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

不僅讓大叔看明白,也讓結界裏的小東西,發現了我們。

“爸爸媽媽!寶寶在這裏,我厲害吧!”小家夥昂着小臉,得得瑟瑟的對我們招手,但卻很有分寸,并沒有出結界。

咳,這小家夥遺傳水修比較多嘛,會的多不說,還沉穩,還好還好,要是遺傳我的話……

“秦中寶,你穩住他們,我做一個陣,把他們都燒了,這些惡鬼只能除掉,不能被超度。”水修說着,徑直走到了惡鬼的身後,開始布陣。

離他最近的惡鬼,至多不過半米,但是卻沒有回頭攻擊他的意思,仍舊是往結界上撲,被打疼挪開,再撲過去,循環往複這樣的過程。

我看着,都覺得有點奇怪。

這些跟僵屍一樣的惡鬼,應該會攻擊所有靠近他們的人,但他們似乎,只對孕婦有興趣。

“進不來,哈哈哈,進不來。”秦中寶越玩越開心,對着那些惡鬼做鬼臉。

這小東西,膽子真大啊。

“秦中寶,往後挪,把他們逼近陣裏來。”水修說着,點燃了陣法的邊界,指引着秦中寶把那些惡鬼都逼進了結界之中。

惡鬼嚎叫着想沖出去,卻什麽都做不了,一個接一個被點燃,凄厲的嚎叫着。

“媽媽!”秦中寶早已經全身而退,飛到了我面前,撞進我懷裏,說:“寶寶厲害吧?”

“真厲害。”我抱住他上上下下的仔細觀察,還好,他真的是一點兒傷都沒有。

面前的陣法裏,嚎叫聲越來越大,我看着發出黑煙的大火,覺得毛骨悚然。

無論是那些被拐來的女孩子,還是這個村子裏的村民們,都只是龍爺手心裏的棋子而已。

如果不是我們無意中發現了這個村子,那龍爺将會獲得怎樣一股可怕的力量?成千上萬的嬰靈,一個村落的毫無人性的惡鬼,他拿到這些,到底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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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借氣而已嗎?他到底是什麽人。

這個謎在我們心裏越來越深。

“謝謝你們,我想把小夏帶回去見她的父母,跟他們說清楚以後,好好的埋葬她。”警察局門口,白悠然指着大巴,跟我們說。

“也謝謝你送我們來警局。”水修攬着抱着寶寶的我,對他道謝。

做完所有超度後,是白悠然打電話給他城裏的親友,借來新大巴把幸存的孕婦、三個大巴司機和我們,接回了城裏。

“希望這種事,永遠不會再發生。”白悠然說完,就上了大巴,離開了。

送別白悠然後,我們也準備回秦水灣去。

但我心裏總是不放心,就纏着水修跟到了警察局裏,偷偷的看着那些孕婦和自己的家人團圓,到這一刻,我才覺得,豆角村發生的一切,終于結束了。

但是,警察局裏卻還有更多登記在案找不回來的女孩子,這讓我很挂心,我很擔心她們在異鄉,遇到的遭遇。

他們會不會,也和豆角村裏被誘拐的女人一樣,正遭受着非人的待遇?

有沒有人和我們一樣,同情她們,并有力量拯救她們?

還有,龍爺的布局,只是這一個村落這麽簡單嗎?

第一卷我的老公是水鬼 第一百三十四章:又逃跑了

我們在警局外面偷看了很久,一直等到最後一個孕婦和家人聯系上,才離開警局。結果,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多,回秦家莊的車,早就沒有了。

既然這樣,就只能在城裏過夜了。我證件不全,好在水修變出一個身份證,在酒店開了房。

一進門,我先把秦中寶抱進浴室,放了一缸水開始幫他搓搓洗洗。

“衣服都磨破了,不能穿了吧?”我拎着秦中寶的能擰出泥的褲子遞給水修看,正好,看到他腳上的鞋,說:“你的鞋更髒,老公,咱們出去買衣服吧?”

