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接下來的事情綠谷甚至不太想回憶,借酒行兇的人惡劣程度幾乎翻了好幾倍,所有熱鬧的光芒和喧鬧的音樂都被陰暗角落裏這個人吞噬一切的強勢掩蓋,綠谷能在這個人漫不經心的紅色眼睛裏看見觥籌交錯的同學的倒影,是比加了紅酒深水炸彈的上升爆裂的氣泡更濃更危險的味道。

爆豪舉着酒杯坐在他對面,搖晃着冰啤酒若有所思地看着快要把自己的人縮到沙發裏的綠谷,嘴角居心叵測地上揚:

“廢物,你會喝酒嗎?”

綠谷繃直了背,他像是被頂級掠食者玩弄的兔子或者麋鹿,剛剛生吞硬咽下去的啤酒裏躁動的氣體在畏懼的情緒擠壓下,翻湧着從胃部上湧,刺激性的氣體從濕軟的鼻腔湧出,綠谷被弄得眼眶紅紅地嗆了一個酒嗝,結結巴巴地說道:

“喝,喝一點點應該沒關系。”

他在面無表情的爆豪注視下,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身子,濕潤又天真的綠眼睛裏可憐的眼淚将掉未掉,委屈的鼻音夾雜在慌亂的解釋裏:

“我,我已經成年了,喝酒沒關系的。”

爆豪的臉色晦暗不明,憤怒從虛無的夢境裏像是咆哮的怪物掙脫枷鎖,他聽見自己腦海裏朦胧的聲音:

「殺了他。」

「殺了他——!!!」

每一個夜晚折磨自己的,源源不斷的出現在自己夢境裏的廢物,他就是這種惡心又無辜的表情柔順地半蹲在自己的胯下,綠色的卷發淩亂不堪,像個站街的男妓一樣低劣又聽話地用比他家裏供養的玫瑰還要鮮豔柔軟的嘴唇緩緩拉開他的褲子拉鏈,他溫順地像只被抛棄之後又被他随意收養的品種低端的小奶狗,用那種渴望的眼神專注地仰頭凝視他,顫抖地呼喚他想要得到愛撫的主人的名字——

「小勝」

「小勝——我想要你——」

「滾啊!!!

離老子遠點,廢物」

綠谷低頭舔舐他的從拉鏈裏面露出來的內褲,輕輕地用牙齒撕咬,急促的呼吸噴灑在爆豪的性器官上面,像一條渴望交配的蛇一樣用舌頭隔着粗糙的布料包裹他的陰莖,爆豪呼出一口氣,他殘忍地抓住綠谷的頭發拉開這個淫賤的幻象,手用力到綠谷的頭皮都繃緊的地步,但是綠谷卻似乎連由他給予的疼痛都全盤接受,眼神渙散地吐出舌頭微笑,舌尖上面已經貼着爆豪的內褲拉出了一道銀絲。

——是他興奮的分泌物,他勃起了。

他吐出比花蕊和嫩芽更柔嫩的舌尖,像是吐出信子的毒蛇一樣帶着甜美的笑意,眼尾旁的紅暈一直鋪到雀斑上面,爆豪克制地額角突突直跳,他放在綠谷肩膀上的手背用力到青筋膨起,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沒有推開這個下賤的廢物任由這個離奇的夢境往着更惡心的方向發展下去。

——爆豪全身滾燙到要爆炸, 他能從一點零星的潛意識裏知道這只是一個夢境,但是很快被這個不知廉恥的垃圾就拖着自己向着更加荒謬的地獄墜落過去。

爆豪仰着頭喘息,他失去了對一切的掌控,居然沉溺在了這個夢境裏。

綠谷捧起他勃發的性器,他用自己發燙發紅的臉貼着這根筆直滾燙的陰莖着迷地磨蹭,臉上的表情純情又天真,濕漉漉地綠眼睛裏倒映着爆豪面部全非的表情,爆豪低喘着把十指狠狠掐入了綠谷的肩膀,綠谷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輕呼,委屈地蹙眉掉下眼淚來,聲音軟綿地小小抱怨:

