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apter (12)
村精市走到切原教室門口,裏面早就有學生認出了自己,原本安靜的教室忽然鬧騰起來,切原赤也茫茫然擡起頭,對上幸村精市仿若百合般高潔的笑臉,不明就裏地站了起來:“部長?”
“我不是找你。”幸村的視線落在切原前面的柳生紗織身上,他揚起聲音,“柳生,你有空嗎?”
柳生紗織在溫習接下去課堂上要解釋的化學公式,被切原拍了拍才擡起頭,看到門口站着的幸村精市。
少年的身後有着明亮的光芒,從窗邊吹來的瘋帶着幹燥而涼爽的香氣,紗織無法分辨這空氣中淡淡的暗香來自教學樓底下漸次開放的桂花亦或是少年身上的氣息,只是覺得格外舒适。
“幸村學長?”
紗織不太清楚幸村精市特意找教室找她的原因,畢竟連柳生比呂士親自過來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的。
難道是因為今天早上在校園論壇上的帖子嗎?還是希望她可以站出來替涼子解釋?
“柳生,可以出來一下嗎?我有話對你說。”
“哦…”紗織放下課本,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中走出教室,她走到幸村面前,覺得鼻間的香氣變得更為馥郁,少年那海棠般清麗的容色,有着讓人難以直視的溫和皎潔。
“幸村前輩,有什麽事情嗎?”
“柳生。”
柳生紗織擡起頭,看着他。
“對不起。”
幸村精市低下頭,他的聲音是溫柔而平和的,像是一塊裹滿甜美椰絲的牛奶糖,鳶紫色的頭發蓬松地貼在臉側,被稱為神之子的少年,天賜的不僅是高超的網球技術,更有這張秀氣雌雄莫辨的漂亮面孔。
在醫務室的道歉,可能是迫于無奈的退步。但是現在,大概是真心的歉意吧?
對于這個年幼的女孩子,他們所做出來的一切,都是糟糕透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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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之前發生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
紗織沒有想到幸村會說這樣的話。也沒有想到內心如跡部一般高傲的天之驕子會垂下他的頭顱。
“當然只是代表了我們網球部。”
他沒有将村上涼子包含在內。盡管幸村精市曾經那樣無緣由地相信着村上涼子,但當事實真正被發掘出來的時候,他沒有解釋,沒有辯駁,只有直截了當而坦率的道歉。
在仍是年少的孩子們看來,事情只是被簡單地分為錯和對兩種。他們堅持着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同樣也不會掩蓋自己所做的錯事。
網球也好,對于柳生紗織和村上涼子的事情也罷。
錯了就是錯了。錯了就需要道歉。而能否被原諒,則是另外一方所作出的獨立選擇,他沒有辦法幹涉。
幸村望着柳生紗織,這個眉眼與隊友有幾分相似的少女,他素白的手拉着外套,溫潤的眸子是冬天裏暖洋洋的光,他頓了一會,再一次說:“對你造成的影響,我們都深感歉意。”
仁王雅治在那個充滿消毒水味道的醫院走廊中,對她說出的那些話,柳生比呂士曾經表示過他對這個妹妹有多麽厭煩。
那些痛苦的回憶,早就因為跡部景吾的出現變成心中結痂的疤痕了吧?
面對着幸村精市,他既不是事件的始作俑者,也未曾對紗織做出實質性的傷害。這個漂亮的少年可以成為部長,大概也不只是因為他的網球技術,更是因為某種層面上的敢作敢當。
紗織低下頭,将眼前的碎發別到耳後,露出那張淡然素雅的面龐。她的眼睛清澈明亮,修長的脖頸像是優雅的天鵝。
少女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謝謝你,幸村學長。”
————TBC——————
作者有話要說: 诶嘿 接下來就是各種各樣的番外 會把一些沒有說到的人說好
包括切原 越前龍雅 還有跡部景吾和紗織的未來生活
真的沒有爛尾啦...你們不要這麽說QAQ
我心痛
and 你們還想要看到...村上的最後結局嗎?
