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宜痛快
謝韞舜清晰的感受到了恐懼,一種未知的恐懼,它覆蓋住了被直截了當占據的不适。她茫然,身下陌生的床榻令她不安,故技重施的惡劣方式令她焦慮。
如此惡劣的故技重施,使她不由得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
又是只能承受的狀态。她動彈不得,就像是被岩石壓在冷深湖底的魚。
那力道穿透了她的肌理、血肉,碾揉進她的骨髓,浸遍她的每一寸,疼痛而酸麻,如同曾有過的痛苦而痛快的滋味。
多麽脆弱的時刻,把自己擺上了祭壇。
她承受着,全神貫注的承受,承受不了的承受。眼眶流出了淚,釋放着承受不了的劇烈。
欲海中的潮水洶湧的拍打着,吞噬着,翻騰着,她被帶進四季如春的荒蕪之境,向上漂着,漂向高處,在最高處就那樣渙散的去了。
寂然了,萬物不複存在。
謝韞舜的下意識的顫動,更為無力,一片空白。
“怎麽樣?”
是賀雲開的聲音在靜寂中響起,他在身邊,語聲帶着溫存低啞的笑意,語焉不詳。
怎麽樣?此話是何意?
謝韞舜的心……頓時像水一樣,随意流淌,四處蔓延。她氣息虛弱的說不出話,軟綿的躺着,被他從頭到腳的的裹住,摟在懷裏,帶走。
要把她抱去哪?
是誰在抱着她?
去哪?
是誰?
她察覺到了亮光,睜眼,即使沒有衣物擋着眼簾她也看不清,無力的眼簾無法擡起,隐約覺得是室外。
他的懷抱輕重有度,不讓她有束縛感,又能讓她放松的栖息。胸膛結實溫暖,仿佛是天地間唯一的避難所,在脆弱時刻讓人有種安全感。
忽然,熟悉的暗道石門打開的聲音響起,她集中精力的聽着。耳畔是穩重的腳步聲,閑庭信步般,以及平穩的心跳聲,強有力。
不多時,暗道石門打開的聲音再次響起,步伐矯健。随着她被放在舒适寬大的床榻上,她不得不驚慌的猜想,剛才是在賀元惟的床上?!
“這是朕的寝宮床榻,剛才是在元惟的床上。”
賀雲開直接說出了她的猜想,心平氣和的語調一如往常,坦誠到近乎邪惡。
謝韞舜一怔,震愕,驚懵住了。
賀雲開坐在床邊,将貼在她嬌容的濕發掠去,溫和的道:“朕去元惟那裏接你,發現你又暈伏在竹案,恍然想到你應是誤吸入了朕放在暗道口的藥物。”
謝韞舜更為一怔,他是恍然想到?
他接着說道:“那藥物散發出濃厚無味的藥氣,呼吸它後飲水入腹,有助入眠,藥效很妙,朕起初會像你這樣渾身無力的暈乎乎。”
謝韞舜本能的蹙眉,他說得很溫和很真誠,他自己坦白了,卻是以置身事外的姿态為她解惑,很心安理得。
賀雲開坦言道:“顯而易見,朕與你圓房那日,你應也誤吸入了朕放在暗道口的藥物。”
誤吸?謝韞舜很清醒的發現,這不是故技重施,是新的招數?在證據不确鑿的情況下,他主動交待,意欲何為?是知道她必會追究,而已經有所暴露了?還是他純粹的是出于真誠?
“對不起……”賀雲開道着歉,為她誤吸入了他的藥物?不是,他接着溫言道:“抱起你軟綿的身子在懷時,朕浮想聯翩,想起了進入你體內嫩小之處的快樂,被包裹,被浸透,很舒服。朕不由自主的需要,迫不及待,便就近在元惟的床上進入了你。”
他為他再次未征詢她的意願進入她而道歉。
藥效仍在起着作用,謝韞舜除了面紅心跳,無力的什麽也做不了。她不喜歡這種無能為力,卻只能接受,不怨天尤人的接受。
他緩緩解開了她高貴優雅的外衣,寬着她的裏衣。
“實不相瞞,朕将你抱放在元惟的床上後,才去經得他的同意,他不語,朕理解為他是默許。”
謝韞舜只能聽着,心底泛起羞恥感。
他褪盡她的衣物,俯身懸壓下,附耳一句一句的低語,盡情說着露骨的過程,一點一滴的讓她回想着激烈的過程,身臨其境再體會一遍。
他又是這般一本正經,謝韞舜被激羞的發狂,臉更紅,心跳更快,身子更無力。
“朕身體力行,無比舒服的送皇後到了舒服愉悅的頂端。”賀雲開意猶未盡,補充道:“至少朕是這樣覺得。”
謝韞舜無法言語,無法動彈,而她清楚的知道那種頂端是帶着毀滅後重塑的意味。
賀雲開保持着溫和平緩的語聲,繼續說道:“元惟只能一直坐在院中,你們飲茶談心的花架下。”
聽到元惟的名字,謝韞舜的羞恥感加劇。
“朕抱着你從元惟那裏回來時,他仍坐在花架下,沉默極了,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賀雲開察覺到了她的羞恥感在蔓延,眼底神色隐晦不明。
謝韞舜從沒有一個時刻這麽不想聽到元惟的名字,可偏偏他在說的時候很漫不經心。
賀雲開若無其事的繼續說道:“皇後了解元惟,認為元惟當時在想什麽?”
