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只能急切地捶打着他,可是她越掙紮,他褲裆間的昂‘‘揚卻變得越是滾燙,堅硬地抵住了了她。
推推嚷嚷間慕庭軒把她的上衣下擺拉高,包裹在胸衣裏的兩團雪白映入眼簾,他呼吸一滞,下身變得更加硬的不像話。
太久了,他太久沒有碰她了,她現在裸露的樣子,活活燒疼了他的身體。
快速解開了她胸衣的暗扣,連帶着上衣一起脫掉。現在她整個身子都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他身前,白嫩得幾乎要透明的肌膚泛着暈紅,嬌媚得似乎要滴出血來。
慕庭軒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雙手摸上她的兩團雪白,死命地揉搓着,捏的她生疼。
“你——”她急切地正要說話,慕庭軒的嘴卻又堵住了她,舌頭伸進來,霸道地輾轉吸噬,他捧起她的頭,更加深入幾分。林初夏被他攪得失了心神,等到她反應過來,慕庭軒已經脫掉他身上的衣服,堅硬的下身正完完全全地對着她。
“別——”
話還沒說完,慕庭軒已經硬生生地擠了進去。
“啊……”身體的下面撕裂般的疼,林初夏痛苦地低叫出身。
慕庭軒的喉結不停地上下滾動,緊緊地皺起眉,盡力地克制着不動作。
他太急了,她下面還沒有完全潤滑就挺了進去。
“你別再進來了。”林初夏痛苦地搖頭,太疼了。
“很快就好了,乖。”他吻着她的額頭,哄着她,“如果疼就咬我的肩膀。”
林初夏疼得實在受不了了,只能聽他的話咬着她的肩,無論如何她絕對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音驚動到外面的值班護士。
林初夏的動作讓她渾圓的胸直接貼上他的,讓他血脈更加噴張,再也忍不住,大掌掰開了些她的腿,一鼓作氣地将昂揚完全地挺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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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體猶如被堅硬的粗木棍狠狠插入,林初夏幾乎要暈厥過去,喉嚨裏發出凄厲的喊聲,因為咬着慕庭軒的肩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嗚咽。
一進入到她緊致的下‘‘體,慕庭軒霎時腦門充血,雙眼幾乎要噴出火焰,差點沒忍住瞬間射了出來。
拼命地忍住要抽動的欲望,慕庭軒僵着身子,怕傷到了她,只能慢慢等着她适應。
可是林初夏已經許久沒經人事,下面自動地越縮越緊,想要把他排擠出去,這逼得他的堅挺不停地灼熱壯大,叫嚣着要狠狠地貫穿她。
不知不覺身體開始不聽從理智的叫喚,居然自動地緩緩在她體內抽送起來,哪怕只是很低的頻率,也讓林初夏的身體疼得四分五裂,下‘‘體收縮得更厲害。
“別動了……我求求你別動了……”她無助地哭喊。
慕庭軒也不好受,他的欲望直直地橫在她體內,硬得不得了,卻顧忌着她無法劇烈的動作,血液裏的沖動沒有辦法得到釋放,神經快被折磨得要瘋掉。
“初夏……你忍一忍……”說完,他按着她的頭,讓她重新咬上他的肩,下面保持着她雙腿纏着他的腰的姿勢,雙手擡起她的臀,把昂揚緩緩抽出來,重重喘了幾口氣之後,再次對準她的下身,開始不要命地奮力撞擊。
“唔……唔……”林初夏瘋狂地搖擺着頭,只能無力地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狠力頂撞,每一次,都撞得她的身子幾乎要飛出去。
慕庭軒的理智已經完全崩潰掉,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身體随着本能激烈地抽‘‘插着,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昂揚不停地在她身體裏頂入抽出,頻率越來越快。
林初夏只感覺自己被頂得飛起,身體就像水中的浮萍,不停随着他的律動上下沉浮着,神智已經逐漸渙散掉。
這天晚上,慕庭軒前前後後要了她整整三次,最後才緊抱着她沉沉睡去。
☆、別再讓我見到你們
慕庭軒已經走了。
林初夏慌亂在行李裏翻騰,衣服,書籍,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散了一地。
沒有……沒有……這裏也沒有……
找到了!
