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2)
存在。皇後娘娘雖然貴為後宮之主,可是這不貞的帽子可也不是随便能扣的。”
“既然靜嫔死不承認,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畫中的男人應該就是皇上身邊的禦前侍衛蕭煜蕭侍衛吧?”皇後唇瓣含笑,背後挺直,目光裏帶着一絲慵懶與淩厲。
靜嫔在聽到皇後說出“蕭煜”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神中的慌亂頓時無處遁形,遮也遮不住,她連連搖頭,就連頭上戴着的簡單的步搖也随着她擺頭的動作左右晃動。“不,不是,不是他。”連說三個“不”之後,她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又改口說道:“蕭……蕭煜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平日裏清冷的眼神溢滿慌亂,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皇後看着靜嫔這副驚慌失措的表情,冷笑了一下,仿佛她嫌這樣的打擊對靜嫔來說還不夠,繼續說道:“後宮妃嫔不貞,我想,這應該不屬于私人恩怨的範疇了。既然靜嫔娘娘堅決不承認,那咱們就只好讓證據自己說話了。”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陽高升,眼光明媚,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本宮看這個時候,皇上也應該上完早朝了。你雖然被皇上打入了冷宮,可是終究還是皇上的女人。既然本宮審不出什麽,那咱們就請皇上來主持公道,你究竟是清白的,還是心懷不軌,我想,到時候就會水落石出了。靜嫔娘娘,你覺得本宮的這個提議怎麽樣?”皇後眼角挑起輕若的笑意,底下藏的,卻是頑固的冰涼。
不,不能,這件事千萬不能讓皇上知道。靜嫔在心中如是想到。
如果她心中隐秘的感情被公之于衆的話,先不說她自是難逃一死,畢竟身為皇上的女人,卻對他身邊的朝臣懷有愛意,這可是對皇上最大的不尊敬,沒有哪一個男人會忍受這腫恥辱,更何況還是身為九五之尊的皇上。
她的生命已經看到了盡頭,死亡對她來說已經并不可怕了。她只是擔心,會因為自己的一廂情願,連累無辜的其他人,她的家族,她的愛人。在這件事情上,他們何其無辜,就因為自己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就要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嗎?不,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她斷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皇後娘娘,我都已經落得這個下場了,你又何必再這麽咄咄逼人呢?!”靜嫔靜靜地凝視着皇後,緩緩開口,神情不辨喜怒,已然沒有了剛才的驚慌失措。
她已經想好了,如果皇後非要一探究竟,大不了一把火,把這座冷宮,以及這座冷宮中所藏的秘密全都付諸一炬,讓所有的愛恨情仇全都湮沒在這個塵世間。而自己,也會随着這座冷宮,一起消失。
皇後見到靜嫔這副看破生死的樣子,一時間也是心有戚戚焉,她收起唇邊的冷笑,眼神平靜,似乎隐隐還帶着一些惋惜,“是啊,你都落得這個地步了,本宮又有什麽必要對你趕盡殺絕呢?你以為你很聰明嗎?自認為把自己的感情隐藏的□□無縫?你錯了,你自以為是的感情早就無處遁形了。”
她冷豔觀看着靜嫔眼中的慌亂,她以為看到靜嫔現在的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她會很快樂,可是,到頭來,心頭反而湧上一股失落感,“不只是本宮知道你心心念念的男人到底是誰,就連皇上,他也已經知道了。”
聽聞此言,靜嫔那雙原本戚戚的杏目瞬間睜大,有不敢置信,更多的是深深的恐懼,“不會的,皇上他不可能知道的,你騙我!”她不斷後退着,步伐踉踉跄跄,想要遠離面前這個傳遞給她可怖消息的女人。
