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改了一點,不清楚的可以回頭去看看
,小轎車發出吱呀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在公路上倏地一下停下來,但是因為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他還是感覺車頭震動了一下,好似撞上那個人。
他停下車,拉開車門鑽出來,繞到車前面一看,一個女人的身影趴在車頭前面,一動不動地,好像被撞得不輕。
他幾步走上前,從地面上扶起她,女人的臉露出來,看上去很年輕,頭發長長的,眼睛緊緊閉着,臉色蒼白,寧邵匡也沒心情去看她的樣子,伸手在女人鼻子前面探了一下,還有氣。
“喂,你醒醒。”他叫了一聲,拍着女人的臉,女人依舊沒有動靜,寧邵匡低頭察看了一下,發現女人的腿被車輪撞到了,正在往外滲着血,他迅速抱起女人,拉開後座的門将她平放上去,然後扯開車速,往最近的醫院開去。
一路風馳電掣,沒幾分鐘就到了醫院,女人還昏迷着,他只好重新抱起她,匆匆跑進醫院,将她交給聞迅趕來的醫生,坐在急診室外,才給顧昕漾打了個電話,告訴她這邊發生的情況,讓她自己先回家。
“要緊嗎?”顧昕漾在電話裏問:“哪家醫院,我立刻趕過來。”
“媳婦兒,讓媽先送你回家吧。”寧邵匡擡頭瞅了眼手術室前還亮着的燈,也不知手術要做多久,體貼地說:“你先睡,我一會兒就回。”
既然他态度那麽堅決,顧昕漾只好同意了。
宴會廳裏,莊明月和顧昕漾正準備離開,覃岩朝他們走過來。
“外婆,你們準備回家了?”
“是啊,”莊明月含笑說道:“時間也不早了。”
“一起吧,我也準備走了。”
于是幾個人一起往外走,莊明月邊走邊打電話,讓司機把車開到酒店大門口來,覃岩看着顧昕漾,随口問:“小舅舅今晚沒陪你來嗎?”
“他有事。”顧昕漾冷冷說,覃岩哦了一聲,眼角餘光看到莊明月還在說電話,壓低聲音說:“可心,我那天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
回到他身邊的事?
顧昕漾冷冷一笑,都懶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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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從明天中午開始,我每天都會在第一次約會的地方等你,”覃岩迅速說:“不管你來不來,想怎麽對我,我都會一直等你。”
“随你便。”顧昕漾淡淡說,他愛等就讓他等個夠。
這時莊明月打完電話,走過來說車子已經停到門口了,覃岩才沒往下說,瞅了眼顧昕漾,那眼光意味深長,顧昕漾移開目光,沒去理他。
一個小時後,手術室前的燈熄滅了,女人重新被推出來,大概是打過麻藥的關系,她還昏迷着,據醫生說她小腿骨折,沒有生命危險。
寧邵匡便站起身,給她辦了住院手續,給醫生留了個電話,囑咐說有事就打電話找他,然後開車回家。
這一折騰,到家已經很晚了,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他看到房間裏替他留了一盞壁燈,顧昕漾正倚在床頭看着手機。
“回來了?”見到他,顧昕漾從床頭扭頭臉來。
“怎麽還沒睡?”既然她沒睡,他也就不再縮手縮腳了,本來想過去親親她的,瞅了眼自己身上的血漬,很自覺地說:“我先去沖個澡。”
顧昕漾于是出從床頭爬起來,替他去衣櫃裏拿了套換洗衣服,走到衛浴室旁,他正脫下上衣扔進置衣簍,露出精實的上身。
見她站在門側瞅着自己,寧邵匡回眸一笑,暧昧地說:“老婆,既然來了就進來吧,我們好久沒洗鴛鴦浴了。”
“讨厭。”顧昕漾啐他一口,走進去把換洗衣服放好,瞅着他褲腿上的血漬問:“那人怎麽樣了?”
