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回訂親啊,就這麽給黃了,真是可惜了

躺躺可好。”

“不好。”別以為她不知道,每次他都會無恥的躺她的床上,鑽進她的被子裏。

“小寶兒,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有事情要跟你說呢。”衛飒拿掉她身上厚厚的氈子,抱着她朝床榻的方向走去。

蕭青蘅掙紮着想要下地,“什麽事情,不用去床上說,就在這裏嗎吧,男人都這麽無恥又下流嗎?”

“小寶兒既然這麽了解男人,幹嘛還要問我呢,不過我跟別人不一樣,我既不無恥,也不下流,我對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要負責的。”衛飒将她抱到床上,自己也在她的身邊躺下,扯過錦被蓋在兩人的身上,見蕭青蘅一臉冷怒的望向自己,衛飒說道:“關于今天你們遇到的那件事情,我有其他的消息要告訴你。”

蕭青蘅果然不動了,目光疑惑的望向他,急急的問道:“什麽消息?”

衛飒嘆一口氣,說道:“看來我在小寶兒的心底,一點兒也不重要。連個陌生人都比不上,甚至連個死人都比不上。”

蕭青蘅踢了他一腳,說道:“你快說,不然就出去,我可不會在我清醒的時候,還由着你占便宜,你每天晚上都在我這裏,我想着這件,越想越是窩火,有時候真恨不得把你給活剝了。”

衛飒急急的說道:“小寶兒,你不能這樣啊。我這就說,馬上說。”

☆、吃醋

夜裏漸漸的冷起來,寒風呼呼的刮着,似冤鳴者的哀嚎。

好在室內燒着地龍,算是很溫暖,蕭青蘅盯着衛飒,說道:“說。”

“宸國公府的姑娘與謝家有婚姻,然後就死了,小寶兒,你發現了沒有,凡是跟謝小十有婚姻的,都短命,所以說,謝小十他克妻。”衛飒認真的說道。

“他克妻關我的什麽事,你現在趕緊給我說說你所知道的。”蕭青蘅似乎嗅到了空氣裏的一股酸酸的味道,好奇的問道:“小衛,你是不是在吃醋?”

“哪有的事。”衛飒一聲冷笑,又接着說道:“每個與謝小十有婚姻的女子,都與謝家的二房的嫡女謝蘭英關系不錯。”

“難道謝蘭英就是那個變态的挖心的兇手?”蕭青蘅又接着說道:“小衛,我看你就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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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飒沉默了幾秒,然後認真的說道:“是啊,我也發現了。”

蕭青蘅覺得無奈,這人怎麽這樣呢,好好的說話,還扯東扯西的,現在明明談論的是下午那具被挖掉心髒的女屍。

“小寶兒,我跟你說認真的,凡是與謝小十有婚約,甚至有婚約意向的閨秀都會莫名其妙的出事,不是死了,就是生了怪病,還有一些就是突然被人發現名聲有問道。所以你應該離謝小十遠一點,謝府如今選媳的标準越來越低了,今天我的人查到陸成有意将自己的長女與謝家連姻,謝家的姑娘謝蘭英還特意派丫環過來送了禮物給陸珍。陸成已經被貶了官,所以為了家族以後的利益,如果不是因為謝小十克妻這件事情,好多二品以上的官員都不願意把女兒嫁出來,又怎麽會退而求其次的去求娶一個平民之女?”衛飒将她攬入懷裏,嗅着鼻尖的發香,語氣懶懶:“你那小舅舅如今也是走投無路,開始有些不擇手段了,叛軍進城的時候,他為了不讓自己的女兒受到傷害,就把你給推出去,如今更是沒辦法了,只能賣女兒了。”

蕭青蘅知道衛飒這麽說,是在想提醒自己,陸成曾經對她做過的事情。

衛飒當時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心底就一直在想着要給小寶兒報仇,後來陸成貶了官,想着如果他安分一點,便好,如若不安分的話,那麽就別怪他衛大将軍脾氣不好。

