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3)

怎麽可能?!我的傷可不能白白受了,這傷手之仇,我一定要加倍還給她白一萱!”“白煞”咬牙切齒地說道,眼睛裏滿是熊熊怒火。

“黑煞”聞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呵呵!是嗎?我還以為某人被啓言哥的美男計所迷倒,暈頭轉向地拎不清狀況呢!”

“白煞”氣憤不已地回道:“哼!我以前倒還真的是小瞧了這個白一萱,只以為她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喽啰,掀不起什麽大風浪,我們只要防備着蘇晚晚就可以了。可是,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讓我真正地明白,白一萱才是我們真正要對付的人。先不說這傷手之仇我定是不會放過她,就憑啓言哥對她過分關懷,甚至是牽情動心的樣子,我都不會讓她好過!”“白煞”如是說着,眼神裏露出不懷好意的仇恨光芒。

“哼!你現在的地位和白一萱相比,都是半斤八兩,你又憑什麽不讓她好過?可別忘了,她現在可有啓言哥給她撐腰。”“黑煞”冷笑一聲,嘲諷道。

“白煞”似是胸有成竹一般,對于她的擔憂完全不以為意,信心滿滿地說道:“我就不信,啓言哥能護得了她一時,還能時時刻刻都那麽及時地出現在她身邊。再說了,她有啓言哥護着,我也有我的殺手锏,那就是穎姐。以穎姐對于啓言哥的重視程度,啓言哥越是護着她,她白一萱就會死得越慘!你我都是女人,自是知道,女人的嫉妒之心可是這世上最最致命的□□和利器。”

“黑煞”了然一笑,“沒想到,你打的是這個算盤。是啊,女人的嫉妒之心是這世上最最致命的□□和利器,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就知道了嗎?”

“白煞”一改平日裏毫無作為的樣子,斜睨了她一眼,“咱倆是五十步笑百步,彼此彼此。”

白一萱一直不肯接受林啓言的心意,最重要的原因,是她知道,林啓言是她最後的依傍。林啓言被譽為“國民老公”,喜歡他的人絕對是數以億計。如果她選擇和林啓言在一起,以她現在的資歷和地位,絕對會成為衆人攻擊的對象,自己沒能力保護自己不受傷害,那麽,傷的體無完膚自是在所難免。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徐穎一直對林啓言虎視眈眈,自己絕對不是她的對手,所以,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她只能選擇傷害林啓言。

她一直以為,不管自己怎麽拒絕他,他的目光絕對不會投向其他的人。可是今天,他卻失常了,又或者說是自己太過敏感了。但是,她一直相信,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準确的,他的的确确對蘇夏晚的态度發生了變化,而她深知,這種變化,對她來講,是一種致命的威脅。

“晚晚,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啓言哥對你的态度好像沒有以前那麽冷冰冰了?”白一萱來到蘇夏晚面前,眼睛緊緊盯着蘇夏晚的神情變化,雙目灼灼。

蘇夏晚不以為意地回道:“是嗎?我沒怎麽注意。”然後話鋒一轉,“一萱你倒是觀察的很是仔細啊!”

白一萱掩飾性地笑了笑,“我……我這不是關心你嘛!我知道,你喜歡啓言哥,作為你最好的朋友,我自然是要好好留意一下啦!”

蘇夏晚但笑不語,好像談論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

白一萱仔細審視了一下她的表情,略有不解地問道:“晚晚,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并不是很關心啊!”

蘇夏晚漫不經心地回道:“有嗎?我這不是在聽嗎?”

“如果換成是以前,聽見我說啓言哥對你的态度有所改善,你肯定會激動的不行。可是,我看你現在的樣子,好像并不是很在意。”白一萱觀察着蘇夏晚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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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麽明顯嗎?不過,我這次受傷出院以後,确實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有些人、有些事啊,不是你堅持執着就能得償所願的。放棄應放棄的,得到該得到的。”蘇夏晚若有所思地感慨道。

“那……啓言哥對你來說意味着什麽?是你剛剛所說的‘應放棄的’嗎?”白一萱追問道,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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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撮合白一萱和林啓言

“有這麽明顯嗎?不過,我這次受傷出院以後,确實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有些人、有些事啊,不是你堅持執着就能得償所願的。放棄應放棄的,得到該得到的。”蘇夏晚若有所思地感慨道。

“那……啓言哥對你來說意味着什麽?是你剛剛所說的‘應放棄的’嗎?”白一萱追問道,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蘇夏晚聳了聳肩,雙目流光溢彩,帶着數不盡的柔媚風情,漫不經心地說道:“誰知道呢?!也許吧!”