“骨折了,在醫院躺着呢。”寧邵匡說:“沒事的,我明天再去看看。”
“是個女人啊?”顧昕漾促狹地問:“多大年紀啊,長得漂不漂亮?”
“年齡10到50歲之間吧,長得肯定沒我老婆漂亮。”寧邵匡朝她擠擠眼。
顧昕漾莞爾一笑,見他已經脫得只剩一條內褲了,便身子一轉說:“快洗吧,我先回床上了。”
“老婆,今晚的宴會怎麽樣?”寧邵匡在身後問。
“原來董阿姨是許黛娣是姨媽,”顧昕漾于是停下來,簡單地把今晚的事情說了一下,聽到身後傳來嘩嘩的水聲,然後男人的聲音說:“這麽複雜啊,老婆,你沒問一下,那個董阿姨和她女兒是怎麽失散的嗎?”
“我問了,她沒說。”顧昕漾有點遺憾,她有一種感覺,這個董琪和自己的身世有些有關系,雖然說不上來為什麽。
“老婆,毛巾遞給我一下。”男人的嗓音又響起來。
“不是就在你旁邊嗎?”她嘀咕着,還是走過去,從毛巾架上扯下毛巾,然後遞到他手中。
接着,她的胳膊便被扯住了,擡起臉,看到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老婆,我已經洗好了。”他的手繞上來,微燙的氣息呵在她臉上:“我們很久沒在浴室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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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婚禮前的蕩漾
宴會廳,人去樓空。
董琪站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月色,撥了一個號碼。
只響了幾聲手機就被接通,對面,一個男人暗沉的嗓音響起來。
“琪琪。”
“毅哥,黛娣不是我們的孩子。”她很直接的說着,聲音有些低落,淡淡的:“我想,她應該是我的外甥女。”
手機對面沉默了片刻,而後說:“我在這兒還要呆幾天,你要不要過來陪我。”
聲音雖然還是聽不出什麽情緒,卻有種莫名的柔軟,董琪的嘴角勾起來。
“不必了,我這邊還有點事,忙完了就回去。”她眼睛轉了轉,露出和這個年齡不太符合的調皮:“聽說那邊的女人都很熱情的,你這幾天是不是疲于應付?”
“呵……”手輕對面男人的笑聲很輕,然後說:“應付了你幾十年,哪還有精力應付別的女人?”
“那是我委屈你咯?”
“知道就好,早點回來。”男人低低地說:“我等你。”
董琪唇角的笑更深了,收了線,感覺心底的郁悶都輕了很多,轉過身,許黛娣朝她走過來。
“董阿姨。”許黛娣微笑走到她面前:“客人都走了,我們也回去吧。”
“還叫我董阿姨?”她嗔怪地瞧着許黛娣,剛才當着所有賓客的面,她已經認她為女兒。
不是外甥女,不是幹女兒,而是女兒。
許黛娣抿抿唇,眼睛瞅着她,輕輕地叫了一聲媽。
董琪突然有些感慨,看着許黛娣酷似自己的面容,她的女兒如果還在,應該也會是這般模樣吧,當年離開的時候,女兒連眼睛都沒睜開,那麽小的一個嬰兒,一出生就沒有父母的呵護,她找了這麽多年都沒音訊,恐怕是兇多吉少。
她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自己的手袋,打開來,從裏面掏出一封紅包遞過去:“黛娣,這是媽給你的見面禮。”
“媽,不需要了吧?”許黛娣将紅包接在手中,憑手感覺得是張支票,眼睛望着董琪,有幾分惶恐地說:“你已經送給我很多東西了。”
“傻孩子,你都叫我媽了,還跟媽客氣什麽。”董琪拍拍她的手,眼底的光芒很是溫柔,上天讓她遇到許黛娣,也許就是為了彌補她的失女之痛吧,每次面對這個孩子,她就仿佛是對着素未謀面的女兒,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過幾天我準備回B市,你要跟我回去嗎?”她看着許黛娣問。
回B市?
