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7)

他現在已經不在這裏了。” 劉岳銘苦笑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床位。 轉眼間,又到元旦了,這一年過得真快呀!還是老樣子,學校為了慶祝元旦,每個班都要辦元旦聯歡會。 今年的元旦好像格外熱鬧,連白老師也參加了進來,大家玩的熱火朝天,不過,說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顏雪,和去年一樣,顏雪最拿手的還是她的舞蹈,一曲《天女散花》真是讓全班同學贊不絕口。等到了劉岳銘的時候,他的內心非常忐忑,因為他知道,去年表演的節目全都被蘇小漠拆穿了,今年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表演魔術了,省的再讓自己出糗;不過,那到底該表演什麽好呢?劉岳銘靈機一動,要不就唱首歌吧!正好前些日子一直在聽蘇小漠送的碟片,對貓王的歌曲也不陌生,就唱首貓王的歌曲吧! 劉岳銘調整了下着裝,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緩緩的走上了講臺,在臺下的蘇小漠已經按耐不住,想要拆劉岳銘的臺了。心中竊喜:“劉岳銘,不管你耍什麽花樣,我都會讓你出糗的,哈哈哈哈~~~” 劉岳銘鞠完躬後,說到:“大家好,首先祝大家元旦快樂,在新的一年裏,也希望你們身體健康,學習進步,去年我表演了一個魔術節目,不過在某位同學的幫助下,表演的非常失敗,所以,我這次就不表演魔術了,給大家唱首歌吧,唱一首貓王的歌曲《Love me tender》。 蘇小漠聽完劉岳銘的話,非常驚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唱歌?為什麽唱的還是貓王的歌曲?她的表情從嬉笑慢慢變成了嚴肅。 Love me tenher love me sweet Never let me go You have made my life go And I love you so Love me tenher love me true All my dream ful fill For my darling I love you And I always will …… 劉岳銘深情的演唱着,雖說沒有像貓王唱的那麽動聽,但的确有幾分味道,蘇小漠雙手托着下颚,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陶醉在劉岳銘的歌聲裏,她看着眼前這個英俊的少年,唱着自己最喜歡的歌曲,她不知道這個少年為什麽要唱這首歌,但不管怎樣,這是第一次有人唱她最喜歡的歌,也就這短短的幾分鐘,将成為蘇小漠這一生當中最美好的記憶。

☆、顏雪癡情告白

愛情,對于高中生就是一件太過昂貴的奢侈品,給不起,也要不起,不是因為萬惡的高考,也不是因為中國人太多,競争太激烈。聯歡會結束後,劉岳銘收拾完東西就準備回宿舍了,剛出教室門,有一個聲音叫住了他:“請等一下。” 劉岳銘聞聲回頭,原來是顏雪。 “怎麽了顏雪,有什麽事嗎” “呃。。。沒什麽事,就是覺得你今天唱歌聽好聽的” 劉岳銘撓了撓頭:“呵呵,沒什麽啦,就是瞎唱呗” “哦,那···那也挺不錯的,對了,你那貓王的碟片從哪來的啊?不是說現在很難買到的嗎?” “噢,是蘇小漠送的” 顏雪的表情突然變的很難看:“什麽?蘇小漠送的?” “對啊” 劉岳銘話音剛落,顏雪突然扭頭快步走開,劉岳銘見情形不對,心想:“顏雪怎麽莫名其妙的,是不是自己說錯什麽話得罪她了?” 劉岳銘趕緊追上了顏雪,顏雪在前面快步走着,他就在後面小心的解釋着:“顏雪啊,我的老班長啊,我這人說話最比較笨,有什麽話說錯了你也別往心裏去,您大人有大量,我也不是故意,我這人就是有口無心,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您多多包涵……” 顏雪突然轉過身來,斥責道:“就算是蘇小漠送給你碟片,那你也不用偏偏唱這首歌吧,你說有口無心,難道你給我寫的情詩也是有口無心嗎?” 