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14)
那麽價格上嗎?自然是不菲了。”
服務員立馬附和道:“您說的真是太對了!這件衣服出自托馬斯大師之手,是限量款,全球僅此一件,它的售價是二十八萬。”
徐穎聞言,對着服務員贊許地點了點頭,“二十八萬,對于俞小姐這種千金大小姐來說,自然只是九牛一毛,可是對于某些還在生存線上掙紮的人來說,那可就是天文數字了。蘇小姐這麽喜歡這件衣服,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能力把它給買下來了?難不成……”她瞟了一眼站在蘇夏晚旁邊的俞笑,“你不僅是需要閨蜜幫你保駕護航,還需要閨蜜為你買單啊?這樣想來,蘇小姐還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單單一個閨蜜,就可以搞定所有的事情。”
她對着蘇夏晚極盡言語上的侮辱,對着俞笑卻是畢恭畢敬,提醒道:“俞小姐,你可不要被某些心懷叵測的人給騙了。”
俞笑聽見徐穎這麽諷刺挖苦自己的好友,自是氣憤難平,正想要上前替好友争論一番,卻被蘇夏晚拉住了胳膊,對方沖着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蘇夏晚聽完徐穎對自己的諷刺,突然笑了,笑容裏生出一份陰冷,“不管是保駕護航也好,買單付賬也好,我想,這些都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系。但是,我也不妨告訴你一句,我的朋友可以為我做到這些,那只能說明我結交了一位好朋友。不像有些人,人前人後倒是風光無限,身邊的小喽啰前簇後擁,可是,也不過是她們的利用工具罷了!想到這些,我也這是替她感到悲哀啊!”
蘇夏晚放開拉着俞笑的手,緩步走到徐穎面前,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說道:“還有一件事,我得需要告訴你,這件衣服別說是二十八萬,就算是兩百八十萬,我也照樣買得起。你知道為什麽嗎?我告訴你,不僅是因為我有一個好閨蜜,更重要的是,我有一個好男人,而這些,你都沒有。徐穎,你雖然貴為天後影後,可是,在我眼裏,你就是一個loser!”她的聲音雖然很輕,仿佛情人般喁喁情話,嬌媚裏卻生出警告之意。
蘇夏晚眼角挑起輕若的笑意,蝕骨般柔媚,底下藏的,卻是頑固的冰涼。
她說完這番話,拉着俞笑的胳膊轉身離去,空氣中只飄蕩着她的那句話:“既然你也喜歡這件衣服,那就留給可悲的你吧!”
☆、給你買了件襯衫
蘇夏晚眼角挑起輕若的笑意,蝕骨般柔媚,底下藏的,卻是頑固的冰涼。
她說完這番話,拉着俞笑的胳膊轉身離去,空氣中只飄蕩着她的那句話:“既然你也喜歡這件衣服,那就留給可悲的你吧!”
徐穎在蘇夏晚和俞笑這兩人面前頻頻受到打擊,心裏自是不好受,恰巧“黑煞”此時送上門來,“穎姐,需不需要我找幾個人,教訓她一下?”
徐穎犀利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教訓?剛才你們兩個人都待在這裏,怎麽你們聲都不吭一下?現在倒想起來要教訓她了?”
“黑白雙煞”見徐穎心情不好,怯怯地低下頭,努力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喂,我說,你幹嘛拉着我走啊?我還有很多話沒有出完呢!咱們這樣比她們先離場,還以為我們是罵不過她們,理虧了呢!”出了商場之後,俞笑就一直在蘇夏晚耳邊叨叨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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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夏晚雙手抱着她的胳膊,讨好地說道:“我知道,你能罵遍天下無敵手,不過,我只是擔心,如果不拉你迅速離開戰場,恐怕她們早就被你罵得體無完膚了。再說了,被你剛剛那麽一說,搞得我們好像是落荒而逃似的。胖兒,你要搞清楚,剛才的那場戰事,咱們可是完勝啊!”
