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3)

不敢往下想。他幹嘛要那麽仔細地端詳自己,難道不知道這是男女單獨在一起的禁忌嗎?以後要離他遠點了。白鹿這樣想。

晚上六點,白鹿刷碗後,李想如往常一樣,開門看着廚房裏的白鹿。

“等一下,我馬上。”白鹿出廚房,一邊對李想說着,一邊回到房間。白鹿回房間拿出一本英語書籍,進入2號房間,房間除了孩子沒有別人。

“你母親沒有在家?”白鹿問道,因為已經有兩天沒有看到李想的母親了。

“媽媽去農村老家了。”孩子說道,把作業本遞給白鹿。

白鹿接過作業本,想起李想母親咳嗽的樣子。

“阿姨,你為什麽不要孩子?”李想的話讓白鹿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其實,我想有個弟弟或妹妹。”李想咬着筆頭說道。

“現在只讓要一個孩子的。”白鹿看着作業本說道。

“我同學和我情況一樣,他母親和後爸爸就養了一個孩子。”李想大聲說道。

“你可以把你想的和父母說。”

“我和媽媽說了,媽媽讓我和爸爸說。”

“你爸爸怎麽說?”

“爸爸說,這不是小孩子應該操心的事情。”李想有些沮喪地繼續咬着筆頭。

“我同學說父母睡一張床才能有小孩,可我爸爸從來不和媽媽睡一張床。阿姨你也是嗎?”

“這個——”白鹿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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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課老師說:男人是種子,女人是土地,播種後會有果實——孩子。可是究竟如何播種呢?如果我知道就不用麻煩爸爸了。”李想認真地說着。白鹿忍不住笑出聲。

“幹嘛笑我?”男孩抗議着。

“你現在不是播種的年齡,等将來有了心愛的女人,你再做好嗎?現在我們學習,知識積累到一定程度,你就知道人生的一切奧秘了。”白鹿循循善誘地說道。

不過夫妻不同床,幹嘛結婚?白鹿對孩子說出的話半信半疑。不過李想不是說謊的孩子,可是同在一個屋檐下,這樣的夫妻關系如何相處?白鹿心裏充滿疑惑。丈夫如何解決生理問題?難道陽痿?不舉?

山上的墓地裏,姚紅艱難地向上爬行着。在半山腰上的一個墓碑前,姚紅停下腳步。從手裏的包裏拿出三碟五碗擺放在墓碑前,然後點燃一注香□□香爐。姚紅今天是給已故丈夫李國春上墳的。自從看到白鹿的那一刻,姚紅的心裏一直不平靜。丈夫究竟是怎麽死的?一直是姚紅心裏不解之謎。盡管之前有算命先生的預言,孩子的生日變成丈夫的祭日,可姚紅心裏還是有疙瘩。丈夫的死真的是因為要賬,和老板翻臉?真的是因為救吳大明而死的嗎?當時在場的只有吳大明一個人,他自首時的話可以當真嗎?可是後來姚紅見了當時的店裏的店員,他說當晚丈夫約了模特拍照,那個模特就是白鹿。當晚白鹿可能就在案發現場,她應該知道內情。可是警察的調查卻把白鹿排除在外。丈夫你究竟是怎麽死的?姚紅心裏太多的疑問需要解開。

周日,白鹿休息,窗戶上已經布滿厚厚的灰塵,畢竟已經半年時間沒有擦拭了。白鹿清理完衛生間,把門簾也一起清洗一下。白鹿端了一盆水開始擦玻璃。結婚以來,丈夫從來不幹家務活。貧困農村從小灌輸的思想裏,妻子永遠是丈夫的附屬品,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大男子主義,已經成為丈夫與生俱來的品性。丈夫眼裏,白鹿只是一個不用開工資,還可以為自己掙錢的保姆,□□。白鹿感覺自己的人生是掙脫了虎穴,又入狼窩。

白鹿擦窗戶時,丈夫在電視上打游戲,激戰正酣。房間的門開着。從廚房出來的吳大明看到了裏面的一切。他敲敲門,白鹿和丈夫看着吳大明。

“你下來可以嗎?孩子找你有事。”吳大明對着白鹿說道。

“等一下,我馬上!”白鹿話音剛落。吳大明已經來到白鹿面前,伸手抱起白鹿放到地上。白鹿丈夫被吳大明的冒失舉動驚呆。張口結舌地說道:“你——你——幹什麽?”

