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這算得上是小羽毛的正式告白了

☆、誰的衣服

早上醒來的時候秦沐沐和白可已經離開了。

桌上還有細心的白可姑娘留下來的兩份牛奶面包早餐,夏初拿起了桌上的便條紙,上面是秦沐沐潦草的寫下一句記得吃完冰箱裏酸奶不然就過期了,以及不準動她的餅幹零食。

寫完,後邊還加着三個巨大的感嘆號。

夏初有些無言的收起了便條紙,将它放在了餐桌下邊的小抽屜裏,裏面堆滿了三個姑娘五顏六色的小紙卡。

淩羽已經醒了,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了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具。

夏初瞧了一眼,瞬間怒了,這是她準備的出門旅游新買還沒拆封的洗漱包,就被這人全用了一遍,那架勢,活像有人睡了她愛妃一樣。

“淩羽!誰讓你拆開的!你不僅拆開了還全用了遍!我說,你這衣服又是打哪裏來的?——”

“這不是我的衣服嗎?!”

夏初一大清早本來還有些困倦,這下子倒是完全炸了。

淩羽抖出了毛巾意思着擦了下,一臉平靜的說道,“這是你從我那裏穿來的,我的衣服。”

夏初:“……”

夏初努力辨別一下,還是記不大清楚,“……我特麽什麽時候從你那裏穿過你的衣服了?”

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麽時候醒的,吊着一只手還洗完了澡和頭發,這會子正搭着一根擦頭發的毛巾用左手擦着頭發,不時有水滴滴了下來。

淩羽坐在了餐桌旁邊,頭發上正搭着一塊毛巾,“這件衣服的圖源我電腦裏還有存,應該是我大學那時候和師兄師妹一起開設計店時候的成品,黑白幾何圖是男式的,女式的是黑白水墨,你要過去一件,然後又把這件給穿過來了。”

夏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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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咬着牙,“你什麽時候進我房間翻衣服的?嗯?你一個大男人就這麽肆無忌憚的進一個女生的房間,亂翻女生的東西,真是臉都不紅一下!”

淩羽瞅了她一眼,“你連我帶鎖的抽屜都翻過。”

夏初瞪了他一眼,“那是你自己把鑰匙給我讓我幫你找東西的!”

夏初突然頓了一下,一呆,“不對!你知道我把你衣服穿回來了,當時怎麽不說?!這件我記得明明是我的衣服!你以為能忽悠過去?”

夏初有一些比較簡約偏中性風的T恤,這些衣服除了便宜外也就是出門在外很方便而且風格比較灑脫利落,符合她的審美觀,所以她也是淘過不少能稱得上男裝的T恤。

除了正式場合她會穿裙子高跟鞋外,這點倒是和淩羽的穿着有些不謀而合。

淩羽一臉淡定的喝了一口牛奶,放下杯子,“你要穿我的衣服我并不介意,其實你穿過不少件。我剛才看一下衣櫃,我的衣服不下五件堆在裏面,只是你沒注意罷了。”

夏初:“……”

夏初莫名的覺得,淩羽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不動聲色的給她套下了一個很大的圈子,然後很有耐心的守株待兔一樣的蹲在裏面,就等着她傻傻的往下跳。

“我現在挺想把這杯牛奶往你臉上招呼一下的。”

“……”

淩羽正色的說道,“這幾天你有什麽行程嗎?”

夏初望了他一眼,知道他在轉移話題,“今天我準備去跟李總談一下你的新作,既然你交上來了,那麽就按原計劃正常開設服裝展,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就給他私了條短信過去,今早回我約談。”

“那我跟着一起去吧。”

“你想出門了?”

淩羽正色的說道,“我總要現身談一下的,服計這一塊老K的名氣比較大,可以多多用一下,最好這次服裝展跟他一起合作,他應該會賣我這個人情。”

“老K?!”

