯淡下來。

“昕漾,你好點沒。”她一臉關切地走到床爆“聽說你進了醫院,我本來想去看你的,可我今天第一天上班,就這麽走了不太好。”

“你做得很好。”顧昕漾贊賞地一笑:“我沒事了,你今天上班怎麽樣?”

“挺好的,同事們都很好,教了我很多。”

“那就好,”顧昕漾欣慰地望着她:“好好幹,有不懂的你只管問。”

“我會的。”

許黛娣乖巧地應着,看到寧邵匡走過來,拘謹地打了個招呼。

寧邵匡淡淡應了一聲,視線越過她,直直凝在顧昕漾臉上:“昕漾病着,讓她多休息。”

這是開趕了,許黛娣難受地垂下眼睑。

“昕漾,我今晚陪你吧,我睡沙發,你需要什麽叫我一聲。”

“不必了,今晚我在這兒。”

什麽?

聽到男人淡淡的嗓音,許黛娣如雷轟頂。

“昕漾,那你歇着吧,我先回房了。”她努力擠出一絲笑,拖着沉重的腳步,慢慢往外走。

眼角的餘光,看到男人在顧昕漾床邊俯下身,從頭至尾,他從未認真看她一眼。

許黛娣的心,象被一雙無形的手狠狠擰着,一陣陣揪得疼。

再晚點的時候,顧正霆也趕回了家,聽說寧邵匡留宿的事,當然是無限歡迎,所以就算顧昕漾心裏有多不樂意,也沒法改變這個事實。

她被喂着喝了點小米粥,吃了幾片藥,在某人暗黑的眼神中躺回。

“寧邵匡,你還是回去吧。”睡在床頭,她還不甘心地勸着,可是男人根本沒理她。

折騰了好久,顧昕漾終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男人就躺在她身側,半支起身子瞅着她,一只手掌,輕輕探着她的額頭。

放在枕邊的手機突然亮起來,不及手機鈴聲完全響起,寧邵匡眼疾手快地握在手中,接通。

“哪位。”男人醇厚的嗓音,低沉而冷洌。

手機對面沉默了片刻,一個字都沒說,然後掐了線。

寧邵匡瞅了眼手機屏,并沒有标注姓名,只是一串陌生的數字,手機短暫的顯示後,屏幕黑下去。

他眸色一動,瞅了眼床頭睡得正沉的女孩,向旁邊走了幾步,背對着她,摁亮手機。

對着屏幕上彈出來的鎖屏密碼,他抿抿唇,修長的指尖,在上面點了幾下。

可心的生日,不對。

顧昕漾的生日,不對。

陸家兩口子的生日,紀念日,不對。

陸家的門禁密碼,也不對。

他試了好幾次,甚至連自己的生日也輸過了,手機屏一直沒解開。

男人的指尖輕扣着手機屏,漆黑的眸子閃閃爍爍。

而後,他重新低頭,按下幾個數字。

這一次,手機屏頓了一瞬,竟然解開了。

男人手指一僵,心肝兒都顫了。

他剛才輸的數字是:0808。

八月八日。

可心的忌日,或者也仕昕漾的重生日。

這個女孩,是想時刻提醒自已記住這一天麽?

再沒有什麽可疑惑的了。

他扭頭,望着床頭熟睡中的女子。

她是可心。

是他的可心沒錯!

------題外話------

哎,寶寶們太壞了,為了偶的生命安全,還是加個更好了,555,章節全亂了。

小漾的也太壞了,竟然敢瞞這麽久,某男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寶寶們說說,該拿她怎麽辦才好捏。

接下來,男女主的感情戲會多一點,木人有意見吧,木有吧,木有就這樣咯。O(∩_∩)O

☆、001 一天而已

夜色靜谧,半鈎新月冷冷挂在半空,往大地投下淡淡清輝。

覃岩獨自開着車,往公寓方向駛去。

車速不快,他今晚陪客戶喝了點酒,夜風一陣陣從窗戶灌進來,酒氣上湧,他一手扶着方向盤,一手輕輕地撐住額頭。

差不多淩晨時分,路上行人很少,往公寓去的方向要穿過一條林蔭道,沉沉樹影壓下來,路燈光都暗淡了許多。

他揉着額角的時候,視線裏突然鑽出一道女子的身影,一身黑衣,仿佛一道影子,即使正站在路燈下,也顯得那麽模糊。

女人望着他的方向,擡高手,朝着他做了個停車的手勢。

覃岩眼睛一眯,望着那條虛無的身影,腳不自禁地踏上油門,車速倏地加快。

林蔭道不算長,女人隔得不遠,幾秒種的功夫,車頭已經逼近她的身影。

女人沒動,看着車沖過來的方向,不知是否被吓傻了。

眼看車頭就要撞上女人的身體,覃岩猛地将方向盤一轉,轎車在林蔭道扯出一道刺耳的剎車聲,歪歪扭扭停下來。

他扶在方向盤上喘着粗氣的時候,黑衣女人走上前。

“我還以為這回死定了呢。”女人透過半開的車窗看着他,唇角的弧度很是諷刺,暗夜裏,她的嗓音倏地一厲:“廢物,撞個人都不敢,還是一點用都沒有!”