白一萱聽見蘇夏晚的回答,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擔憂。也許,她是高興的,少了一個勁敵,啓言哥就不會被她所蠱惑,只會把視線放在自己身上;可是,她又擔憂,她之所以能夠一路平平安安地走過來,正是因為蘇夏晚這個擋箭牌,如果她對啓言哥失去了興趣,那麽,諸如“黑白雙煞”的這類人肯定會把矛頭指向自己,屆時,自己又該如何應對呢?

想到這裏,白一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面上該做出何種表情,掩飾性地笑了笑:“是……是嗎?”竟也忘了詢問向來把林啓言視為自己的所有物的蘇夏晚怎麽會突然間轉變了心性。

蘇夏晚細細凝視着白一萱臉上的尴尬笑意,不經意地說道:“當然了!俗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你也知道,他的心思不在我身上嘛,我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娥,又何必為了一個不愛我的人費心費力呢?你說是吧,一萱?”她唇瓣含笑,背後挺直,目光裏帶着一絲慵懶與淩厲,話中似有所指。

白一萱努力地勾了勾唇角,笑容有些勉強,“我……我又不是啓言哥肚子裏的蛔蟲,怎麽會知道呢?”

蘇夏晚微微歪着頭,一幅慵懶又舒适的表情,眼眸轉了轉,帶着一絲狡狯。“別人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還以為一萱也早把事情看得真真的呢!”

白一萱一聽,心裏有些着急,以為蘇夏晚聽信了別人的謠傳,懷疑自己早就知道啓言哥的意中人是自己,雙手不自覺地攀上蘇夏晚的胳膊,連忙解釋道:“晚晚,你別聽別人瞎說!我和啓言哥清清白白的,你可不要聽信別人的胡言亂語,千萬不要瞎想啊!”

蘇夏晚粉頰上的笑容立馬僵住,明眸凝視着白一萱,微微凝眉,不解地問道:“一萱,剛剛不是在談論我和林啓言嗎?怎麽好端端的又說到你和他了?”緊接着話鋒一轉,明眸微睐,柔媚中鋒銳猛綻,“難道……你和林啓言早就暗通溝渠,所以,不論我怎麽努力讨好,他都一直不肯接受我?”

白一萱聞言,倒吸一口涼氣,眸中慌亂頓顯,惴惴不安道:“沒有!晚晚,你要相信我,我和啓言哥之間絕對半點私情都沒有,你一定要相信我!”攀着蘇夏晚胳膊的雙手不自覺地抓緊。

蘇夏晚吃痛,面上卻是沒有顯露半分。她輕輕拍了拍白一萱的手,臉色展開,翹唇露出笑意,一泓眼眸漣漪微起,嬌媚幻化出兩輪冰魄,笑着安慰道:“瞧你,我不過是開了一個玩笑,你就這麽驚慌失措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了呢!我剛剛不是都說過了嘛,也許,林啓言于我而言,就是那個該放棄的。從我這次受傷醒來之後,以前的那個對着林啓言癡心不悔的蘇晚晚就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個嶄新的蘇晚晚,和之前的她沒有絲毫的關系。所以,就算是你喜歡林啓言,又或者是林啓言喜歡你,亦或者,你們兩個人兩情相悅,這都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相反,我還會笑着祝福你們。”

白一萱驚魂未定,猶疑地問道:“晚晚,你剛剛說的這些,都是你的心裏話,不是騙我的?”

