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改了一點,不清楚的可以回頭去看看
一勾,笑了起來。
“呵呵……”她笑着,嗓音嘎然而止。
顧昕漾怔了一下,手還揪着她的領口,然後死命地搖着她:“起來,你給我起來,你這個騙子!大騙子!”
她嘶啞地叫着,一時間,全部情緒都陷了進去,直到她感覺後背一涼,她倏地沉默,慢慢直起身,松開了揪住段虹的手。
身後,覃岩默不作聲地立在那兒,定定地看着她,表情,那個古怪。
“你是……可心?”他盯着她,看她轉過臉來,一字一句地問。
------題外話------
唉,我是憋得多難受才沒劇透啊,嘻嘻,有人猜出來嗎。
大家說說,該拿覃岩怎麽辦才好咧。
☆、037 我要
寧邵匡和綁匪談好的條件是先付一半贖金,等安全見到顧昕漾後,再把另一半轉過去,一手交人,一手交錢,綁匪同意了。
為了麻痹綁匪,确保顧昕漾的安全,寧邵匡緊急調動了五億的資金,打入綁匪指定的帳戶,而在此之前,他也從監控裏發現顧昕漾的藏身區域,一路尋找,幾乎是和覃岩同時趕到了綁票地點。
小黑屋裏,顧昕漾還蹲在地上,扭頭看着覃岩,眼神,又恢複了平常的淡漠。
“你是可心?”覃岩卻有幾分心急地朝她蹲下身來,雙手扶住了她的肩膀,盯着面前這張迥異的小臉,這次的語氣變得肯定。
“放手。”顧昕漾淡淡說:“覃總,你為什麽會在這兒?”
她現在是被人綁票,覃岩的出現不是很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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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岩一怔,突然聽到自己的身世,他也是方寸大亂,剛才又聽顧昕漾親口叫段虹媽,他一時情急才會現身質問她,現在才驚覺兩人此刻的尴尬局面。
他現在是綁匪,這件事怎麽能被顧昕漾知道。
可是……
“你沒死?”他的視線緊緊凝在顧昕漾臉上,這是張和陸可心毫無相似的臉,可是,之前發生的很多事,如果顧昕漾就是陸可心,似乎就不難理解了。
他忍不住伸手,仿佛想去觸摸一下那真實的溫度。
顧昕漾迅速側開臉,眼光很冷,不動聲色地望着他,淡淡說:“不知道你說什麽。”
她明白自己的處境,覃岩如今被她撞破是綁匪,又懷疑她是可心,保不準他會不會再次動殺機。
再在他手上死一次,那真是太冤了。
覃岩縮回手,黑色的視線望着她,沉默,好似在思索如何安排她的命運。
顧昕漾也沒說話,表情淡淡,心底卻暗自提高了戒惕。
四目相對,空氣中流轉着一種難堪的沉寂。
然後,隐隐從門外傳過來一陣嘈雜聲。
兩人同時聽到了,覃岩眸光一轉,騰地一聲站了起來,顧昕漾則順勢往後蹭了幾步,然後低頭,迅速解着腳上的繩索。
只要她得到自由,逃脫的機會就大得多。
覃岩低頭睨她一眼,本來想邁出去的腳步停了下來,高大的身子一俯,劈手向她抓過來。
不管外面發生什麽變故,有她作人質,勝算也大得多。
“滾!”