“其實吧,我也不是還沒有罵過瘾,只是,剛才的那件衣服真的是太适合你了,你穿上肯定會貌若天仙。可是,就是因為那三個人,連一件衣服都沒有買成,真的是太掃興了!我說,你幹嘛要把那件衣服讓給她們啊?想想就來氣!”俞笑嘟着嘴,不高興地說道。
蘇夏晚撒嬌似的晃了晃她的胳膊,“那件衣服漂亮是漂亮,可是,也沒到非要不可的地步。再說了,那件衣服可是價值二十八萬吶!都夠我吃好幾個月的了,我可不想做什麽冤大頭,為了一件衣服,就把我好幾個月的生活費給花了。花那些冤枉錢買衣服,還不如咱們吃一頓好的呢!”她俏皮地用手指噌了一下自己的鼻尖,無所謂地說道。
“你們家那位冰山美男好歹也是蕭氏集團的少東家,再說,你們都已經同居了,難道……他就沒有點兒什麽物質上的表示?”俞笑湊近蘇夏晚,挑挑纖細的眉毛,打趣道。
“什麽物質上的表示啊?說的好像我是在賣身似的。”蘇夏晚不以為意地回道。
聽到蘇夏晚的回答,俞笑簡直不敢置信,瞪大眼睛說道:“不會吧?他真的一點表示都沒有?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說,你在賣身,可是,你們都住在一起了,難道他就沒有給你一張卡什麽的?這也太小氣了吧!”她撇了撇嘴,滿心裏替蘇夏晚感到不值,“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看你還是趁早抽身吧!這樣的男人不值得托付的。”
蘇夏晚聽俞笑越說越離譜,也知道她是在關心自己,只好無奈地從包裏拿出了蕭墨白之前給她的那張卡,“喏!你所謂的物質表示,是不是指的就是這個?”
“VIP金卡?”俞笑看見蘇夏晚手裏的那張銀/行卡,表情誇張,甚是驚訝,“我的天吶,誰這麽大手筆?這可是無限額信用卡,據我所知,這家銀行發行的這張卡不超過二十張,誰給你的?”
俞笑揶揄地碰了碰蘇夏晚的胳膊,用着八卦的眼神看着她。
蘇夏晚把卡收起來,“還能有誰,就是你剛剛口中的那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蕭墨白。”她一字一頓地說道。
“沒想到,我闖蕩江湖這麽多年以來,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原來你家的那位冰山冷男不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而是把身上的所有毛都扒光送給你了,不對不對,依着你家蕭冷男的財力,這些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俞笑一改剛才對蕭墨白的滿眼看不上,羨慕地說道:“晚晚,原來你真的釣到一只金龜婿了。要我說,你剛才,就應該把這張卡狠狠地甩到那個什麽徐穎的臉上,看她還敢不敢狗眼看人低!”
“我們的時間都是非常寶貴的,又何必花在不必要的人身上呢?”蘇夏晚淡然一笑,眉目飛揚,眼眸流光溢彩。
俞笑認同地點了點頭,“嗯,說的也是。可是,你衣服也沒買到,下周上節目你要穿什麽啊?”
“又不是只有這一個商場,這家不成,咱們再去別家呗。放心,總會買到的。再說了,就憑咱的花容月貌,不論穿什麽衣服都好看,你說呢?”蘇夏晚對着俞笑抛了個媚眼,明亮眸子添了一縷豔色,唇色紅潤鮮亮,揚眉微笑時風情款款。
“是是是,你這理由好強大啊,說得我竟無言以對。”俞笑點頭附和道。
經過一通采購,蘇夏晚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了。此時,蕭墨白還沒有回家。蘇夏晚把今天的戰利品放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然後開始準備做晚飯。
蕭墨白剛走進家門,就聞見一股濃濃的菜香味撲面而來,原本疲憊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唇畔不自覺地染上了幾分笑意。
他經過客廳的時候,看見沙發上大包小包的一堆,眉頭不期然地微微皺了一下,然後走向廚房,看着廚房中忙碌着的蘇夏晚,出聲問道:“今天晚上做的什麽?大老遠就聞到香味了。”
蘇夏晚一邊炒着菜,一邊笑着回頭看了蕭墨白一眼,輕快地回道:“糖醋鯉魚,白灼蝦,還有肉末茄子,都是你喜歡吃的。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很感動啊?”她粲然一笑,眉目飛揚,眼眸流光溢彩。由于忙碌,鬓邊一束發絲微落,她素手輕撫,氣息幽香如蘭。
蕭墨白一愣,眉目微怔,心底莫名地空了一塊兒。就在蘇夏晚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這種無聊的話題的時候,卻聽到對方低沉的聲音傳來:“是很感動。”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會如實地說出心中的真實想法。确實,自從蘇夏晚搬來和他一起住之後,他的生活确實受到了對方很大的影響。每天,都會有人給他做早餐、晚餐,合理地安排着他的生活習慣,這是他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家的感覺。
蘇夏晚率先打破了沉靜,笑着催促道:“快別在這裏愣着了,趕快洗手,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餐桌上,兩人安靜地吃着飯,蘇夏晚時不時地給蕭墨白夾點菜。雖然蕭墨白有潔癖,可是,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這一段時間以來,他的潔癖在面對蘇夏晚的時候,完全失效。
兩個人的生活習慣都比較良好,完全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語”的原則,氣氛雖然靜谧,但卻絲毫沒有尴尬之感。
飯後,蘇夏晚收拾好碗筷,看見蕭墨白正準備去往書房,連忙汗珠他:“墨白,你先過來一下,我有些東西要給你。”
蕭墨白先是楞了一下,然後遲疑地走到她面前,“什麽東西?”
