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6)

麽···怎麽他們也在這啊?” 蘇小漠向他解釋:“是這樣的,自從上次我和顏雪鬧矛盾之後,就一直想找個機會向她道歉,所以我就借着這次生日的機會邀請了顏雪,就是為了能化幹戈為玉帛,嘿嘿~~~,誰讓你騎個車那麽慢,讓顏雪都提前來了等我們,多不好意思啊。但是···但是李尚華怎麽會和顏雪在一起,這我就不清楚了,你得問他。” 還沒等劉岳銘開口問,李尚華就笑着解釋到:“呵呵···我啊,我前幾天去圖書館的時候正好碰見顏雪了,然後就随便聊了幾句,我也就是想問問顏雪班長,劉岳銘在班上的情況,這不,一個宿舍的哥們總得關心關心吧,呵呵,然後,就知道今天是小漠的生日,那我一定得來呀!這其一嘛,給我們學校的大美女慶祝生日,那是我的榮幸啊。這其二嘛···我和阿銘作為一個寝室的好哥們,在一起連酒都沒喝過,那傳出去多讓人笑話啊!呵呵~~~” 蘇小漠一蹩臉,嗤之以鼻道:“哼!我看你是只為其二,不為其一吧?” 衆人大笑。 顏雪只好打着圓場說到:“既來之,則安之嘛,多一個人,多一份熱鬧嘛。” 李尚華趕緊接話茬:“對對對,還是我們顏雪班長明事理啊!不多說了,今晚你們想喝什麽就喝什麽,我請客!服務員,點單。” 李尚華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一位穿着稀少,身材火辣的女孩微笑的向他走了過來。在點單的時候大家都是你推我讓的,最後,還是李尚華給那位服務員說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酒名字。不一會兒,桌子上就擺滿了形狀奇特,大小不一,顏色不同的酒水和一些地方小吃。 這個夜晚是劉岳銘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喝醉的夜晚,他本來是不想喝酒的,但是在李尚華的極力勸說之下,才少喝了一點,可是對于從來滴酒未沾過的劉岳銘來說,兩瓶啤酒已經夠讓他受的了。 劉岳銘漸漸變的面紅耳赤,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不清,漂浮不定;不一會,他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而就在劉岳銘昏昏沉睡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一件讓顏雪極為震驚的尴尬事情。