“老不死的,想死滾遠點,不要弄髒我的車。”覃岩回瞪她,表情同樣陰冷。

兩人隔着車窗,劍拔弩張地對視着,女人看着他,突然呵呵一笑,只是那扭曲的五官毫無美感,反而令人覺得後背一陣發緊。

“呵,這才像我兒子嘛。”女人的嗓音也沙啞晦暗,就像是鐵勺刮着杯底,說不出的刺耳難聽:“乖,下車讓媽抱抱,媽媽好想你。”

“滾!”

覃岩眼瞳一厲,臉一偏,手也同時搭上門把,重重往外一推,一聲低含女人被車門撞開半米遠,匍匐着趴在地上。

覃岩推門下車,走到女人身爆長腿一彎,狠狠朝女人身上踹過去。

一腳又一腳,毫不留情。

女人悶哼着,手撐着地面擡起臉,表情分明是痛苦的,嘴角卻扯出笑。

“做得好!”她咬着牙,被覃岩踢得嘴角都溢出了血,咧開嘴,血乎乎的牙齒說不出的可怖:“往死裏态讓媽看看……你有多狠!”

覃岩停下動作,染着酒意的眼眶都是紅的。

“滾,別讓我再看到你!”他瞪着地上的女人,表情說有多厭惡就多厭惡:“下一次,我一定會殺了你。”

說着,他轉身,朝自己的車走去,聽見女人暗啞的嗓音傳過來。

“現在為什麽不殺,你連你爸都殺了,為什麽不殺我?”

他的後背倏地繃緊,僵硬地立在那裏。

他的确該殺了這個女人,她知道得太多。

“別逼我。”一字一句,濃濃的威脅。

“呵……”女人又笑起來,嗓音低沉,聽不出任何情緒:“好兒子,你不該殺你爸的,你會後悔,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又是一天清晨,顧昕漾被體內的生物鐘吵醒,厚厚的窗簾遮光性很好,房間裏光線很暗,不知道現在什麽時間。

眼睛還閉着,她覺得身上不對勁,沉沉的,好似有什麽東西壓着自己,後背源源不斷傳來的熱力,弄得她很是不舒服。

她身子動了動,腰上一只大掌倏地收緊,扯了她一把,重新将她圈進懷中。

意識還是混沌的,她睜開眼,透過半垂的眼睫,赫然看到身前多了一條胳膊,一只大掌從頸下穿過來,就那麽肆意地覆住她一側的。

腦子有那麽幾秒鐘的空白,她呆呆地盯着那只大掌,直到感受到那掌心的,才猛地一下驚醒過來。

“寧!邵!匡!”剛睡醒,這咬牙切齒的吼聲即使是憤怒的,也有氣無力,帶着那麽股女人的嬌嗔。

男人嗯了一聲,染着鼻音的男性嗓音透着濃濃的慵懶,搭在她腰上的大掌随之滑上來,準确無誤地搭到她的額頭上。

“沒發燒了。”男人的聲音透着欣慰,手又落到她腰側,摟着她,低低在她耳邊哄着:“還早,再睡會。”

卧槽!這樣讓她還怎麽睡?

顧昕漾咬着牙,被男人圈住的小腰肢劇烈掙紮起來,手也擡起來,想去弄開他那只捏着自己的毛手。

男人松開狼爪,卻沒有放開她,圈着她的兩只手互相用力,将她在翻了個身,讓她面對自己,一只手依然從她頸下圈過去,摟住她,只一只手将她毛茸茸的小腦瓜朝自己懷裏壓了壓,一只長腿也随之擡起來,勾住她的小腿,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直到緊緊貼合在一起,才滿意地将腿覆上去,就好像八爪魚一樣,再次把她摟在懷裏。

“乖,別鬧。”他俯下臉,在她額角親了一下,大掌撫上她的後背,象哄嬰兒般輕拍了幾下:“眼閉上,睡覺。”