蘇夏晚的眼中浮光微動,繼而平靜,笑意淺淺:“是真的,比真金白銀還要真。”

這話确實不解,她只是來自異世的一縷香魂,只是暫時占據着蘇晚晚的身體,并不是蘇晚晚本人。對于林啓言,或許她會有一絲陌生的熟悉感,可是,她知道,那只是因為他和自己認識的啓言真的是太像了,她對于現在的這個林啓言完全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如果,白一萱真的能像剛剛自己說的那樣,和林啓言在一起,她想,自己應該是會樂意見到的。畢竟,白一萱是她在完成任務道路上的最大勁敵,如果能夠兵不血刃,那是再好不過了。這樣,她就可以專心進攻大boss蕭墨白的真心,從而早日完成任務,回到自己的世界。

想到這裏,蘇夏晚眼底瑩然浮動,目光如琉璃般澄澈純粹,聲音清冽,娓娓說道:“一萱,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能碰到一個真心喜歡自己的、而自己也恰好喜歡的人,是一件非常不容易,也是非常幸運的一件事。所以,如果碰到了這樣的一個人,你一定要牢牢地把握住!如果,喜歡你的人,和你喜歡的人,二者只能擇其一,那麽,作為一個女人,我由衷地奉勸一句,一定要選前者。畢竟,女人是需要被呵護的。”

蘇夏晚的這些話真真假假,一半虛,一半實。她知道,林啓言喜歡白一萱,面對着這樣的一個英俊潇灑、風度翩翩的佳公子,在白一萱需要幫助的時候,總是及時地出現在她面前。如果說,白一萱對他沒有動心的話,那肯定是騙人的。所以,蘇夏晚正是利用了這一點,于不動聲色中推波助瀾,撮合着白一萱選擇林啓言。這樣一來,既是為自己掃清了完成任務道路上的障礙,同時,也算是盡可能地減少“傷亡”。

蘇夏晚自認自己不是一個愛心泛濫、善心大發的好人,但是,她也不是一個大開殺戒、善于屠戮的惡人,總之,她還是傾向于和諧社會的。所以,如果能夠得到利益最大化,這又何嘗不是一件幸事。

其實,蘇夏晚之所以努力地撮合林啓言和白一萱在一起,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雖然,她非常清楚地知道這個世界的林啓言和自己從小認識的并和自己求婚的那個啓言不是同一個人,可是,看着林啓言那張和記憶中一樣的面孔、一樣的眉眼,她總是不忍心讓他受到傷害,就想把之前欠給啓言的全都回報到他身上。好像只有這樣,自己的心裏才會好受一點。

女人對于感情的事總是非常敏感的。聽到蘇夏晚的這番話,白一萱好奇地看向她,問道:“晚晚,如果,喜歡你的人和你喜歡的人不是同一個人的話,你會怎麽選擇?也會像你剛才所說的那樣,退而求其次,選擇一個喜歡自己的而自己并不喜歡的人嗎?”

“我?”蘇夏晚勾唇笑了笑,笑起來的樣子,眉目輕揚,顧盼神飛,勾起一分驚豔,笑容入木三分,好似能映到人心中去,“我不會讓自己陷入那樣的境地。如果是我喜歡的人,即使他并不喜歡我,我也一定有辦法,讓他愛我入骨。”說話間,她眼角笑意愈發濃郁,神态嬌媚倨傲,自信非常,俯仰之間,眉眼全是風情,仿佛一束絢麗到了極致的花朵,讓人移不開目光。

白一萱看着眼前豔到了極致的蘇夏晚,饒是她再不情願,也不得不承認,面前的女子,仿佛脫胎換骨了一般,所有的風華絕代在她身上展現得一覽無餘,猶如高貴的女王一般,緊緊攫住衆人的目光。

“晚晚,我還是不明白。既然你這麽有自信,那為什麽會這麽輕易地就放棄啓言哥呢?”白一萱還是糾結于這個問題。

“一萱,難道我剛剛說的還不夠明白嗎?現在的林啓言對于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吸引力了。或許,以前的蘇晚晚不谙世事,對他癡情有加,可是,這并不代表現在的我。我這麽說,你可明白了?”蘇夏晚不厭其煩地又解釋了一遍。

白一萱之所以糾結于這個問題,只能說明她非常地在意,只有在意,才會關心。這對于蘇夏晚來說,絕對算是一個好兆頭。

正趕上林啓言和其助理在旁邊經過,正好聽見了蘇夏晚剛剛的那番話,助理小心地打量了一下林啓言的表情,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樣子,惴惴不安地喊了一聲:“言哥?”