☆、相思成災

蘇小漠和顏雪是女孩,所以就喝了一些果汁汽水。但是,不知道李尚華今晚是怎麽了,那來那麽大的興致,整桌子的酒幾乎都被他一人喝光了,縱使他酒量再大,也抵不住各種酒水在他肚子裏翻江倒海,雖已經喝的滿臉通紅,神志不清了,但還是一個勁的往嘴裏灌酒;蘇小漠和顏雪勸李尚華不要再喝了,誰知李尚華不但不聽勸,而且詩興大發:“萬事不如杯在手,人生幾何月當頭,一腔熱血勤珍重,酒去猶能化碧濤。今天我高興,來來來,繼續喝。” 顏雪見李尚華不聽勸,一時着急,就上前想把李尚華手中的酒杯奪走,誰料顏雪不但沒奪走酒杯,反而被李尚華一把抓住了手腕。可真是,愛而不見,搔首踟蹰;他一臉醉意的說到:“顏雪,你知道嗎,我喜歡你,而且喜歡你很久了,自從我第一次在食堂見你之後,我就喜歡上你了。” 李尚華的這一番話可以說是震驚四座,蘇小漠像被點了穴似的,驚愕的愣在那裏不知所措,只能看着顏雪會有何反應; 看得出來,顏雪怫然不悅,她用力的把手從李尚華手中掙脫了出來,厲聲喝道:“李尚華!!!你胡說什麽呢?喝多了吧你!!!” 李尚華滿臉酣醉,大聲叫到:“沒有,我沒有喝醉,誰他媽說我喝醉了,我清醒着呢,顏雪,顏雪啊,我要是不喝酒,我還真不敢對你說這些話,酒壯慫人膽嘛,哈哈,而且我告訴你,我一句都沒有胡說,我就是喜歡你,我是真的喜歡你啊,我還為你準備了一首歌呢,你等着,我這就唱給你聽。” 李尚華松開了手中的酒杯,酒杯掉到地上“咣當”一聲變成了零碎,他步履蹒跚的走到了酒吧的舞臺上,拿起旁邊的吉他,對着麥克風說到:“Holle,現場的各位朋友你們好,我喜歡一個女孩很久了,從第一次見到她就喜歡上了她,從那一刻起,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牽動的我的心,我無時無刻都在想着她,念着她,而這種思念又是一件讓人痛苦而又欣喜的事情,同時也會變成一種災難,而現在,這種災難正在一點一點的吞噬我的靈魂,所以,我想借今天這個機會,釋放我的靈魂,把一首《相思成災》送給我最愛的人,顏雪。” 現場是一片掌聲和歡呼,還有尖叫和吹口哨的,反正說白了都是在給李尚華打氣加油;慢慢的,李尚華撥起了琴弦: 多少夢随風而去,石城大海的是你 你帶來花的消息,偏又凋零,轉眼就成迷 多少愛化成春泥,斷紅殘綠,雨聲中聽的見委屈 究竟是我還是你,忍心負氣絕情斷義 ······ 在李尚華的侃侃淺唱中,顏雪的臉色依然非常難看,一旁的蘇小漠實在是找不出能挽救這一尴尬場面的言詞;只好随口勸說:“他···他···他···他這不喝醉了嘛,這男人啊,一···一喝醉就愛胡說八道,你看他那一臉欠揍的樣兒,你···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啊。” 顏雪對蘇小漠的話充耳不聞,說到:“小漠,時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 顏雪說完,也沒有顧忌蘇小漠的反應,就往門外大步走去了,但她剛走出沒幾步,卻又猛的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酣睡的劉岳銘,對蘇小漠說:“小漠,待會,還要麻煩你把他送回去了。”顏雪的而背影就這樣消失在了蘇小漠面前。 蘇小漠看了看酣睡的劉岳銘,又看了看在臺上唱的如癡如醉的李尚華,無奈的嘆了一口長氣。 剛才在酒吧裏發生的一切事情,劉岳銘是渾然不知的。事後,蘇小漠也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劉岳銘,因為她知道,李尚華本來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人,在她看來,這只不過是喝醉酒後一個滑稽的誤會而已。