“騙你?你以為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價值值得本宮去騙你嗎?”皇後冷聲打斷了靜嫔的癡想,“實話告訴你吧,今天本宮到此,正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所以,剛才本宮才會說,是來見你最後一面的。”
“你是說,皇上叫你來,殺我?”靜嫔喃喃說道。
“殺你?”皇後冷笑一聲,“你也未免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吧?想要你死,又何須本宮動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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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沒有聽到皇後的這番冷言冷語,她快步向前幾步,來到皇後面前,雙手緊緊抓住對方的胳膊,急切地問道:“既然皇上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那蕭煜呢,蕭煜他怎麽樣?皇上有沒有對他……”說到這裏,她好像不敢說出接下來的話,硬生生停住了,唯恐她如果說了出來,就會變成事實一般。
皇後觑了她一眼,用力甩開她的手,冷聲說道:“他身為朝臣,卻對皇上的女人懷有不軌之情,此等淫/亂後宮的罪名蓋在頭上,你覺得他會怎麽樣?這樣的罪名,就算是死一萬次都不足以平息皇上所受到的恥辱。”
驚聞這些,靜嫔不敢置信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唇,仿佛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一般,連連後退,就像是失了心魂的行屍走肉一般,“你是說……是說蕭煜他……他死了?”說到這裏,眼淚倏地落了下來,順着臉頰流下,留下兩行淚跡。
皇後看見靜嫔這副心神俱碎,梨花帶雨的樣子,心中也是着實不忍,想想自己剛才的那番試探和誤導,對這樣一個瀕臨生死的人來說,也許,真的是夠殘忍的。
想到這裏,她瞬間失去了逗弄的心思,“他還沒死。”皇後淡淡地說出了這四個字。
靜嫔原本正傷心欲碎,聽到皇後的這句話,霎時間擡頭,緊緊盯着皇後,目光如炬,無意識地重複道:“他還沒死,他還沒死,哈哈哈……他還活着。”靜嫔在這短短的時間裏,經受了太多的打擊,知道蕭煜還好好地活着,就像得到了失而複得的寶貝一般,欣喜得無以複加,一時間又哭又笑,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夠發洩出心中的情緒。
皇後看着靜嫔這副癫狂的樣子,開口說出了此行的目的,“此事雖然不是因他所起,可是他也是當事人,就算他現在不死,可是并不代表以後。”
靜嫔踉踉跄跄地來到皇後面前,目光殷切地看着她,“皇後娘娘,我求求你,救救他。這件事和他沒有絲毫的關系,他全然不知情。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是我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是我該死。我求求你,救救他。皇上那麽愛你,他一定會聽你的話的。如果,如果你願意救他,我來生一定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她放下了平日裏的驕傲,低聲祈求着。
“本宮可以救他,但是,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一個交代,我想,聰明如靜嫔,應該能明白我話中的意思吧?”皇後靜靜打量着她,神情不辨喜怒。
靜嫔垂眸,略微思忖了一瞬,然後擡起頭來,看着皇後,目光堅定,“我明白。只要他能活着,要我做什麽都可以。”聲音溫柔,卻又透着決絕,好像還有一絲絲甜蜜。
能為自己所愛的人去死,這又何嘗不是一件幸福甜蜜的事呢!
☆、你愛上我了嗎?
“本宮可以救他,但是,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一個交代,我想,聰明如靜嫔,應該能明白我話中的意思吧?”皇後靜靜打量着她,神情不辨喜怒。
靜嫔垂眸,略微思忖了一瞬,然後擡起頭來,看着皇後,目光堅定,“我明白。只要他能活着,要我做什麽都可以。”聲音溫柔,卻又透着決絕,好像還有一絲絲甜蜜。
能為自己所愛的人去死,這又何嘗不是一件幸福甜蜜的事呢!
