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況,由于害羞之意,就會立刻放手;但蘇小漠可不同,她沒有受過中國傳統的思想教育,當然也不會遵守世俗的規定了。只是死死的抓住王坤的褲子,死活不放手,王坤立馬提起褲子,也是死死的提着褲子,以防被蘇小漠再次扯下。這一舉動發生在學校的大門口,很多學生都目睹了今天的這一幕,惹的所有人是一陣陣大笑;看來,這位學校裏的扛把子,今天就要毀在蘇小漠手裏了。

眼看人民群衆就要跑過來了,王坤想往前跑,但又怎奈蘇小漠在後面拽住了他,所以,倆人只能僵持在原地。王坤的臉色極為難看,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對蘇小漠是求爺爺告奶奶:“這位女俠,這位女俠,手下留命!手下留命啊!小人有眼無珠,不識真尊;你先放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

誰知蘇小漠對王坤的話是充耳不聞,緊接着又大叫:“快抓流氓~~~~抓流氓~~~”

剛才發生的一幕,看的劉岳銘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蘇小漠的這一番行為,不是用刁蠻任性或霸道就能形容的,恐怕,如此彪悍的女子在這個世上也是少見的,自己扒下了人家的褲子,卻喊着抓流氓,這不是賊喊捉賊嗎?在中國,能形容這種行為的詞語,或許,只能用“神經病”了。

但女人總歸是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力氣小,一個不留神,王坤就從蘇小漠的魔爪中掙脫了出來,這時的王坤哪還有一開始的嚣張猖狂,現在猶如是死裏逃生般連滾帶爬又是提褲子地跑沒了蹤影,那樣子,真是太狼狽不堪了,良久,只聽得傳來一句回聲:“我一定會回來的~~~”

就這樣,本來是一場獨戰群雄的惡鬥,卻活生生地被蘇小漠攪和成了一場滑稽不堪的鬧劇。

☆、初戀都是懵懂的

剛才的事情已經完全落幕了,蘇小漠算是以她的“本領”救了劉岳銘一難,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還讓劉岳銘欠了她一個大人情,說是日後想好了再來讓劉岳銘來還。此時二人并排騎着自行車,悠閑地行駛在省城寬敞的街道上,蘇小漠洋溢着腦袋,那樣子,傲慢的不得了。劉岳銘則是對蘇小漠的話不以為意,說:“我寧願被他們揍一頓,也不欠你這個人情,我堂堂一個男人,用不着你用那下三濫的辦法來幫助我。”

“呦~~~,沒想到你還挺有志氣的嘛!我舍身救你,你不說聲謝謝也就罷了,還敢埋汰我,真是沒良心啊~~~”

“我又沒讓你幫我,幹嘛要謝你?再說,沒你我照樣也能對付的了他們。”

“你快拉倒吧!!!就你?對付那麽一幫人?把你打成篩子那都是算輕的!到時候你又說我見死不救,那我豈不成罪人了?而現在,你又在埋汰我幫了你,我現在真的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了。上帝啊~~~做個好人有那麽難嗎?~~~”

“在中國,沒有上帝,帝哥他老人家愛吃牛排,不愛吃面條,所以你就別無病□□啦,他聽不見的。”劉岳銘沒好氣的說着。

“哈哈哈~~~帝哥?你還真幽默啊!上帝都成你哥了。中國人是不是都信佛啊?就像剛才那死胖子一樣,面無表情,說起話來陰陽怪氣的。”

劉岳銘嗤之以鼻道:“他像佛?佛是不可比拟的,菩薩是無相的,那是一種信仰,是一種追求,是一種境界;他那樣子就是欠打,說話就說話呗,還老用文言文說,裝什麽文化人。”

蘇小漠聽完急忙說:“噢,對了,說起文言文,那胖厮說什麽《孫子兵法》裏有一句叫:不戰而屈人之兵嘛,我也給他來一招《孫子兵法》裏的招數:兵者、詭道也。出其不意,不擇手段,方能大獲全勝。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懂不懂啊?”

