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致愛麗絲 (16)

......”她持續感嘆道。

秦松大概在她身上裝上了雷達,沒到半小時就坐在了她對面。

“做卷子呢?”他扔下書本,看着認真做題的傅石玉問。

傅石玉擡頭,嚴肅臉。

“你做什麽?”

“看在你平時對我不錯的份兒上,我準備跟你共享情報。”傅石玉四處看了一下,低聲開口。

“什麽情報,神神秘秘的。”秦松不以為意,手上翻開書本。

傅石玉說:“我們專業歷年來的期末考試真題,你有嗎?”

秦松停下筆,擡頭,“教務處每年都會在考試後把卷子收回,很少有人有吧。不過呢,我之前在複印店到找到一些,只是不全。”

傅石玉把胳膊肘下的卷子往前推了推,“那你看看這個。”

秦松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為什麽搞得像地下工作者在接頭啊?

學霸就是學霸,即使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他也發現了和他找的殘缺不全的真題的相似之處,不禁問道:“你從哪裏搞來的?”

“哼!”傅石玉往後一靠,抱胸挑眉,“合作嗎?”

“怎麽合作?”

“我把真題和你共享,但你得幫助我把我不會的都弄懂。”

秦松沉默了一下,傅石玉身子往前,“你覺得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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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的基礎,我大概會耗費更多的時間在你身上。”他正經的說。

傅石玉鼻子都快氣歪了,抽出幾張昨天做的卷子拍在他面前,“這是姑奶奶昨天的戰績,沒有那麽爛好麽!”

沒有那麽爛.......只是爛得平常而已。

秦松接過來一看,發現了上面另一個人的筆跡,“你昨天跟誰在一塊兒複習啊?”

傅石玉拿剛才騙陳雪的話來搪塞他,“在醫院啊,我感冒去醫院挂水了,現在還沒好呢。”

秦松把卷子轉向她那一面,指着上面剛勁有力,明顯是男性的字跡,問:“難道這是醫院裏的醫生給你講的?”

傅石玉微微挑眉,随口扯謊,“哦,那個啊,那個是我哥哥來看我給我講的題,他比較厲害。”

秦松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哥哥還會我們專業的題?”

“一通百通,學霸都是逆天的,你不用懷疑了。”傅石玉扯過卷子,說,“到底行不行你給個準話!”

“行,我就勉強讓你占下便宜吧。”秦松點頭,和傅石玉稱為盟友。

“哼,得了便宜還賣乖~”傅石玉從鼻子裏哼出了一口氣,不屑的說。

自此,兩人的統一戰線總算是達成。傅石玉不用單打獨鬥面對這些晦澀難懂的課本,而秦松也省力了許多,直接複印了傅石玉的卷子,開啓了刷題模式。

等到張小鳳女士再一次打電話詢問傅石玉什麽時候回家的時候,傅石玉知道,她完了,她又把買票的事兒抛諸腦後了。

“額,我跟顧淮他們一塊兒回來,您就別管了!”

“顧淮?他也要去s市?”

“是啊是啊,您就別管了,我回來之前會給您電話的,現在我忙着呢。”傅石玉趕緊挂了電話,生怕露餡。

秦松看了她一眼,而後低頭繼續刷題。

傅石玉跑到走廊去給顧淮打電話,大概他在忙,打了幾遍才接了電話。

“你買了從s市回家的票了嗎?”傅石玉直奔主題。

“沒有啊。”顧淮那邊安靜得很,似乎還有回音。

傅石玉松了一口氣,問:“那怎麽回去呀?我也忘買了。”

“芯伶說她堂哥可以送我們,我們準備來趟自駕游。”顧淮溫和一笑,邊說邊觀察實驗。

“梁芯伶她堂哥.......”傅石玉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是梁執哥呀,他過年也要回g市的。”

傅石玉:“.......”

老遠看傅石玉眉頭緊鎖的走了過來,秦松不得不好奇的問道:“回不去了?”

“嗯,你家有地鋪嗎?”傅石玉繃着臉問。

秦松低聲悶笑,“沒有,我們家不收女客。”

“你們家是和尚廟嗎?”

“........”