在包包裏找到了常備的避孕藥,她趕緊就着水杯的水吞了下去。
慌忙吃了藥後,林初夏就像丢了魂般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剛剛拿藥的手還在微微的顫抖,她用另一只手緊緊地按住它,想要把它的顫抖按停。
心髒還在因為恐懼在砰砰砰地亂跳,似乎要沖破牢籠一般。林初夏的臉色一派蒼白,眼珠仿佛靜止般地不動。
幸好,幸好以前因為防範慕庭軒的突然的興致她在包包裏常備着避孕藥,而後來她一直忘了扔掉。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
林初夏把頭擱在膝蓋上,雙手緊緊地抱住肩,整個人在地上縮成一團,身體還在微微顫抖着。
***
“後天就是手術了。”安亦辰說道,神色帶着憂慮,“初夏,你确定要繼續進行下去?這太危險了。”
“我已經決定了。”她靜靜地說,“這個問題不需要再讨論了。”
“你會沒命的!”
“我說了不需要再讨論了。”
“初夏,你聽我說……”不由自主急切地搭上她的手,卻被她快速避過。
就像是,恐懼着要躲開什麽洪水猛獸一般。
“初夏,你怎麽了?”安亦辰沉着臉,嚴肅地問她。
“沒有什麽啊。”她若無其事地說着。
“我一開始就想問了,”他頓了頓,說道,“你今天一直臉色都很蒼白。”
聽他這樣說,她不由自主地撫上自己的臉。是嗎?她看起來這麽糟糕嗎?
安亦辰盯着她的眼,“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沒有。”放下手,她說道,“什麽也沒有發生。”
在安亦辰看不到的地方,她緊緊地攥起拳頭。
安亦辰皺着眉頭,視線緊鎖着她,而林初夏卻低着頭不看他,兩人之間陷入靜默。
“滴滴滴——”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安亦辰皺眉。
這個時候是誰會打過來?
一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他不由愣住。
“喂?”
“是的,不過她……”
“什麽?你已經到了?”
通話結束,安亦辰合上手機,他對她說,“心漪她想見你。”
“我跟她沒什麽好談的。”
尤其是昨晚發生那種事後,她現在不想看到或是想起有關一切和慕庭軒有關的的東西。
“她大概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跟我無關。”
“但是——”安亦辰還想說什麽,但顯然林初夏完全不想再理會,站起身徑自就要離開。
打開辦公室大門的那一瞬,她不由呆立在原地。
但是她已經到我辦公室門口了。
安亦辰無奈地把後半句沒說完的話吞了回去。
***
“之前你爸壽宴,我把你推下水池的事情,我很抱歉。”溫心漪在她對面,身體半靠在牆壁上,低着頭,聲音也低低的,很是誠懇的樣子。
“反正我沒死成。”林初夏的聲音平靜無波,“沒有人會在意的。”
就算她真的死了,也不會真的有人會在意。
“可是!”溫心漪突然激動地看向她,“你五年前也也害我被人強*奸,還因此丢了孩子,無論如何還是你欠我的多!”
她過來就是想說這種事的嗎?林初夏無力地想道。
“然後呢?你這次過來是想跟我說什麽?”
“林初夏,你離開庭軒好不好?”溫心漪撲上來,緊緊抓住她的肩,雙眼通紅着,“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計較了,真的,只要你現在放了他!”
林初夏皺了皺眉,她不喜歡被人緊抓的感覺,想要掙脫開,但是溫心漪的指甲卻深深掐進她的肉裏。
“是他不放過我。”
一想到昨天翻來覆去任他為所欲為的場景,她幾乎要嘔吐。
“不!只要你堅決地拒絕他,庭軒他一定會死心的!”溫心漪急切地道,“五年了,時間太久了,你一下子的離開讓他不适應。”
“我早就跟他做決斷了。”她的視線直對着溫心漪,“很早以前。”
“不!你根本沒有下定決心!”
林初夏再也聽不下去,拼盡力氣把她推開,手背上卻還是多了幾條赫然的抓痕,“我早就跟他說清楚讓他不要再來找我,你愛信不信,我只說這最後一次。”
是這樣嗎?