“謝小十又不是傻子,他能由着家裏人給他選的妻?”蕭青蘅将衛飒踢下了床,一屁股坐了起來,手指拂開擋在額前的墨發,氣呼呼的說道:“全是廢話,你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想要多占我點便宜啊。”

“小寶兒……”墨玉般的瞳孔映着星光般璀璨的光華,俊逸無雙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傷感,“你好狠的心。”

蕭青蘅下了床,走到書桌前,拿筆沾了墨,在一張宣紙上寫寫畫畫,半晌之後,擡頭看到衛飒還一臉無辜的坐在床邊,她不由得撫額,有些惱,說道:“還有什麽你能一次性的說出來嗎,我允許你呆到子時再離開。”

衛飒過來在她的面前坐了下來,端詳了一眼她紙上所寫的人名,以及死亡時間,原來她沒有完全不聽他的建議。

“收集二十一顆心髒,就可以生出一個新的靈魂,而且心髒不能死得太久,最多一天之內,否則沒有效果,按照之前的案例來看,死者絕大部分都是京城人。所以說,兇手肯定也不會離得很遠,你說什麽地方最讓人料想不到呢?”衛飒笑眯眯的看着她。

“被挖掉心髒的,按目标所知道的來看,是十五個,也就是說他們還會再殺六個,不過叛軍進城的時候,也殺了不少的人,為何他們又要另外去殺人取心呢?”蕭青蘅皺眉,擡頭望向衛飒,說道:“難道說,他們取心也有要求的?”

“當然是有要求的,首先必須是十五歲左右的少女,其次還得是出生的陰月子時的。”衛飒拿過筆在其中的幾個人名後面加了幾筆,說道:“這幾個都符合要求,但是其他的卻不符合。所以我覺得,是有人借這個事情,故意殺人,把殺人的事情栽髒到挖心人的身上,自己好擺脫嫌疑。”

“我也發現了這一點,除了今年發現的那具女屍與你說陰月子時相符以外,其他與謝小十結姻的都不相符合。而且像張氏的姑娘,聽說是下葬了一個月之後,才發現墳被刨了,然後心髒被人挖出來。”如果像她和衛飒兩個人分析的,那麽這件事情,就不是同一個兇手所做的,甚至于不屬于同一個案件,只是有借用殺人挖心的名義,殺人以達到自己的殺人目标。

“小寶兒,這幾些天我都會過來陪着你,就算我不在,也會讓長英十二個時辰都跟在你的身邊,你的身邊也有一個高手,你跟他說一聲,讓他以後對長英不要那麽排斥。”衛飒之所以每次都能進來找蕭青蘅,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先引開慕容凡,誰去引開呢,自然是長英,當時有時候是衛府的其他手下,也有真正的刺客,畢竟慕容凡哪怕功夫再高,也是雙拳難敵四手,防不勝防。

“如果排除與謝家有關系的,那麽他們還需求殺十三個人。”蕭青蘅蹙眉,“我也會成為他們的目标?”

“嗯。”衛飒說到這裏,語氣甚至開始憤惱起來,誰的主意都可以打,獨獨不能打小寶兒的主意。

“十三個人。”蕭青蘅若有所思。

“我已經讓長英把城中所有的符合年齡段的閨秀的詳細資料都找了出來,明天給你送過來。”衛飒笑眯眯的湊近她,“小寶兒,你是不是覺得有我在,你查起案來,十分的方便?”

“舅舅是刑部的,這些東西,他也能弄到。”蕭青蘅白了他一眼。

“可是陸隽不一樣有我這麽用心。”在這個世界上,怕只有他衛飒會對她如此的忠心耿耿了,為了她,可以連命都不要了。

“明天去把這幾個死者的驗屍報告找過來,我有用。”蕭青蘅淡淡的說道。

“好。”衛飒也不問為什麽,他從小就比較聰明,想事情的方面也挺多。

“今天那個女屍的挖心手法已經很純熟了,說明那個殺手剛開始也是小心翼翼,因為所需的心髒不能有任何的損傷,我覺得慢慢的他會享受這個挖心的過程,很可能直接從活體上取心。”蕭青蘅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目光灼灼的望向衛飒,說道:“如果陸珍也跟其他的閨秀一樣出了事,你覺得我有沒有機會?”