“讓師傅燒一身給我就好,”水修把沐浴露遞給我,看着我洗孩子。

“你能,寶寶不能啊。老公,我要去超市!”我拍了一下水面,輕喊。

秦中寶都這麽大了,還沒來過大城市呢,好不容易來一趟,我當然要好好逛逛!而且,嘿嘿,我也有私心。

“老公,我要去超市!”小家夥模仿着我,也拍了拍浴缸裏的水。

他用力過大,那些泥水,濺了我和水修一身。

我看着那一浴缸的泥水,又把他拎起來,再洗了一遍,直到洗的白白淨淨,才用浴巾包好,裹進被子裏,讓水修先去洗。

我再也不想和小家夥分開,冒着可能失去他的危險了。

我們一家三口都洗完,已經八點了。

水修不知道怎麽聯系上的趙老板,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棕色的翻毛皮鞋,棕色豎紋西裝褲,白色襯衣挽起袖口露出一截手臂。

嗯,他這樣打扮,還真像一個上班族呢。

“師傅說,秦中寶的衣服,沒法燒,走吧,去超市,”說完,随手揮了揮,就在秦中寶光溜溜地身上,變出一件跟剛剛一樣的衣服,不過這衣服——好像是紙做的。

城裏的超市比鎮上的大的多,一層商品、二層食物、三層日用品,我一層層都逛了一遍,買了一些零食給秦中寶,買了兩件衣服,又給家裏買了不少小電器。

某寶雖然好,快遞慢的受不了。

還是現在買好,帶回去的好,尤其是這些豆漿機,料理機和面包機一類,我幹脆就買了三份。

順便給師傅和爹媽也買了,以後吃飯就省事多了。

秦中寶坐在推車裏,水修走在我身邊,這一路我挽着水修的手,受到了不少羨慕的眼神。

啊……我秦丢丢的虛榮心,得到了最大,最大,最大的滿足!

“得瑟夠了嗎?”水修刮刮我的鼻頭,說:“走吧,明天坐最早那班車回去,你買了這麽多東西,不好拿啊。”

“我還有個事兒要問!等一下!”我看着他爺倆,溜到一個導購的面前,問了幾句。

得到滿意的回答後,我挽着老公,抱着孩子,得意洋洋地回到了酒店。

第二天早上,我故意把東西都放在酒店,打着去吃特色早餐的旗號,把他們爺倆帶到了游樂場門口。

對,這就是我的私心!

學生時代,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做一次摩天輪,可惜我大學的城市裏,只有暑假嘉年華的時候才有摩天輪,所以上了幾年學,我都沒坐過一次。

昨天超市的導購告訴我,這座城市裏有,我怎麽可能錯過!這一次,我一定要坐摩天輪!

“老公,咱們跟寶寶去玩吧?”我打着秦中寶的旗號,說:“都走到游樂場了,不讓寶寶去玩一下嗎?多可惜啊。”

水修眯着眼睛看着我,一臉的“信你才怪”。

“寶寶,你想不想去玩啊?游樂場很好玩的,你想不想坐那個啊?”我直接指着摩天輪,哄着秦中寶。

小家夥果然是我兒子,他興奮地在我懷裏亂扭,狂點頭,說:“想!媽媽,走,去玩!”

水修雖然拗不過我們兩個,卻還是按着我吃了早餐,才進游樂園去玩。

有個有錢的老公就是好,摩天輪我就坐了兩次!!

但同樣的,雲霄飛車,我也玩了兩次。而且,因為秦中寶太小不能玩,我是自己一個人,玩了兩次,現在腳都軟了,剛剛那頓早飯,差不多已經到了嗓子眼了。

“還玩嗎?”水修憋笑看着我,說:“海盜船不錯。”

我虛弱的看着他,走過去挂在他身上,有氣無力地說:“老公啊,你能不能抱動兩個人?”