蘇夏晚從沙發上拿起一個印有“L&G”标志的手提袋,從裏面取出一件深紅色的男士襯衫,做工精良,面料在幽幽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澤。
“當當當!今天逛街的時候,我一眼就相中了這件衣服,總覺得你穿上之後,肯定會比模特穿上還要更加英俊帥氣。怎麽樣?喜不喜歡?”蘇夏晚俏笑嫣然,大方得體,淡粉修飾的容顏精致妩媚。她唇邊帶着燦爛的笑容,眼神灼灼地盯着蕭墨白,好像一個正在等待着表揚的孩童一般。
蕭墨白看着襯衫,猶疑地問道:“這是……你給我買的?”
蘇夏晚重重地點了點頭,“對啊,我看你的襯衫總是千篇一律的黑色或白色,太單調了,所以,就買了這種顏色,這也算是嘗試一下新鮮事物嘛!”
她慢慢湊近蕭墨白的俊臉,神采似雲錦疊疊,帶着洞徹心扉的嬌媚,“怎麽樣,是不是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
蕭墨白沒有回答,他淡淡地掃了一眼手提袋上的标志,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牌子的衣服不是一般的人能消費的起的。”
蘇夏晚臉上的明媚笑容瞬間僵住,她咳了咳,讪讪笑道:“是啊,一般的人消費不起,可是,你不是給過我一張金卡嘛!你也說過了,那可是無限額的,所以,我想……以你的財力,應該能消費的起吧!”
“對,這就是關鍵。”蕭墨白淡淡開口,神情頗為肅然。
蘇夏晚一瞬間不知道自己應該拿出那種表情來,眼簾半阖,嘴唇噏動,喃喃道:“什……什麽關鍵?”
蕭墨白也不再賣關子,直接開口解釋道:“我給你的那張卡,在當初辦卡的時候,開通了消費短信提醒,可是,你今天買了這麽多東西,我卻沒有收到一條短信提醒,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我給你的驚喜
蘇夏晚一瞬間不知道自己應該拿出那種表情來,眼簾半阖,嘴唇噏動,喃喃道:“什……什麽關鍵?”
蕭墨白也不再賣關子,直接開口解釋道:“我給你的那張卡,在當初辦卡的時候,開通了消費短信提醒,可是,你今天買了這麽多東西,我卻沒有收到一條短信提醒,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蘇夏晚眼眸轉了轉,“也許,是你的手機停機了也說不定。”
蕭墨白挑了挑濃密的劍眉,嘴角揚起一絲淺笑,帶着莫名的意味,“是嗎?”他從褲子口袋裏拿出自己的手機,在屏幕上輕輕點了幾下。
一兩秒鐘之後,蘇夏晚放在沙發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蕭墨白挂斷電話,拿着手機對着蘇夏晚搖了搖,似笑非笑,“這就是你所說的停機?”
蘇夏晚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小巧的耳垂,讪讪笑道:“沒停機啊!那也許……也許是銀行的系統出現了故障,所以才沒有收到消費提醒。”
蕭墨白勾了勾唇角,帶着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照你這麽說來,我應該打電話跟銀行确認一下。”
蘇夏晚眼簾半阖,嘴唇噏動,喃喃道:“這個時間點兒,銀行應該都下班了吧!”
