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後淩羽退役
人欺負的楚楚可憐的小白兔一樣。
秦沐沐曾經給淩羽冠上過一個‘病弱美少年’的稱號，當時就把夏初雷個不輕。即使淩羽外表看上去在怎樣的斯文病弱，但是骨子裏流淌着的真不是剽悍犀利幾個字能夠概括的了的。
淩羽被夏初這一拍，抱着茶杯的手一震，有不少的熱茶濺了出來，濺在了吊着繃帶的手上。
夏初顯然被吓到了，“沒濺到吧，你這個手醫生有特意交待現在不能沾水的！”
夏初察看了一些，松了一口氣，好在濺到的也不多，被繃帶下的夾板攔住了。
淩羽望着她，心裏一陣暖意，也不跟她鬧騰開玩笑了，銀框眼鏡下那雙烏黑的眼睛染上了一層柔色，他用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夏初的背，說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夏初捧着他那只受傷的手細細地望着，神色有些微怔。
淩羽伸手摸着她的頭發，瞧着她一怔一怔的看上去挺好玩的的樣子。想來，他小時候确實也沒少跟夏初吵架拌嘴，兩個人能從夏家鬧騰到淩家，然後又折騰到院子裏打架。兩家的家長對此見怪不怪，看着無奈勸過幾次都沒用，就任由着他們折騰到累了，然後幹脆躺在院子裏的草地上。
吵完架，和好。
打完架，和好。
這樣折騰着近二十年，兩個的感情倒是從來不曾減少淡化過，無論是一份怎樣的感情。
夏初突然伸手環住了他的腰抱住了他，淩羽微微一僵。
淩羽當初并沒有跟卓遙英說謊，他确實不大習慣和別人太親熱，也不大喜歡別人碰他。但是這種習慣和喜好顯然不曾包括夏初，畢竟兩人小時候不少扭打在一團的經歷。
撫着她頭發的手微微一頓，随即輕輕地落在了她的後背上，淩羽反摟住了她。
夏初微微閉了閉眼睛，說道，“以後遇到什麽事，跟我說一聲好嗎？讓我陪着你。”
夏初靠在了他的懷裏，“你什麽都不說，我只會更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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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羽輕輕拍着她的後背，點了點頭，“好。”
良久。
一直縮進他的懷裏的夏初突然推開了他，微眯着眼審視着他，“別想轉移話題，我之前問你的你還沒回答我。”
唔，這是還沒混過去嗎……
淩羽繼續裝傻充愣，一臉正色的說道，“我不喜歡太油膩的東西，随便小炒一些青菜就可以了，最好再加一碗湯，口味淡一些就行。”
“我沒問這個啊！”
“對了，雞蛋羹不錯，記得灑點蔥花。”
“我不要加蔥花！”
夏初一愣，“不是！你別想轉移話題，我說的不是這個！”
“或者甜浸西紅柿。”
“不要，又酸又甜的吃個什麽啊，不是，你不是不吃甜的嗎？”
“嗯……那涼拌海帶絲，多加點醋。”
“這個好像不錯……哎！你別想混過去，說人話呢！”
“或者……”
……
“可可啊。”
“嗯？怎麽了沐沐？”
從廚房外探個頭過去打量着客廳的秦沐沐走了過來摸着下巴說道，“我覺得，我們兩個人這幾天似乎有必要去外面住一下，你瞧着阿月那邊還能擠擠嗎？”
“唔……應該可以的。”
白可探出個頭過去望了一眼，笑了笑，“其實我也覺得我兩有必要暫時回避一下。”
“就是就是。”
“那我一會兒給月月打着電話問一下吧。”
秦沐沐搖了搖頭啧啧說道，“說真的，這兩人湊一堆真是有夠虐狗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這邊持續雷雨+有事出門+停電，所以更晚了。
