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給宋哲元,抱恨離開張家口,前往泰山。

037國民黨的妥協(1)

外侮延伸,內部的毒菌又侵蝕着中國的肌體。

蔣介石以他所居的高位,似乎不可能不明白,對于外國霸權的退讓,是不可能有個止境的。但他急于鏟除國內的異己,還是止不住在對日本妥協的路上滑下去。中國的局勢,由于他無心攘外而專注于“安內”,變得越來越危急,越來越複雜,越來越黑暗。

馮玉祥離開張家口以後,方振武和吉鴻昌把部隊集結在張北一帶,繼續堅持抗日。蔣軍和日軍同時打擊這支抗日部隊,好像是不謀而合,又似乎是合謀而為,迫使這兩位抗日将領離開部隊,前往天津。

蔣介石還糾集一百萬兵力,對號召全民抗戰的中國共産黨的紅色根據地,開始進行第五次“圍剿”,其中有五十萬兵力用于圍攻江西的中央革命根據地。

日本根本不和蔣介石講情面,把華北的形勢弄得緊張萬分。連日本人內部也在争先恐後,日本海軍積極策動華北的分離,而日本陸軍則要求在華北設立“緩沖地帶”。

內蒙古也處在日軍威脅之下,日本駐承德的特務頭子松室孝良,在多倫召開蒙古王公大會,策劃建立“蒙古國”。

蔣介石容得下日本的挑釁和侵略,卻容不得不大聽話的抗日将領活在世上。吉鴻昌在天津遭到國民黨特務陳恭澍暗殺,受傷被捕,半個月後在北平就義。方振武被迫流亡香港。

天理自在人心。抗日同盟軍被扼殺,第十九路軍為之憤慨,他們聯合抗日反蔣勢力,在福州發動了福建事變。李濟深、陳明樞、蔣光鼐和蔡廷锴等人,樹起“中華共和國人民革命政府”的旗幟,公開宣布反蔣抗日。他們聲明集體退出國民黨,還釋放了監禁的共産黨員。新政府同中央紅軍訂立停戰協定,力圖争取全國各階層人士的支持。

不用說,蔣介石對待國內的反對派态度非常強硬。1934年元旦,他調動五個軍十二個師共約十五萬人,分三路向福建進攻。日本、美國和英國的軍艦,也應邀配合國民黨海軍封鎖福建沿海。蔣介石舍得花錢排除異己,第十九路軍的一些将領被他收買。福州、廈門、泉州和漳州等城市相繼被蔣軍攻占。李濟深和蔣光鼐等人逃往香港。

蔣介石是根本顧不上東北的國土和同胞了。在那裏,日軍為了撲滅抗日戰火,帶領僞軍在東邊道、遼東和遼南向三角地帶實行大讨伐。溥儀在長春由“執政”改稱“皇帝”。

在察哈爾,半年多時間裏,發生了兩次張北事件和兩次察東事件。蔣介石的态度是犧牲主權,息事寧人,使日本人覺得可以得寸進尺,然後再犧牲主權,求得暫時的和平,如此陷入惡性的循環。

張北事件,第一次發生在1934年10月27日。當時,宋哲元軍對張家口和張北防衛較嚴。這一天,日本的中國駐屯軍參謀川口清健一行八人,來到張北城南門,聲稱去內蒙古旅行,要出發前往多倫。他們沒有報告中國有關方面,就想穿門而過。南門的衛兵和保安隊要求他們出示證件,盤查了四十分鐘後,将他們放行。

兩天後,日本駐張家口代理領事向駐軍趙登禹師提出抗議。接着,日本駐北平的武官又向宋哲元強烈抗議。宋哲元命令趙登禹向日軍道歉,又将當事的連長免職,日軍才暫時罷休。

第二次發生在1935年6月5日。日本關東軍駐阿巴嘎特務機關派出四名軍人,又以旅行的名義,要來察哈爾境內偷繪地圖。這一天,他們乘卡車從多倫到張家口,經過張北城南門,由于沒有護照,被衛兵暫時扣留。宋哲元接到報告後,擔心觸怒日本人,下令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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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方面誣稱日方人員在張北受到“非法監禁”,要求中方道歉,處罰責任者,還要保證今後不發生類似事件。日本的特務機關長威脅說:“五天之內得不到答複,我軍将采取自由行動。”

察東事件,第一次起始于1935年1月18日。這一天,日本關東軍司令部發表無中生有的聲明,胡說駐守熱河與察哈爾邊區的中國軍隊有礙行政,他們曾經要求宋哲元限時撤離這支部隊,但中國軍隊沒有履行,所以決定要用武力驅逐。第二天,日本駐華公使館的武官向宋哲元提出警告,要求駐守獨石口到沽源一帶的中國軍隊迅速撤出。