“怎麽抱?”水修直接把秦中寶塞進我懷裏,打橫把我抱起來,說:“這樣?”

“啊呀,放我下來!”我本來只是想鬧他,誰知道他就真的抱了,大庭廣衆之下,太尴尬了吧!!

“遵命。”水修放下我,又把秦中寶抱到自己懷裏,說:“還玩嗎?”

我還沒說話,秦中寶指着不遠處的鬼屋,驚動地喊:“我玩那個!那個!”

“就玩那個吧,”我趕緊跟着點頭,游樂場裏的人有意無意的目光,真的太尴尬了,先躲起來再說!

我們一家三口都是完全不怕鬼的,何況這個鬼屋裏,連一個真人裝扮的工作人員都沒有,就只是幾個雕塑,一些燈光和恐怖的音樂而已。

“寶寶自己走!”秦中寶掙紮着,非要下地不可。

這裏一個密閉空間,想想,應該沒事。何況水修還在他脖子上套了一個摘不下的靈符,他去哪兒我們都會知道。

一下地,秦中寶撒腿就跑,摸摸這個鬼,敲敲那個燈,興奮的不行。

“寶寶,跑慢一點兒,”我拉着水修跟在他後面,但這鬼屋就跟個迷宮似的,很快,我們就走散了。

“等等。”水修拉住我,拽到他懷裏抱住,說:“這裏剛剛走過了。”

我心裏警鐘大作,我進來之前就看過,這個鬼屋不大,只有一個出口一個入口,基本就是一條通道到底,不可能存在繞回去的情況。

“出事了嗎?”我緊張地張望,難道一直不現身的龍三終于出現,抓了寶寶?

水修點點頭,但臉上的神色,卻不怎麽緊張,說:“有人布陣。”

“那……”我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秦中寶迎面飛來,我剛想伸手去抱,就被水修攔住。

這才發現,寶寶肉乎乎的小臉,在燈光的映照之下變得很可怕,不,不是燈光,是他的表情,十分地猙獰。

他尖嘯一聲,直沖向水修,手指沖着水修的眼睛刺了過去。

水修側身躲過,抓住他的腳踝,把他扔在了牆上,說:“丢丢,小心,這不是秦中寶。”

“那,那是?”我看着假秦中寶被摔的鼻青臉腫,忍不住有點心疼,就算不是我孩子,也長了一樣的臉,看着心裏肯定是不舒服的。

水修沒有回答我,因為不用。

地上、牆壁上,冒出了很多手,那些手先是一點點往外冒,等冒到手肘的位置後,翻過去撐住牆壁和地,就把自己的身體整個給拔了出來。

這個鬼屋,變成了真正的鬼屋。

那些冒出來的鬼身上,有泥土的腥味,很多鬼身上,只剩下一點點皮肉,其他部分都變成了白骨。

骨頭和肉哪個堅硬?想想被它們會有多慘,我就更加擔心了,秦中寶那麽小,他如果被打中,會怎麽樣?

“這是咱們兒子做的,”水修嚴肅的看着我,說:“這小子自己跑了,跑之前,用祖師爺教的法術,做了一個招屍陣,來困住咱們。”

我看到,他眉眼裏難掩的得意,不由得嘆了口氣。

我秦丢丢這幾天,先打人,再打夜叉,接着打嬰靈,然後燒樹妖,接着打厲鬼,到現在,還得和這鬼屋裏的鬼打一架。

這一程還真是打個沒完沒了啊,我簡直可以出本書,就叫《秦丢丢的戰鬥史》!

水修大概跟我一樣,也厭倦了打來打去,他手一揮,千萬根銀針粗細的冰錐,沖着所有湧過來的鬼殺過去。

噗噗噗噗——

銀針打過去,一個個鬼跟氣似的,晃一下,就散成一團霧氣,消失不見了。

四周又變成了剛剛那個鬼屋,可是,秦中寶卻徹底不見了,我們跑遍整個游樂場,都沒有找到他!

