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
口的話,“啓言哥,我……我突然間想起來,我還有段臺詞沒有背熟,我先去背臺詞了,就不跟你聊了。”說完之後,不等林啓言同意,就打算轉身離去。
“一萱!”林啓言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只想把滿肚子的話全都說給她聽,讓她明白自己的癡心不悔。
白一萱一邊跑遠,一邊回頭說着:“啓言哥,對不起。”
“對不起,我知道你要說什麽,可是,這些話,對于現在的我來說,實在承受不起。今天你也看到了,只要你稍稍對我表現出關心,就會引起其他人的嫉妒和不滿。‘白煞’只是一個小角色,或許不足為懼,但是,如果今天的人換成是徐穎呢?她一直對你青睐有加,絕不允許其他女人和你接近一步。如果,讓她知道,你一直傾心喜歡的人是我,那麽,憑借着她的權勢,我在演藝圈的道路也算是走到頭了。所以,為了我的明星夢,啓言哥,我只能暫時犧牲一下你了。”白一萱在心裏如是想到。
直到白一萱的身影走出了林啓言的視線,他才收回目光,微微垂眸看着地面,眼眸被修長濃密的羽睫覆蓋,看不清情緒,只是形單影只的背影看上去有幾分落寞和感傷。
蘇夏晚雖然走開,可是并沒有走遠。遠遠地看着白一萱和林啓言兩人深情相對,默然凝望,直至故事的女主角逃遁離開,男主角黯然神傷。看着林啓言失魂落寞的背影,雖然明知道他并不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林啓言,可是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蘇夏晚的心情也不自禁地黯淡了幾分。
“怎麽?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表白被拒,你不是應該舉手歡慶嗎?怎麽反倒一副失魂落寞樣,蘇小姐這又是表演得哪一出啊?”身後低沉的男聲傳來,疏遠,清冷。
蘇夏晚聞聲,身子不自覺地僵硬了一下。她稍微整頓了一下心情,轉過身來,雙目流光溢彩,面上帶着慣有的笑容,嬌媚自傲,生出了奪目的華采。
“你怎麽知道啓言在向白一萱表白?”蘇夏晚言笑晏晏,反問道。
他臉上笑容淺淺,犀利目光微現,“啓言?”聲音低沉,卻像含了冰刃一般,讓人不寒而栗。“呵呵!這個稱呼倒是比之前的‘啓言哥’順耳多了。怎麽,覺得叫‘啓言哥’的人太多了,所以想要換個更加親密一點的稱呼,從而得到心理上的安慰?”蕭墨白唇瓣帶笑,笑意卻是不達眼底。
蘇夏晚步伐款款,緩步走到蕭墨白面前,逼近他,粉腮微揚,目光如琉璃般澄澈,眸中一泓漣漪微起,“幹嘛揪住一個稱呼不放?怎麽,吃醋了?”此時蕭墨白已經換下了之前的黑色勁裝,身着一身純手工定制的高級西裝,将他健壯挺拔的身材襯托得更加強勁有力。蘇夏晚輕輕轉動着他白色襯衫上的扣子,漫不經心地問道。
“吃醋?蘇小姐,你未免也太過自信了吧!覺得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為你神魂颠倒?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實在不好意思,看來我要打碎你的錯誤認知了。”他薄唇微微上挑,猶如刀刻一般的精致面孔上,揚起一抹慵懶的笑意。
蘇夏晚似緩過神來,半晌凝眉,嘴唇噏動,“喂!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怎麽知道他們是在表白?”她的眼角挑起輕若的笑意,蝕骨般柔媚,試探性地問道,“難道,你一直默默關注着他們?或者說,關注着其中的某一個人?”
蕭墨白薄唇含笑,眉梢斜飛,低沉的聲音回道:“我可沒有蘇小姐那麽有閑情逸致,時刻關注着別人的感情動态。”然後似是想起什麽一般,恍然道,“哦,我忘了,咱倆的情況可不一樣,你可是一直觊觎着其中的某一人。”
蘇夏晚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眉目輕揚,顧盼神飛,擡眸問道:“難道墨白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
蕭墨白劍眉微挑,饒有興味地說道:“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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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過境遷,此一時彼一時。”她似是想到什麽,微微笑了笑,“我記得自己好像說過很多次了,之前的事情我都已經全然忘記了,所以,以前的情啊愛啊,也都在我心上看不到絲毫的痕跡。”
“所以呢?”蕭墨白挑眉問道。
“所以就是,不許把我和別人放在一起。”蘇夏晚擡眸凝視着蕭墨白,神情倨傲,好似女王一般。
蕭墨白絲毫不為對方的強勢氣息所動,寡然一笑,“蘇小姐這是在命令我?還是,這是對我提的第二個要求?”