「小勝」

「小勝為什麽要推開我呢?」

綠谷緩慢擡眼看他,嘴角的笑意爛漫又不谙世事,像個不懂情事的純真處子,他輕輕地吐息,貼在爆豪的性器上像是在對這根脫離主人掌控的下流東西說話:

「明明小勝的這裏,很喜歡我的舌頭不是嗎」

他低低地輕喘着微笑,甜蜜地吞咽下他的陰莖,舌頭從包裹不住地邊緣上滑頂住他頂端的眼,吮吸他滴出的液體,他完全瘋狂地被這個淫蕩的廢物控制了軀體裏每一個正在運作的神經細胞,爆豪臉上的表情接近猙獰,他失控又粗暴地抓住綠谷的肩膀兇狠地戳刺進去,巨大的性器頭部抵在綠谷收縮的喉嚨口不停搏動,綠谷目光失神地死死抱緊爆豪腰部,明明已經被頂到窒息到眼白上翻,卻蠕動着嘴唇像是個飛機杯一樣收緊雙腮,固定住舌面上這根把他臉戳出一個凸起的尺寸恐怖發育過度的陰莖。

爆豪要發狂了,他的手掐在綠谷纖細的脖子上逼他離開自己的下體,另一只手打開他的口腔取出這根被鎖在對方嘴裏的生殖器官,聲音嘶啞又暴躁:

「你他媽要做什麽——你,艹」

綠谷迷離又沉迷地看着爆豪,像是看着被他奉做神明的信仰,他臉被掐的發紅,看起來像是一氧化碳大量中毒的那種粉紅,但是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明亮,他抵着爆豪的手,聲音幹啞地不像話:

「我愛你啊,小勝」

綠谷又一次吞咽下了那根還在搏動的巨大性器。

事情終于完全失去了掌控,爆豪能清晰地記憶起自己把綠谷頂到一邊幹嘔一邊逼他吞的更深,理智約束不住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在夢境裏掙脫高高在上的自尊心露出毛骨悚然的一角,他甚至不允許綠谷呼吸,看見綠谷因為吞咽不住而窒息的面孔有種變态的掌控欲,他捏住綠谷的下巴卸掉他的下颌關節,惡劣地滑出一個笑,對準那個為他張開的顫抖喉口,撸動着高潮了。

——他不允許自己為綠谷到達那種快樂頂峰,但是爆豪又要偏執地想要綠谷咽下他所有精液。

綠谷一邊嗆咳落淚一邊只能無助地張開口吞咽自己的液體的時候讓他興奮到血液都在燃燒——

——對,就是這樣,這個垃圾只是無意中被他選中用來宣洩無聊的青春期荷爾蒙的飛機杯,他還是被他踩在地上的,他還是一個只能在背後仰望他的毫無價值的低級殘廢一樣的存在。

但是在綠谷顫抖地想要蜷縮進他懷裏的時候,低聲又乖巧地躺在他腿上像是已經被标記完好的所有物一樣呼喚他的名字的時候。

「小勝——」「小勝——」

眼淚從綠谷莫名幸福地面孔上砸落在地上,他認真又黏人地說道:

「小勝,我愛你」

那一瞬間,只是一個短暫的瞬間,他被某種心悸的感覺掌控頭腦,迷失在綠谷絢麗美妙的含着淚水的剔透綠眼睛裏,爆豪控制不住地俯身親吻了綠谷的眼角,這個廢物眼角的鹹澀的眼淚滲進他口腔,他猛然從夢境裏清醒。

就是這一個無關緊要又沒有由來的吻,讓這個惡心的春夢變成了一場完全的噩夢。

爆豪如此厭惡着他的第一次青春期春夢的性對象,那個結尾敗筆一樣的吻讓他無比惡心這個家夥畏縮可憐的樣子。

就和面前這個人現在這副樣子一樣。

爆豪冷冷地看着這個不斷向後縮的綠谷,在酒精和憤怒的催化下爆豪眼前的現實和夢境短暫重疊,他抓住綠谷的領口把他拖入自己的懷裏,紅色的眼睛亮到人觸目驚心,嘈雜的背景音樂裏碰杯和嬉鬧的聲音瞬間被湮沒在爆豪暗沉的眸光裏,綠谷屏住了呼吸,貼在皮夾克上的胸膛卻在顫抖,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