“沒事,靈符他拆不掉,咱們先回酒店把你買的那些東西處理,再追也不遲。”水修一點兒都不着急,拉着我慢悠悠地往酒店走,又找了快遞,把東西都郵回去了。

唉,早知道我不貪玩,帶着小家夥回家,把他交給祖師爺關着多好!現在,又得追着他滿世界跑了。

秦中寶用飛,我們走水路,遇到山的時候,肯定就慢了不少,所以一周過去,我們都跟他玩着捉迷藏,被他來回的往山裏引,往村裏帶,越走越遠。

一周後,我們終于追着他,進了雲南大理,總算是不在山裏跑,不用餐風露宿了。

不得不說,秦中寶這個小東西還真會選,雲南這地方,景色的确是美,四季如春,鮮花遍地,多個民族聚集,肯定也有各種民族的美食。

是個游山玩水,度假放松的好地方。

但是,這些城市還有一個對我和水修來說,很危險的共同點——紫外線極強!

想想看,水修這個雖然修行很久,卻還是沒有完整實體的鬼,怎麽可能受得了呢。

所以我們每天找寶寶的時間,不得已就縮短了很多。小家夥倒玩的很開心,一直在城裏亂竄,跑的都是一些著名的景點和小吃街。

唉,看來他過的很不錯,嗯,逮住他,一定要在屁股上狠狠地打幾下!

第一卷我的老公是水鬼 第一百三十五章:寶寶挨打

因為水修身體特殊,從大理到昆明,我們又花了一天的時間。但是這一次,我想到了更好的辦法。

每天中午十一點到三點這個時間段,太陽很毒辣,那麽我們就用來乘坐交通工具。秦中寶那個小家夥,就是利用水修白天不能曬太陽這一點,把我們甩開,所以,現在我們要反其道而行,也在白天趕路。

“水修,曬嗎?”我把大巴上的窗簾拉好,小心不讓任何陽光,照在水修的身上。

“沒事。”水修膝蓋上,攤着一張他施過法的雲南地圖,那個代表秦中寶的小紅點,這會兒正停在昆明市區。

“咱們現在的速度,能追上嗎?”我從大巴車前窗往外看,高速路上,車跑的飛快,但是,寶寶早上就已經到了昆明,如果他又跑的話,我們可能還是追不上。

“他沒動,在這裏玩。”水修指着那個紅點,手指一抹,地圖就被擴大了很多倍,連街名都顯示出來了。

“咱們這次,得想辦法偷偷逮住他,這小家夥學的越來越精明了,都會躲咱們了,”我嘆了口氣,孩子聰明是好事,但拿這個聰明對付自己的父母,就不好了。

水修合起地圖,看着我笑了笑,說:“不值得嘆氣,就當咱們陪他出來玩。放心,我有辦法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逮住他。”

“逮住他……就回家。”我拉住水修的手,按住我自己的臉頰,讓他冰涼的體溫給我降火。

其實我想說的是,逮住他,就打屁股!讓他知道,離家出走的代價多慘痛,看他以後還敢亂跑!

“嗯,你睡一下,車還早。”水修說完,就把我的頭,按到了他的肩膀上,自己也跟着閉目養神。

下了大巴,我們又坐了公交,才到了秦中寶在的地方。

這一路,水修不知道被多少女人暗送秋波,不過,好在我已經習慣了,誰讓我老公這麽好看,不被看,才奇怪呢!