蘇夏晚和白一萱聽見林啓言助理的聲音,循着聲音看去,只見不遠處赫然站着面無表情的林啓言和他的助理。

白一萱不知道他剛剛聽見了多少,面上有些赧然,又有些尴尬,只得讪讪地對着他笑了一下,喊了一聲:“啓言哥。”

卻見對方根本沒有看向她,漆黑如墨的雙眸緊緊地盯着蘇夏晚,面上平靜如水,卻又帶了些許疏離,和他平日裏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蘇夏晚同樣靜靜地凝視着林啓言,沒有作聲,臉上的笑意淺淺,讓人看不清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給自己放了一天假,今天繼續^_^

☆、剪不斷,理還亂

白一萱不知道他剛剛聽見了多少,面上有些赧然,又有些尴尬,只得讪讪地對着他笑了一下,喊了一聲:“啓言哥。”

卻見對方根本沒有看向她,漆黑如墨的雙眸緊緊地盯着蘇夏晚,面上平靜如水,卻又帶了些許疏離,和他平日裏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蘇夏晚同樣靜靜地凝視着林啓言,沒有作聲,臉上的笑意淺淺,讓人看不清情緒。

林啓言不清楚剛剛聽到蘇夏晚說自己對她已經沒有吸引力了時候是什麽心情,好像是如釋重負一般的輕松,可是恍惚之間,好像還有那麽一絲絲的失落。不由得在心裏自嘲了幾句,就算自己對她再沒有感情,也終究逃不過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唾手可得的總會視而不見,等到有一天失去了,還有那麽一絲絲的自己的所有物不屬于自己的失落感。

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林啓言嘴角揚起微笑,目光清澈,又如陽光般溫暖,又恢複到了那個溫潤如玉的翩翩佳公子模樣,好似剛才的失神只是衆人的幻覺一般。他看向白一萱,沒有理會旁邊的蘇夏晚,“一萱,我正好找你有事。”

蘇夏晚見對方好像不是很待見自己的樣子,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按理說,以她對蘇晚晚的讨厭程度,他剛剛聽到自己的那番話,應該會很欣慰才是,怎麽反而一副視若不見的樣子。“嗨,管他呢!”蘇夏晚在心裏如是想到,無辜地聳了聳肩。她看向白一萱,唇角笑意微挑,淺笑怡然,“一萱,既然你們有事情要談,那我就不打擾了。”然後秋水般湛湛的明眸微微掠過林啓言,平淡而又随性。背影袅袅,氣香如蘭,款款身姿搖曳生情,驚鴻一瞥間,唯有女子綻放異彩,生出了奪目的美麗。

白一萱看見林啓言的視線被離去的蘇夏晚所占據,心中不禁“咯噔”一聲,驟然一緊。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對方,帶着審視的目光,心裏混亂一片。

等了大概幾秒鐘,她整理好心情,唇邊帶着平素裏的溫暖笑意,開口問道:“啓言哥剛剛說找我有事,怎麽倒是盯着別人移不開視線了?”

林啓言聞言,回過神來,表情帶着些許尴尬,他右手握拳,輕輕咳了一下,解釋道:“一萱,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覺得,蘇晚晚自從出院之後,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是以,才多看了她兩眼,我對她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你是知道的。”

白一萱不想再和林啓言糾結于之前的感情話題,這樣會讓她陷入非常被動的地步。于是,她微微笑了笑,不着痕跡地轉移話題,“瞧你,我只不過是跟你開了個玩笑,看把你緊張的。對了,啓言哥,你剛剛說有事情要找我,到底是什麽事啊?”

“哦,我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的助理已經把‘白煞’送到醫院,給她包紮好了,你就不要再為這件事情分神了。”林啓言滿目憐惜地看着白一萱,柔聲說道。

“啓言哥,謝謝你。如果剛剛不是你及時出手相救的話,恐怕,現在要去醫院的就是我了。”白一萱說到這裏,微微垂眸,神情很是落寞,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憐惜。

林啓言舉步上前,伸出右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就在他的手心快要接觸到她的肌膚的時候,卻又忍不住退縮,微微握拳,收了回來,面上憐惜之情頓現,“一萱,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身邊,我一定不會讓其他人傷害你的。”言辭灼灼,語氣誠懇。

白一萱微微揚頭,看着林啓言,雙眸閃爍不定,好像在做着天人糾結一般。她真的應該像蘇夏晚所說的那樣,牢牢把握住面前這個全心全意地喜歡、愛護着自己的人嗎?可是,如果她真的接受了啓言哥的心意,那麽,自己之前做的所有掩飾不都白費了嗎?徐穎、“黑白雙煞”以及其他許許多多愛慕着他的人會輕易地放過自己嗎?但是,如果自己一直這麽逃避着對方的感情,時間久了,他會不會對自己的感情淡去,認為自己是那個該放棄的人?不行!這樣的結果絕對不是她所希望的,也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可是,自己真的要這麽輕易地妥協嗎?