皇後點點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後轉身走出了冷宮。
随即,一位宮女端着梨花木托盤,上面放着一只白色瓷瓶。小宮女沒有理會靜嫔,輕輕把瓷瓶放到了桌案上,然後轉身退了出去。
皇後站在冷宮外,看着蒼茫湛藍的天空,忍不住感慨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靜嫔看了看桌案上的瓷瓶,沒有立即打開。她知道,這只瓷瓶裏裝着的是最烈性的毒/藥,說是立刻斃命也不為過。
她走到衣櫃前,取出了自己最喜歡的那身淡粉色綢緞裙。也許他不曾說過,可是每當自己穿上這身衣服的時候,他的目光總是會比往常多了幾分灼熱。她想,也許他是喜歡自己這樣打扮的。
靜嫔穿上那身淡粉色綢緞錦織裙,外罩一件藍蝶外衣,遮擋住白皙嬌嫩的瓷白肌膚,玲珑有致的曼妙身姿若隐似現,撩人心弦。幽藍深邃的坦桑石耳環垂下,左右搖曳,靈動非常。血紅桔梗花簪子挽起柔順飄揚的青絲,高貴典雅。粉黛薄施,額間輕點朱砂,更顯嬌媚動人。整個人好似畫中走出的曼妙仙子,淺笑如初荷,高貴似女王。
她坐在梳妝臺前,靜靜地打量着鏡中的自己,直到滿意了,她才起身,走到桌案前,纖細的手指拿起瓷瓶,修長的手指竟比那瓷瓶還要白皙幾分。她拔出瓶蓋,把瓷瓶緩緩放到嘴邊,一飲而盡。整個動作不慌不亂,絲毫沒有面對着死亡的畏懼。
靜嫔來到床榻前,輕輕躺了上去,雙手交握放于腹部,衣服整齊有致,她閉着雙眼,神态安詳,好像有種看穿生死的豁達。
場景轉換,鄉間田野裏,清澈見底的溪水淙淙流過,碰到暗礁處,時不時地掀起幾朵波浪。翠綠茂盛的枝葉随風飄動,盡情地擺弄着身姿,奏出曼舞一支。蟲鳴鳥啼,莺歌燕舞,譜出一曲世間絕妙的交響樂。
靜嫔和蕭煜兩個人坐在草地上,均穿着最為普通的衣服,相依相偎。
“你救駕有功,可是卻把這些功勞全都抵了我的性命,并且為了我,你放棄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值得嗎?”靜嫔微微側了側頭,對着身後的蕭煜說道。
蕭煜勾了勾唇,露出一絲淺笑,融化了他平時堅毅冷峻的面龐,“你為了我連性命都可以不要,你又覺得值還是不值呢?”
“這段感情,本來就是因我而起。如果你沒有遇到我的話,就可以繼續做你威風凜凜的禦前侍衛,或許,你會碰到自己心儀的女子,和她相伴走完一生,終究還是我拖累了你。為了你,別說是死,就算是比這更加嚴重的懲罰,我都可以接受。”她回過頭來,目光灼灼地盯着蕭煜,滿含深情,“我從來都不後悔自己所做過的一切。為了這一刻,我以前所受的所有委屈和傷心都是值得的。”
她的目光若纏綿細流,明亮的眸子漸漸籠上一層霧氣,打濕了她的眼眶,襯得那雙眸子越發瑩潤透亮。
面對着靜嫔的告白,蕭煜只覺得心頭溢滿了強烈的幸福感,他用手輕輕擦拭掉她眼中的淚水,把她緊緊抱在懷裏。
金黃燦爛的陽光灑落在緊緊相擁的兩人身上,給他們渡上了一層薄薄的光暈,美好,而又甜蜜。
扮演“靜嫔”的蘇夏晚和扮演“蕭煜”的蕭墨白已經按照劇本從頭到尾都拍完了,可是,兩人靜靜相偎坐在草地上許久,仍然沒有聽見導演叫停的聲音。蘇夏晚用手偷偷碰了碰蕭墨白,低聲問道:“怎麽回事?導演不會是想讓咱們兩個人在這裏做免費模特吧?雖然我不喜歡被衆人圍觀,可是如果有你陪着我的話,我還是非常樂意的。”聲音甜糯溫軟,似愛人喁喁情話。
蘇夏晚微微側頭,看着身後緊緊擁抱着她的蕭墨白,明亮的眼眸裏噙滿了笑意,眼睛亮晶晶的,瑩瑩照人,似波斯貓一般閃動。
“想得美。”雖然這樣說着,可是蕭墨白的眼中卻是噙着溫柔,柔化了他犀利的目光。他轉過頭來,對着不遠處正在監視器前的導演說道:“導演,是不是可以結束了?”