夏初有些吃驚,“你說國際着名的King大師?!你認識他?他不還在國外旅游逍遙着嗎?”

淩羽說道,“算跟我一時期的鏡門鐵粉了,鏡門裏的極空之境場景圖就是他的手筆。管他在哪裏逍遙,約他來打一場就能把敲暈了聽你怎麽擺布,操作和黎凡差不了多少,很菜。”

夏初:“……”

夏初沉默的說道,“我說,你們鏡門那邊到底藏着多少的大神?”

淩羽想了想,“其它行業不大清楚,除了美術這一塊的外,印象比較深的一個是外服那邊的有一個少年黑客,聽說脾氣很沖。可能年紀比較小,打輸一次就給對方電腦黑一次,說是黑客圈那邊很有名的天才。”

淩羽知道這件事是因為國內鏡門職業賽前各戰隊聚堂,偶爾聽勝比林的貓神說的。

貓神和這個小少年打過一次,這個小孩子根底其實很好,但終究是太嫩了,最後還是敗在了貓神的手上。結果這孩子怒了,當場就黑了貓神的電腦,可偏巧貓神的專業就是電腦行業,于是兩個人打完了後就開始了私底下相互黑,結果兩臺電腦最後都給整崩潰了。

夏初:“……”

鏡門這圈子的水真是有夠深的……

夏初一邊聽着一邊摸出了一張昨天做到一邊的旅游導航圖說道,“你既然願意出門那再好不過了,我昨天還想着要怎麽把你搬出去曬太陽呢。”

“昨晚我查了幾個景點,一會我們談完後就先順着這條路轉去巷子口,那邊有不少的古巷,聽說那裏的小吃也很有特色,然後在往這裏……”

……

來談公事的是青衣公司的經理。

大約四十來歲,半禿頂,挺着個啤酒肚見人三分笑盈盈的。雖然商場裏的商人多是一心思撲錢眼裏兒去,但是夏初和這人談過幾次倒也挺合拍。

互利互惠,一切往最大的利益出發,不會讓你虧更不會讓自己虧。這人倒是個很精明的商人。

“呀?傷成了這樣?”對方看着夏初帶來的人也有些吃驚了。

“是啊,所以讓他休息一下呢,不忍心在讓他操勞下去。不過他對誠信比較堅持,都傷成了這樣還是硬撐着在時間內交了上來。”商圈混久了,夏初自然也知道在什麽場合最好說什麽話。

對方打量着這個吊着繃帶的年輕人似乎覺得有些眼熟。

夏初介紹道,“這是我工作室的首席畫師,淩羽。”

淩羽一臉平靜的伸過了左手,對方有些狐疑的握着,暗忖着似乎沒聽過這號人,“你好。”

淩羽點了點頭,“你好,我是Ryan.L”

對方頓時有些吃驚的打驚了他一眼,“你!——”

夏初站在旁邊有些奇怪的望着,李川在商圈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她也是在明和的時候與他有過幾面之談,些薄的交情,這些的單子如果不是她手上有淩羽一定量的畫源,以及淩羽小師妹幾個朋友在時設圈裏有不少的名氣,否則斷然是談不來的。

這單子談下來,其實最主要還是七弦姑娘在後邊不少推了幾把。

李川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哦!我真沒想到會是您!上次在平設展裏還有美術館我只看到您一眼,太匆忙沒有來得及打招呼。我就說不管是人還是這些畫圖風格怎麽這麽熟悉,哈哈哈!”

“嗯……”

淩羽對眼前的人顯然沒什麽印象,“既然談得下的話,這次時設展我會請老K坐鎮,與我合作,企案方你就和她談,她代表我所有的意見。”

“King?!”

李川神色有些震驚,随即一雙眼睛轉了轉掃視了一下眼前的一男一女,堆滿笑容燦爛的和外邊太陽一樣的臉笑的有些暧昧,“好的!好的!這真是太好了!”