蘇夏晚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No!我只是提醒你,我是因為某人失憶了,所以,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神情嬌媚靈動,好似精靈一般。
恰巧此時蕭墨白的助理李浩然出現,聽到了蘇夏晚的這句話,忍不住沖口而出:“喂!我說你這個女人真是陰魂不散,我們老大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用得着你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嗎?被你這樣一搞,好像我們老大是不負責任的小人一般。我可警告你,如果你再這麽質疑我們老大的人品,那我……”李浩然眼珠轉了轉,一時詞窮,不知道該用怎樣嚴厲的話語震懾住對方。
蘇夏晚聞言,并沒有生氣,皓腕微揚,素手輕撫着一束垂落的鬓絲,氣息幽香如蘭,靈動的眼眸轉了轉,帶着一絲狡狯,“哦?那你就怎樣?”
“那我……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李浩然咬咬牙,發狠地說道。
蘇夏晚聞言,原本輕撫着鬓絲的纖手改為輕捂朱唇,淡笑出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哎喲!我好怕怕哦!”然後笑聲戛然而止,一本正經地看着他,“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麽個不客氣法兒。”
“你……”李浩然原本以為對方只是一個柔弱不堪的弱女子,自己故作強硬的态度會威懾住她,卻沒想到,對方油鹽不進,絲毫不為所動,只得愣愣地看着她,啞口無言。
蘇夏晚看見對方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言以對的樣子,覺得甚是好笑,輕輕晃着腦袋,挑釁般地問道:“我怎樣?”
李浩然無措地看向蕭墨白,向他求助,“老大。”樣子甚是可憐兮兮。
蕭墨白輕輕瞟了他一眼,然後視線轉向蘇夏晚,勾了勾唇角,揚起一抹淺笑,卻是不達眼底,“蘇小姐似乎覺得,把我的助理惹毛是一件很光榮,很好玩兒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大boss是吃醋了吧O(∩_∩)O哈哈~
☆、她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浩然無措地看向蕭墨白,向他求助,“老大。”樣子甚是可憐兮兮。
蕭墨白輕輕瞟了他一眼,然後視線轉向蘇夏晚,勾了勾唇角,揚起一抹淺笑,卻是不達眼底,“蘇小姐似乎覺得,把我的助理惹毛是一件很光榮,很好玩兒的事情?”
蘇夏晚想了想,然後認真地點了點頭,“唔,好像是這麽回事兒。”
李浩然聽見這句話,敢怒不敢言,只能在一邊暗暗生悶氣。
蘇夏晚見李浩然吹胡子瞪眼睛的樣子,故作大方的揮了揮手,“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別再擺出一副任人□□的表情了。”然後視線轉向蕭墨白,“說點兒正事兒,你的研究進展得怎麽樣了?”
蕭墨白微微垂眸,斜睨了她一眼,“唔,确實收獲不小。”
蘇夏晚一聽,來了興致,湊近蕭墨白,笑嘻嘻地問道:“快說說,你有什麽新發現?”
蕭墨白一臉認真地說道:“我發現,自己之前的認知真的是太片面了。”
“那你現在的看法有了怎樣的改觀?”蘇夏晚饒有興味地問道。
“自以為是,自作聰明,奸詐狡猾,愛戲弄人。”蕭墨白略一思忖,開口說道,中間沒有絲毫停頓。
蕭墨白每說一個字,蘇夏晚的臉色就黑上幾分,到最後,整張臉直接成了關公臉,沒好氣地說道:“這就是你的新發現?”
