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眼下的情況,陸西源看在眼裏,他開門見山:“大家是一路人,先離開這裏吧。”

誰知這時候,門外的人竟踹開門紛紛走了過來。

他們先朝陸西源扔了一把刀子,陸西源輕松躲過,而(接作者有話說)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把刀,卻越過陸西源,插在了那個醫生的身上。

叫聲是寧岸的姐姐受到驚吓後發出來的。

“我靠,哥又要爬上去,你關緊窗子待着別動。”程諾交代完祝南浔就順着牆壁上的水管往上爬。

祝南浔擔心着陸西源的安危,卻又不能跟着程諾一起上去。

正焦心時,警報器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程諾爬到一半,聽見這聲音,不由得松了口氣,他第一次覺得這聲音美妙極了。

——————

這一章全部都是“戰鬥”場面,希望仙女們不會看了之後不會覺得枯燥無味~程諾哥哥和愣頭青醫生還是非常可愛的對嗎?

很遺憾的是,沒想到網上的盜版出的那麽快,我随意點進了一個盜版網站,發現最新的VIP章節點擊都有一百多,啊我的心好累~難怪訂閱如此差強人意,所以,再次感謝能看到這裏的仙女小天使們~

也希望更多的人能夠支持正版,畢竟每一個章節就那麽一點點錢~整本書看下來也就是一瓶加多寶的價錢,啊為什麽是加多寶,因為我要降降火,被盜版狗氣炸~

so,可以體諒我把一小段內容放進作話嗎?希望這樣可以小小地打擊一下盜版狗們~抱歉了仙女們~影響了你們的閱讀感受~

最後,祝大家周末愉快~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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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8.

“你記住剛剛我們商量好的說辭,別露餡了,”祝南浔跟醫生打好了招呼又朝窗戶外邊低聲喊,“程諾,別爬了,趕緊下來把衣服脫了。”

“我去,又跳一遍,都不知道你男人死活呢?”

程諾邊說着已經爬到二樓的窗戶邊,這窗戶正好對着陸西源他們所在的那間手術室。

此時,屋子裏氣氛正緊張,陸西源護着身後寧岸的哥哥姐姐,一刻也不敢懈怠。而有些人還想要動手,有些人卻開始想着要逃。

“哥運氣真好,”程諾不禁感嘆道,說完他又朝屋子裏喊,“還鬧什麽鬧啊,警察馬上就來了。”

屋裏的人早都聽到了警報器的聲音,既不敢輕舉妄動,但又不想就這樣放過陸西源。

陸西源看到程諾出現,松了口氣,他把受傷暈倒的醫生扶穩後對那幫人說:“還動手嗎?”

他的眼神裏充滿殺氣,逼得這幫人直往後退。

“走!”

帶頭的一聲令下,剩下的幾個人便往門口撤,他們此刻也顧不得寧岸和她的哥哥姐姐了。

程諾從窗戶外邊翻進來,看了眼病床上的寧岸,她頭上纏着厚厚的繃帶,身上插滿了管子,而臉上毫無血色,嘴唇上是一層白屑,樣子十分可憐。

程諾深深地嘆了口氣,不忍再看,他對陸西源說:“把衣服脫下來趕緊和南浔走吧,警察那邊讓我來解釋。”

陸西源聽着警報器的聲音越來越近,邊脫衣服邊對寧岸的哥哥姐姐說:“要不要和警察說清楚,選擇權還是在你們。”

寧岸的哥哥從地上站起來,帶着滿臉的滄桑和無奈,他說:“事到如今,我們的命還保不保得住都是問題。”

祝南浔見那幫人走了之後,對醫生說:“今夜多虧你了,你老舅那邊就交給你了,你信我不是壞人,我也信你能把事情說清楚。”

“喂,你們到底是為什麽落得被人追殺啊?天大的事情,警察來了還怕什麽?”醫生問她。

祝南浔打開門,陸西源正好跑到樓下來,他穿在身上的手術服已經脫到了腰間,露出裏面的黑色T恤格外打眼。

她看着陸西源紅着眼眶輕輕地笑了,又轉過頭對醫生說:“案子太大,怕連累到你們張掖人民。”