許黛娣猶豫着,她也想離開這個城市,重新開始一段新生活,可是,這裏還有很多令她放不下的事,就這麽走了好像有些不甘心。
看出她的猶豫,董琪微笑着,半開玩笑地說:“怎麽,舍不得離開這兒呀?當年我從這裏去B市時,心底也很留戀的,但是出去後發現,其實人的适應力比想象中強得多,黛娣,媽在那兒也認識很多青年才俊哦,回去後,我多替你辦幾場相親宴,你看上誰只管跟媽說。”
“媽……”許黛娣有幾分害羞地低下臉,然後好像想到什麽,眼神暗淡下來“但是,我已經不幹淨了,還有誰會要我……”
聽到她的話,董琪的眉頭也挑起來,想起她曾受的傷害,眼光涼了涼,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黛娣,這邊的事媽會替你解決,然後就跟我回去吧,一切重新開始,你放心,我董琪的女兒,只有你挑別人的份,沒人敢瞧不起你。”
看着她自信滿滿的眼神,許黛娣點點頭,心底也突然充滿了信心,還有憧憬。
眼看着,離兩人的婚期只有不到十天了,顧昕漾倒沒什麽覺悟,每天還是那麽風風火火地過着,但是寧邵匡明顯地越來越忙,每次顧昕漾問他忙什麽,他都神秘地說,以後你就知道了,弄得顧昕漾很是無語。
早晨,送顧昕漾去公司後,寧邵匡想起昨晚被他撞到的女人,方向盤一轉,将車開去了醫院。
到了病房,總算是看到那個女人醒了,倚在床頭,長發披散着,腿上纏着繃帶,臉色還是很蒼白,至于模樣,寧邵匡還是沒關心。
看見寧邵匡推門進來,她眼光動了一下,擡頭瞅着他。
“我姓寧,昨晚是我撞了你。”寧邵匡站在幾步遠的距離,從身上掏出支票本,拿出簽字筆,低頭刷刷寫了幾筆,表情疏離地遞到她面前說:“這是你的醫療費和賠償金,如果不夠的話,你可以開個價。”
女孩伸手将支票接到手中,低頭瞅着上面的金額,唇角勾了勾。
“看來,我是撞上好運咯?”這是寧邵匡第一次聽到她開口說話,她的聲音很軟,卻又很清脆,綿綿的,女人味很濃。
寧邵匡蹙起眉梢,假裝沒聽見她話音裏的嘲諷。
“如果對這個金額滿意的話,我就告辭了。”
女孩擡起眼,撣了撣手中的支票:“這個支票可以兌現的哦?”
“你現在就可以找人去兌兌看。”寧邵匡說。
女孩便沒問了,瞅了眼自己的腿說,“麻煩你一下,可以扶我去洗手間嗎?”
洗手間?