溫心漪站在原地,幾乎快要崩潰。
最近這段日子,庭軒一直都紮在公司裏,沒有再去醫院,她看得非常清楚。這讓她高興壞了,她知道他正在試圖努力要忘了林初夏,就算現在他還要暫時借工作來麻痹自己,可是她知道他已經下定決心,只要她一直耐心地陪在他身邊,兩個人終究會回到以前,林初夏已經徹底地成了過去式。
可是就在昨晚,她跟他一起去參加一個大型酒會,明明正在跟一個大客戶商談重要的合約,可是他僅僅因為一個電話就抛下她,抛下重要的客戶,抛下所有人,不顧一切地沖出了酒店大堂。
她知道是誰打給他,她認出了亦辰的聲音,後來急切地詢問他,才知道林初夏出了事,現在不知所蹤,為了趕緊找到她,阻止她做傻事,亦辰立刻通知了顧流川和庭軒。
然後那一天他整晚都沒有回來,沒有回到酒會,也不在公司,更加不在慕家。
她寝食難安地在慕家等了一個晚上,也沒有等到他回來,直到天都亮了,他還是沒有回來!
她再也等不下去,直接來到醫院,找到林初夏。
她再也受不了了!随時可能失去慕庭軒的的驚恐折磨她快要發狂,就算要她現在跪下來求林初夏她也願意,只要林初夏願意放手!
“當我求你了!”溫心漪懇求着,開始語無倫次起來,“你可以跟顧流川在一起啊!”
“你瘋了嗎!”林初夏難以置信地看着她,“他已經結婚了!跟你的好朋友!”
“那要不,亦辰也可以!”是誰都好,只要放過她的庭軒……
“溫心漪,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麽嗎?”林初夏冷聲道,“實在是太荒謬了。”
“那你要讓我怎麽辦!”溫心漪抓狂地尖叫起來,“我只有他啊!我只有庭軒啊!”
“既然如此,”她道,“你當初就不該離開他。”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溫心漪嗚咽着,“我現在只想他回到我身邊,可是我根本看不清他的心在哪裏,林初夏,我什麽都沒有了,你大發慈悲,放過他好不好,我已經懷孕了,我們都訂婚了……”
聽到溫心漪最後一句,林初夏覺得忽然有什麽,哐當地碎了,心裏似乎被千萬片玻璃硬生生地劃着。
是麽……他們果然是要訂婚了,原來是因為孩子,可是慕庭軒昨天卻……
有什麽幾乎要擊潰她的理智,一波波的惡心感在她胃裏翻湧,攪得她幾乎要嘔吐。
林初夏緊緊地攥起拳頭,壓抑着要噴湧而出的情緒,靜靜地看向溫心漪,“我說過了,我早就跟他斷絕關系了,你該找他,而不是我。”
無法再在這個逼仄的空間待下去,林初夏只感覺自己都要透不過氣來,不再看向溫心漪,她快速地朝門外走去。
“你跟慕庭軒都不要再來找我,否則以後別怪我以後當場把你們踢出門。”
走到過道,林初夏幾乎要癱倒在光潔的地面上。
迅速用手撐住牆,穩住了身體。
好難受,幾乎要喘不過起來。
為什麽,為什麽慕庭軒非要跟她糾纏在一起?就算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來毀掉她?
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眼前的焦距變得模糊不堪,視線不知在看向何處,林初夏覺得腦袋痛得就快要爆炸。
啊……
雙手緊緊地把頭抱住。
五年了……自從那天他像個野獸一樣把她抓走,這樣的生活已經過了五年了……
到底什麽時候才會停止?
她捂住嘴,靠着牆壁嗚嗚地哭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被鎖了,妹的【暴漫臉】
☆、葬禮
放眼望去,清一色黑色的西裝和長裙,在潮濕的空氣裏,浸潤得更加深刻。?