☆、仁王雅治
那是非常冷的下雪天,連女孩子們也耐不住寒冷穿上了厚厚的長褲。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在便利店裏買了兩杯熱氣騰騰的關東煮,他喜歡搶比呂士的花枝丸,也喜歡看到柳生比呂士的眼鏡被關東煮的霧氣渲染,變成白茫茫的一片。
這時候的紳士總是尴尬又自然的。沒有那貴族式的得體禮儀,也沒有任何可以讓女孩子心動的要點,摘下眼鏡擦拭着鏡片的柳生比呂士,大概不會有人想到他有着一雙多麽好看的眼睛吧?
“我說,你真的不放棄高爾夫嗎?”
“如你所見,是這樣的。”
柳生比呂士的聲音冷冷淡淡,像極了此時紛紛下落的鵝毛大雪。偏偏他捧着一杯關東煮,修長的手指沾上一點點的人間煙火。
“你的手真好看。”仁王雅治說,“拿球拍一定超合适。”
“什麽?”柳生比呂士疑惑地側目。
“沒什麽。”仁王雅治自來熟地搭上柳生比呂士的肩膀,用肩膀撞着他的背,軟軟的語調像是撒嬌,“走吧走吧。”
“嗯。”柳生比呂士率先推開了門,迎面而來的寒冷和風鈴的聲音讓他微微皺了下眉,挂在自己身上的仁王雅治代替了手裏的關東煮成為更溫暖的熱源。
他忽然覺得,和這個十句話裏有九句謊話的詐騙犯一起組成個雙打,倒也是不錯的選擇。如果仁王雅治知道自己在柳生比呂士心中的形象等同于一個詐騙犯的話,大概會可憐兮兮地流出半真半假的寬面條眼淚。
不知從誰地方聽來的仁王雅治的稱號,柳生比呂士在第一次看到站在教室門口等着自己的白發少年時,就習慣性地忽略了“欺詐師”,自顧自地記成了所謂的“詐騙犯”。由此可見第一印象對于一個人來說是件多麽重要的事情。
站在路邊等待着的少女轉頭過來,向前邁了一步。在原位置上多少有些淺薄的腳印和周圍一層厚厚的積雪形成過分鮮明的對比。她的肩膀上也落滿了一層薄雪,不知何時就會融化成冰冷的液體,滲入她單薄的肩頭。
仁王雅治并不認識她,只聽到柳生比呂士低低地叫了聲“紗織”。說實話仁王一直沒看到柳生比呂士有和其他女性較為親近的關系,這個可以直呼其名的女孩子,有着和他一樣的紫色頭發和清冷五官。
大概可以猜測出他們的關系。應該是兄妹吧?而且仁王雅治也聽村上涼子說起過這個與她同伴的柳生比呂士妹妹。但說實話這是第一次見到。
怎麽說呢?大概有點失望吧。柳生比呂士會有這樣一個普普通通,扔進人群裏就會找不到的妹妹。手裏的關東煮似乎已經不熱了。冬天的夜色總是過早的暗下去,路邊的燈光将積雪照的尤為溫暖。
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一起走到她面前。
這個女孩子戴着一副眼鏡,眉眼低垂。她的五官和比呂士有幾分相似,但卻給人一種毫無存在感的錯覺。她沉默而安靜,像是被埋在這層積雪下堅韌的植物。
少女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她的臉頰有些紅,不知是否因為吹了太久的冷風而變成這樣。
“我是仁王雅治。”仁王雅治吸了吸鼻子,少年碧綠色的眼睛仿佛著名的箱根溫泉,散發出暖暖熱氣,他白色的頭發與身後的鵝毛大雪融成一體。