寧邵匡還是立在床頭,支楞着長腿說:“我去替你叫醫生。”
“那算了。”女孩說着掀開了被子,跳着一只腿翻下床來,扶起了床頭的椅子,然後推着椅子,一步一挪,艱難地往洗手間走。
椅子蹭着地板,一點點的,那噪音刺耳得很,看着她跳着單腿的模樣,寧邵匡沒有辦法,只得走過去,一把拽住了女孩的胳膊,将她按坐在椅子上,有力的臂膀倏地用力,端起百來斤的椅子,穩穩地将她送進洗手間。
女孩側起臉,瞅着他俊美的身體線條,眼底閃出微微的光芒。
幾分鐘後,女孩推着椅子從洗手間出來,寧邵匡故計重施,重新讓她坐在椅子上,端着她送到病床邊。
椅子甫一放穩,女孩抓住了寧邵匡的手腕,好像只是為了借他的力量爬到床上,寧邵匡便沒在意,然後感覺手腕處微微一麻。
他的意識有些模糊了。
十點左右,網絡上突然曝出一則新聞,準确地說,是一組圖片,前幾張,是夜色中寧邵匡抱着一個女人的身影鑽進車廂,後面幾張,則是兩人的床照。
不是很黃很暴力的那種,照片中,寧邵匡沉沉睡着,俊朗的五官湊在女孩臉邊,手親昵地搭在她脖子上,而女孩對着鏡頭笑着,可愛地做着鬼臉,臉還側到寧邵匡唇邊做親吻狀,全程給人的感覺很甜蜜很溫馨。
鏡頭只照到兩人肩部,但是露出來的部分,可以看得出來是光着的,女孩的身上,還可以看到清晰的吻痕。
照片一經曝光,便掀起軒然大波,輿論一片動蕩。
前幾天寧邵匡才高調求婚,他和顧昕漾的整版婚訊還是衆人津津樂道的話題,然後就這麽諷刺地曝出他出軌的消息。
現實無情得令人唏噓。
網路上罵聲一片,很多人哭着說,再也不相信愛情。
辦公室裏,顧昕漾淡淡看着面前的新聞,手中的電話還在機械地提示着:“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她放下電話,然後房門呯地一聲劇響,被人大力撞開。
擡起臉,聶琛黑着俊臉,大步流星朝她走過來。
“你怎麽來這兒了?”她皺皺眉,心裏想着他的行程,責怪地說:“你現在應該在片場。”
“跟我來!”聶琛幾步繞到辦公桌後,手一伸拽住了她的胳膊,不由分說扯着她。
“喂,你幹什麽?”顧昕漾往後拖着胳膊,皺着眉道,“聶琛,你發什麽瘋?”
“少廢話,趕緊跟我走。”見她掙紮,聶琛朝她轉過身,松開她的胳膊,身子一俯,索性去抱她:“記者馬上就會封鎖這兒,你再想走就來不及了,相信我,對付他們我有經驗。”
“我為什麽要走?”顧昕漾推開他的手掌,俏臉上的表情很淡漠:“聶琛,你回去拍戲,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
因為她這句話,聶琛本來就不太好看的臉色徹底黑起來,瞪着她,突然地将她的辦公椅轉了半圈,令顧昕漾面對着他,兩手撐上辦公椅扶手,高大的身子俯上去,直直向她壓過來。
“你幹什麽?”顧昕漾往後一仰,靠在了椅背上,然而他的臉還是一步步逼近,直到将她壁咚在辦公椅上。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鎖住她的俏臉,大概是匆匆跑過來的,那麽近的距離,顧昕漾清晰地感到他的呼吸,略顯急促地噴到自己臉上。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冷起臉,一字一句地說:“聶琛,別逼我發火。”
“昕漾,為什麽非要拒絕我?”聶琛瞅着她,眸色深得無邊無際,唇一點點地朝她壓下來,顧昕漾都可以感覺那唇片的熱度,他盯緊她,低低地說:“讓我保護你,不行麽?”
然後,他的唇便覆下來。
顧昕漾眼睛一眯,雙腿在地板上一蹬,辦公椅朝後挪開少許,避開他的唇,她就勢站起身,從辦公桌的另一側繞出身來。
“聶琛,我以為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看着還站在那兒的男人,她聲線一冷。
雖然,她也知道聶琛是為她好,但她實在無法接受這份感情。
“昕漾,如果那男人是真心對你,我也無話可說,可是你看看他都做了些什麽。”聶琛轉過身,滿臉愠怒地瞪着她:“他這邊對你說愛你,那邊卻摟着別的女人上床,你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他這樣做,等于是當着所有人的面,給了你一記響亮耳光,昕漾,我不能忍受他這樣對你!”