蕭墨白勾起一抹笑意,和之前的冷笑、譏笑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原本冷峻的臉龐瞬間融化了一般,就連平日裏如古井般深不見底的雙眸也泛起點點星光。“嗯哼。”他輕快地回道。
“你……”蘇夏晚一聽,氣憤不已,可是看着對方泛着點點笑意的雙眸,用力平複了一下心情,眼眸微動,繼而笑了起來,“哎啊!你說的新發現我覺得都不怎麽滿意,這可如何是好呢?”說到這裏,她微微蹙眉,很是傷神一般。
蕭墨白知道對方還未言盡,倒也配合,“那蘇小姐倒是說說,該怎麽辦呢?”
“我說的第一個要求你沒有完成,那麽自是繼續咯!”蘇夏晚唇邊淺淺含笑,眼眸轉了轉,帶着一絲狡狯。
蕭墨白似是心情很好,并沒有反對,反倒笑着說道:“既然如此,那麽,就只好如卿所願了。”
蘇夏晚看着他薄唇邊帶着的深深笑意,不由得一時怔住了。她見過蕭墨白的冷笑、譏笑、嗤笑……也有幸見過對方露出的一兩次淺笑,卻獨獨沒有見到過他這麽濃郁的笑容。就好像千裏冰山上驟然見到一絲溫暖光芒,彌足珍貴,攝人心魂。
或許,也多虧了他的不茍言笑,否則,不知該惹得多少姑娘家為他神魂颠倒呢!
蘇夏晚看着蕭墨白,由衷地說道:“幸虧你平時總是表現出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樣子,如果總是像現在這樣帶着一抹微笑,估計,也就沒那些小鮮肉兒什麽事了。”
“是嗎?”蕭墨白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那麽,我還真得感謝你剛剛的贊美之詞了。”
蘇夏晚輕輕攏了攏秀發,明眸微睐,豐神自若,“不客氣。”她深知,此次話題已經到了尾聲,為了不被人下逐客令,只好先行退場。獨留一個嬌媚倨傲的背影,以及淡淡的幽香氣息。
看着蘇夏晚的背影,李浩然靠近蕭墨白,開口狐疑地說道:“老大,我怎麽覺得這個蘇晚晚自從出院之後,整個人就感覺怪怪的,和之前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蕭墨白雖然為人冷淡漠然,可是對着自己信任的人,他也會表現出如常人一樣的情感,“哦,你倒是說說,哪裏不一樣了?”他那濃密的劍眉微挑,饒有興味地看着李浩然。
“以前的蘇晚晚吧,仗着自己的花容月貌,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誰都不放在眼裏,哦,除了那個所謂的謙謙君子林啓言。并且,她的行事風格也很奇葩,總是不經過大腦一般,所以,才會成為衆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并且,在無形中,也給人當了很多次人肉靶子。最最重要的是,她總是無緣無故地找老大你的麻煩,好像生怕你搶了她的心上人林啓言的飯碗似的。她也不想想,依着老大你的權勢,用得着搶嗎?只要一聲令下,什麽影帝啊、一哥啊……還不都是你的,當然了,老大你也不屑于依靠自己的權勢,出賣自己的色相啦!”李浩然心思簡單,話語出口亦沒有太多的思量,竹筒墜珠般噼噼啪啪道。
“你說了這麽多,重點是什麽?”蕭墨白心情似乎不錯,慵懶随性的嗓音說道。
“重點?重點就是,現在的這個蘇晚晚很是奇怪。老大你聽我細細跟你分析啊!以前的她總是被別人當槍使還不自知,結果,無形中招惹了很多人。但是現在呢,我總覺得,她在刻意地收斂自己,把渾身的刺都收了起來,倒是把光芒放了出來。就像剛才在戲中,雖然因為林啓言的緣故NG了一次,可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她的演技絕對提升了不是一星半點兒。”李浩然越分析越來了興致,一時收不住口,噼裏啪啦地說道。
蕭墨白劍眉微挑,“還有嗎?”