宋哲元根據何應欽的指示,表示願意讓步,取得和解。但是,兩天後,一千多名日軍步炮兵和兩千多名僞軍向長梁、烏泥河與獨石口一帶發起進攻,日軍飛機連日轟炸獨石口和東栅子等地。

2月2日,中日雙方代表在大灘達成協議。日軍又贏了一局,削弱了中國政府對沽源縣長城以東地區的控制。

第二次起始于6月11日。這一天,熱河的日僞軍在察東發動新的軍事進攻,熱河僞軍進攻東栅子。第二天,僞滿國境警察隊進犯小廠。在這些地點,宋哲元軍的部隊都進行了抵抗。日方硬說是他們的人無端遭到宋哲元部隊的射擊。

對于張北和察東的四次事件,何應欽惟恐事态擴大,一味妥協。國民政府下令免去宋哲元的察哈爾省主席職務,由副手秦德純代理。關東軍又調兵四千多人在長城一線的古北口和南天門等處實彈演習,加以威脅。國民政府再度妥協,授權秦德純與土肥原談判,簽署了一個《秦德純土肥原協定》,讓日軍實際控制了察哈爾省北部地區。

在河北,大約在同一時期,日軍主要制造了兩次陰謀事件。

038國民黨的妥協(2)

自幼習武的河北隆縣人孫永勤,在家鄉組建了一支民衆軍,武裝打擊日僞勢力。1934年2月,民衆軍開始接受中共冀東特委的領導,改編為抗日救國軍,孫永勤任軍長,隊伍發展到五千人。救國軍打退了日僞軍的多次“圍剿”,在一年多時間內,拔除日僞據點,消滅日僞兵力,戰績卓著。

1935年5月,救國軍在茅山地區被五千多名日軍包圍,還有國民黨軍隊協同“會剿”。身患重病的孫永勤指揮部隊抵抗,中彈犧牲,部隊突圍,撤到長城外。日軍借口救國軍進入非武裝區,得到中國地方政府庇護,對中國政府施壓。這就是孫永勤事件。

同一年5月2日,在天津主編親日報紙的漢奸胡恩溥和白逾桓,接連被人暗殺。有人在夜間潛入胡恩溥在日本租界的住所,向他連射幾槍,然後逃走。日本巡捕聞聲趕到,沒有抓到兇手,将胡恩溥送到醫院,沒能将他救活。第二天淩晨4點,有人潛入白逾桓在日本租界的住宅,向他連射三槍,日本警察趕到現場時,白逾桓已經死亡。于是,胡恩溥的《國權報》和白逾桓的《振報》立即停刊。兩名漢奸接連在戒備森嚴的日本租界被殺,當時有許多人認為是日本駐軍參謀長酒井隆上大佐操縱的。

這兩個事件,成為日本提出無理要求壓迫中國政府的籌碼。結果是,國民政府一再退讓,何應欽出面和日本華北駐屯軍司令官梅津美治郎達成《何梅協定》,日本借此大撈了一把,攫取了河北省和北平、天津兩市的大部分主權。

日本沒有止步。他們炮制“華北自治運動”,制造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自治事件”,踐踏和侵吞中國華北地區的主權。

土肥原為著名漢奸白堅武撐腰,在1935年支持他拼湊起一支“華北正義自治軍”,讓他任總司令,日本浪人當顧問。這支漢奸武裝打算在北平暴動,組建“自治政府”,成立“華北國”。

白堅武收買了北平鐵甲車大隊的兩名中隊長。他還派人收買副大隊長鄒立敬,後者不願當漢奸,向大隊長曹耀章密報。曹耀章又密報何應欽,北平憲兵司令部逮捕了策劃鐵甲車大隊叛亂的漢奸李瑞清。

白堅武和石友三等人見事情敗露,決定提前發動叛亂。6月27日夜裏,白堅武率領六十多名包括部分日本人在內的匪徒,從天津乘快車在豐臺站下車,引起了乘警的注意。平津衛戍司令王樹常得到報告,立即下令全城緊急戒嚴,派部隊用麻袋盛土封堵永定門缺口,加強東交民巷的警戒。

在豐臺下車的日本浪人,會同鐵甲車大隊叛變的第六中隊,在第二天淩晨到達北平永定門口,發現缺口已被堵住,車隊無法前進。日本浪人命令鐵甲車向西長安街北平軍分會所在地開炮,企圖用爆炸聲通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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