明天是100章如果沒意外會是加更合章，并随機掉落小紅包，謝謝大家的支持。
☆、止于
豐富的一頓晚餐。
兩葷三素加一湯，淩羽忍不住多瞧了這姑娘一眼，不由得感嘆着，這年頭這麽溫柔又會做飯的妹子真心不多了。
白可的手藝很不錯，完全抵得上外面下館子的水準，而且還幹淨，衛生。
這間公寓是夏初租的，兩個姑娘來擠擠住着，秦沐沐已經工作了所以每月有幫忙交水電費兼跑腿買菜。白可還在讀書，沒有獨立的生活來源，就挑起了家務活這些瑣事，公寓裏一切起用布置和植景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挺好吃的。”淩羽說道。
“啊……合你口胃就好。”
“所以我說啊，可可就是拯救我們這些死宅生活廢的天使。”夏初笑眯眯的說道。
倒是秦沐沐在一旁吃着沒有說話。
淩羽上的是右手的夾板，只有用左手握筷子，這讓他有些不太習慣。夏初注意到了後遞給了他一個勺子，淩羽看了一眼，打消了賣個萌求喂的念頭，接了過來說了句謝謝。
“對了，夏夏，我們準備這幾天出門去旅游，應該會去個三五天的樣子。”白可突然說道。
“啊？”
“哦，是的，我和可可一起去。”秦沐沐接道。蔣月姑娘那邊已經沒有擠的地方了，她們這兩個大燈泡也只有出遠一點，省得窩在這裏被兩個虐狗人士天天閃瞎眼。
“不是吧，你們就這幾天去？不能等幾天嗎？等他好一點我給他扔回去，咱仨一起去啊！”
“在等幾天就大暑了，到時候熱不死你。”
“我和沐沐準備去爬山遠足，回來後就正式進入備考期了啦。”
“……”
夏初一臉的挫敗失意，“好吧……那你們好好玩，記得給我帶點特産回來。”
“知道啦。”
“我們會把你那份也算進去的。”
淩羽不動聲色的瞧了一眼秦沐沐又望了一眼白可，他總能覺得這兩個姑娘的這番行為似乎別有用意似的，尤其是白可沖他擠了擠眼，秦沐沐不時扔他一個眼刀子卻又笑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別有深意的樣子。
淩羽沒有說話，只是握着勺子默默地喝湯。
晚飯後。
夏初負責洗碗，只聽到廚房裏水一陣嘩啦啦流着的聲音和瓷器清脆碰撞的聲響。
白可正在收拾東西，秦沐沐将一杯熱茶放在了他面前的矮桌上。
“給。”
“哦，謝謝。”
秦沐沐望着他，突然問道，“當初，你為什麽會邀請我加入戰隊？”
淩羽吃完東西就更不想動的懶洋洋的窩在了沙發裏，一副饕餮飽食完後的貓一般，只眯着眼睛半睜着看了她一眼，端着熱茶說道，“你的手速很有優勢，只是章法太亂，如果加以訓練的話，你的手速會比現在還要高出許多。除此之外，即使你注意力欠缺集中容易被外界影響，但是你的自制力很強。”
“十色鍵只是一個簡單的基礎性游戲，但是也能夠看出很多東西。”
秦沐沐沉默了一會。
秦沐沐站在他的面前，“那麽，你邀請我加入戰隊還作數嗎？”
“作數。”
“你能過考核，但是更具體的需要進一步判定。”
秦沐沐雙手握緊成拳，沉默了良久，“如果我說，我加入戰隊要接手你的陣師呢？”
淩羽怔了一下。
淩羽想了想，神色平靜的說道，“任何人都可以接手陣師，包括你。如果你有這個能力，我期待你從我的手中拿走這個帳號。”
“你覺得……有可能嗎？”
淩羽笑了笑，“沒試一下又怎麽會知道不可能呢。”
淩羽說道，“你打的是近戰劍客吧，即使陣師主要的是控場與遠場牽制，但是近戰也是當中的主要環節，只是你的大局觀有缺，控場對你來說或許會是一大挑戰。”
秦沐沐望着他，也笑了，“謝謝，我記住你說的話了。明天我去參加一下招訓吧，選新窗口已關閉還招新嗎？”
“賽事人選名單還沒有遞交上去。”
“你底子不錯，這次參賽人選名單會大調動。你去，或許還能趕上這次戰隊十周年的賽事。”