看着他痛心疾首的神情,顧昕漾淡淡一笑:“他沒做過,我相信他。”
相信!新聞裏都登出來了,有圖有真相,顧昕漾居然還執迷不悟。
聶琛真是嘔死了,瞪着她,還沒說話,門咣地一聲,再次被人推開。
“顧總……”張婷門也不敲,匆匆跑過來,看着門內的兩個人,冒冒失失地說:“外面來了很多記者。”
“我知道了,”相比她的慌張,顧昕漾冷靜地多,淡淡說:“你讓他們去會議室等着,我馬上去見他們。”
出軌門裏,受害者的态度很重要,所以她必須第一時間出來,表明自己的态度很立場,替寧邵匡澄清。
“昕漾!”聶琛在一旁阻止:“你現在不能露面,這些狗仔們的口水會淹死你的。”
“是啊,顧總,你先避幾天吧,等事情淡下來再想辦法。”張婷也好心建議,眼底隐隐閃動着同情,看樣子,他們都看過這則新聞了。
“避?”顧昕漾微微一笑:“該來的躲不過,我這人,一向不喜歡躲躲藏藏。”
會議室裏,記者們嚴陣以待,看到顧昕漾出現,鎂光燈立刻閃成一片。
“顧小姐,你知道寧少和人開房的事嗎?”
“你有什麽想說的?”
“寧少和你解釋過嗎?你們的婚禮還會繼續嗎?”
面對記者們的诘問,顧昕漾淡淡一笑,拿起話筒放到嘴邊,潋滟的眼神往臺下靜靜一轉,記者們頓時安靜下來,等着她開口。
“我來這兒,只想說三件事。”她紅唇輕啓,一字一句地說:“第一,我絕對相信我老公,他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第二,這事我們會交給律師處理,并保留追究造謠者及傳謠者的所有責任,第三,婚禮照常進行,到時還請大家早點過來捧場。”
就這樣啊?
見她放下話筒,記者群裏頓時炸開了鍋,一個記者搶先開口:“顧小姐,我們查過,照片中的女孩是寧少旗下的一個新晉歌手,剛從一個選秀節目中脫穎而出,然後和星宇簽約,在選秀時,她就有很多非議,說她是因為潛規則拿到的冠軍,原來這個潛她的人是寧少啊……”
“這位記者,你是星光日報的?”顧昕漾瞅着他話筒上的臺标,打斷他說:“你等着收我們的律師信。”
“顧小姐,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你憑什麽告我?”記者義憤填膺地說:“你就算告得我傾家蕩産,我也會捍衛新聞的真實。”
真實?
顧昕漾嘲諷一笑。
“那你是在何時何地,何種場合看到我老公潛過這個女孩?你的證據呢?你所謂的真實就是你的一張嘴?”
“新聞上都登出來了,顧小姐,你不會還沒看過這些照片吧?”記者拿出手機,翻到那幾張床照上,很是激動地舉起來,虎視眈眈瞅着她說:“顧小姐,你上一次見到寧少是什麽時候,不會連自己老公的長相都記不清了吧。”
臺下,頓時哄笑一片。
“夠了!”在一旁早就看得不耐煩的聶琛幾步沖過來,一把拽住顧昕漾的胳膊,将她護在身後,看着那個記者冷冷說道:“這種事你們為什麽要問她?寧邵匡呢?你們去找他啊!”
“寧少不肯露面,我們也沒辦法呀。”記者瞅着聶琛的動作,倏地一笑:“琛哥,這麽多家娛樂公司,你為什麽偏偏選擇和顧總合作,可不可以認為,你們的私交很好呢?”
“琛哥,你對寧少這件事有什麽看法?”
顧昕漾挑挑眉,這些記者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嫌寧邵匡的新聞還不夠,還想扯上她和聶琛,聶琛不管說什麽,恐怕明天的頭條都會是他們幾人的桃色糾葛。
“聶琛,你先出去。”
她低低說了一聲,重新走到臺前,正準備開口,聽到門側傳來磁性熟悉的嗓音:“你們是在找我嗎?”