劉岳銘聽了蘇小漠的話,突然對她刮目相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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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喝~~~可以呀蘇小漠,不簡單吶~~~我還以為你從小生活在國外,對國內的歷史典故不敢興趣呢!沒想到你還懂兵法呀!!!”

蘇小漠聽劉岳銘在誇她,得意忘形道:“那是當然啦!你別看我從小生活在國外,但我作為一個中國人,同樣肩負着每一個中華兒女偉大複興的使命與責任。六歲就背會了《唐詩三百首》,八歲就學會了《宋詞三百首》,十歲領略了中國四大名著;對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的《史記》也是頗有研究;再後來閱讀了很多中國的歷史典故,就那《孫子兵法》,都是我讀剩下的。你別以為我受過西方教育,就對中國的文化一概不知;我這叫中西文化兼容并蓄,互通有無;你還真別小瞧,本姑娘我本事可大着呢~~~”

劉岳銘對蘇小漠的話是不屑一顧,道:

“切~~~你不吹牛能死啊?還頗有研究呢~~~你咋不說你在娘胎裏就是個文化人了呢?人家宋嗣廉老先生都不敢對《史記》說是頗有研究,你能懂幾個意思啊?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你對《史記》頗有研究,那你也沒有學會中國人最基本的為人之道——謙恭虛己!”

蘇小漠辯解道:“雖然我是中國人,但我才不學中國人那一套呢,永遠都是嘴上的勁,卻沒有實際行動;明明自己有很多想法,卻要埋在心底裝謙虛;明明自己很讨厭那個人,卻要虛情假意去谄媚;明明自己很喜歡那個人,但卻要裝出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難道,這就是為人之本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願做一個無恥之輩。”

劉岳銘聽完蘇小漠的話,沉默不語。難道真是她說的那樣嗎?那每個中國人豈不是都成了軟弱無能之輩?這個社會真有她說的那麽虛僞嗎?中國的四舊太根深蒂固了,看來,一個人想走向世界,先得從心底打破傳統思想觀念才是啊!想到這裏,劉岳銘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其實主要原因也是想岔開這個沉重的話題,他恍然大悟地問:

“哎,對了,你今天自習課時時候,畫的那張畫、、、、、、”

蘇小漠聞言對劉岳銘是置之不理,裝作沒聽見,卻腳下一用力,加快了自行車的速度。

劉岳銘當然不能示弱了,三下兩下,就追上了蘇小漠。這時的倆人已經心知肚明了,就是劉岳銘想借此機會再好好埋汰蘇小漠一番,以報以前蘇小漠經常對他的嘲弄之仇。其實他們二人已經把嘲弄對方演變成了生活中的一種樂趣,只要不觸碰到臨界點上,說什麽都是無所謂的,所以劉岳銘緊追不舍地問:

“你畫他幹嘛呀?是不是、、、是不是喜歡他呀?”

這從西方國家來的女子就是早熟啊!!!

雖然蘇小漠的短發把她的臉遮的是嚴嚴實實的,但還是遮不住她那發燙通紅的臉,看來,還真讓劉岳銘給說對了;她低着頭,看樣子,是想把頭埋在自己的胸腔裏,她沒有看劉岳銘

“你、、、你、、、你管那麽多幹什麽?我、、、我、、、我的事不、、、不用你管。”

劉岳銘認識蘇小漠這麽長時間以來,還沒見過她如此害羞過,此時感覺特別好笑

“哈哈哈~~~呦!還害羞了,在我面前你就別裝了吧,這一套,留着在他面前使吧!”

蘇小漠依然埋着頭說:“讨厭讨厭讨厭讨厭!!!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不理你了。”

劉岳銘咳嗽了兩聲,故作淡定道:

“好吧好吧!說正經的,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他的?”

“跟你有什麽關系啊?不用你管。”

“哎,我可告訴你,他可是和我一個宿舍的,說不定哪天我夜裏說夢話,就把你的壞話全給說出來了,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啊!

蘇小漠突然擡起了頭,剛才的羞澀已經轉瞬即逝,換來的是一張驚訝的面孔。

“什麽,你跟他一個宿舍?”