“你馬上去!”吳大明厲聲對白鹿呵斥道。

白鹿感覺到事态嚴重,以為孩子出了什麽事情,慌忙奔出屋子。房間門在身後關上被反鎖。白鹿回頭看着關上的房門,心裏凝結起疑團。白鹿進2號房間,看到李想正在看電視。見白鹿進來高興地問道:“阿姨,過來陪我看電視嗎?”白鹿瞬間明白自己上套了,不是孩子有事,而是吳大明有事。白鹿返回自己的房門前敲擊着,房間裏傳出丈夫的聲音:“你待一會兒進來!我們有事!”

白鹿停止了敲擊,回到2號房間。白鹿想去那天晚上值班的事情,這個人幹嘛喜歡管閑事呢?但願不要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白鹿暗暗祈求着。

吳大明回到家,白鹿看着他。吳大明從冰箱拿出雪糕泰然自若地遞給白鹿。白鹿哪裏有心情吃雪糕。起身離開。吳大明把雪糕袋撕開,放入自己嘴裏大口吃起來。

白鹿回家發現丈夫正在窗戶上擦玻璃,白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那個人的确是丈夫。白鹿不知道吳大明說了什麽使丈夫變得如此乖巧了。丈夫把髒抹布遞給白鹿,白鹿趕緊放盆裏洗淨遞給丈夫。丈夫一臉的無奈。繼續手裏的工作。白鹿把盆裏的髒水拿到廚房倒掉。看到吳大明正在廚房擦玻璃,本來白鹿想自己屋裏玻璃擦完就擦廚房的,可現在——。一股暖流在白鹿心裏蕩漾。

“謝謝你!”白鹿輕聲說道。

吳大明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白鹿這是第一次看到吳大明微笑,感覺溫馨,甜蜜沁人心扉。

姚紅坐在長途汽車上,車上人不多。姚紅看着窗戶上的田野在後退。和吳大明見面的情景在腦海裏浮現出。

兩年前,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吳大明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當時他跪在自己面前請求姚紅原諒自己。因為自己的朋友李國春是為了救自己而死的。所以請求姚紅原諒自己。姚紅當時平靜地說道:“帶走我的孩子,把他撫養成人。”

“什麽?”吳大明不敢相信姚紅的話。

“帶走孩子!”姚紅重複着剛才的話。

“可孩子不能沒有母親。”吳大明大聲說道。

“相比孩子我更需要丈夫,我一個人無法生活!”姚紅歇斯底裏地大聲喊道。是的,丈夫的寵愛讓她每天生活在幸福的中,丈夫是她的依靠,是她的全部。她不能沒有丈夫。把孩子帶走讓她死是最好的結局。

“讓我做你的丈夫可以嗎?”吳大明依然跪着說道,語氣平靜。

“什麽?”姚紅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讓我做你丈夫。我欠的賬,我來還!”吳大明站起身說道。

可是結婚兩年來,丈夫一直處于和自己分居的狀态。每天晚上開出租車成為分居的很好理由。不過對于家和孩子,吳大明還是盡職盡責的。剛開始的時候,姚紅以為是丈夫的腼腆造成的,畢竟是沒有結過婚,再加上自己是他好朋友的妻子,讓他成為丈夫的腳色,需要一個适應過程。可是這個适應過程也太長時間了。直到一個月前,吳大明說服自己搬家。都是住三家一個廚房的房子,幹嘛要折騰搬家?姚紅心裏打着問號。直到那天看到鄰居1號的女人,姚紅明白即使丈夫在監獄呆了十年,可是心裏卻一直在牽挂着她。那個女人有什麽樣的魔力讓丈夫鐵窗十年癡心不改。那個女人和丈夫李國春的死有關嗎?姚紅劇烈地咳嗽着。