她心情一緩,扭過臉,看到寧邵匡慢慢從會議室外走進來。
剛才一直聯系不到寧邵匡,老實說,顧昕漾心底還是很擔心的,她不相信寧邵匡會背叛他,卻很擔心他的安全。
放在平時,她有任何風吹草動,寧邵匡早就飛到她身邊了,可是現在發生這種事,他卻一直聯系不上,所以可以肯定,他一定是發生了意外。
還好,他出現了。
“老公。”顧昕漾緊懸的心放下,臉上頓時褪去剛才的冷硬,叫着他的嗓音,甚至有幾分她都沒意識到的撒嬌。
寧邵匡邁動着長腿走過來,一把将顧昕漾圈在懷中,堅實的臂膀護緊她,看着臺下的記者,冷着俊臉說,“這麽多人圍着我老婆,你們是想幹什麽?真當我不存在了?”
被他冷洌的目光盯上,記者們紛紛避開目光,A城寧家還是不好惹的,如果這個新聞沒出來,或許他們會壓着,但是現在都這麽轟動了,記者們必須做點事。
“寧少,呂如意的事,你怎麽解釋?”一個記者舉起手中的手機問。
呂如意就是緋聞上的女孩,寧邵匡旗下的歌手,也是被他撞傷的那個女人。
寧邵匡眯着眼,朝他手機上瞅了一眼,淡聲說:“我也是從新聞上才知道這件事,這個女人的名字我更是從你們嘴裏第一次聽到,我手下的藝人那麽多,哪有功夫一個個去記住他們,現在我老婆受了驚,我要帶她下去壓壓驚,有什麽事,等我查清楚後再通知你們,我現在只能說一句,我只愛我老婆一個,絕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
說完,他攬起顧昕漾嬌小的身子,不再理會這群記者,分開人群往外走去。
“寧少!顧小姐!”記者們不甘心,在後面追過來,卻被保安們層層攔住了。
聶琛黑着臉,跟在緊擁在一起的兩個人身後,辦公室的門一合攏,他便沖過去,拽住寧邵匡胸前的領口,一拳頭狠狠揍過去。
“聶琛,你幹什麽?”寧邵匡的手還扶在顧昕漾腰上,所以這一拳,他根本沒有去躲,顧昕漾眼瞳一緊,飛身過去,擋在兩人之間。
聶琛的拳頭硬生生收回來,瞪着她,牙關緊緊咬起。
“給我閃一邊去!”他怒不可遏地說:“現在這個時候,你還護着他?”
“聶琛,你住手!”顧昕漾嚴肅地瞅着他:“我說過,我相信她。”
“媽的,你是不是非要親眼看到他和人亂搞,捉奸在床你才肯死心?”因為氣憤,聶琛的話說得很是粗俗。
寧邵匡俊眉一皺,伸手将顧昕漾拉到一側,看着聶琛,表情很是冷淡。
“你說的事,永遠不會發生。”他看着聶琛,兩個差不多的身高體形,互相對峙着:“我和我老婆的事,也不需要你來操心。”
麻痹的。
聶琛拳頭一握,“她一天沒嫁給你,我就要管!”
“抱歉,她早就嫁給我了。”
說着,寧邵匡轉身叩住顧昕漾的纖腰,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颌,唇叩上去。
舌尖直接啓開她的唇瓣,勢如破竹地伸了進去,勾着她的舌糾纏不放。
纏在她腰上的手也越來越緊,仿佛要把她揉進身體,顧昕漾的手臂于是也纏住她,仰起臉,吻得難舍難分。
看着這癡纏的一對,聶琛拳頭握得更緊,牙關幾乎都要咬碎了,可是,他的眼底一片黯然,狠狠瞪了兩人一眼,轉身走開,因為氣憤,門哐地一響,發出很大的動靜,不過,這絲毫都沒能影響到屋裏忘情擁吻的兩個人。
寧邵匡的吻越來越深入,直到顧昕漾覺得都站不穩了,寧邵匡才抱着她的身子坐到沙發上,還是緊緊把她擁在懷裏,貼着她的唇低低地說:“老婆,謝謝你相信我。”
“到底怎麽回事?”顧昕漾喘着氣問:“那個女人真是你公司的人?”