淩羽頓了頓，“你不是要和白可一起去旅游嗎？”
秦沐沐瞅着他的神色似笑非笑，“可可哪裏有什麽心思去旅游爬山，成天心思泡在圖書館裏呢。我們兩個大燈泡杵在這裏，你不是看着也覺得礙眼嗎？大神。”
淩羽：“……”
白可姑娘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明天找地方擠擠了。
秦沐沐正挂着鏡門，手上是一個已經練到滿級的陣師號。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比起暴力菜刀流的近戰，她更喜歡遠程，秦沐沐在鏡門的這些年主推的就是陣師號。
在第四戰區裏，九盞青燈。對應着職業戰隊一戰無前陣師的九死門。
“咦？沐沐，你又開始玩鏡門了嗎？”
“嗯，我覺得，我還是比較适合這裏，正好可可你要備考，應該會禁網一段時間吧。”
白可笑了笑，“我不怎麽會打游戲，其實也沒多大興趣，也就是跟你還有夏夏一起玩玩，你要轉的話不用管我啦。”
“鏡門啊，我可能打不來，不過我看淩羽玩的真的挺帥的，應該會比江湖更刺激吧。”
秦沐沐望着屏幕上重工華麗的機械圖，點了點頭。
秦沐沐說道，“鏡門啊，算得上是對游戲玩家的最大挑戰了。”
“對了，可可，明天我會去一趟淩羽的戰隊應訓，你這些天準備住在哪裏呢？
白可想了想，“我去學校找學妹一起擠擠吧，暑假期間留校人很少，宿舍空床鋪很多，而且也可以直接去學校的自習室，挺方便的。”
……
“哦，我睡沙發就行了。”
淩羽窩在沙發裏一副半睡半醒的樣子，睜着眼瞧了夏初一眼又眯睡着。
夏初一臉疑惑的望着他，“我說，你怎麽這麽困？以前你不是越到晚上精神越旺盛嗎？活脫脫一個夜貓子，一雙眼睛賊亮賊亮的。”
淩羽搖了搖頭，“困，可能是麻藥還沒過吧。不然就是藥物作用，有的藥吃完就想睡。”
夏初白了他一眼，“你上的是局麻，大哥。而且現在也已經這麽久了，你反射弧是有多長我說？”
夏初瞧着淩羽阖着眼一臉的困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皺着眉頭說道，“你要睡的話就去我房裏睡吧，小心着涼，這天到了晚上很冷的。”
淩羽聽着這話睜了眼，“你睡哪裏？”
“沙發啊。”
“哦……”淩羽的神色有些失望。
夏初瞧着他的神色非常的無言，“你想什麽呢，就你現在這樣還想着給我侍寝嗎？”
“我只是傷了手，你要侍寝我還是可以的。”
“不要，我嫌棄。”
“……”
淩羽縮進了沙發也懶得動了，“反正我經常睡沙發，真不礙事，你這些天忙着工作室也累了吧。之前又守着我進手術室，早點洗洗睡了。”
“你這手小心些別被壓着，你還是睡我床上吧，我說，你這是在矜持客氣個什麽呢？”
“沒客氣。”
“我只是不想動，不然你把我抱過去？”淩羽眯着眼厚着臉皮的建議着。
夏初：“……”
夏初瞪着他，“你是要我把你扔下去嗎？”
“我現在是病人你得對我溫柔點。”
“去你大爺的病人，你這是病人的樣子嗎？你這根本就是來當大爺的！”
“按年齡算我确實比你大。”
“你——”
夏初拗不過他，也只有任由着他抱着抱枕半眯着眼睛睡在了沙發上。
淩羽睡的很安靜，這人無論是小時候還是現在，不管醒着的時候怎樣調皮惡劣強悍犀利，但是只要睡着了，就會變得非常的安靜，瞧上去似乎非常的乖巧聽話。
夏初扔過來了一床薄被罩在了他的身上，淩羽睜了下眼，拉了拉被子繼續閉目養神。
夏初皺着眉頭看了他一眼，只嘆了一口氣，讓他暫時先休息一會兒，就轉身回房裏準備拿換洗的衣服洗澡，這幾天她也沒少折騰的，确實很累。
“喂，是老李嗎？”
“嗯，畫稿收到了就好，我是想說一聲，具體主打的新品推遲上市……我知道你很為難，不過畫師手受傷了……換人？不好意思，如果實在無法做到的話，就終止這次合作。”
