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回訂親啊,就這麽給黃了,真是可惜了
這裏來了一位醫術高明的女大夫,所以才過來請的,姑娘求求您快些跟小的去城牆吧,您若再不去的話,只怕我家将軍就撐不下去了。”
“好,你等我拿一下藥箱。”蕭青蘅轉身回了屋,提了一個藤箱出來,連墨趕緊接過來提在手裏。
小兵急急的将蕭青蘅帶到傷者處,屋內已經站了好些人,看到小兵只帶了一個小丫頭,頓時皺眉。
“你怎麽回事?叫你去請大夫,怎麽帶個女人過來?”
“一個女人有什麽用?”
“這是鎮上的女大夫。”小兵戰戰兢兢的說道。
“一個女人怎麽能當大夫?”一個粗犷的漢子不屑的說道。
蕭青蘅冷冷的瞟了那漢子一眼,說道:“不想讓他死,就給我滾開!你們圍在這裏,是嫌你家将軍活得太長了嗎?”
“你!”那漢子正要拔刀,卻見蕭青蘅身邊的男人已經将匕首抵到了他的脖子上。這速度太快了,在場的人所有人都沒有的反應過來。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漢子瞪向連墨。
“反正不是敵人。”連墨說道。卻見蕭青蘅看到躺在床上一身血的人神色難看!
“去再點幾盞燈,将房間弄亮些,留下我的人,其餘的都出去。”蕭青蘅冷道。
那漢子咬了咬牙,也不知道為何,便鬼使神差的相信了眼前的少女。
等到人都出去了,連墨才走過來,說道:“蕭姑娘,你認識他?”
“嗯。”蕭青蘅握着傷者胸口的箭,心跳得有些快。
“蕭姑娘,你好像情緒不太穩定,這可不像你的風格。”連墨将藥箱裏的藥擺了出來,若有所思道:“因為你的呼吸較平時有些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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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我把他身上的箭拔出來。”蕭青蘅說道。
“好。”連墨見蕭青蘅不願意說,便也沒有多問。
等到處理好傷口,蕭青蘅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很嚴重,幸好止住血。
“熬過三天便沒事了。”蕭青蘅開口,對站在門口的漢子說道。
“那箭上不是有毒嗎?姑娘這就治好了?”漢子一臉的驚訝。
“不算治好,只是将毒解了,箭也拔了出來。不過還是有少量的毒愫已經在體內蔓延,如果不出現發燒的狀況的話,三天便可以,如若發燒不退,會很危險。”不過她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那怎麽辦?我早就說一個女人有什麽本事。”漢子怒道。
蕭青蘅冷道:“你可以讓你軍中的軍醫試試,說不過你家将軍早就死了。”說完,轉身回房關上了房門。
那漢子嘀咕道:“若不是看你救将軍的份上,老子早就……”脖子上一陣涼意,連墨那陰涼的聲音響起:“要不是看在你守城勞苦的份上,我也早就一刀下去了。”
漢子冷冷一哼,倒也沒有再說什麽,畢竟剛剛看蕭青蘅治傷的時候,确實是有幾把刷子的。
連墨站在旁邊說道:“姑娘,我看你挺擔心他!”
“連寨主,你也出去吧。我守着。”蕭青蘅瞟了一眼連墨。
連墨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你不要每次都推理算計行不行?我是認識他。”蕭青蘅瞠了他一眼。
連墨嘿嘿一笑,“蕭姑娘認識衛将軍啊。原來如此!”