陸西源走過來牽起祝南浔的手往大門外走,他發覺祝南浔指尖冰涼,又緊緊地握緊了她的手掌。

祝南浔從車上邊拿東西邊對陸西源說:“我就知道你會沒事的。”

她聲音十分平靜,只是拿東西的手還在微微顫抖,暴露了她的擔心。

陸西源回她:“我也知道你肯定有辦法保護好自己的。”

兩人拿了東西,沿着與警車開過來的另一個方向跑,跑到道路的轉角處,兩人靠着牆壁直喘粗氣。

突然,陸西源用力地吻住了祝南浔。

陸西源和程諾上樓之前對祝南浔說:“你躲在值班室裏關好門不要出來,萬一出了事情,就報警吧。”

盡管他早有交代,但那個時候,當他遭遇危機,又想到她一個人在下面時,他仍舊擔心不已,只想第一時間趕到她身邊,确保她的安全。

他心裏壓抑着這份擔心受怕,害怕她遭遇不測,也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她。

這個吻是他解壓的最好方式。

而祝南浔雖面對醫生和程諾時都足夠冷靜,足夠克制。但心跳告訴她,她每一分每一秒都懸着這顆心。

直到看見他從樓上下來,她才把心放回肚子裏。

她幾乎從不流眼淚,但看到他的那一刻,她還是紅了眼眶。

片刻之後,祝南浔才從深吻的眩暈中清醒。

她問陸西源:“程諾留下來善後了?”

陸西源點點頭。

陸西源問:“醫生這邊都打點好了?”

祝南浔也點點頭。

兩人相視一笑。

沒有比這更好的默契了。

現在還不是面對警察的時候,即使他們抓住了這幫人,也揪不出他們身後的人,他們依然會遭遇危機。他們要做的,是找到更多的證據,并且保護好這些證人。

來日方長,真相總會水落石出,他們必須步步為營。

不能急。

值班室的醫生是報警的人,是證人,程諾裝成來看病的病人也成了證人,另一個醫生挨了一刀,血就流在大家的面前,他不僅是證人,還是受害者,而現場還有繩索和膠帶等證實綁架的物證。因此那□□的罪名初步便已經成立。

至于綁架的理由,這便要看寧岸的哥哥姐姐怎麽跟警察交代。

那幫人也是來就醫的人,并且與寧岸同乘一輛車出了車禍,這一點非常不好解釋。但眼下,寧岸的哥哥姐姐又只能自保,于是便謊稱是坐了黑車出了車禍,索要醫藥費無果後想要報警卻反被他們綁架威脅。

帶隊的警察果真是那醫生的老舅,也如醫生說得一樣英明神勇。他看了眼受傷的醫生便作出判斷:“恐怕這不是一般的黑車,行事風格倒像是道上的人。”

張掖地靠邊陲,又與自治區接壤,當地的警察向來将綁架殺人走私等案件作為重大大案去辦理,而現在疑點重重,他覺得寧岸哥哥姐姐看起來像是有隐情,忍不住想繼續往下深挖。

程諾根本不怕警察深入調查,他甚至想,如果警察能保護好寧岸一家人,深入調查絕對是一件好事,只是這件事情牽連太多,并非這麽簡單,調查結果不一定讓人滿意。

而且他最最擔心的,還是陸西源和祝南浔的安全。

如果警方開始介入,那麽這幫人背後的人只會對他們倆追殺的更緊。

警方去醫院調出了監控視頻後,通緝令便正式發出。

他們三人用一整夜的“診所驚魂”換來了短暫的平靜。

那些人的手腳終于被束縛住了。

“總算是可以舒舒服服的吃個早飯了。”

祝南浔喝着粥發出這樣的感嘆後,陸西源又夾了一個油餅給她。

“對了,診所的監控視頻怎麽解決的?”他問她。

祝南浔滿足地喝完了剩下的粥,才回答他:“為了省錢,那診所壓根就沒有裝監控,走廊裏和門口的攝像頭也都只是擺設。再說,就算有監控,我們三個穿成那個樣子,鬼還認得出啊。”

陸西源不說話了,只是盯着她的臉一直看,祝南浔問他:“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陸西源玩味的說:“跟程諾那小子在一起待久了,你說話的樣子都被他影響了。”

祝南浔卻冷笑一聲:“要是被影響,也是被那愣頭青醫生影響的,那個家夥真是個人精。我後面問他桌子上怎麽會放着硫酸,他說他害怕有人大晚上的來打劫,放一瓶就當防身。”