姚紅回家祭祀完丈夫又去了南方的姐姐家裏住了一段時間。回到家裏已經快過春節了,姚紅感覺在姐姐家一直住着看起來有些不正常。

白鹿在年前把床單被罩都清洗了一遍,看到家裏年前的清理工作已經完成,白鹿感覺輕松不少。白鹿最近參加了醫務人員出國選拔賽,順利通過。下一步要進行脫産培訓半年,所以院裏要求白鹿繼續呆在急診室,沒有回科。盡管比較忙,白鹿輔導李想的時間一般都是會保證的。李想的學習有了長進,已經進入班級前10名。吳大明很高興,每天依然時不時地幫白鹿做好午飯,白鹿值夜班的晚上依舊在醫院大門外等客。有時會和白鹿搭話,有時則神情凝重,什麽也不會說。白鹿有意和他保持距離,他似乎也察覺到,不過,這不影響他每天早晨,在白鹿下夜班時,送上可口的早餐。小孟和小于有些過意不去,執意要給錢,吳大明拒絕了。小孟,小于拼命拉上白鹿在吳大明生日的時候,買了一個生日蛋糕給吳大明慶生。吹蠟燭時,白鹿看到吳大明眼裏晶瑩的淚水。白鹿想他也許和自己一樣,從沒有人記得自己的生日,也不會有人前來慶賀。可能是同病相憐吧?自從慶生以後,白鹿感覺自己的心在和吳大明靠近。

白鹿下班以後,發現丈夫正準備離開家。

“去哪裏?”白鹿問道。

“我娘今天晚上過來,你準備一下,我去接船。”丈夫說完離開家。白鹿自從結婚以後就沒有消停過,他母親每年過來兩趟,在天最冷和最熱的時候。說過來可以避暑和過冬。家裏燒柴可以省下了。可是來了,白鹿需要放折疊的行軍床休息。可是他母親似乎并沒有意識到給媳婦添亂了,依然泰然自若地堅持一個多月離開。的确,有媳婦伺候着一日三餐,有病了可以躺在家裏讓媳婦給自己打點滴,不用自己掏錢,不用說“謝謝”,這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并不是一般的修行可以得到的。

白鹿準備好晚上的六樣菜。丈夫和母親進屋,後面還有一個男孩子,17歲左右。白鹿知道那是丈夫大哥的孩子。

“因為寒假,所以和我來城裏看看。”白鹿的婆婆一邊說着,一邊躺到床上。“城裏人睡的床真好,軟軟的,一點也不磕人。你也過來試試。”婆婆對孩子招手。

白鹿抑制住自己的厭惡感,努力做出不介意的樣子。但還是忍不住離開房間。她想今天晚上自己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只能去招待所了。李想從屋裏探出頭來。

“阿姨,今天晚上過來我家住吧,家裏只有我和媽媽。你睡爸爸的床。”李想和白鹿說着。

“不了。我今天去外面睡。”白鹿返回房間取出自己的背包和冰箱裏的胰島素。家裏的三個人正沉浸在團聚的歡快氣氛中,誰也沒有注意白鹿的離開。白鹿在丈夫進門前已經紮胰島素了,現在得趕緊吃飯。白鹿在樓下的商店買了面包和一袋奶,出了商店,白鹿邊走邊吃着面包。到達招待所,白鹿的面包已經吃完,只是胃有些不舒服。白鹿想也許是大冷天,迎着風吃着涼面包引起。白鹿住進202室,打了一壺開水,倒在盆裏,把奶袋放裏面溫了10分鐘,拿出奶袋,打開喝進胃裏。感覺胃口暖和起來。白鹿躺到床上,閉上眼睛。