蕭墨白走了兩步,逼近她,低沉的聲音從她頭頂上方傳來,“晚晚,難道你還不打算告訴我實話嗎?”聲音沙啞得像是從荒古傳來,她的名字挑在他的舌尖,卻異常的溫軟。
蘇夏晚聽見自己的名字從他口中說出來,明眸微睐,柔媚欣慰從眼底掠過。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蘇夏晚也不再打算隐瞞,只見她雙手一攤,“好吧,我坦白。這些衣服的确不是用你的錢買的,确切地說,你給我的那張卡,我壓根兒就沒有動。這些衣服都是俞笑幫我付的錢,所以呢,這件襯衫,包括手提袋裏的這些西裝、領帶,等等,都是俞笑花錢買的,而我,只是負責挑選罷了!”
“也就是說,你寧願用你朋友的錢給我買衣服,也不想用我的錢?這是不是說明,在你的心裏,我和你的關系遠遠沒有你和朋友的關系親密,是不是這樣?”蕭墨白劍眉微凝,眼底陰沉閃過。
“當然不是了,在我的心裏,你和小胖兒一樣重要。”蘇夏晚挺了挺前胸,揚聲說道。
“那為什麽她的錢能用,我的錢你就用不得了?我不是都給了你卡了嗎?”蕭墨白絲毫沒有被她說動,他的側顏融在陰影裏,眼眸深斂。
“難道,這件事的重點不應該是我給你買了衣服作為驚喜嗎?怎麽反而糾結到用誰的錢的問題上來了?”蘇夏晚點漆眸子轉了轉,微帶困惑。
“可是,在我看來,這件事情的重點就是,你寧願花別人的錢,也不願意用我的錢。”蕭墨白臉色沉了下去,眼波鋒利冷漠。
蘇夏晚一改之前的不以為意,眼眸深凜,她沉吟一瞬,細密笑紋從眼角泅開。“既然你這麽在意這個問題,那就實話告訴你好了,給你買衣服用的錢,都是我自己的,不是小胖兒的錢,這你總該高興了吧?”
她揚眉一笑,水晶吊燈下,神采如美醪,熏香醉人。
蘇夏晚原本以為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後,對方的臉色會舒展開來,只是沒想到,他的眉頭越蹙越緊,臉色不虞,犀利眸光乍現。
“你不是說,你沒有錢嗎?”他朗朗星眸,犀光落在蘇夏晚身上,有着洞察乾坤的銳利。
“時間這種東西嘛,擠擠總是會有的。”昏黃的燈光灑落在蘇夏晚的身上,淺色的唇微微勾起夢幻笑容,姣美動人的臉頰泛着瑩潤的光澤。
蕭墨白高大挺拔的身影伫立在那動也不動,雙手緊握成拳,可以看出隐忍的青筋在手背上縱橫交錯,看樣子顯然是出于爆發的邊緣。
蘇夏晚看到他這種樣子,沒有害怕,反倒是有種自責感。她走到他的跟前,張開雙臂,沉默無聲地擁抱住男人勁瘦的腰肢,将臉埋進他結實的胸膛,感受着蕭墨白胸口起伏的律動。
她輕輕拍了拍蕭墨白結實的後背,軟糯的聲音在他懷中響起:“好了好了,不要生氣,我全招還不行嘛!其實,我之前說沒錢是騙你的,雖然,我手裏的那些錢,對你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是,買這些東西衣服還是綽綽有餘的。我之所以和你那樣說,就是想看一下你是什麽态度,結果呢,自然是讓我非常的滿意。”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感受到蕭墨白的肌肉瞬間變得僵硬起來,知道自己又觸到地雷了,連忙安慰道:“你先不要生氣嘛!我知道,自己的這種做法非常的無聊,可是,你也知道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想要時時刻刻地感受到愛人的關心和呵護。再說了,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啊,你平日裏都是一副冷冷的、拽拽的樣子,我如果自己不主動點,怎麽能發現你潛在的一面呢?”