顏雪的一席話讓劉岳銘徹底懵了:“情詩,什麽情詩啊?” 顏雪面對劉岳銘這一臉茫然的回答,她的眼圈徹底紅透了,幾滴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劉岳銘見狀實在不對勁,趕緊解釋道:“顏雪,你先別激動,有什麽話咱們好好說,這裏面可能有什麽誤會。” 顏雪的語氣變的異常嚴厲:“誤會?劉岳銘你別裝了,你別搞笑了,你也別告訴我,這只是你的一個惡作劇或者是你跟我開的一個玩笑,但有些話,現在我想告訴你,這些話在我心裏已經醞釀了很久了很久了,不管你怎麽想,也不管你怎麽看我,我都要告訴你。 劉岳銘點了點頭,從兜裏拿出紙巾遞給了顏雪,顏雪擦了擦眼淚,又調整了下呼吸,說到:“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那時候你剛轉學過來,站在講臺上很膽怯,特別緊張,在語無倫次,誠惶誠恐的做自我介紹時滿臉帶着委屈,那樣子,看起來還真有幾分可愛,在大家都嘲笑你的着裝和書包很土時,我不這樣認為,反而覺得你這一身行頭很酷。還有在食堂那一次,你為了不讓我尴尬,選擇坐在我的右邊,替我解圍。看着你那狼吞虎咽的吃相,真想伸手去幫你擦擦臉上的米粒。看着你英語趕不上,我就把我所有的課堂筆記重新寫了一遍,并且加了說明和用法,其實我也不清楚我為什麽會這樣做,就是看着你有困難時,我就應該挺身去幫助你,這是一種莫名的沖動,還是發自內心的想法,其實我也不知道。當你接過筆記本時露出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我就覺得我的做法是對的,我知道你很忙,每天放學後都不見你人影,我每次去食堂吃飯,都會吃的很慢,幻想在嘈雜的人群中你突然出現,坐在我的身邊,我也不清楚我為什麽要等你,我甚至一秒都沒有擁有過你,卻好像失去了你一萬次,緣分是種很奇妙的東西,就像旅途中的一次擦肩,轉角的一次邂逅,就像茫茫人海中我望見了你,卻從此再也忘不了你,你就這麽不經意的出現在我面前,丘比特之箭指着我的心地,不偏不移,從那一刻開始,我周圍的一切都變的黯然失色,你成了我生命中唯一的光芒,擡頭低頭之間,你一直都在我的視線裏,睜眼閉眼之間你一直都在我的腦海裏,那天起,我的生活中出現了一個難題,我該如何才能靠近你,你的突然出現會給我帶來一種莫名的開心,你是我長這麽大第一個讓我懂得什麽是喜歡的男生;這些種種的一切都表明了一個問題,劉岳銘,我喜歡你。” 顏雪說完這些話後,已經哭的像個淚人似的,手裏的紙巾已經擦完了,但眼淚還是沒玩沒了的從眼睛裏湧出,都說人一害羞就會臉紅,顏雪別說是臉紅了,連脖子都紅的沒法形容了,她低着頭,使勁用兩條袖子抹着眼淚,可能更多的,是不想讓劉岳銘看到她現在這幅尴尬的表情。 沒錯,顏雪就是對劉岳銘告白了,在那個年代,愛情是純粹的,可能會因為一個微笑,或是一個眼神,甚至是一個呼吸,都可能成為喜歡對方的理由。也正是這諸多不理智的理由成為了喜歡一個人的勇氣,請不要問為什麽喜歡,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沒有為什麽。 顏雪的哭泣聲慢慢小了下來,似乎是在等劉岳銘的回答。 當然了,喜歡一個人可以沒有為什麽,但不喜歡一個人也可以沒有為什麽,不是說這個人不夠優秀,而是他根本就沒有概念把純潔的同學友誼升華成愛情。 劉岳銘心裏很清楚,顏雪是認真的,他也知道一個人被拒絕的感受,可他也不能因為顏雪三言兩語的告白和幾滴眼淚就答應和她在一起,畢竟在他的內心裏,他一直把顏雪當做是同學,現在是,将來也是,劉岳銘明白,忠于內心,方得始終,如果不忠于內心,而對顏雪撒謊的話,謊言遲早會被拆穿,将就的愛情是不能長久的,到那時候,別說是愛情了,就連友誼恐怕也沒得做了,劉岳銘不想失去顏雪這個朋友,所以,他現在必須得做一個堅韌的決定。 