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的感情,覃晴也不曾多關心,直到最後的最後,寧國公府陷落,滿門抄斬,在那個人人落井下石無人敢為寧國公府中人說一句的時候,是英武伯府的人上書,為寧國公府中的二房求情開脫,卻反遭訓斥。

那時覃晴已是經歷過卓浔的錐心之痛,自是能清楚地覺出覃子懿同陶惠然之間的情意,只可惜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錯過,再無挽回的餘地。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加班,後天有培訓,懷着郁死的心情,年糕龜速碼着字……/(ㄒoㄒ)/~~其實我好像讓男主強勢亂入來着,發展感情戲我寫着心情好,然而又不能将劇情扯淡……

☆、套路

可今生卻是絕對不一樣了。

陶惠然與覃子懿性和相似,都是爽氣的性子,又能降住覃子懿身上那些纨绔的性子,幫覃子懿走上正路,簡直就是天作之合,這麽好的嫂嫂,她可要幫覃子懿好好守住了。

唇角揚起,覃晴調整了面上的神色就要迎上去制造個偶遇,可方才邁動腳步,便聽身側傳來一個聲音。

“六姑娘。”

嗓音婉轉清脆,覃晴回過頭去,只見卓湄一身櫻草色的襖子配了嫣紅色繡海棠的馬面裙甚是嬌俏靈動,正同幾個貴女走在一起。

她怎麽也在這裏?是了,她是春陽居士的弟子,說是論琴宴,請她也在情理之中。

覃晴的心中微沉,卻仍是維持了禮數,“卓姑娘。”

卓湄上前幾步走到覃晴的身邊,笑容熱絡道:“沒想到六姑娘今兒也在這裏,若是知曉,自當先過來拜見的。”

“卓姑娘那裏的話,覃晴算什麽,哪裏就該讓人拜見了呢?”

覃晴的眸光在她身後的那幾個貴女的身上一掃,不論穿着配飾都比出卓湄身上的一截來,說來這肅昌伯府的論琴宴雖說算不得什麽叫人提得起的盛宴,可也不是人人都能來的,除非世家勳貴,再次,也得是朝廷重臣在朝中擔任要職的官家小姐。

卓家雖然也是有點名氣的書香世家,可到底不過是個翰林罷了,今日這宴上來的貴女哪裏能真把卓湄放在眼中。

這是利用她來做顯擺呢。覃晴的心中冷笑,寧國公府的名聲雖然真臭,可除了武陽候府的長公主敢明着下他們的臉子,旁人不管心中怎麽想,當面還不得是低頭哈腰地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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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見多了這樣的小手段,覃晴的心中雖是不悅,可念在她為覃韻斫琴的恩情上,覃晴也忍了沒直接駁她的面子,只想快快走了。

“六姑娘上回托我斫的琴已是将好了,不知六姑娘何時過來取呢,還是送到府上?”卓湄卻是不覺,只是繼續笑道,整個的神色仿佛與覃晴相交多年似的。

可不是她出面托的,都是覃子恒牽的線也始終是覃子恒出口拜托的,但這關系拉的,不管怎樣都是叫她不能否認的。

覃晴的心中反感,可也顧不上這個,只聽進了一句,覃韻的琴馬上就修好了!

“那百年的青桐木找着了?”覃晴驚疑道。

“是呀,”見覃晴終于不再端着冷淡的臉,卓湄面上的笑愈發自然了,“是二姑娘叫貼身丫鬟親自送來的。”

“明鏡?”

“就是上回同六姑娘一起來的那個。”卓湄道。

覃韻哪裏得的百年青桐木呢?才過去多久的功夫,覃子懿那裏估計都還沒托開呢!覃晴的心中疑惑可也沒漏了卓湄後面的一句。

“那琴快要完工了?”覃晴問道。

雖說覃晴不懂斫琴的那一套,但書中可是說了,這斫琴師想要做一張真正的好琴,少則數月,多則幾年都是有的,覃韻的那張琴雖然不是什麽名琴,但這才過去幾日她就完工了?

卓湄道:“是啊,最快兩天後就能取了,六姑娘若是着急,我回去連夜趕工,明兒就送來府上。”

覃晴面上的笑有些冷了,“那就麻煩卓姑娘了。”

語畢,也不管卓湄還欲多言的神色,轉身便擡步走了,待走遠了,淺夏不禁道“

“那位姑娘便是為二姑娘修琴的斫琴師?瞧着也不大呢。”

“嗯。”覃晴應了一聲,心中卻是暗暗後悔,若非當日說是春陽居士的弟子,她才不會同意将如此重要的事情托給卓湄,名頭倒是響,叫人一時蒙了眼睛,虧她還當她有多少本事呢。

“只是……”淺夏的眉心微皺,同在高門貴族間行走見多了那種趨炎附勢情形,她如何會察覺不出方才卓湄的意圖。

“只是是個心大的。”覃晴冷哼了一聲,他們卓家不是自诩清貴,忠君愛國麽,怎麽倒來主動攀附她這個谄臣之女了?