面對面貼着,顧昕漾才發覺,他上身竟然沒穿衣物,屬于他的男性氣息霸道地鑽進她的鼻孔,弄得她呼吸都急促了。

她能再睡下去嗎?當然是不可能的!顧昕漾再次掙紮,好似一條擱淺的小魚,在男人懷裏扭動着,想從他的大掌下溜出去。

兩人雖然不是第一次睡在同一張,但哪有現在這般親挲,男人紋理精實的身體仿佛烙鐵一般,燙得顧昕漾心慌意亂,只想着爬起來,離他遠遠的。

劇烈的掙紮令男人低低嗯了一聲,突然,圈住她的胳膊收緊,下一秒,男人低頭,咬住了她的耳垂。

“再亂動一下試試。”男人低低的聲音帶着點沙啞,聽上去特別性感,他的身子,還使壞地往她身上一頂。

顧昕漾身體僵住了。

“放手,”她哼着,乖乖地伏他懷裏:“我要上廁所……憋不住了。”

男人深吸一口氣,昨晚因為擔心這女人,他也不敢睡沉,晚上她退燒,出了不少汗,他起來幫她擦了好幾次,好容易眯一會,這大清早地,又被她撩撥得氣火上升,他摟着她,半晌,終于松手,顧昕漾一溜煙地爬下床,急匆匆朝洗手間跑去。

不行,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顧昕漾坐在馬桶上,心情複雜,一個又一個的念頭往上湧。

她想,那男人看樣子是來真的,她必須制止他,不能再讓事情惡化下去了。

可是似乎有一個小小的聲音說,現在他們的身份并不是舅甥,她有什麽理由不接受他,前世她辜負了這個男人,老天爺讓她重活一世,或許是再給她一次機會。

不行!再怎麽變,他終究是她舅舅,她該怎麽面對以前的家人?難道要叫外公老爸,叫莊明月媽,從外甥女升級為舅媽?

等等,她都在想些什麽呀,現在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嗎。

顧昕漾擰開水龍頭,往臉上澆了點冷水,拍着臉頰,趕走這些紛雜的思緒。

折騰了半晌,她才冷靜下來,對着鏡子擦臉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自己脖子周圍,又多了一些不該有的東西。

她臉色一沉,對着鏡子拉低了睡衣,果然,不僅是脖子,往下的部位,一點點的,又是吻痕。

寧邵匡!

她一把扔了毛巾。

哪有這樣的,她今天一定得跟這男人好好說清楚!

走出洗手間,她還沒往床邊賺聽到走廊裏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房門,被人輕輕地敲響。

只敲了幾下,叩門聲就停下來,顯示門外的人有多小心翼翼。

她走過去,把門扭開一條縫。

許黛娣穿戴整齊地立在門爆看見她,臉上浮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早。”許黛娣問:“昕漾,你好點沒?”

“好多了,”她說着,門還是虛掩着,并沒有打開請她進來的意思。

“太好了。”許黛娣含笑說:“昕漾,你今天還是休息吧?我先去上班了。”

“等等,我……”顧昕漾想說她也要去公司,男人慵懶的嗓音從她身後傳過來:“她不去,你先走吧。”

男人并沒有現身,只是從身後勾住她纖細的腰肢。

許黛娣怔了怔,瞅着門縫裏那只親昵的大掌,覺得分外刺眼。

“那我先去了。”她擠出一絲笑,轉身朝樓梯走去。

昨夜惦記着隔壁的這對男女,她幾乎一晚上沒睡着,長夜漫漫,完全是一分一秒掐着點,好容易等到這個時辰才來敲這扇門,卻還是在自取其辱。

她和顧昕漾比起來,完全就是雲泥之別,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扔下顧昕漾而選擇她吧,想着顧昕漾那張浸着水色的俏臉,她心底的嫉妒幾乎要把她給淹了。

帶上門,顧昕漾看着身後的男人,臉上的神情疏離而淡漠。

“寧邵匡,”她淡淡說:“我們談談吧。”

“你的病好了?”男人将手中拎着的一件外套蓋到她身上:“一點都不注意。”

她難得地沒有反抗,乖乖地伸出手,任他把外套套到自己身上。

“寧邵匡,你死了這條心吧。”她看着男人,聲音不大,一字一句卻很堅定:“我們是不可能的,以你寧四少的條件,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是我配不上你,如果我之前的做法令你有什麽誤會,我在這兒向你賠個不是,我很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關心,不過從今天起,我希望你把這份關心留給你将來的女人,我也祝你們幸福。”

男人手一頓,前生因為他們的關系,她喜歡上別人就算了,這一次還敢拒絕他?

“那我得感謝你咯。”他俊臉一沉:“不過,就算你拒絕我,也得留到明天,今天不可以。”

“為什麽?”

顧昕漾有點奇怪,但是聽到男人的解釋就很是無語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

顧昕漾好難得才壓下嘴邊的話,男人不說謊會死啊,她難道不知道他是哪天生日?

瞅着女孩眼底的遲疑,寧邵匡唇角淺淺一勾。

“如何?”

“行。”

顧昕漾想,一天而已,做他一天的女人,也沒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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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滋滋的花,謝謝150**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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