劉岳銘嚴肅冷靜,深吸了一口氣:“顏雪,謝謝你喜歡我,也謝謝你幫助過我很多,我不知道我到底哪裏好,能得到你的青睐,但你要明白,咱們都是學生,不是談情說愛的年紀,愛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愛情是很現實的,是需要現實的物質來襯托的,不是說給對方買份早餐,天熱了買瓶汽水就能體現的,沒那麽簡單,你在看看咱倆身上穿的校服,咱們連選擇穿自己喜歡衣服的權力都沒有,咱們吃的,用的,都是父母的錢,咱們連自力更生的能力都沒有,更別說是為對方付出了;所以,對不起,顏雪,不是說我拒絕你,而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問題。” 劉岳銘的這番話讓顏雪的臉色變的愈加難看,但也慢慢停止了哭泣,冷靜了下來:“我不聽你的什麽大道理,我們活在當下,我只做當下的自己,我不願去多想将來會如何,就此時此刻,我是喜歡你的,我也知道我的行為是有多麽的不符合實際,但事在人為,我不想在很多年後,當我們真正步入社會,真正成熟,懂得愛情的時候後悔,原來在很多年以前,在我最美好的年華,最純潔懵懂的時候喜歡過一個人,但因為某些理念的條條框框将我的勇氣打破,放棄了對那個男孩的告白,我可以接受所有異樣的眼光,我寧願全世界都不理解我,都反對我,但我還是想堅持告訴你,我喜歡你,那怕就連你也拒絕我,我也要義無反顧的告訴你,劉岳銘,我喜歡你。” 劉岳銘明白,斷情如斷水,要做就得做的毅然決然,不能讓一滴水從縫隙中流出來;顏雪已經被愛情沖昏頭腦了,對現在的顏雪說再多的道理也是無濟于事的,只能想一個徹底讓她死心的辦法。 劉岳銘冷峻肅穆,厲聲喝道:“顏雪,你別再鬧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顏雪聽完這句話,雙眼愣愣的盯着劉岳銘,她不敢相信,劉岳銘拒絕她的理由竟然是喜歡上了別人,她在告白之前也幻想過很多可能被拒絕的理由,但這些理由她都能克服,那怕就像劉岳銘所說的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年紀,那怕很多年以後,等他到了真正談情說愛的階段,或者是想找一個女朋友的時候,顏雪依然還是會出現在劉岳銘的身邊,最起碼,這段時間他是幹淨的,就算他現在不想和顏雪在一起,那就讓顏雪獨自默默地喜歡着他,這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但是現在,顏雪自認為美好的愛情,在此時此刻都化成了泡影,命運就像是跟她開了一大大的玩笑,自己最初的愛情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變成了別人的第三者。 顏雪直勾勾的看着劉岳銘,眼淚肆無忌憚的從眼睛裏流出來,劉岳銘低着頭,一言不發,在此刻,仿佛整個世界都凝結在了一起,彼此的呼吸成了這個寧靜世界中唯一存在的東西。過了好久,顏雪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笑的是那麽詭異,是那麽的毛骨悚然:“呵呵…呵呵呵……呵呵……對不起,劉岳銘,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是我一廂情願,更是我自欺欺人,原來這一切都是我自導自演的鬧劇,我知道你喜歡她,但你也沒必要親口告訴我吧?你是故意想讓我難堪?還是在特意跟我分享你的愛情?我知道我今天所做的一切很搞笑,但你千萬不要天真的以為我會就此罷休,我告訴你劉岳銘,我和你,才真正開始。”

☆、英雄救美

顏雪口中的“她”不是別人,正是蘇小漠,在顏雪的心裏,蘇小漠才是第三者,如果沒有蘇小漠,顏雪認為劉岳銘一定會和她在一起,這正所謂恨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學校已經放寒假了,大家也都各自告別,來年再見,雖然分開不過短短兩個多月,但每天在學校發生的嬉笑怒罵,那些快樂的時光,還真讓人有幾分留念。 劉岳銘騎着二八杠往飯館緩緩行駛,享受着冬季裏久違的陽光,不經意經過一條巷子的時候,看到幾個男人圍着一個女孩推推搡搡,還撕扯着頭發,最裏罵着一些“臭□□”之類難聽的話語;看的出來,那幾個男人是社會中人,因為其中一個人撸起袖子,胳膊上露着醜陋的紋身;女孩哭的很傷心,但在那幾個人面前,再多的眼淚也是無濟于事的。