“我倒覺得你越來越厲害了,之前甩鍋砸爛了人家的臺子就算了,這回竟然想到去潑硫酸,這東西太危險了,下次不許再這樣做。”陸西源說話的表情漸漸地嚴肅了起來。

他聽祝南浔講述那個過程的時候,後怕的緊張感不亞于自己面對那些亡命之徒時的感覺,祝南浔臉上的表情越是輕松,他就越是後怕。

因為這姑娘是個打落牙齒和血吞的主兒,再大的危險從她的口中講述出來都像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跟他一樣,都是經歷過生死的人。

眼前的困境,又有何可懼怕。

祝南浔看着他這雙深邃的眼睛,忽然想起他邊下樓邊脫衣服的景象,她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嘴巴靠近他的耳朵輕輕地說:“陸醫生今天格外性感。”

說完她“吧唧”一口,親了他的臉頰。

陸西源看着祝南浔眼中帶水,擦了擦臉上被她留下的油漬,嫌棄地推開她:“姑娘家家的,矜持一點。”

祝南浔笑了,笑得很滿足,她慢悠悠說:“也不知道一個小時以前,是誰在路邊強吻我。”

陸西源不屑,冷笑後回她:“你确定到後面是我更主動?”

祝南浔瞪他一眼:“誰讓你技術一般。”

“你……确定?”陸西源挑了挑眉毛。

也不知道結束後喘着粗氣欲罷不能的是誰。

祝南浔:“……”

寧岸被送到醫院救治,寧岸的哥哥姐姐一直陪在身邊,半刻也不敢離開。

程諾替他們墊付了醫藥費,接到陸西源的電話後又去到車站跟他們告別。

眼下的情況,他們只能兵分兩路。

陸西源和祝南浔将要坐四個多小時的汽車前往地處內蒙阿拉善盟阿拉善右旗的巴丹吉林。

從張掖到巴丹吉林,一天只有兩班車,錯過了早上這一班,就只能等到下午。

離開車還有十分鐘的時候,程諾從公安局做完筆錄後趕到了車站。

他看着陸西源和祝南浔風塵仆仆,眼下卻再也沒有心情取笑祝南浔。

“等寧岸病情好轉一點後,我就帶着他們去敦煌躲起來,你知道的,我敦煌那邊混得比青海還好,把他們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程諾這樣說着,自己倒先傷感起來,陸西源捶了他肩膀一拳:“兄弟,多謝了。”

“哪兒的話,在丙察察要不是你,我早死路上了,為你做再多都是應該的。得了,你快走吧,千萬當心。”

程諾說完又覺氣氛太微妙,他想到巴丹吉林,便又看着祝南浔說:(接作者有話說)

作者有話要說: “祝小姐,我知道你強悍,不過巴丹吉林可有個更強悍的主兒,你好不容易找到這個男人,可要守緊了。”

祝南浔本來也覺得這樣的告別有些感傷,而她向來在這種時刻會顯得不知所措,眼下程諾這話一出,她算是找到了接茬的話,她也知道程諾說的是誰,于是,她問程諾說:“誰更強悍,要對比過才知道,照你看,誰更适合陸老師?”

沒想到程諾卻轉過身,揮了揮手,“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啊——”

張掖的車站,在這個九點半的清晨,顯得格外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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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感謝卡零和喬陽陽兩個小天使投地雷~

然後,喊着讓我開車開船的仙女們~這一章,我終于邁出了一大步~

再然後,心驚動魄的章節可能要暫時告一段落了,因為更強悍的主兒要出現了,祝小姐不僅要甩鍋潑硫酸還要搶男人了,接下來的章節會進入感情的戲份,大家期待嗎?

最後,謝謝大家支持正版,萬分感謝,晚安喲~

☆、chapter 29.