白一萱兩眼放空,眉頭緊緊皺起,猶如遇到了世界難題一般。

林啓言伸手在她眼前擺了擺,緊張地喊了一聲:“一萱!你怎麽了?”

聞聲,白一萱眨眨眼,回過神來,抱歉地笑了笑,神情頗為驚慌,“哦……沒……沒什麽。我剛剛只是在想,原本以為啓言哥是一個對于八卦漠不關心的人,沒想到,你還知道‘白煞’這個綽號,真是讓我大跌眼鏡。”白一萱想了一個借口,搪塞過去,也順便轉移了話題。

林啓言知道她沒有對自己說實話,可是也不想刨根問底,讓她難堪,于是順着她的話題說道:“大家都在同一個劇組,況且,她們兩個人的‘名聲’這麽響亮,真是想不知道都難。”

“我一直以為啓言哥表面上雖然溫文爾雅,可是骨子裏卻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人,沒想到,原來啓言哥也會開玩笑,真是讓一萱刮目相看了。”白一萱笑着打趣道。

林啓言挑挑眉,“是嗎?原來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一直都是這樣的,看來,往後你還得多了解一下啊!”

白一萱聞言,面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繼而視線從對方身上移開,看向別處。

林啓言自知失言,連忙補救道:“我是說,為了以後能夠更好地入戲,相互了解一點總是好一些的。”

白一萱回眸,眼神氤氲,看不清情緒,只是淺笑道:“我知道的,啓言哥。”

在導演的誇贊聲中,蘇夏晚今天的戲份總算是完成了。她走向化妝間,準備把妝卸了之後,就回家舒舒服服地洗個熱水澡,好好地休息一下,畢竟,今天的工作量還是有點繁重的。

為了劇情需要,此時的蘇夏晚身穿一件粉紅色八寶紋鑲牡丹華麗宮服,濃密秀發绾成高高的雲月髻,戴了一只正陽綠翡翠簪,另有一只純金步搖搖曳生姿。裙擺逶迤在地,燈光中襯出雪肌紅唇,眼眸在明亮燈光下更加灼灼,宛如畫中走出來的女子。

她看見李浩然一個人在牆角跟下嘀嘀咕咕個不停,一時皺眉,一時拍手,倒像是在演獨角戲一般。她一時興起,拖着逶迤長裙,來到李浩然面前。

李浩然正耷拉着腦袋,糾結不已,就看見在自己的視線裏,緩緩現出淡粉色裙裾。他順着裙擺向上看去,就見華服映襯下,面前的高挑女子脂粉微施,面容更加光彩奪目,大氣又不失婉約,好似月下的一朵白玫瑰,晶瑩如雪裏芬芳四溢。輕羅疊袖間,妩媚妖嬈。

“怎麽?一個人在犄角旮旯裏嘀嘀咕咕的,還聲情并茂,難道也有進軍演藝圈的打算?”蘇夏晚雙手抱臂,襯得整個人更是高貴不凡,只見她唇角含笑,眸中點點星光泛起,嬌聲打趣道。

李浩然從和她打過這幾次交道來看,深知論嘴上功夫,他遠遠不是對方的對手,秉着“打不過還躲不過嗎”的原則,他微睨了蘇夏晚一眼,然後頗為神氣地“哼”了一聲,昂首挺胸地準備離去。

蘇夏晚見狀,連忙喊住他:“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問你個正事兒,你不是整天都和你老大形影不離的嗎?怎麽就你一個人在這裏扮深沉,不見你們老大啊?”蘇夏晚四下打量了一下,确實沒有蕭墨白的身影。

李浩然聞聲,鼻子一揚,“要你管!”