☆、相逢一笑泯恩仇

愉快的暑假很快就結束了,劉岳銘也順利的踏進了關鍵的第二年——高二。 開學的那天,教室裏和往常一樣嘈雜,能讓全班同學安靜下來的還得數白老師的到來,白老師先說了一些開場白,不過這都沒什麽好提的;而引起同學們注意的是下面這段話: “同學們,今年我們班又要來一位新同學了,他不是轉學過來的,而是去年高二一班的一名留級生,你們可千萬不要因為他是留級生而瞧不起他,他之所以留級是因為他的偏科有着霄壤之別的懸殊,他的理科可能稍加欠缺,在這就不多說了;但是他的文科那就不得了了,每次考試,幾乎全都是滿分,尤其是作文,曾經還獲得過全國新概念作文比賽的一等獎呢。那接下來,就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新同學的到來。 在潮水般的掌聲和期待中,從教室外面走進來了一個人,這個人的到來讓全班同學大跌眼鏡;他膀大腰圓,中等個子,三毫米發型,面無表情,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坤。 全班同學紛紛轉頭,把目光全都投向了劉岳銘,因為上次劉岳銘和王坤打架之後,大家都以為劉岳銘成了王坤的死對頭,現在又成了一個班上的同學,這難道是第二次校園大戰要爆發了嗎?但是,他們又哪裏知道,劉岳銘和王坤早就摒棄前嫌,重歸于好了。一旁的蘇小漠也是驚訝的看着劉岳銘淡定自如的表情。 “同學們,讓新來的同學做一下自我介紹好不好?大家掌聲歡迎!”白老師的聲音打破了同學們的驚訝。 王坤站在了講臺中間,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咳咳~~~嗯~~~那個···我叫王坤,以前是高二一班的,嗯···成績不好給留級了,所以就順其自然的來到了現在的高二一班,嗯···我希望以後的日子裏,我們可以和睦相處,互相幫助,謝謝。” 同學們依然給予了王坤雷鳴般的掌聲。白老師指着劉岳銘身後的空位子對王坤說:“王坤同學,那位子以前是牛強坐的,不過他現在轉學走了,你就先坐那吧!噢,對了,住宿的地方你也就先睡牛強的鋪吧,具體的情況你可以問一下你前排的劉岳銘,你們現在可是一個宿舍了。” 聽到最後這句話時,全班同學更是張大了嘴巴,一個班就夠讓劉岳銘和王坤打的了,難道還要回宿舍打?這是非得要你死我活的節奏嗎? 王坤謝過白老師後,就按位就坐了。 下課鈴結束已經有一會了,但所有的同學都好像沒聽見似的,坐等第二次校園大戰的爆發;王坤向班裏掃了一圈,發現所有的人都在用驚愕的目光凝視着他,他拍了拍劉岳銘的後背問到:“哎,你們班看待新同學的目光都是這樣的嗎?” 劉岳銘回過頭來,輕描淡寫的說:“誰知道呢,可能是你長得不像地球人吧?” “你才不是地球人呢”王坤反駁道。 “呵呵,哎,對了,你說你怎麽就留級了呢?你的理科真像白老師說的那麽差嗎?”劉岳銘問。 王坤嘆了一口氣:“哎~~~,別提了,我這人有一毛病,一看到理科的那些數字和公式,我這腦袋就像灌了泡沫膠似的,一個勁的膨脹,頭暈眼花那是輕的,重則當場作嘔那都說不定;我還是覺得文科好,中國的漢字博大精深,多有韻味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以後在理科方面,你可要多幫幫我啊。” 劉岳銘笑說:“呵呵~~~沒問題,我一定盡我所能,不過在文科方面,你可也得多輔導輔導我呀!” “沒問題,跟我還客氣個啥呀,哈哈” 劉岳銘和王坤這一段有說有笑的對話,更是讓同學們摸不着頭腦了。蘇小漠同樣也是睜大了眼睛,表情驚訝;可能是她實在忍不住了,就小心翼翼的問王坤:“哎哎哎,你···你···你們到底在葫蘆裏賣···賣···賣的什麽藥啊?” 王坤大笑一聲:“哈哈,渡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蘇小漠移情別戀

事後,劉岳銘把他和王坤在小吃街的事情告訴了蘇小漠和顏雪,她們這才明白了事情的來由。 自從王坤來到劉岳銘班上後,他整個人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也不像以前那麽橫行霸道了,還真就像他說的,和同學們和睦相處起來了,就連刁蠻任性的蘇小漠也和他握手言和了。 這天下午自習課,操場上的劉岳銘正在接受緊張的訓練,董浩隊長吹着哨子,喊着節拍,井然有序的操守着所有的隊員。下午的太陽十分火辣,雖然劉岳銘已經汗流浃背了,但還是一點都不敢松懈。 經過董浩隊長一陣魔鬼般的操練之後,下午的訓練總算是結束了;劉岳銘一仰頭,幾乎一口氣就喝光了一整瓶水,他撩起胸前的衣服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就打算回教室了。但就在此時,他不經意間的看到操場的不遠處有一個女孩,那個女孩的面前駕着一副畫板,正好擋住了她的臉,所以看不清她到底長什麽樣,不過從她的身影來看,好像是在畫板上畫什麽東西,而且還非常認真,時不時的還瞭望球場這邊,劉岳銘覺得很好奇,所以就想走過去一探究竟。 劉岳銘悄悄的從後方繞了過去,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走近,專門放輕了腳步,生怕弄出什麽動靜,怕她察覺;等劉岳銘離這個女孩不到十米的時候,他通過女孩的背影完全可以斷定,這個女孩就是蘇小漠;這時劉岳銘的好奇心更是飙升啊,本來就覺得這個女孩在畫什麽神秘的東西,又加上這個女孩正好是蘇小漠,劉岳銘不調查個清楚才怪呢! 劉岳銘走到跟前,一眼就認出了畫中的人物,他鄒緊眉頭,尋思着,這不是董浩嗎?這丫頭閑着沒事畫董浩幹嘛呀?劉岳銘看着畫中的董浩,身穿球衣,手拿籃球,眼神冷酷,身材矯健,這不正是要扣籃的姿勢嗎?真別說,蘇小漠畫的還真不賴;劉岳銘又想了想,沒理由啊,她八竿子也打不着畫董浩呀!還畫的比真人都好看,難不成···難不成這丫頭對董浩有意思???不管了,還是先捉弄她一下再說,嘿嘿~~~。 劉岳銘慢慢的逼近,突然伸出打手,毫不客氣的就給蘇小漠的背部就是一巴掌,同時還在蘇小漠的耳旁猛叫一聲“喂!!!” 試問,那個人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受得住這般驚吓呀?何況還是個女孩子。 就這樣,蘇小漠被吓了一大跳,也是猛的尖叫一聲,像兔子一樣蹦了起來,但更悲劇的是,就在蘇小漠蹦起來的同時,不小心打翻了手旁的顏料盒,五顏六色的墨水頓時漫天飛濺,蘇小漠的頭發,臉頰,衣服,幾乎全都被墨水點綴,她氣的咬牙切齒,一回頭,只看見劉岳銘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嘴張的老大,面部一個勁的抽搐,這幅模樣,傻子都能看的出來,那是笑的快岔了氣了。 蘇小漠見劉岳銘這般模樣,氣的一個勁的咬牙,一個勁的跺腳,蘇小漠順手就撿起來地上的顏料盒,向劉岳銘砸了過去,劉岳銘見有東西向自己扔了過來,順勢用手一把抓住了;這劉岳銘那裏知道,蘇小漠向他扔過來的東西是顏料盒呀。 劉岳銘雖然把顏料盒抓在了半空中,但由于慣性,盒中的墨水全都向自己潑将過來,他沒來得及躲避,瞬間,劉岳銘也變成了一個大花臉。

