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人劫走

“我龐家雖不是世家大族,但也是清白人家,你這種偷人的小婦人,咱家可不要。”

“你說你沒偷人?都當着衆人的面抱在一起,還搶親?孤男寡女獨處一夜,別以為我不曉得,那榮家漢子屋裏頭可是好大一張床。”

“還說是官家小姐,我看是掃把星還差不多,說起來,你那為官不正的爹,昨日便處斬了吧?”

……

婦人尖利的唾罵聲仿佛就在耳邊,蘇婉缙煩躁的想要将身邊的蒼蠅一把揮開,然而全身酸軟不能動彈,胸前更像是壓了一塊沉重的石頭,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瀕死的恐慌讓蘇婉缙瞬間警惕,這才想起不久前,醫生在病床前給她宣判了死刑,當時她的靈魂已經渾渾噩噩的漂浮在上空,冷眼看着一群親戚在她死後争奪遺産,搶得不可開交。

所以這裏是地府?

可是她一沒殺人二沒放火,這麽就對她用上刑罰了?

況且沒聽說過有哪項刑罰是要壓胸的啊!

蘇婉缙艱難的睜開眼,入目便是男人卷曲濃密的絡腮胡,同那雙黑沉沉的鳳眼對視了半響,蘇婉缙驚恐的尖叫出聲。

胸前陡然一輕,蘇婉缙這才發現之前感受到的壓迫感,竟是這人在吃她豆腐!

“混蛋,流氓!”蘇婉缙心下一驚,揚手便是一巴掌揮過去。

男人猝不及防的被她扇了一掌,眼底閃過一絲錯愕,“噌”的站起身來。

蘇婉心頭的怒火逐漸蔓延,想她活了二十八歲,何曾會有人敢對她做揩油之事,更何況是青天白日,如此明目張膽,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機警的環顧了四周,蘇婉便利索的翻身起來,撿了一旁的棒槌,再看向男人時,眼睛裏已是冒着火光。

“小鼈犢子,敢欺負你小姑奶’奶,看我今天不打得你哭爹喊娘。你娘沒教過你趁人之危是要被打的嗎?就你這幅熊樣,吃了豹子膽了!”

Advertisement

蘇婉缙幾步便走過去,舉起棒槌便朝着那人的背脊打去,偏偏那人就站在那裏不動彈,就拿着一雙黑凜凜的眼睛瞅她,目若晴空,像是茫然,又像是蔑視。

蘇婉缙無端的就有些氣短,棒槌就不敢落下去,話說她是被害者,氣短個毛線啊。

“小兔崽子,別以為你不出聲,我就怕了你了。像你這種殘害女人的人渣,活該被人唾液噴死,鞭子抽死,牢底坐穿。別以為打扮得胡裏拉渣的就能充個山大王,拜托,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姐姐今天非得教訓教訓你不可。”

瞟了一眼男人五大三粗的身材,想起自己英明一世,竟被個長得像野人的羔子給襲了胸,蘇婉缙冷哼一聲,心道打他一頓都是輕的。

只是棒槌還沒落下,便被人橫空截住。

“我擦。”蘇婉缙眼睜睜的看着男人一只手接住棒槌,而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力都無法撼動分毫,登時便是大驚,嘴裏卻是依舊不饒人,“有兩下子啊,還敢裝深沉?等到了警察局,看你怎麽做鬼吓人!”

男人握住棒槌的手一用力,蘇婉缙便被這股推力直接逼得後退了兩步,瞪大了一雙杏眸看着男人随手便将棒槌攔腰掰斷。

那可是比她的手臂還要粗上兩圈的棒槌!

這是個什麽“人形兵器”?

蘇婉缙被男人這一手震懾得不行,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便準備轉身就跑,熟料身後就是一片池塘,未等她驚呼出聲,便被人擰住了衣領,險險的離開水面。

刺啦。

衣領聞聲而裂。

“啊呀,青天白日的……”

蘇婉缙捂着衣領,回頭便發現不遠處已經聚集了一群服飾怪異的婦人。

“什麽鬼?短褐穿戴,還包布頭,我一定是醒來的方式不對。”蘇婉缙扶額驚恐道,“不對,我已經死了,怎麽還能醒過來。”

“還說是羞憤自盡,瞧這黏糊樣兒,哪裏像是要臉皮的人。”

蘇婉缙被幾個婦人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吵得頭疼不已,便是再傻也知道這幾人是在當面議論自己,被一只人形兵器欺負也就罷了,她還要被幾個長舌婦當面論長短?

“我自有爹媽管教,關你們什麽事?吃你家大米了,整日裏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嘴這麽長,出門也不怕被人一刀子給剪了。既然這麽厲害,也不怕老天降個雷下來劈死你們。”

蘇婉缙站穩了身子,擺好架勢,扶腰正要大戰三百回合,心裏頭想的卻是如何放松人形兵器的警惕,借機溜走。打不過,逃總行了吧?

這人長得就是一副殺神模樣,只要想起方才自己賞他的一巴掌,蘇婉缙便整個人都不好了。

“當真是世風日下,一個蠻漢也難倒我了。”蘇婉小聲呢喃了一句,話音未落便被人掐住腰,扛在肩頭。

“我擦,混蛋你幹什麽,放我下來。”蘇婉缙用力拍着男人後背,極盡所能的掙紮,雙腿卻被男人一只手按住,頓時心中就有一百匹馬跑過草原。

被人當衆劫走?

蘇婉缙咬牙怒道:“大庭廣衆之下搶人是犯法的,到時候上了法庭,這群長舌婦可都是證人,你要是不想被我告得傾家蕩産,就趕緊放我走,不然,我定然攪得你全家不得安寧。”

“混蛋,都新世紀了,還存在搶媳婦這事兒,大哥,娶妻當娶賢,我一點都不賢惠,到時候整天罵你老娘,打你兒子,用你的錢去養小情人。你出個聲啊,啞巴了?你要帶我去哪?”

眼見男人一言不發的悶頭扛着她走,蘇婉缙急得一腦門子汗,強自按下一顆七上八下的心,勸道:“大個子,作奸犯科這事要不得,我說了不跟你走,你還強求我,這是犯法的,你要是把我放下來,你剛才非禮我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到時候數罪并罰,你就是把底褲都賠掉也賠不起,你想去當勞改犯嗎?”

話音未落,蘇婉缙便被人一個手刀砍在脖子上,昏迷之前只聽見男人冷聲道了一句:“聒噪。”

蘇婉心裏頓時便如秋風掃過,拔涼拔涼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