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結果我尼瑪穿着一條浴袍踩着拖鞋就從姜伯約家裏跑出來了, 打車的時候不斷有司機狐疑的盯着我看, 估計是懷疑我特麽是在誰家被捉奸在床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跑出來了。當然我這明顯身無分文甚至非常挑戰道德底線的打扮是打不到車的。
姜伯約追出來揪着我的領子把我往回拽。你特麽跟一個練柔道且正在怒火中燒的人玩兒揪領子那純粹就是找死。我想都沒想反手揪住他的領子給了他個和韓微同款的背摔!
今非昔比了, 現在的姜伯約不像當年那麽營養不良骨瘦嶙峋,身上有均勻的肌肉,就算被我摔在地上也能一聲不吭的地自己從地上爬起來。
“你他媽穿成這樣兒是去裸奔嗎?!”他沖我吼道。
“你他媽管老子是去裸奔還是游街呢!?滾回去看好你那小傍家兒!”我毫不客氣地回敬道。
他打理的一絲不茍頭發垂下來了幾縷在額前, 擋在他血紅的眼睛前難得顯得有幾分狼狽。
“…秦揚咱們談談行麽?”他沙啞的聲音帶着幾分商量的語氣。
“談談?咱倆早該談的時候你特麽幹什麽去了?!”他剛護犢子似得站在那小孩兒面前的跟我橫眉冷對的樣子太刺激我了。我現在冷靜不了。
恰逢此時遠遠傳來了跑車的轟鳴,下一秒我最近新入的法拉利如一匹忠心耿耿的戰馬般停在了我身邊,Lili推開駕駛座的車門走了下來。
我沒再多看姜伯約一眼轉頭上了車, 重重甩上了車門。而車外Lili似乎過去跟姜伯約說了些什麽,姜伯約把我的手機和錢包遞給了她,站在原地眼眶通紅的看着我。我假裝看不見。
想跟我談?你想跟我談就談?做夢去吧,老子把你當祖宗寵的那個年代早他媽過去了。
看來他追出來前早料到自己哄不好我, 拿我的手機給Lili打了電話讓她來接我。
上車後Lili沉默的開着車, 問我:“秦總,今天去公司嗎?”
我說:“不去。”
她便沒再問,直接送我回了家。
下車前我跟她說:“聯系張導,想辦法讓他們最近去拍外景,窮鄉僻壤越遠越好,拍他個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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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摔門兒上樓睡覺了。生氣這事兒太特麽耗力氣了, 我蒙上被子居然一覺睡到了下午五點多。
最後是李豫川一個電話給我叫醒了, 帶來一個讓人亢奮的爆炸性八卦消息——“向老二和他老婆掰了!”
“卧槽真假的?!”一聽這話我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那叫一個清清醒醒。
向淮林為了一個男的跟老向家徹底翻臉這事兒當年可是鬧的滿城皆知。同樣是被親爹逐出家門兒, 我是名副其實的被趕出來的,到了人家那兒就叫離家出走, 他爹還得想着法子把人勸回去。
這厮兒很早就開始自己創業的事兒我是知道的,但起初我一直沒搞懂丫為什麽要費這勁兒。別人都是争家産争的頭破血流不可開交,他是一甩手全扔給他那同父異母的大哥壓根兒不稀罕老向家的産業。直到和姜伯約分手前夕我才突然有點兒明白了,心說如果當年我有向淮林這一半兒的情商,那我和姜伯約會不會就不是這個今天這個結局了?
之前我是那麽想的,還後悔難過了好一陣兒。不過現在看來也未必,哈哈,你看向老二,該想到的他都想到了,我沒做的他也都做了,特麽最後不也還是被甩了麽?
我拿起手機開始給向淮林打電話,打了兩遍那頭兒才接起來,一接起來就說:“有事兒麽?沒事兒甭煩我…”聽起來半死不活的聲音滄桑的要死。
我說:“我是來救你的。兄弟覺得你現在需要三樣兒東西——酒精,女人,和我。”
我本來是想逗他樂一下,但這逼已經喪到姥姥家了,連哼都懶得哼一下,直接道:“沒事兒我挂了…”
“唉別別別!!”我連忙道,“幹嘛呀有意思麽你?不就失個戀麽老子一個月失仨回,出來坐坐別一天到晚蹲家裏悶着,你都多久沒跟我玩兒了你自己想想!多傷感情啊,你好好兒反省一下!”
