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
相反,他反而比以前更有熱度和活力。
“慕庭軒,你最近很奇怪。”
“有麽?”他緊緊握着她的手,唇角帶着笑意。
“你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是不是最近發生了什麽?”
慕庭軒驀然停下,他深深地注視着她,突然就捧着她的臉若無旁人地吻起來,林初夏一驚,羞紅着臉急切地推他。
知道她的不好意思,慕庭軒放開她,緊抱着她喘息,“真不該帶你出來的。”
用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在她耳邊低喃,熱氣吹着她的耳根,“真想現在就抱你。”
說完就在她的臉印下一連串的吻。
林初夏羞得滿面通紅。
被他牽着在路上走着,林初夏不停地想着怎麽才能逃掉,眼睛忽然掃向不遠處的大型綜合商場,她眼珠一轉,朝他說道,“我想去買衣服。”
她指了指商場。
“前陣子不是給你買了嗎?”
“那些都不是我平時喜歡的風格,你又不讓我回原本住處那邊拿。”
慕庭軒上下掃視着她,林初夏被他看得幾乎腳軟,可是她硬撐着,盡量不表現出一點心虛。
被他看出不對勁可不行。
林初夏趕緊環繞着他的手臂,身體依偎這他,“讓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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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她主動的親近,還有軟糯糯的聲音,慕庭軒覺得身體一陣陣發麻,像是有微弱的電流擊過。
“好。”在反應過來之前就不自覺答應了。
挑了好幾套衣服,林初夏抱着走進了試衣間。
慕庭軒玩味着似乎想跟她一起進去,還在她耳邊暧昧地說,“我幫你換,讓我看看效果。”
當場羞紅臉,死活推開他。當然慕庭軒也只是逗她,放手讓她一個進去了。
好,現在她争取到時間了,問題是怎麽出去。
然而,林初夏托着下巴,在換衣間呆坐着很久也沒想出來。這根本不可能,慕庭軒就在外面,除非她會飛,要不然不可能躲過他逃掉。
林初夏嘆了口氣,只能改變策略。
***
午飯的時候,他們走進了一下西餐廳,進食間林初夏不斷觀察他的神色,等到他比較放松的時候盡量自然地說道,“我想上洗手間。”
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身體緊繃的不得了,臉上壓抑着不表現出任何異樣,心髒卻在砰砰砰地狂跳不停。
慕庭軒看了看她,朝她輕輕點頭,“去吧。”
心裏的石頭重重地落了下來。
大概是她今天表現良好,沒有反抗他,所以慕庭軒沒有這麽強的戒心了。
正要起身,聽到他補了一句,“早點回來。”
似乎是有意,又似乎是無意,他的嗓音輕輕地,目光也柔和地看着她。
努力自然地點點頭,她起身離開。
當然,她是不可能再回去的。
一消失在慕庭軒的視線範圍裏,林初夏就立刻撒腿狂奔,嫌電梯人多太慢,她走到了消防通道的樓梯,“啪啪啪”地快速奔下樓,因為速度太快,她險些摔倒。
心髒來砰砰砰地亂跳,她一路重重喘息着。
不行……她好累……吞了安眠藥的她身體精力消耗得非常快,根本不能劇烈動作。
不得不放慢動作,林初夏盡快用快步走着。
到了,快到了!
出了商場就是大街,只要趕緊在路上攔下計程車她就能離開了!
終于沖出了商場,她橫穿到馬路上,一輛計程車急剎車停到她面前,刺耳的聲音尖銳地響起。
“大白天找死啊!”司機忍不住破口大罵,林初夏沒理他,趕緊到後座拉開車門。
張嘴就報上了季家大宅的地址,她讓司機趕緊開車。
無論如何,此刻最能保護她的的确就只有林志謙,不管和季家母女多少芥蒂,先躲過慕庭軒才是最緊急的!
作為他的親生女兒,至少為了面子,林志謙還是會保護她的。
可是司機沒有發動車子。
不知道什麽時候,慕庭軒神不知鬼不覺地在窗邊出現,林初夏看到他活生生吓破了膽,腦袋暈眩着差點就要昏過去。
他拉開車門,硬生生地把她拽了出來。
“司機,不好意思,你開車走吧。”
一只手抓着她,慕庭軒開口朝前座的司機說道。
“不要!司機!!!他想把我擄走,他要強’‘’奸我,不能讓他帶我走!!!”林初夏不顧一切地大喊起來,死死抓住車窗的位置。
不行!如果現在被他抓回去了她會生不如死的!