雖然成功的擠兌了秦松,但傅石玉還是沒有解決買票的問題。沒辦法,她只好采取一般的措施,去火車站蹲點兒了。

每逢學生放假或者春運火車站都是人山人海的,即使晚上也是熱鬧喧天的樣子。恰好,這次又是寒假又是春運,傅石玉“走運”了。

窗口已經沒票了,連站票都沒了。

寒風冷冽,傅石玉蹲在不遠的柱子下,認真思考,她是不是該去買張黃牛票?

可警察叔叔來回的巡邏,黃牛這夥人她到底上哪兒去找呢?

大概觀察了半個小時,把腿都蹲麻了以後,傅石玉終于準備行動了。

畏畏縮縮的一個中年男子混在人群裏,戴着黑色的帽子穿着一身棉襖,十分的不起眼。黃牛應該就長這樣兒吧,傅石玉心想。

朝着他的方向走去,越來越接近的時候他突然腳步加快,傅石玉還來不及出聲問他價錢呢,只好也跟着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哎......”她又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人家,只有追在後面瞎跑。

中年男子見她追了上來,撥開人群,開始小跑了起來。

傅石玉覺得無語,怎麽做筆生意還要這樣考驗顧客呢?如果不是她跑步還算可以,豈不是追丢啦?

中年男子見她窮追不舍,突然一個急停。

傅石玉松了口氣,終于不跑了吧?看了看四周,好像是個開闊地帶,沒人吶。

哦~交易要在這種地方啊,傅石玉覺得自己長見識了。

“你是什麽人?”男子兇惡的問道。

傅石玉開心的說:“我是來買票的啊,你先把票拿出來給我驗一下。”

男子咬牙,從衣服裏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你是不是條子?”

“哈?”傅石玉懵圈。

中年男子的眼神突然變得緊張起來,一個轉身就要跑。

傅石玉順手一伸就把他拉住,“我還沒問清楚價錢啊!”

四周似乎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男子被傅石玉羁絆住,實在氣極了,一個回身就把匕首揮舞了起

來,企圖讓傅石玉放手。

而到現在傅石玉才明白過來,他不是黃牛啊。

普通人應該就放手了,但傅石玉她莽啊,一個伸手就抱緊了中年男子的腰部,腳下對準他的膝蓋

窩一踹,兩人一同摔倒。

“抓住他!”似乎是警察來了。

傅石玉漲紅了臉,雖然比一般女生力氣大,但她也掰不過一個成年男子啊。

況且這個男子的手上還有一把匕首.....

“啊!”傅石玉尖叫。

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圍攏了過來,兩個便衣警察首先沖上來把男子制服,并把傅石玉拉開。

“姑娘,你沒事吧?”警察看着她痛苦的樣子,似乎是傷到了哪裏。

傅石玉指了指手臂,匕首太鋒利,劃開了她的羽絨服直接傷到了她的胳膊。

“別動別動!”警察也着急,看着鮮血冒了出來,趕緊讓旁邊的人打120,自己則是給傅石玉做

急救措施。

“啊......嘶.......”傅石玉呼吸紊亂,額頭全是汗水。

火車站附近就有一家三甲醫院,速度很快的就趕到了現場。因為是警察辦案,所以醫生們以為傷

情非常的嚴重,結果只是一個小姑娘劃傷了手臂.......

“小姑娘非常勇敢,在我們到達之前制服了歹徒,極大的配合了我們的工作,值得表揚!”帶頭

的警察這樣說道。

傅石玉還在一旁吱呀亂叫,但醫生護士門看她的眼光就不一樣了。

以為是人質被傷,結果居然是她制服了歹徒......

現在的小姑娘,怎麽說呢,反正男同志要努力了.....

去趟火車站準備買黃牛票,居然協助警方緝拿到了入室搶劫多起的歹徒........傅石玉內心複

雜,特別是在手臂上縫了二十幾針之後。

“還算幸運,刀口不深。”醫生溫和的笑着說。

傅石玉含淚,“會留疤嗎?”

“這個......應該會留。”

傅石玉用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撐住額頭,好心塞。

“哦,對了,剛才你家人來電話了,護士把你的情況告訴她了。”醫生把剛才上救護車時掉落的手機還給她。

“哈?家人,誰?”要是是張小鳳女士她就去割腕!

“是位女士,聽聲音應該是你母親。”

“........”刀在哪裏?她準備自裁。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她都處于緊張戒備狀态,起碼病床是躺不安穩了,來來回回上的廁所起碼有四次......