“蘅兒……”床上的傷者正喃喃出聲。
蕭青蘅皺眉,朝連墨說道:“麻煩出去,守着門外,誰也不要來打擾。”
連墨摸了摸鼻子,眼底一片了然,看來蕭姑娘還真是謝家公子和衛大将軍都要找的人。之前她還不承認,看到現在錯不了。
衛飒一整晚都高燒不退,反反複複,清早軍醫回來的時候,也吓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昨晚救治及時,只怕華陀在世也救不了了。
連墨見蕭青蘅一整晚都沒有睡,接過她手裏的換傷口的藥,說道:“姑娘,你去休息一下吧,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照顧好他的。”
蕭青蘅眼底有着濃濃的擔憂,這種外露的表情不太正常,連墨覺得這不像一個大夫看病人的眼神,完全就是一個女子看情人的眼神,他見蕭青蘅并沒有理會他的話,讓他心底的疑問更加的變成了肯定。
想想還是算了,先走吧,拉着軍醫往外走。
軍醫不好意思的說道:“姑娘,将軍身上還有其他的傷,怕是姑娘不方便。”畢竟他剛剛看将軍那傷處很多,有幾處還在比較隐晦的地方,軍醫以為蕭青蘅帶來的連墨是她的助手,現在連墨要出去的話,擦傷換藥的事情,她一個女子肯定不好做。
連墨眼底有着精光,拉着軍醫往外走,“我說你就放心吧,這位姑娘醫者仁心,把每一個人都當成病患看待,僅僅只是醫生和病人的關系,再說了,人家剛剛把人給你們救活,萬一又被你們不小心給弄死了怎麽辦?”
☆、50章跟我回家
這個将軍傷成這個樣子,想要救活的話,還是比較困難的。一回頭,看到蕭青蘅果然想要動手換藥,連墨身影如風,一記掌風将她給敲暈,撫着暈倒的女子,淡淡的對那軍醫說道:“好啦,你來吧。她一晚上都沒休息了。”見軍醫那奇怪的目光,連墨又接着說道:“萬一她太累了,一時迷糊睡着了,反而弄巧成拙。”
軍醫眼睜睜的看着連墨将蕭青蘅帶出院子,覺得這兩人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奸細,回頭讓副将軍去查一查才好。
夢裏,蕭青蘅看到父母慘死的模樣,吓得一陣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發現自己呆在自己家裏。
此時窗外樹葉搖曳,徐風習習,她撫着酸痛的脖子,下了床。一下床便看到連墨端着一些吃食進來。
“姑娘,你醒了啊,趕緊來吃東西,都睡到下午了。”
那些吃食也不是連墨做的,而是從鎮上的一家酒館買回來的,半只燒雞,還有一些鹵味和幾個窩窩頭。
“謝謝。”蕭青蘅微笑,目光涼涼的看着連墨。
連墨将東西放在桌上,身形瞬間後退,退至門口,這才笑嘻嘻的說道:“蕭姑娘,您太客氣了,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
蕭青蘅微微一笑,一揚手,手中的一根絲線已經将門給帶上了。
連墨吓得臉色一變,一轉身,蕭青蘅的身影已經到了他的身後,只覺得背上一陣涼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女子聲音清冽:“你送我一掌,來而不往非禮也!”
拍完,悠悠然然的走到桌前,開始吃東西。
連墨連咳了好幾下才将胸口積滞的淤血給咳出來,回頭指着蕭青蘅一臉的怒意,“你!你!”
“你之前跟人打架有內傷,一直沒有的好全。”所以她才幫他治的。
“可是我從寨中帶了治內傷的藥,如今好得差不多了。”幹嘛要用這麽粗暴的方式?
“那藥藥性太差,這樣好得比較快,你看,淤血不都咳出來了嗎?在床上癱兩天就好了。”蕭青蘅撕下一片饅頭,漫不經心的擡頭,眼底有着淺淺的笑意。
“可是萬一這兩人遇到仇家,誰來保護我!”連墨覺得心口一陣的發燒,好急躁啊。
“你藏好點,就行了,後院有個地窖,你帶點食物下去呆兩天。”蕭青蘅漫不經心的說完,收回了目光,想着,回頭肯定還得去一趟衛飒那裏,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麽樣了,她也知道這個連墨是好意,但是她這個人吧,比較不知道這種好意。
吃過東西,換了一身衣裳朝門口走去,剛剛一到門口,便聽到一陣哀樂響起,是從軍中傳來,戰鼓也随着哀樂齊鳴,蕭青蘅一陣疑惑,卻聽到街上有逃跑的百姓大聲呼喊,守城的大将軍死了,西胡的人正在攻城,怕是西關城守不下來了,大家趕緊先逃到齊歸城去。
蕭青蘅心底一了疑惑,本來想出門去看衛飒的,如今反而轉身将門一關,打算回屋睡覺。
連墨提着個包袱,虛弱的從內室走出來,蕭青蘅看他的樣子,還真是打算去地窖裏呆上兩天,他見蕭青蘅本來要出門又回了頭,開口:“你不出去了嗎,剛剛外面是不是在說昨天你治的那個人死了?那你還不趕緊随我去地窖裏躲躲,萬一人家過來找你抵命怎麽辦?”