慕庭軒站在人群裏,感覺空氣裏都是百合花淡淡的香味。
今天是顧流影的葬禮。
他的死訊非常的突然,圈子裏的人聽到了都非常的吃驚。
或許跟那個女孩有關。
慕庭軒腦海裏略過那個看起來明明非常嬌弱卻像個刺猬般充滿戒心的面容。
顧流影是顧家的獨子,這次白頭人送黑頭人,想必顧家夫婦一定是非常的不好受。
雖然說顧家在美國有一個安姓的私生子,可是讓他做繼承人,顧母的娘家——同樣是圈子裏的大家族李家,肯定不會答應的,而且這也違反了這個圈子裏家族聯姻的原則。
無論在外面有多少的情婦,多少私生子女,但是繼承人一定只能是合法婚生的子女。
否則家族聯姻到最後也只不過是一張廢紙。
想到這裏,慕庭軒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溫心漪并沒有顯赫的家族地位,雖然自從到慕家後,她就是當成千金小姐一般撫養長大的,但是說到底也只是靠着慕庭軒作為後盾,因此在圈子裏的人明面上都不敢得罪她,但是誰都知道慕家真正的當事人——慕夫人,根本就沒有承認過溫心漪。
說到底,作為慕家繼承人,慕庭軒根本沒有選擇自己婚姻的權利,就跟顧流影一樣。
現在,他堅持要娶溫心漪為妻,那麽一場與母親之間持久性的惡戰将會不可避免。
正在潛心思索着,突然間人群響起一片嘩然,慕庭軒回過神,擡頭望去。
不遠處,一身黑衣的林初夏正在緩緩走來。
果然,在場上那些上流圈子的大人物,她認識的或是不認識的,都在憤怒或神色複雜的盯着她。
林初夏內心裏苦笑了一下,卻執拗地朝前走着。
“啪——”
臉上火辣辣的疼,是季姿琳,她沖了過來,狠狠地甩了林初夏一巴掌。
林初夏沒有動作,只是冷然地看着她。
“滾!!!”
季姿琳歇斯底裏地朝她喊,“你居然還有臉來這裏?流影都被你害死了!!!”
仿佛是覺得眼前季姿琳的行為非常滑稽可笑,林初夏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你笑什麽!”季姿琳激動地叫起來,沖上去就要繼續扇她,肩膀卻被抓住,回頭一看是慕庭軒。
“姿琳,冷靜點,今天是流影的葬禮,別動手。”慕庭軒叮囑她,這種場面不能失了禮節。
季姿琳只得把火氣壓下,雙眼繼續恨恨地掃向林初夏,似乎恨不得要把她殺死,“林初夏,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不得好死的會是你,季姿琳。”林初夏緩緩地一字一句說出口,冰冷的聲音仿佛要凍住每個人的心髒,震住了在場所有人,就連慕庭軒也愕然地看向她。
“你會有報應的。”林初夏用冰冷刺骨的目光看着季姿琳,明明是嬌弱的身子,身上卻散發着強烈的恨意,就像火焰中被燃燒着的複仇女神。
“夠了!”
此時顧母也走了上來,朝林初夏喊道,“你給我閉嘴!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
顧母的父親,也就是李家家主李雲鶴,悲痛地拍着女兒的背,冷聲對眼前不請自來的女孩說道,“請你離開,這裏不歡迎你!”
林初夏擡頭看着眼前的人,年近古稀卻依然威武挺拔,凜凜生風,這就是顧母的父親,流影的外公,有名頂頂的李家集團老總李雲鶴。
“來人,把她給我拉走!”
“不勞煩你們了,我自己會走。”
林初夏環繞四周,用力地把在場每一個人或輕蔑或鄙視的表情都記在心裏。
跌跌撞撞的回走,人們各色複雜的臉龐在她的眼睛裏漸漸模糊。
待林初夏消失在盡頭,人群漸漸散開,慕庭軒感覺背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回頭看是母親,示意他跟着一起離開。
讓溫心漪陪着季姿琳一起,慕庭軒跟着她一起走到內庭的偏僻處。
“好久沒在家裏見到你了,如果不是這次顧家孩子的葬禮,看來我這個母親也難得見到自己的親兒子一面。”慕夫人裹緊身上的披肩,別有意味地說道。
上次在慕家本宅跟她提了要跟溫心漪結婚的決定,母親就激烈地反對,命令他們兩個立刻分開,哪怕她當時已經知道溫心漪已經懷了她的孫子。
從那以後慕庭軒就搬了出來跟溫心漪在外面住,執意地安排着婚禮的進行,在公司那邊跟母親僵持着。
“媽,心漪已經懷孕了。”慕庭軒聲音堅定,“我一定要跟她結婚,不管你費心給我安排多少貴族千金,我只會娶她一個。”
“我不會承認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慕家的繼承人。”慕夫人的臉色沒有絲毫波動,“庭軒,你這是執意要跟我決裂,沒了慕家,沒了公司,你會變得一無所有。”
“這個世界不是按着你的一直在運轉的,母親。”他盯着她的眼,“這是我的意願,除了心漪,我不會接受任何女人。”
“庭軒,沒有人能夠任性地按照自己的意志活下去,你不僅僅只是你自己,你還是慕家的繼承人,你有你的責任!”