“你敢!”衛飒簡直惱了,說道:“你要是敢跟謝家結親,我就把謝家給端了。”

“你現在是皇帝面前的紅人,別真以為能為所欲為了。”她瞠了衛飒一眼,突然看到衛飒袖中露出一截黃色的帛布。

蕭青蘅的身手不錯,笑眯眯的靠近衛飒,一又明媚的眸子帶着清媚的光芒,迷惑了衛飒,瞬間将衛飒袖中的黃帛拉了出來,然後身子如貓兒一般,輕巧的退出了老遠,拿起黃帛對着燭光看了一眼,臉色瞬間一冷。

衛飒只覺得四周的空氣突然間就冷了,趕緊說道:“小寶兒,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蕭青蘅将黃帛往衛飒的面前一甩,說道:“你給我滾!在我沒發火之前,現在,馬上!滾!”

☆、情書

衛飒接住黃帛,一臉的無辜:“小寶兒,這是個誤會,你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蕭青蘅指着窗戶的方向,說道:“你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了。”

衛飒見她臉上的寒氣,将黃帛往燭光下一引,火花一瞬,便将黃帛給燃燒掉了,他說道:“我已經把它燒了。”

蕭青蘅已經走到床頭,拿起了那把寒冰破鏡弓,拉弓搭箭,對準了衛飒,冷冷的說道:“你給我滾。”

衛飒還從來不知道他這小寶兒的醋勁這麽大,他咬了咬牙,站在蕭青蘅的面前,閉上了眼睛,說道:“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那就把我殺了吧。”

蕭青蘅手上的箭矢脫手,咻的一聲從衛飒的脖頸處擦過,劃過一道鮮紅的血痕來,然後箭矢釘在了窗棂處,衛飒突然睜開了眼睛,心底沉沉的松了一口氣,上前一把将她抱住,“那是八公主硬塞給我的。”

“人家給你塞情書,你就收下了嗎?”蕭青蘅一聲輕哼,嗅到了衛飒脖頸處的一絲血腥之氣,擡頭捂住他的傷口,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你以死明志的份上,這件事情就算了,不過下不為例。”

衛飒點頭,握住她放在他脖頸處的手,說道:“小寶兒,你快些長大。”長大一些,脾氣應該要好一些吧,小丫頭片子就是比較沖動,通常遇到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先冷靜一下,聽他的解釋嗎?

“算了,我也不是故意要傷你的。”蕭青蘅從他的懷裏離開,走到櫃子處拿藥箱。

衛飒已經靠在了床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着她認真的給自己的擦拭傷品,一點一點的上藥包紮,等到她把傷口完全包紮好之後,衛飒才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說道:“你若是發現我變心,下回你直接往這裏射。”

蕭青蘅白了他一眼,沉沉的說道:“以前我從來不這樣的。”

“我以前就是那樣的,小寶兒,謝謝你查清楚了貢銀的事情。”她替他的父母洗清了冤屈,同樣的,他也替她解決了一個害死她父母的罪愧禍首。

夜漸深,府外打更的聲音傳來。

蕭青蘅看了一眼睡着的衛飒,正想将他推醒,突然她看窗處一道殺氣襲來,蕭青蘅急急的說道:“慕容,住手。”

慕容凡被長英挑釁,去追長英的時候,發現自己上了當,當然了,他不是第一次上當,前幾次是被人不知不覺的下了藥,他一個江湖人士,江湖經驗十分的豐富,被人下了藥都沒發覺出來,說明這個下藥的,不是一般的人。