司機驚疑不定地看向慕庭軒,這一派儀表,怎麽看也不像那種人啊……
慕庭軒朝他悠悠地笑道:“不好意思,我跟我女朋友吵架了,她現在有點激動。”
想到她剛剛沖到馬路上神經兮兮的行為,司機皺了皺眉,心想別人的破事還是少管為妙,果斷地把車子開走。
林初夏整個人都陷入絕望,耳邊聽到慕庭軒陰森森的聲音,“你知道為什麽我還繼續給你吃安眠藥嗎,這樣的話,就算你想逃跑必然也會快不了,給我足夠的時間把你抓住。”
看着她的視線帶着深刻的恨意。
她逃走了,她居然還是逃了!
一路上她表現得這麽乖巧,他幾乎都要被她蒙蔽心智,傻乎乎地被她耍着玩。
她提出要去洗手間的時候,他選擇了放她走,選擇了相信她!
為什麽會願意放手一賭,簡直是愚蠢至極,都是她虛情假意的親近,竟然讓他丢了神智!
呵呵……太愚蠢了,這樣的自己,真是太愚蠢了!
等到了她的“背叛”,他才完全清醒過來。
他怎麽會忘了?她是一個如此可怕的女人,狠心地傷害自己的姐妹,害得他丢了孩子,失去摯愛,他所有痛苦的根源。
最近的幾個星期,他居然一直在渾然不覺地沉浸在這種虛假的戀愛的甜蜜裏,完全忘記她對他所造成過的傷害,被她所迷惑,蒙蔽了他的理智,魔障一般一次又一次做下沖動的事情。
他簡直是瘋了!
顧流影也是這樣被這個女人蒙蔽的吧,所以堂堂顧家少爺居然淪落到不得好死的下場。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慕庭軒盯着林初夏的眼神越來越寒冷,抓着她的手越來越用力,林初夏疼得哼出聲音。
“放手!慕庭軒!”
慕庭軒恍若未聞,只是緊緊地抓着她的手。
不出數秒,路邊很快開來一輛車停住,慕庭軒二話不說立刻拉開車門,推着林初夏一起坐進了後車廂。
“慕先生,這……?”前座的老司機看見這場景,不由一驚。
慕庭軒卻不多言,“開車。”
司機老王忙發動車子,往慕庭軒的住所駛去。
林初夏看見這場景,才知道一定是方才慕庭軒發現她逃跑,所以早早喚了司機過來等候,不由得氣紅了眼。
此時慕庭軒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最好別亂吵,否則我現在就立刻把你扔到馬路上,死的血肉模糊的,可不太好。”
喉嚨被扼住一般無法發生,林初夏清楚,此時此刻,他說得出一定會做得到!骨子裏,她仍然非常懼怕他,身體不由地簌簌地發着抖。
不得不承認,自殺這種事情是需要一時的沖動的,并不是任何時刻都能夠坦然地面對着死亡。
回到小區車一停,她就一路上被慕庭軒抱回公寓裏,直接走進了卧室。
一進去,她就被狠狠地摔在床上。
今天的慕庭軒不同以往,他身上散發着嗜血的的魔性,似乎随時都會将她碎屍萬段。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又要掉節操了╰( ̄▽ ̄)╭不過諸位放心,下章之後就沒有什麽掉節操的機會了
☆、殘暴
慕庭軒随便在衣櫃裏拿了一條領帶,爬上床來,二話不說就死死綁住了她的手。
“不!”她厲聲尖叫起來,可是已經太晚了,她的衣服迅速被脫光,這次慕庭軒可沒有一丁點的溫柔,不管她适應不适應,脫了褲子,就硬生生地插‘’‘入了她的身體裏。
“啊!!!”凄厲的慘叫響徹了整個房間。
原來這才是真正被強暴的痛楚,太痛了……她之恨不得立刻死去……
慕庭軒一點也不像是在享受,他就這麽粗暴地進出着她的身體,機械一般重複着抽’‘’送的動作。
“這是給你的懲罰……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他陰冷地說,下身兇狠地撞擊她柔軟不堪的部位。
林初夏痛的喊都喊不出來了,慘白着臉,半昏厥地躺着,身體被他按照一定的頻率撞擊着。
“流影……流影……救我……”精神極度脆弱的時候,潛意識地就喊出這麽名字。
慕庭軒臉色一變,他停下動作,解開了林初夏手上的領帶,把她的身子整個翻過,從後方掰開她的腿,整個沖了進去。
“不!太深了!不要!”