“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少女的鼻尖是通紅的,仁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他笑了起來,學着比呂士稱呼她的方式,輕輕的叫了一聲。
“紗織。”
寂靜的大雪溫柔地落在紗織的肩膀上,在紗織心中給予她光明是,是碧綠色的太陽。
…
仁王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還能将初次見到柳生紗織的畫面記得如此深刻。他關掉熱水,擦幹身上的水珠。大部分的隊員們已經洗完澡,在休息室裏整理完器材準備回家。
自從村上從立海大退學,她之前的所作所為被不知名的人爆出來之後,無論是隊友,還是同班同學,看他的眼神總帶着點憐憫。
當然有些人的眼中還有幾分鄙夷,善于看破人心的仁王雅治總可以第一時間敏感地發現周邊人對于自己的态度。
憐憫他被村上涼子蒙騙,鄙夷他沒有絲毫判斷力,錯怪了柳生紗織。
他換好校服,把運動服和球拍放進包裏。柳生比呂士站在門口等他,他回過頭來,表情淡淡的,從對方微微上揚的嘴角可以分辨此時的紳士,應該在笑。
鎖上更衣室的門。仁王雅治停下腳步。站在樹蔭下背着書包的少女安靜地轉過頭來,看到仁王,微微地愣了一下。
沒有厭惡,沒有恐懼。簡單地就像是在說“你怎麽在這”。
少女眼中閃亮的光已經消失了,是他親手将之熄滅的。少女看到自己時候毫無掩飾的笑臉再一次轉變成了平淡無奇的冷漠。
她偷偷塞進課桌裏的牛奶和餅幹,還有在大雨傾盆的教學樓前遞出來的傘。當她看到自己和涼子一起出現的時候,仁王以為她會哭出來。
但她并沒有。哪怕是在醫院裏,他說出這麽傷人的話,她也忍住了眼淚。像是紮根在沙漠裏的仙人掌,用身上的刺代替了柔弱的淚水。
她紫色的眸子在夕陽下像一塊打磨好的漂亮水晶,柳生紗織的眼睛和柳生比呂士的一樣好看。仁王恍然才發覺這件事情。
柳生比呂士輕輕地叫了一聲“紗織”,少女應了一聲。她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秋日涼爽的風吹去少女胸前的墨綠色飄帶,她紫色的長發是一段華麗的織錦。
仁王抿着嘴唇,心中某一處似乎被火燙了一下。無關村上涼子,他對于柳生紗織也是抱歉的。
少女熱切的喜愛,還有當他靠近時,對方因此受到的傷害。他沒有站出來解釋,也沒有保護過她。
連仁王雅治都覺得,自己對于柳生紗織來說,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柳生比呂士走到紗織面前,替她拿過手裏的書包。他面對妹妹依然是沉默寡言的狀态,但也盡力将“哥哥”的角色做到最好。
“哥哥。”
“等了很久嗎?”
“沒有。剛到。”紗織回答完,又轉頭看仁王雅治,大概是說“你怎麽還在這裏”,疑惑的目光和蹙起的眉頭,紗織總是不擅長說謊和掩飾內心的,“仁王前輩?”