慕容凡手中的暗器急急的收回,卻見蕭青蘅已經推開了窗戶,披着一襲淡黃色的棉披站在他的面前。

少女的容顏秀麗明媚,如夜色裏一輪皎潔的明月一般,讓人情不自禁的覺得美好,慕容凡銳利的目光瞟到了躺在床上的衛飒。

衛飒此時并沒有戴面具,露出一張驚絕如天人的臉,看到衛飒,慕容凡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躺在床上的那小子确實是比自己要長得好一點。但即便如此,姑娘怎麽能被一張長得好看的皮相就不顧自己的清譽了呢?

“姑娘,他是誰?”慕容凡沒有見過衛飒的真面目,只覺得那身形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就是不知道是誰。

“一個小時候的朋友,慕容,你別管了,他不會傷害我的。”蕭青蘅說道,回頭的時候,卻見衛飒已經醒了,一雙墨眸裏泛着點點的寒光,正一臉寒光直視着的慕容凡。

慕容凡那臉色也不好看,想着這個人就是那個一直坑他的人,心裏就覺得不好,特別想報仇。

“姑娘,他是長得好看了那麽一點點,但是您可不要被他給迷惑了,這件事情若是被別人知道了,對姑娘以後的名節……”

衛飒懶懶的開口:“她以後的所有事情,我會負責。”他已經從床上坐了下來,下床慢吞吞的穿鞋,緩緩的走到蕭青蘅的身邊。

慕容凡心底憤憤的,覺得自己這皮相也不錯,都只能是姑娘身邊的侍衛,而眼前這個男人居然就成了姑娘的面首,太打擊人了。

“姑娘,如果沒有什麽事情,我先退下了。”慕容凡的語氣有些涼,估計是挺傷心的。他今年三十,三年前受過蕭青蘅的恩惠,所以便一直跟在她的身邊保護她,以報答恩情,三年的相處,他漸漸的把蕭青蘅當成親妹妹一般的看待,如今看到有人想觊觎她,他心底挺不舒服的。

等到慕容凡一離開,蕭青蘅也讓衛飒離開。

衛飒依依不舍的披上披風,滑入了夜色了,

第二天,蕭青蘅便在陸隽的書房裏翻看了最近這一兩個月裏發生的案件,然後派人特別的留意了陸府。

謝府。

謝蘭英聽說陸珍來府拜訪她,她急忙派丫環過來領着陸珍來到了她幽蘭院,幽蘭院是謝府除長房大夫人以外,最大的一個院子,由于謝圭是首輔大臣,謝蘭英這個二房嫡女也成了帝京第一閨秀的人選。

謝蘭英身邊的丫環叫冬梅,跟謝蘭英年紀一般大,冬梅替謝蘭英換了一件深綠色的禙子,又拿出玉钏出來套在她的手腕上,語氣谄媚,“姑娘,真是這天底下最最漂亮的。”

謝蘭英不自覺的揚了揚唇,說道:“就你會說,父親還說我是醜丫頭,怕以後沒人要我呢。”

“二老爺肯定是跟姑娘開玩笑的,怕姑娘嫁出去了,以後就得離開謝府。”冬梅走上前去開門。

謝蘭英輕輕一笑,說道:“父親如果舍不得我嫁人的話,我便不嫁了呗,一輩子都呆在謝府陪着父親。”

冬梅一驚,趕緊說道:“姑娘以後這話要不能再亂說了。像姑娘般漂亮家世又好,又心善的怎麽可能嫁不出去,前兩天那魏夫人不是過來跟二老夫人敘舊來着嗎,奴婢看呀,八成就是為了姑娘的親事的。”

謝蘭英一聲冷哼,臉色變了,說道:“那魏家也配跟我謝府結親,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

冬梅趕緊說道:“是是,姑娘說的都是。不過這本是主子們的事情,奴婢們也不敢多嘴,連陸府這個的平民人家都敢跟謝府結親,奴婢聽說魏大人是從三品,都沒這個資格,就更別提陸家了。”