蘇小漠見劉岳銘此時又變成了這般模樣,突然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她笑不攏嘴,仰天長笑,臉上的墨汁順着嘴角流進了嘴裏,人人都知道,墨水都是化學物品,味道可沒有那麽好喝呦! 蘇小漠趕緊“呸呸呸”往外吐,面部表情都擰成了一團,看着那叫一個惡心呀!

劉岳銘看着蘇小漠面部猙獰的表情,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水房裏,劉蘇二人各自洗着臉上的墨水,蘇小漠沒好氣的說到:“喂,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吓出人命的?” 劉岳銘敷衍道:“我這也就是對你而已,誰不知你是咱學校出了名的瑪麗蘇啊?” “喂喂喂,我再無敵我也是個女孩子好不好?你一個大男人吓唬一個女孩,你知不知道憐香惜玉啊你?” “什麽?拜托!請你不要擅自踐踏“憐香惜玉”這個名詞好不啦?它可是形容女孩子的,可不是形容女漢子的。” “你,你你你···”蘇小漠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大口大口的直喘粗氣。她猛的用涼水洗了幾把臉:“好吧,好吧,算了,本姑娘懶得和你這種人計較,只可惜了我畫了一下午的作品啊!” 說到這,劉岳銘打斷了她:“等一下,你不提這茬我都快忘了,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董浩······嘿嘿~~~” “憑什麽告訴你啊,管得着嘛你?說吧,我的畫,你要怎麽賠?”

“喂喂喂,這可就是你不講道理了,明明是你自己打翻顏料盒的,才把墨水弄到畫上去的,怎麽讓我賠啊?” “好你個劉岳銘,竟然敢跟本姑娘耍賴皮,如果不是你吓唬我,我能把墨水弄到畫上去嗎?今天你賠也得賠,不賠也得賠!!!” 劉岳銘看着蘇小漠一臉霸道的樣子,突然覺得有幾分可愛:“好吧好吧,我賠,我賠還不行嗎?但你得告訴我,你無緣無故的畫董浩,到底是有什麽含義呀?總不能讓我稀裏糊塗的賠吧?”

