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通道
江雨晨在s市找到一份文員工作,這是一家中小型公司,主要業務是服裝制造。
對于一個大企業秘書來說,這裏的工作不算難,她一天已經上手了,而上司似乎也察覺到這事情,很快,她負責的工作也随之增加,甚至很多也超出職責範圍。
公司裏有人為她不平,也有人懷疑她很快升職所以加以重任,而當事人江雨晨則只想着爭取準時下班。
有時候,上司在接近下班的時候才交下工作給她,真的令魚幹女有點不滿。
她想起了以前在宮千然身邊當秘書那舒适的日子,剛直跟現在天差地別,嗯,起碼薪金天差地別。
縱然如此,從新開始,在沒有工作證明及只有一張不明大學畢業僞證書的她,能找到這樣的工作已經很好,所以,這些條件她都一一接受。
她看得出這個上司并非要留難她,因為每次要她加班的時候,這位上司也有留下加班。
江雨晨雖然喜歡寧靜生活,但她知道自己沒辦法在農村生存,一來那裏就業機會少,二來,她是懶鬼一名。
她懶于外出購物,懶于煮飯做家務,如果不在城市生活,她很難生存。
初到貴地,江雨晨的錢不多,所以比較節儉,雖然這家公司有提供員工宿舍,但由於需要與三位同事分享一小間大約三十平方米的房間,如此親密的生活,江雨晨實在無法适應,因此,她在附近租了一間小房間居住。
幸好,她是個魚幹女,即使用了一半薪金支付房租,沒有外出吃喝玩樂的生活使她仍有餘錢存下。
每月五百元,雖然不多,但也能增加對未來的一點信心。
由于江雨晨與宮千然生活了一段時間,特別在對方“悉心”的照顧下,壞習慣朝更壞的方向發展了。
初到貴地,礙于金錢有限與安全感,江雨晨不太用錢。
家裏的确有杯面供她生存,但在幾乎一天三餐的情況下,魚幹女出現過度進食心理型不适後群症,放假在家的時候,尤其中午,她時而懶于煮食而不吃東西,因此,豐滿的身型也開始瘦下來。
公司內的人以為她在減肥,紛紛勸籲不要太過,以前有點肉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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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晨無奈向他們講出真相,于是,公司開始有人時常給她投食加餐,小妖精的身形得以日漸恢複。
不知不覺間,江雨晨成為公司的吉祥物,各種投喂不斷。
其中的一個人,江雨晨跟她關系不錯,漸有朋友方向的發展。
江雨晨叫她小鑫,有時候對方找她出逛街,她也會去。
在江雨晨眼中,小鑫是極其簡單的人,雖然她喜愛夜生活,經常去酒吧夜場玩樂,但是,在這種尋求刺激與尋找伴侶的矛盾之下,小鑫對每段戀情都極其投入,甚至為男人獻身獻金。
公司雖有人常叫小鑫愛惜自己,小心又被男人騙了,但是每次小鑫都堅信這是真愛。
有次小鑫邀請江雨晨晚上吃飯,江雨晨答應,只是之後就被拉着去酒吧玩,順便介紹她的男朋友給朋友認識。
江雨晨以前的時候曾去過酒吧,但這種酒精與迷醉的刺激東無法令魚幹女産生興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high不起來。
所以,一般情況,她不會參與。
魚幹女不明白向別人介紹自己的男朋友為何不能去餐廳好好吃飯,但小鑫的生活習慣她無法影響,所以便點頭同意。
同行的人也有幾位同事,雖然他們都不看好小鑫的新戀情,但也禁不住小鑫的邀請而到來,而結果,大家都吃喝玩樂收場,并無人在意這個男人如何,因為大家都知道陷入愛情中的小鑫聽不進意見。
而自那夜之後,除非一般飯局,江雨晨都沒有參與其他酒吧夜場活動,不是她反感,而是她的無感讓她high不起來,也沒能量通宵玩樂。
不過很快,小鑫的生日到來了。
小鑫其男友為她在一家高級酒吧訂了一包廂舉行生日派對,由于事關生日,魚幹女也不好拒絕,遂再次應邀而來。
這次的酒吧的确比上一家的質素好,除了裝潢設計高端大氣外,最起碼,她沒有見到有人像吃了什麽highhigh小丸。
酒吧廳堂有一個寬廣的舞池和舞臺,附近有一些圓形的小舞臺,上面有一些美女在跳性感而柔美的鋼管舞。
他們坐在一樓的小包廂內,透過半人高的圍欄可以看到外面的舞臺,要說是包廂,江雨晨更覺得這是隔間。
小鑫說這酒吧一廂難求,就算是這種小包廂一般都是需要預定的,而二樓的包廂更不是平民的世界。
聽說這些vip包廂有很多名人明星捧場,其中以一號vip包廂的人,更是非富則貴,而今晚,小鑫一行人可算是有幸見證一號vip包廂的燈亮起了。
江雨晨看了看,二樓這些包廂幾乎都是封閉的,雖然有燈光透出,但地上的人根本看不進去裏面的人和情況,讓人不由産此地高人一等的錯覺。
同樣都是酒精與音樂,大多數的人已經high起來,包廂內一大夥人都出了去跳舞,而江雨晨跟一位已婚同事坐在包廂內聊天,聊着聊着,開始讨論到底什麽時候離開比較合情合理。
“抱歉,打擾了。”
莫名,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男服務員走了進來,将一杯海藍色的雞尾酒放在矮桌上,弓着腰說道:“江小姐,一號包廂的客人想請你喝杯酒。”
江雨晨聽到這個服務員的稱呼,頓時怛然失色。
旁邊的同事笑道:“江小姐?你們送錯人了吧,她姓李啊。”
男服務員保持淺笑看向江雨晨。
“嗯,你們認錯人了吧,我姓李,要不給你看身分證?”