“哦，違約費我付，對于這次造成的損失我會負責處理好，更具體我會在一周後跟你詳談。”
夏初挂掉了電話。
這次的合作廠其實談得很久了，一個在T市算得上一二線的公司，企劃案也已經簽好了，就差圖稿畫源，說是連模特都已經談好了。
夏初看了一眼手機，神色平淡的随手将手機扔到了床上，然後從衣櫃裏翻出件睡衣準備去洗澡。
T市的夜晚有些冷。
江湖那邊最近放出了新消息，将會在下個月月初，迎合暑假的正式到來開第八服新區。
夏初洗完澡後挂着條毛巾一邊擦着頭發一邊掃了一眼幫派的企鵝群。
七服的熱度這些天已經漸冷了，群裏之前常見的熟人不少也開始了潛水，這次新服初開的消息放出來後，不少的人在商量着組團繼續去新區奮戰。
[小蘑菇]：老婆啊，商量一下，這次去新區我能不能不用女號啊，我怎麽說也是男人诶。
[小水晶]：可是我想用男號啊，你瞧夏夏的男劍客多帥氣啊！
[紀七七]：我覺得女琴師很好，用着也很上手，我就不換啦，我繼續給你們加血！
[樹下酒]：我想換個偃師試試，打劍客打久了，突然想玩一下遠程。
[瓦上雪]：同上，我想換個傀儡師試試。
[踏雪無痕]：嗯，大家繼續說啊，我先統計一下，公告已經換了新的了，大家相互通知一下。
[大江東去]：忍不住想說一句，每次看到老大和老瓦的馬甲挂一堆，我就覺得莫名的詭異，你們不考慮換個ID嗎？老瓦，你這是天天給老大當踏腳板嗎？
[瓦上雪]：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就是不知道起啥。
[瓦上雪]：不然那我換成瓦上的草？不然瓦上的鳥？瓦上的雁？瓦上的花？
[一條魚]：……算了，你還是別換了。
[紀七七]：哎，老魚！好久沒見了，對了，你準備換什麽呢？
[一條魚]：嗯……我是想說，這次轉新區我就不去了，這段時間我會轉戰一下鏡門。
[踏雪無痕]：嗯？
[小水晶]：哎？鏡門啊，怎麽這麽突然？
[一條魚]：之前參加鏡門那邊的應試，過了，我得要趕着去訓練呢，賽期就要開始了，不知道能不能擠着個替補。
[瓦上雪]：喲，你要打職業賽？
[樹下酒]：哥做為過來人說一聲，保重。
[踏雪無痕]：哈哈，加油啊！以後咱們被人欺負了，老魚記得幫我們報仇！
[一條魚]：自然！
夏初看着不由得覺得感慨，她跟這些人的交往也只是泛泛之交，有關系但也不是很深，但是這些年的網游，看着幫派裏不少漸漸淡出網游很少再見到的朋友，便很是感懷。也是這個時候，她大至能夠體會淩羽做為從創隊最初一直留到現在的人，是用什麽樣的心情去面對同伴的離開。
只是泛泛之交的同好，更不用談他們這些多年同住同樂相交甚密的同伴。
即使有新的人填補上這個空缺，但是很多東西不一樣了就是不一樣了。
夏初翻了翻手機上的旅游導圖，準備這幾天帶淩羽出門散散心，翻着T市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
夏初晚上是被熱醒的。
醒來的時候手裏還握着手機，撐着頭坐了起來打開了風扇，想着是剛才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這天越來越接近盛夏時節，連同晚上原本有些涼寒的氣候也染着些溫熱。
夏初覺得這樣的天下去這幾天似乎有必要去換床涼席子來。
夏初坐了起來，望着蓋在身上的被子怔了怔。
難怪她覺得很熱，也不知道是怎麽捂的這麽嚴嚴實實的，愣是熱了一層汗。
有些口渴，夏初被熱醒了，也就幹脆起來往客廳裏去摸杯水喝，順帶思忖着要不要給淩羽也送一個小風扇過去。
客廳。
落地窗正開着，窗上的簾子沒有全開，被風吹的微微的撩動。
茶幾上只有一盞夜燈，一張鋪了一面的畫紙。
