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知二位的。”
李子棋向他作揖:“麻煩了。”
幽蘭回禮,便離開了。
李子棋立馬拉住小墨,把她摁在了凳子上。“行了,人都走了,別花癡了,這裏有問題。”
“哪裏有問題?我覺得沒問題,幽蘭長得可真好看!”小墨說道。
李子棋對幽蘭的好感度瞬間變成了-100000。
“你就沒發現嗎?其一,這麽大的宅子,居然一個下人也沒有。其二,院中蘭花品種繁雜,花期各有不同,居然在同一時間開放。其三,衆所周知,仲尹一生無子,剛剛他居然說自己是仲尹兒子。其四……”
“行了行了,別說了,幽蘭看起來那麽好看,一定不會是壞人的。”小墨打斷道。
頓時,李子棋對幽蘭的好感度又下降了一個億。
他就不明白,那個幽蘭有什麽好的,一張小白臉,身上到處都是疑點,哪裏好了!再說了,他也長的不錯啊,還有內涵。可偏偏,墨墨就是不看他啊_(:зゝ∠)_……李子棋相當郁悶。
他不知道,幾千年後的華夏有一句話叫做——顏值即真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小墨(拍桌子):肉肉肉,我要吃肉!!!!
祈殿忙去哄,丢了個眼刀給渣作者。
渣作者:我也想吃肉,我還想開車,but……哭的像只200斤的狗子
謝謝@肥花一朵朵小可愛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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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時花濺淚(三)傀儡魂固
兩人在屋裏等着,本以為很快就能見到仲尹。誰知這一等,竟是等到了半夜。
“先生剛醒,知道你們等了許久,就急着要見你們。”幽蘭引着二人去見仲尹。
“幽蘭公子既是先生之子,為何要不稱其為父而是稱為先生呢?”李子棋問道。
“我并非先生親子,只是從小被先生養大,後來被其收為義子。先生待我亦師亦父,我也就未改口。”幽蘭笑着說。
小墨用手肘捅了捅李子棋,小聲的說:“我就說吧,長得那麽好看的人,一定不會是壞人吧。你看,人家是義子沒有騙人吧。”
李子棋冷哼了一聲,臉更臭了。
走到東廂,三人在一間廂房門前停下。
“先生,他們來了。”幽蘭說道。
“進來吧!”屋內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幽蘭打開房門,一股蘭花的清香撲面而來。只見屋內點了幾盞白燭,老人白發蒼蒼,臉上卻有着一股朝氣。此刻正擺弄着桌上的一盆紅色的蘭花。
“小生李子棋,見過先生。”進門,李子棋彎腰向老人作揖行禮。
幽蘭站在老人身後。後知後覺的小墨終于感受到了濃濃的妖氣的存在,眼睛看向桌子上的那盆血紅色春蘭,又看向老人,這氣息像是……。
老人也沒怪罪小墨的失禮,樂呵呵的笑着:“兩位小友請坐啊。”
待二人坐下後,老人又問:“不知兩位小友是何方人士啊?我這蘭巷小屋已經許久都沒有訪客了,叫老生我好些寂寞。”
“我們是長安人士。先生如此這般德高望重,怎會無人來訪?”李子棋問。
老人笑着望了望幽蘭,戲谑道:“還不是我這膽大妄為的義子,在我生病這些天,閉門謝客,趕走了所有人。”
幽蘭一本正經,嚴肅道:“我這是為您好,您就歇歇吧,一講起學來就忘了時間。”
“好好好,一切都聽你的。”仲尹笑着說道。
可明明是正常的父子間的對話,不知道怎麽回事,李子棋愣是感覺到了一種違和感。
“先生,我們慕名而來,希望可以拜在您的門下。”李子棋打斷父子二人的對話,道明了來意。
“我不收徒,不過我覺得小友與我有緣。可暫且居于此地,我們可以一起暢談。”老人直接就拒絕了他。
李子棋覺得這個結局雖然有些失望卻是在意料之中。畢竟,老先生很久都沒有收過徒弟了。不過能在這裏留上幾天已經算是幸事了吧。
黑暗中,一群黑衣人潛入了蘭巷。他們輕松的越過高牆,像是黑夜的魅影,悄無聲息。這是一批職業殺手。
“什麽人!”幽蘭突然喊道。
作為一個妖怪,小墨覺得自己太不敬業了,院子裏多了這麽多人的氣息,她居然現在才發現。
突然間,從門窗外同時進去了多個持刀劍的刺客。
小墨将李子棋護在身後,輕笑道:“看來仲尹老先生的魅力可真大啊,如今已經這般年紀了,還這麽遭人眼紅。”
小墨覺得,他們兩個外地人,又沒有得罪人,不可能有人請這麽多殺手來殺他倆的。殺手的目标只可能是仲尹。
幽蘭皺眉,顯然對這種情況也是沒有料到。但他卻顯得很淡定,把老人直接背在了背上,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
黑衣人那邊不知道誰做了個指示,一時間群攻而上。
真正打起來時,小墨才發現,她這邊的壓力可比幽蘭那邊大的多。
做為一只妖精,如果她主動殺生的話是沒有辦法成仙成佛的。即使修煉,也只會向着魔道前進。小墨覺得這條天規真是不公平,難道神佛的手裏就沒有過人命嗎?