“合同書我現在就去重新打一份!”

夏初看着一頭霧水,只瞧着李川一眼狂熱的從她手裏搶回了合同書,向他們示意一下,随即三兩下的找店裏的人問打印室在哪裏。

“你小子瞞我什麽了我說?Ryan?萊恩?這不是你媽給你起的外文名嗎?你還用着?”

“不知道取什麽名,總要交個名上去。”

淩羽小時候身體不好,但凡能沾上點吉利的東西淩媽媽都想法子弄了過來,當初取這個名字在于意譯,希望能讓孩子沾點恩澤,健康長大。那個時候如果不是淩爸爸攔着,十有八-九淩羽的名字可能就被改成了淩福。

臨福,嗯。

重新整理過來的合作書夏初只看了一眼瞬間驚呆了。

她談了多久才談到了四點被直接提到了七個點數,裏面的優惠更是愈見增加。

夏初懵了。

倒是淩羽拿出了單子看了一眼,直接把單子退給了他,說道,“四項第七點請恕我無法接受,這只是合作,我始終歸屬于工作室是她的工作室,不入任何公司。”

“第九項第十一點,稿件拒任何私修版權在我不公售。”

“第十三項第四點,我不是貴公司的簽約畫師,所有畫作全接由她的工作室一手辦理。”

“第二十四項第一點,我與貴公司在于經由工作室合作關系。”

“整個三十七項,任何老K相關的事宜我就不負責辦理,這次出席只在于友情出席。老K的版權請你直接去找他自己要。”

……

夏初持續懵逼狀态。

淩羽很少來談單子,基本上都是他将約稿事宜明細清楚寫好了挂着上面,任何想要約稿的公司都必須在接受他的條件下才能更進一步細談。

而所謂的進一步細談基本是三句話結束。

李川一邊聽着一邊直冒冷汗。

商人打交道還能打打太極轉轉圈繞些彎子忽悠着,但很明顯眼前的這人絕對是忽悠的一把好手,眼睛賊亮的完全一火眼金睛,一點合同上的漏洞都被他翻了出來,直接的表明态度,絲毫沒有回轉的餘地。

這單子被淩羽直接簽了下來,末了,淩羽摸出了兩個紅章子蓋了下去。

果然,有能力就是有底氣啊……

夏初望着壓下去的章子默默的想着,李川一臉糾結的拿着合作書跟他們告了別,夏初望了一眼,“怎麽來了兩個章子?我都還沒簽呢你就給他了!”

“哦,我幫你簽了,這個章子是你的。”

“……”

“你連我章子也給順手摸過來了!你還能在喪病一點嗎!你懂不懂‘別人的東西不要拿’?!”

“懂。”

“信我剁你爪子嗎!”

“又不是別人的東西,我拿一下要什麽緊?這還我刻的呢。”

☆、我不要吃白菜

九衢古巷內是滿滿的青磚被苔。

這一路的房子都還保留着很久之前的古建築,別有一番韻調,尤其是路過一處木房子的時候,裏面有一個看上去已經六旬的老子正在揉撥着琴弦彈着一曲潇湘水雲。

幽幽的琴音靜靜地回蕩在小巷裏,琴桌旁邊還放着一盞薄茶。

這樣的日子便算着上是九衢古巷裏的住民獨有的生活。

清靜,恬淡。

淩羽用手遮了一下眼,“我不太喜歡拍照。”

他沒想到夏初出門竟然還特意把相機給帶來了,也是扔在包裏沒注意。

夏初調了一下焦瞪着他,“扭扭捏捏的像個什麽樣子!你可是男人啊男人!拍張照少兩塊肉嗎?這裏景致這麽好,你可是很少出門能看到這樣子的。”

淩羽雖然喜歡靜,但這古巷也是太靜了吧,也就幾個老人圍了堆打着蒲扇拉家常的聲音。

“我真不喜歡拍照。”

“你名堂怎麽這麽多啊,真是受不了你!這個不喜歡那個不喜歡,你還抱着你的電腦厮磨去吧!”