“也不知道大伯是怎麽想的,十哥那親事實在定不下來就不定了呗,過兩年再說不行嗎,那個陸珍也是,明明只是個平民的閨秀,居然高傲得很,還真把自己當成大官千金了。”謝蘭英語氣冷冷,已經邁出了門,擡頭看到丫環已經将陸珍引了起來,她剛剛那些句說得比較響亮,也不知道陸珍聽到了沒有,不過在謝蘭英看來,就算陸珍聽到了又如何?反正她說的都是事實,陸珍如此知難而退最好,如果硬是要闖上來,這謝府的大門,也不是随随便便的阿貓阿狗都可以進來的。

☆、友好的陷阱

陸珍一進院,便看到謝蘭英嘴角泛起的譏笑,陸珍的臉色一白,自從陸府倒了之後,陸成永不錄用,陸珍還有一個親弟弟,年紀跟陸琪的年紀差不多,如今正在帝京學院讀書,只要有一個機會,陸珍覺得自己的弟弟便可以讓他們家翻身。

謝蘭英坐了下來,指了指面前的椅子,淡笑,說道:“珍娘請坐。”

陸珍見謝蘭英對自己這麽客氣,微微一愣,不過她骨子裏也是有着高傲的因子,便想着剛剛謝蘭英嘴角那抹譏笑,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好歹謝蘭英還是把她當成一個客人在看待。

陸珍坐了下來,謝蘭英便把面前的糕點全部都推到了她的面前,說道:“這些都是新請的廚子做的,珍娘看看合不合胃口,如若不合胃口的話,就再把這廚子給辭了。”

謝蘭英說話的語氣高傲得很,就是那高傲的公主一般,她是謝家唯一的嫡女,其餘的都是庶女,所以在謝府,她就是唯一。

陸珍聽着心底雖然有些不舒服,不過還是陪上笑臉,“挺好的,蘭英姑娘不必如此。”

謝蘭英笑呵呵的說道:“謝府可不比普通的權貴世家,可不能就這麽随便,免得被人看低了,诋毀了皇家給謝府的這份威望。”

陸珍拿着糕點放入嘴裏,垂頭沒有說話,卻如同嚼臘。

謝蘭英又拉着她扯了家常,到中午飯時候,還特意的留了陸珍吃飯,陸珍盯着滿桌的大魚大肉,臉色有些難看,謝蘭英似乎太過于熱情過了頭,偏偏将所有好的都夾到陸珍的碗裏。

“珍娘,你這些日子瘦了不少,多吃點,以後進了謝府,太瘦了可不好,我十哥比較喜歡有點肉的,你看那個蕭三姑娘,我十哥就比較喜歡她那樣的。”

陸珍知道謝小十對蕭青蘅有些好感,但聽到謝蘭英這麽一說,便又多吃了一碗飯,吃到最近實在吃不下了,這才放下了碗。

其實蕭青蘅也不是胖,她臉蛋比陸珍圓潤一些,身材也發育着,該長肉的地方都長得特別的好。

飯後謝蘭英又讓丫環上了消食的山楂湯,帶着陸珍游了一會兒園子,大約過了兩個時辰,又讓下人上了新鮮的牛奶酥。

一連好幾天,謝蘭英都要陸珍來謝府陪着她,美名其曰是為了讓陸珍熟悉陸府,其他也就是在謝蘭英所在的院子裏坐坐,然後在旁邊的花園裏轉轉,根本是連謝小十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而且謝蘭英特別的熱情,天天的拉着陸珍吃各種美食,而且還都是高熱量,高脂肪的東西,不到半個月,陸珍就發現以前所穿的裙子好像都都有些顯小。

這日,丫環在給陸珍梳頭,有些意外的說道:“姑娘,您最近好像胖了不少,臉蛋都圓潤了好多。”