顧昕漾的繩索還沒完全解開,本能地曲起雙腿,狠狠一腳向他踹過去,同時準備從地上爬起來。
覃岩只是微微一閃便避開了她的襲擊,手掌伸過去,從後面一把拽住了她的頭發。
“放開我。”顧昕漾就勢從地板上跳起身,彎起手肘去撞她。
兩人正糾纏着,一道挺拔的身影從門外閃進來,下一秒,一記勾拳狠狠揍到覃岩後背,在他吃痛閃避的瞬間,一把搶過顧昕漾嬌小的身子,有力的臂膀一撈,緊緊把她擁在懷裏。
寧邵匡。
重新感受到這熟悉的臂彎,顧昕漾知道,自己安全了。
有他在身邊,就算讓她馬上去死,她都不會再怕。
“老公……”
她也俯身抱住他,小臉深深埋在寧邵匡身前,男人身上特有的熟悉味道,此刻聞上去,是那麽的親切好聞,她的鼻頭忍不住一酸,壓抑了一晚上的情緒,只有在這個男人懷裏,才終于流露出來。
“沒事了,寶貝兒,我來了。”
寧邵匡緊緊擁着她,感覺她小小的腦袋清晰地伏在自己心口,噗通噗通,揪了一晚上的心髒才開始正常跳動。
覃岩剛才撞上護欄,已經重新撕裂了舊傷,他抹了把額頭滲下來的血絲,意味不明地瞅着這兩人。
從寧邵匡出現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他是聰明人,只是短短的一瞬,他便做出最好的反應,長腿一邁,奪路向外逃去。
寧邵匡冷冷睨他一眼,為了救顧昕漾,他出動了一個排的兵力,加上特警,現在外面都是他的人,他不急,他得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顧昕漾則是完全放松,縮在他身前,揪住了他的衣服領口,低低的嗓音帶着嗚咽,三分撒嬌,七分委屈。
“老公,原來覃岩才是父母的親生兒子,我不是……我們一出生就被調包了。”
什麽?
寧邵匡足足用了幾秒種,才消化這段話,然後也和顧昕漾一樣愣住了。
怎麽可能!
這也太狗血了吧。
如果覃岩才是寧思敏的兒子,那他不是自己的親外甥!
換句話說,陸家的一切本來就應該是他的,這20多年來,陸可心是鵲巢鸠占,享受着本屬于他的一切,所以嚴格來說,他也是受害者,這20來年所受的苦難委屈,只會比陸可心更多。
他殺了陸家三口,最後最受報應的,也應該是他。
因為段虹,他一出生,命運就被生生地扭曲,不論他如何掙紮,永世也得不到解脫。
所以,最痛苦的也應該是他。
顧昕漾枕在寧邵匡胸口,悶悶的聲音,一點點傳出來。
“怎麽辦?老公,我該拿他怎麽辦?”
寧邵匡骨節分明的大掌摩挲着她單薄的後背,久久地,無語。
半小時後。
寧宅。
看到寧邵匡帶着顧昕漾出現在客廳,滿屋子的人才放下心來。
“昕漾,你可算回來了。”莊明月臉帶慶幸地走過來,也不顧寧邵匡牢牢牽着她,伸過手去,一把抱住顧昕漾,緊緊地,将她擁在懷中。
被綁架啊,電影裏才有的情節,乍一聽說,她真是吓得不輕。
還好,顧昕漾平安無事救回來了。
顧昕漾松開寧邵匡的大掌,反手,環住了她的腰。
“媽……”
遲疑了片刻,她還是輕輕叫了出來。
這一聲,是情真意切。
“行了,回來就好,不早了,讓他們回房休息吧。”寧立實很是不解風情地在一旁催促,看着她們,眼底也有欣慰。
莊明月這才不太情願地松開顧昕漾,重新把她往寧邵匡身邊一推:“喏,把你媳婦還給你,不就是借一會嗎,少拿那種眼光瞪我。”
寧邵匡:“……”
寧邵匡的房間還在裝修,所以牽着她回了陸可心以前的卧室。
再一次站在這間屋裏,顧昕漾滿心都是感慨。
才不過幾天,很多事都不同了,甚至,她都不願去想自己是誰。
“累壞了吧。”寧邵匡很是心疼地瞅着她黯淡的小臉,一個打橫将她抱起:“先睡覺。”
真的不早了,今天發生了這麽多事,先讓她好好睡一覺,一切都等睡醒了再說。
顧昕漾賴在他懷裏,仰面瞧着男人迷人的俊臉,胳膊一伸,雙手纏上了他的脖子,臉夠起來,毫無章法地捉住他的唇,狠狠吻住。