蘇夏晚見對方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樣子并沒有生氣,只見她勾了勾唇角,漾起一絲淺笑,好似漫不經心,帶着撩撥心弦的氣質,“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你們老大嫌你辦事不利,所以罰你在這裏面壁思過,是也不是?”

李浩然見對方竟然質疑自己的辦事能力,立馬反唇相譏,“才不是呢!我可不像某些人,做事完全不經過大腦,總是被人當做擋箭牌。我在這裏只是擔心我們老大,回到老宅之後會受到傷害。”他心情急迫,話語出口亦沒有太多的思量,竹筒墜珠般噼噼啪啪地說道。

“你們老大回老宅了?他自己一個人?”蘇夏晚笑意收斂,眉頭微微鎖起。

“我知道你對我們老大圖謀不軌,你別想從我這裏套出什麽話,我是絕對不會出賣我們老大的。”李浩然斬釘截鐵地果斷回絕道。

“好,我們不談論你家老大,那我問你,你對哪家酒吧比較熟悉嗎?”她的眼中浮光微動,繼而平靜,笑意淺淺,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李浩然狐疑地看着她,弄不清她這跳躍的思維是什麽個意思,“女孩子家家的,去酒吧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蘇夏晚莞爾一笑,“我只是覺得拍了一天的戲比較疲憊,想要去酒吧稍微放松一下。還有,你剛剛的那句話,是在關心我嗎?”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對方,眸中帶着狡黠的笑意。

李浩然眼神不自然地躲閃開,“誰……誰關心你啊!你不是想去酒吧嗎?步行街上就有一家叫‘跡’的酒吧,快去吧!快去吧!”聲音裏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

☆、劍拔弩張的晚宴

蘇夏晚莞爾一笑,“我只是覺得拍了一天的戲比較疲憊,想要去酒吧稍微放松一下。還有,你剛剛的那句話,是在關心我嗎?”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對方,眸中帶着狡黠的笑意。

李浩然眼神不自然地躲閃開,“誰……誰關心你啊!你不是想去酒吧嗎?步行街上就有一家叫‘跡’的酒吧,快去吧!快去吧!”聲音裏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

蕭墨白來到老宅前,下得車來,看着眼前古老的歐式建築,威武莊嚴,雕花漆紅的大門外,栽種高大的梧桐,寬闊的前院,種了一大片粉紅色的玫瑰、綠色的芭蕉、千年松。

也許在外人看來,這座古老的建築代表的是權利與富貴。可是,看着眼前的這棟別墅,蕭墨白的嘴角勾起深深的一抹嘲諷的笑意,他手掌微緊,眼眸寒光增量,好似烈日下鋒利刀刃,刺目兇狠,陰冷又刺心,墨玉般的黑眸中寒意一覽無餘。這棟原本屬于他的外祖父白家的産業,早在母親去世之後,就冠上了“蕭”姓,徹底成為了別人的財産。他從小生長在這棟別墅裏,對這裏卻沒有什麽感情,感受到的只是孤獨與寒冷。長大之後,他就很少回來了,不僅是因為這裏會讓他想起那些糟糕的童年往事,更重要的是,在這棟別墅裏,早已有了自己讨厭的、不相幹的人存在。

“大少爺,您回來了。”說話的是白叔,他年輕的時候是外祖父的手下,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外祖父擔心他,便把白叔安排在了這棟別墅裏,方便照顧他。

蕭墨白看向眼前這個早已鬓發班白的老人,原本寒意猛現的漆黑雙眸中才隐隐現出些許暖意,“白叔。”他語氣誠懇地喊了一聲。

“大少爺,您好長時間沒有回來了,在外邊可還好?身體可還健康?”白叔那雙慈祥的雙眸中泛着點點淚光,關切地問道。

“我一切都挺好的,您不用擔心,倒是您,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要太過操勞了。”蕭墨白平日裏寡淡的語氣中帶着關切。

白叔顫巍巍地擡起布滿皺紋的雙手,拭了拭眼角,連聲應道:“好,好,好。”然後語氣一轉,笑着說道:“瞧我,光顧着說話了,大少爺快進去吧!老爺、二夫人和二少爺都在客廳裏等着呢!”