張掖最出名的就是丹霞地貌,但祝南浔沒來得及看。

此時此刻,坐在這個半舊的中巴車裏,她只能勉強看一看窗外的風景,留下些許對這個城市的印象。

總不能一想起張掖就是醫院和診所。

從飛西寧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沒打算這會是一趟正兒八經的旅途,但從青海湖出發到現在,半個月過去,她走過草原湖泊,也見過雪山荒漠,這些都是她以前未曾看過的風景。

雖然面臨的盡是狂風暴雨般的危機,但所幸遇到的好風光和好人情也對這趟不能稱之為旅途的旅途有所補償。

細想起來,她竟覺得一點也不吃虧。

汽車駛出張掖市區沒多久後,眼前的畫面便被大片的深灰色裝點,又是山路,崎岖蜿蜒,背靠坑坑窪窪的石壁,對面是幹涸的河床和石灘。

這樣的石山大抵只有西北才有,光禿禿的一座連着一座,奇形怪狀,一個個山頭驕傲的挺立在半空中。

再過幾個小時,他們就要抵達巴丹吉林,那是一個背靠中國第三大沙漠的小城鎮。

內蒙……祝南浔想到這個地名,不禁感嘆,當真是把祖國的大西北繞了個遍。

眼下車子行至的地方正是甘肅內蒙兩省交界的地方,再往前走走,便只有荒漠,再也看不到山。

陸西源靠着座椅後背睡着了,驚魂一夜,他早已疲憊不堪。他曾跟程諾打趣,說他越接近三十歲,就越覺得身體素質不如當年。

程諾笑他,說這是因為他不近女色導致的。

女色……

他身邊明明一直有兩個女人,可這兩個女人對他而言,又都不能稱之為女色。

他睡着,夢到了她們和那片沙漠。

他在外面的安穩日子終于結束,他又要回到這片唯一能收納他的土地和那個溫暖的小家。

祝南浔打量着睡着的陸西源,他整張臉的輪廓浸在日光裏,多了柔和少了鋒利。

她想起初見他時,他還是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那時候他比現在要白,要嫩,眼神裏還沒有這麽多故事,也不像現在深沉。

她伸出手指頭輕輕地順着他的眉骨往下探,滑到他的唇珠時,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睡會兒吧,別折騰了。”

他嗓音裏還帶着困意,雜夾着一絲寵溺。

他握着她的手又換了個姿勢繼續睡,她看到他嘴角朝上,問他:“你做夢了?”

他沒回應,像是睡熟了。

過了會兒,他又答她:“嗯,想家了。”

祝南浔回握他的手,她知道他指的是巴丹吉林的那個家。

那他原來的家呢?他的父母呢?

她從未過問過。

對于他們,他應該也是很想念的吧。

于是她對他說:“等過段日子,事情了結了,我們去南京吧。”

陸西源聽見這句話,一瞬間沒了困意,他坐直了身體,眯了眯眼睛适應窗外刺眼的光線,然後若重若輕地跟她說:“家裏早沒人了,回不去了。”

她知道他的意思是人沒了,故鄉沒了。

她問:“你父母……”

可後面的話終究沒問出口。

“走了很多年了,他們的樣子我都記不太清了,我是我叔叔養大的。”他毫不避諱的說。

祝南浔怔了怔,問:“那你……還有其他親人嗎?”

陸西源:“有……算吧。”

他先是肯定,之後又有遲疑。

“尤惜?”祝南浔問。

“嗯。”他承認。

“我記得,尤惜姐是你的大學同學吧。”祝南浔說完又想起那會兒他們三人裝成老師和學生住進老宅裏,開始懷疑這關系的真假,又加了句:“是嗎?”

陸西源看着祝南浔問話時小心翼翼的樣子,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他知道自從她得知事情真相,內心深處便始終隐藏着一份愧疚,對他也對尤惜……

他對她說:“尤惜是我學妹,大學裏……追了我幾年,跟我叔叔也混得很熟,她命苦,我叔叔很疼她,那次去古鎮就一起帶着了。沒想到後來把她卷進來……是我們的錯。阿浔,你還想問什麽就直接問吧。”

“怎麽會是你的錯,如果說耽誤了你和尤惜的一生,那一定都是因為我們祝家。陸西源,我欠你們的,這輩子我還不起了。”

她是聽到他繼續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才爆發的。

說出來倒比壓在心裏舒服多了,但話題突然變得這麽沉重,她難免覺得苦澀,于是偏過頭看窗外,路邊有一對蒙着面的母女在攔車,随後車子靠邊停下。

司機正好要給車加水,便停了車讓大家下車休息。

陸西源摸了摸口袋,想找煙,卻發現這段時間養傷煙抽得少了,連煙盒空了竟都不知道。

祝南浔卻從背包裏拿出一包“南京”遞給他,他看了看煙盒子,若有所思了幾秒鐘,然後便下車去抽煙。

兩人站在路邊,祝南浔的頭發被大風攪得淩亂,眼前是一片荒漠,塵土四起,格外荒涼。陸西源點了煙,邊抽邊對祝南浔說:“這煙,你在張掖買的?”