衆人都被兩個人精湛的演技,以及這幅美好的畫面給迷住了,若不是蕭墨白提醒,他們還真的沒有注意到這場戲已經拍完了。
“咔!”導演連忙應聲喊道。他從監視器前起身,走到蘇夏晚和蕭墨白兩人跟前。此時他們兩人已經從草地上站了起來。
“哈哈哈……不錯不錯。”導演朗聲笑道,聲音裏滿是喜悅之情,不難看出,他對于剛才的那場戲是有多麽的滿意,“雖然說,以悲劇作為結局,可以因為它的不完美性,而給觀衆帶來情感上遺憾,從而讓他們念念不忘。可是大圓滿結局,可以圓了觀衆的夢。剛剛你們兩人的表現,可以說是精妙絕倫,配合得簡直天/衣無縫,就連我這種久經片場的老人,都會沉迷在你們制造的美境中不能自拔,我相信,等播出以後,一定會受到觀衆的廣泛熱議的。看來,我們費盡心力地修改劇本,這番心血也是沒有白費的。”
兩人聽到這位國內外知名導演對自己的由衷贊賞,并沒有像其他的演員一樣,表現出受寵若驚,只是帶着禮貌性地笑容,淡淡回道:“導演過獎了。”
導演走後,蘇夏晚慢慢湊到蕭墨白跟前,白皙纖細的手指輕輕觸摸着他胸前的戲服,開口道:“其實,細細想來,我倒是覺得,我們在這部戲中所扮演的角色挺符合我們的情況的。最初的最初,我們兩人素不相識,然後陰差陽錯的,我們開始有了交集,我對你用了心,費盡百般心思,只為也能像戲中一樣,你也能對我傾心以待。只是不知道,我們兩人的結局,會不會也像靜嫔蕭煜一樣,自得圓滿?”
蘇夏晚這番話說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聽在蕭墨白耳中,卻是引起了一陣波瀾,尤其是當他聽到她說“我對你用了心”的時候,心跳開始變得不規律,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同時,還有絲絲甜蜜湧上心頭。
只是聰明如他,卻沒有聽出話中的玄機,“用心”和“動心”畢竟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蕭墨白真切的感覺到,這段時間一來,他的心髒越來越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好像一喜一怒都被對方牽引着。對于向來掌控一切的蕭墨白來說,他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非常不喜歡。是以,對于蘇夏晚剛剛的那番話,他選擇沉默以對,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們的結局會是什麽?
蘇夏晚沒有在意對方的沉默,自顧自地抛出了心中的疑問:“墨白,你愛上我了嗎?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你能不能讓我清楚地感覺到,你是愛我的?如果沒有,那你什麽時候才會愛上我呢?”
蘇夏晚剛剛在戲中哭過,經過淚水洗刷,點漆眸子似墨色瑪瑙,熠熠流轉淡淡光華。她擡頭凝望着對方,喃喃低聲。
愛她嗎?可是他的這顆心早就已經死了,從他懂事開始,他就知道,愛情這種東西最是脆弱不堪,他也從來沒有幻想過愛情會發生在他的身上,試問,他又怎麽會愛上她呢?可如果不愛,那麽為什麽看到她傷心難過的時候,自己會心煩意亂,看到她展露笑顏的時候,心中會充滿滿足?
可是,愛或不愛,又有什麽區別呢?
“這個問題,我想,在最一開始的時候,我就已經給過你答案了。我記得自己曾經說過,我只能給你女朋友這個身份,或許,你将來也會是我的妻子,我會給你應有的尊重和照顧,做好男朋友的角色。但是,你要知道,咱們兩人之間沒有感情基礎,之前也一直是劍拔弩張的狀态,所以,如果你想從我這裏得到愛情的話,我想,你要失望了。”蕭墨白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這是那天早上,我的原話。交往的這一段時間看來,我們的關系很融洽,可是,這并不表明,我們之間存在着愛情這種蒼白無力的東西。所以,為了我們雙方都好,不被愛情所負累,還是摒棄不該有的念頭比較好。”
蕭墨白垂眸看着她,面色清冷,幽深眸子深不見底。
蘇夏晚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這麽說來,你是沒有愛上我,也不會愛上我咯?”目光若纏綿細流,迎上他的鋒利,僅僅是波光粼粼,不見痕跡,卻越發動人妩媚。
蘇夏晚面上表現得無所謂的樣子,只是心裏卻有淡淡失落感劃過。
☆、原女主也談戀愛了
蕭墨白垂眸看着她,面色清冷,幽深眸子深不見底。
蘇夏晚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這麽說來,你是沒有愛上我,也不會愛上我咯?”目光若纏綿細流,迎上他的鋒利,僅僅是波光粼粼,不見痕跡,卻越發動人妩媚。
蘇夏晚面上表現得無所謂的樣子,只是心裏卻有淡淡失落感劃過。
“對。”蕭墨白直覺感覺到當他說出這個字的時候,勢必會對兩人的關系造成不好的影響,也許就像上次一樣打冷戰也說不定,可他不想欺騙她。
可是出乎蕭墨白意料的是,蘇夏晚并沒有像上次一樣一句話也不說,扭頭就走。她低聲說了句:“我知道了。”神情淡淡的,讓人不好辨別她真實的情緒。
如果她想要刻意收斂自己的情緒,又有誰能夠看得清呢?