“好吧,反正都已經被你看到了,告訴你也無妨,我喜歡董浩。” 劉岳銘“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不會吧?李尚華那事才過去多長時間啊?這麽快你就移情別戀啦?” 蘇小漠惡狠狠的瞥了劉岳銘一眼:“管得着嗎你?但說好了啊,你作為賠償我的畫,要幫我做一件事。” “什麽事?” “幫我買一張光碟,貓王的新歌曲專輯” 劉岳銘一拍胸脯:“沒問題,不就是買張碟片嘛,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啦!”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蘇小漠說到。 “買到光碟之後,幫我轉送給董浩,并告訴他,“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去追求,人一定要為自己而活” “啊?”劉岳銘大叫一聲,撓了撓頭:“這這這···這不太好吧,我又要幫你買東西,還要幫你傳話啊?” “怎麽了?不敢了是吧?剛才是誰拍着胸口說這點小事包在他身上的啊?” 劉岳銘只好硬着頭皮,吱吱嗚嗚道:“行···行···行吧,不不···不就是傳個話嘛,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啦!”

☆、愛不遂願

男人答應女人的事情就一定要辦到,不管是為了面子也好,還是為了争一口氣也罷,總之,說到做到,這時一個男人應有的本性。 這天周日,劉岳銘坐在馬路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心想:“買張碟片有那麽難嗎?什麽貓王狗王的,這都快轉了大半個省城了,到底哪裏才有賣這張專輯啊?真是快累死我了,是不是姓蘇的這小妮子耍我呢?根本就沒有什麽貓王,可這話又說回來,看她當時講的那麽津津有道,應該不會有假吧?哎呀,算了算了,天都快黑了,還是去下一家店再找找看吧! 劉岳銘站起了身,胡亂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騎着二八杠,晃晃悠悠的又消失在了人群中。 可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吶,就在劉岳銘經過一家很不起眼的小賣部時,他抱着試一試的心态走了進去;店內,站在櫃臺的是一個婦女。劉岳銘先是抓起一瓶水,一口氣就喝了個精光,氣喘籲籲道:“老板,老板你好,你···你們···你們這裏有···有賣貓王的專輯碟片嗎?” 老板娘上上下下打量了劉岳銘一番:“小夥子,你從哪裏來啊?” “我···我是成功學校的學生” 老板娘指了指門外的二八杠,瞪大了眼睛問到:“你不會是騎着它來的吧?” “沒錯,我是騎着自行車來的” 老板娘驚呼:“哎呀!小夥子,你可真厲害啊;這兒可是郊區,你那邊到這裏最起碼要好幾十公裏路呢,你跑這麽遠,不會就是為了買一張碟片吧?” “是啊,沒錯,我一路走來,問了好多家店,都說賣完了,然後不知不覺就到這裏來了。” “哦,那看來你肯定是非常喜歡音樂喽?” “也不是,我是幫我一個同學買的,我答應過她。” “那看來你很喜歡她呀?”

“沒沒沒,沒有,我只是答應過她,所以才···” 劉岳銘還想說點什麽,就被老板娘打斷了:“你看,你看,露相了吧,我都沒問你同學是男是女,你緊張什麽呀?哈哈~~~” “我我我······” “不過呢,看在你跑大老遠的份上,我就把最後一張碟片賣給你,本來我是想留着自己聽的,你也知道,貓王是現在最火的人物,他的專輯一上線,幾天就賣光了,不過,既然你這麽有誠意,又跑這麽遠都到我這兒了,我總不能再讓你空手而歸吧;現在,這張碟片是你的啦!” 劉岳銘看着老板娘手中的碟片,封面是一張貓王的特寫,滄桑的臉龐,神情的雙眸,突兀的鼻峰,當然了,最突出的是他那高立的飛機頭發型。 衆裏尋它千百度,原來你在這家小賣部;劉岳銘再也忍不住激動的心情,抱起碟片就是對貓王一頓親吶! 這碟片雖然是買到了,但還有一件讓劉岳銘特別頭疼的事情,那就是該怎麽替蘇小漠去向董浩告白。 劉岳銘深思了良久,還是沒能想到好一點的辦法,但這也不能怪他,誰讓他從來沒幹過這種事呢,也沒向任何人表白過;更何況,他作為一個男人,先要揣摩一個女人的心思,然後替這個女人再去向另外一個男人告白,這種事,擱誰身上,誰都是束手無策呀!