劉岳銘心中感嘆:“不知道又是那個失足少女招惹上了這幫流氓,真是表□□無情,戲子無義啊。” 劉岳銘想着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無意間用蔑視的眼光就多看了那幫人一眼,突然驚訝的發現,圍在人群中間的那個女孩穿的是自己學校的校服,他立刻停下車子,仔細觀瞧,瞬間讓他大吃一驚,人群中的那個女孩雖然被扯亂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個臉,但從輪廓上看去,劉岳銘一眼便認出了是誰,他一把推開二八杠就沖了上去,車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發出一陣破裂的響聲。劉岳銘箭步如飛,一腳就踹翻了一個人,其餘幾個人見勢不對,便一起沖向了劉岳銘,兩拳終歸敵不過四手啊,更何況是六七個人呢;劉岳銘的拳頭還沒揮兩下,就被打翻在地,六七只腳對他就是一頓狂踩,幾個聲音破口大罵:“□□媽的,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想他媽玩英雄救美啊操,讓你多管閑事,讓你多管閑事,讓你多管……”劉岳銘雙手緊緊的抱着頭,蜷縮着身體,一下也動彈不得,他拼命掙紮,突然瞥見了牆角有一個空酒瓶,他用盡全身力氣爬向空酒瓶,任憑別人的拳打腳踢,他一把抓住酒瓶,順手用力一揮,就砸到了一個人的腳踝處,随着那人的一聲慘叫,酒瓶四分五裂,碎玻璃濺的到處都是,大量鮮血從那人的腳踝處湧出,褲子、襪子、鞋子,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那人雙手捂着傷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出,青筋暴起,疼的呲牙咧嘴,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眼,沒想到一個學生會有如此出格的動作。 劉岳銘趕緊翻起身,把蘇小漠擋在身後,把手中殘有的玻璃碴子對準那幫人,此時他被打的鼻青臉腫,鼻血沒完沒了的從兩只鼻孔流出,臉上身上都染滿了塵土和鮮血,他的眼睛通紅,充滿殺氣,表情猙獰,兇神惡煞的對那幫人咆哮道:“來啊!來啊!這麽多男人欺負一個女孩,真他媽給男人丢臉,都他媽有本事過來啊!老子捅死一個算一個,你們是以多欺少,我這在法律上頂多也就算是防衛過當,倒是你們,別死的死,殘的殘,別怪老子沒提醒你們,不要命的,上前走兩步讓老子瞧瞧,來啊!” 俗話說的好,膽小的怕膽大的,膽大的怕不要命的,盡管那幫人是社會中人,但面對豁出命的主,也是懼怕膽寒啊。大家都紛紛後退,扶着受傷的那個人,狼狽而去。 看着那幫人都已走遠,劉岳銘這才扔掉手中的瓶子,扶着蘇小漠,上上下下對她檢查了一遍,發現并沒有受傷,這才長嘆了一口氣:“小漠,你沒事啊?” 蘇小漠并沒有回答他,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劉岳銘,淚水順着臉頰,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劉岳銘想拿出紙巾幫她擦擦臉上的淚水;蘇小漠突然緊緊的抱住了劉岳銘,把頭埋在他的懷裏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嗚嗚嗚~~~嗚嗚嗚~~~你怎麽那麽傻?你個宇宙超級無敵大笨蛋,你為什麽那麽傻啊?” 劉岳銘看了看蘇小漠,雖然自己全身負傷,但在此時此刻,所有的傷痛都煙消雲散了,就連自己也不清楚,看到別人欺負蘇小漠,自己為什麽會義無反顧的沖上去,雖然明白自己義憤填膺的性格,但也不至于豁出命吧!而又看到蘇小漠安然無事,便覺得受再多的痛苦都是值得的,難道,這就是顏雪所說的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不用去想未來有多遠,做當下的自己,喜歡當下的人,劉岳銘突然體會到了顏雪內心的感受,也突然覺得那天跟顏雪講的所謂的道理是那麽的虛僞,那麽的惡心。 蘇小漠在劉岳銘的懷裏肆無忌憚的哭鬧着,不知是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感到後怕,還是對劉岳銘的舍身相救感到心疼;總之,劉岳銘的行為深深的感動了她。 劉岳銘緩緩升起沾滿鮮血的手臂,也把蘇小漠緊緊抱住,在她耳邊輕聲說:“別哭了小漠,不要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鳥蛋裏的秘密