砰!病房的門被大力的打開。

傅石玉身體一抖眼睛一閉,差點兒又想往廁所跑。

梁執站在門口,高高大大的身軀,像是黑面煞神。

“哦,是你啊,還好還好。”看清楚是誰,傅石玉松了一口氣。

然後她發現警報解除得太快,失策了.......

☆、58|16|7.19|1.1

傅石玉悄悄移開手上的報紙看旁邊的人,手機突然震動,她做賊似的立馬彈了起來。

梁執擡頭看她,傅石玉挺直腰杆坐在床上接電話。

“媽......”

梁執低頭,繼續翻閱手裏的文件。

張小鳳女士擔心得不得了,要不是因為大晚上的沒有車到s市,她都想直接殺過來了。

“嗯嗯,你放心吧,我沒事兒......傅石玉點頭如搗蒜,再三保證,“這次是意外,以後不會

了,您相信我呀.......”

“把電話給梁執。”張小鳳女士在那邊指揮道。

“啊,為啥?”傅石玉又悄悄看了一下某人。

“給他,你廢話恁多幹啥呢!”

老虎發起威來真是吓人,傅石玉只好捧着電話,顫顫巍巍的遞給了梁執。

“喂,嬸嬸。”梁執接過電話。

傅石玉按着他的手做口型:說我真沒事!

梁執瞪了她一眼,眼光劃過了她包紮好的傷口,一點點的血絲浸了出來。

“嗯,我知道,您放心吧。”梁執應承着張小鳳女士,知道她想來s市趕忙勸阻,說,“我會把

石玉接去我住的那裏照顧的,您就放心吧。快過年了,家裏還有很多事兒,您肯定走不開。”

确實不行,現在家裏多了一個外孫女,事情多了一倍。

“那就麻煩你了,醫藥費我已經讓你叔打到臭丫頭卡上去了,你記得提醒她取出來還你。”

“您這就客氣了,石玉是我妹妹,我照顧她也沒什麽。”梁執淡淡的說。

傅石玉背上一抽,感覺一股涼風刮過。

好不容易打發了着急上火的母親,傅石玉手上扣着床單,問梁執,“你剛才說的都是騙我媽媽的

吧?”

“哪一句?”他挑眉,“如果是妹妹那句的話,你可以當作沒有聽到。”

真的,許久沒見,梁執噎人的本事那是出神入化傷人于無形啊。

傅石玉只好明說:“把我接到你家的那句,先說明,我可不去。”

本來梁執他媽就讨厭自己,現在好不容易分手了又賴上她兒子,還賴到家裏去了,梁執他媽還指

不定要怎麽收拾自己呢。

梁執說:“沒有開玩笑,等會兒醫生來了之後就可以出院了,你就跟我走。”

傅石玉一個勁兒的搖頭,“不行,我不去!”

“為什麽不去?還想養好傷口嗎?”他嘲諷的揚起嘴角,“如果是怕我對你心懷不軌的話那大可

以放心,我的房産不止那一套,可以住到別處去。”

傅石玉翻白眼,“你是在向我炫耀你的財力嗎?”

“是又怎麽樣?到時候手上留疤了你就高興了是嗎?”

傅石玉說:“你不欠我什麽,不需要這麽照顧我,我又不是拎不清的人,你直接放我回學校就行。”

梁執晃了晃手機,說:“為了讓你媽媽安心,我必須得這麽做。”

“不必,我會跟我媽解釋清楚。”傅石玉堅定拒絕。

梁執撐着病床,傾身向前,他看着傅石玉的眼睛,說:“你怎麽解釋?因為我們曾經在一起過所

以你不好麻煩我?是這樣解釋嗎?”

傅石玉咽了一下口水,側頭躲避他的目光,承認:“必要的時候,我也可以這麽說。”

“太好了。”梁執往後退了一步,

傅石玉扭過頭震驚的看他,是不是瘋了?

“這樣承認我們之前那段感情也不錯,起碼也算有個交代了。”他微微一笑,似乎真的在為這個

主意喝彩。

傅石玉看着他,眼睛裏全是難以置信。

“你是不是有病啊?”她誠心誠意的發問。

醫生走了進來,傅石玉收回目光,梁執挑眉,當做沒有聽到。

“傷口縫合得不錯,要是好好休養的話到時候估計疤痕可能會淺一點。”巡房的醫生笑着說,

“小姑娘很勇敢,這也是榮譽的象征,算作紀念吧!”