他的下‘’‘體頂到了她的子宮口,頂得她的肚子都凸出來了一塊,她才第二次行’‘’房事,這樣的深度幾乎要将她撕裂。
慕庭軒根本不理睬她,繼續用這樣的體位深深侵入着她,他就是要讓她記住這種痛楚,記住她是屬于他的!
慕庭軒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大掌扣住她白嫩的雙臀兇狠的頂‘’‘弄着。
劇烈的疼痛齊齊地刺激着林初夏的腦部,她再也受不了地低聲哭起來。
“哭什麽。”慕庭軒狠狠地弄她,冷硬着聲音,“這麽讨厭被我上?如果是你的流影,估計你就會立刻淫蕩地張開雙腿了吧。”
慕庭軒完完全全戳到了林初夏的痛處,一股怒氣沖上來讓她大喊出聲,“慕庭軒!你這個禽獸!”
“我是禽獸又怎麽樣?”他諷刺她,“你現在就在被禽獸上着。”
“混蛋!混蛋!”無力地哭喊着,林初夏被他頂得更加深入,更加劇烈。
好痛……她只想就這麽昏死過去……
可是意識卻清醒着,不停地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蠻橫侵入,每次都像是硬是扯開她剛結痂的傷口,痛不欲生。
在她幾乎要暈死過去的時候,慕庭軒大吼一聲,重重一頂,滾燙的精’‘’液噴薄而出,林初夏脆弱不堪的柔軟處被他燙的直哆嗦身體。
他射了很久,直到确定她把他所有的精‘’‘液都頂了進去,他才放開她的臀,林初夏立刻全身癱軟地倒在床上。
終于結束了嗎?
林初夏迷糊地想着,恍惚間似乎有人在給她穿衣服,勉強地睜開眼,看見慕庭軒赤裸着上身,原本在他身上的襯衣此刻穿着了她的身上。
扣上最後一個扣子,慕庭軒滿意地看着身下的林初夏。
肌膚因為方才激烈的性‘’‘愛還暈染着紅潮,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在他的襯衣裏,勉強遮住她誘人的下身,半遮半掩的感覺顯得更加撩人,這幅完全屬于他的模樣惹得他很快又硬起來。
慕庭軒把她抱起來,走進浴室,将她放在浴盆上,打開花灑直直地就朝她淋去。
突然的冷水刺激得林初夏渾身哆嗦,“慕庭軒,你發什麽瘋!”
慕庭軒不管她,将她的身體淋得濕透,襯衣沾水後變得透明,牢牢地粘附在她的身上,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線,她的樣子,活活燒疼了他的下胯,逼得他發瘋。
把花灑頭扔掉,粗暴地将她整個身子扯上來,不摻雜任何一丁點的溫柔,直直把她的背部推向潮濕冰冷的牆壁,讓她沒有任何力氣的手臂挂住他脖子,雙手有力地擡起她的大腿,讓它們勾着他的腰盆。
毫不猶豫,将硬的不像話的碩大頂進了進去。
“啊~~”林初夏本能地呻’‘’吟,雖然就着剛剛精液的濕潤她不那麽痛了,可是這樣的碩大一下子頂進來身體不由得顫栗。
“喜歡麽?”慕庭軒緩緩地深深抽‘’‘插着。
林初夏狠狠地瞪他,“我只感到惡心!”