蕭墨白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二夫人?聽到這個稱呼,真是讓人倍感諷刺。當初,他的母親白素拼死也要保留自己原配的地位和名聲,只能讓蕭起良的青梅頂着“二夫人”的這個頭銜,好讓她永遠記得,她只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第三者。

想到這裏,蕭墨白唇邊的笑容寒意漸濃,陰刻眼眸裏寒光微閃。他在別墅門前靜靜伫立了一刻鐘,然後些微調整了一下心情,舉步走向大廳。

客廳很寬敞,擺的家具也是很古老的西式座椅,老式的佛羅倫薩吊燈,枝盞繁雜,琉璃卻用鑽石代替,中間的沙發卻是紮眼的大紅色,倒是和整個客廳的格調顯得有點格格不入,看上去就像是暴發戶之家一般,既想有格調,又想彰顯自己的財力雄厚,到頭來,卻是弄得個不倫不類。

蕭墨白走進客廳的時候,他的父親蕭起良、繼母夏紅玉,還有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已經坐在碩大的餐桌前準備就緒了,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其樂融融,真真是讓人羨慕不已!

白叔跟着蕭墨白走進來,對着客廳裏的三個人開口道:“老爺,大少爺回來了。”

聽見白叔的聲音,其樂融融的衣架三口這才将視線轉移到蕭墨白身上。蕭起良看着蕭墨白那副寒意乍現、不茍言笑的冷冰冰的樣子,眉頭緊緊鎖起,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夏紅玉那雙狐媚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恨意和不屑,好像看見了非常讨厭的人一般;他所謂的“弟弟”,蕭子奇,也向自己看過來,面上似笑非笑,看不清情緒,只是眼睛裏沒有前面兩位表現得那麽明顯的厭惡之情。

蕭墨白兀自站在客廳裏,看着面前的情形,好像自己就是天外來客一般,打破了原本的平靜和祥和。不,也許在對方的眼中,他連天外來客都比不上。至少,天外來客還會多多少少地引起他們的好奇心,可是,對着自己,充斥着他們內心的恐怕都是深深的厭惡和憎恨。

蕭墨白不以為意地勾了勾唇,目光氤氲中,隐入鬓角的劍眉微挑,眸中寒意頓生,只是一瞬,繼而目光收斂,羽睫覆蓋下眸子轉為平靜,波瀾無波地看着他們。

看着他的這副表情,蕭起良眼中的不悅更甚了幾分,然後不耐煩地擺擺手,示意白叔退下,轉而漫不經心地對着蕭墨白說道:“還杵在那裏幹什麽?趕快入座吃飯,一家人就等着你一個人了。”

餐桌是方形的,蕭起良坐在正座上,夏紅玉和蕭子奇坐在他的右側。蕭墨白走到餐桌前,沒有絲毫停頓地坐在了左側的位置上。

蕭墨白落座後,保姆給他盛了一碗飯放到他面前。他看着滿桌子的菜,确實很豐盛,雞鴨魚肉樣樣俱全,不用猜,肯定是他們一家三口的最愛。說是叫自己回老宅吃飯,可是,他們卻不知道,自己由于胃病的原因,很少沾葷腥的食物,是以,不難猜想,自己的口味全然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更甚至,和自己骨肉相連的生身父親恐怕都不知道他這個兒子有胃病吧。

“咱們家大少爺現在做了演員,人還沒紅呢,排場倒是大了不少,就連回家吃頓飯還得親自要老爺去請。”夏紅玉看着對面的蕭墨白,聲音裏陰陽怪氣,“這也就算了,今天聽說大少爺你回家吃飯,我特意讓廚房做了這麽一大桌子菜,結果,你倒是好,姍姍來遲,讓老爺等還不說,進門來連個招呼都不打,一點兒禮貌都不講。真不知道,你的教養都去哪了?!”

蕭墨白聞言,隽雅眼眸微沉,犀利目光直直射向對面的夏紅玉,輕啓薄唇,低沉的聲音裏寒意增量,冷冽刺骨,“如果,你們今天叫我回來,是想要指責訓斥我的話,我想,這頓飯我就不奉陪了,你們吃個高興吧!至于我的教養問題,您不會不知道吧,我打小就是一個有爹生,沒爹養的野孩子,不像有些人,天生好命,投胎到了這麽一個争氣的母親身上。”他的唇角綻放出一抹冷笑,“呵!我真是看着都羨慕啊!”

夏紅玉跟着蕭起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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