“呵呵.......”傅石玉撓頭尴尬一笑,什麽榮譽,痛死姑奶奶了!

醫生宣布可以出院了,梁執的人立馬就去辦了出院手續,他也扶着傅石玉下了病床。

“你把我擱學校就行了。”傅石玉擡頭說。

梁執松手讓她站好,他直視傅石玉,認真的說:“學校養傷的條件并不好,到時候傷口化膿或者

惡化,你确定能搞得定?”

傅石玉忐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說:“化膿........”

完了,她腳開始顫了。

梁執冷哼了一聲,還以為她膽子有多大呢。

住進梁執的大別墅,傅石玉心驚肉跳的,開着玩笑說道:“你媽不會殺過來吧?”

梁執臉一冷,說:“她回美國了,你可以放心。”

傅石玉松了一口氣,站在走廊上推開面前的一扇門。

整個別墅的裝飾都很端莊大氣,唯獨這間房子.........特別少女.......

傅石玉退了一步出來,正好撞上梁執的胸膛。

梁執伸手扶着她,問:“怎麽了?”

“可以參觀一下你家的其他房間嗎?”傅石玉直着脖子,頭也不回的問道。

梁執若有似無的嘆了一口氣,任她一間一間房的推開看。

“為什麽其他房間都很正常,唯獨我住的那間那麽古怪?”推了五道門之後,傅石玉發出如此感

慨。

“不喜歡嗎?”梁執斜靠在走道上問。

傅石玉指了指自己,說:“你讓一個糙漢子去住一間全是粉紅少女風的房間,你怎麽想的?說說

看,你腦袋裏到底怎麽想的?”

“我以為你會喜歡。”梁執直白的說,“當初裝修的時候唯獨這一間是我親自設計的,其他都是

設計師在安排。”

傅石玉捂臉,為什麽不讓設計師一同把這個房間也攬下了.......

“還有,如果你都是糙漢子了,那我算什麽?”他悶笑,心情十分愉悅。

傅石玉看了他一眼,認命的推開那扇門。

入眼全是粉色不說,中央的大床還是公主風,從帷幔到腳踏,全是暖得讓傅石玉毛骨悚然的少女

系。

她晚上一定會做噩夢的,真的。

用晚餐的時候,梁執說:“實在不喜歡就跟我換吧。”

“納尼?”傅石玉脫口而出一句日語,足以表達震驚的心情。

“你不是不喜歡嗎?不喜歡我就去睡。”他淡定的喝着湯,似乎完全不懼怕自己生猛的設計風

格。

傅石玉心軟了,連她一個純正少女都睡不下去的屋子,他還能安眠嗎?

罷了罷了,眼睛一閉,她咬牙,“還是我去睡。”

梁執喝着湯,嘴角慢慢揚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掉下坑的小白兔,你忘了這間別墅空餘的其他屋子了嗎?

用好了晚餐,工作的工作,學習的學習,各司其職。

學校的書本都被收拾過來了,“殘障人士”傅石玉同學正在艱難的看書,伸手撓着脖子,渾身難

受。

梁執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後,悠閑的端着一杯牛奶走進來。

“怎麽,被蚊子咬了?”看她渾身別扭的勁兒,梁執開口問道。

傅石玉抓了一下頭發,實在是忍不住了,回頭問:“就算是個書桌你也要設計成這樣嗎?”

y,一只萌萌的大貓善意的注視着她。

梁執嘆了一口氣,女生都喜歡的東西她竟然一點都不感冒,沒想到她的內心真的住了一個糙漢

子。

“走吧,上書房去。”

書房?對哦,當年她對梁執的書房頗有好感,如今的應該也不錯吧。

傅石玉抱着書本像小媳婦兒似的跟在他身後,心裏暗暗想,書房會不會有什麽機密文件她不能看

的呀?商戰片都是這麽演的。

書房的大門是密碼鎖,傅石玉摸着它看了有十幾分鐘的時間。

“還看書嗎?”梁執坐在辦公桌後面,慢悠悠的問她。

“來了來了。”

四處看了看,傅石玉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對面。書桌很寬大,對坐的兩人距離隔得不近,對此

傅石玉頗為滿意。

本來都已經處理完公務的梁執又重新坐上了辦公桌,左右看了一下沒有要做的事情,而對面的小

女子依舊像鴕鳥一樣躲避着他的目光,他只好開了電腦看電影了。

即使是插着耳機,即使傅石玉看不到畫面,但她就是心癢難耐啊.......