淺夏看着覃晴唇邊的譏诮,問道:“若等會兒她還要過來,可要奴婢替您阻攔?”

好……

覃晴心中厭惡,下意識一個“好”字就在嘴邊,卻臨到頭忽然就咽了回去。

“到底二姐姐的琴是她修好的,算是咱欠她的人情,今日不必攔她,若日後……”覃晴頓了頓,“若日後還能見着她也不必攔,我倒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麽。”

上一世,卓家嫌她弄臣之女的身份毀了她的婚,聽着可是真真的高風亮節,但最初定親之時他們是怎麽想的?寧國公府可是沒有逼過他們!

這一世他們沒有交集,她原本并不想主動報仇的,卻是他們自己送上了門來,她倒是要看看,這卓家是真那麽有骨氣剛正不阿一身正氣,還是道貌岸然沽名釣譽。

若是前者,她只當是老天降罰與他們寧國公府,若是後者……

那便是天作孽由可饒,自作孽不可活,可是怨不得她了!

“姑娘咱現在去哪裏?”淺夏看着覃晴徑直往前走都快要出園子,不由問了一聲。

覃晴聞言,神思微怔,從心中湧動的情緒裏掙紮出來,這才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忙停下腳步轉過身左右四顧,早已是看不見陶惠然的身影了。

“快回去。”覃晴忙走回頭路,沿着小徑在院子裏走了一大圈,其他各種沒見過不知名的貴女倒是敷衍了不少,卻硬是沒見着陶惠然的身影。

覃晴的心中不由一陣憋悶,卻在此時肅昌伯府的丫鬟找過來,說是小宴要開始了,請覃晴過去。

看來偶遇是不成了,覃晴心中有些洩氣,這偶遇相識的橋段她這兩日可在心中設計了許久,算是叫卓湄給攪黃了。

有些郁郁地跟着丫鬟到了園內中心的空地上,好幾十張小桌整齊擺着,因着身份的問題,覃晴叫領到了上首同蕭媛坐左右,這本是應當的,覃晴也未覺不妥,可一腳才夠上了主位的邊兒上,一轉眸卻見陶惠然和平陽侯府的二姑娘走了進來。

“這可怎麽行呢。”覃晴立即便收回了腳步換了臉色,“這可是主人家的位置,我憑什麽坐呢?可快些換個位置才好。”

“這……”丫鬟面露難色,位置是蕭媛吩咐的,她哪能随意改呢。

“你只管去同你們姑娘說就是。”

平陽侯府與英武伯府都是有實權在朝中的要臣重臣位置自然是靠前的,眼見着陶惠然也叫引着往自己這邊過來了,覃晴飛快同那丫鬟說了一句,擡腳便走了過去。

“容姐姐。”

覃晴喊的是陶惠然身邊平陽侯府的二姑娘梁玉容,這滿府的貴女裏也就梁玉容的身份讓覃晴在其他的宴中見過幾回。

梁玉容哪裏能想到平日裏高高在上不拿正眼看人的寧國公府六姑娘有一日能主動迎上來呢,面上不由露了驚訝,“六姑娘?”

覃晴仿若未覺,笑得自然,“方才在亭中遠遠看到姐姐,本想過來同姐姐敘話,卻不想一眨眼姐姐就不見了呢。”

她們熟嗎,能有什麽好敘話的?梁玉容的心中腹诽,還沒還得及敷衍客套,卻見覃晴已是将目光轉了,對着她身旁的陶惠然問道:“這位姐姐瞧着好生面善,可是在哪裏見過呢?”

梁玉容見覃晴問陶惠然,忽然便想起了上回覃子懿扔癞□□吓她,結果陶惠然替她出頭的事情,想想這之後聽到的關于覃子懿滿京城找陶惠然麻煩的事情,梁玉容心生警惕,搶了先替陶惠然答道:“這位是英武伯府的嫡出姑娘陶惠然,六歲便随英武伯往北地戍邊,才剛剛回京,六姑娘自然是沒有見過的。”

語畢,又立即同陶惠然介紹覃晴,道:“惠然,這位是寧國公府二房嫡出的六姑娘覃晴。”

二房?那個纨绔覃子懿不也是寧國公府二房的嫡出麽?