“還有更更更重要的,就是以前的她老是找老大你的茬兒,可是現在呢,她雖然也是時不時地在你面前亮亮相,可是,我敢肯定,她絕對不是來找茬兒的!”李浩然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你說說,她的目的是什麽?”蕭墨白好整以暇地問道。
李浩然小心謹慎地審視了一下蕭墨白的表情,然後試探性地說道:“老大,這可是你讓我說的。”他見蕭墨白的神情一如往常,大着膽子說道:“我覺得……她好像是在……老大,我要是真說了,你可不能對我打擊報複,我可是迫于你的淫威才說的,要不然,我是打死也不會說的。”李浩然想了又想,還是覺得得得到老大的赦殺令,至少是口頭承諾也行。
蕭墨白俊朗的眉頭微微鎖起,不耐地催促道:“要你說你就說,磨磨唧唧地像什麽樣子?!你要是再不說,那就回公司去給我上班,把蕭山換過來。”
李浩然一聽這話,頓時着急,“哎哎哎,別!別!我說!我就是覺得……覺得她好像在調戲老大你。”李浩然一咬牙,一跺腳,緊緊閉上眼,一口氣說了出來。
蕭墨白聞言,漆黑深邃如墨玉般的雙眸閃爍了一下,好似星光一般,卻又瞬間消失不見。
李浩然見蕭墨白并沒有生氣,大着膽子,微微湊近他,壓低嗓音說道:“說真的,老大,我真的覺得蘇晚晚好像對老大你圖謀不軌呢!你看啊,以前的蘇晚晚總是冷言冷語相對,眼裏心裏都是她的那個啓言哥。可是現在呢,她對着老大你,明裏暗裏地送送秋波,抛抛媚眼,還時不時地上下其手。我看吶,要不是老大你周身寒意在身,恐怕……她早就把你吃幹抹淨了吧。”李浩然越說越來勁兒,一時間剎不住車,口中似“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噼裏啪啦地說了個盡興。
蕭墨白聞言,嗤笑道:“我看你說的倒是挺起勁兒。”
李浩然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地讪讪笑道:“嘿嘿!我這不是關心老大你嘛!不過說真的,老大,你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麽蹊跷嗎?以前的她,都是圍着林啓言打轉,從不把心思放在別人的身上,現在正好反着來。難道……她無意中發現了老大你的真實身份,所以,想要攀上老大你這個高枝,好助她在演藝道路上一路亮綠燈,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秘密?”李浩然好像窺到了什麽天機一般,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
蕭墨白劍眉微微上揚,一臉冷冷的表情,“哦,是嗎?那你倒是分析分析,她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裝作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李浩然尴尬地摸了摸腦袋,讪讪笑道:“嘿嘿!老大,都說了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哪裏會告訴我啊!我這不也是在這裏瞎猜着玩兒嘛!”
“瞎猜着玩兒?!我看你最近倒是挺閑的,既然你有力沒處使,你就好好幫我考慮考慮怎麽樣推掉李導的邀請。”蕭墨白又恢複到了平日裏冷淡漠然的表情,不容拒絕地命令道。
“啊?”李浩然滿臉驚訝地說道,“老大,你也知道,李導在這個圈子裏可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他拍的片子部部都是經典。這次,他誠心請你做他片子裏的男一號,推掉多可惜啊!”李浩然一臉的惋惜,就好像天上掉下來一個大餡餅,他卻沒有正好張開口等着一般。
“既然可惜,那這個機會就讓給你了,你去替我拍吧。”蕭墨白邁開步子,步伐矯健沉穩,一副慵懶随性的樣子,随口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收藏,各位小主兒,小手一點,把我給收了吧(^o^)/~
☆、董事長召喚大boss
“既然可惜,那這個機會就讓給你了,你去替我拍吧。”蕭墨白邁開步子,步伐矯健沉穩,一副慵懶随性的樣子,随口說道。
李浩然有點懵懂,“啊?”想了一瞬,明白過來,趕緊追了上去,“老大,你說笑的吧?我哪兒是拍戲的料啊,充其量只能給您端茶倒水。您要是實在不想去,我就給您推掉。”
就在李浩然喋喋不休之際,手機響了起來,他一邊緊緊跟随着蕭墨白的腳步,一邊接起電話,語氣不善地說道:“喂!哪位?說話!”
只聽電話那邊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來,聲音喑啞,不聞喜怒,“怎麽?幾天不見,脾氣倒是漲了不少啊!”