白鹿睡夢裏睜開眼睛看到微弱的燈光下,床前有兩個男人正在打鬥,其中一個人用拳頭拼命擊打另一個男人的臉部。自己臉上身上全是白糖粒粒,和臉上的汗水黏和在一起。打人的男人起身走向自己,因為燈光昏暗,而且男人的臉背着光線,白鹿看不清他的面目。被打的男人起身,臉上挂着血跡,右眼腫脹着幾乎眯成一條縫。他從兜裏拿出□□打開,刺向走到白鹿身邊的男人,另外的一個人男人沖了過來擋住了刺向床邊男人的□□,白鹿大叫着起身,發現床邊沒有男人,沒有打鬥。剛剛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惡夢。白鹿用手試擦着額頭滲出的顆顆汗水。怎麽會這樣?是夢嗎?看到的一切如此真實。仿佛曾經發生的事情。白鹿下床,喝了一口水,平息着自己的起伏的心情。現在自己的睡意全無。

第二天一大早,白鹿買了1斤半的油條和豆漿回家,在廚房熱豆漿時,吳大明也來到廚房。

“你昨天晚上休息的好嗎?”吳大明一邊準備早飯,一邊說道。

“還好。”白鹿說道。其實一點都不好,被夢驚醒後,她再也沒有睡着。“你怎麽樣?昨晚沒有休息嗎?”白鹿問道。

“下半夜休息了一會兒。”

“這樣就好,不要太累了。”白鹿關掉瓦斯,發現自己房間沒有開門。便在廚房拿出背包裏的胰島素紮上,吳大明停止了動作,全神貫注地看着白鹿麻利的操作,然後伸手用棉簽幫白鹿壓住針眼。白鹿感覺吳大明壓針眼的動作是那麽熟悉,好像自己以前也看到過。收拾好胰島素,白鹿吃了一根油條,喝了一碗豆漿。身上有了一絲暖意。感覺不是那麽寒冷了。

“去我屋裏休息一下吧。”吳大明輕聲說道。

“不用了。”白鹿拿起背包離開家。

今天是農歷12月19日,白鹿的生日。沒有人會記得的,包括白鹿的家人。白鹿忙完了白天的工作,準備下班時,丈夫來電話,讓白鹿回去準備晚餐,并譴責白鹿早晨怎麽不回房間和母親打招呼就離開,太不禮貌了。白鹿無語。晚上白鹿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端上桌子後,發現婆婆并不想和自己一起吃晚餐。她告訴桌子前的白鹿,在老家,媳婦是不能和公公婆婆一起上桌的,必須等到公公婆婆吃完飯,媳婦才能在廚房收拾點剩菜剩飯吃。白鹿沒有說什麽,起身離開。

自己準備了一桌子飯菜,卻被告知沒有自己的份。白鹿心裏的怒氣四溢。去樓下的蛋糕店為自己買了一個小蛋糕,準備回招待所吃。寒冷的夜晚,在街道上走着,心情抑郁到了極點。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一輛轎車從後面沖上來,挂掉了白鹿手裏拿着的蛋糕,蛋糕散落在地上,轎車稍稍遲疑後快速離開。看着地上的蛋糕,白鹿感到無限悲傷。

回到招待所,躺倒在床上。白鹿的肚子在叽裏咕嚕地作響,可白鹿一點也沒有感覺的餓。胰島素已經到時間了,低血糖漸漸向白鹿襲來。白鹿感覺大腦在漸漸遲鈍。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

白鹿睜開眼睛,發現房間桌子上放着一個小型的雙層蛋糕,蛋糕的一側已經缺失,白鹿感覺嘴裏甜甜的,伸出舌頭舔一舔嘴唇,感覺到奶油的殘留。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濕。看着蛋糕想着,誰會知道自己的生日送來蛋糕?白鹿起身下床,來到桌子前,發現了桌子上留下的紙條。