但是做為被壓迫的那一個階級,沒人會理會你的想法,即使你心裏有再多的不堪,也只能被動的接受。
因此小墨打架時,只能是用拳頭把對方打倒。為了防止倒地的再爬起來,還要抽出精力用千字鎖将其困住。
不會武功的弱雞李子棋現在只恨自己當年沒學武,不然就不會拖小墨後腿了。他只好盡力躲閃争取不拖累小墨,順便拿着個圓凳搞搞偷襲什麽的。
但即使是這樣,他們兩人身上還是或多或少的挂了彩。
反觀幽蘭這邊,敵人少,他的武力值還高。雖然不曾殺人,但他的軟劍卻挑斷了對方的手筋腳筋,喪失了武力值。
“蘭兒,快去幫幫他們,李子棋不能死!”老人急切的說道。
幽蘭皺眉,顯然是不情願。老人見狀,直接從他背上跳了下來,摔到了地上。
突然,一柄長劍刺向老人,幽蘭忙将其格擋開扶起老人。
“行,我都聽你的,別在鬧了!”幽蘭無奈的說。卻見老人直接推開了他,撞到了一個刺客的劍上。當他倒下時,身後露出了桌子上一盆盛開的血紅色春蘭。
刺客大哥也表示有點懵逼,他不過是想要随便挽個劍花裝個逼再戰而已。這人是多想不開啊,直接往他劍上撞。
仲尹倒下時,傷口流出的是黑色的血液。
幽蘭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呆愣站在那裏。黑衣人見狀,趕緊往他身上補刀。最後,幹脆對着他心口來了個透心涼。然而,他還是沒反應。
小墨一下子就覺得壓力大了起來,這敵人多的,好像無論怎麽打都打不完一樣。
突然,屋內刮起了一陣妖風。幽蘭仰頭大叫了一聲,他的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紅色,額間也出現了奇異的黑色花紋。
“可惡的人類,你們,都得死。”幽蘭的聲音沙啞,甚至都沒有人看到他的動作,所有黑衣人都在瞬間斃命。
小墨這才發現,原來幽蘭是只妖,還是只比她等級高了不知多少倍的妖,也難怪她沒有發現。
本來都是妖精應該算是同類的。可是現在,這只妖紅瞳黑紋,已是入魔的征兆。
據說,剛剛入了魔的妖是沒有什麽理智的,心中有的只有執念。只有執念達成了,才會恢複理智。
在他入魔之時,說過他要殺光人類,而現場唯一還活着的人類是……
果然,下一秒,幽蘭執劍就要向李子棋刺去。
小墨趕忙阻擋,然而武力值相差太大,還不到三招就撲街了。
當幽蘭再次擡起劍時,李子棋和小墨同時緊張的閉上了眼睛,認命。
“住手,蘭兒,李子棋不能死。”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小墨激動的睜開了眼睛。桌邊,仲尹扶着桌子,一點點的艱難的想要站起來,卻沒有成功。幽蘭有些郁悶的将劍放下,轉身走到桌邊扶起老人,而他的紅瞳黑紋還在。
“你不是根本就不是剛剛入的魔!”小墨驚訝道,剛入魔的人是不可能有理智的。
幽蘭默默朝她翻了個白眼,他有說過自己是今天入魔的嗎?