不過,雖然昆明少數民族多,但這一路過來,所有姑娘都是偷偷看,偷偷議論,還沒有誰像當初的陀娑那樣大咧咧的示愛。

所以,我還是能接受的。

“我看到秦中寶了。”水修突然拉着我,指着馬路對面的一家小吃店。

那家店不算大,門口放着一個長長的爐子,上面放着一排黃銅小鍋,店主正在往鍋裏下米線。

店裏放了十幾個餐桌,雖然不是飯點,卻也坐了一半的人,看來是當地的名店。

我打量了一會兒,就看見靠裏面的桌上,秦中寶正和一個大姐坐在一起,我心裏很擔心,指着店旁邊的巷子,說:“繞到那裏聽聽情況吧,萬一寶寶被抓了,現在也不方便搶。”

“好。”水修點點頭,拉着我繞了一圈兒,站在了巷子裏,聽着店裏的聲音。

秦中寶奶聲奶氣的聲音,特別的明顯:“姐姐,這個好吃,我吃這個。”

“娃娃真乖,來,張嘴!”這個聲音,大概是坐在他旁邊的大姐了,“娃娃這麽小,沒地方去啊?”

“沒有,爸爸媽媽都不在,啊——”

“這麽好看的娃娃,真是作孽喲,來,再吃點。”

“謝謝姐姐,我好餓啊,爸爸媽媽不給我飯吃。”

秦中寶這個熊孩子!他居然跑去人家店裏混吃混喝,這就算了,居然說我們不給他飯吃!不給他吃,他能長這麽圓嗎!

我聽着他心滿意足地聲音,心裏蹭蹭的冒火,哼哼,等我逮住你,不打的你屁股開花才怪!

我在心裏謀劃逮住他怎麽打的同時,水修已經走出去了,他站在店門口,惡狠狠的大吼一聲:“秦中寶!你又偷跑!”

我緊跟着走出去,看着水修就走進去,準備拎寶寶的衣領。看來他是氣急了,都忘了說好的偷襲計劃。

“啊!”秦中寶尖叫一聲,刺溜鑽到桌子下面,肉乎乎的小短腿,邁開最大的步子,鑽進小巷子裏。

“對不起,對不起,我兒子不聽話,給你們添麻煩了,抱歉啊。”我看着氣的拔腿就追的水修,先跟店家道歉,然後也追了過去。

巷子不算深,沒走多久就到頭了,巷子那頭,是個很大很大的鮮花市場,我眼睜睜看着秦中寶和水修都進去,趕緊,也跟了進去。

市場裏雖然有頂篷,但是因為植物多,還有很多需要澆水的植物,整個市場稍微有點悶熱。不過好在這裏沒有太陽直射,水修什麽都不用顧忌。

市場裏很漂亮,到處都是一簇簇的鮮花,玫瑰、金百合、非洲菊、唐菖蒲等等,各種各樣的顏色,各種各樣的香味賞心悅目又沁人心脾。

不過這會兒,我真沒心情欣賞美景了。

這個市場裏,簡直就是人山人海,小家夥利用自己人小的優點,在大人腿邊竄來竄去,跑的飛快,水修呢,則是利用自己鬼的身份,在人群之中來回移動緊緊地跟着他。

可憐我一個大活人,擠又擠不過去,跑又跑不開,不一會兒,就把他們給跟丢了。

水修大概是氣急了,才會這麽拼,非逮住他不可。

“我不認識他啊,嗚嗚嗚,他是壞蛋,大壞蛋!姐姐救命!”

秦中寶撕心裂肺的喊聲,在前面響起,我趕忙從人群裏擠過去,正看到他抱着一個姑娘的腿,指着水修,大哭。

這熊孩子,不認爹了啊!