劉岳銘早就料到蘇小漠會這麽問,所以對她的驚訝毫不意外。

“是啊!”

“他不是七班的嗎?怎麽會跟你是一個宿舍呢?”

“哦,是這樣的,我們宿舍呀,多出來了一個空床位,而他們班呢,正好多出他一個人,所以,學校就把他安排到我們宿舍安營紮寨了。”

蘇小漠喜出望外地說:“真的?那你可要好好跟我講講他平時的事情喽~~~”

“他平時、、、平時好像也沒做什麽特別的事情,就是每天會去操場上彈彈琴、唱唱歌,在宿舍裏也是經常給我們開演唱會,我們三個人就是他的觀衆,為人和善,挺不錯的。”

蘇小漠有些失望。

“切~~~這不跟沒說一樣嗎?這些情況誰不知道啊?我問的是他平時生活中的一些不為人知的細節,比如、、、愛吃什麽呀~~~比如、、、喜歡什麽顏色啊~~~比如、、、愛看什麽類型的書啦~~~再比如、、、喜歡什麽樣的人、、、、、、”

蘇小漠最後一句話越說越小聲,估計,連她自己都沒怎麽聽清楚,臉又慢慢變的紅起來。劉岳銘看着蘇小漠的樣子是越看越搞笑。

“哈哈哈哈~~~大姑娘初戀、害羞喽~~~不過,話又說回來,追他的姑娘可排着隊呢,那還有你的份啊?我看啊,你還是趁早拉倒吧!免得回頭吃閉門羹。”

蘇小漠強烈地反駁道:“不可能!!!我那麽喜歡他,他也一定會喜歡我的,不許你在這烏鴉嘴。”

“就你、、、你懂什麽叫喜歡嗎?行,我不烏鴉嘴了,那你說說,他有什麽好的?有什麽值得你那麽喜歡他呢?”

“他、、、他長的帥、、、、、、”

劉岳銘“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打斷了蘇小漠的說話,大笑地問到:“你、、、你不會吧?你不會這麽膚淺吧?長的帥就是喜歡的理由啊?”

“怎麽啦?不行啊?他本來就長得帥!而且長得比你帥多了,你還有臉嘲笑他。你要是再笑,我就不說了。”蘇小漠沒好氣的說着。

劉岳銘看着蘇小漠滿臉委屈,于是強忍着笑,憋紅了臉說到:“你說他就說他,說我幹什麽呀?我又沒招你惹你;好吧,我不笑了,你繼續說吧。”

“他、、、他長得帥,然後、、、然後又愛幹淨,我喜歡幹淨的男生,有一種紳士的感覺,他還很陽光,笑起來特別好看,最主要的是他唱歌很好聽,我嘴喜歡唱歌的男生了。”

劉岳銘漸漸收起來笑容。難道,這就是愛情嗎?僅僅因為唱歌很好聽就喜歡一個人,這未免也太荒謬了吧?可是,誰又能解釋的了呢?在那個最懵懂的年齡,對于愛情也是最不懂的,但卻又是最刻骨銘心的,純潔的像一潭清水,沒有任何雜質。往往也會因為一些外表的因素而喜歡一個人,比如、、、長的帥,比如、、、愛幹淨,甚至是半塊橡皮擦。因為在那個年代那個年齡,喜歡一個人,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沒有為什麽,沒有勾心鬥角,不想前途将來,只是在當下,默默的做一個喜歡者。人生中最快樂的事情,莫過于在最美好的年華喜歡上了你,而你也剛好喜歡我。但悲哀是:世事往往是不随人願的。

劉岳銘感到非常困惑。

“就因為這些、、、你就喜歡他?”

“是啊,這些已經足夠了。”

“那、、、那你打算告訴他嗎?”

“當然要告訴他啦!”

“那、、、那他要是拒絕你呢?”

“他、、、他不可能拒絕我的!”

“萬一呢?”