“惡心?”慕庭軒笑了一下,眼底卻是森冷,他抓緊她的臀,不顧她此刻柔軟處的脆弱,激烈地沖撞。
“啊!”林初夏瘋狂地甩着頭,這樣的體位讓她的下’‘’體深深地套着他的,每一次被他撞飛上去後,又重重地墜下來撞擊他的盆骨處,每次他的整個碩‘’‘大都會全數撞入她的下’‘’體裏,太深了……太重了……
慕庭軒每一下都重重地撞着她,緊‘’‘致的通幽小徑此刻卻被迫艱難吞’‘’吐着他的碩大,她才初經人事不久,而且兩次性‘’‘愛的間隔太短,身體根本沒有辦法承受這樣的強度,終于林初夏承受不住,在途中昏了過去。
☆、協議
林初夏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過了多久,慕庭軒給她喂的安眠藥比以前份量要多了許多。
她感覺每一天意識都是迷糊的,鮮少有清醒的時刻,就算有時候清醒了,很快又會陷入恍惚的狀态。
她在哪裏?她在做什麽?
唯一感覺到的就只有每天身體被粗暴着進入,那種被深深侵占的感覺。
還有,每一次做完她都會嘔吐不止。
經常有時候一天不止一次,看那個人興致怎麽樣。
徹夜瘋狂交’’歡的瘋狂事情,并不是沒有試過。
記得有一次,她覺得下身疼得不得了,每次他進入都疼得像是要死了一樣,可是他卻不管不顧地插‘‘入她,到了後來,她下身流下來的血然後了整片床單,他愣住了。
她似乎被送進了醫院,恍惚間好像有一只手一直在牢牢地緊抓着她。
醒來的時候,她聽到醫生在斥責慕庭軒。
似乎是以為慕庭軒是她的丈夫,指責他不懂節制,導致子宮內壁大出血,如果不是入院及時她将會一輩子無法生育,以及,她長期服用過量的安眠藥,已經出現了神經衰弱,必須立刻停止。
那個總是對着她居高臨下傲據不羁的慕庭軒,此刻居然低着頭,對着醫生的指責不發一言,不知道在想什麽,只看到他靜靜地握緊了拳頭。
身體帶着沉重的疲倦感,很快地她又撐不住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再次醒來的時候,林初夏覺得腦袋從未有過如此的清醒明晰,似乎過去那段日子都迷迷糊糊看不真切。
“醒了?”
轉過頭,果然是慕庭軒。
“你又想幹嘛?”她慘白咧開笑,“現在我的這副殘破的身子,你還會想要嗎?我保證你不會得到多少快感。”
“我想過了。”他說道,“我不想再喂你吃藥了,每天像奸’’屍一樣,一點也不有趣。”
她警戒地看向他。
慕庭軒拿過手裏的筆記本電腦,打開了一個視頻文件,遞給她。
“我想你應該要看一個東西。”
文件被打開,一個極度淫靡的畫面蹦出來,一張大床上,兩個渾身赤裸的男女在激烈地交‘’‘歡,男子的臉背對着鏡頭,女子緊緊地纏繞着男子的身體,每次頂撞,她都會無法支持地低喊出聲,呻‘’吟裏帶着哭腔,不知道是痛苦還是快感的原因。
“唔……慕庭軒……不要……唔……”
林初夏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
完全失去神智的她,每天躺在慕庭軒身下都是這般模樣嗎?!
太可恥了!
她死死咬着唇,眼淚幾乎要溢出來。
“你想怎麽樣?”
“囚禁你太累了,我沒有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所以你就想用這個來威脅我?”林初夏滿眼都是憎恨,“慕庭軒,我沒想到你會卑鄙下流到這種地步!”
慕庭軒卻絲毫沒有被她的話語激到。
“我們來做一個協議吧。”
林初夏萬分防備地看着他,不知道眼前這個衣冠整齊的禽獸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你留在我身邊,直到我膩了為止,到那一天,我會放你自由,從此我們毫無幹系,我不會要求任何附加條件。”
“憑什麽我要繼續忍受你的羞辱!”林初夏簡直聽不下去,緊緊抓住手中裏的被子,“你膩了是什麽時候,如果你想要一輩子,那我一生豈不是都要這樣……”
後面的話死死收住,怎麽也說不出來。
“不會很久的。”慕庭軒悠然地疊着腿,身上透着的是渾然的貴族氣息,“一時新鮮而已,可能是三個月,或者半年,也或者是幾年……這說不定,但是主動權必須在我手上。”
“哈哈哈……”林初夏反而被他的狂妄自大氣到笑出來,“慕庭軒,你不覺得你現在嘴裏說出來的話很無恥嗎?”