小墨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傻。
“這下又要重新換一個心髒了,你就不能小心一點嘛!”幽蘭将手插/入仲尹的胸口,掏出一個已經破碎的心髒。
老人抱歉的朝着幽蘭笑了笑,對李子棋說道:“祈殿下,你們的位置已經暴露了,趕緊去往江南找紹帝吧!”
“祈殿下?”李子棋腦袋還有點沒轉過來彎兒,對面那老頭兒居然胸口破個大洞還能說話,這還是人嗎!
“怎麽,春申君居然沒将你的身份告訴你。不過,所有的這些等你去了江南就知道了!幽蘭,送客吧。”仲尹笑道。
幽蘭拂袖一掃,有些蒙的二人一下子從屋內被轉移到了大門口。
門口,瘦瘦的驢子正啃着牆角上的青苔。它的背上背着的,赫然就是二人的行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幽蘭蹲在地上像是菜市場大媽一樣挑挑撿撿,從倒地的黑衣人身體裏一會兒掏出一顆心,一會兒掏出一個肝兒什麽的仔細挑選。
幽蘭:這下又要換一顆心了,你就不能小心一點,……算了,趁着這次的死人多,還挺新鮮的,我就把你的內髒全換一遍得了!
胸口破了一個洞疼的要死的仲尹:……我能拒絕嗎?
幽蘭:嗯~(上揚的尾音)
胸口破了一個洞疼的要死的仲尹:哈,哈,我什麽都沒說,你繼續繼續!
_(:зゝ∠)_換顆心就快疼的要老子的命了,何況全換……現在去死是不是有點晚。不對,他已經是個死人了_(:зゝ∠)_
☆、恨別鳥驚心(一)真相大白
黑夜的蘭巷裏,只有兩盞挂在門上的紅色的燈籠散發着昏暗的光亮。
過了一會兒,一個身影牽着頭瘦毛驢走了出來。
只聽那個身影說道:“沒用的東西,居然被吓暈了!”
……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響起。趴在櫃臺上睡着的值夜的店小二被吵醒,打着哈欠去開門。
剛打開門,就被吓了一跳。只見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居然扛着一個男人站在門口。
小姑娘笑了一下:“我要住店。”
“這麽晚了,客官怎麽才來住店啊!本店還有上好的客房,正好剩下兩間。這就帶您過去啊!”店小二手裏端着燭臺,請她進門,到櫃臺登記。
“不,我要一間就好。”小墨說道。
店小二看看她扛着的李子棋,再看看她,頓時差點把毛筆給扔了。
現在的小姑娘都怎麽了,居然還搶良家婦男來開房間,真是太不知廉恥了。他怎麽就沒遇到呢,不然也不會還找不到媳婦了。
驚訝歸驚訝,再感嘆那也不關他的事。小二哥迅速登記完,就領着小墨上樓,打開了天字二號房,然後把房門鑰匙交給了她。
“客官,有什麽需要您招呼一聲就行。我先下去了。”小二哥說完就要離開。
小墨忙叫住了他:“等等,我的坐騎千裏馬還在門外。你把它牽到馬棚裏喂點東西。”
小二哥忙應下,結果到了門外……小二哥的內心真是萬匹脫肛的野馬在狂奔。
門口哪裏有什麽千裏馬,只有一直瘦毛驢被被綁着。這給毛驢起的什麽名字,還千裏馬,怎麽想的。
天蒙蒙亮時,李子棋便醒了。一睜眼就看到睡在他身邊的小墨,他差點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身上的傷都已經被仔仔細細的清理過了,不用說都知道是誰幫他清理的。
李子棋愣愣的盯着小墨的臉,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摸了上去。結果小墨突然睜眼,李子棋一個激動,就捏了下去。
“你幹什麽!”小墨拍掉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坐了起來。
“沒什麽,小夫子,你知道不知道,凡人只有夫妻才會睡在一張床上啊!”李子棋側卧着,用手支着頭,笑道。
小墨瞪了他一眼,“我是妖怪,又不是凡人,不用遵循你們人類的條條框框。再說了,你還是我看着長大的,有什麽不可以的。”再說了,他們倆都穿着衣服的,有什麽好怕的。
經過一個多月的風餐露宿,李子棋身體清簡了許多,臉上的嬰兒肥也都褪去了,倒是生出了股妖孽美男的氣質來。
跟小墨相處這麽多年,李子棋總算是總結出了幾條心得來。那就是,死纏爛打,臭不要臉。
李子棋起身,胳膊勾住小墨的脖子,把頭放在了她的肩上,在她的耳邊說道:“可是墨墨,我是凡人啊!你既然睡了我,那我就是你的人了。難道你要抛棄我嗎?”