“萬一、、、那我也要告訴他,我喜歡他;喜歡一個人,就要讓他知道,那怕是拒絕,也要告訴他,不然喜歡了他那麽久,到頭來他都不知道你是誰!這多悲哀呀!我寧願後悔告訴他,也不要留遺憾。”

“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啊!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他啊?”

“過幾天吧,等我把他的畫,畫好之後送給他,然後再告訴他。既然你跟他很熟,那到時候你一定要陪着我,順便多幫我說說好話。”

“可以呀,沒問題!沒想到,你還挺有心的嘛~~~你把他畫的比他本人還帥,他不喜歡你真是天理難容啊!”

“你別這麽說啦~~~嘿嘿嘿~~~”

☆、人生中的第一份情書

劉岳銘通過顏雪給他的筆記,英語是日飛猛進,顏雪的筆記,比老師講的還要詳細,就好像顏雪能揣摩出劉岳銘心思似的,知道這樣寫會讓他通俗易懂。

這天晚上,劉岳銘下班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手裏拿着顏雪的筆記,搖頭晃腦地溫習着筆記的內容。卻沒有注意對面床上的廖輝正悶悶不樂,一聲不吭地坐着,呆滞地看着劉岳銘。半晌過後,他突然問劉岳銘:“阿銘,你最近、、、英語學的怎麽樣?”

劉岳銘把面前的筆記拿開,說到:“還可以啊,我覺得還是挺有進步的,顏雪的筆記可幫了我不少忙呢!”

“哦,這樣啊,那、、、顏雪的筆記你看完了嗎?”

“看完了呀!我打算明天還給她,所以、、、就拿出來再溫習一下呗。”

“哦,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借我看一下呗,我最近英語好像也趕不上,借她的筆記學習學習。”

“好啊,沒問題啊!不過、、、你看完之後可記得要還給她啊。”

“知道,知道。”

廖輝是喜歡顏雪的,在那個懵懂的年齡,喜歡一個人都不知道要怎樣表白,所以,不可能直接對她說我喜歡你,或者,直接送玫瑰花之類的。那麽,怎樣才能讓她知道自己是喜歡她的呢?

在那個年代,追一個女孩最好的辦法就是寫情書,寫一份情書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一份情書能讓一段感情開始,也可以讓一段感情就此破滅。所以,在那個年代,情書是愛情的□□,決定着成與敗。一張紙,幾個字,重如泰山。廖輝當然不會□□裸地把情書送給顏雪的,萬一要是顏雪看完之後當場撕掉,或者直接扔給他,再或者破口大罵;這後果廖輝想都不敢想,萬一要是被別人看見了,以後這人、、、肯定是沒法做了。所以廖輝想到了一個好點子——魚腹藏書,當然了,這個“魚腹”,就是顏雪的筆記本了。

下午放學的下課鈴依然像是給學生們打了雞血,瞬時間四處炸開。自從出了教室,廖輝一直鬼鬼祟祟地尾随着顏雪。直到經過花園時,人才慢慢稀少下來,廖輝見時機到了,一個箭步竄上去,擋在了顏雪前面。顏雪面前突如其來的出現一個人,頓時把她吓得臉色蒼白。

廖輝說:“顏、、、顏、、、顏顏雪,我、、、我、、、我有話要跟你說。”

顏雪見來者是廖輝,起伏的心才慢慢平靜了下來。

“你吓死我了廖輝,怎麽了?你這麽急急忙忙的找我什麽事啊?”

廖輝剛要開口,但又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隐一般,臉色開始慢慢轉紅,把頭深深的低下,一個勁的抓耳撓腮,可能是不想讓顏雪看到他表情微妙的變化。

顏雪感到廖輝的樣子很奇怪,詫異的問:“到底怎麽啦?出什麽事了?你不說的話,我可要走了!”

廖輝迅速地拉開上衣的拉鏈,從懷裏掏出顏雪的筆記本遞給了她,沒有說話。

顏雪接過來一看。

“這不是我的筆記本嗎?怎麽會在你手裏?是劉岳銘讓你還給我的?他看完了嗎?