原告陸珍是尖下巴,如此成了雙下巴,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她腰間的一圈圈的肥肉冒了出來,已經不見了之前的柳腰。

陸珍也是大吃一驚,站了起來,打量着鏡中突然胖了一圈的人,說道:“真的胖了好多,又很少運動,今日便去騎騎馬吧。”

丫環說道:“那丫環讓管家去準備一下。”

丫環這話剛剛說完,謝府那邊,謝家的蘭英姑娘又派人過來請她去玩了。

陸珍想了想,還是跟着謝府過來傳話的丫環坐着馬車去了謝府。

謝蘭英拉着謝綏出門,指着邁入門的陸珍,說道:“十哥,你看她,胖成什麽樣子了,你說她這樣子要是擡入謝府的話,那轎子會不會塌?”

謝綏打量了一眼陸珍,若有所思的道:“轎子應該不會這麽不結實吧。”

謝蘭英輕輕一哼,說道:“十哥,是你說不想娶妻的,現在帝京城裏的有些身份的姑娘都不願意嫁給你,偏偏這個陸珍沒有自知知明的湊過來,你叫我想辦法,我就想辦法了啊。可惜了我那些好東西,全部都喂了豬了。”

謝綏鳳眸微微一揚,笑眯眯的說道:“蘭妹妹把這豬喂肥一點,到時候轎子擡不動,謝府也不會要長得太醜的。”

謝蘭英調皮一笑,“十哥,你就放心吧,照此下去,不用一個月,陸珍一定得長成一個肉球。”

陸珍并不知道這件事情謝綏也有參與,她一直覺得就是謝蘭英姑娘的陰謀,但是謝家嫡女請她過府,她又不得不從,每天都吃了不少的美食,全國各地的,甚至連關外的美食都有,陸珍心想,要是蕭青蘅那吃貨知道的話,還不得妒忌死她。

等到謝府與陸府商議日子打算娶陸珍過門的時候,陸珍的體重已經達到了二百斤左右,走出來見客的時候,像一個移動的肉樁。

謝家大太太見到陸珍的那一剎那,差點兒一口氣沒有緩上來,前兩月還是一個身材苗條的少女,如今卻變成這個鬼樣子,簡直是吓死寶寶了。

結果陸珍在給謝府大太太行禮的時候,腳下一滑,朝謝大太太撲過來,重重的壓在了謝大太太的身上,壓斷了謝大太太的兩根肋骨,還沒過門就意圖傷害了自己的家婆,于是這樁婚事就這麽黃了。

而陸珍也由于受不了那麽大的刺激,天天哭,越是傷心,越是想吃東西來解壓,到最後不僅沒有減肥下去,反而又胖了許多,就連陸成也不打算指望她了,一日陸琪過來挑釁,陸珍氣不過,和陸琪吵了起來,腳一滑,從亭樓的臺階滾了下去,這一摔便摔成了癱瘓。

蕭青蘅這些日子開始有些眉目,聽說陸珍與謝綏的親事又沒有成,而且陸珍還癱瘓躺在床上,讓她有些意外,這可能就是與謝小十結親,唯一一個還有命的閨秀了。

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謝蘭英過府來安慰陸珍之後,陸珍便在晚上找了一把剪刀,割了脈自殺。

陸珍癱瘓在床,根本不可能是拿到剪刀,蕭青蘅能想到的是謝蘭英已經開始有些瘋狂的變态傾向的。

這一日,蕭青蘅和衛飒正在院子裏看丫環們推雪人。

這時,小厮跑過來傳話,說謝府的少爺過來拜訪老爺。這竹園的老爺便是刑部尚書陸隽,謝綏作為朝廷中的少禦史來拜訪同僚,自然是合情合理的。

衛飒每次來竹園的時候,從來不用那樣的借口,他直接大搖大擺的說是進來找府上的三姑娘的。

長英對謝綏沒什麽好感,原因是謝禦史經常上奏參他家大将軍,大将軍平日又沒得罪過他,又沒搶他老婆,他憑什麽對大将軍這般針對?