不,或許不該叫吻,而應該叫胡亂的撕咬。
她的唇瓣染着室外的涼意,因為急切,細細的貝齒幾次磕到寧邵匡的唇上。
有點疼,卻瞬間挑起男人的熱情。
寧邵匡一怔,腳步不停,幾步走到床邊,将她橫放到床上,高大的身子,也随之壓下去。
“媳婦兒?”他的唇貼着她的唇瓣,嗓音聽上去帶點緊繃,手還扣着她纖細的腰肢,擡起眼睑瞅着她。
眼光帶着詢問,因為女孩的主動,他的呼吸明顯有些急促。
“我要。”
顧昕漾簡單地說着,手指有幾分生澀地滑開去,扯着他的長褲。
她心底好像堵着一團火,烤得她渾身燥熱,她煩燥不安,急切地需要發洩。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直到男人從她身上撐起腰,看着她,黑色的眸底染着深深的懊惱。
“我擦,套子沒有了。”
“……”
顧昕漾一怔,想也不想,重新扯回他的腰:“沒有就沒有。”
寧邵匡眼睛黑黑亮亮地瞅着她,一個俯身,柔情似水地吻住了她。
夜,無邊無際,仿佛永遠沒有盡頭,
覃岩開着跑車一路狂飙,直到身後沒有了追兵,才緩緩減下車速。
車頭在護攔上撞過,已經深深凹進去一塊,引擎聲音很嘈雜,所幸并不妨礙它的性能。
覃岩将車停下來,身子一仰,有幾分虛脫地靠在座椅上。
剛受了重傷,這幾天他一直沒得到很好的休息,這一路奔跑,身上每個關節都是疼的,額角更是痛得要裂開。
他咬咬牙,将身體的苦楚全部咽回去。
他說過,他覃岩的字典裏沒有認輸兩個字。
就算這次的計劃失敗又怎麽樣,寧邵匡的五億資金,已經轉到他的帳上。
有了這筆錢,他可以隐姓埋名,重新換個身份,換個地點,重新來過。
只是……
他靠在座椅上,想着段虹的話,心頭那股戾氣越演越烈,在他胸膛膨脹着,翻滾着,強烈地幾乎要将他生生撕裂。
原來,他才是陸誠夫婦的親生兒子,他一出生便是天子驕子。
他的人生本該充滿鮮花和掌聲,和寧邵匡一樣,生來便該受人仰望,活在陽光下,恣意地享受一切。
可是現在,他卻像只過街老鼠一樣到處躲藏,一次次被人逼進死胡同。
段虹!
想起那個女人,他恨不得再将她拖出來,狠狠地殺上幾百次。
但是,對他又有什麽幫助呢?
他的人生,終究是被她毀了。
毀得幹幹淨淨,連點渣都沒留下……
不管黑夜多麽頑強,清晨的陽光總是如約而至。
光明,總是令人欣喜的。
莊明月今天一大早就起來了,吩咐廚房好好炖了幾鍋湯,有滋補的,有調養的,有養顏的,廚房裏熱氣騰騰,香氣四溢。
她又在那裏翻着食譜,挖空心思想着該做點什麽,才能幫顧昕漾好好補補。
那丫頭看上去又瘦又小的,真是令人心疼啊,昨晚又遭了那麽大的罪,既然她住進了寧家,一定要讓她多留幾天,好好調養一下身子。
準确地說,她的廚藝只是擺設,拿着食譜,頂多也是作個樣子。
寧立實晨煉回來,看見她這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忍不住一笑,背着手走過來,伸過臉在她手上的書上瞥了幾眼,好笑地說:“你就別給我丢人了,有這閑功夫,還不如陪我跑兩圈。”
“去,別打擾我辦正事。”她沒好氣地白了寧立實一眼,将手中的食譜合上,她看中的菜式已經把頁面折了起來,準備讓廚子去弄。
寧立實笑笑,眼光往樓上瞄了一眼,壓低了嗓音問:“還沒起來?”這都幾點鐘了。
“沒呢,讓他們多睡會。”莊明月抿嘴一笑,那個暧昧。
寧立實也笑笑,沒再說什麽,去書房撥電話,找昨晚帶隊的部下問綁架的事。
卧室裏。
顧昕漾悠悠醒轉,迷離地掀開眼簾,就撞進一雙深邃的黑瞳,那麽沉,那麽深,閃着醉人的光彩,看一眼,仿佛就會讓人溺進去。
看她醒來,黑眸的主人在枕頭上挪過臉來,溫軟的薄唇,挨着她的臉頰,輕柔地蹭了蹭。
“醒了?”