蕭墨白見到蘇夏晚這副不變喜怒的表情,一時間拿不準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你生氣了?”聲音低沉,帶着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
蘇夏晚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蕭墨白這種放低姿态的樣子,或許他還沒有愛上自己,可是,照現在這種情形看來,自己在他的心裏也絕對不是沒有一點分量的。他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期待愛情,可是,愛情這種東西,怎麽又會是理智所能左右的呢?
“我沒有生氣,你沒有愛上我,這并不是你的錯。可是,墨白,你要明白,愛情該來,它總會來的,我只是希望,如果它降臨的時候,你不要拒絕它,好嗎?”蘇夏晚深情凝視着他,目光如水,恬淡而又溫暖。
如果換成是別的女人對他提出這種要求,蕭墨白肯定會冷言回絕對方,可是,看着面前這個帶着一臉期待的女子,他實在不忍心拒絕,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對方的要求。
看見蕭墨白點頭同意,蘇夏晚的唇畔倏地綻放起燦爛的笑容,就連那雙明亮瑩潤的黑眸裏都添了幾分笑意,襯得眸子越發的漆黑瑩亮。
見到對方臉上猝然綻放的笑容,蕭墨白的心裏好像也輕松了許多,向來冷毅,不茍言笑的臉龐也帶上了些許暖意,将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氣都疏散了不少。
白一萱在林啓言的陪同下來到醫院,讓醫生查看了一下傷情,開了一些止痛消腫的藥。林啓言雖然陪伴在白一萱的身邊,可是因着他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擔心被有心人認出,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是以,整個過程中,他都戴着口罩墨鏡,把那張俊臉隐藏得嚴嚴實實的。
醫生看着兩人這種做派,還以為是小兩口打架了。也許,女人在男人的臉上又抓又撓,留下了道道血跡,所以,男人擔心自己的形象問題,才會把自己的臉隐藏在口罩下。至于女人臉上的巴掌印,那就很好解釋了,兩個人在打鬧的過程中,男人實在忍無可忍,這才給了女人一巴掌。
醫生看了看白一萱臉上的掌印,又看了看戴着口罩墨鏡的林啓言,越看越覺得自己的猜想完全正确。
白一萱見醫生的視線在她和林啓言身上來回逡巡着,以為他是認出了他們兩個人演員的身份,她下意識地緊了緊手掌,疑惑地問道:“醫生,有什麽問題嗎?”
就算是小兩口吵架,這也是人家的隐私,身為醫生,他怎麽能産生好奇之心呢?看着白一萱疑惑的眼神,他理了理情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哦,沒……沒什麽。”
從醫院裏出來之後,林啓言開車送白一萱灰回家。
車裏,白一萱扭頭看着林啓言,非常誠懇地說道:“啓言哥,謝謝你,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能不能……”她說到這裏,有些哽咽,聲音裏帶着幾分委屈,怎麽也說不下去了。
林啓言左手掌握着方向盤,空出右手,略帶着幾分猶豫,然後輕輕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柔聲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一萱,你放心,不管到什麽時候,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如果換做是平時的話,白一萱肯定會把自己的手從林啓言的手中抽出來,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可是這次,也許是她今天受到了太多的驚吓,亟需要別人的安慰,這才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兩人保持着這種動作,一路上相顧無言,氣氛尴尬中帶着些許暧昧。
林啓言把車開到白一萱樓下,兩人從車上走下來,白一萱低垂着頭,默默地走在前面,林啓言跟在她的後邊,看着她纖瘦的背影。
走到樓下,白一萱轉過身來,擡眸看着林啓言,卻沒有說話。
林啓言率先開口,打破這種沉默,“回去之後,用冰塊或是熱雞蛋敷一下臉,別忘了抹藥,好好照顧自己。”一邊說着,一邊把手中放着藥膏的袋子遞到她的面前。
白一萱接過藥膏,喃喃說了一聲,“謝謝。”
林啓言笑了笑,昏黃的燈光下,越發顯得風姿卓越,氣質非凡。“趕快上去吧,早點休息。”
可是白一萱卻沒有聽他的話,轉身上樓,仍然站在原地,低垂着頭,猶猶豫豫,好像有什麽話要說。
林啓言唇邊帶着淺笑,柔聲問道:“怎麽了?還有什麽事嗎?”