男服務員向她鞠了一躬:“不用,但既然驚擾了兩位,這酒就當作是我們酒吧送的吧,望兩位玩得盡興。”說着,就退了出去。
“哈哈,居然認錯人了,不過要是雲吞你承認,說不定可以見識一下那一號包廂,以你的姿色,說不定有人對你一眼锺情啊。”
江雨晨惴惴不安的望着那男服務員走上二樓,已經心喬意怯的站了起來:“開什麽玩笑,這個地方明星美女多的是,怎麽也排不到我吧,對了,我突然間肚子有點痛,可能是今天吃錯東西…我先回家了,麻煩你幫我跟小鑫說一聲抱歉還有生日快樂。”
“哎!雲吞別抛下我一個人啊,一起走吧!我去跟小鑫說一下,你等我。”
“嗯,那我先到外面等你。”
可惜,二人的約定在江雨晨才穿過吧枱就已經被打破。
突然,有人從後搭着她的肩:“雨晨又迷路吧,呵,我早就猜到,所以下來接你。”
雖然四周音樂響亮,但江雨晨化灰都認得那蛇精病的聲音。
誰來告訴她,為毛淩影洌會出現在這裏!
江雨晨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怎麽從二樓穿越過來的,吓得汗都不敢出:“那個,你認錯人了吧,我叫李雲吞啊。”卧槽,此刻她莫名有點喜歡李雲吞這個奇妙的名字。
“李雲吞?”淩影洌摟着她呵呵大笑起來。
她打開他搭在肩膀的手:“嗯,所以你明白了吧。”這裏燈光昏暗,是人是妖都難以分清,魚幹女心懷僥幸望能躲過去。
然,對方突然緊緊抱着她,磨蹭着:“沒有錯啊,雨晨身材還是一級棒。”
江雨晨心裏萬泥馬奔騰,一拳朝他部腹部砸過去。
男人悶哼一聲,抱着肚子後退了一大步:“才一段時間不見,雨晨似乎暴躁了不少呢?難道是女人那個來了嗎?”
“神經病。”江雨晨睨了他一眼,轉身要走,那兩名黑衫服務員伸手攔住了她。
淩影洌重新站好,一臉揶揄無辜:“雨晨不要這麽緊張,我只是想請你上去坐坐聊天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她智商不高,但也不是傻吧。
魚幹女翻了一下白眼,撇了撇嘴,抱着手臂不理他,同時心裏焦急起來。
見此,男人勾唇展現一個迷人的笑容:“對了,聽說千然在找你呢?要不,我幫你向他報個平安?”
最終,江雨晨敵不過蛇精病的要脅,被拉到一條隐匿通道,直上二樓一號包廂。
包廂內面坐了一大夥人,其中不少是俊男美女,有幾位江雨晨認得出是明星。
“喲,洌哥快介紹一下這位美女是誰?”
淩影洌拉着好坐下,翹腿,左手搭在她身後的沙發上,那姿态無言宣告着什麽:“她是我朋友。”
一夥人目光迥異的審視着她,江雨晨牽強笑着打了聲招呼。
“洌哥親自下樓相邀,恐怕不是普通朋友這麽簡單吧。”
對于這個調侃,淩影洌笑得燦爛:“我有說是普通朋友嗎?”
“那…不知這位美女怎麽稱呼?”