“林初夏,你必須為你所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慕庭軒看着她,語氣平靜,就像是審判官對着犯人,“你跟着我,總會有期限,否則,你就吃牢飯,随着這份影片的曝光,你一生會有兩個永遠無法抹去的污點,你可以選。”
林初夏氣的渾身顫抖,纖細的手握起拳,她努力忍住,盡量不讓自己失了理智,“我說了不是我幹的,發生在你身上的一切我很抱歉,可是為什麽我必須要承擔這個後果?”
而且……而且這段日子……他每天對她的侵犯……夠了……真的夠了……
不像以前,聽到她的反駁就變得憤怒無比,慕庭軒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現在讨論這個永遠不會有結果,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在你身上獲得補償,你可以選擇接受,或者去吃牢飯。”
慕庭軒在手提電腦上按出碟片,“然後我把這張東西寄給你父親。”
“夠了!你閉嘴!”林初夏再也忍不住大喊出聲,雙手緊緊地捂着耳朵,崩潰地把臉伏在膝蓋上。
慕庭軒靜靜地看着她的反應,在這個時候,他出奇的冷靜和理智,就像是平時,他一步一步地逼緊身邊的對手,擊潰他們的心理防線,然後迅速把一切都蠶食掉。
林初夏,他一定要得到。
就算他現在用的手段,在世人看來有多麽的殘酷和卑鄙,他也不在乎。
“你不用想的太複雜,只要把這件事情看成是一件交易就可以了。”他再次緩緩開口,“你當我的情人,并且負責我的生活需要,而在經濟方面我可以支持你,換句話說,就是我養你。”
“你是要我靠出賣身體來交換你的經濟援助嗎!”林初夏憤怒地出聲。
“不,這是你的懲罰。”慕庭軒說道,“既然你不接受這種邏輯,那麽我就更直白地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要還債。”
“這是你欠我的,我原本的人生全部都被毀了,就算不能恢複到原來的樣子,那起碼你要陪我一起難過。”
“我連死也不怕……”林初夏看着他,“你憑什麽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我。”
“跟身敗名裂相比起來,死亡的确是不可怕的。”慕庭軒面容越發清淡,“我保證,就算你在我面前自殺,在你死後我也會把碟片寄給你父親,并且到公安局揭發你。”
“你!”林初夏被他一激,眼前突然刷的一片黑,不得已緩下氣來,揉了一下太陽穴,好不容易眼前才重新清明起來。
林初夏沒發現,在她頭暈的時候,對面一直鎮靜自如的男子瞬間臉色緊繃起來緊緊地注視着她,等到她緩和下來,他才慢慢地放松了身子。
“如果我告訴你,我連身敗名裂都不怕……”她擡起頭,正對着他,“你會放走我嗎?”
“不會。”他的眸深深地鎖住她,“我會繼續給你灌安眠藥,把你鎖起來,就算把你變成一個玩偶,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他知道,其實林初夏并不敢這麽選擇,她這麽問,其實只是一種逃避心理,期待他給出的答案會讓她更加堅決地放棄這個選項。
但他說的也是真的,他不可能放走她,唯一他說謊的地方是,就算她繼續反抗,他也不會再給她灌安眠藥。
她已經出現神經衰弱了,在這樣下去,她的神經系統會遭到摧殘,發生不可挽回的腦功能失常。
因為她的欺騙,憤怒的他在這段日子以來太過放任,在她被送進醫院的時候,他吓得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以至于被醫生訓話的時候,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輩子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的恐懼,害怕她會停止呼吸,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昨天一整夜他都沒有睡,只是怔怔地盯着她的睡顏,一動也不動。
夜越來越深,他的腦海裏的念頭也越來越清晰。
他不能失去她。
至少是現在,他沒有辦法承受這個後果。
溫心漪離開的時候,他沒有崩潰,雖然很痛苦,雖然他多年以來一手塑造的世界完全被打碎了,可是他沒有崩潰。
因為他那個時候還有林初夏在他身邊,她跟他呆在同一個屋子裏,呆在同一個房間裏,他可以不受拘束地喝的爛醉,恣意地把內心的痛苦向她發洩。
可是如果現在他失去林初夏,他一定會崩潰。
她被送進手術室的時候,他腦袋完全就是空白的,整個身體僵的不像是自己的,就這麽一動不動地站在手術室門口,似乎有工作人員來讓他坐下休息,可是他卻什麽也沒有聽清楚。
直到手術室的門被打開,醫生走到他面前說她并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他的知覺才慢慢回來,過了好久才能發出聲音,對醫生道謝。
看着她沉靜的睡顏,只要一想到她此刻心髒停止跳動的話,他就覺得無比害怕,心髒緊縮血液都無法流通。
他不能讓她死,他也絕不會再給她喂安眠藥,他要她健康地活在他身邊,可是他也不會放手。
就算多麽的不擇手段,無論用什麽方法,他也決不會讓她離開他。
☆、心鎖
走到小花園的老地方,卻見到了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
等到了她,慕庭軒立刻迎了上來,上前走了一步,她卻驚得直往後退。
“你來這裏幹什麽!”