“生日快樂!別放棄生命!你的生命裏有我存在!蛋糕再吃一點吧。”

是十二年前熟悉的筆記,熟悉的語氣。是他!是他!白鹿全身的熱血沸騰起來,她沖出房間,奔下樓梯,來到大廳服務臺。服務臺內的服務員正在打瞌睡。看到面前的白鹿,一臉茫然。

“剛剛進來的人,看到了嗎?”白鹿焦急地問道。

“沒有人來。之前有一個送蛋糕到202室的,已經早走了。”服務員說道。

白鹿沖出招待所的大門外。外面停放着幾輛車。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影。白鹿感覺到陣陣寒風襲來,透着徹骨的涼意。

回到房間,白鹿再一次審視着紙條上的字跡。十四年了,他終于出現了!在自己低血糖時,他又一次救了自己。這個人是誰?他在自己身邊嗎?他怎麽知道自己的生日?他究竟在哪裏?白鹿被自己心裏的疑問困擾着。

白鹿在桌子前坐下,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蛋糕小叉子,叉起一塊蛋糕送入嘴裏。味道香甜可口。這不是随機購買的蛋糕,應該是專門定制的。旁邊的蛋糕盒子上寫着愛倫蛋糕,下面是店的地址,這讓白鹿很是高興。“有店的地址就好,我會找到你的。”白鹿這樣想着。之前心裏的陰霾已經消散。”無論發生什麽,我會活下去。”白鹿心裏暗暗發誓。

第二天上夜班,早晨白鹿沒有回家準備早餐,因為她感覺沒有必要了。上午去了蛋糕店,打聽自己蛋糕的定制者,可是老板說是個男孩來定制的,讓晚上送到大象招待所202室。

”男孩嗎?有12歲左右?”白鹿問道。

“不。是6——7歲的樣子。”老板說道。

白鹿為什麽會說12歲左右,難道懷疑是2號鄰居?白鹿說不明白。人的第六感真的存在嗎?白鹿又找了蛋糕外送的夥計,想知道他是怎麽進入房間的。夥計說202房間門是開着的,有人簽了收單。白鹿讓夥計拿來簽字,發現“白鹿”兩個字。和紙條上的字跡是一樣的。白鹿問簽字人的長相,夥計說沒有什麽特點,和他差不多高矮,胖瘦适中。

“臉上有沒有疤痕什麽的?”

“臉上我沒有特別注意。”夥計說完,就匆匆忙工作去了。

白鹿失望而歸,回到202室,躺到床上,感覺自己進入了死胡同,一點頭緒也沒有。白鹿感覺困意襲來,漸漸進入夢鄉。

過了正月,白鹿的婆婆總算打道回府,回老家去了。住在家裏期間,白鹿會隔三差五回去收拾一下房間,做做飯。丈夫似乎也膩煩了母親常住聯合國,因為沒有白鹿做飯,一天三餐買來吃,丈夫即麻煩又浪費鈔票,所以便督促母親趕快回家。母親每天看着兒子厭惡的樣子,感覺住下去也不是辦法,只好帶着孩子離開。

白鹿回到家,屋裏已經龌龊不堪,空氣污濁。開窗放氣,清洗床單被褥。白鹿忙了一周才收拾停當。李想寒假也結束,又時不時讓白鹿指導作業的完成。姚紅依然邊刺繡,邊窺視着白鹿,說話的時候不多。吳大明依然在白鹿的夜班,在醫院門口等客。廁所的淋浴加了隔斷,裏面感覺狹小無比。白鹿三月份參加了出國培訓班,培訓內容沒有什麽新意,白鹿依然上班,培訓只是抽時間參加。白鹿沒有告訴丈夫出國培訓的事情,所以白鹿有時晚上回來,丈夫以為妻子只是在參加義務學習,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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