“姐姐保護你,莫怕。”姑娘看到我們,神色一凜,往後退了一步,而後有些慌亂地單手護住秦中寶。

那姑娘穿着一身紅白亮色的衣服,頭上像帽子一樣的東西,也是紅白亮色,從她的左側,垂下一縷白色的流蘇下來。

她長的很好看,英氣十足的劍眉,渾圓的杏仁眼,小巧挺拔的鼻梁,和一張抿在一起,帶着水氣的薄唇。

異域風情十足,又充滿了靈氣。

一雙圓溜溜的杏仁眼,警戒地瞧着我們。

“長的還不錯呢,怎麽是這種人。”

“就是,一表人才居然是人販子。”

“可不能讓他把孩子抱走了,看着孩子多可愛啊。”

“找找孩子的媽媽試試。”

“秦中寶!你在做什麽!放開那個姐姐,跟媽媽回家!”應群衆要求,我立刻就叉着腰,氣勢洶洶地站在了他倆當中。

沒辦法,孩子不認爹,那就只有媽來上!

誰想到,秦中寶這熊孩子,把臉一扭,來了句:“你不是我媽媽!”

呃!

周圍人鄙夷的目光,也轉到了我身上。比起水修這個好看的,我這個普通人,受的冷眼更多。

我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水修卻冷靜的多,他直接走過去,把秦中寶從姑娘身上撬下來,往胳膊下面一夾,扒掉褲子,對着屁股就是啪啪啪幾巴掌。

“擅自亂跑,該打。”

“不認爹娘,該打。”

“滿嘴謊話,該打。”

這三巴掌打完,跟前的人也愣住了。

好一會兒,賣花的姑娘開口說:“你們有什麽證據,證明是他的父母?孩子不認你們,就算你們真的是父母,也一定是不合格的父母。”

她這話說完,再加上水修那幾巴掌,我們從人販子,又變成了虐1待孩子的壞爹媽。

群情又激昂了,而且比剛剛更沸騰,雖然水修抱着秦中寶,但是我們根本就走不了!

又不能直接飛出去,不然明後天的頭條,一定是——昆明花卉市場驚現超人,哈哈哈。

“誰是人販子,讓開,警察。”

人群被強制撥開,走過來過來兩個警察,拿出證件給我們看,說:“有群衆舉報,這裏有人販子,是你們嗎”

“不是,我們是他的父母,這孩子,唉。”我也是真沒話說了。

其中一個警察打量了我們一會兒,問我:“證據呢?”

我了個去去去。現在的人怎麽都這樣,把秦中寶的臉和水修的連比一比,難道不像嗎?!難道不是肉乎乎版的水修嘛!

另外一個警察就直接多了,他先把秦中寶從水修懷裏接過去,然後對着水修攤開手,說:“把身份證拿出來。”

慘了!水修哪裏有身份證!

我正緊張,水修卻給我使了個眼色,從我随身的包裏掏出錢包,抖了抖。

打開時,包裏就多出了他的身份證,他把我們的身份證都遞給警察,說:“這孩子叫秦中寶,是我們的兒子。

我們帶他出來玩,他看上一套玩具,我不買,他鬧,我生氣就吓唬他說不要他了,結果他比我氣性更大,居然就跑了,現在這是在鬧脾氣。”

警察把我們的身份證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兒,又伸出手,說:“孩子的出生證呢,有嗎?”

我拽拽水修的袖子,想讓他變一個出來。

水修并沒有回頭看我,而是說:“我們出來旅游,怎麽會帶上那種東西,”說完,從我包裏掏出一個奶瓶和幾塊磨牙餅幹,說:“這是孩子的東西,不信你們問他。”

“小朋友,這是你的奶瓶嗎?”警察接過奶瓶,遞給秦中寶。

我以為小家夥還要鬧,沒想到,他居然乖乖地點了點頭,接過奶瓶,說:“我的。”

這下,抱着寶寶的那個警察臉色變了,他寒着臉,兇巴巴的說:“那你為什麽說,他們不是你的父母!你為了玩具,為了使性子,就不認爹媽了嗎!”

“我生氣,哼,”秦中寶氣鼓鼓的別過臉,對着我伸出手,說:“媽媽抱。”

“不行!”那個警察把他往回拽了一下,說:“你知道,以為你鬧脾氣,大家多擔心嗎!小小年紀就撒謊,長大怎麽得了!”