“你……在生氣?”觀察到眼前人兒顯而易見刺向他的怒氣和敵意,慕庭軒的聲音不由得軟了下來。
“對不起……都是我昨天喝醉了……”
慕庭軒低下頭,懊惱不已。
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赤裸的她躺在他懷裏,他吓到了。
昨日鮮明的記憶立刻湧了上來,他是如何強硬地壓着她,一遍一遍地進入着她的身體,哪怕她一直都痛苦不已地緊皺着眉。
他看着自己的雙手,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麽!
一想到她醒來後會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看向他,他覺得胸口痛苦得難受,仿佛快要窒息。
他該怎樣去面對她?他該怎麽去解釋,明明他給她帶來的傷害已經足夠多了,明明她好不容易回歸了平靜的生活,可是他居然還對她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
壓力和恐懼擊潰了他,所以在她醒來之前,他就落荒而逃了,心神慌亂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迷惘間他回到了兩個人的公寓。
不,現在只有他一個人了。
慕庭軒很久都沒有回來這裏了,自從那天跟她約好不再見面,他一步也沒有再踏回這裏,杜絕任何一個可能會想起她的機會,可是現在慌亂無神的他潛意識便回到這個地方。
躺在以前兩個人的床上,深深地吸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慕庭軒仿佛還能聞到林初夏留在這裏的味道。
突然之間,五年來的回憶全部湧上了腦海。
他和她的相識,後來的糾纏,五年間的陪伴,還有……
就連他曾經拼命想要遺忘的,早已在內心深處埋葬掉的那部分,此刻每一個細節都無比清晰地在映在腦海裏。
慕庭軒想起了在她逃離之前的那段日子,他跟她發生了親密的關系,他滿心滿眼的都是歡喜,就像是整個世界都已經捧在了手心裏。她身上溫暖的氣息讓他無法自拔地迷戀,甚至丢了心魂,只要看着她的一颦一笑,他的內心深處都會久久顫動不已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漂浮在雲端裏。
明明知道自己變得多麽的莫名其妙,可是卻無法控制這種變化,就算不斷地自我提醒着這個女人有多麽危險,可是卻一再放任自己沉淪在這種溫暖和甜蜜裏。
他根本沒有自救的辦法,只能一天天地越陷越深,直到再也無法抽身而出。
所以在她逃離的那一刻,被背叛的滋味悴不及防地襲來,所有的感覺神經都似乎随着心髒被連根拔起,痛苦得好像要将他整個靈魂都割裂開來。
就像是長期在溫水裏煮的青蛙,突然之間把它扔進深不見底的寒冷冰潭一般。面對她,他丢盔卸甲,卸下了所有的心防,可是她卻臨頭給他重重的一擊,讓他痛不欲生。
因為太過痛苦,所以他強迫自己“醒來”,告訴自己對她的感覺全部都只是她的欺騙,只是一時的錯覺,強迫自己忘掉一切,忘記他愛她。
是的,他愛她。
這麽清晰了然的事實,他卻一直不敢承認。
在那段親密的日子,他分明感受到自己的心,早已完完全全地失落了在她身上。可是在他“醒來”後,他為這麽長一段時間都在跟一個女人玩着愚蠢的愛情游戲而感到深深羞愧,把所有內心已經覺醒的感情都在封塵起來,強迫自己不要觸碰,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全部都只是她的欺騙。
