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也沒什麽值得賣的消息,但這也膈應人不是?”

“好了好了,我先走了,表哥你記得周末多回去看看你爸,免得他每次都跟我爸抱怨說你不孝,我爸回頭又借着這個話題教訓我,連累人!”

說完這些,馬應才也不等程博裕的回答,心情頗好地哼着小曲兒出門去了。

新上任的秘書已經開好車候在門外,馬應才大剌剌地開門上車,摸出手機就撥了個電話出去:“喂?爸你最近在忙什麽啊?我聽說你給程博裕那個小破公司塞秘書是怎麽回事?”

“哈哈哈笑死我了,搞了半天還是姑父的意思,不過爸你這一手挺高明啊,惡心死他了吧?不過要我說,他那破公司有啥好在意的,就他個傻子放着鯨勝不管跑去自己創業,腦子有病!”

“我今天碰到了他,有個情況,他自己招了個秘書,但是那個秘書之前是從鯨勝這兒走的,他好像懷疑也是你派過去的。”

“我怎麽會知道?嗨,這人以前就在我們這邊,在我手底下辦事兒的!”

“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咱們當然得盼着他那小公司蒸蒸日上,別讓他回鯨勝啊,那個破玩意兒小打小鬧的,值屁大點兒錢?”

“哎呀我知道你說的,是是是,他是姑姑和姑父唯一的兒子,鯨勝的股份大頭是他的,那有什麽關系?錢我們撈走就完事了呗。”

“我看他和姑父是不可能和好了,父子倆一樣的臭屁脾氣,哼哼,他自己找了個新秘書我跟你說,不然你去跟姑父說說,我看他倆立刻又得吵一架!”

“哈哈,他們父子感情不和不是最好?萬一他真要回來鯨勝,我看他掌權了就得不顧情面把我們都踢出去,這狗東西!”

“爸,你聽我說,我覺得還是我之前的想法靠譜,你就配合一下我嘛,好處我們拿到,股份什麽的就留給他呗,到時候鯨勝欠着一屁股債,他空有股份有什麽用,欠我們的錢就等着一輩子給我們打工吧!”

收了線,馬應才滿心春風得意地往坐墊上一靠,感覺自己已然勝券在握,按下車窗就想透透氣,結果被晚夏的悶熱灼風和滿街的車尾氣撲了一臉,只得讪讪又關了窗。

不過這小小插曲絲毫影響不到他的好心情。

有意思,真有意思,等他老爹将今天這事兒添油加醋告到程淵那裏去,可以想見這對父子的周末都不會愉快了。

一想到程博裕會不愉快,馬應才便感覺自己的快樂超級加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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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他哪裏不比程博裕努力,哪裏不比程博裕優秀?可就因為鯨勝集團是程淵一手創辦,而程博裕是程淵的兒子,他馬應才只是程淵的侄子,所以活該他在鯨勝處處就比程博裕低一頭嗎?

憑什麽程博裕哪怕不回鯨勝,将來也能繼承大部分的股權,而他就算再努力工作,也只能憑借着他爸馬書洋的關系調到分部做個無關緊要的一把手。

哼,就算鯨勝不會是他的,鯨勝也必須要成為他的嫁衣!

等到馬應才的身影徹底消失,程博裕的嘴角才緩緩抿成了一條線。

馬應才和時景澄今天演的這一出他完全沒有看明白,但事實似乎和他最開始認為的有些不同。

馬應才那些話,程博裕自然是不可能全部相信的。

但他卻更不明白馬應才在他面前上演這一出的意義。看起來時景澄和馬應才的關系并不好,尤其是剛才,就像是馬應才威脅了時景澄什麽。所以時景澄來到石頭文化也有可能不是出于得到了利益,而是因為被威脅了?

又或者,今天他所見的一切也都是時景澄和馬應才聯手做的一場戲,為的就是讓他看見,好消除他之前的懷疑?畢竟最開始那場面試,他的态度惡劣且刻意地非常明顯,時景澄一定是有所察覺的。

再或許,這件事是馬書洋與時景澄之間的事情,同馬應才并無關系,他不知情?