白一萱深深吸了一口氣,擡起頭來,鼓足勇氣說道:“啓言哥,你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
聽見白一萱的這句問話,林啓言的心不受控制地“噗通噗通”狂跳了起來。可是,他擔心這只是自己的一場空歡喜,強自壓下心中的激動,不動聲色地反問道:“你指的是哪句?”
“就是……就是……”即使白一萱知道林啓言對自己的心意,可是她依然對自己缺乏信心,卡在嗓子眼的那句話怎麽也說不出來。
林啓言輕聲安慰道:“別着急,慢慢說,是哪句話?”
白一萱看着面前這個溫柔帥氣的男人,他被譽為“國民老公”,是衆多女性的愛慕對象,可就是這樣優秀的一個人,他傾心的卻是自己。
自己何其有幸,能夠得到他的癡心以對?這可是身為影後的徐穎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恐怕她萬萬不會想到,自己的夢中情人竟然會喜歡上她一直打壓的小女星!雖然她在地位、權勢上不能和徐穎相提并論,可是如果,她選擇和啓言在一起的話,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狠狠地打了徐穎一記耳光?恐怕,那種滋味,要比真實的耳光更不好受吧!
想到這裏,白一萱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啓言,開口說道:“你曾經說過,你喜歡我,會一直在我身邊陪伴,保護我,這些話現在還作數嗎?”
“當然,我對你說過的話,永遠都不會失效。”林啓言按捺住心中的喜悅和激動,語氣堅定地回複道。
白一萱眼珠轉了轉,帶着一絲狡黠,笑着說道:“那……我想再聽你說一遍。”她故意拖長了聲音,語氣裏帶着暧昧氣息。
聰明如林啓言,怎麽會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他深情地望着她,雙手輕輕抓住她的肩膀,語氣誠懇地說道:“萱萱,我知道,如果你選擇和我在一起的話,會承受很多的壓力和委屈,可是你放心,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保護你,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萱萱,我愛你,我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陪伴在你身邊。”他的目光似纏綿細流,緊緊地将白一萱包圍着。
徐穎,你聽到了嗎?你心愛的男人愛的是我,他正在對我表白。你可別怪我,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今天的那一巴掌,我還真的是下不了決心和他走到這一步。既然你對我下得了狠手,那就不要怪我搶你心愛的男人了!
白一萱心裏閃過這種陰暗的想法,可是面上仍然表現出一副楚楚動人,惹人憐愛的樣子。
“啓言哥,謝謝你這麽長時間以來對我的百般照顧和呵護,我以前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擔心我低微的身份會給你帶來非議,所以才一直苦苦壓抑着自己的情感。可是,我現在想明白了,既然我們兩個人彼此愛着對方,那麽,又有什麽事情是我們不能一起克服的呢?所以,啓言哥,我答應你,我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所有的人反對我們,我也不在乎!”白一萱目光如炬,眸中好似煙花綻放一般絢麗。
林啓言聽見白一萱的這一番深情告白,心情激動得無以複加,唇畔的淺笑逐漸擴大,終于朗聲笑了起來。他緊緊地抓着白一萱的肩膀,确認道:“萱萱,你沒有在騙我,你也是愛我的,對嗎?哈哈……我不是在做夢吧?”