陸隽因為城內又出了兩起活人挖心的案子,正焦頭爛額,一聽說小謝大人過來了,趕緊放下手中的案卷出來迎接,比較是同僚,這官話小謝大人那是說得一套一套的,好像與生俱來就會一樣。不像衛大将軍,從來不會跟陸隽說這些,而直接了當的說他就是過來找蕭青蘅的。

衛飒還為讨好陸隽這個未來的舅舅,只要是好東西都往陸隽這裏送。弄得陸隽十分的不好意思,陸夫人每次見到衛飒過來,都笑得合不攏嘴,就像看到自己的親兒子一樣。

由于快過年了,陸夫人聽說衛飒沒有家人了,便提出讓衛飒在竹園過年,而且陸隽的出嫁七八年的女兒會帶着女婿和兩個孩子回來,陸夫人想到之竹園熱鬧的場景便不由自主的開始期待起來。

這個小謝大人一直在跟陸隽談朝廷上所聊的一些國內問題,陸隽這心底一直都挺小心翼翼,半晌陸隽才說道:“蘅兒,在後院!”

謝綏一聽,呵呵一笑,抱了一揖,說道:“我和蘅妹妹從小就認識,經世伯這麽一提醒,我覺得去跟蘅妹妹打個招呼也好。”

說完,還不等陸隽回話,便急急的出了書房。

陸隽輕哧一聲,這謝綏哪裏是過來找他的,分明就是借他的名義來找蘅兒的。

陸夫人端着未繡完的花樣走了過來,說道:“老爺,我好像覺得這個小謝大人是不是對蘅兒有意思?”

“不是好像,是就是!”陸隽說道,想起那堆卷宗還沒有整理,回到了書桌前,說道:“不過我已經答應了衛大将軍了。”

“你答應衛大将軍什麽啦?”陸夫人疑惑的問道。

☆、我喜歡

陸隽見陸夫人這般驚訝的目光,說道:“你想些什麽呢,我答應衛大将軍最近這幾宗案子,由他在一旁幫忙協助,然後找到那個幕後的組織。”

陸夫人一愣,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失望,說道:“我還以為你答應衛将軍和蘅兒的事情呢,其實衛将軍也挺不錯的,至少他對蘅兒也真心實意,而且呀,我看蘅兒對他也挺滿意。”

陸隽瞟了一眼正在YY的陸夫人,說道:“蘅兒一直都有自己的主見,我們就不用管這麽多了,再說了蘅兒還挺小的,等再過兩年再說。”

陸夫人的臉上微微露出一抹婉惜,說道:“其實蘅兒也不小了,先定下來也不錯。我就覺得衛将軍不錯。小謝大人都克死這麽多任未婚妻了,就連陸成家那姑娘都癱瘓了,他靠近蘅兒是不是想害蘅兒啊,你以後還是讓小謝大人少來府裏。”

陸隽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一個婦道人家,管這麽多幹什麽?”

“我才不想管這麽多呢,我今天請了榮華班的過來唱戲,我去聽戲了。”陸夫人嘴角一撇,帶着丫環離開。

陸隽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瓊華院的方向,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下有好戲看了,那四個老頭要是在家裏的話,指不定就去煽風點火了。”

四老這幾天沒在府裏,也一直沒有出現,什麽消息都沒有,像是憑家消失了一般,陸夫人剛開始還挺擔心那四老的,不過蕭青蘅說不用擔心,陸夫人這顆心才放下來。

謝綏走到瓊華院的時候,聽到一陣清鈴的笑意,卻見蕭青蘅和衛飒正在那裏打雪仗,少女那笑顏,美得讓人癡迷,衛飒低頭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裏搓着,那神态溫柔得很。讓人妒忌得很。

“冷嗎?”衛飒問她。

蕭青蘅笑得明媚,搖頭:“不冷啊。”

長英盯着衛飒握着蕭青蘅的那雙手,眼底有妒火,有失落,他靠着大樹,心想,性別不同,怎麽能有般親密的舉動呢?