淩羽:“……”

淩羽沒敢再說什麽,只有站在牆角邊兒上,任由着對方咔嚓幾下。

淩羽說道,“我不喜歡拍照不是你害的嗎?小時候天天給我灌輸什麽,拍張照會把靈魂鎖進相機盒子裏,拍張照有巨能輻射很傷身體,拍張照會把你變成個豬頭……一堆亂七八糟的。”

整得就像是一些無良親戚從小诓他吃西瓜不吐西瓜籽,就會在肚子裏長西瓜樹一樣。

“噗!”

“我去!你還記着這個?騙騙小孩子也就算了,你還整出心理陰影了這是?誰叫你小時候天天跟我搶鏡頭來着。”

夏初聽完淩羽撐着一臉僵硬無比的面癱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就忍不住直樂呵。

淩羽小時候非常好騙,幾乎是說什麽都信,你就是跟他說太陽是方地球是鐵做的他都不會懷疑什麽。這點就完全和他現在的忽悠值呈反比關系一樣。

夏初小時候特別喜歡給他講鬼故事,來報複小時候的淩羽總笑她膽子小。

夏初看了一下剛才的拍下來的照片,覺得還不錯。

淩羽吊着繃帶只暗自嘆了一口氣。

越走進古巷裏面越能聽到一陣喜鬧聲,走在前面供應當模特的淩羽有些好奇的尋聲走了過去,夏初路過攤邊順手買了兩根冰棒,随即趕了過去。

原來是正趕上古巷這邊的住民結婚,辦的是一場大紅的中氏婚禮。

新娘穿戴着一身鳳冠霞帔滿臉幸福地牽着新郎的手走了進門,一邊的街舍鄰裏還有雙方的親戚正在唱着喜歌祝福新人。

“哎,結婚呢!”夏初趕了過來,遞給了他一個冰棒有些好奇的張望着。

“你喜歡這樣的婚禮?”淩羽突然問道。

“什麽?”夏初正剝着冰棒的軟紙沒聽太明白的反問一聲。

“中氏婚禮。”

“哦,這個啊。喜歡啊,其實都不錯,不過我喜歡那件紅衣服,比起白的。就是頭上那玩意兒頂着感覺好重的樣子。”

夏初想也沒想的回答了,随即一頓,“我說,你……”

淩羽正色的說道,“我就是随便問問。”

夏初瞅了他一眼,一副你又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肚壞水不是好人的表情望着他。

淩羽神色一派正人君子。

淩羽心裏大至知道,夏初比他小了三歲,現在算得上一個女性一生中最好的青春年華,沒道理會想這麽快快的結婚跳墳墓。

九衢古巷這邊非常的清幽,平時鮮少來外人。

熱熱鬧鬧的喜事是孩子們最喜歡的氛圍,幾個小孩子正抓着一大把的奶糖跑着,将喜糖一個個的分發了下去,坐在一旁的老人瞧着一臉的笑盈盈。

“給你!”一個很小的小女孩正努力的踮着腳尖抓着一顆當地人自己做的手工糖給淩羽。

“嗯?謝謝。”

“呀,你們是外地人嗎?”小女孩睜着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他們。

“額……算是吧。”

“還有這個大姐姐你沒給的,阿玉,你就知道盯着男生看,羞羞臉!”

“哪……哪有!我離這個大哥哥近啦!”

“不要給大姐姐啦,他們一看就是正在談戀愛的,大人們說了,給他們發一顆就行了,相互喂吃呢!”一個稍微年長些的十三四歲女孩紮着高馬尾笑嘻嘻的說道。

“啊,那怎麽吃啊。”

“唔……奶奶沒說,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們應該知道的。”

“那我們繼續去發喜糖吧,這樣說的孫家姐姐也只要發一顆就行了是嗎?”