“責任?我們慕家,一定要靠這樣的手段來穩固自己的地位嗎?”慕庭軒諷刺一笑,“如果我就這樣任性呢?”
“那你一定會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的。”慕夫人傲視着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除了她,他什麽也沒有
母親已經走了。
慕庭軒獨自還站在內庭裏,緩緩地抽起了煙。
不知不覺天上下起了雨,淅瀝淅瀝的,浸得人充滿了愁緒。
他從小教養極好,從來不抽煙的。
最近在公司跟母親的僵持讓他感覺很疲乏,再加上溫心漪因為懷孕身體很不穩定,最近一直在兩邊奔波着。
緊緊地皺起眉,到底要怎樣才能确保他們兩個人的未來?如果真的跟慕家決裂,他跟溫心漪都會變得孤立無援。
總公司現在已經分成兩派人馬了,慕庭軒自信這麽多年來的籌備足夠讓他自立門戶,可是更大的問題是,脫離慕家之後他的勢力要怎麽在圈子裏穩健地立足。
未來的問題還有很多,現在只是開始。
但是只要她一直在他身邊,他就有動力奮鬥下去。
想到溫心漪,慕庭軒唇角勾起溫柔寵溺的笑。
他的小公主,是他十多年來在慕家唯一的溫暖。
在11歲那年,他成功地運營了家裏一家公司的一支股票,指數在跟上市時相比翻了兩倍,幫公司做了出色的融資,也展現了他作為慕家繼承人該有的能力。
作為獎勵,母親答應他給他一件禮物。
“什麽都可以嗎?”
“當然。”他的母親如是說。
然後他去了孤兒院,把7歲的溫心漪帶到了慕家。看到這個女孩的第一眼,他就非常喜歡,她的眼睛亮閃閃的,笑起來酒窩很甜,就像天上掉下來的精靈。
可是把她帶回家的時候,母親的笑臉一下子就垮了,他清晰地看到了她眼底裏的厭惡。
他的母親不喜歡他的小女孩。
他意識到了這一點。
果然,母親立刻要求他把這個小女孩送走,可是向來聽從母親的話的他,這次卻反常地執拗堅持,甚至不惜跟母親冷戰。
他畢竟11歲了,在家族裏算個小大人了,最後母親嘆了口氣,做了讓步。
可是她并不肯承認溫心漪在慕家的地位,只當是他的小情人一樣看待着。從此以後,溫心漪所有的一切,都是慕庭軒親自操辦,他每個方面都給她最好的,當是正規千金一樣養大。
他什麽都沒有,他只有心漪,只有她是他的。
在慕庭軒的記憶裏,父親的記憶是非常模糊的,也從沒在母親那裏聽過他的消息。
只是後來長大,他在圈子裏其他人那裏得知,父親為了一個平民女子抛棄了母親,也背棄了慕家,于是他從小跟母親姓,也是作為慕家繼承人培養着。
可是他很害怕母親,別人的母親總是溫情又寬容的樣子,只有她的母親,總是冷着一張臉,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罰他。
是的,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和培養非常嚴格,一旦不能達到母親的要求,他就必須接受異于常人程度的嚴酷懲罰。
對着母親,他總是畏懼着,孺慕着,又帶着絲絲的怨恨。
盡管家庭條件是這樣的優越,但是慕庭軒很清楚,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條件的。
只有他通過了母親的測試,他才有說話的權利,否則,他只是一個失格的慕家人而已。
他太孤獨了,也渴望着母親的關心,可是他一直得不到。
無論他做得多好,她都不會誇贊一句,只是輕輕點點頭,仿佛看着貨物一般。
他想,母親一定是怨恨着他的,因為父親,所以她不願意對他付出一丁點感情。
等得太久了,到了最後他不得不對母親絕望。
于是,在母親提出贈送他一件禮物的那一刻,他湧起希望,或許他終于有機會能有一件屬于自己的東西了。
他找到了溫心漪,從那一刻開始,他就把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在她身上。
或許說,投資在她身上。
來慕家的時候,溫心漪只是一個7歲的小女孩,純潔的像一張白紙。
他非常喜歡跟她相處的時間,無論他說什麽,她都會認真的聽,然後咯咯咯地笑,跟他說話,沒有成年人的戒心和算計。