縱使白一萱答應和林啓言在一起,是私心居多,一來是為了報複徐穎,二來是為了在娛樂圈尋求一個庇護。可是,不可否認的是,她對于林啓言也是有着真心的,畢竟,像這麽一個優秀的男人能夠愛上自己,任誰都會心動吧!
白一萱強忍着肩膀上傳來的痛意,笑着回複道:“你沒有在做夢,我剛剛說的話都是真心的,我也愛你,啓言哥。”
聽到肯定的回答,林啓言激動地一把把白一萱摟在懷裏,真摯地說道:“萱萱,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開心過。”
白一萱遲疑地把自己的雙手摟在他的腰上,“啓言哥,對不起,我利用了你。可是,我對你是真心的。”她在心裏如是想到。
此時的林啓言完全沉浸在幸福的喜悅感當中,自是不知道白一萱心中所想。
☆、無限額信用卡
聽到肯定的回答,林啓言激動地一把把白一萱摟在懷裏,真摯地說道:“萱萱,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開心過。”
白一萱遲疑地把自己的雙手摟在他的腰上,“啓言哥,對不起,我利用了你。可是,我對你是真心的。”她在心裏如是想到。
此時的林啓言完全沉浸在幸福的喜悅感當中,自是不知道白一萱心中所想。
等林啓言激動得心情平複下來了,白一萱退出他的懷抱,開口問道:“啓言哥,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林啓言只覺得此時完全沉浸在喜悅當中,別說是一個要求了,就算是讓他赴湯蹈火,他也甘之如饴。“什麽要去?你說吧。”他唇滿笑意,風流之态從斜長眼角絲絲流轉,自成倜傥氣質,滿眼寵溺地看着她。
“我希望,我們交往的這件事情,能夠暫時保密,先不對外公布,可以嗎?”或許是知道自己提的要求有些過分,白一萱的語氣并不是那麽的理直氣壯,帶了點小心翼翼。
林啓言唇邊的笑意霎時間僵住,他努力地扯動着臉部的肌肉,露出了一絲苦笑,“為什麽?給我一個理由。”
白一萱見林啓言不高興了,努力解釋道:“啓言哥,你先不要生氣,聽我解釋。我知道,自己的這個要求有些過分。可是,你也知道,我們的身份畢竟存在着太大的差異。你是天上的雲彩,深受觀衆和同行的喜歡喝愛戴,可是我呢,我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演員而已,沒有家世,沒有名氣,處處受人欺負。如果,我們在一起的消息公之于衆的話,必定會引起異常軒然大波。”
她頓了頓,看着林啓言眉頭緊鎖,知道自己的話他聽進去了,為了增加說服力,她繼續說道:“先不說,那些喜歡你的觀衆肯定不會買賬,如果這件事被他們知道了,不知道會引起什麽嚴重的後果,就連那些一直以來對你虎視眈眈的女人恐怕都不會善罷甘休。啓言哥,你以為,我今天所受的這一巴掌,真的只是徐穎一時失手所致嗎?”想到白天自己無辜所受的那一巴掌,她的眼神閃過一絲陰鸷和狠厲,卻又瞬間消失不見,“我告訴你,根本就不是這樣的!這是徐穎故意的,你也知道,她一直都對你懷着愛慕之情,可是,她知道你一直對我另眼相看,照顧有加,所以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癡癡念念只是一廂情願,更不甘心她輸給的竟是我這樣的一個不入流的小演員。所以,一直以來,她才會對我看不順眼,明裏暗裏地找我的麻煩。”
聽到白一萱的這番話,林啓言深受打擊,眼神有些破碎,“難道,我一直以來自以為對你的好,對你來說,竟然都是一種傷害嗎?”
白一萱知道林啓言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她緊緊拉住他的手,急促地解釋道:“不,不是這樣的。我非常感謝你對我的保護和照顧,讓我感受到了溫暖,也讓我對以後的道路充滿了希望。可是……”
說到這裏,她放低姿态,哀求道:“現在的我還只是一只小雛鳥,羽翼未豐,不想一直都在你的保護/傘下,就算你能保護的了我一時,難道能一直都待在我身邊保護我嗎?你又能保證如果徐穎她知道了我們在一起的消息,她不會變本加厲嗎?更何況,我們交往的這件事,你的經紀人和公司肯定不會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