仁王上前一步,跨越過漫長的春夏秋冬與黑暗光明。他身上還帶着洗完澡後熱騰騰的水汽和沐浴乳的香氣,白色的辮子微微濕了點,像是融化的冰激淩。
紗織往後退了一步,眼中閃過一絲絲的警戒。秋風吹起她的碎發和裙擺。
仁王說:“好久不見了。”
“柳生。”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鍋。。。
最近實在太忙了...這個算昨天的
接下去的番外我們明天見
☆、切原赤也
番外三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的英語随着年級升高,一如既往差到讓人感到心酸。進入國三後日漸加大的學業壓力和繁重課業,就算是打算想要直接升入立海大高中部的切原赤也,也免不了開始擔心自己的學習成績和升學可能性。
只不過這一次卻再也沒有幸村精市出現督促他需要好好學習了,當然也沒有在看到切原赤也血紅紅的一片成績表時真田弦一郎熟悉的黑臉。
只有柳生紗織和切原赤也還是同班,和小學,和國一國二一樣,不曾變化。
切原赤也變得成熟了。但皮膚仍是讓女孩子豔羨的白皙滑膩。黑色的卷發垂在他的眉間,他仿佛還是幾年前在英語課上睡着,被老師點到名字之後倉惶站起來的少年。
那些輝煌與歷史已經成為陳舊的記憶,連村上涼子轟動一時的醜聞也變成學長學姐們記憶中小小的失色片段。
立海大未完成的三連霸夢想,幸村精市在醫院裏與病魔戰争,經歷過這一些的隊友們,早就奔向更遙遠且廣闊的世界。
他們搬到了樓層更高的教學樓,既無法輕易地跑到福利社買牛奶,也不會被樓下朝氣蓬勃的國一國二生影響。
切原赤也理所當然地成為了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繼承了幸村精市想要讓立海大奪得全國大賽冠軍的意志,帶領着這批年輕血液向冠軍進發。他将越前龍馬當作競争對手,有空的時候會特意去青學打球,順便操練一下青學網球部不成器的小學弟們。
不過這件事還是井上春打電話告訴柳生紗織的,在電話裏,切原赤也雖不清楚井上春使用了怎麽樣的詞語,但從紗織變化的臉色中猜測出,大概是很糟糕的髒話。
切原赤也抓着黑色的卷發說着“知道了”,碧綠色的眼睛和抓弄之後蓬松的頭發像是一只可愛的貓,但誰又能猜想到,每次網球部訓練的時候,他就會轉變成比起真田弦一郎更為可怕的黑面神存在。
在英語老師和班主任的勸告之下,柳生紗織代替了柳生比呂士,成為切原赤也的課外英語輔導老師。結束部活之後把他帶到家裏,偶爾還能遇上在東京讀高中,雙休日回家的柳生比呂士。
切原赤也尴尬地叫一聲“柳生前輩”,心想自己大概是永遠逃不出“柳生”這個姓氏的壓迫了。
“赤也你又來了?”柳生比呂士的面容冷峻,推着鼻梁上的眼鏡,他比起幾年之前更加成熟,甚至是舉手投足間那優雅溫潤的氣質也随着時間流逝更加耀眼,只不過仍是改不了冷冰冰的毒舌趣向,“是不是英語又不及格了?”
柳生比呂士那理所當然的語氣讓這個年輕的網球部部長覺得不快,但切原赤也偏偏又找不出任何反駁的句子。
又來了是沒錯。英語不及格也沒錯。
柳生紗織笑眯眯地捧來一堆練習冊和筆記本,她穿着和比呂士高三時相同顏色的校服,比起一年前又長高了一點。那個在柳生比呂士印象中還是個孩子的妹妹,現在已經出落成漂亮的少女。
“切原,別愣着了。還有好多任務要完成。”
柳生比呂士掃了紗織一眼,覺得她這樣陰測測但笑容明媚的樣子,倒和幸村精市有點相似。果然是被跡部帶壞了嗎?柳生比呂士心想。
“哦,好。”接過紗織手中的作業本,切原赤也和柳生比呂士打了個招呼,便跟着她上了樓。
柳生紗織的房間切原已經來過很多次,幹幹淨淨的和柳生比呂士差不多的風格,只不過房間中淡淡的香味,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樣。
切原赤也一擡起頭就可以看到柳生紗織。她伏在桌面上低頭寫着作業,白色校服襯衫包裹着少女過分纖瘦的身體,她總像個小孩子似的,手臂回沾上黑色水筆的墨跡。
紫色長發綁成馬尾,那根墨綠色的發帶一直跟随着她,慢慢地被磨損,慢慢地褪色。
切原赤也不清楚她和跡部景吾現在相處如何,只知道去年冬天她去了跡部家一起過年,在新年的娛樂頭條出現了她與跡部在路上散步的模糊圖片。寫的着标題是“跡部財團未來少奶奶已有人選”。
是跡部和她手牽手街上走的照片。她裹得嚴嚴實實,像是可愛嬌小的熊,跡部穿着黑色大衣,面容和街邊的積雪那般冰冷無暇。新聞的文字描寫了跡部景吾和這個不知名女性逛街購物的情形。
“盡管跡部財團的繼承人素來以不好接近出名,但顯然對于與他一起逛街的女子,卻關懷倍至。”
切原将這句話讀了幾遍,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很多次他看到跡部的場景,那個在學園祭上對着村上涼子不留情面的少年,轉頭看向紗織卻是和風細雨,溫溫和和的。
紗織停下寫字的動作,她托着腮,小小的白嫩嫩的手掌握成拳頭,墊着下巴,有些疲倦又有些慵懶的嗓音:“切原,作業做完了嗎?”