謝綏一身深藍色的錦袍,披着褐色的裘披,大步的走過來,從一旁丫環顯嬌的手裏拿過暖手,笑眯眯的塞到蕭青蘅的手裏,“蘅兒,拿着這個。”

衛飒目光一寒,似乎有濃濃的殺氣湧現出來。

謝綏一雙鳳眸蠱惑含春,挑釁的瞟了一眼衛飒,然後凝視上蕭青蘅,“蘅兒,外面這麽冷,你不請我進去喝個茶嗎?”

衛飒聲音冷冷的:“小謝大人有什麽事嗎?就在這裏說吧。”說完就趕緊滾。

“我來找蘅兒,自然有事,你是誰啊。”雖然長得比我好看些吧,可是沒我年輕啊,小蘅兒又不是傻子,不過喜歡一個大叔的。

蕭青蘅撇了撇嘴,将暖袋握在手裏,目光灼灼的盯着謝綏,道:“謝小十,你不是過來送喜貼的吧。”

“什麽喜貼!”謝綏臉色一黑,什麽喜貼需要他親自來送。

“你不是跟我珍表姐的婚事嗎?”蕭青蘅挖苦般的看了他一眼,陸珍的事情她當然知道,陸珍也不是傻子,居然被謝蘭英玩弄在股掌裏,當然這裏面肯定也有謝小十的參與。

謝蘭英邀陸珍去陸府玩,為了讓陸珍進套,偶爾也會讓謝綏出來與陸珍見個面,哪怕是擦身而過,一句話也不說,都讓陸珍覺得迷惑。

“小丫頭片子,你可別在這裏挖苦小爺。”謝綏覺得眼前的衛飒格外的礙眼。

衛飒在人前一直都是戴站面具的,再加上城裏一直有謠言,說衛大将軍長得奇醜,怕吓着人,所以才會戴着面具。

說得人一多了,哪怕朝廷中的官員都見過衛飒的真面目,也沒有人相信。朝中官員曾經想過把自家的女兒介紹給衛大将軍認識,但是那些閨秀一聽說是衛飒,就吓得一哭二鬧二上吊的。

“小寶兒,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去城外看看。”衛飒說道。

蕭青蘅一聽,臉上的表情便嚴肅起來,命丫環将披風拿過來披上,又擡頭看了一眼正在發愣的謝小十,說道:“今天我有事,明天我來謝府拜訪陪罪。”

謝小十原本對蕭青蘅的态度有些不滿,但是突然聽到她這麽一聽,臉色頓時好起來,問道:“你們去城外幹什麽?外面風這麽大,城外的路都不好走。”

“自然是有事。”蕭青蘅将暖袋塞到謝小十的手裏。

謝小十看着衛飒和蕭青蘅相繼離開,憤憤的一拂袖。

小滿小心翼翼的說道:“少爺,我覺得蕭三姑娘是故意忽悠你。”明天肯定不會到謝府來。

謝綏惱道:“回府。”他得和家裏人商量一下娶妻的事情,家裏人對他娶妻的事情也折騰得夠久了,是時候他來發表一下意見了。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慕容凡騎來兩匹馬,一白一紅,語氣裏帶着幾分柔和,對蕭青蘅說道:“姑娘。”

慕容凡并不是蕭青蘅身邊的侍衛,蕭青蘅把他當成兄長和朋友,所以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帶着幾分兄妹之間的親和感。

不過衛飒卻不太喜歡有人觊觎他的小寶兒,哪怕慕容凡對小寶兒沒有其他的心思,但是男人嘛,骨子裏都是有占有欲的。

長英恭敬的說道:“大将軍,屬下收到路英傳回來的消息,在城外五裏處發現了一幫人,穿得與普通的百姓一樣,但是行為卻很奇怪。應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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