蕭青蘅瞟了他一眼,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好好的去躲着,遇到危險的時候,我還是可以獨自逃命的,至于你……累贅!”
“哼!”連墨心底,要不是欠你個人情,老子早就不管了。扶着牆朝後院的地窖走去,先呆兩天再說,血刀門的好像找到這裏來了,就是不知道有什麽發現他呆在這裏,反正這青河鎮也會淪陷。到時候也沒人了,血刀門的人自然也不會找到這個地方。
蕭青蘅回到房間,将門一關,将外面那些喧嘩隔絕在外面,嘴角有抹不自覺的笑意,想想自己今年也有十七八了,在這個時代也算是個剩女了,看來得找到男人成親了。不然總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
守将殉國的消息傳到西胡,那兩天,西胡幾乎用盡全部的兵力在攻擊西關城,青河鎮也淪陷了,好在西關城除了青河鎮一個屏障以後,還有西關內城。
蕭青蘅聽着外面那些厮殺聲,無聊的收拾了幾件東西,又拿了幾個饅頭和一些水朝後院的地窖走去。
連墨已經在這潮濕的地窖裏呆了四天了,這兩天精神好了些,不過就是感覺好像頭有些重,不是知道是不是地窖濕冷得到傷寒。
卻聽到開地窖的地方,然後一青衣女子從上面跳了下來,手中的墊子往旁邊幹爽的地方一丢一屁股坐了上去。
“外面情況怎麽樣?”連墨問道。
“嗯,借你吉言,西關城的第一道屏障已經淪陷了。所以我也進來躲躲,畢竟西胡那些士兵長得太粗犷,我又這麽貌美……”
“噗……”連墨嗆得連鼻涕都流出來了,擡袖擦了擦,說道:“你就自戀吧。”
“連寨主,你真難看啊。”蕭青蘅本想拿水喝的,看到連墨那個模樣,便覺得惡心了。
“蕭姑娘,那個衛大将軍倒還點本事!”連墨整個身子都包在被子裏,縮在蕭青蘅的對面坐着。
“嗯!”蕭青蘅輕輕一笑,眼底有抹極其熱烈的光芒在閃爍。
“我看再過兩天,西胡就應該退了,怕是接下來的好些年都不敢進犯了。”連墨這些日子又傷又病的,好不容易清醒了,便明白了一些問題。
按理說一城主将殉國的話,這事情應該瞞着,卻偏偏故意讓所有的人知道,不怕士氣瀉了嗎,除非另有其他的原因,看來這都是套路啊。
“你倒是挺聰明的。”蕭青蘅不想理他。
連墨說道:“那是當然,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別忘了,你我都來自于同一個地方。”
蕭青蘅挑眉,看着他,說道:“所以你還想當穿越男主?”
“是有這麽想過,不過這不還有實施當中嘛。”連墨有些懷念自己的故鄉了,那些穿越人士到了古代,一個個混得多麽牛啊,他怎麽混成了路人甲?“我想回家啊,好歹有電腦,有網絡……”
“家裏沒未婚妻!”蕭青蘅說道。
連墨一愣,一臉的垂頭喪氣,“還是不回家了!”他都當光榻快三十年了,連個女人的手都沒有拉過,來到這裏還有貌美如花的未婚妻。
“你有沒有想過要回去?”連墨問道,聽說她在家裏的時候,是個白富美啊。
“我啊……”她想了想,突然聽到外面有聲音,上前按住連墨的肩膀說道:“我上去看看,你呆在這裏不要出聲。”
“喂!”連墨還沒來得及說話,卻看到一道青影已經掠出了地窖,然後地窖口被木板擋住,堆了一把爛菜葉。
蕭青蘅拍了拍手,輕輕的朝外院走去,剛剛走到外院,便看到一襲黑色常服的男子站在自家院中的歪脖子樹下,墨發飛揚,眉目隽秀。
男子似是發現有人看她,回眸,眸光柔軟,聲音低沉,:“蘅兒!玩夠了吧,跟我回家。”朝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