“是啊。”

淩羽:“……”

淩羽望着手心裏放着的那一顆用紅紙包着的小紅糖,微微眯了眯眼瞅了夏初一眼。也是童言無忌,夏初在一旁聽着忍不住耳根微紅,這下正對上淩羽的視線,直瞪了他一眼,一副你敢我就剁了你的架勢。

淩羽:“……”

淩羽想了想,還是把糖果先塞進了口袋裏。

淩羽瞧着古巷差不多走到了盡頭,就問道,“你還想要去哪裏玩?”

“呃……”

夏初回過神後,登時‘嘿嘿’的笑了起來,“當然是吃遍一條街啊!這可是我進入T市的一大目标,這邊出了巷子口排着一排街全都是古鎮特色小吃!”

淩羽覺得,他似乎需要改一下刷卡的習慣往後帶着現金出門。

……

夏初在戰隊裏一貫很喜歡小L。

淩羽自始感覺,夏初似乎非常青睐于那些長得軟萌萌的小少年,最好是帶上吃貨屬性。很多次夏初跟小L出門那是讓整個戰隊都覺得恐怖的一件事情,兩個吃貨真能從白鹿街一路吃到迎賓路吃遍整個T市。

淩羽跟在夏初後面,看着夏初一邊打開錢包一邊跟鋪子主人殺價。

淩羽心裏覺得有些愧疚。

等夏初涮完小吃端着盤着坐在後邊坐位上的時候,淩羽說道,“我比較習慣帶卡,這邊都刷不了,又需要你墊着了。”

夏初咬着五香豆腐看了他一眼,“哦,沒事。”

夏初解決完了第一塊五香豆腐說道,“真沒事,因為這些都是從你卡上提出來的現金。”

淩羽:“……”

夏初瞅着他說道,“也就提了兩千,你上次還我那錢我還沒動用卡就給你了,雖然現在在我手上,沒道理不用不是?”

“……嗯。”說的很有道理,淩羽無以言對。

夏初撥了一些清淡的素食給他,“說來,上次我去提錢忘了看你到底有多少身價,不過這些天的開銷我都有記帳的,包括你的手術住院費,你随便可以查。”

夏初想了想,強調了一下,“不包括這一頓啊。”

淩羽咬着大白菜悶悶的應了一聲。

“你那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樣是鬧哪樣呢?”夏初瞅着他覺得奇怪。

“我不想吃大白菜。”

“……我說你名堂怎麽這麽多,說好的不挑食呢!”

“你都喂了我一天的大白菜了,你當養兔子嗎?”

“病人吃什麽油葷辣,你現在可是病人。”

“我要吃肉!”

“吃什麽肉!這裏面我都刷了幾層辣椒,就你那胃,甭想!”

“我那只是闌尾炎又不是腸胃炎!”

淩羽覺得很有必要強申一下真不能這樣下去,雖然他口味比較清淡喜歡素食,但真沒道理頓頓給他吃大白菜,這樣遲早會餓死他的。

“喏,你的肉。”夏初最終還是經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分給了他一點。

淩羽:“……”

淩羽瞧着自己奮戰了半天才搶到的沒指甲大而且還特意洗過水的涮辣肉。

淩羽覺得這人生真的太灰暗了。

夏初瞧了他一眼。

夏初一臉拿他沒轍的表情轉過去跟小攤的老板娘再要了一份胡蘿蔔和青菜,然後端了過來放在了淩羽的面前。

淩羽:“……”

這絕對是在養兔子!

待遇還真不如一條貓一條狗。

“吃吧,這次不是大白菜了。”夏初說道。

淩羽:“……”

特色小吃攤上的老板娘不時瞟了一下坐在後邊的兩個人,神色有些暧昧的跟着隔壁攤子用當地話交談着,現在時間還很早,來的幾乎是外區或者是外地人氏。

老板扛着兩桶米粉和豆腐過來,正熱得汗如雨下的。

老板娘捅了捅他。

老板就着挂在身上的毛巾正準備擦汗,就瞧着媳婦一臉溫柔的拉下了毛巾幫他擦,登時吓得這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寒毛直豎。

“幹啥呢你這是青天白日的!”