李浩然聽見對方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從耳邊拿下電話,仔細看了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然後,一咬牙,一撇嘴,重新把手機放到耳邊,雖然對方看不見,嘴角邊還是努力揚起燦爛明媚的讨好的笑容,“嘿嘿……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山哥啊!您不是忙得日理萬機嗎?怎麽想起來給小弟打電話了?嘿嘿……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啊!”那笑容真是,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我來查崗。”“山哥”,也就是蕭山,言簡意赅地回道。
李浩然一聽,臉上立時驚慌失措,不安地看了看四周,見四周空無一人,就連蕭墨白也早已走出了老遠,臉上堆起讪讪笑容,“別,別,別!山哥你可千萬別這麽說。這要是讓別人聽見了,還以為咱倆怎麽怎麽樣了呢!”
“我說,你最近是不是太清閑了,所以把時間都用來看耽美劇、耽美文了?所以,才會做出不經過大腦的反應。我對男人沒興趣,更何況還是大腦結構特別簡單的你。所以,你就好好地把心放在肚子裏吧!”蕭山在電話裏冷嘲熱諷地說道。
李浩然臉上的笑容垮了下來,不滿地控訴道:“山哥,就算你說的是事實,可是,也不用這麽直白地告訴我吧,至少也得迂回一下吧!”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麽配合?”蕭山在手機裏不由得笑了起來,聽着他爽朗的笑聲,好像被李浩然的某句話取悅了一般。
李浩然握着手機,聽着對方毫不顧及自己心情的笑聲,只能捶胸搶地,無語問天。
只聽對方接着說道:“都說了你頭腦簡單,我要是再轉個一兩個彎兒,估計早就把你給轉迷糊了。”
“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李浩然對着手機,仰天長嘆。
“喂!我說你是受什麽刺激了?平日裏拿你開個玩笑,也沒見你這麽心裏脆弱啊!怎麽今天才剛熱了個身,就承受不住了?還有,你剛才說‘總是’,難道還有被人給你的心靈造成了創傷?”蕭山在電話裏雖是關心的口吻,可是,熟悉他如李浩然,自是知道他是在套自己的話,想聽一聽自己的糗事。
可是,一想到他今天被那個蘇夏晚打壓得無力反擊,又找不到人吐苦水,現在終于有這麽一個人願意聽自己發洩心中的郁悶之意,不管對方是出于什麽心情,他也覺得無所謂了。
“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個蘇晚晚嘛!”李浩然一臉氣憤地說道。
“蘇晚晚?她不是受傷住院了嗎?你閑着沒事兒去醫院裏招惹她幹什麽?難道還嫌她給老大帶來的困擾不夠多嗎?!”蕭山一改剛才的閑适心情,語氣不悅地質問道。
李浩然聽見蕭山不善的口氣,聯想到對方平素裏那副冷冰冰、說一不二的樣子,腦袋不禁縮了縮,讷讷說道:“山哥,你這次可真的是冤枉我了,我躲她還來不及,又怎麽會主動招惹她呢?!”
蕭山轉念一想,雖然李浩然平日裏比較小孩子心性,就像長不大的男孩兒一般,可是,他到底知道分寸,行事倒也謹慎。況且,李浩然對蘇晚晚那副嬌媚倨傲、除了林啓言誰都不放在眼裏的樣子很是看不上,再加上她這次因為老大而受傷住院,李浩然想躲都來不及,應該不會主動招惹她。想到這裏,蕭山語氣緩和了一些,“那你剛才提到蘇晚晚是什麽意思?難道……”他拉長了聲音,故意吊着李浩然的胃口。
李浩然果然上鈎,好奇地問道:“難道什麽?山哥,你快說說。”
“難道……她在林啓言那裏受到了打擊,碰了壁,所以心灰意冷,轉而把狼爪伸向了你?”蕭山摸了摸下巴,模樣認真地分析道。
李浩然把蕭山描述的畫面自動在腦海裏腦補出了畫面,想着蘇夏晚一臉笑眯眯的樣子,一邊對着自己伸出利爪,一邊誘哄道:“小然然,乖乖站着不要動,姐姐要來吃你了。”不自禁地縮了縮腦袋,可憐兮兮地求證道:“不……不會吧?”
蕭山在電話另一邊用着深沉肯定的聲音說道:“唔!我覺得很有可能。”
“山……山哥,我膽子小,你可不要吓我。”李浩然倒吸一口涼氣,聲音陡然一緊,嘴唇噏動,喃喃道。
蕭山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瞧你那點兒出息,看把你吓得!”