這種動作如果男人來做本應該是一件非常難以惡心的事。然而,對着李子棋那張臉小墨居然讨厭不起來,甚至還有些臉紅,小羞澀。
小墨慌忙把他的手拿了下來,跳下床,跑了出去。
“我去給你拿些早飯過來。”說完,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屋內,李子棋發出了聲聲低笑,看來,他還是很有希望的不是嗎?
吃過早飯,他們就去結了房錢。此時,櫃臺上已經不是昨天晚上值夜的那個小二了,倒也沒有再奇怪這拉着手的一男一女。只道是對年輕的小夫妻罷了。
李子棋身上的傷其實并沒有什麽大礙,都是些皮外傷罷了。可小墨堅持讓他騎着那只被小墨起名為千裏馬的驢子,自己牽着毛驢。
一路招搖過市,李子棋覺得所有人都在對他指指點點,他羞得恨不得把頭塞到泥土裏不出來。但礙于小墨的強勢,他也沒下來。
一直到了城外,他才敢擡起頭,憤恨的說道:“下次我一定要買匹高頭大馬,絕對不要買驢子了。這毛驢只能一個人騎,實在太沒用了!”
“你在說什麽呢,要不是千裏馬昨天在你暈倒的時候馱着你,我才不會管你哩!”小墨摸了摸毛驢的頭,說道。
接着,她又問:“我們接下來去哪?”
“去江南,去找楚帝李紹,我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李子棋說道。他想了一會兒,又問:“墨墨,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啊?”
“知道什麽?”小墨問。
“昨天那個仲尹先生和幽蘭是怎麽回事,還有他們說的祈殿、春申君……”李子棋心裏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些忐忑。
小墨很随意的點頭:“我知道啊!幽蘭是桌子上的那株紅色的春蘭。那個仲尹先生早就死了,是幽蘭用魔界的個詭術把他的身體做成了容器,強行留下他的靈魂,制成了傀儡。至于春申君……”
小墨停頓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他是誰,但是我覺得還是你自己去探尋真相比較好。”
“是我爹嗎?”
“你怎麽知道!”小墨下意識的回答道。結果看到李子棋那張寫滿了果然如此的臉,小墨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是被詐了。
“其實你不用擔心我,我扛得住的。”李子棋蒼白的笑了笑,手卻緊張的抓住了毛驢的毛。
毛驢慘叫了一聲,停了下來。扭過頭就要去咬背上這只兩腳獸,小墨趕緊把它拉住。
“好啦好啦,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千裏馬的毛都快被你揪禿了。”小墨調侃道。她好歹也是在殺豬的春生家裏待過這麽多年啊,有什麽事是她不知道。
“你不是春生的親生兒子。”看到李子棋怪異的目光,小墨趕緊補上一句。“也不是你家隔壁老王叔的!”
“那天,你爹去過京城回家,就在你娘的藥裏加了料,結果你娘當晚就生了。我覺得應該是催産的藥。然後你爹就把那個孩子和別人換了嬰兒,那個被換來的就是你。”小墨看着李子棋勾着頭,一副沒落的樣子,有些不忍心再說了。
誰知,李子棋自己卻說:“你繼續。”
“其實這事你娘不知道,你娘一直以為你是她親生的。後來,經常有人在你爹的肉鋪裝作買肉的樣子與他傳信。信裏稱呼你爹為春申君。而信的主人,來自江南……”
李子棋勾着頭,顯得更可憐了。小墨不禁有些心疼,走過去,抱住了他,把他的頭摁在了懷裏。
“不要難過了,我會一直陪着你的。”小墨拍着他的背安慰道。
李子棋的兩條手臂緊緊的抱住了她,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血肉之中。
半晌,小墨才聽到懷裏的李子棋說道:“其實,你說的這些父親在我走之前就已經告訴我了。我只是沒想到,原來你居然瞞了我那麽多事,這麽的不相信我……我該拿你怎麽辦!”