“老公,辛苦了。”

老板抖了一地的疙瘩,一臉誠惶誠恐的說道,“我真不喝酒了,真的真的,你別這樣吓我。我以後真不偷偷喝酒了,我發誓!”

“……好吧,我承認我也就前三天貓着李叔家喝了二兩酒,真的,只有二兩,還沒夠味……”

“好啊!你個死鬼!又背着我偷偷跑去喝酒!上次都喝去醫院了你還敢給我喝!你還敢給我喝!你還敢給我喝!”老板娘當即掄着掃帚招呼過去了,那五大三粗的漢子直‘哎喲’叫了一聲輕車熟路的躲着。

古巷裏多是過貫了清減日子的人。

在這個清幽的市井小區,青苔滿布的地方,早已經不見了歷史上九衢城的風華景茂,但是遺留下來的東西延續了幾千年也不曾改變,在每一個九衢人的身上。

那一份恬靜的生活方式。

“他們在吵什麽呢?”夏初咬着豆腐塊一臉茫然的說道。

“不知道,我聽不懂九衢這邊的方言。”

夏初瞅了他一眼,“哎,我說你快吃啊,怎麽還剩下這麽多,別浪費!快吃啊,別一副我餓着你的樣子,多吃點青菜,還有這個胡蘿蔔,你一天到晚打着游戲對眼睛多不好,要多吃胡蘿蔔!”

“還有這豆芽,苦瓜,南瓜,夏天真是吃瓜的季節你知道嗎?……”

淩羽:“……”

☆、我不想cos孔雀開屏

“嗯……”

淩羽坐在椅子上吊着一只手一臉生無可戀的望着不遠處一個被女票打扮成大熊貓的哥們。

遠處竹林裏幾只黑白相間的大熊貓正腼着肚子納涼,幾個小仔正扒着竹子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站在外邊的人,當地動物園還特意推出各系列動物裝來供游客拍照。

“喏。”夏初給他遞過去了一瓶水。

“謝謝。”淩羽道了聲謝正琢磨着要怎麽擰開,左手的拇指微微抿過瓶蓋,松的。顯然夏初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很貼心的幫他擰開了。

這姑娘真的很經玩,一路從古巷走過了長廊走過博物館到這個動物園愣是連氣都沒喘一下。

淩羽表示自己已成鹹魚。

夏初喝完水瞅着不遠處的大熊貓又望了他一眼,“也就現在挂着這幾天你睡着早些了,不然站過去那黑眼圈妥妥一國寶。”

淩羽:“……”

“今兒這天沒想到動物園都來了這麽多的人,我去買水就剩着幾瓶了。”

“現在應該已經放暑假了。”

“這倒是,一路看到不少熊孩子四下亂跑着。”

夏初一邊說着一邊擰好瓶蓋放在了椅子邊上,拿着相機翻着之前一路上拍的照片,瞧着好玩的就湊過去給淩羽看一眼。

“嘿!這個角度拍的簡直了,當時沒注意,現在看着還真是完美S型啊,哥們。”

“哈哈,這張瞧着好像條鹹魚。”

淩羽發現但凡是她覺得好玩的照片無一不是把自己拍得連爹媽都不認識的照片。

淩羽覺得很無奈。

夏初一邊翻着照片一邊删删減減的,然後調了一下相機,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哎,你過去一下,就站那裏,就熊貓區那裏,我給你和大熊貓拍張。”

淩羽頓時警覺的說道,“我現在是病人。”

夏初一臉疑惑的望着他,“我拍張照片和你是病人有什麽關系嗎?”