她抿唇,反手擁住了他,下颌抵着他的肩窩,染着鼻音的嗓音媚得很:“幾點了?”
“不知道。”寧邵匡的手掌,沿着她細致的脊骨往下撫,低低地說:“管它呢。”
如果可以,他真想就這樣擁着她,陪到天荒地老。
顧昕漾唇角彎了彎,小腿一翻,壓到他的大長腿上,在他懷抱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式,安心地聞着他的氣息,只覺得心頭安寧無比。
但是男人的嗓音低啞地響起來,手,滑上了她的腰臀,暧昧地摩挲着。
“老婆,你是又想了呀?”
“……”
顧昕漾臉一紅,讪讪地把自己的腿放下來。
“起床吧。”
昨天她一定是腦抽了,唉,這渾身酸痛的。
她呲牙咧嘴地從床頭爬起來,揉着酸痛的腰,忍不住白了身邊的男人一眼:“讨厭,以後一個月不準碰我。”
那怎麽行。
因為這句話,男人騰地一下從床頭翻起身,體貼地一把将她抱起,穿上拖鞋便往衛浴室裏走。
“親愛的,我錯了,為夫服侍你沐浴更衣。”
“走開,誰讓你服侍。”
“你那服侍我。”
“也不要……”
顧昕漾反抗着,最終還是被他抱進浴室,放進浴缸,脫掉她的外衣,水氣漸漸彌漫,然後,男人的身子壓過來。
水花四濺,某女欲哭無淚。
嗚嗚,這頹廢荒淫的生活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哇。
《巨星》劇組。
聶琛拍完一場戲,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休息,接過助手遞過來的水杯小口抿着,造型師也過來替他理着有些淩亂的發型,邊整理着,他小聲說:“哥,你知道嗎?那個須臾傳媒的顧總出事了。”
顧昕漾?
聶琛放下水杯,眉梢挑了挑,不動聲色地問:“她能出什麽事?”
他第一次聽說顧昕漾這個人是因為黃玮鋒,圈子裏都在嘲笑有個富家千金倒追黃玮鋒,怎麽樣死纏濫打,他置之一笑,最後,在電視裏看到顧昕漾否認和黃玮鋒的關系,精致的臉蛋發着光,唇角的笑那麽地自信驕傲,只是一眼,很莫名其妙地,他便上了心。
然後她的新聞總是若有若無地出現在他面前,每一則,他都認真地看完,然後,記在心底。
所以,在沒見到她本人之前,其實他已經對她那麽了解。
顧昕漾在他腦海裏,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女神!
那樣的一個女人,能出什麽事。
造型師左右看了看,見沒有旁人,便壓低聲音,湊到他耳邊說:“我聽說啊,她被人綁架了。”
綁架?
聶琛的表情更淡了,明顯不信的樣子。
“扯淡,你聽誰說的?”
見他不信,造型師有點急了,顧昕漾被綁架的事雖然沒有公開,但寧邵匡為了找她陣仗那麽大,光盯着監控的就有上百號人,其中有一個是他的親戚,昨天忙了大半宿,今早便來找他訴苦了。
他也是閑得無聊,才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千真萬确,我親戚告訴我的,聽說為了找她,出動了一個連呢。”
這話就有些誇張了,但是聶琛沒在意,他的心思放在別的事上。
“找到了嗎?”他問,語氣明顯比剛才沉了幾分:“她救回來了嗎?”