小墨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有着千裏馬之名的單身瘦驢子,看着這倆抱在一起的兩腳獸,心中十分氣憤,然後……放了個屁。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讓我們來拜訪一下這位毛驢勇士。
渣作者:請問您在放屁時腦袋裏在想些什麽呢?
驢子:啊啊啊(兩只兩腳獸抱在一起秀恩愛,湊不要臉,我還沒找到媳婦呢,生氣╰_╯)
渣作者面無表情(聽不懂驢子語):好,讓我們來進行下一個問題。你在放屁時有沒有想到有可能會成盤菜呢?
驢子:啊啊啊(老紙是單身貴族驢,老紙怕誰,來啊,打一架!)
渣作者面無表情(聽不懂驢子語):好,讓我們……噗(吐血)
驢子使出降驢十八腳,将渣作者打倒在地:啊啊啊(不是打架嗎,來啊,誰怕誰)
渣作者:_(:зゝ∠)_莫裝逼,裝逼遭驢踢
☆、恨別鳥驚心(二)輕舟蕩漾
雖說已經定下了去江南的目的地,但是他們并沒有走多快。一路上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廢話,長江那邊正在打仗呢,去那麽快,找死啊!怎麽說也要等那邊戰事消停一點,他們才可能渡江啊。
“嘿嘿,我們去坐船吧,看那船上有好多漂亮姐姐啊!”小墨拉着李子棋的手指着河裏的花船,畫舫。
李子棋當時臉就臭了,拉着小墨就要離開。
難怪小墨離開了東城就沒有提過那個幽蘭,他還以為是她對那個幽蘭死了心。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小墨只是喜歡美人而已。看來以後不光要防男人,更要防女人!
“為什麽要走,看那個船上的姐姐彈琵琶彈的多好啊。瞧,她還在對我笑呢!”顏-小墨-狗一臉花癡狀望着河裏,不願意有。
“你知道那些都是什麽人嗎?”李子棋恨鐵不成鋼的說。
小墨無所謂的說:“知道啊,她們都是妓子。自古笑貧不笑娼,人家可也是靠本事吃飯,你可不能歧視人家。”
李子棋冷哼一聲,氣的牙癢癢。一看到美人她就走不動路了,還一堆的大道理。
突然他腦筋一轉,對小墨說道:“走,帶你去坐船。”
小墨一臉的将信将疑:“真的?”
“當然是真的,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李子棋說道。
結果,他當然沒有騙小墨。小墨趴在烏篷船船頭,無聊的看着水裏的漣漪和小魚。河裏一條大船都沒有,只有水草。她早就應該知道會是這樣。
瘦毛驢卧在船尾,張着大嘴巴打了個哈欠,露出一口大白牙。不知為何,小墨覺得,那只蠢驢子都在嘲笑自己。
李子棋從烏篷裏走了出來,蹲在了小墨身邊。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啊。”小墨有氣無力的說道。
“那倒沒有,只是被美色沖昏了頭的時候有點傻。此地河流較多,陸路不便,正好可以從水路前進。”李子棋笑着說。多希望有一天你看着我的臉也能犯蠢啊!
小墨:“……”氣的把頭扭到一邊。突然,她看到了蘆葦叢中好像有什麽東西。
她手指着,道:“快看,那是什麽!”
李子棋站了起來,定睛一看,忙大聲道:“快,船家,哪裏有個人!”
船家聽到趕緊把船劃了過去,跟李子棋合力将那個人給拖上了船。
船家試了試他的鼻息,說道:“溺水了,還有氣,有救!”說着趕緊把人給翻個身,讓他把肚子裏的水吐出來。
等到李子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烏篷船中。
李子棋合上手中的書,對着李子固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李子固這才看到,一個姑娘正枕着他的腿睡的正香。
李子固抱拳,小聲的說道:“在下李固,北上尋親,不幸遇上水匪,跳水保命,多謝閣下相救。”
由于身份特殊,李子固便報上了假名,想等到時機成熟再報答恩人。
“小生李子棋,不過,救你的可不是我,要謝就謝謝船家吧,是他救了你!”李子棋指着烏篷外正在劃着船的船家說道。也因此錯過了李子固聽到他名字是的那一瞬間臉上的驚愕。
“那是自然!”李子固朝着船家一抱拳,高聲道:“多謝船家仗義相救,他日必定登門拜謝!”