說完,他居然把秦中寶遞給水修,說:“打屁股,這肯定是你們平時太慣着了,現在的小年輕,得了個孩子跟得了寶貝似的,舍不得打,舍不得罵,都慣成什麽了!”

水修也不含糊,抱過去往屁股上又打了幾巴掌。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們的錯,沒看好孩子,給大家添麻煩了。”我急忙跟周圍的所有人道歉,尤其是跟這兩個警察。

“行了,我本來想帶你們回去做筆錄,看你們是出來玩的,就算了,以後看好孩子。”警察說完,疏散了人群,就離開了。

我趕緊從水修懷裏接過寶寶,心疼的揉着他的小屁股。

小家夥在我懷裏來回掙紮,就是不讓揉,想想也是,水修在大庭廣衆之下打他這麽多次,鬧脾氣也應該。

第一卷我的老公是水鬼 第一百三十六章:有鬼敲門

賣花姑娘走過來,摸了摸秦中寶的頭,對水修說:“對不起,我誤會了你。”

我才發現,我倒了一圈兒的歉,把這個姑娘給忘了,于是馬上說:“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們才對,因為寶寶不聽話,牽連到你了。”

“沒事,男孩子,淘氣一點也是正常的,這孩子和你真像。”賣花姑娘這話是直接看着水修說的,半點兒眼神都沒賞給我!

唉,對于無視呢,其實我已經習慣了,水修這張招蜂引蝶的臉,讓我被無視的機會太多,我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生氣了。

反倒,有點兒小驕傲,你們再無視我也沒用,這一對帥氣、俊美又優秀的父子,屬于我秦丢丢!

水修卻沒有無視她,他拉過我單手攬在懷裏,客客氣氣的說說:“是該我們道歉,我們夫妻,給你添了麻煩。也謝謝你,你這樣的小心,如果真是壞人,也沒辦法帶走孩子。”

“應該的。”賣花姑娘仍舊盯着水修,眉眼都帶着笑意,說:“你們來旅游的啊?需要導游嗎?你們找到住的酒店了嗎?我幫你們找,會便宜很多的。”

“已經找好了。”水修點點頭,說:“就不打擾你了。”

“住哪裏?什麽酒店?我可以幫你們打折。”賣花姑娘執着的問。

這讓我覺得有點奇怪,即使是看上水修,她也不該這麽關心我們住哪裏吧?

“不用,謝謝你的好意。”水修說完,拉着我扭頭就走。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賣花姑娘露了一個側臉給我們,她正臉我看的很清楚,是個陌生人沒錯,但是這個側臉,卻有點眼熟。

不過吧,現在整容手術這麽發達,估計長的一樣的都有呢,何況眼熟的,所以,我也沒當回事。

鬧了這麽一場,等我們到車站的時候,已經過了六點,火車票售罄,飛機票也沒有當天的了。

沒辦法,我們只能住在昆明。

為了方便回家,我們選了離機場比較近的一家酒店。

酒店的裝修很普通,并沒有什麽民族特色,前臺也只是一個長桌子,和牆上挂着的,顯示着不同時區的表。

一共六層,有兩部電梯,過道裏鋪着地毯,走過去一點兒并沒有一點兒聲音。牆上的節能燈很亮,把每個門牌都照的清清楚楚。

我們剛進屋,水修就用水繩子把秦中寶捆起來,扔在了床上。

水修直勾勾的看着秦中寶的眼睛,惡狠狠的說:“父母呼,應勿緩,父母命,行勿懶。父母教,須敬聽,父母責,須順承。跟我念!”

呃……

水修這是讓秦中寶背《弟子規》嗎?為什麽我覺得,萬文玉當初讓劉新豐他們背幼兒園守則,好像更有用一點。

“媽媽,媽媽抱寶寶,嗚嗚嗚……”秦中寶癟着嘴,可憐兮兮的看着我,對我撒嬌。

我直接把頭扭過去,無視他,小家夥白天還抱着別人的腿不認我呢,現在受罰就想我救他?沒門!