思緒雜亂,一時之間程博裕毫無頭緒,不知真相究竟如何。

但相比于其他的各種猜測,最令此時的程博裕感到心驚的是,這才不過短短一周,他竟然就已經把時景澄是由馬書洋派來的這件事抛之腦後,當真想要和他一起好好工作了——就在不久前,他甚至還和時景澄一起打游戲,還對他說了些甚至都沒對趙和奉講過的話。

自從找不到小石頭以後,他再也沒有和其他人一起組隊打過游戲,這還是第一次……

這個時景澄……當真有些本事。

程博裕面色冷凝,轉身離開。

時景澄在洗手間裏好好冷靜了一番,确認自己的情緒平複到完全可控後,又做了幾次深呼吸,才重新回到大廳裏。

他已經做好準備,要對程博裕交代全部真相,雖然很有可能程博裕并不會相信,畢竟看起來程博裕不僅認識馬應才,甚至還算是熟識。但無論如何,他也要為自己争取一下,為這份工作争取一下,為自己也能一起觸及當初的夢想争取一下。

只是當他重新返回大廳,卻發現無論是程博裕還是馬應才,此時都不見了蹤影,時景澄愣住片刻,只得返回包廂。

此時包廂裏已酒過三巡将近尾聲,早先便已經囑咐過大家別鬧太晚,早些回家休息,再加上整個公司都是年輕人,沒什麽酒桌文化一說,因此大部分人都在三兩閑談。

時景澄的目光在包廂裏逡巡一圈,很快就找到了程博裕。他又被最開始前來敬酒的那個愣頭小夥子纏上了,只是這時候的程博裕卻并沒有再繼續推拒,手裏竟然也端着一杯啤酒在喝。

時景澄立即快步走上前去,從桌上抄起自己的酒杯伸手擋在程博裕面前,臉上也重新換上恰到好處的笑容,“怎麽我就一會兒不再又纏着程總喝酒了,不是說好了程總不喝,我來的嗎?”

他邊笑着邊去看程博裕手裏的酒杯,原以為程博裕只是象征性的舉舉杯子客套一下,此時離得近了,卻清楚地在程博裕手中的酒杯壁上看到了啤酒沫。

時景澄的動作當下一頓,就見程博裕的手臂橫了一下,蕩開了他伸過去的手,仰頭直接喝了一口酒,“好,你這麽誠心來敬酒,當然是要喝的,來,再給我倒上一杯。”

那愣頭青已經喝得滿臉潮紅,卻興味更勝,對着程博裕比了個大拇指,“好!程總好!給面子!再,再來!”邊說着邊舉起手裏的啤酒瓶,又給程博裕倒了滿滿一杯。

“來!時秘書!”愣頭青又轉向時景澄,“一起,一起喝!”

時景澄下意識擡手,立即也被倒了滿滿一杯。

“幹杯!”愣頭青舉起酒杯,程博裕湊上,時景澄也舉杯去碰。然而就在時景澄的酒杯将要碰到之前,程博裕卻先一步撤走了手中酒杯,沒到時景澄碰到。

時景澄眉心微蹙,立即敏感意識到了程博裕的微妙态度。是剛剛和馬應才的談話令他不快了?還是看到他和馬應才的接觸令他不爽了?

時景澄有心立刻同程博裕解釋,只是那愣頭青還纏着他喝酒,程博裕又表現出了回避的态度,顯然眼下這場面也無法多談。

仰頭悶了一口酒,時景澄心中嘆氣,卻也只能暫且按下煩悶的情緒,借着喝酒的間隙摸出手機,幫程博裕先叫了個代駕——無論如何,對時景澄的責任心來說,他作為秘書的工作職責是排在第一位的。

第 15 章

終于所有人都差不多盡興到了散席時間,時景澄問過同事們大致的居住一點,便開始一一安排叫車把人送回家去。

那位愣頭青着實喝高了點,此時已經睡了過去,時景澄也叫來服務員安排在會所開了個房間,并給他微信留了消息,好叫他醒來之後不要太過驚訝。

等到一應安排妥當,包廂裏便只剩下了時景澄和程博裕兩人。

“程總,代駕十分鐘之內到,我去給他鑰匙讓開到門口來,還是通知他去停車場等我們?”時景澄看向程博裕,內心期待着他會願意一同走去停車場。

這種場合除非是領導想留,不然理應是安排領導先走的,但時景澄還有自己的私心。

眼下也就晚上八九點的樣子,并不算晚,不需要太趕時間,最後剩下他們兩個人,他也找機會向程博裕解釋一下。

片刻後,程博裕的回答遂了時景澄的心思,“讓代駕去停車場吧。”

兩人便一同往停車場走去。

入夜才是這種娛樂會所最熱鬧的時候,一路人聲嘈雜不便說話,時景澄便暫且按捺着心中的急切,直到兩人轉了個彎繞到停車場邊,周遭再無旁人,時景澄這才有些急切道:“程總,我想向您解釋一下,今天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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