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的唇風就掃在她嘴邊,沈薏別了別頭,雙手用力掙了一下,咬牙道:“解開!”

程嘉言嘴角翹了一下,越發迫近她,說:“還要結果嗎?”

“什麽?”

“你說的結果,還要嗎?”他說着,雙手忽然貼住她的後腰。

他的掌心很燙,衣衫單薄,熱度透過衣衫傳到皮膚。沈薏無意識地瑟縮了一下,程嘉言笑了一聲,大手揉捏着在她腰上打轉。

他又問:“要嗎?”

要什麽?要結果?當然要!

沈薏堅定地點點頭,随後身子扭了一下,想要擺脫他作怪的雙手,卻不想因為她的動作,身前幾乎與他毫無縫隙地緊貼。

沈薏立即往後一退,卻又落入他的手中。

程嘉言低喘一聲,扶着她的後腰,猛地往自己身前一送,挑着嘴角,笑了一聲:“要?”

她的腰很細,腰肢柔軟,程嘉言握在手中,忍不住又揉捏幾下。

小腹上有危險的觸感,那種渾身酸軟的感覺再次出現。

沈薏氣息不穩,腰上不斷用力,往後退着,卻被他壓得更加緊實。

她垂下頭,躲避他近在咫尺的呼吸,低聲說:“不要……”

“不要?”程嘉言哼笑一聲,“不要結果?”

他說着,不等沈薏反應,右手已經來到她的後頸,稍一用力,迫使她擡起頭,與他雙唇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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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薏氣急,罵道:“程嘉言,你他媽有病!”

程嘉言唇角彎了彎,臉頰貼近她,說:“再罵。”

他下巴上有胡渣,短但是堅硬,在她臉側劃過,很刺。

沈薏腦袋猛地往後一仰,卻聽見砰地一聲,她的後腦撞到了門板上。實木門板發出沉悶的響聲。

程嘉言忙檢查她的後腦勺,說:“沒事吧?”

她痛得雙眼發紅,雙手不斷掙紮:“你他媽放開我!”

話音剛落,一陣敲門聲從外傳來。緊接着,是江尋白的聲音:“喂,沈薏!是你嗎?”

程嘉言看向沈薏,朝門口擡了擡下巴。

沈薏朝他做了個口型:“放開我。”

程嘉言哼笑一聲,沒動手。

門外又傳來江尋白的聲音:“沈薏,你再不說話我就報警了啊!”

沈薏勾起嘴角,盯着程嘉言。

程嘉言與她對視一會兒,終于伸手,繞到她背後,扯了幾下,那條深藍色的發帶便回到他手中。

沈薏轉轉手腕,見程嘉言徑直往裏走去,于是回身,開門,說:“怎麽了?”

門外不止江尋白,還有她的老公。

江尋白下意識地朝她身後的門內望了望,這才看向她,說:“你還活着啊,我當你死了呢!”

沈薏輕嗤一聲。

江尋白說:“找着鑰匙了?”

沈薏指了指門口的鐵棒:“撬的。”

江尋白抿抿唇:“你自己啊?”

沈薏笑了聲:“不然呢?”

江尋白跟她沒話好說,又道:“那沒事了,我只是不想惹上人命官司才來看一下。”

她說完,拉着自己老公往家走。

沈薏看着她的背影,想了想,叫住她,說:“江尋白,謝了。”

江尋白轉身,輕蔑地瞥她一眼,切了一聲,說:“誰稀罕你這聲謝啊,loser!”

對面的門砰地一聲關上,沈薏愣了愣,轉身進屋。

大門鎖被撬壞了,她搬了兩張椅子頂在門後。

走到客廳,卻見程嘉言躺在沙發上,一手搭在額頭,擋住了雙眼,看樣子是睡着了。

沈薏看向他的手腕,那條發帶又系在了他的腕間。

真是個變态!

沈薏在心裏罵了一句,轉身走向卧室,不一會兒從卧室抱出一條毛毯,彎腰蓋在程嘉言身上。

正要起身,胳膊卻被人猛地一拽,整個人猝不及防往下倒去,正好砸中一個堅硬的胸膛。

沈薏撐着他的胸口支起上身,咬着牙,眼中幾乎冒出火花。

程嘉言卻似乎渾然不知,雙手繞到她的腋下,舉着她,卻也禁锢着她,笑道:“怕我着涼?”

“你裝睡。”沈薏說。

程嘉言笑了聲:“本來已經睡着了。”

沈薏冷笑。

程嘉言說:“怎麽像只噴火龍?”

沈薏推着他的胸膛想要起身,但腋下卻被他掐得更緊。

“放開我。”沈薏俯視着他。

程嘉言對上她的視線,說:“關心我?”

“有病!”沈薏冷笑。

程嘉言目光下垂,突然勾了勾嘴角,說:“領子真大。”

沈薏下意識地去捂胸口,程嘉言趁機翻身,将她壓在身下,說:“你說了不要結果。”

沈薏捂着領口,哼笑:“是你逼的。”

程嘉言說:“有嗎?”