陶惠然的下意識已是覺着覃晴是為了哥哥來找麻煩的,果然這寧國公府沒一個好東西的!陶惠然的眉心還來不及皺起,卻不想覃晴竟是立即就朝她見了一禮。

“英武伯可是朝廷大大的功臣令人敬佩呢,覃晴見過惠然姐姐。”

伸手不打笑臉人,少女臉上的笑容誠摯叫人看不出虛僞來,陶惠然的神色不由微頓了頓,也見了一禮,“六姑娘。”

“惠然姐姐可還記得我?”覃晴問道。

陶惠然想了想,“我剛雖父親回京不久,并不曾見過六姑娘。”

覃晴的面上笑意盈然:“我可是記得姐姐呢,姐姐可還記得前幾個月在郊外的時候倒了我哥哥一臉的癞□□,當時妹妹可是也在場的呢。”

果然還是為了他哥哥尋仇來的麽?覃子懿那家夥在拳腳上不如她,便想着叫她妹妹出手麽?

陶惠然的心中不屑,面上的神色也是冷淡,“倒是不曾注意六姑娘。”

“但妹妹可是看得清楚呢!”覃晴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眼中更是生出崇拜之色,“當時姐姐策馬而來,身手矯健,可真真是巾帼不讓須眉的女英雄,叫妹妹心中看的甚是羨慕,若妹妹也能如姐姐這般英姿飒爽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陶惠然:這個姑娘看得我有點方……

覃晴:呔,吃我一發套路!

言朔:等出場等得望眼欲穿……

年糕:我也急,所以正在安排。

話說,年糕還有一萬字的存稿等着從零開始,我不會說我壓力好大好想請假的……親們,給年糕動力吧!!!

☆、套路②

雖說偶遇不成了,但準備的套路還是可以套用的,覃晴面上的神色變換層層遞進,将淡扯得甚是流暢。

這……陶惠然不由和梁玉容對視了一眼,卻叫覃晴親切地拉住了手。

“姐姐可不必為那事擔憂,要妹妹說姐姐可是教訓的好,就那不成器的哥哥成日裏就只會些不務正業的事情,又喜逞兇鬥狠性子沖動,借着家裏的勢不知在外頭怎的稱王稱霸呢,就是少了一個能教訓他的人!”

覃晴一臉正義地對覃子懿進行了批判,又道:“妹妹聽說我那哥哥之後還常常找姐姐的麻煩,姐姐見着可千萬別手軟,只管往狠裏教訓就是,打得他不敢再造次才好,将他教訓怵了,與府中還有旁的人也是福音一件,妹妹可是要謝謝姐姐。”

“呵呵……”

覃晴那神色甚是真誠,又不乏在語氣神色中表現對覃子懿惡行的深惡痛絕之意,真真是一點破綻也無,再加上那愈發熱絡的模樣,直叫陶惠然一時難以反映,唯有幹笑兩聲。

“六姑娘。”

正在此時,蕭媛叫丫鬟禀報了覃晴不肯入座後匆匆趕來,要知道這覃晴的身份尊貴,遞消息來那一日府中的長輩便吩咐過決不可怠慢的!正要開口勸,卻不想覃晴率先截住了開口。

“媛姐姐,這個是惠然姐姐,可是我府中的大恩人呢,且麻煩你移一張凳子,叫我同惠然姐姐在一起吧。”覃晴一面說着,一面直接上手就拉住了陶惠然的手臂緊緊抱住。

“六姑娘言重了,我可是不敢當呢。”陶惠然久在邊關見多的是軍人見的豪氣爽快,也見過自來熟的,可沒見過覃晴這般纏人的自來熟,那笑眯眯的模樣又叫人甩不出臉子來,陶惠然抽了抽手沒抽動,轉眸看向一旁的梁玉容,卻見她也是一臉無奈。

“呵……”蕭媛見狀也是不知作何反應,這傳聞中極不好相與難接近的寧國公府六姑娘難道就是這副牛皮糖的德性麽?說好的高冷呢?

看着覃晴同陶惠然這般親切的模樣,蕭媛也是不好再請她去上首,只叫人在陶惠然和梁玉容的桌子旁邊又并了一張桌子,合了覃晴的心意好叫她自诩拉着陶惠然不放。

一切事宜完畢,這論琴小宴才剛剛開始,所謂的論琴小宴,不過是各個想出風頭的貴女輪番上去談一首曲子罷了,也沒有多正式,覃晴自是一門心思放在陶惠然身上,也不故意熱絡反叫人反感,只是挂了一臉的單純純澈做沒長大的天真小女兒情态,根據以前書裏看的問一些邊關的事情,好勾起陶惠然的興趣來。

“惠然姐姐可真是厲害。”

一場論琴宴下來,覃晴拼盡了腹中那一點不多的邊關知識,直叫陶惠然說得爽快,要知道這京中的貴女可是沒一個對這個感興趣的,她好久都沒對人說過這麽多的話了。

相談甚歡,眼瞧着時差不多了,覃晴終于開口邀道:“四日之後是我外祖母的壽宴,想必英武伯府肯定也收了帖子,屆時姐姐可一定要去,妹妹在安定侯府裏等着姐姐。”