淩影洌向江雨晨單眼一眨,暗送秋波:“她叫李雲吞。”
“呵…”
她見他們一副想笑卻又不敢笑的樣子,頭垂得更低。
“好了,她比較害易害羞,你們別再問了,要是吓走了人家,我會生氣啊。”
雖然淩影洌是以玩笑形式說出,但包廂內都覺得對方并沒有開玩笑,逐開始轉移話題到其他方面,例如娛樂圈的八挂。
若是平常的江雨晨,自然會對這些話題感興趣,但今晚旁邊的男人作祟,她整個腦子裏都用來思索如何逃之夭夭。
最大的問題是,她的手袋在服務處那裏,大門也有人守着,似乎在未經淩影洌的同意之下很難離開。
也許是酒精關系,有些人開始脫離聊天活動,從摟摟抱抱開始親親我我,江雨晨見到有個男人把手伸進一位美女的短裙內挑逗,完全不怕別人看見,大有在此啪啪啪之意。
比起樓下,這裏煙與酒混合的味道更讓她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淩影洌望着她微顫的卷翹長睫毛,低頭抿了口酒,眸含笑意而且意味深長。
“那個…我可以回去了嗎?”
“當然可以。”
江雨晨愣了愣,站了起身:“那我走了。”
淩影洌拉着她的手腕,也從沙發上起來:“我送你回去。”說完就向衆人揮手而去。
豪華轎車內,江雨晨被某男充滿侵略氣息的目光弄得額角隐隐疼起來:“你看什麽?有什麽好看?”
“雨晨好像更好看了。”
昏黃燈光照在車內的男人臉上,她仍然難以看清對方此刻真實的神情。
她皺着眉頭:“我現在都跟宮千然沒有關系了,拜托你以後不要再找我麻煩好嗎?”
“雨晨就這麽讨厭我嗎?嗚,我好傷心。”淩影洌笑着假哭道。
“……”江雨晨摸了摸手袋上的白兔公仔挂飾,心情平息了一些,才不至出手傷人。
也許察覺到她手上的東西,淩影洌只讓司機開到她樓下去,沒有再纏住她。
只是,江雨晨被他最後那詭異的再見笑容弄得惡寒了好一陣,決定明天立即搬家。
她現在的行李不多,依然維持一個旅行袋,只要想的話,随時可以離開。
。……
次日,當這個打算還未實行,江雨晨在上班的時候被老板指派去招呼貴賓。
貴賓還未到達,公司的上級已經在門口守候,十分鐘後,一輛加長的豪華橋車駛來,江雨晨頓覺這車很是眼熟,再看司機,一切盡在無言中。
蛇精病下了車,蛇精病先跟她打招呼,蛇精病令全公司的人震驚了。
“雲吞,你怎麽跟淩先生認識的?”
“呵,以前在舊公司工作時見過。”
“是嗎?可是為什麽他對你好像另眼相看?”
“……”她能說因為他是蛇精病嗎?
就在這樣怪異的氣氛下,合作事宜也一直未有結果,最終,英明的老板似乎察覺到個中原因,逐委任她進行游說,而江雨晨在蛇精病那第n次的笑。淫。淫。目光下,終于也忍不住開聲:“淩影洌你快簽,別再在這兒耍花樣!”
在會議室內人人驚惶失色下,蛇精病居然舉筆簽了:“嗯,雲吞既然想我簽,那就簽了吧,那麽,以後請多多指教。”
江雨晨将合約交到老板手上,瞪了他一眼然後離開,然後第二日,她得到了推廣經理的新職位,逼着帶蛇精病參觀工廠,還要向他彙報。
第三天,江雨晨向公司提出了辭呈,結果被老板聲淚俱下的請求,以公司倒閉危機作為悲劇因由,最終讓她不忍心連累大家而留下。
就在這樣,江雨晨時不時就要跟蛇精病鬥智鬥勇,只等待項目完成功成身退的一刻。
由于淩影洌的騷擾,江雨晨的生活也亂成一團,以至對家裏的反應也慢了一層。
“嗯?充電線去哪了?”然後,她在櫃子內找到了。
“地上的皮帶怎麽不見了?”然後,她在衣櫃找到了。
“啊,忘了幫手機充電!”然後,她看到手機電源滿滿。
“這牛肉面不是已經早幾天吃完了嗎?怎麽還有?”第n次後,她把吃完的杯面放在折疊桌上,果然,到了第二天早上,杯面不見了。
江雨晨危險的眯起眼睛,額角青筋隐隐跳動。
深呼吸了一下,她忍不住了!
她氣得對着大門跺腳大叫:“宮千然,你快給我滾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出來呀!”
大門方向依然毫無動靜,就在她以為對方沒膽現身之際,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響,轉身,卧了個大槽。
入目,牆角的一個矮櫃被移開了,一個男人在洞後雙手抱膝縮在地上,戰戰兢兢又極是可憐地望着她,眼睛裏彷彿蓄了淚,滿臉小心翼翼與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