這天訓練結束,劉岳銘一直尾随董浩,直到路過一道廊庭的時候,劉岳銘叫住了董浩,因為這個地方很少有人出沒。 “董浩隊長,董浩隊長,請留步。” 董浩聞聲停步:“怎麽了,阿銘,有什麽事嗎?” “呃···呃···其實沒什麽事,就是···就是想随便跟你聊兩句,看你當隊長的每天都這麽辛苦,想送件東西給你。” “噢?有東西送給我?什麽東西呀?” 劉岳銘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掏出碟片,向董浩遞了過去,董浩一看:“這不是小漠一直想要的那張碟片嗎?你都已經買到啦?太好了!” 劉岳銘心中大驚:“啊?什麽?原來他倆早就生米煮成爛稀飯了,稱呼對方都不帶姓了,真是怪我眼拙啊,愣是沒瞧出來,算了,還是大大方方告訴他得了。” “咳咳···我說···董浩隊長啊,既然你倆已經塵埃落定了,那這張碟片你就收着吧,也不枉我為了買這張碟片跑了那麽遠的路了。” 這話說完,劉岳銘滿臉得意,他以為董浩會特別不好意思,會滿臉害臊。 但是,令劉岳銘沒想到的是,董浩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凝肅,大呼到:“劉岳銘,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碟片你自己不留着,給我幹什麽?” 劉岳銘一臉茫然:“不是···不給你給誰啊?是蘇小漠讓我給你的,還說······” “別說了”董浩打斷了劉岳銘:“告訴小漠,過完年,我就要結婚了。” “什麽???”董浩的話讓劉岳銘大吃一驚。 “結婚”這個遙遠而又陌生的名詞竟然從一個高中生的嘴裏說出來,是多麽的不可思議。 劉岳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看着董浩嚴峻的表情,也不像是開玩笑。劉岳銘放慢了語氣,他想再次确定一遍,剛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什麽?董浩,你要結婚?” “是的,是真的,而且很快,過完年就結”董浩的語氣異常平淡,說話忽感有幾分滄桑,但從他的眼神可以确定,他沒有說謊。 劉岳銘追問:“那···那你才幾歲呀?你就着急結婚嗎?你不上學了?不考大學啦?你沒有抱負,沒有追求,沒有理想嗎?你不是一直想打入NBA嗎?只要咱們肯堅持努力,那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別說了,阿銘,別再說了”董浩擦了擦眼淚,長嘆了一口氣:“阿銘,你看看我這一身的名牌,知道多貴嗎?我從小到大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爸給的,我爸的話就是聖旨,我沒有選擇權利的;說實話,其實很多時候看到你,我挺羨慕你的。” “我?我有什麽可羨慕的?” “羨慕你的自由,覺得你很幸福,我雖然有着比你優越百倍的生活,但是我一點都不快樂;我爸的公司快要倒閉了,需要另一個公司的合作引資,但他們都怕我爸引資後又踢出他們,所以就要求我和那家公司董事長的女兒結婚,結婚後他女兒占有一半的股權,這樣,即便是我離婚,對他們也沒有一點損失。” 劉岳銘聽的啞口無言,他明白這就是所謂的商業結婚,他想安慰董浩幾句,但卻無從下口。 這時董浩又說了:“我已經見過那個女孩了,長得挺漂亮的,身材也好,她也說了,他挺喜歡我的,願意成為我的妻子,但是······” “但是什麽?”劉岳銘追問。 “但是,我不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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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me tenher