“救回來了。”造型師将他的頭發最後捋了捋,邊瞧着,邊得意地炫耀:“我親戚說,他出了不少力呢。”
聶琛松了口氣,但是綁架這兩個字,還是深深刺激到他的神經。
做好造型,他走到一邊,給顧昕漾發了條微信,想親自确認一下她的狀況。
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回音。
他當然不知道,顧昕漾的手機被扔進垃圾桶,找到後也沒有再用。
看到也在休息的唐果,他眼睛一亮,故作無意地走上前問:“唐果,你能和你家顧總聯系上嗎?我找她有點事。”
“行,我給她撥個電話。”
偶像開口,唐果忙不疊掏出手機,找到顧就昕漾的號碼撥過去,可是撥了幾遍都提示關機。
“也許是公司有事吧。”唐果嘀咕着,又撥了公司的座機,張婷接的,告訴她顧總請了事假,這兩天都沒來公司。
“聯系不上。”唐果不甘心地收了線,很是遺憾沒幫上忙:“顧總家裏不是出了點事嗎,可能忙去了,要不我過一會再幫你找她。”
“那謝謝你了。”聶琛客氣了幾句走回座位,忍不住問造型師:“你确定顧總是真的救回來了?”
“當然了,”造型師說完,又模棱兩可地補充一句:“應該是吧,我親戚是這樣說的。”
聶琛沒再說話,心底,隐隐開始擔憂。
寧宅。
顧昕漾扶着更加酸痛的腰肢坐到椅子上,鏡子裏明顯是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兩頰緋紅,眼泛桃花,她對着自已,深深嘆了口氣。
寧邵匡打完電話走過來,就看見她這副模樣,有些好笑地走到她身後,臉繞過來,扳起她紅嘟嘟的嘴唇,在上面輕輕啄了一下:“想什麽呢?”
“覃岩抓到了嗎?”顧昕漾從鏡子裏瞅着他,剛才打來電話的,是向他彙報昨晚綁架的事。
那些綁匪當晚就抓了不少,不過也有落網的,包括覃岩,他這個人不是太狡猾,就是運氣太好。
“沒有。”提起這個名字,寧邵匡的臉色立刻不好了,以前是厭惡他,現在知道他的身份,是更煩了。
他已經讓人全力去搜捕覃岩,這家夥接二連三地傷害到顧昕漾,放他在外面,總歸是不安心,還是先把他找到,再想其他的。
“你放心,這家夥跑不了多遠,我很快就會抓到他。”
顧昕漾點點頭,想起昨晚的事,她心裏還是堵的。
“那女人怎麽樣了?”
雖然沒有點名,寧邵匡知道她指的是誰。
“我已經讓人去安排她的後事了,”寧邵匡停了片刻,瞅着顧昕漾的表情,小心地問:“媳婦兒,你想去看看她嗎?”
如果段虹的話是真的,她終究是陸可心的親媽,不管她生前做了什麽,對可心而言,其實不算太壞,至少,她給了可心一份優渥的生活。
“不去!”
顧昕漾一口拒絕,她和段虹短暫的半天相處,留下的只有憎惡和痛恨,她真是沒見過如此變态如此狹隘的女人,因為段虹,破壞了兩個家庭,毀了無數人的一生。
她更不願意承認,這人會是她親媽。
所以,她更要趕緊找到覃岩,或許從他身上可以得到更多線索,真正找出事件真相。
畢竟他們生活了那麽多年,對于段虹,他最了解。
“對了,今天是第三天,白鳳出殡的日子呢。”顧昕漾想了想,轉移話題說。
“怎麽,你要去?”寧邵匡有些意外,本來和白鳳的關系就那樣,顧家也知道顧昕漾被綁架的事,她出不出現其實根本無所謂。
“我只是覺得,好久沒去看爸媽了。”顧昕漾潋滟的水眸裏,浮出幾分悵惘。
寧邵匡同樣秒懂,她這時說的的爸媽是誰。
他揚揚眉,俯下身來,從身後環住顧昕漾的腰,嘴唇壓着她的耳尖,輕輕地說:“寶貝兒,不管你是誰,長什麽樣子,做了什麽,我都不嫌棄你。”
“……”
顧昕漾心底莫名充盈着一種叫感動的東西,她慶幸,幸好這世上還有一個他,能了解她所有的失落。
幸好,讓她遇到他!