謝韞舜不去思考。
賀雲開等了片刻,恍然道:“皇後誤吸入的藥效仍在,還不能言語。”
何止是不能言語,亦無法動彈。
“那藥很妙,自動散發無味的氣味,是皇後去岐蜢山剿匪時朕尋到的。新鮮的藥包藥效較猛,拿到之後,朕總會把它放在暗道口散一天的味。”賀雲開平靜的道:“朕恍然想到皇後這兩次無力的暈倒,恰都是新藥包放在暗道口之日。”
經他一說,她中了藥物綿軟無力簡直是很自然的發生了,不存在任何的陰謀。謝韞舜仔細想了想,有破綻,上次中了藥物後,賀元惟說他在賀雲開到達時是清醒的,而賀雲開說賀元惟也暈伏在竹案,他們為何各執一詞?
賀雲開很喜歡她此刻的模樣,溫順美麗,迷人極了,不會眼神冷靜的說着清醒的話語。他溫柔的摟住她,吻了吻她潮紅的臉頰,溫言問:“皇後香汗淋漓,全身濕乎乎,難受嗎?”
謝韞舜一顫,她的無言自然被他理所當然的理解成了默許。
“朕幫皇後浴身。”賀雲開體貼的說罷,抱起她美妙的嬌軀,抱向屏風外事先準備的浴桶,桶裏的熱水已是溫和的剛好。
下一刻,她被放入了溫水裏。
她虛軟如浮萍,看她合着眼簾的樣子像是熟睡似的安順。實則,她的意識清醒,她的感官異常敏感。
賀雲開褪了自己衣物,與她一同在浴水裏,水漫到他的胸膛、她的脖頸。他坐着,擁抱她在懷,仔細的幫助她洗,洗去她的濕淋,洗去他自己留下的痕跡。
她動不了,發不出聲音,無能為力,只能接受,任由他的手掌以幫她的名義為所欲為。
賀雲開幫她細致的洗着,洗到他認為她處于合适的狀态,低沉溫柔的道:“皇後是在吸引朕進去嗎?”
謝韞舜的唇蠕動了下,她極為敏感的反應覺得羞恥無助,酸虛的不能自已。
他低語了一句。
聞言,她恍惚,這還是平日裏溫和平靜的賀雲開嗎?
他又低語了一句。
她有些不知所措,他還是那樣說話一本正經的賀雲開。
他健壯的臂彎攬着她的腰身,擡起她的身子,對準,緊貼着,按着她向下。與此同時,他向上頂,暢行無阻,瞬間充實。
謝韞舜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粟抖動,全身的雪肌覆一層難耐的燥熱的緋紅,使她沒有別的餘地。
簡直像是一場屠殺,屠殺她的意志,屠殺她的靈魂,屠殺到只剩空殼,灌入新的東西。
她淚流不止,神魂破碎,被他以毀滅的控制、摧殘。
她此刻的樣子極為豔惑人,美眸斂着,無聲的流着淚,紅唇張着,任他放肆的侵略她,對她為所欲為。
終于,她的喉嚨發出了聲音,忍不住的失聲哭泣,絕望的暈厥。
他停下來片刻,抱着癱軟的她釋放了自己,埋在她裏面良久。
浴身後,他抱她放在床上。藥效殆盡,她在漸漸的蘇醒。
他伏在她美麗的身體上,盡情的,每一寸都被他仔細的光顧了。毫無保留的光顧她,使她毫無保留。
她終于醒了。
醒來時,正在被他強勢的進行着,太過于強烈,她來不及完全清醒,就被帶入進失控的狀态裏,承受着無法承受的。
“皇後,醒了?”賀雲開語聲溫和,入的動作卻很勁猛,連續的勁猛,征伐似的。
“不要再繼續了。”她帶着細碎的哭腔,渾身濕透。
“嗯,不繼續了,不繼續了。”賀雲開立刻就停了下來,沒有任何要繼續的試探,戛然而止,堅決的翻身抽離,收放自如的溫言道:“皇後舒服過了就好。”
停歇了,驟然的停歇令她有些失神。她無力的喘息着,心情極為複雜。
“朕去吩咐為皇後備水沐浴。”賀雲開下了床榻,慢慢穿起衣裳,平和的道:“皇後歇息着,朕為皇後煮避子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