“我也是看新聞才知道。”寧邵匡簡單地把今早的事講了一下說:“我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賓館的床上,覺得事情不對就匆匆趕來了,來的路上才知道發生什麽事。”
聽上去,這是個陷阱,先是讓人碰瓷,讓寧邵匡誤以為撞傷人,然後找到機會迷暈他,拍下照片,制造這起緋聞,但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呢?寧邵匡好生生地回來了,他們并沒有為難他,好像處心積慮做下這些,只是為了制造緋聞而已。
顧昕漾眼光一閃,難道這事是董琪做的?為了替許黛娣出頭,董琪之前就曾為難過她一次,當時她毫發無傷,所以董琪放過她,是因為還有後着。
董琪的目的也很明顯,寧邵匡在結婚前幾天出軌,他曾經高調的求婚顯得何其諷刺,不管他和顧昕漾的婚禮最後會不會繼續下去,他們的婚姻都變得麽可笑。
他們的婚禮,不但不會得到旁人的祝福,而且,這個出軌門還會陪伴他們一輩子,不管過多少年,無論他們過得有多幸福,在旁人眼底,他們都是虛僞的一對,所謂的恩愛都是裝出來的。
寧邵匡這個虛僞薄幸的惡名,也肯定是坐實了,他手下那麽多藝人,以後還不知人家會怎麽看他。
總之是很麻煩。
“媳婦兒,你放心,這事有我。”看着顧昕漾凝重的臉色,寧邵匡伸手,在她蹙緊的眉心輕輕撫了一把,調侃道:“還有八天你就要嫁給我了,要是一個愁眉苦臉的新娘子,我可是要退貨的。”
“你敢!”顧昕漾惡狠狠地瞪他一眼,還是忍不住笑起來:“你想怎麽做?”
“在想。”
其實兩人都想到了,解鈴還需系鈴人,這事的終結還出在呂如意身上,什麽事都得先把她找到再說。
事情雖然有些棘手,不過夫妻同心,這些挑撥離間的小伎倆影響不了他們的感情。
顧昕漾瞧着寧邵匡,眼神一動,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
“對了,照片上那個女人躺在你身邊,還親你,你說她脫光了你的衣服,趁你昏迷,會不會對你做什麽?”
寧邵匡一聽,臉色也立刻不好了,瞅着她,半天才說:“那怎麽辦,老婆,你替我檢查一下。”
檢查,這個怎麽檢查。
顧昕漾瞪着他,看到他已經開始脫衣服了,上衣很快脫掉,露出精實的肌肉,一眼瞄過去,她眼光一斂。
“這是她弄的?”她伸出指尖,撫着男人身前多出的幾道抓痕,感覺很是刺眼。
寧邵匡神情也有幾分嚴肅,低頭瞅了瞅,然後眼神一松。
“其實地方還有嗎?”
這還不夠啊,顧昕漾幾乎是咬牙了,扳着他的身子前後看着,還好除了這幾處,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
寧邵匡還在問:“還有嗎?”
“你很想有啊?”顧昕漾恨恨說:“這賤人,被我抓到饒不了她。”
然後,她擡起臉,看到寧邵匡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悻悻在他身上拍了一把:“你還笑,我都被人戴綠帽子了你還笑!”