她從蕭墨白的懷抱中擡起頭來,大眼睛對着他俏皮地眨了眨,雙手抱着蕭墨白勁瘦的腰身,撒嬌似的晃了晃,“好了好了,看在我給你買衣服的份兒上,你就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她一邊說着,一邊舉起手,發誓道:“我發誓,我再也不和你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了。”
蕭墨白知道,自己剛剛的情緒确實有些失控了,他只是不希望她有事情瞞着自己,那種被置身事外的感覺,真的非常的不好受。到了這一刻他才猛然發現,原來,蘇夏晚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經如此重要了,重要到他想知道對方的一切。
他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女人,姣美的面容清冷優雅,淡雅的藕荷色連衣裙将她婀娜曼妙的削瘦身形完美體現,淡淡女士香水的味道并不濃郁,在他鼻間飄蕩。
如果他以後傾心的對象是她的話,也許,那并不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你不生氣啦?”蘇夏晚擡頭看着蕭墨白,小心翼翼地輕聲問道。
蕭墨白冷哼了一聲,剛才緊繃的表情舒展開來,神态倨傲地說道:“看你下次的表現,如果你再有什麽事情瞞着我的話,我想,可不就是這麽好解決的了。”
蕭墨白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蘇夏晚聽到這句話之後,卻是怔在了原地。
他又怎麽會知道,兩人的最開始,就是基于謊言的呢!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蕭墨白見她表情怔怔地,開口試探道:“怎麽?你不會真的有事情瞞着我吧?”
蘇夏晚掩飾性地笑了笑:“沒……沒有,你可不要草木皆兵。好了,既然事情全都說開了,就趕快過來試試我給你買的衣服吧,看看到底合不合身?”
蕭墨白卻不想就此罷手,他握住蘇夏晚纖瘦的肩膀,垂眸凝視着她,“晚晚,你能給我買禮物,我很高興。可是,你以後不要再這麽獨立了。我給你的那張卡,不是用來作為擺設的,我希望,它能在關鍵的時刻派上用場,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他微張薄唇,也放慢了自己的語速,仿佛情人間細聲的呢喃,溫柔缱绻。略顯低沉的嗓音裏還透着醉人的磁性,剛毅英俊的臉龐看上去特別的溫柔。
蘇夏晚看着他鄭重地說出這番話,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演播室裏,主持人激動而又高揚的聲音響起:“今天,我們有幸請來了《後宮計》裏邊的參演女演員蘇晚晚,現在我們用熱烈的掌聲請她上場。”
蘇夏晚在觀衆的掌聲中緩緩登場,只見她身着一襲淺紫色禮裙,外邊罩着一件白色外套,将她婀娜曼妙的削瘦身形展現得淋漓盡致。她畫着精致的妝容,肌膚磁白,仿佛一朵開到荼蘼的花朵。臉上笑眸深邃,勾起一分驚豔,笑容入木三分,好似能映到人心中去。
蘇夏晚與在場的主持人和觀衆打過招呼後,款款落座。
“晚晚,看過《後宮計》這部劇的人都會注意到,你在這部戲中,前期的表現并不是那麽地淋漓盡致,似乎有點束手束腳。可是反觀後期,你的演技好像突然間開竅了一般,飛速提升,迅速地抓住了觀衆的眼球。那麽請問,你在這個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呢,才會激發出你拍戲的潛能?”主持人字斟句酌,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問道。
發生了什麽?自然是她蘇夏晚代替原身活在了這個世界上。只是,這麽驚悚的答案,蘇夏晚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她的眼角挑起輕若的笑意,蝕骨般柔媚,用着清冽軟糯的聲音,娓娓道來:“其實,演員要想拍好一部戲,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把自己完全融入到角色中去。以前的我不明白這一點,所以拍出來的角色總是非常的生硬。只是某一天,我突然間發現,其實我和劇中的靜嫔是有很多的相似之處的,這才靈魂開竅了。”
整個采訪就在蘇夏晚和主持人的你來我往中接近了尾聲。
主持人:“對于和你演對手戲的蕭墨白,你有什麽樣的評價?看到劇中的你們生死相随,現實生活中會不會擦出什麽火花呢?”
