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賣酸菜1
顧清樂和顧立川聽見了動靜也都跟着起來了,兄妹三人都惦記呢。
一掀開蓋着盆子的蓋子,顧清樂就聞到了那股子熟悉的酸味!心裏一喜:“成了!”
顧清樂和顧立川對視一眼,喜上眉梢。
“那咱們今天就去鎮上賣?可是小妹你說人家不知道這玩意兒是啥也不知道咋吃,能有人買嗎?”從一開始顧清樂就在擔心這件事兒,但是顧清歡說她有辦法。
“姐,你就放心吧,我說了我能賣出去就肯定能賣出去,而且啊,備不住還能賣個好價呢!”顧清歡十分篤定的說道。
這可是壟斷手藝,只要東西好,要價高點也不怕。
“中!咱們兩個就都聽小妹的就完事了。”自從上一次撈魚賣錢以後,顧立川對小妹是言聽計從。
吃過了飯,兄妹三人背着筐剛要出門,就看見周氏虎視眈眈的站在院子裏。
見到他們二話不說就開罵了:“吃飽了就挺屍要不然就出去騷了,不知道在家幫着幹點活?看不着你們大伯娘都累成啥樣了?沒心肝!”
顧清歡笑嘻嘻的:“奶,你不是說了嗎?到哪房幹活就哪房幹活嗎?前幾天我娘生病了你不是也沒讓大伯娘幫着幹點啥嗎?我們這可是聽你話呢!”
顧立川也附和着:“就是啊奶,再說了,我們這是出去看看能不能再撈着點魚呢!爺都說行了!”
一邊說着,兄妹三人就跑出了顧家,把周氏的罵聲留在了身後。
等跑出了一小段,顧清樂才想起來李氏:“奶能不能在家磋磨娘啊?”
這很有可能,周氏就是那樣的人!
但是今天不同了,顧清歡笑着說道:“咱們沒出門之前我就讓娘出去撿糞去了!咱們快着點,差不多能和娘一起到家!”
沒有了後顧之憂,兄妹三人就像是脫了缰的小野馬,一路上連蹦帶跳的到了鎮上。
“小妹,咱們還去菜場賣?”顧清樂詢問着顧清歡的意見。
顧清歡搖搖頭:“這個酸菜在菜場上可不好賣,你們跟我來。”
她早就已經有了打算。
“大娘,我問一下,悅來酒樓在什麽地方啊?”顧清歡走了兩步,看見一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就上前打聽了一句。
那女人一見是一個小姑娘拉住了自己,聲音都比平常溫柔了許多,指着前面說道:“小姑娘,你就順着這條道走,一直走,一會就能看見了。”
果然,就像是那天那個要買魚的小哥說的那樣,悅來酒樓,鎮上的人都知道。
按着那位大娘的指引,很快的,兄妹三人就到了悅來酒樓的門前,看着那恢弘的門臉,碩大的招牌,以及裏面來來往往衣着富貴的客人,顧立川和顧清樂有點打怵。
“小妹,你來這裏幹啥啊?”顧清樂的聲音都有點哆嗦了。
顧清歡扯着顧清樂的手就往裏面走:“賣酸菜!”
“啥?!”顧立川和顧清樂不敢置信的看着顧清歡,小妹這是瘋了?來這麽大的酒樓賣酸菜?
“客官裏面請,三位。。。嗯?是你們三個?”
說來也巧,迎過來的那個小夥計正是那天去和顧清歡買魚的小哥,一看見他們三個就認出來了。
“小哥你還記得我們?”顧清歡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甜美起來,一雙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小夥計。
小哥被她看了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笑着說道:“咋不記得呢?你們三個今天是來送魚的嗎?”
顧清歡搖搖頭,語氣帶上了幾分央求:“小哥,我們今天不是來送魚的,但是是有更好的東西想要給你們酒樓送,你能幫着說說嗎?”
小夥計有些為難。
買魚這事兒是掌櫃的吩咐的,自己現在就能做主,但是要是別的東西,自己可就說不上話了。
“小哥,求求你了,幫幫忙!就讓掌櫃的看看就行!要是掌櫃的說不行,我二話不說馬上就走,指定是不耽誤事兒,行不行?”顧清歡雙手合十,聲音綿軟的央求着小夥計。
看着這樣嬌滴滴的小姑娘,小夥計怎麽也說不出來拒絕的話,一咬牙:“行!你們在這裏等我一會,先說好了,不行的話可不能磨人!”
顧清歡趕緊點頭,連聲說着謝謝。
“小妹啊,這酸菜在這裏真能賣出去嗎?咱們不能讓人家給趕出去吧?”顧清樂扯着顧清歡往邊上靠了靠,有些猶豫的說道。
顧清歡聳聳肩,很是淡定:“最多就是不行,不行就走呗,憑啥趕人?咱們又不是來要飯的。再說了,現在還沒見到人呢,姐你得對咱們家的吃食有信心,你都不覺得好吃,人家能買嗎?”
做生意,第一點就是不能露怯,不管你這個東西是不是真的好,你都要做出一副自信的模樣來,這樣才能給你的客戶安全感。
過了一會,那小哥真的就帶着一個穿着黃色綢緞很是富态的男人過來了。
指着顧清歡三人說道:“掌櫃的,上次客人們說的那個魚就是她們三個賣的,這一次說有更好的東西要給掌櫃的您看看呢。”
顧清歡聽小夥計這麽說,心中感激。
想來如果不是這樣的說辭,這個掌櫃都不一定能來見她們吧?
“掌櫃的好。”
顧清歡落落大方的福了福,笑着和那掌櫃的問了好。
“嗯。”見顧清歡并不像是尋常鄉下孩子那般畏手畏腳,朱福心裏也有了點好感,但對于這個“好東西”還是持着懷疑的态度:“我聽我夥計說,你們有東西要賣給我們酒樓?醜話說前頭,什麽鹹菜啥的,我們這裏不收。”
經常有一些鄉下來的婦人要把家裏腌的那些野菜鹹菜來賣,那東西一吃都澀口,如何能進的了他們的酒樓?
“自然不是,若是那種東西,也不敢來打擾,不知道掌櫃的方不方便帶我們兄妹去一下廚房,我也好細和掌櫃的說說我們這吃食。”顧清歡不卑不亢,面對朱福的看輕也沒有絲毫的怯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