“如果我以後變得又老又醜,滿臉的皺紋,牙齒都掉光了,也許還有水桶腰,胖得象個球,身材完全走了樣,你也不嫌棄?”瞅着鏡子中的男人,她水氣氤氲的眸底閃爍出點點狡黠。
“這個嘛……”
寧邵匡下颌枕着她的肩,回望鏡中的她,薄唇勾起一縷戲谑,好似在認真思考。
“走開!”顧昕漾佯裝生氣地抖抖肩膀,“需要想這麽久嗎?哼,這麽快就嫌棄了,還口口聲聲說愛我一輩子。”
寧邵匡好笑地重新抱緊她,側過臉去,吧唧一下,捉住她的臉蛋兒,狠狠吻了幾下。
“一輩子的事,當然要想久點吧。”他的眸底映着她的倒影,唇角的弧度極其迷人:“這麽兇的老婆,心眼小,腦子也笨,也只有我肯吃點虧要了,哪能再放出去禍害別人。”
“滾!”顧昕漾抿着唇,沒好氣地推他一把,然後被他一把抓住小手,嘴唇纏上來,勾起她的舌,拖着她一起纏綿。
在此之前,覃岩穿着夾克衫牛仔褲,頭上壓着頂鴨舌帽,打扮得極其休閑,低着臉,從一輛出租車裏走出來。
他的通緝令已經下發了,滿世界都是尋找他的人,他是個有計劃的人,在籌劃綁架之前,已經做好了假身份證,本來他打算拿着那筆贖金,用假身份遠走高飛,但是當他再次查詢帳戶,竟然發現那五億巨款已經不翼而飛。
他當然想不到,寧邵匡在轉賬程序裏植入了一個小木馬,無論他将這筆款項怎麽轉來轉去,四個小時後都會自動返回到原帳號。
設定四小時,是想騰出更多時間營救顧昕漾,盡量保證她的安全。
五億呢,又不是小數字,哪能不多個心眼。
總之,覃岩發現自己重新變成身無分文的窮小子,而且還被滿世界通緝,那種心情立刻讓他有了一個铤而走險的計劃。
所以,他簡單喬裝一番,堂而皇之地走進了鬧市。
卧室裏,要不是看見時間實在是不早了,而且肚子也鬧起革命,兩人還不知要膩歪多久。
準備出去用餐的時候,顧昕漾想起一件事,拉住寧邵匡說:“喂,你能不能想辦法從外公頭上弄根頭發下來?”
想來想去,她還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她之前拿覃岩的頭發和陸誠比對過,覃岩如果真是寧思敏的兒子,拿寧立實的頭發和他的一起去化驗也是一樣的。
不驗一下,她真是不甘心。
寧邵匡還是立刻便猜到她的意圖,促狹地瞥她一眼。
“外公?媳婦兒,誰是外公啊。”
顧昕漾眼睛一閃,笑着白他一眼。
“你爸,行不行?”