蘇夏晚纖指點了點朱唇,俏皮地笑了笑,絲毫沒有因為被問到這種私密的問題而表現出不悅,“你剛才問了兩個問題,那麽我就用一句話來回答。我這個人的眼光是很高的,可是,如果對方是墨白的話,我倒是蠻期待可以和他擦出火花的。”
因着蘇夏晚這種大大方方,毫不遮掩的回答,臺下的觀衆頓時爆發出一陣尖叫,雖然接近尾聲了,氣氛卻再次變得火爆起來。
主持人眼睛轉了轉,再次抛出一個問題:“不知道,對于同樣的問題,蕭先生又會是怎樣的回答呢?”她一邊說着,一邊把視線看向了幕後。
只聽一個低醇而富有磁性的男聲傳來:“我的答案,和她一樣。”
蘇夏晚聽到這個聲音,霎時間睜大了雙眼,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置信。
蕭墨白高大挺拔的身影從幕後緩緩走上臺來,觀衆的熱情再次掀起一個新的□□。
他邁着矯健的步伐,來到蘇夏晚身邊,站定。垂眸凝視着她,向來清冽的眼神中帶着閃爍的光芒。
“好了,我們劇中的癡情戀人終于在我們這個舞臺上重聚了,對于我們這期節目來說,也是意味着一個圓滿的結束。歡迎觀衆朋友們在下個星期同一時間收看我們的節目。”主持人的話音落下,意味着這期節目的結束。可是因着最後出場的蕭墨白,觀衆遲遲沒有離開現場。
蘇夏晚平複下激動的心情,斂了斂心神,嬌聲問道:“你不是說不會參加這個節目的嗎?怎麽又來了?”
蕭墨白深情凝視着她,“這也是我給你的驚喜!”聲音低沉,磁性,帶着說不出道不盡的溫暖與愛憐。
☆、兩年後
蘇夏晚平複下激動的心情,斂了斂心神,嬌聲問道:“你不是說不會參加這個節目的嗎?怎麽又來了?”
蕭墨白深情凝視着她,“這也是我給你的驚喜!”聲音低沉,磁性,帶着說不出道不盡的溫暖與愛憐。
轉眼間,蘇夏晚在這個世界裏,已經生活了兩年了。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可是,已經足夠物是人非了。
在這兩年裏,蘇夏晚繼《後宮計》之後,又接了幾部熱播劇,從此名聲大響,現在已是娛樂圈備受矚目的明星了;蕭墨白仍是秉承着自己的原則,只接自己喜歡的角色,并且只演男配角,他在演繹道路上依舊按照自己的性子,不溫不火地存在着,可是,現實中,他的計劃也已經就要接近尾聲了;林啓言公布了和白一萱的戀情,自然是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甚至是沖擊,但是因着他往日的地位和卓越的演技,也算是平穩地度過去了;白一萱,因着林啓言的照顧和扶持,演藝道路也一直處于上升階段,只是,令蘇夏晚搞不懂的是,一年前,白一萱曾受傷住過院,可是自從她出院之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處處針對蘇夏晚,原本和林啓言正處于甜蜜期的愛情也驟然降了溫,林啓言對待她的态度也變得不再那麽的無微不至,更加令蘇夏晚無法忍受的是,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蕭墨白的身上;徐穎因着蕭墨白和林啓言的聯合打擊,早已成為了昨日之星。
在這期間,蘇夏晚和蕭墨白的關系也越來越親密了,早已成為了公認的熒幕最佳情侶。只是他們之間卻從不談及愛情。偶爾心血來潮的時候,蘇夏晚也會笑問蕭墨白一句“你愛我嗎”,蕭墨白總是笑而不語。
其實,蘇夏晚的心情也是非常矛盾的,她既希望能夠聽到蕭墨白肯定的答案,這也就意味着她馬上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可是,她也恐懼着蕭墨白的答案,如果是否定的,那麽她的任務仍然非常艱巨,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是不是說明,從此之後,他們就會再無瓜葛,彼此生活在各自的世界裏,沒有任何的交集?