祝南浔點點頭:“你去買車票的時候我在門口小店買的,這邊竟然會有這個煙,覺得挺稀罕就買了。”

陸西源笑了笑:“你還挺細心的。”

“我優點挺多的,你不知道罷了。”祝南浔說。

陸西源眯了眯眼,看着遠方:“我知道。”

祝南浔看着他,格外認真的說:“我之前想找你,是因為很多事情我不明白,現在找到你,我也明白了,我只想拼盡全力彌補你,還有尤惜。”

陸西源聽了,轉過身用拿煙的手捧了捧祝南浔的臉:“自己選擇的道路,不需要任何人來買單。而你欠我的,不用你說,我會一一向你讨要。”

重症監控室裏,寧岸終于睜開了眼睛,程諾趕到的時候,寧岸的姐姐正在給她喂水喝。

“程……程大哥……”她虛弱無力,勉強地發出聲音。

對她能說話這件事情,程諾似乎并沒有不适應,他走到她床邊對她說:“別急,多喝點水再說。”

“南浔姐……”

程諾會意,說:“他們已經走了,應該很安全。”

出于本能,他沒透露他們将要去的地方。

寧岸又說:“謝謝你們。”

程諾微微笑了笑:“你醒了就好,要好好活着。”

“我會好好活着,我還要給南浔姐和陸大哥做證人……”

程諾覺得鼻酸,到這個時候了,這姑娘的心,還牽挂着他們。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僅要為他們活,更要為自己活。”

程諾一改往日的痞子形象,幾句暖心的話一出口,他自己都覺得不像自己了。

寧岸點點頭,眼淚卻又忍不住順着眼角往下流。

若不是遇見他們,她仍在清醒與混沌中惶惶度日,眼下她終于有了堅強的理由。

“程諾說的強悍的主兒……就是尤惜?”祝南浔轉移話題。

陸西源放開她的臉,抽了口煙說:“不是,論強悍,尤惜比不過你的。”

“那還有誰比我厲害?”祝南浔不禁感覺頭疼。

陸西源笑了,他說:“這個人,估計你這輩子都鬥不過。”

“跟我搶男人,我會鬥不過?呵……除非你更喜歡她。”祝南浔還是急了。

“嗯,我确實很喜歡她。”

祝南浔:“……”

陸西源見祝南浔炸毛了,幫她捋了捋淩亂的頭發,他給她打氣說:“女老師女警察女護士你都不放在眼裏,我估計你也不會怕她。”

“哼,你說的有模有樣的,我倒想趕緊見識見識這姑娘,看她是比茶卡溫柔,還是比阿舍兒可愛。”

“看,你又說到點子上了,她聽話的時候比茶卡溫柔,調皮的時候比阿舍兒更惹人愛。”

祝南浔:“……”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有事來不及修稿,但又不想斷更或更新太遲,所以更新字數較少,為彌補,明天更肥章!

看昨天的評論,有仙女看到我的作話後擔心後面女配戲份不精彩,說還是喜歡打打殺殺的戲份,各位請放心,本文絕不走狗血情感路線,一切女配男配皆是助攻,堅持1V1,而且他們的逃亡之路只是暫時的平靜,有一些前期的情感伏筆和線索要交代一兩章,而即将上演的“沙漠被困”将是本文重頭戲哈,全都是大逃殺場面~

另:希望經常投雷的幾個妹子不要總是投雷了,晉江好文很多,留着幣可以看很多小說,如果只是想單純支持這篇文幫我多多宣傳推薦就可以啦,不要破費~

第一次在晉江寫文的确起步艱難,謝謝大家的愛護,我都記在心裏,筆芯~

最後,祝各位晚安,好夢~

☆、chapter 30.