“咳咳。”她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眼光瞟向電腦屏幕。

一個不太清楚的側影,好像是張國榮的電影?

梁執摘下耳機,看着偷看得津津有味還狀若未覺的傅石玉,只得嘆氣。

“到底是看書還是看電影?”他無奈的問。

傅石玉的眼睛亮亮的,她問:“我可以選看電影嗎?”

梁執:“.......”

拖着椅子坐到了他的身側,扒着他的老板椅的扶手,傅石玉看得如癡如醉。

沒錯,只要是電影電視劇,傅石玉都能撇開一切幹擾因素,完全投入進去。為此,張小鳳女士不

知道抽斷了多少根藤條,因為喊她吃飯這件事絕對是個體力活。

梁執看着她專注的臉蛋兒,因為太過投入,以至于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在看她。

她瘦了,剪了一個清秀的短發,露出了尖尖的下巴,在一起好不容易養出來的雙下巴也沒了,不

知道是熬了多少夜熬沒的。

倔丫頭,總是能不知不覺的讓他心疼.......

“哇.....張國榮好帥啊......”傅石玉不錯眼的盯着屏幕,不自覺的贊嘆,差點流口水。

梁執:“........”

看到張國榮吻上女主角的時候,似乎是心靈感應,傅石玉轉頭看向梁執。

他按着她受傷的那只胳膊的手背,另一只手繞過她的脖子将她帶向自己,低頭,他深深的吻了下

去。

“唔.......”她措手不及,沒有任何防備的仰起脖子。

唔,好吧,說實話她有感覺他會吻她,因為那種眼光她太過熟悉了。

梁執的吻技很有長進,起碼這一刻傅石玉不想推開他。可........這樣一言不合就接吻真的好嗎?

察覺到她內心的拉鋸之後,梁執的攻勢更加兇猛,兩人之間貼近得再無一絲空隙,連呼吸都被掠奪。

傅石玉想,我多愛他呀,他強吻我我都沒反抗。

好吧,我多無恥呀,明明很想他靠近還假裝推拒。

“梁執.......”她輕聲呢喃。

“嗯,我在。”他抱緊她,唇瓣摩挲,低頭回應。

☆、59|16|7.20|1.1

第二天,梁執面色鐵青的撥通傅石玉的電話。

“你在哪裏?”

傅石玉咬着熱狗夾着書本走在學校的道兒上,含糊不清的說:“在學校呢。”

“為什麽跑回去?”

“因為在你家複習效率太低。”傅石玉繼續咬熱狗。

“昨晚.......”

“昨晚什麽也沒發生,我要上自習了,再見!”傅石玉飛快地說完,一氣呵成的挂了電話。

咚咚咚......心跳加速得好厲害。

“想想梁執他媽,心動個屁!”傅石玉低聲告誡自己,咬掉最後一口熱狗,将竹簽扔到一旁的垃

圾箱裏。

秦松還在圖書館等着傅石玉自習,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她晃悠晃悠的終于來了。

“您走錯了吧?”秦松說。

“啥?沒錯呀。”傅石玉一屁股坐下,莫名其妙。

“食堂不在這兒啊,出門左拐。”秦松陰陽怪氣的說。

傅石玉看了一下時間,“咳,還不就來晚了點兒嘛,至于這麽挖苦人?”

秦松合上書本,抱胸,“哪兒不會?講完了我好去吃飯。”

傅石玉悉悉索索的扯出幾張卷子,指着上面畫叉的地方說:“來,秦大才子,給我解答一下,我

都快把腦皮撓破了。”

秦松撇了一下嘴,看着她嘴邊的油漬,心想這丫頭還知道墊了肚子再來,我可還腹內空空呢。罷

了,都忍了這麽久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兩人坐在比較僻靜的地方,周圍的桌子隔得挺遠的,小聲說話也影響不了其他人,正是好地方。