昏黃色的暖光正開着，淩羽坐在地板上左手握着一支畫筆似乎在上畫着什麽。茶幾上之前放着的熱茶已經冷了，他也沒太在意，一邊畫着一邊不時停頓了一下思考着畫面布局，一雙眼睛望着草稿随手就端着案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後又放下。
“你在做什麽？”夏初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
淩羽工作的時候多是全神貫注很少注意到周圍的事情，突然的這一聲讓他沒反應過來。
淩羽看着夏初正準備過去開燈，說道，“不用開，有些刺眼，我不喜歡太亮的環境，這個燈光已經夠了。”
“你在幹什麽呢？晚上那會看你要睡不睡的，現在正是睡覺的時候你又當着夜貓子？”
“哦，交稿。”
淩羽放下了畫筆說道，“我之前答應過你半個月內給你三份新稿，不過我不太擅長服設，問了幾個服設的朋友，改了很多次，所以進展有些慢。”
夏初怔怔地望着矮桌上鋪着的一面畫紙。
“你這邊挺熱的，主要是你們女生住在一起，晚上關的比較嚴實，其實這樣也好，安全。不過還真是很熱。我睡了一會兒清醒多了，橫豎也睡不着，就幹脆畫會。”
“你不用這樣，我已經跟那邊的人說好了。”
“說好了？”
“沒什麽，回頭我重新找個合作公司，你先休養着這大晚上的你睡不着閉目養神也好，別這麽勞心費神的。”
淩羽瞅了她一眼，心裏大抵也知道一些。
淩羽握着畫筆神色平靜的說道，“你怎樣談在于你自己，我答應過你半個月內交給你三副畫稿自然會應諾。這跟你怎麽談并沒有關系。”
夏初看着他，嘆了一口氣，也蹲在了他的旁邊坐着。
“你畫得怎麽樣了？”
“之前幾張我找人修改過了，這是最後一張，還差幾筆。”淩羽一邊說着一邊從矮桌下面抽出了兩張畫紙，“你瞧着還要改嗎？”
夏初接了過來，看了一眼，“挺好的。”
淩羽沾了沾顏料，說道，“那這兩張就算是過了，這一張我會在補幾筆，感覺淡了些。”
夏初探個頭過去，“淡些其實也好。”
“淡色系的在那兩畫裏已經有了，現在正是夏季，很多女生應該會喜歡鮮亮飄逸的裙子吧。我試了一下色卡，還是覺得用藍色和紅色比較好。”
“哈，自古紅藍是CP嗎？”
夏初看着他畫的色卡，“既然你是要鮮亮些，那就這個藍吧，裙擺可以試着畫成水波浪一樣，正好也是藍色不是嗎？紅色的就稍微張揚一些，突出這種顏色的熱情。”
“嗯。”
淩羽應着聲，在上面在加了幾筆畫着。
“退役後，你準備轉繪畫了嗎？”夏初怔怔地望着他握着畫筆的手，突然問道。
“我媽希望這樣，或許吧。”
淩羽沒太在意的回答，“莫裏教授最近很忙，也許開學後我會幫她帶一下學生，這樣折騰幾下，也許我會轉到T大美院那邊任教。不過跟戰隊也不沖突，一周就三天，打醬油似的。”
“噗，我說，你們美院也太輕松了吧！我當初就高數都虐得我有夠生活不能自理了！”
“我帶的是選修課，人不多。”
“能蹭課不？我覺得我的畫畫還是有些上升空間的，至少畫靈魂畫作我覺得還是挺拿手的。”
“随意。”現在才剛暑假呢，離開學還早着。
淩羽補完了幾筆後将畫交給了她。
夏初接過了畫稿。
“你還準備繼續打比賽嗎？”
“說實話，不清楚，得看恢複的怎麽樣才能做決定，不過到了我這個年紀也是時候退役了。”
淩羽望着自己的手，神色有些微怔的說道，“我曾經，跟黎凡說過，只要哪怕還有一絲的可能，我都不會放棄。即使，如今早就沒有了這哪怕一絲的可能……”
“我也不想放棄。”
夏初握着他的左手細細的瞧着，小時候兩個人沒少互相嫌棄着對方，尤其是淩羽小時候長得比她矮，她更沒少揭他短。但是縱然是在那個時候，她都無法否認，淩羽有一雙特別漂亮的手和眼睛。
指骨修長分明很是蒼勁，看上去一副彈琴的好手卻被他用來打游戲。
夏初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淩羽的手上比量着。