再說了,我們家這是嚴父慈母,要是我現在打斷水修教孩子,那以後,就更難教育了吧?

而且,水修他肯定會說我慈母多敗兒,于是,我幹脆就進浴室洗澡去,躲開寶寶那委屈的眼神,眼不見,心裏就不會挂念。

等到他們爺倆把整個《弟子規》都念完,已經是十一點多了,我出去吃宵夜的計劃,算是擱淺了。

算了,來日方長,等秦中寶大一點,水修身體修好,我們一家三口,再真正的漫游全國,甚至全世界吧!

“我跟媽媽睡!”秦中寶端坐在床中央,就是不肯往旁邊躺。

“睡旁邊去!”水修也不示弱,拎着他就把他放在床邊。

秦中寶躺平,咕嚕嚕一滾,又滾到了床中央,氣鼓鼓的說:“我和媽媽睡!”

“睡旁邊。”水修直接把他撥到一邊,自己躺在了中間。

“媽媽,嗚嗚嗚,媽媽抱……”秦中寶看着我,伸出手,眼淚在眼眶裏打着轉。

“不哭不哭,媽媽抱,寶寶不哭啊。”我哪兒受得了他這樣啊,馬上過去把他抱在懷裏,輕輕地拍着他。

“丢丢,他在對我做鬼臉。”水修靠在床頭,指出寶寶的惡行。

呃……

我抱着寶寶看他的臉,卻只看到臉上的淚痕,我看看水修,再看看秦中寶,無奈的嘆口氣,脫鞋上床,睡在兩個人當中。

“都睡在旁邊,乖乖的,誰不乖,誰去睡地毯!”我假裝生氣,唬住了這爺倆。

這種安寧,持續到了十一點左右。

咚咚,咚咚,咚咚咚……

門上的敲門聲吵醒了我們一家三口。

“誰?”水修沒有下床,從屋裏就喊了一聲。

并沒有得得到任何回答,有的只是持續不斷的敲門聲,咚咚,咚,咚咚咚。聲音沒什麽規律,也敲的很慢,這種不像人在敲門的動靜,讓我們三個都有點緊張。

“媽媽,抱寶寶。”秦中寶睡的迷迷糊糊,他一把抱住我的脖子,指着水修,說:“爸爸,去看。”

水修挑眉,瞥他一眼,拉着我們娘倆一起走到了門前,靜靜地站着。

我跟秦中寶都沒睡醒,我靠在水修身上,秦中寶挂在我身上,很快就又開始打瞌睡了。

咚,咚,咚。

水修在敲門聲響起的那一刻,一把拽開了門。我也跟着他的動作一趔趄,醒了過來。

空蕩蕩的走廊裏,一個人都沒有,只有節能燈慘白的燈光,照在四面牆上,十一點多,酒店裏的人都睡了,走廊裏也很安靜。

水修看着空蕩蕩的走廊,好一會兒,慢慢關上門,說:“大概誰喝醉,敲錯了門吧,丢丢,先睡吧。”

“好。”我點點頭,抱着已經睡着的秦中寶,一步一回頭的往床邊走去。

其實我不信。

就算是個喝醉的人好了,他回房間敲門的時候,難道不叫門嗎?

何況,明明就是在敲門聲響起的同時開的門,要真是喝醉的人,那我們怎麽沒看到人呢?

不過,就算真是半夜鬼敲門,我有什麽好怕?我可是跟鬼結了冥婚,生了鬼胎的女人!鬼,呵,誰怕啊。

咚咚,咚。

“啊!”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吓得我驚呼起來,給秦中寶蓋被子的手都抖了一下,把被子給掉了。

“怎麽了?”水修咻的一下,從門口走到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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