對于期末考試,傅石玉內心戲很複雜。

恍惚着過了大半學期,最後才來小沖刺一把,她其實很擔心。嚷着退學,其實自己心裏也知道這

并不光彩,何況還要複讀一次受高考完虐一次,她非常抗拒。想着這樣,她只好對期末考試全力

以赴了。

顧淮和梁芯伶在她考完的當天下午就到達了s市,郎才女貌的站在她面前,傅石玉牙龈都要被酸

掉了。

“哎,看不下去了,許宗盛那家夥怎麽還不來!”傅石玉扭頭,對于眼前的畫面十分受刺激。

梁芯伶笑着挽起她的手,說:“你讨厭顧淮一個就行啦,我可是準備好好賄賂你的。”

傅石玉內心還是虛的,不禁側目:“大美女,你為什麽要賄賂我呀?”

“導游嘛,我當然要和你打好關系啦。”梁芯伶笑眯眯的說道。

傅石玉撇嘴,“不用太好,請我吃幾頓就行。”

顧淮一巴掌拍她腦袋上,“吃吃吃,你期末開始考得怎麽樣?”

說到這個傅石玉就得意,晃着腦袋說:“我你還不知道,絕對的考霸呀!”

顧淮冷笑,梁芯伶也驚訝的看着她。

傅石玉摸了摸鼻子,不禁覺得有些羞愧。哎,跟正經人聊天好沒意思啊,許宗盛那家夥到底什麽

時候到啊?

千呼萬喚始出來,許宗盛攜着女友閃亮登場。

傅石玉臉都綠了。

“你咋了?”孫瑜戳她腦袋。

傅石玉一雙眼睛掃過兩對兒情侶,看着站在中間成為那條對稱軸的自己,她悶聲悶氣的說:“去

哪兒吃啊?”

“你想去哪裏?我們尊重你!”許宗盛大手一揮,十分闊氣。

傅石玉眼睛一亮,來勁兒了。

松日料,傅石玉選的好地方。

跪坐在坐墊上,傅石玉對着四周贊嘆不已。

“這才叫吃飯吶。”她說。

孫瑜說:“那你以後別去吃火鍋了呀。”

“不不不,火鍋才是我的正宮,這随便寵幸哪個也不能忘了它呀。”傅石玉一本正經的說。

顧淮&梁芯伶:“........”

孫瑜&許宗盛:“........”

許宗盛問傅石玉:“你吃得來刺身嗎?”

傅石玉挑眉,“不就是生吃?小瞧姐姐!”

十分鐘後,某人專注于面前的那一盤海鮮炒飯。

“再試試,說不定能吃了呢?”孫瑜勸她。

傅石玉搖頭,“跟吃生豬肉一樣,咦.......可血腥了,誰都別勸我了!”

四人無語,誰說要來吃日料的?

席間為了緩和大家對她鄙視的氛圍,傅石玉主動說起上次火車站的奇遇記。

“還受傷了?傷哪兒了呀?”許宗盛急急忙忙的說。

本來進門的時候就是脫了外套的,這下更方便傅石玉撩袖子了,她指着長長的一條疤,說:

“看,英雄的勳章。”

“是不是傻啊你?”許宗盛看着她,面部表情複雜。

顧淮說:“從小就愛多管閑事,怎麽這麽大都沒有長進呢?”

“這一次是情況緊急,我順手就把他給牽住住了,不然下次警察叔叔逮他估計得費老大力了。”傅石玉放下袖子,樂滋滋的吃着她的炒飯。

孫瑜贊嘆道:“能制住一個成年男子,你也是厲害........”

“是啊,很了不起了.......”梁芯伶也發自肺腑的覺得傅石玉太熱心了。

“你們倆能不能別誇她?不然下次她還這樣幹!”許宗盛打斷對傅石玉充滿崇拜之情的倆女的,

制止他們這種讓傅石玉尾巴翹上天的行為。

“哼~”傅石玉甩了一下頭發,對于許宗盛的這種行為她只想給三個字:嫉妒我!

孫瑜說:“那你最後買着票了嗎?沒有的話跟我們一塊兒走吧。”

傅石玉想起這個就覺得自己真是名利雙收,立馬說道:“我的票已經解決了,你們不用操心

啦!”

“難道見義勇為還幫你解決票的問題?”孫瑜問。

傅石玉得意洋洋的說:“我可是幫警方抓住了窮兇極惡的罪犯,一張票完全不在話下呀。”

“還真是啊?”許宗盛大驚。

傅石玉睥睨他,“學着點兒吧,做人就是要熱心腸,做公民,做好公民!”