寧邵匡一本正經地板起臉。
“親愛的,他行不行我不知道,你不如問你老公行不行。”
“……”
顧昕漾恨恨掐他一把,臭流氓,越來越猖狂。
寧邵匡笑着撈起她,兩人笑着往外走。
莊明月正在客廳看電視,聽到動靜,從沙發上扭過臉,看見兩人連體嬰般地從樓梯上走下來,立刻眉開眼笑。
“李嫂。”她先扭過臉,朝着廚房的方向叫道:“爐子上的湯可以端出來了。”
李嫂也在廚房裏應了一聲,莊明月這才站起身,看着剛走到客廳的一對,笑容可掬地問:“昕漾,昨晚睡得還習慣吧?”
“還……行。”不知怎的,顧昕漾感覺她這句話特別的暧昧,涎着臉應了一句。
寧邵匡在旁邊已經不高興了。
“寧太,你怎麽不問我睡得習不習慣。”
莊明月的臉轉過去,沒好氣白他一眼,“四少爺啊,那你睡得可還習慣。”
“挺習慣的。”寧邵匡眉梢含春,扣在顧昕漾腰上的手掌,暗中擰了一把。
顧昕漾的臉,突然就紅了。
“餓了吧,都過來吃吧。”莊明月殷勤地說着,瞅着顧昕漾的臉色,笑得更歡了。
剛在餐桌旁坐下來,莊明月已經盛了好幾碗湯,一字排開,攤在顧昕漾面前。
“這是人參烏雞湯,這是燕窩粥……”她指着湯碗一一介紹,最後說:“昕漾,你太瘦了,要多吃點,女孩子還是胖點兒好看,是吧,邵匡?”
“媽說得對。”寧邵匡這次沒反對,替她端起一碗燕窩粥遞過去:“老婆,嘗嘗媽的心意。”
“我自己來。”顧昕漾趕緊接過碗,反正肚子餓了,正好多吃點。
寧立實也從書房出來,陪着他們說着話。
正吃着,門外傳來一陣吵吵聲,莊明月眉頭皺起來,說了聲去看看就走了出去。
兩人也沒在意,繼續用着餐,然而飯還沒吃完,看到莊明月板着臉走進來,後面跟着……覃岩。
怎麽會是他?
寧邵匡的臉倏地涼起來,筷子一放就站起了身。
“你還敢來?”
寧立實也随之站起來,不怒而威的臉上自有一分莊嚴,眼光冷冷越過覃岩,看着傭人,沉着嗓音說:“阿健,報警,就說我們抓到一個通輯犯。”
太猖獗了,今早他才和部下談起通緝覃岩的事,這家夥竟然就自投羅網了,還把寧家放在眼裏嗎?
寧顧兩人臉色也都是一沉,隐隐覺得覃岩這次來,肯定不會那麽笨。
只見覃岩也沒說話,看着寧立實,撲通一聲,雙膝一彎,直挺挺跪到他面前。
“你這是做什麽?”寧立實花白的眉毛一軒,往後面退了小半步,依舊銳利的眼神,毫不客氣地瞪着他。
寧邵匡還沒機會把覃岩的身世告訴他,實際上,他們也不敢真的确定,所以寧老爺子還不知道詳情。
以前可心還在的時候,寧立實對覃岩的感覺還算可以,本來把他當孫女婿的,哪知道這個年輕人居然會這樣狠,不僅害了他女兒一家三口,昨天還策劃綁架。
唉,看着挺好的一個孩子,可惜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外公,對不起。”覃岩跪在地上,擡着看着寧立實,一字一句,清晰地說。
外公?
寧立實一怔,包括莊明月,同時愣住了。
------題外話------
謝謝time懶懶和159**2237的月票,麽麽噠~
昨天讓大家心塞了,今天輕松一下,玩個小游戲吧,嘻嘻。
寶寶們覺得該拿覃岩怎麽辦好呢。
A:送監獄B:讓他愛上女主卻得不到C:死掉
留言的有18幣幣獎勵哦,不多,圖個熱鬧。O(∩_∩)O
☆、038 耳根紅了
寧宅。
不等覃岩把餘下的話說出口,寧邵匡二話不說,一個箭步沖過來,狠狠一拳朝他臉上揍去。
碰地一聲,覃岩的臉一側,被他重重一拳打倒在地。
“呀!”