對于顏雪一連串的問題,廖輝默不作聲,沒有回答,只是忸怩的說了一句:“回去再看吧!”

說完,廖輝也沒有顧忌顏雪滿臉的問號,轉身快步離去,沒有回頭。顏雪看着他的背影,感到了一股強烈的莫名其妙。心想:“這不是我的筆記本嗎?幹嘛還讓我回去再看?”

出于本能反應,顏雪随手一翻,突然從筆記本中掉出了一張紙,晃晃悠悠的飄落到地上。顏雪感覺越奇怪了:“這是什麽東西呀?我的本子裏怎麽會有這種紙呢?”

撿起來一看,只一張白色的紙,很幹淨,上面寫着幾行字:

顏值絕色絕傾城,雪潔無雙不可拟,我欲可望不可及,愛你願化塵風去,你若婵娟笑回眸。

這看起來簡簡單單的幾句情詩并沒有什麽新意,但顏雪看的是真真切切,久久不能釋懷,因為每句詩開頭的第一個字加起來就是:顏雪我愛你。

顏雪輕輕地把紙夾回了筆記本中,沒有生氣,也沒有歡喜,表情一如既往地平淡。

顏雪作為一個高中生,愛情這個字眼,好像對她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她只知道好好學習,各門成績考第一,做個乖孩子,就連上課遲到都會覺得她不完美了。但又為什麽學校裏強烈禁止談戀愛的事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呢?顏雪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為什麽沒有生氣?為什麽、、、沒有生氣?難道自己也動了情?”

顏雪沒有回宿舍,她懷裏抱着筆記本,一圈又一圈地漫步在操場上,月光皎潔,她擡頭望着圓月,煞白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表情有些複雜,;圓月中隐隐綽綽地閃爍着一個男孩的面孔,他俯視着她,她仰望着他。

顏雪不敢相信自己,難道自己真的也喜歡他嗎?如果沒有這份情書的話,自己還會喜歡他嗎?難道是這份情書告訴了自己,一直以來自己都是喜歡他的嗎?每一種有可能的問題在顏雪的腦海中來回穿梭着。

顏雪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站在講臺上,很緊張,在誠惶誠恐,語無倫次的做自我介紹時,自己笑了,是被他那委屈又可愛的樣子逗笑的,在大家都嘲笑他的着裝和書包很土時,自己不這樣認為,反而覺得那一身行頭很酷。還有在食堂那一次,他為了不讓自己尴尬,堅定地選擇坐在自己的右邊,替自己解圍。還有當自己把筆記本給他的時候,他那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讓自己覺得幾天來辛辛苦苦寫的語法和說明沒有白費。還有最後收到寫給自己的情詩時,自己并沒有生氣。這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證明,自己是喜歡劉岳銘的。

對!沒有錯,就是劉岳銘。

最刻骨銘心的是愛情,最捉弄人的往往也是愛情。顏雪知道劉岳銘最近很忙,因為自己每次去食堂的時候都不見劉岳銘;再加上自己給他筆記本的時候他就不好意思要,更何況現在他還寫了一首情詩,就更不好意思還給自己了,所以只能找別人了,這個別人,就是廖輝。顏雪把過去所有的點點滴滴都進行了分析推測,斷定,寫情詩的人,除了劉岳銘,絕對不會有第二人,更何況,還是他同一宿舍的廖輝還給自己的。

而廖輝呢,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可能是因為他以前幹的龌龊之事太多,遭報應了,亦或是這次他同樣運用了他的愛好——損人不利己;誰讓他寫完情詩後不落款呢!就這樣弄巧成拙地讓顏雪誤以為那情詩是劉岳銘寫的。看來,廖輝若要等顏雪的答複,可能要等到天荒地老了。

顏雪站在偌大的操場上,仰望着那圓月,月光把她的雙眸照的晶亮,微風輕輕掠過,霧鬓雲鬟,仿佛是站在漫無邊界的星際當中,正和月亮言語。

“你是我人生中第一個為我寫情詩的男生,那我會是你人生中最愛的那個女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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