他感到欣喜若狂,将溫心漪像寶貝一樣藏起來,寵着她,将她像公主一樣地養着,屬于他的小公主。
他甚至計劃起兩個人的未來,以後他會娶她,兩個人生多少個孩子,他要怎樣去教育他的孩子。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支強心劑,注入到他一直僵澀枯竭的心髒裏,使得它能重新充滿活力地跳動。
心漪對他太重要了,他把他最沒有保留的一面完全展現再她面前,也将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在她身上,呵護着她,寵溺着她,享受着她對他的撒嬌和依賴。
他喜歡她這樣被他寵在手心的感覺。
因為珍視她,所以在她成年之前,就算再情動,他也絕不碰她。因為生理的需要,在外面他有不少女人,可是都是逢場作戲,從來沒有一段正式的關系,直到溫心漪18歲,他斷絕了跟其他所有女人的聯系,跟她正式公開在一起,并且在那以後,他再也沒有碰外邊的女人一下。
慕庭軒是認真的,他的妻子只有溫心漪一個,只有她才是能陪伴他一生的女人,就算不少圈子裏的人多多少少在外面都有着情婦,可是他絕對不會這麽做,他的生活裏只要一個完整的家就夠了,不需要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責任,他很深刻地清楚這一點,所以他絕對不會背叛她。
太貪心的人什麽也得不到,如果連對自己的妻子都不能忠誠,還怎麽能指望其他人能對他忠誠呢?
他不貪心,真的,他只是想要一個屬于他的家而已。
想清楚了這一點,慕庭軒熄滅了煙,雙眼變得銳利。
以後無論遇到什麽困難,他也會堅定地走下去,為了心漪,為了他的孩子。
邁出腳步就要往大堂走去,忽然,內堂那邊發出了奇怪的聲響。
按道理,所有人都到大堂那邊去忙着喪禮事宜,內堂那邊應該沒有人才對,怎麽回事?
臨時改變方向,慕庭軒往更深處的內堂方向走去。
走到裏面一看,眼前的場景将他整個人震住。
☆、驚豔
一身黑衣的林初夏渾身淋得濕透,此刻正雙眼無神地坐在內堂的臺階上,肌膚在黑衣的襯托下更是顯得白的透明,雨滴不停地從白嫩肌膚上滑落,誘人到極致,混合着她失魂般迷離的氣息,整個人似乎氤氲在霧裏,美得驚心動魄。
慕庭軒感覺大腦似乎停止運轉了數秒,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場景,連呼吸都忘了。
其實,以慕庭軒這樣的身份地位,從來不乏美女,無論是怎樣的傾國傾城,他都見過不少,更何況他身邊有着無論哪方面都是無可挑剔的溫心漪,品味更是養的刁鑽,所以就算一見面見到林初夏,盡管她長得也是極為好看的,他卻沒有輕易動心,他更為深刻印象的,是她白的誘人的肌膚,這樣的她的确稱得上是一個尤物。他以為她的可取之處就在于此,直到在後來兩個人相擁而舞的時候,他撞進了她迷霧一般的眼裏,整個人失了神,久久沒有抽身而出,一直到音樂終止,她彎腰向他行李,他才驚醒過來。
就在那個時候,他還知道了她有一雙魔力般的眼睛。
可是此刻渾身濕透失神的林初夏,卻将慕庭軒震得久久都回不了神。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的美能将他震住,就算是第一次見到溫心漪的時候也沒有,這不僅是五官的美貌,更重要的,是林初夏身上此刻不停散發的氤氲氣息。
慕庭軒不得不承認,此刻的她,是他有生以來見過最美的畫面。
聽到有人走近的響聲,林初夏微微轉過頭來,失神的眼盯着慕庭軒兩三秒。
在她的眼對上他的那一刻,慕庭軒感覺心髒猶如被狠狠撞擊,身體被震得發麻,一瞬間失去所有知覺,只剩下那種電擊般麻痹的感覺久久在身體裏微微震蕩着。
林初夏歪着頭,看着他,呆呆的眼神似乎在努力辨認着眼前的人,他看見她失神的眼裏倒影着他的身影,卻浮現出茫然,然後很快地又把頭轉了回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很久以後,慕庭軒才艱難地找回自己的聲音,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任何表情。
“你怎麽會在這裏?”