劉岳銘順理成章的住進了醫院,全身多處纏滿了繃帶,兩只鼻孔也塞滿了棉花,鼻子不通氣,說起話來有點娘娘腔。蘇小漠又是給他洗臉,又是洗衣服,還得按時給他喂飯,總之是照顧的無微不至。可能對劉岳銘來說,新的一年裏,最快樂幸福的事情,應該就是住院的這段日子吧! 下午的陽光暖暖的,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劉岳銘惬意的躺在床上,享受着陽光,所有的傷痛在充滿活力的陽光下逐漸康複,蘇小漠端着一碗稀飯坐在了床邊,用勺子攪了幾下,盛了一點出來,搭在嘴邊輕輕吹了吹,又往劉岳銘的嘴邊遞去:“小心燙。” 劉岳銘害羞的看了看蘇小漠,剛想張嘴,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劉蘇二人都應聲向外望去,發現門外站着一個人,哭的一塌糊塗。劉蘇二人面面相觑,劉心想:“我住院的事情只有蘇小漠知道啊,顏雪怎麽會知道呢?大家都是好朋友,可能是小漠告訴她的吧。 蘇心中也很納悶,怎麽來者會是顏雪呢?難道是劉岳銘告訴她的?沒道理啊,那為什麽只告訴顏雪一人,而不告訴他的那幫哥們呢?可能是他覺得自己在校外打架鬥毆的事情有必要跟班長說一下吧!看來是我想多了。 劉岳銘向蘇小漠使了個眼色,她趕緊放下碗勺,跑過去請顏雪進來,顏雪擦了擦眼淚,緩緩的坐在了床邊,掃量了一遍木乃伊般的劉岳銘,雙手握住他受傷的胳膊,放聲嚎哭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冬去春來,萬物複蘇,劉岳銘的傷勢也基本痊愈了,新的一學期也緊張的進行着,學校的生活雖然是千篇一律,但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喜怒哀樂,也給乏味的時期增添了不少色彩。轉眼之瞬,時光飛逝,春去夏至。

放暑假了,劉岳銘在宿舍匆忙的收拾着行李,準備回劉家溝。李尚華坐在床沿,抱着吉他,有一下沒一下的亂彈着;瞥了一眼劉岳銘:“哎,我說阿銘,你今天就打算回家啊?今天可是全省大放假,長途汽車都爆滿的,根本沒法買着車票,還是陪我在城裏玩幾天再回去吧?” 劉岳銘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說:“沒事,我約了王坤他們去我家鄉玩兒幾天,所以就包了一輛車,今天能回去。” 李尚華懶洋洋的說:“去你的家鄉?還玩?窮山惡水有什麽好玩的啊?還不如在城裏待着潇灑。” “呵呵,我那兒不叫窮山惡水,叫青山綠水,比你們城裏的鋼筋混凝土森林好多了。”

“好吧好吧,那就讓我沉淪在紙醉金迷的城裏生活吧!不過,你剛才說約了王坤他們,還有誰啊?” “噢,我約了王坤,蘇小漠,還有顏雪。” 李尚華一聽,眼珠子一轉,就把懷中的吉他扔在了一邊:“哎,我說劉岳銘,作為一個寝室的好舍友,你是不是應該邀請我這個城膩子去鄉村體驗一下什麽是正真的生活,讓我脫胎換骨,重新做人;作為一個學校的好同學,你是不是應該邀請我去你那原生态的宏偉山河,讓我體驗什麽是苦盡甘來;作為好朋友,好哥們,你是不是更應該邀請我去參觀你那美麗的家鄉,讓我知道這世上僅有的青山綠水……” 不知道李尚華是從那學的這套演講詞,說的是慷慨激昂,抑揚頓挫。不過劉岳銘對李尚華的這般油嘴滑舌早就習以為常了:“行了行了,你就別耍嘴皮子了,剛才還說城裏比鄉下好呢,這會兒立馬就變卦了啊?如果你這邊真沒什麽事的話,那就跟我們一起去玩幾天吧!” 李尚華見劉岳銘同意了,興奮不已,趕緊下床來幫劉岳銘收拾行李。 車子在飛速行駛,把車窗外的繁華都市狠狠的甩在了後面,車上的一幫人是有說有笑,只有顏雪沉默不語,她看了看李尚華,又看了看劉岳銘,上次在酒吧李尚華做的事讓她很尴尬,所以她讨厭見到李尚華,但又看在是劉岳銘的面子上,她只好忍氣吞聲。 