“小勝,你是有什麽——”

“嘩啦——”

帶着冰塊的啤酒從被爆豪禁锢在懷裏的綠谷頭上猛然澆下,他被帶着寒氣的液體浸透衣物,下意識地瑟瑟發抖了起來,他被打濕帶着酒氣和還沒消去的啤酒氣泡的發尾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狼狽不堪到像只被人扔進洗衣機裏攪拌過的小貓咪,小貓咪綠谷瑟瑟發抖又委屈不已地想要憋住眼淚,但是還是被氣地磕磕巴巴地一邊控訴一邊哭得打嗝,酒氣在他雙頰暈染出一片紅暈:

“小勝,你簡直太過分了——!!!!!”

他氣得腿都在抖,立馬想要站起來脫離這個懷抱離開這個地方,爆豪卻眯着眼睛從背後捏住他的下巴,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看別人,似笑非笑地喃喃低語:

“老子過分?”

從那一場夢開始從不間斷的折磨,每天在他面前出沒而不自知的溫順,每一次都把他帶入更深的噩夢裏的考驗,爆豪被出沒在他夢裏和眼前的綠谷出久幾乎分裂成了兩個不同的人格,在殺死他和艹死他的邊緣游離,用一根理智的線堪稱殘酷地自律,約束自己不能和廢物為伍——

——但是綠谷出久怎麽可能無辜。

爆豪的暴虐的眸光無情地傾瀉下來,他的皮夾克上被剛剛掉落的冰塊滑出幾條痕跡線,他呼出一口氣,看向杯子裏還剩下的一口左右的量的啤酒,惡意滿滿地勾起了嘴角:

“老子還有更過分的!”

他舉起酒杯貼在綠谷的耳朵邊不懷好意地放低了聲音:

“你成年了可以喝一點點的酒是吧。”

綠谷還沉浸在剛剛被淋了一身啤酒的怒氣裏,就看見爆豪仰頭喝掉了杯子裏最後一口啤酒,他警惕地看着這個說不定會噴他一臉啤酒的惡趣味幼馴染,就被人冷酷地把雙手捏住綁到背後,抓住下巴沉着眉眼靠了過來。

綠谷驚悚地瞳孔都縮小了,他猛烈地掙紮了起來,但是爆豪和他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對弈選手,爆豪只是淡淡地用腿把這個像是兔子蹬腿的家夥鎖得更緊了一點——

——然後, 兇狠吻下。

酒液被爆豪的舌頭挾帶着兇神惡煞地長驅直入,氣泡帶着微醺的味道強勢地打開綠谷出久的口腔,他被嗆得眼淚到處流,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抵抗對方殘忍又粗暴的吻,手腕上被爆豪更加用力地捏成一圈紅色的印痕,這個一向在最緊急的情況中也能輕松保持冷靜的優等生像是被這個由他自己發起的和廢物惡作劇一樣的吻搞到失去分寸,捏在綠谷下巴上的手骨頭都繃起來了,他像是在宣洩自己情緒一樣殘暴地咬着綠谷四處逃竄的舌頭。

綠谷一邊咳一邊被痛到流眼淚,手腕被反折到背後,幾乎被爆豪抓到脫臼。

而最後就像是被玩弄夠的玩具一樣扔在沙發上,嘴角一圈清晰又帶着血的齒痕,狼狽不堪渾身濕透地趴在沙發上喘息,而爆豪輕描淡寫地用從露指手套裏露出來的大拇指擦了一下嘴角帶着綠谷唾液的唇瓣,挑了一下眉毛,惡劣十足地嘲諷道:

“酒好喝嗎,廢物?”

——而這是他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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