四人輪到被傅石玉洗腦的地步,十分無語。

因為解決了火車票一事,傅石玉終于寝食能安了,心裏對警察叔叔和火車站的工作人員抱有無限的好感。

梁芯伶和顧淮都沒有來過s市,許宗盛和孫瑜又不約而同的在進行期末考試,導游一職,非傅石

玉莫屬了。

借“職務”之便,傅石玉帶着顧淮梁芯伶吃遍了s市的大街小巷,旅游景點沒去幾個,但s市的飲

食文化,那真是深入徹底的了解了個透。

最後一天,顧淮還充當了免費勞力把她送到了火車站,目送她進了火車站。

看她進站後,梁芯伶挽着顧淮,有些擔憂的說:“她一個人行不行啊?怎麽非得一個人走呢?”

“讓她去吧,她一向主意大。”顧淮笑了笑,沒再說其他的。

傅石玉一個人坐火車也不是第一次了,買了幾包辣條和雞爪,一路啃啃啃,啃完了就睡,一天一

夜之後就到了g市。

下火車發現沒有人接她,她還感到奇怪呢,她媽不是一個勁兒的催她回來嗎?怎麽這回來了到沒

反應了呢?

沒辦法,她也不可能打電話去質問她老娘,只好一個人哼哧哼哧的背着包提着行李坐大巴車去。

将近中午的時候,她終于到了家。

“有沒有人啊?我好餓啊!!”

死一樣的靜谧.......

完了?家裏不會出事兒了吧?傅石玉原地扔下行李就開始往裏面跑。

“爸,媽!”

傅爸爸擦着手從廚房走出來,看着傅石玉還很驚訝:“囡囡回來了啊,怎麽回來了也不打個電話

呢?”

“我跟我媽說了呀,我媽呢?”傅石玉大嗓門的問。

傅爸爸擺了擺手,說:“你媽媽不舒服,你別大聲叫。”

“不舒服?哪裏不舒服,上醫院看了嗎?”傅石玉一連串的問題蹦出來,沒等人回答呢,後面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醫院看不了,純屬被我氣的。”如玉站在卧室的門口說。

傅石玉還挺驚訝的:“你沒上班啊?你怎麽氣着媽媽啦,有不有我厲害呀?”

傅爸爸在後面搖了搖頭,又進廚房去了。

傅石玉這才注意到如玉的身形似乎不對勁兒,怎麽腰這麽粗呢?

“你是不是長胖了啊?”傅石玉眼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幸災樂禍的問。

如玉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瞎,我這是懷孕!”

噗!

要是傅石玉手裏拿着個東西,那這下就好看了,可惜的是她剛才把所有東西都甩到院子裏去了。

“懷孕?”傅石玉張大了嘴巴,未婚懷孕?這是如玉能幹出來的事兒嗎?再說,這種錯誤難道不應該留着她來犯?.......如玉哎,她家最出息的姑娘勒......

“媽媽她肯定受的打擊不輕.......”傅石玉有些理解張小鳳女士的心情,一直優秀聽話着的女

兒,一下子給她來這種暴擊,她确實起不來床.......

如玉甩手往卧室走去,傅石玉屁颠屁颠的跟過去問:“孩子他爹是誰啊?還活着嗎?”

如玉劈手一個枕頭砸她臉上去,“會不會說話啊!”

“我這不是擔心他生命安全嘛,畢竟老媽的戰鬥力我們有目共睹啊。”傅石玉接住枕頭,笑呵呵

的說,“嘿,真好,我又要當小姨了~”

如玉不想理這個腦袋不正常的丫頭,随手撿起一本準媽媽教育書開始看。

“哎,還沒說孩子他爸呢!”傅石玉拿掉她的書。

如玉擡眼,“你猜?”

“.......明輝哥?”傅石玉撓頭。

如玉默不吭聲,傅石玉一下子蹦了起來,“我真猜對了?”

“嗯。”輕微的應答,但傅石玉聽得清清楚楚。

傅石玉重新坐回床上,想到媽媽的态度又想到平時他對如玉的卑躬屈膝,許明輝同志.......我對你的前途很擔憂啊.......

☆、60|16|7.21|1.1

許家也不太平,許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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