“……”
終于,在我的軟磨硬泡以死相逼下丫終于同意出來跟哥兒幾個坐坐了。我在私人會所定了個豪華大包間,又叫了其他幾個發小,然後起床,開始洗澡換衣服噴香水兒。
我大概能想到向淮林現在有多難受,當年我和姜伯約不過在一起三年,分手的時候都跟剜了老子一塊兒肉似得。向淮林和他那口子在一塊兒少說五六年了,一直過得不錯,除了沒扯證兒,基本跟結婚了沒什麽區別,連戒指都帶上了。一開始大家都覺得他就是戴着玩玩兒,結果這一戴就是好幾年,再沒摘下來過。到後來連我們都相信這倆人沒準兒真要走一輩子的時候,他倆卻掰了。
晚上我叫了好幾個腰細腿長辣妞兒去陪酒助興,其中好幾個都是當紅的小明星,大家都玩兒的很嗨,就向老二一直悶頭喝酒,別人勸他也聽不進去。
我看着難受,幹脆湊過去陪他喝。喝到最後,大家都散了,就我倆還在一杯接着一杯的碰。我也不勸他,也不會說安慰的話,你對一個難過的人說“你別難過了”那是在放屁。
我倆就沉默的給彼此灌黃湯,一根兒接一根兒的抽煙。
喝到最後,向淮林突然大着舌頭說了一句話,他說:“有的人真特麽奇怪,不愛你,還不放過你。”
我笑了,我說:“有的人更奇怪,愛你,還特麽放過你。”
他又不說話了。
我點了根兒煙深深吸了一口。這一晚上光我倆就抽掉了三包煙,抽的我嗓子都直發啞。
我不知道他和他那口子是怎麽搞掰的,他也不知道我曾經和一個人認認真真的玩兒了三年。大家各懷心事,氣氛忽然變得很傷感。
于是我拿起話筒給他唱“最愛你的人是我”,他說:“別特麽嚎了,老子快吐了。”
我:“……”
好吧,不唱就不唱,我本來也只是想活躍一下氣氛。
我坐回他旁邊兒,喝完杯子裏最後一口酒,搭着他的肩開始給他拉皮條兒,“甭把一失戀這麽當真,男人,就應該多嘗試,你說你一鍋湯來來回回的熱着喝這麽多年,膩歪不膩歪?哎我悄悄告兒你啊,我這兒最近到手一極品!景XX知道吧!就最近拿了百花獎那個!我…”
話沒說完,我突然發現他盯着包廂門口一小服務員兒不動了,我一拍腦門兒才反應過來,“艹…忘了你他媽已經彎了…”
看向淮林盯着那小服務員兒的眼神兒我就知道我可以功成身退了,于是我體貼的往他口袋裏塞了盒安全套,又過去給小服務生塞了一千塊錢,低聲道:“把這個爺給老子伺候好了,別打歪主意,要是有個什麽差錯兒你以後就不用在京城混了,懂吧?”
這種地方的服務員都上道兒,收好錢乖巧的點頭說:“我知道的秦少。”
我滿意的笑笑,摟着我新泡的小妞兒上樓睡覺。
這妹子是個新人,不太懂規矩,好奇的往屋子裏看了眼頹廢的向老二,問我:“秦少,您朋友怎麽了呀?”
按說這些事兒輪不到她們打聽,但我那天喝多了,沒跟她計較,笑嘻嘻的摟着她的腰道:“他被他老婆甩了,難過呗。”
妹子一臉驚奇,“長這麽帥都有人甩呀?”
我笑的差點兒站不住腳,我說:“是呀,不但帥還特有錢,就這…嗝…就這都他媽的照樣兒被甩了,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啊?”
我神秘的沖她勾勾手,她乖巧的把耳朵湊到了我嘴邊。
“因為啊,人愛的都是穿堂過的風,不是身後跟的狗。”
作者有話要說:
是誰發明了520這個日子
害我周一還要更文寵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