李子棋皺着眉頭捂住了小墨的耳朵,心中對李子固多了幾分不喜。
他哪裏知道,這只不過是因為李子固被他的身份驚住,慌亂的有些不知所措而已。
船家笑呵呵的,憨厚的回道:“人沒事就好,多虧了那位公子和那位姑娘,是他們發現了你,我也就是搭把力而已!”
“哪裏,哪裏,這也是多虧了您啊……”
小墨最終還是被吵醒了,沒好氣的瞪了李子固一眼,長的那麽醜,說話還那麽大聲,湊不要臉。轉個身,封閉五感繼續睡。
要是李子固知道小墨這樣評價自己。肯定一邊哭死。他哪裏醜了,頂多就是長得普通點而已。
李子固并沒有在船上待多久,只是下一個野渡口便下了船。而小墨二人則是繼續坐船南下。
一下船,李子固就直奔一家不起眼的小院,推開門。
“什麽人?”屋內沖出一群拿着武器作農夫打扮的人。
李子固拿出一塊令牌,他們看到慌忙跪下,齊呼道:“參見忠王。”
“立刻傳書給江南王和春申君,我北上途中遇到了伏兵,已經逃脫。還有。祈殿正在前往江南的路上,讓他們派人暗中護送。”李子固風風火火的大步走進屋中。
“是!”立刻有人回答道,趕緊去辦。
李子固坐在主位上,有些惆悵。爹,我終于要回來了。
另一邊,又過了幾個渡口,李子棋二人在湖州下了船。
湖州有座名山,名為抱月山。呈月牙狀,環抱着一水,名曰泷江,是長江的一個支流。據說,每到月圓之夜,月亮升起之時,在山上的望月樓即可觀群山抱月之勢。
可以說,小墨他們來的正是時候又來的不是時候。
因為他們到達時,正是十五月圓之夜,可偏偏,下雨了,他們也就沒有那個榮幸觀看這一神奇之景。
随便找了間客棧,兩人休整了一個,就在大廳裏點了幾個小菜吃着。
“聽說,那抱月山上的望月樓的主人今天在望月樓中要舉辦一個文會,以文會友,你要不要去啊?”小墨不知從哪裏聽到的小道興沖沖的說道。
“不去。”李子棋淡定的吃着飯。
小墨面露失望之色,“為什麽啊,聽說這次文會邀請了很多當代名士呢,你不是最崇拜他們了嗎?”
“南邊的戰争已經打起,西北戎狄也蠢蠢欲動,正是國難将至之時。這些不思量天下興亡之人,與那醉夢生死的癡人有何分別,怎擔得起名士二字。”李子棋大義凜然的說。
小墨:“……”說的好有道理哦,我竟無法反駁……個屁!那你還出來游學,幹脆直接去參軍不就好了,在她面前裝什麽大頭蒜呢!
“這位小友真是甚得我心,不知可否來我望月樓中一聚。此會雖為以文會友,确是為商量天下太平之法。”一個花發的老人走到他們桌旁,李子棋行了一個士子禮。
“操縱天下的從來都不是文人,而是君。君心不變,文人議論即使有了結果又有何用?百無一用是書生。”李子棋說道。
小墨算是看出來了,原來是在這裏等着呢,怪不得剛才那麽裝呢。不過,他是怎麽發現望月樓樓主居然在這裏的?