從小到大，不管她怎麽拓上去比量着，永遠都是比他的手短上一截。
夏初瞧着很是不滿的拍了一下他的手心，淩羽一頭霧水的望着她不知道自己又哪裏惹到她了。
“你準備就這麽坐一晚上？”
“不困啊。”
“別想打游戲。”
“我沒說要打游戲，就這麽坐着看看夜景也不錯，你這裏從落地窗那邊看過去夜景挺不錯的。”
夏初确實也覺得有些熱，幹脆走了過去拉開了簾子，落地窗早就被淩羽打開了，他坐的地方又正好是落地窗的正對面，能夠看顧着外面的動靜。
淩羽揀了個地方直接坐在了窗臺上靠着，這樣吹着風确實挺舒服的。
纏着繃帶的手挂在了胸前，淩羽眯着眼睛倒是一臉的惬意，夏初也坐在了他的旁邊，跟着他一起望着遠處的夜景。其實，當初之所以選擇租下這邊的公寓，也在于這一點吧，夏初晚上睡的比較的淺，前段時間剛進公司的時候，晚上忙得累了，就開了一下窗看着這夜景，漸漸的人也就平靜了下來。
兩個一時無話。
淩羽靠着窗欄，夏初就靠着他貼着坐着。
夏季的夜晚多會有很大很亮的月亮，那是很美但卻很清冷的月光淡淡的灑了下來，整個城市似乎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輕紗，大地已經進入酣睡狀态。
靜，那是無比寧靜的夜晚，連同夜鳥的聲音都聽不見分毫。
“淩羽。”夏初突然叫了一聲。
“嗯。”
夏初轉過了頭，望着他，突然說道，“你為什麽會喜歡我？”
淩羽怔了一下。
夏初笑着說道，“這個問題我始終想不太明白，你不是一直很喜歡可可那樣溫柔賢惠的妹子嗎？你小時候欺負我不少，我也還報給你不少，一直鬧鬧騰騰的。我知道你那會對我一直沒多大好感，只是礙于你媽媽跟我媽媽關系比較好沒跟我撕破臉。”
“倒沒那麽糟糕，只是那個時候年紀太小，上天下地唯我獨尊玩得一手游戲更是被人捧上天。”
“你很好，為什麽我不能喜歡你？”
淩羽望着臺下的夜景，輕說道，“你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也最體諒我的人，不是你，我又應該去找什麽樣的人在我的身邊？我這樣糟糕的性格和生活習性也就你能接受的了。”
夏初有些沉默，“那麽，如果有更了解你，更體諒你的人呢？”
淩羽望着她笑了笑，“那跟我已經沒關系了。”
夏初有些疑惑的望着他。
淩羽神色平靜的淡淡說道，“就像人都喜歡長得漂亮的人一樣，誰是這世界上最漂亮的人這能夠評斷的出來嗎？也許在日後走得越遠，會遇到更優秀更漂亮的人，但如果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人了，那麽這份對于美麗的要求将會為之終止，溫柔也是一樣，或許包括任何。”
“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
淩羽轉過頭望着她，伸手描着她的眉，微笑着說道，“在我看來，你已經很好了。你比我所見過的女性都要漂亮。溫柔與柔弱并不是同一詞性，獨立的本身便是一種美麗，即使你性格比較剛強，但是心裏其實很溫柔，不然你又怎麽會把我撿回來呢？你很容易心軟，即使知道我在耍賴你也會依着我。”
夏初臉色微紅，似乎想要說什麽。
那只手撫過了她的眉，掠過了她的眼，滑過了她的臉頰，淩羽托着她的下颌俯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很是輕淺的吻。
淩羽望着她，“上次你親我一下我讓你負責來着，你沒理我，就讓我來給你負責吧。”
作者有話要說： 寫得我滿滿的少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