剛剛他還以為她離開了。
“流影在這裏,我想多呆一會兒。”依然是失了魂的樣子,林初夏卻呆呆地回答道。
慕庭軒了然,顧流影的牌位現在正在外邊靈堂裏供奉着,如果她現在走了,以後大概沒有什麽機會可以再接觸到他。慕庭軒很清楚,顧流影以後葬在私人墓園,林初夏以後是絕對不可能進去拜祭的。
估計是剛才她是悄悄躲進了這裏,因為人都在外面,裏邊沒什麽人守着。
“你——”
“噓……”慕庭軒剛想說什麽,林初夏卻伸出手指放到嘴前,示意他別出聲。
她的臉色蒼白又朦胧,像在霧裏。
慕庭軒噎住,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內堂裏一片靜默。
林初夏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則一直靜靜地看着她。
慕庭軒想,作為和顧季兩家關系還不錯的人,他大概應該去通知外面的顧母把林初夏攆出去。
可是他沒有這樣做,內心裏,他一點也不想這麽做,相反,他站立在這裏,一直專注地凝視着她的側臉,連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她失神的樣子,像是氤氲在這潮濕的霧氣裏,模模糊糊地一直看不清楚,卻将他的心神迷醉在這裏,抽不開,走不掉。
“不冷嗎?”看着她單薄的身體,被雨水勁頭,肌膚就這麽暴露在冰冷的空氣裏,慕庭軒有種欲望,想走上前去抱住她,溫暖她的身體。
林初夏搖搖頭,依然是失焦的眼神。
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慕庭軒走上前去緩緩蓋在她的身上,林初夏沒有抗拒,沒有任何的反應,也沒有看向他,只是一直保持着不知看向何處的出神樣子。
在西裝的包裹下,她的身子顯得更加嬌小,仿佛只需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整個抱起來。
慕庭軒屏蔽掉腦海裏湧上來的各種念頭,很快離開了她的身子,正巧,褲袋裏的手機響起來。
“庭軒,你去了哪裏?”電話那一頭傳來溫心漪擔憂的溫柔嗓音。
“到裏面抽了會煙,別擔心,我現在就回來。”
他挂了電話,再看向眼前的林初夏,她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像個安靜的洋娃娃一般,呆呆地坐在臺階上。
☆、開端
自從顧流影的葬禮以後,已經過了兩個星期。
林初夏依然住在以前兩個人合租着的公寓裏,白天的時候繼續打着零工。
離到大學報道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學費她還沒交,現在沒有流影,她自然要自己承擔。
白天的時候到西餐廳裏當服務員,晚上回到家還兼職一些翻譯工作,周末的時間她還要當家教給學生補課。
可是說是忙碌得沒有喘氣的時間。
不過這也是好事,讓大腦不停息,不再去想起流影,然後心髒也不會疼的無法呼吸起來。
今天早上的時候,她接到了季姿琳的電話,第一反應是摁掉,可是很快她又發短信過來。
“是學費的事,今天到季家來,你爸想要跟你談一談。”
她猶疑了,的确,盡管她滿打滿算打兩個月的零工,也只夠她學費的一半,也許跟林志謙借另一半的學費是個不得不考慮的選擇。
回到季家,求取他的幫助讓她感到羞辱,可是她不能不上大學,這樣她會毀掉一輩子,而且那間大學,是她跟流影約好了要一起去上的。
哪怕他已經不能履行這個約定了。
或許,她可以付高倍的利息?
閉了閉眼,林初夏還是回了電話給季姿琳,無論如何,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