兩年前的《後宮計》大火之後,當時的百分之八十的原班人馬再度聚首,共同籌拍《後宮計》的姐妹篇《女帝傳》。因着兩年的時間裏,這些明星的名氣和地位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所以,導演在安排角色的時候,也是費盡了心思。
經過諸多商讨,決定讓林啓言擔任男一號,蘇夏晚擔任女一號,白一萱擔任女二號,蕭墨白擔任男二號,以此類推。
聽到角色安排的時候,白一萱的經紀人立馬提出了反對意見,他認為以白一萱現在的名氣,足以擔當女一號的角色,而不需要屈居人下,并且揚言如果導演組不調換角色的話,他會以公司的名義勒令白一萱退出劇組。
按理說,經紀公司努力地為自己争取權益,白一萱應該不會反對才是。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竟然同意了導演組的安排,聲稱只要能和蕭墨白演對手戲,她拍什麽角色都無所謂。
她的話一出,不僅是經紀公司怒了,就連蘇夏晚也忍不住蹙緊了眉頭,看來這兩年的時間裏,白一萱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把主意打到她蘇夏晚的男人的頭上來了
白一萱,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麽原因才會對我的男人上了心,可是,你要明白一件事,他不是你可以肖想的。蘇夏晚眯了眯眼睛,在心裏如是想到。
你不是想要和墨白演對手戲嗎?我偏偏不如你所願。
于是,整個劇組炸開了鍋,因為,不論是蘇夏晚,還是白一萱都争相搶女二號的角色。
導演陷入了為難之中,按照他的想法,蘇夏晚身上有種渾然天成的大家之氣,路落大方,雖是女流之輩,但是做事果決,聰明果斷,絲毫不遜于男人,所以,由她扮演女帝的角色,那是再合适不過了。并且,她的名氣也比白一萱要大得多,哪有放着好好的一流明星不選,去選一個二流明星的做法?
這件事情真的是讓他腦仁兒都疼了,只好去請示幕後的投資方,蕭墨白。不錯,蕭墨白正是這部劇的唯一投資方,也是幕後隐藏的大boss。他和蘇夏晚之所以能結緣,完全是因為《後宮計》這部戲,為了能給蘇夏晚一個驚喜,他特意找到導演,因此才有了這部劇的誕生。
聽完導演的敘述,蕭墨白勾了勾嘴唇,笑了。和蘇夏晚在一起的這兩年,他的性子已經溫和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樣冷冰冰的了。
“既然她想飾演女二號,和我演對手戲,那就如她所願吧!本來這部戲就是為她而準備的。”蕭墨白随性而立,卻身姿挺拔,雍容氣質撐起一股子倜傥之态,眉眼飛揚處,恣意風流密集流露。
導演自是知道這一切的,只是他沒想到,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蕭墨白,在談及蘇夏晚的時候,竟然也會像所有陷入戀愛的男人一般,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
導演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繼而又不确定地問道:“那……白一萱呢?她該怎麽解決?”
聽導演提到白一萱,蕭墨白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不耐煩地擺擺手道:“一切都聽晚晚的安排就好了,這些事情不用問我。”
導演連連稱是。
也不知道為什麽,原本表現得對林啓言一心一意的白一萱竟然轉了性子,總是時不時地借機故意和自己接近,表現出一臉愛慕、關心自己的樣子。如果對象是蘇夏晚的話,他倒是非常樂得接受,可如果換成是別人,他只會覺得厭惡和惡心,尤其對方還是一個“有婦之夫”!
想到這裏,蕭墨白倒是挺為林啓言感到可悲的,自己的女朋友總是想方設法地向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他也真能忍得下去。
“喂,啓言哥,你走那麽快做什麽?等等我!”林啓言大步流星地在前邊走着,白一萱穿着高跟鞋,一邊在他身後努力追着,一邊還要保持着優雅的形象。
倏然,林啓言回過頭來,看着如此做作的白一萱,臉上透出一股諷刺的笑容。“你不是說,只要能讓你和蕭墨白演對手戲,讓你拍什麽都可以嗎?那麽,白一萱,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麽?難道腳踩兩只船對你來說很有成就感嗎?還是說,你有什麽特殊的癖好?”
林啓言冷冷凝視着她,平素裏的溫文爾雅絲毫沒有蹤跡,有的只是滿眼的鄙夷和厭惡。
白一萱在林啓言跟前堪堪挺住,聽到他的話,不敢置信地擡起頭來,臉上滿是受傷的表情,“啓言哥,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難道我對你是什麽樣的心意,你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嗎?想當初,就是因為我是那麽的喜歡你所以才會被徐穎她們百般羞辱和折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