他們的關系現在已經可以直稱姓氏了,這算不算是某種親密的象征?
“啊…差不多了……”切原赤也臉色一紅,連忙翻找自己的作業本遞給對方,“給你。”
“哦…”
紗織拿着鉛筆,仔仔細細地檢查着切原赤也作業中任何可能出現的微小錯誤。側臉有幾縷碎發,紗織不自覺地用手背揩了下臉,白淨的皮膚因為摩擦變得有些紅,她臉頰上細小的絨毛,在明亮燈光下像是新鮮的水蜜桃。
紗織擡起頭來去看他,她的眼睛在瑩白色的燈光下格外清澈,倒映着作業本和握着鉛筆小小的手,還有切原赤也的模糊影像。
切原愣了愣,覺得心跳有些快。
他總是在不經意間産生心跳加速的感覺。明明知道她已經有了歸屬。
紗織笑了起來,伸出手拍了拍切原的肩膀,她的手掌又小又軟,揮手時那淡淡的類似茶香便更加濃郁了:“這次做的很好。”
“是嗎?”
“是啊…”紗織合上作業本,打了個哈欠。她揉着眼睛,上上下下轉動着脖子,切原知道她比之前瘦了很多,也知道她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她想要去東京上高中,離柳生家遠一點——離跡部景吾,近一點。
“終于結束了。”
“柳生……”
“嗯?”
“沒什麽…”切原抓了抓頭發,他面對着柳生紗織的時候,總是欲言又止笨手笨腳的,“好了,那我就先回---”
“等一下。”紗織不自覺地将手覆上少年的手背,示意他不要說話。切原看到少女的手,修長纖細的手指,還有修剪幹淨的指甲,塗了淺淺一層護甲油的手指,意外地有那樣柔美感覺。
切原覺得自己的臉大概是紅的。他的手本想從她的手下抽出來,但最後還是平靜地放在了原位。
柳生紗織拿起桌上的手機接聽。
“景吾?啊…現在正要睡覺。剛剛在幫切原補習。”
“你也不要熬夜了。嗯……”
紗織轉過頭去打電話的側臉洋溢着淡淡的笑容,顴骨微微鼓起,聲音柔和。那個在睡夢中流着眼淚的少女似乎變成切原赤也心中獨有的記憶。盡管某一天這段記憶,連同着公園中哭泣的少女,還有之前許許多多的回憶都會褪色,失去原來的本質。
但他仍是因為這“獨有”,而将這些碎片格外珍惜。
她稱呼跡部景吾叫“景吾”,這似乎在戀愛關系中也無可厚非。素日沉默寡言的柳生紗織和跡部通話的時候,會變成這樣一個可愛的小話唠,也會說出那樣溫柔的關切語句。
那麽紗織應該是幸福的吧?
切原想。忽略掉心中酸酸澀澀的感覺,他抿着嘴唇收拾好作業,合上了紗織房間的門。
只要她幸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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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海帶的番外也寫完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