車子到達新鎮時,天已落幕,已是傍晚時分,除了劉岳銘,其他人都是頭一次坐船,這裏的船可不是輪船,而是用槳劃的小舟;幾個人站在小船上搖搖晃晃,劃船的槳時不時濺起水花落到身上,吓的一幫人是尖叫聲連連。 當天晚上,劉岳銘的母親李鳳就包了一頓餃子,來招呼他的同學們。 來到劉家溝,必去的地方就是峽畔山了,第二天,劉岳銘就帶着他們來到了他曾經的山寨。蒼山如海,殘陽似血,山上的一切美麗如畫,鳥語花香,就連呼吸的空氣也是格外清新。蘇小漠路過一棵大柳樹,擡頭一看,有一個鳥窩,可別看她是個女孩子,三下兩下就到爬樹上去了,她好奇的把腦袋向鳥窩探去,發現幾只沒長毛的雛,正張大嘴巴叽叽喳喳的拼命叫着,應該是在呼喚鳥媽媽的歸來,蘇小漠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又發現,幾只小鳥中間有一顆未孵化的鳥蛋,蛋上長滿了許多黑色的斑點,她好奇的問劉岳銘:“阿銘,這顆有黑色斑點的蛋為什麽沒有孵出小鳥啊?” 劉岳銘說:“這顆蛋裏面的小鳥生病了,也可能已經死了,只是鳥媽媽不願意放棄它,還把它繼續留在家裏,希望有一天它能夠破殼而出,在天空中翺翔;也可能是鳥蛋裏面的小鳥知道自己得了什麽絕症,就算是破殼而出,也是時日不多,它不願讓親人們為它傷心難過,索性,永不破殼,就把自己永久的封存在殼裏,給親人留一點希望,留一點念想。”

☆、愛恨情仇

年少時,我們總會因為愛的太過用力,才會欲蓋彌彰的去恨。李尚華總是給顏雪獻殷勤,但顏雪一直不理不睬,顏雪讨厭看到李尚華,但更讨厭看到蘇小漠,她不願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和別的女孩談笑風生,嘻哈打鬧;在整個游玩的過程中,顏雪一直悶悶不樂,沉默寡言。 傍晚,繁星點點,皎潔的月光灑向大地,把靜夜照的猶如白晝一般,太極湖中倒映的月亮在湖水的漣漪中時隐時現,微風輕輕掠着,月色如淺唱,江火似流瑩,所有的植物都仿佛賦予了靈魂的生命,猶如精靈一樣,随風搖擺,貓頭鷹,青蛙,知了,蛐蛐等動物也都在高聲叫着,像是在給森林譜寫一曲優美的樂章。劉岳銘等一行人躺在草叢上,仰望着星空,各自講着小時候的那些童年趣事,笑的大家是前仰後合。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這也是迎來他們學習最緊張的一年,高三。

報名那天,學校來了很多人,蘇小漠也是其中一員,她懶散的坐在學校對面的奶茶店,喝着奶茶,沐浴着陽光。這時,有一輛尊貴的轎車停在了學校門口,司機趕緊下車打開後排的車門,特別有禮貌的用一只手擋在車門的上邊沿,生怕下車的人碰到頭。只見從車上下來一個女孩,蘇小漠剛喝道嘴裏的奶茶一下子噴了出來。不是說她看到顏雪原來是這麽有錢有勢的富家千金,而是那個為顏雪開門的司機,那個司機穿着短袖,手臂上有一個醜陋的紋身,而這個紋身,正和她那天在巷子裏所見的紋身一模一樣;蘇小漠突然明白了什麽,原來那天打劉岳銘的人竟然和顏雪是一夥的,怪不得顏雪能及時知道劉岳銘住院的事,可是那天的人是先欺負自己的,劉岳銘是恰巧碰見才挺身而出的,也就是說,那幫人原來是沖着自己去的。但是,蘇小漠不明白,自己和那幫人無冤無仇,為什麽要找一個學生的麻煩呢?顏雪的父親那麽有錢有勢,怎麽會對自己的手下管教這麽松弛呢?這事要傳出去,豈不是要讓顏雪的父親顏面掃地啊。可話又說回來,看看那人手臂上的紋身,一眼就能瞧出來不是什麽正派人士,欺負學生,調戲女孩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麽,蘇小漠想把這件事告訴劉岳銘,但随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劉岳銘是為她而受傷的,她心中一直都很內疚,不想再提起這件事,再說了,如果告訴劉岳銘,整件是和顏雪有關系,那豈不是會挑撥大家之間的友誼,所以,蘇小漠決定,就讓這件事爛在肚子裏吧。 