汽車進入內蒙境內的時候,被邊界上的警察攔下檢查。警察上了車,開始挨個查身份證。

查到陸西源的面前,祝南浔特意看了看他的證件,照片是他的,但上面的名字卻像是一個少數民族的名字。

叫:牧仁。

警察看了看他的樣子,問他:“蒙族人?”

陸西源回了句話,又是祝南浔沒聽過的一種語言,像是蒙語。

那警察聽了,笑着用同樣的語言回應他,然後便去檢查其他人去了。

警察走了,祝南浔問他:“你怎麽什麽話都會說?”

陸西源:“都懂一點。常在路上跑,聽多了自然就能說一兩句。”

祝南浔“唔”了一聲,又問:“牧仁是什麽意思?”

“蒙語男子名,意思是江河。”陸西源答。

“你自己取的?”

“嗯。”

“陸西源這個名字也是你自己取的?”

“……嗯。”

“陸西源不錯。”

她的意思是陸西源這個名字不錯。

南浔,西源……

真會取。

陸西源笑了笑:“人在西邊,命裏又缺水,這名字是不錯。”

祝南浔幹笑了一聲,“你還信這個?”

“不信,取着玩兒吧,也不難聽。”

陸西源怎麽會承認他是刻意取這兩個字的。

祝南浔:“……”

“□□也不怕真被查。”被噎住之後她又開口。

陸西源沒接話,伸手一撈,把她攬進懷裏。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下巴抵着她的頭,無比認真地跟她講起了故事。

“我叫陸堯,南京人,1984年10月18號出生,畢業于南京大學土木工程系。畢業那年偶然遇到一個做好人好事的機會,當時年輕氣盛,想除惡揚善,便攬下這差事,之後為了把好事做到底,先後奔波于四川、雲南、貴州、甘肅等地,期間在丙察察認識了程諾……後因事情複雜,沒有做好,惹上了一身麻煩,于是跑到內蒙避難。後來風聲過去,還想發揮點餘熱,繼續做個好人,于是在程諾的幫助下出了內蒙在西北四省游蕩,之後便認識了女老師女警察女護士等……嗯,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其他的你也都知道了,你還想了解什麽?哦,這證件是熟人給弄的,沒辦法,要是被查,那估計就只能東窗事發。”

他知道她對他有太多好奇心,索性來了個自我介紹。

只是這自我介紹大有調侃的意味,祝南浔聽到後面,那些沉下來的情緒便又被激起水花。

特別是那些職業不同的女性朋友……

“你的感情生活呢?你都30了,沒想過結婚生孩子?”

對她而言,似乎這才是重中之重。

陸西源瞬間後悔自己絮絮叨叨的說了這麽多,還多餘問了句“你還想了解什麽”。

她當然還想了解,他對她來說,就像一口井,她恨不得一口氣深挖到底。

陸西源想了想後,又低頭看了看她,他說:“以前沒想過,現在可以開始想。”

這未嘗不是最好的答案。

祝南浔覺得心口一陣暖意,再多的問題也不想再問了。

窗外是一望無際的荒原,汽車行駛在筆直的公路上看起來沒有盡頭。

正午的陽光格外熾烈,灑在那些細小的沙礫上,閃閃發光。

荒涼的大西北地廣人稀,想隐藏秘密是最好不過的地方。

大三那年,陸西源在巴丹吉林沙漠做過一個暑假的志願者,那會兒沙漠裏工程建造,他親眼看着大漠裏的車神們一車車将材料運輸到腹地。

後來他在大漠裏躲了三年,基本上過着牧羊人的生活,接濟他們的都是當地的車手,他們記得這個小夥子曾在這裏做過建設,都願意伸出援手。

巴丹吉林的車站孤孤單單的伫立在鎮子的最前端,汽車還未行駛進站裏,祝南浔便注意到路邊一個騎自行車的小姑娘。

她穿着紅裙子,紮兩個小辮,臉頰被曬的紅彤彤的,出了一腦門的汗。

她車騎得很穩,邊騎車邊往中巴車上看,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目光一閃一閃的,明媚又可愛。

祝南浔越看越投入,直到車子停穩,她都沒有将目光從小姑娘的身上移開。

她好像在這個小姑娘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童年。

直到小姑娘也看向她,又興奮地朝她身後的人喊:“阿布,阿布……”她才回過神來。

只見陸西源站起來将頭探出窗外:“琪琪格,你又一個人偷偷騎自行車了。”

“我媽同意了的,阿布,你怎麽沒開車回來啊?”