李浩然終于明白過來,對方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終于松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的冷汗,哀怨地控訴道:“山哥,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不知道,我以為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吓出了一身冷汗,現在還冷汗直流呢!”然後似是想起了什麽,擦汗的動作陡然停下,一雙大眼睛瞬間,表情甚是驚悚,喃喃說道:“不會吧?!”
“什麽不會吧?”蕭山好奇地問道。
“山哥,你比我腦袋好使,我跟你說件事兒,你幫我分析分析。”李浩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對着蕭山說道,“蘇晚晚你認識對吧?”
要不是覺得有損自己的形象,蕭山真想翻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如果你指的是那個總是追在林啓言身後跑的蘇晚晚,我想,我是認識的。”
李浩然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大聲說道:“對,就是她。”
“咝!我說你小聲一點,你嗓子沒喊破,我的耳膜倒是被你給震破了。”蕭山把手機那遠,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李浩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是說,奇怪就奇怪在這兒。以前的蘇晚晚對林啓言那是青睐有加,情有獨鐘,恨不得整天黏在他身上。可是對着老大呢,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哪哪兒都不順眼,生怕老大搶了她心上人的地位,就連這次她受傷住院,也是因為別人拿老大和林啓言作比較,說老大的相貌不輸于林啓言,她氣不過,才跑到老大面前來找茬兒,所以,就釀成了這場‘人間慘劇’。可是,蘇晚晚出院之後,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眼神不再圍着林啓言打轉了,人也變得精明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她總是時不時地出現在老大面前,卻又不像是從前那樣找老大的茬兒,對着老大也不再冷言冷語相向。山哥,你讀的書比我多,你分析分析,這是怎麽回事兒?”
“聽你這麽一說,似乎是有點不太對勁。”蕭山的臉色沉了下去,眼波鋒利冷漠,“我現在忙着對付公司裏的那些老古董,暫時分不開心。你跟在老大身邊,密切注意着蘇晚晚的行蹤,切不可讓她有機會做出傷害老大的事情。”他面色深沉,神情嚴肅謹慎地囑咐道。
李浩然重重地點了點頭,頓時感到責任重大,“山哥,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老大的。”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接着問道:“對了,山哥,你剛才打電話來是有什麽事情?難道是公司那邊發生了什麽情況?”
蕭山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回道:“你要不提醒,我都把這茬兒給忘了。剛剛董事長打內線過來,讓我告訴老大一聲,今晚回家吃飯。”
李浩然一聽,立馬憤憤不平地說道:“董事長他這是什麽意思?他們自己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倒也罷了,何必讓老大在旁邊做電燈泡?難道他不知道嗎?每次老大回到那個家,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和傷害。”
“唉,你說的這些,又何嘗不是我心中所想呢!只是,我們現在羽翼未豐,只能暫且放低姿态,切不可打草驚蛇,否則,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不但成了無用功,還會成為他人的嫁衣。”蕭山也是頗有感觸地回道。
“我倒是無所謂,只是苦了老大。”李浩然搖了搖頭,嘆息道。
“行了,與其在這裏悲春憫秋,還不如早一點把這件事情告訴老大,讓他早做準備。”蕭山打斷他的傷感情緒,催促道。
李浩然找到蕭墨白,慢騰騰地走到他面前,可憐兮兮地喃喃喊了一聲:“老大。”
蕭墨白斜睨了他一眼,犀利目光微匿,“怎麽了?”
☆、放棄應放棄的
“行了,與其在這裏悲春憫秋,還不如早一點把這件事情告訴老大,讓他早做準備。”蕭山打斷他的傷感情緒,催促道。
李浩然找到蕭墨白,慢騰騰地走到他面前,可憐兮兮地喃喃喊了一聲:“老大。”
蕭墨白斜睨了他一眼,犀利目光微匿,“怎麽了?”
李浩然微微垂眸,低聲說道:“剛剛山哥打電話過來,說是董事長要你今天晚上回家吃飯。”
“哦。”蕭墨白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回就回呗,怎麽這麽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我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呢!”