“嗯。”陶惠然也是正高興,見着覃晴天真無心機,雖是寧國公府裏出來的,卻比那個嚣張跋扈的覃子懿不知好出了幾倍,也不似其他貴胄之女那般總帶着架子,而且穿着打扮也利落,真是怎麽瞧都覺着合了眼緣,張口便答應了。

“那可是說定了。”覃晴笑眼眯眯,外祖母做壽,她既然去,覃子懿肯定也是要去的,屆時叫他們兩兩相遇,她也好從中做調解,其實覃子懿本性不壞,之所以追着陶惠然找麻煩不過是面子上過不去罷了,想法兒給個臺階,這恩怨自然就化解了,那時便可好好撮合他們。

覃晴笑得開心,耳邊也一陣喝彩聲響起,轉眸一看,原是卓湄在場上彈了一曲引了衆人的贊賞,只誇不愧是春陽居士的弟子。

覃晴笑了一聲,只端起茶盞喝了幾口,同陶惠然還有梁玉容又随意閑扯了幾句,反正也沒人敢喊她下場,只等了最後宴散,覃晴才依依不舍地同陶惠然告了別,回了府中,卻聽溫氏已叫老太君給放出來了。

“姑娘。”淺夏的臉上不由浮出喜色。

覃晴卻是淡淡,她的外祖母,溫氏的生母安定侯府的老太君做壽在即,難道寧國公府還能關着溫氏不讓去不成?

便是老太君敢仗勢有心這麽做下安定侯府和溫氏的臉子,二老爺覃沛也是不會同意的。

“行了,我去看看娘吧。”覃晴擡步往溫氏的屋子裏去,“順便叫人出府往街上的陽春琴居去一趟,告訴卓湄,說我明日親自來取琴。”

“不是說要兩日後才能好麽?”淺夏問道。

覃晴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诮,“你沒聽她今日說能連夜趕出來麽?派人去傳話就是。”

“是。”

“順便想辦法打聽打聽,斫琴的青桐木是哪兒來的。”覃晴的手攏進袖子,摸出一塊金锞子放到淺夏的手中。

“是。”

…………………………

溫氏終于出了禁閉,正是高興的時候,覃晴過去請了安,見着溫氏那容光煥發的模樣,哪裏像是叫被罰禁足思過的模樣,便同溫氏說了明日去琴居的事情,也不提替覃韻取琴那一茬,只說是認識了一個春陽居士的弟子,要去論一些琴藝上的事情,同老太君那裏也是一樣的說辭。

春陽居士大名在外,老太君自不會礙着她去沾一點雅名回來,溫氏剛出緊閉又要忙去安定候府的壽宴,自不會多管覃晴含着多少的心思,一口就應了。

“明日出去且早些回來,後日還得往鼎雲寺去燒香呢。”溫氏一面對着鏡子叫丫鬟重新梳妝打扮着,一面囑咐了一句,心情甚是開朗。

“是。”

每年外祖母做壽溫氏都要先往鼎雲寺去燒香拜佛地祈福以表孝心,今年自不會例外。

覃晴應了,便退了去處,只隐約聽着屋裏溫氏叫人準備晚上的菜式用什麽樣的碗筷同覃沛一道用膳,不由輕嘆了一口搖了搖頭。

這心可還真是夠寬的。

若此一遭斥責懲罰若在大房的身上……哪怕三房,恐怕這會兒都陰沉沉地準備反擊,這個倒是真的宰相肚裏能撐船了。

這般樂觀開朗,倒是反襯着她自己……

覃晴又嘆了一口回了屋子,晚膳的時候淺夏便傳過話來,說卓湄應了,叫她明日去取琴。

“嘁?”覃晴涼涼嗤笑了一聲。

“還有那個青桐木……”淺夏道:“聽琴居裏的夥計說,那青桐的底板送到琴居的時候就已經是斫好的,式樣長短分毫不差,只差将琴弦裝上去就是。”

“哦?”覃晴的眸色微沉,屋中剛剛亮起的燭火映得她神色變換不定,“可知道是哪裏來的?”

“不知呢。”淺夏答道,卻又忍不住不屑諷道:“這事兒那卓姑娘今兒絲毫口風都沒露,說的好似那琴是她一手制成的,也不想想二姑娘到底是府裏的人,可是瞞不住。”

這敢情是聽到了她們二姑娘叫趕去了莊子的事情了,難不成以為這樣就能瞞過去了?

覃晴的唇邊笑意涼薄,原本她還覺着欠了她一份大人情,不好做得像以怨報德,這會兒加上今兒肅昌伯府的事,她便吃點虧,勉強算與她扯平了,今後再無人情可言。

“行了你累了一天了,下去歇着吧。”覃晴笑了笑同淺夏道,“明兒再歇一日,好留着力氣後天跟我去鼎雲寺。”

“謝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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