淩羽瞅着她,見她似乎完全沒有多想的意思,就磨磨蹭蹭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貓到了那邊的大熊貓區杵着,有一個年紀比較小只有丁點兒大的熊貓正踱着步有些調皮的爬上了石臺,扒着石臺上的鐵網。

淩羽瞧着對于這只熊貓扒過來覺得心裏奇怪,頓了頓,也幹脆站到了它的旁邊。

夏初一臉連忙抓拍了一張。

然後調了個角度,想要拍張更好的,“喂,別撐着你那張面癱鹹魚臉,笑一下。”

“來,賣個萌。”

“……”

淩羽瞅了一旁的熊貓一眼,只有伸出了一個剪刀手。

“喂,我說你這表情也太悲壯了吧,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你是要去赴刑場嗎?”

“……”

那只年紀小的熊貓爬了上去正覺得無聊張望着,然後往另一邊爬着。

夏初調了幾次也沒找到滿意的效果,想了想,四下張望着。

淩羽心裏警鐘大響,尤其是在他看到夏初走向那一堆熊貓裝的時候更是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打個商量,我現在是病人這樣玩會玩壞我的,這樣真不好。很熱,而且我這一把年紀了真的不适合穿成這樣,在家裏也就随你了,這真的影響不好很辣眼睛,你實在喜歡這種東西回頭你帶小L出來玩給他上吧,他很喜歡這種東……西的……”

夏初揀了一只萌萌噠的大熊貓耳朵回頭挂在了他的頭上。

淩羽:“……”

夏初瞧着微微眯了眯眼,似乎還覺得缺了點什麽,在從裏面翻出了一張大熊貓面具。

夏初滿意的點了點頭。

淩羽:“……”

夏初退了幾步說道,“別全遮,喂,你別全遮啊,遮半邊臉就行了,改善一下你那張面癱臉。過去一點,那只熊貓都嫌棄你呢。”

淩羽慢吞吞地貓了過去,那邊穿着一身熊貓裝的哥們正非常豪放的打滾賣萌,惹得女票都笑出一臉的褶子,不少圍觀的路人也擠了過去,連同園子裏的大熊貓都扒着竹子張望過來。

正好趕上附近人少。

淩羽貓到了那只熊貓旁邊瞅着它。

“來來來,趁現在人少來拍張,笑一個啦,賣個萌。”夏初拿着相機正在琢磨着找個好角度。

“……”

淩羽思忖着到底應該怎樣賣萌。

淩羽瞧着正踮着腳扒臺子上的這只看上去年紀很小的熊貓,難得有不怎麽怕人膽子不小的熊貓,這正巧趕上了也不意外夏初抓着他硬要拍張合影。

那只小小的熊貓正扒着,伸着右胳膊轉着頭一臉好奇的望着他。

淩羽那個面具斜戴在頭上,轉過了頭也望着它,瞧着對方伸着的右胳膊,淩羽試探了一下伸出了完好的左胳膊擺了一個和這只熊貓相像的造型,就像雙生子鏡中人一樣折射倒影如的影像。

招財貓的造型。

夏初猛拍一陣,換了無數的角度,最後實在忍不住的撐着膝蓋笑了起來,“我說——”

“你這真的是!”

“哈哈哈哈哈哈,你真太适合當國寶了!”

淩羽瞧了她神色倒是也平靜的很,“拍完了嗎?”