“既是如此,小友更應去一觀了。……”老頭也挺倔,你看不起我們文會,不去,我偏讓你去。
小墨就這樣看着他倆別扭了半天,李子棋勉勉強強收下了請帖,老人樂呵呵的離開。
“看,這不就有了請柬。”李子棋有些驕傲的說。
小墨默默的賞給他兩個白眼。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李子固:垃圾作者,毀我童年,浪費我青春
渣作者攤手:那是你老爸作的妖,相信我,我是個好人。
李子固:那還不是你寫的,垃圾作者,我要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渣作者:醜拒,我要放飛自我,死豬不怕開水燙
李子固默默拔刀……
渣作者痛哭抱大腿:我錯了,我一定痛改前非,改改改
☆、烽火連三月(一)風雲再起
長江,江南
“報,我軍已順利渡江,武平君三十萬大軍全軍覆沒!”傳訊兵迅速将軍情彙報主賬。
主賬中,年輕的帝王眉眼中充斥着喜悅,揮袖一掃,高聲道:“好,傳我口令,繼續攻擊,勢必活捉武平君。”
“是!”傳訊兵得令,迅速離開。
“果然不出先生所料。”李紹起身拜謝軍師吳才。
吳才忙起身回禮:“王上客氣了,這武平君雖是陸地上的戰神,卻是個不通水性之人。他從西北調來的三十萬精兵也都是北方人士。即使他在陸上是條猛虎,下了水也難以成事。何況我們還有江南王手下的精悍水軍。”
江南王李季暗想,這吳才可真是個八面玲珑之人,這種時候還特意提到他。啧啧,謀士啊。
“自然當感謝叔父,當年若非叔父出手,力抗大周,舉我為帝,怎會有今日的我!”李紹彎腰向李季作揖拜謝。李季慌忙起身回禮。
“怎敢當陛下如此大禮,小王只是盡本分。這李氏的天下,怎可由外人來奪!”李季說道。“江南水師雖精悍,只是水中的蛟龍,到了陸地……,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打算?”
吳才笑了幾聲:“王爺不必擔心,這些年來,春申君在北方一直暗中招兵買馬。如今屯兵百萬于豐州,只要我們攻破長江,立刻便可南北同時攻擊,對大周形成合圍之勢。”
“好!好!好!這下一定能攻破大周王城,殺光這幫亂臣賊子!”李季連說了三聲好。
“只是……還有一個變數。春申君現在的身份已經暴露,怕是李祈殿下危險了。”吳才皺起眉頭說道。
李紹雙手背在身後,望向大帳之外。“春申君仁義,當年掩護我逃出長安,不惜換子之法,用親子子固僞裝成祈兒引開追兵,才使我逃脫。幸得子固無事,不然我心難安啊。”
“春申君确實是個妙人,聽說他當年從封地到長安,結果竟為長安郊外一個鄉紳之女,棄封地不顧執意留在長安當個殺豬的屠戶,成為朝中的一大笑談。”吳才掩面笑道,打破了這主賬中的嚴肅氛圍,惹得衆人哄堂大笑。
大周 ,長安 ,王城
桌案上的的奏折嘩的全部都被掃到了地上。“混賬東西,三十萬大軍就這樣沒了,這武平君是幹什麽吃的,還號稱什麽戰神!”周帝拍了桌案,一臉的怒氣的說。
“回陛下,武平君不識水性,朝中人人皆知啊,若非您執意派遣他去,也不至于……”一個年老的臣子說道。
“住口!”周帝指着他,怒目道:“居然還敢為他狡辯,把他給我拖下去砍了!”
“陛下,萬萬不可啊!”一時間部分臣子都跪下為老人求情。
“反了反了,都反了是吧!好,來人啊,把他們都拖下去砍了。”周帝暴怒道。
黑甲衛迅速走進殿中,捂住他們的嘴,将他們拖了下去。
“還有人為他們求情嗎?”周帝望着這殿中的文武百官。
一時間,衆官員各個都縮的跟個鹌鹑似得,深怕惹禍上身。周帝滿意的坐到了凳子上。
“西北最近也有些不太平,必須盡快解決叛賊,各位愛卿可有何高見。”周帝問。
可過了許久,竟無一人敢回答。
“不說話,那就一盞茶拖出去砍一個。”周帝也并非一個有耐心之人,随手指着一人道:“那就,先從他開始吧。”
那人立馬吓的癱軟到地下,忙拱手道:“陛,陛下,我有方法!”
“哦?什麽方法?”周帝問。
“春申君的身份我們已經查清,雖然他已經逃了,但前楚皇子李祈的行蹤我們已經掌握,只要抓住李祈,便可威脅李紹退兵,他不退兵便是失德,可保大周江山!”那臣子哆哆嗦嗦的說道。
但凡是明理的帝王都不會将希望全寄托在一個皇子身上。皇家的親情最是淡薄,更何況李祈從小就與李紹分開。
可周帝偏偏就采用了,大袖一揮。“下令全國追捕李祈,勢必活捉!”
夜晚,湖州 ,抱月山 ,望月樓
兩方文士泾渭分明的坐着,開始掐架。
“胡說,前楚文帝品行敦厚,既無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