日子一天天進行着,高三的學習也是格外緊張,頭頂的吊扇漫不經心的轉着,學生們整天都待在教室裏背這背那,就連偶爾上個廁所也不願放下手中的書,晚自習結束後,天快黑了,蘇小漠剛出教室門,就發現女生宿舍樓下圍了一大幫人,不知道怎麽回事,這種事對好奇心強的蘇小漠來說,那就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不看白不看。她三步并作兩步,就紮到人群中去了,隔着厚厚的人群,她看到李尚華抱着一把吉他正站在人群中間;只見他仰着頭大喊道:“四樓的顏雪聽着,我是李尚華,我要當着全校同學面前宣布,我喜歡你,而且我喜歡你很長時間了,從我第一眼在食堂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上次在酒吧我有點喝醉了,這一次,我想認認真真的唱一遍我對你的思念 多少夢随風而去石沉大海的是你 你帶來花的消息偏又凋零轉眼就成謎 多少愛化成春泥斷紅殘綠雨聲中聽的見委屈 究竟是我還是你忍心負氣絕情斷義 曾經心無礙情如海 因為相愛讓彼此存在 如今風不來花不開 剩一片相思成災 總在夜未央天未白 等着愛轟轟烈烈走來 與你重又相戀如大地初開 …… 吉他的伴奏和歌聲一結束,全校同學為之轟動,高聲吶喊:“華仔顏雪在一起,華仔顏雪在一起,華仔顏雪在一起……” 随着顏雪的出現,聲音也逐漸安靜了下來,他們把李尚華和顏雪圍在了人群中間,靜靜的等待着顏雪的回答。 顏雪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群,又看了看李尚華誠摯的表情:“華仔,謝謝你能為我做這麽多,但……我和你真的不合适。” 顏雪此言一出,全校同學一陣陣唏噓。 李尚華苦笑了一聲:“你別回答的這麽草率,只要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我真沒有草率的回答你,我是認真的,對不起華仔,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顏雪的回答很淡定,但這短短的幾句話足以讓李尚華在全校同學面前顏面失盡,但他還是努力想給自己争取一點機會,幾乎是哀求着對顏雪說:“那…那…那我可以等你啊,等多長時間我都願意,如果你想要有個人陪伴的話,那你就告訴我,我再追你也不遲啊!” 李尚華的話和那天顏雪對劉岳銘說的話幾乎一樣,只要對方能給自己一丁點機會,那就是莫大的希望。但顏雪和李尚華而言,她絕對不會這樣做的,她的拒絕模式,也用運了和劉岳銘同樣的方法。 面對李尚華的不依不饒,顏雪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她厲聲呵道:“華仔,你別再鬧了好不好?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就別再給自己找難堪了。” 顏雪的這番話簡直是對李尚華當頭棒喝,就連所有的同學都傻了眼,誰會相信這個冰清玉潔的美女學霸竟然早已經有心上人了,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所有的人都想知道,顏雪口中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李尚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在他心裏認為,顏雪純屬于給自己找了一個完全不成立的借口,說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他問到:“好啊,那只要你告訴我你喜歡的人是誰,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打擾你。” 李尚華心中竊喜,顏雪絕不會有喜歡的人,所以根本說不上來那個人的名字,這樣一來,顏雪下意識的就給了他一個機會,也給了一個臺階。但李尚華打死也不會相信,顏雪真的早已心有他屬。 李尚華笑眯眯的看着顏雪,等待她的回答,顏雪頓了頓,淡定的說了三個字:“劉岳銘。” 這三個字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