“嗯,我拍了很多呢。”

“差不多都快過中午了,我們先去附近冷飲店坐會兒吧,別中暑。”淩羽摘下了頭上挂着的熊貓耳朵和面具。

“哎,你這麽急幹啥呢。這到處都是假山水池樹蔭的涼快的很呢。”

夏初挂着相機翻着旅游導圖說道,“我們接着去看孔雀吧,就在這附近不遠處來着。”

“我拒絕。”淩羽神色嚴肅的說道。

“我不想cos孔雀開屏。”

似乎到了T市後兩個人很少一起出門玩得這麽盡興了。

很忙。

他忙着畫畫打比賽,夏初忙着學業和工作。

想着小時候兩家人一起去組團旅游,爸爸們坐在一旁釣魚,媽媽們就準備布置烤具生火燃爐,兩個小孩子在食材那裏為你的肉比我多你的豆腐塊比我的大而吵得不可開交。

淩羽小時候雖然很調皮但是性格其實非常的溫軟,根他現在的性格倒是完全呈反比。

現在想來,就連淩羽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小時候每次遇着夏初都會跟她吵起來。就好像吵架就是兩個人小時候的相處模式一樣。

夏初正在逛着商城。

淩羽也就只有吊着手臂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你不得不說,陪女人去逛商場是很多男人的噩夢,尤其是遇着個恨不得把店子裏衣服全試一遍的妹子。

好在夏初對衣服的興趣不大,她的興趣還停留在小女生階段很喜歡一些精致的小玩藝。

跟着淩羽一樣一臉興趣缺缺坐在一旁玩手機的還有幾個男們,淩羽無聊掃過去一眼,瞧着一個打扮時髦打鼻釘穿耳環一身前衛梳着一頭殺特馬發型的哥們正在刷着鏡之門的官網。

淩羽微微眯了眼看了一眼。

那哥們一邊看着一邊嘆着氣,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把手機關了扔進了口袋裏,商場公共場合不允許抽煙,他就只有一臉郁卒的塞了顆奶糖嚼着。

“哎,哥們你怎麽關了?到底是怎麽回事了這幾天傳得沸沸揚揚的,我看到半手機沒電了。”一個一直在旁邊張望着的青年叫了一聲。

“就是陣師退役了啊。”

“這個我知道,到底怎麽退役了的?有人扒他們戰隊很爛,連續給他扔了兩年的冷板凳,不重視。有人扒他受傷生病,又有人扒他是想要跳到勝比林……說什麽的都有,我瞧着說他想跳槽的倒還靠譜,勝比林那邊正缺個犀利陣師呢,不然就是錦繡山河那一群暴力陣師,他轉過去合着隊長都能給他當着。”

“不知道,我就前些天看到聖域那邊開出聯盟史上的最高轉會價請他轉過去。”

“怎麽戰隊還沒有個聲響的呢?”

“誰知道。”

“我就聽說他們那邊正在進行高強度訓練,上次公會十周年那方孫子弄得冠軍泡水了,這次戰隊十周年要是還拿不下冠軍,啧。”

“老牌戰隊喲,都成這副德性了,這陣師一走我估計更沒戲了。”

淩羽坐在一旁聽着也沒有說話。

只是站起了身跟正和老板談得火熱的夏初打了聲招呼,就準備往樓上的廁所走去。

他不想多做辯解但也不想在聽下去。

爬上樓的淩羽突然愣住了。

樓上的規模整修之後沒有想到竟然全修成了電競賽區的模式,裏面全開着鏡之門和一系列競技類游戲,甚至連中心還挂着一面巨大的投影儀。

到處貼着賭賽,一場多少錢,當下正有着一個玩家和這裏的坐鎮臺柱比試着。

投影儀前不少的人圍觀着,淩羽也跟着摸了過去擡頭看着。

是鏡門裏魔法師與聖騎士的角鬥。

魔法師頭上正頂着一個叫[日月]的ID,操作非常的華麗,法杖劃下,一片冰藍色的蝶飛舞着,引得圍觀的群衆一陣拍手叫好。

那個聖騎士完全不是魔法師的對手,聽旁邊的人說才剛坐下不到一分鐘,魔法師還是滿血,那個聖騎士卻已經被打得只剩下一層薄血了。

Game Over.

很快的投影儀上跳出了一條短語。

聖騎士的那個玩家當即怒罵着摔了鍵盤操着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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