話音剛落,腰上忽然被用力頂了一下。

沙發不寬,程嘉言滾到地上。他擡起頭,見沈薏收回膝蓋,捂着領子,冷笑着起身。

他坐起來,單手撐地,一手按着被她膝蓋頂到的地方,看着她,說:“也不怕影響你未來的幸福。”

沈薏一言不發地往卧室走,想了想又折回,趁程嘉言還沒從地上起來,一腳朝他小腹踹去。

程嘉言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腳,看向她,彎着嘴角:“往哪兒踹呢,嗯?”

沈薏收腳,卻沒成功。她皺着眉,怒視程嘉言,說:“放開!”

程嘉言拇指在她腳背摩挲而過,然後依言放手。

沈薏轉身就走。

程嘉言忽然在她身後開口:“你的腳塗上淺色的指甲油會更好看。”

“變态!”沈薏低斥了一句,啪地關上門。

這一夜,夢境斑斓。

次日醒來,沈薏覺得腰有些酸疼,她在床上坐了會兒,捶捶腰,換了條內褲,這才穿上外出的衣服。

走過客廳,沙發上卻已經不見程嘉言的身影,倒是茶幾上放了豆漿油條,還冒着熱氣。

沈薏低頭,看到桌上壓了一張紙,寫着:“我去上班了,鎖已經換好,記得吃早餐。”

她看向窗外,朝陽初升,整個世界被淺金色的陽光擁抱着。樓下有大笤帚掃地的聲音,沒過多久,對面樓的老夫妻又開始吵架。

沈薏彎了彎嘴角,一邊吃早飯,一邊給程嘉言發短信:“謝了。”

吃過早飯,她想了想,又回洗手間把丸子頭拆了,改用一根酒紅色的發帶綁起長發。

門口鞋櫃上放着兩個鑰匙,一個是防盜門,一個是大門。沈薏把鑰匙放進包裏,快步出門。

中午,丁步打來電話,告訴她老太太兩天之後就能動手術了。

沈薏笑着說:“那就好。”頓了頓,又說,“工地上的活辭了嗎?”

丁步在電話那頭笑得有點不好意思,說:“辭了,程哥幫我辭的,還給我要回了一天工錢。”

沈薏靠在吧臺,看向右手邊的招財貓,想了想,又說:“這段時間廠裏能請假嗎?你又要陪夜,又要上班,容易出事。”

丁步說:“我的活程哥都幫我幹了。”

“這就好。”沈薏說,過了會兒,又跟他約好晚上去看他。

丁步說:“沈姐,那啥……你好好照顧程哥,他這段時間挺辛苦的。”

沈薏正想說程嘉言辛不辛苦跟她有什麽關系,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改口道:“知道了。”

“沈姐……”丁步又喊了她一聲,語氣有些軟。

沈薏挑挑眉:“還有事?”

丁步說:“沒,沒事了。”

沈薏嗯了一聲,挂斷了電話。

到了晚上,沈薏關門去醫院,病房裏只有程嘉言陪着。

沈薏問他:“阿步呢?”

程嘉言扯了扯嘴角,瞧了眼熟睡的老太太,低聲說:“跟他兩個姑姑扯皮去了。”

沈薏轉身就要出門:“我去看看。”

程嘉言起身攔住她:“你去有什麽用,坐這兒!”

話音剛落,就見丁步垂頭喪氣地進來。

沈薏問他:“怎麽了?”

丁步說:“沈姐,程哥,她們還是一分錢都不肯出。”

程嘉言低聲說:“早跟你說過不用擔心錢。”他頓了頓,又說,“你在這裏看着,我先回去了。”

見他出門,沈薏也跟出門去,直到走出走廊,她才拽住他手腕,問:“老太太的身體狀況,手術沒問題嗎?”

程嘉言停下腳步,垂眸,看着她的手,說:“不用擔心。”

沈薏哦了一聲,松開手。

程嘉言捶着肩膀往醫院外面走,沈薏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住院大樓外面是一片大草坪,程嘉言在草坪上盤腿坐下,然後擡頭看向沈薏,笑了聲,說:“不是窮得買不起發帶嗎?”

沈薏說:“又有錢了。”

程嘉言彎着嘴角低下頭。

沈薏想了想,在他身邊曲腿坐下。

程嘉言側眸瞧了她一眼,忽然平躺下來,腦袋枕着她的大腿。

沈薏“喂”了一聲,正要收腿,卻聽程嘉言低聲說:“靠會兒。”

草坪上邊上有一盞路燈,就着燈光,沈薏看到他眼下青黑的眼圈。

她看了會兒,終究沒再動。

作者有話要說: 那麽問題又來了,為何新裝的鎖只有一個鑰匙,備用鑰匙去哪兒了呢←_←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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