小姑娘說完又打量起祝南浔,她盯着她看,看得也很出神,但慢慢地又收回目光,最後沖她笑了笑。

兩人拿了東西下了車,走到小姑娘面前,陸西源對祝南浔說:“這是琪琪格,小學生。”

轉過身又對琪琪格說:“她叫祝南浔,碩士生,就是比大學生還厲害的學生。”

對于這樣的介紹,祝南浔覺得很好笑。

琪琪格似乎對于這個介紹一點也不滿意,她又對祝南浔說:“是學校裏考試得第一的琪琪格。”

陸西源将琪琪格從地上抱了起來,“你媽給你吃什麽好東西了,好像重了嗎?”

“你不回家,哪有什麽好吃的,阿布,你有沒有給我帶好玩的?”

兩個人親密的很難不讓人産生聯想,祝南浔回想起“那個強悍的主兒”,再想想陸西源說的話,原來她的假想敵竟然是這個小姑娘。

未免荒誕。

“阿布,到底是什麽意思?”她終于按耐不住好奇心,問了出口。

“就是爸爸的意思啊,”琪琪格說完從陸西源的身上下來,問她,“你就是阿布帶來的客人?”

爸爸……

祝南浔沉浸在這兩個字當中,絲毫沒聽到她後面那句話。

一個小時以前,在車上,她問他想過結婚生子嗎,他還說以前沒想過。

可眼下,他六七歲的女兒都會騎自行車了。

“喂——”琪琪格用手在祝南浔面前晃了晃。

“琪琪格,不許沒有禮貌,這是我們家的貴客。”陸西源說完牽着琪琪格的手,兩人推着自行車兀自往前走了。

祝南浔站在原地,看着兩個人的背影,聽到了一顆□□“滴滴滴滴”最後倒計時的聲音。

三個人大概走了十幾分鐘,才走到鎮子上。

巴丹吉林算是個大城鎮了,鎮子的街道還算寬闊,也很整潔,道路兩旁有超市、市場、還有賓館,竟一點也不落後。

這裏的漢族人比蒙族人要多,大多數人都做生意,都是做來沙漠旅行的人的生意。

道路兩旁大部分停放的都是越野車,這裏有一支在網絡上非常出名的“沙漠車隊”,喜歡沙漠旅行的人都知道它的大名。

他們的目的地在一條小巷子裏,是一家小小的客棧。

客棧的名字叫“琪琪格小院”。

院子很小,有一棟很小的兩層樓的房子,房子不算新了,但收拾的很幹淨,房子對面是幾件獨立的屋子,有廚房、客廳和浴室。

陸西源和琪琪格走進客廳裏後,祝南浔仍獨自站在院子裏,她一路上一言不發,看着這對父女倆有說有笑,她将那顆□□停在了最後一秒。

她還要見到女主人,才能做最後的判斷。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屋子裏傳了出來。

她問:“怎麽就你們倆?她人呢?”

祝南浔往前走了幾步,那個女人也從屋子裏走出來幾步。

兩人眼神相對,畫面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八年前。

女大學生對少女說:“小妹妹,你可真漂亮。我們找不到住的地方了,你家房子這麽多,收留我們幾天行嗎?”

祝南浔看着尤惜,她早已不再是那個明媚的女大學生,她的臉上寫滿了風霜,而她的眼神裏裝滿了故事。

最終,她開口說道:“老板娘,我惹上麻煩找不到可以藏身的地方了,你家房子這麽多,收留我幾天行嗎?”

尤惜點點頭,紅了眼眶。

“琪琪格——你出來……”過了幾秒鐘,尤惜沖屋子裏喊,她嗓音顫抖着,祝南浔的心也跟着顫抖着。

“怎麽啦?我還要看阿布給我帶回來的漫畫書呢。”琪琪格不情不願地從屋子裏走出來,看到尤惜哭了,又輕輕地問她:“媽媽,你怎麽了?”

尤惜把琪琪格拉到祝南浔面前站定,對她說:“琪琪格,你不是一直問,為什麽除了我和你阿布,你沒有其他的親人?”

琪琪格看着祝南浔,又看看尤惜,問她:“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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