想到照片中那女人還對着鏡頭朝他嘟着嘴,也不知親上去沒有,她一時火起,手指伸過去,在寧邵匡唇上來回擦着。
她的想法很單純,只是想擦去別的女人留下的味道,卻不知自己的動作有多暧昧,寧邵匡眼睫垂下去,瞅着她氣急敗壞的小模樣,手環上去,叩住了她的後腦勺。
“離我遠點,”看着逐漸湊近的薄唇,她佯裝嫌棄地推着他:“別人碰過的。”
但是,寧邵匡的唇還是俯過來,壓着她,低低地說:“小笨蛋,你不記得了,那是你昨晚抓的。”
“唔……”顧昕漾眼光一直,不甘心地哼着:“我哪有?”
然後,她說不出話來了,逐漸加深的唇舌糾纏中,聽到寧邵匡低低地說:“老婆,下面還沒檢查呢……”
酒店套房裏,許黛娣舉着手機,激動地跑進來:“媽!”
“什麽事?”正坐在梳妝臺前的董琪朝她擡起臉。
“媽,這事是你做的吧?”許黛娣興奮地将手機遞過去,寧邵匡居然會出軌!許黛娣可沒忘記,當初他親口表白,要愛顧昕漾生生世世的,這才多久啊,想着顧昕漾此刻傷心難過的樣子,她真是開心死了。
董琪接過手機瞅了幾眼,嘴角扯了扯:“呵,有意思。”
因為興奮,許黛娣也沒深想她的話,急急地說:“媽,我答應你,還有8天就是他們結婚的日子,我出席完他們的婚禮,就跟你回B城。”
董琪哦了一聲,将手機還給她,挑着眉問:“那萬一這個婚結不成呢?你也跟我走嗎?”
許黛娣眼睛亮亮的,明顯的幸災樂禍,嘴角的笑顯得有點邪惡。
董琪睨她一眼,扯扯嘴角,也沒點破,不過想着顧昕漾那副自信驕傲的模樣,她也有點好奇,這個婚禮到底還能不能繼續。
她挽着許黛娣,準備去樓下餐廳吃午飯,電梯下到一樓,正往外走的時候,聽到有人大聲叫着她的名字。
“董琪!”
她扭過頭,看到一對老年夫婦朝她走過來,眸光剛剛一動,許黛娣已經在旁邊叫了起來:“外公外婆!”
20多年沒見,記憶中年輕的父母已是兩鬓斑白,連走路的姿式都顯得有點蹒跚,董琪瞅着她們,本來是打算老死不相往來的,此刻看到,心底還是湧上幾分酸澀的滋味。
她瞅着走到自己面前的陳智,一聲爸雖然沒能叫出口,但是那神情,卻帶着幾分久別重逢的喜悅。
然而。
啪地一聲,陳智手一擡,一記耳光甩到她臉上。
清脆又響亮,大概是年老的關系,董琪并不覺得疼,但是她眼底的光芒卻淡下去。
“死丫頭,你都走了這麽多年了,還回來幹什麽?”陳智打完還不過瘾,一轉眼便破口大罵:“你是存心的吧,一回來就破壞小瑤的家庭,搶自己親姐姐的女兒,這種醜事你都做得出來,還好意思大張旗鼓地叫人家來看,你把我們陳家的臉都丢盡了,你還回來幹什麽?”
“外公,你錯怪媽了,是我自已要跟着她的。”許黛娣扯着董琪的胳膊,在一旁幫腔說:“你怎麽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呢?”
“你給老子閉嘴,臭丫頭,她是你姨媽,你自己沒媽嗎?非要去認她!”陳智的火力立刻轉到許黛娣身上,吹胡子瞪眼地說:“你是看她有錢有勢,嫌棄你親媽了啊?你還連親媽都打,我們陳家怎麽養出你們這兩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我沒有,我沒有打媽,是她打我。”許黛娣小聲辯解。
董琪目光一冷,打斷她,扯着許黛娣的胳膊說:“黛娣,我們走。”
“給老子站住!”見董琪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