“老大,你也知道,他們美其名曰是回家吃飯,可是,誰知道背地裏會搞什麽幺蛾子!再說了,每次你一回家,心情總是非常糟糕,飯也吃不好,萬一胃病再犯了怎麽辦?”李浩然喋喋不休地說道,聲音裏滿是對對方的不滿,以及對蕭墨白的關心。
蕭墨白看向遠處,唇角微翹,勾起一抹冷笑。眼眸深邃如不見底的古井一般,那目光仿佛刀鋒被強光一照,陰冷又刺心。“呵!那有什麽?!比這艱難百倍的境況都挺過來了,還怕這一頓鴻門宴嗎?”
李浩然滿目關懷,仍是不放心地說道:“老大,這次就讓我陪你一起回去吧!我擔心,萬一董事長知道了我們的計劃,特意設了這場鴻門宴,來打探我們的虛實,也好多一個人應對。還有就是,蕭家的那一對母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多個人,也好多個照應。”他收斂起平日裏嘻嘻哈哈的态度,滿臉的嚴肅認真。
蕭墨白收回視線,看向李浩然,嘴角勾起一絲欣慰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這點兒小事兒老大我還是可以應對的。我們的計劃如此缜密細致,他們不會有所察覺的。”他看着李浩然還是一副不放心地樣子,笑意加深,安慰道:“相信我,不會有問題的。”
“黑白雙煞”和林啓言的助理從醫院裏出來。
走到停車場,助理停下腳步,臉上堆滿笑容,對着“黑白雙煞”說道:“二位小姐,既然沒有什麽大問題,那我就回去複命了,言哥非常關心,還等着我回去報告情況呢!”
“白煞”聽到林啓言的助理這麽一說,得知林啓言很是關心她的傷情,心裏樂開了花,趕緊說道:“快回吧,快回吧!記得幫我跟啓言哥說一聲,我的手沒什麽大問題,醫生說過兩天就能好了,讓啓言哥不要太過擔心。”
助理停頓了幾秒,猶豫道:“那……我就不能送二位小姐了。”
“黑煞”走上前,皺着眉頭問道:“那我們要怎麽回去?”
“白煞”拉住她,看向林啓言助理,臉上滿是讨好的笑容,“沒事兒,沒事兒,我們打車回去就行了,挺方便的。您趕快回去吧,可別讓啓言哥等着急了。”
助理禮貌性地笑了笑,二話不說,轉身打開車門,發動了引擎。
“黑煞”眼睜睜地看着車子駛出自己的視線,終于按捺不住,轉過頭來,對着“白煞”沒好氣地質問道:“我說你腦袋是不是被門擠了?!他從劇組送我們來到醫院,這要回去了,也是順路,幹嘛不讓他送我們回去?還要我們自己打車!我說你傷的是手背,不是腦袋好不好?!”
“白煞”被對方這麽一說,思路似乎變得清明了一些,可是嘴上并不承認,仍然強詞奪理,“沒準兒……沒準兒啓言哥他今天的戲份已經拍完了,不在劇組了呢!”
“黑煞”見對方仍是一副不明狀況的樣子,氣憤不已,心裏暗暗想到:“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也怪自己幹嘛要在那人面前裝姐妹情深,落得現在連個座駕都沒有的地步。”“黑煞”越想越生氣,沒好氣地對着“白煞”說道:“今天的打車費你自己出,我可不管!”
“白煞”在“黑煞”看不見的地方暗暗咒罵了一句“小氣鬼”,然後故作大方地笑道:“這是當然了,你今天能陪着我來醫院,我就已經很感激了,怎麽還能讓你自己掏腰包呢?”
“黑煞”扭了扭腰,輕蔑地翻了一個白眼,“這還差不多!”
兩人坐在出租車上,“白煞”捧着自己包紮成豬蹄兒的手,笑個不停。
“黑煞”垂眸看着對方的豬蹄兒手,眉頭緊鎖,不屑地問道:“你就當真這樣輕易地放過那個白一萱?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這麽大人大量。還是說,啓言哥的一句話就能讓你甘願受傷,不追究?”
聽了“黑煞”的這一系列的質問,“白煞”再看着自己被包紮成豬蹄兒樣的手,只覺得怒火中燒,氣不打一處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