事後,劉岳銘想了很久,這件事到底該怎麽對蘇小漠講呢?他知道,結婚這件事對董浩來說,是一種傷害,劉岳銘并不想因為董浩的痛楚去拒絕蘇小漠,如果把這件事實話實說出來,對他倆誰都不好,但又以蘇小漠的性格,如果知道董浩拒絕了她,她一定會刨根問底的,所以,劉岳銘必須要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這天自習課,天氣暖和,微風不燥,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教室,惬意又安詳。蘇小漠呆呆的望着窗外,微風撩撥着她的短發,陽光照應在她的臉頰,純潔又無瑕,她的眼神一會兒撲朔不定,一會兒溫情淡然,瞧不出來,她所想的的事情到底是憂傷亦或是美好。 劉岳銘悄悄的從書包裏拿出貓王的專輯碟片,用胳膊輕輕的戳了一下蘇小漠,她這才緩過神來。 劉岳銘了解蘇小漠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求愛被拒絕,就像大腦突然短路了一樣,神仙都不知道她會做出怎樣出乎意料的事情;所以,劉岳銘早已想到一萬種對付蘇小漠突發狀況的辦法;比如她會大吵大鬧,比如又會傻傻的大笑,比如她會把面前的課本撕個稀碎,比如她會把碟片猛摔地上,然後狂踩,再比如,她會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劉岳銘,對劉岳銘大罵大叫,或是拿碟片砸她,或是對他拳打腳踢,又或是用牙咬等等等等。但是這些都不是問題,劉岳銘早已做好應付一切突發狀況的萬全之策。 劉岳銘用胳膊輕輕的戳了一下蘇小漠,蘇小漠緩緩的轉過頭來,看了看劉岳銘,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碟片,輕描淡寫的說到:“哦,碟片她沒收啊?既然沒收,那就算了吧!不過,還真是麻煩你了。” 聽完這話,劉岳銘愣在了那裏,他不可思議的看着蘇小漠,是那麽的截然不同,是那麽的天翻地覆,簡直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劉岳銘的一萬種辦法,在此刻,瞬間化為烏有。 劉岳銘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蘇小漠,蘇小漠輕輕的笑了一下:“哎呀,你別那麽看着我,怪吓人的,你放心,我沒事,我真沒事,答應我,這件事,你不要說,也不要問,但是,作為對你的補償,這碟片就給你聽吧!不過,你可要好好愛惜它哦,這可是我最愛聽的歌呢!” “哦~~~哦哦~~~哦”劉岳銘結結巴巴的用一個字結束了他和蘇小漠的談話。 住校生是要上晚自習的,下課後,劉岳銘和王坤等人一路閑聊回到了宿舍,忙碌的洗漱之後,就要上床結束一天的光陰了,劉岳銘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今天他和蘇小漠的對話,他拿出貓王的碟片,放在了蘇小漠送他的随身聽裏,戴好了耳機,放大了音量 Love me tenher love me sweet Never let me go You have made my life go And I love you so Love me tenher love me true All my dream ful fill For my darling I love you And I always will …… 這首《LOVE ME TENDER>是貓王的經典之一,優美的旋律,濃厚的歌神,神情的演唱,這三者加起來,無疑是最打動人心的歌曲。 劉岳銘正閉眼享受着天籁之音,突然,“咣當”一聲巨響,宿舍門好像被什麽巨大的東西撞開了一樣。劉岳銘聞聲猛起,摘掉耳機,向門外看去,只見門外站着一人,短發在狂風中淩亂,咬牙切齒,額頭青筋暴起,一雙大眼睛惡狠狠的瞪着劉岳銘,眨都不眨一下。 劉岳銘也是瞪圓了眼睛,心中大驚:“這…這…這不…這不是蘇小漠嘛!!!” 突然蘇小漠大步向他走來,一把抓起他的領口,發出一種令人發指的聲音:“說,你是不是喜歡我?說,快說。” 劉岳銘看着蘇小漠惡鬼般的樣子,還真有幾分害怕,但他的确不知,為何蘇小漠突然會使這般作為。他使勁想把嘴閉緊,可這嘴不知怎麽的,就是不聽使喚,寧是在嘴角擠出一個“是”來。 “啪”一記重重的耳光落在了劉岳銘臉上。他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耳機裏的音樂還在繼續着它的旋律,劉岳銘摘下耳機,摸了摸臉,又環顧了一下四周,蘇小漠不見了,宿舍門緊閉着,其他同學各自躺在床上,呼吸均勻,正享受着夢香。劉岳銘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長嘆了一口氣:“原來是場夢呀!”他向窗外望去,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天空的月亮又大又圓,皎潔的月光向是給大地撒落了一層薄霜,把寂靜的夜照射的猶如白晝一般,夜空的繁星拼命閃爍着自己的光芒,似乎都想獨得月亮的恩寵。微風輕輕的撩繞着柳枝,草叢裏的蛐蛐肆無忌憚的咆哮着。劉岳銘心中感慨:“這靜夜,竟如此美好。如果現在能和這些蛐蛐一決雌雄的,那只有牛強那震徹雲霄的呼嚕聲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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