他愛她,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愛她有多深,可是受傷的感覺太過痛苦,所以他強迫自己變回冷硬,明明想把她留在身邊,卻硬是解釋成交易,每一次控制不住瘋狂地想念她的時候,卻,卻告訴自己,他恨她,他想要的只是她的身體。
只要一個謊言對自己說了千萬遍,也就會成真了。
他到現在都清晰地記得,那一天她子宮出血被送進醫院,他整個身體都變得冰冷,生平第一次,他感到無比的恐懼。
另外有更多時候,在尋常的夜晚上,他深深凝望靜靜地在他懷中沉睡的她的容顏,他發現一個人的心裏,竟然會因為容納了太多感情而疼痛。
他愛她,第一次,他真正發自內心地去愛一個人,那樣深,那樣無法自拔。
他出生以來就習慣精明算計、理智現實,可是在她面前,他永遠都像一個橫沖直撞的小男孩,又沖動,又笨拙。
他不是沒試過要戒掉這種感覺,他試過了,真的,當“醒來”之後,他就不斷地去找女人,名媛千金,明星超模,可是每次所有的熱火都會縮回去,最後軀體變得冰冷無比,戛然而止,徒然沾滿一身香水氣味回到公寓。
他知道林初夏一定以為他在外面跟很多女人都保持着身體關系,他從來不會解釋,甚至故意讓她這樣以為,因為他也需要這樣以為,林初夏只是他衆多的女人之一,他并沒有被她束縛,只要他想,他身邊的可以是任何一個女人。
可是在每一次嘗試失敗之後,他的自尊讓他不得不停止這樣的掙紮,放棄要和其他女人發生身體關系的努力,可是他又不甘願承認他的失敗,所以在閑暇應酬時,他都會跟不同的社交名媛出雙入對,甚至高調地公然調情,屢屢登上新聞娛樂版頭條。
每一次他都不會清理和其他女人接觸的證據,香水或口紅,而她也會敏感地發現。
內心深處,他很清楚他的行為非常地荒謬可笑,可是卻一直像一個怕認輸的孩子,執意地維持着這樣的假象。
以及,執意地克制着自己想要吻她的欲望。
和她接吻的感覺太過可怕,那種親密的甜蜜的感覺,每一次都讓他丢了心魂,失了理智,只想一輩子這樣抱着她,吻着她,那拼命被他封塵在心底的感覺,将會不顧一切地噴湧而出,讓他失去所有的自控能力,再一次深陷沉淪。
強迫告訴自己想要的只是她的身體,每次親密交歡的時候,都咬牙忍住想要吻她的欲望,然後他的動作總會變得更加激烈粗暴,讓她總是忍不住地掉下淚來。
他就這樣執意地維持這種假象整整五年,可是僅僅只一個顧流川的出現,就把他的努力完全打碎。
五年後,所有以前相關的人事都回歸,就像是石頭激起了千層浪,他想起從那時起跟她之間發生的一連串事情——争執,傷害,痛苦,訣別,重逢,到最後,她說兩個人永遠也不要再見面的時候。
心中驀然一痛。
他嘗試過了,他真的很努力地嘗試過了,他不再見她,不再回到公寓裏,杜絕一切任何可能會想起她的機會,無休止地把自己流放到工作中,麻痹自己的神經。
可是沒有用的,只要一聽到她出事,整個心就會緊縮的厲害,看到她心髒依然會跳動得厲害,只要大腦一得到休憩的時間,就會……沒有止境地想她……
腦海裏印過那天在江邊她和顧流川的擁吻,窒息般的痛苦和瘋狂的嫉妒折磨得他幾乎處在暴走邊緣。
不知道過了多久,緩緩地,一個無比清晰的念頭慢慢地在腦海中形成。
他不能失去她。
就算被她恨一輩子,就算會成為衆矢之的,就算到了最後慘敗變得一無所有的會是他,他也不能放開她。
他愛她,他終于直面這個五年來一直不敢承認,深深被他鎖在心底的事實。
一旦想起來了,就再也不會忘記。
作者有話要說: sorry~~遲來的聖誕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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