莊明月吓了一跳,本能地叫道:“你幹什麽?寶寶,趕緊給我住手。”
住手?
覃岩綁架顧昕漾的那口怨氣,寧邵匡一直憋着呢,現在看他還想認回寧家,當然是要揍得他沒法說話。
不管認不認得到,先揍一頓再說。
他俯身,左手抓住覃岩的衣領,右手握拳,毫不留情往他身上揍去,拳拳帶風,覃岩本來就有傷,嘴角立刻就滲出血絲來。
他沒還手,掙紮着,趴在地上嘶啞地喊:“外公,寧思涵是我媽,我是……”
碰!
寧邵匡又是一拳砸到他臉上,把他接下來的話揍了回去。
但是,寧立實已經聽到了,花白的眉頭一擰,看着地板上的兩個,沉聲吩咐:“阿健,把他們兩個分開。”
最後,寧邵匡終于放開覃岩,後者滿臉是血,連站都站不穩了,莊明月好心讓人搬了張椅子讓他坐下,又讓人趕緊去拿急救包。
她知道自己兒子身手的,看覃岩這樣,不會被打死了吧。
“外公,我錯了,我昨晚才知道,原來寧思敏,才是我親媽,我和可心,一出生就被人調包了……”覃岩靠在椅上,掙紮着直起身,看着寧立實,喘着氣說。
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寧立實臉色一僵,瞅着他,半響沒能說話。
“不可能!我大姐那麽善良的人,怎麽可能生出你這樣的畜生!”寧邵匡俊臉冷繃,毫不客氣地嘲諷:“你別忘了,是你親手殺的她!”
“我沒有!”覃岩迅速反駁,這事可堅決不能認,因為激動,他又咳出了幾絲血沫。
“外公,你相信我!”他抹去嘴角的血絲,看着寧立實,虛弱的說:“我沒有殺我父母,我怎麽能做出這種事,他們的車禍真的是個意外,知道我的身世,我也很痛苦,他們直到死,都還不知道有我這個兒子,我也連一天的孝道都沒有盡過……”
看到他突然捂住臉,好似痛苦地不行,顧昕漾在一旁冷冷勾唇,這男人的演技還是一如既往那麽好呢。
寧立實諱莫如深地看着他,這消息太驚悚,他一時消化不了,但是他這麽多年也不是白活的,看着覃岩,沉聲說:“那你昨晚綁架昕漾,總該是真的吧?”
綁架也是大罪,何況顧昕漾嫁進寧家就是寧家人,他不能單憑覃岩的一面之辭就放過他。
覃岩終于轉過臉,扭頭,視線在寧邵匡身上轉了轉,有幾分譏諷地扯扯唇角,再看向寧立實說:“外公,我實在是沒辦法,小舅舅找人收購我的公司,一再打壓我,他還找人做假遺囑,想讓我聲敗名裂,我也是一時想差了,才做出這種事,外公,我現在知錯了。”
哼,寧邵匡把他整成這樣,他就算死也得拉他墊背。
寧立實一聽,臉板得更緊,“老四,有沒有這些事!”
“當然……沒有!”撒謊誰不會啊,寧邵匡從容地說:“姓覃的,你自己不善經營,公司倒閉,這也怪我?”
“小舅舅,明明是你打壓我的股價,找人清算我的公司,逼得我走投無路……”
“閉嘴,誰是你小舅舅!”
“夠了!”寧立實實在是聽得心煩意亂,突然地孫女婿變成親孫子,換誰都會接受不了的,威嚴的眼光在兩人臉上轉了轉,沉着臉說:“阿健,把他架起來,先送醫院。”
覃岩的氣色看上去很不好,而且,想知道他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最簡單的,不如去醫院做個DNA檢測。
顧昕漾也跟去了醫院,本來她就打算拿寧立實的頭發去做鑒定的,這下倒省了她不少麻煩。
她比任何人更想知道鑒定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