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校園靈異事件(1)

承英高中是一個充滿着傳奇故事的地方,其最大的賣點有兩個。

一是承英人才彙聚,每年有半數的學生能考上重點大學。

二是承英有兩處地方極其古怪,傳聞——鬧鬼。

虞晚是這個學校普通的高二學生,每天三點一線的生活。但其實虞晚他有一個秘密,他在這個高中需要撮合兩個人。

虞晚擡了擡眼皮,講臺上站着的是他們這班的語文老師兼班主任白宗學,長得白白淨淨,一看就很好欺負。

雖然虞晚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但是冥冥中,自己也是十分信任之前在自己腦海中說話的老爺子。

“同學們,我們班今天會迎來一位新同學,希望大家以後能夠相處愉快。”白宗學臉上帶着笑,看向門外的人。

來了!

虞晚打起精神,今天轉來的就是他要牽紅線的人。

聽說有新同學轉過來,大家都是很興奮。

“不知道是男是女啊?”

“如果是男生,帥一點就好了,我們班就沒什麽長得帥的……”

“不對不對,虞晚他就很帥啊……”

“虞晚那個不叫帥啦,那叫精致,簡直是比我這種女孩子都漂亮。”

有幾個女生往這邊看,虞晚沒有理睬。這種眼神他其實早就習慣了。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穿着嶄新校服的新同學背着書包,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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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叫黎洲,希望以後能和大家相處愉快。”

虞晚看着前方,但是顯然看的不是黎洲,而是黎洲身後的男人。

虞晚不自在的轉過眼神,那個人是他的校長鄭真。

唔……很帥氣的剛剛留學回來的海歸,身高188cm,體重67kg(有點瘦了),星座是獅子座……

總之,虞晚很了解這個校長。

有句歌詞怎麽唱來着?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虞晚接到任務的第二天,就看到了這個剛剛回來就被賦予重任的新校長,不知怎麽的,就覺得心跳的有點快。

講臺上,白宗學溫柔的笑笑,書卷氣很濃,“黎洲同學,你就坐在虞晚旁邊吧。”

黎洲坐哪裏其實都無所謂,“好。”

虞晚看着越來越近的黎洲,把自己的書本整理好,讓出自己本不應該霸占的位置。

鄭真還是站在門口沒走,白宗學半是尴尬半是忐忑,“校長,你……”

鄭真推推自己鼻梁上的眼睛,嘴裏吐出來幾個字,“今天我來不光是送新同學到教室,還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情。”

鄭真的視線在班上巡視,半晌定位到某一處道:“虞晚同學,你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虞晚無奈的站起來,對滿眼擔憂的白宗學笑笑,“沒事的,老師,只是有些誤會而已,我和校長說清楚就行了。”

白宗學無奈,看向鄭真想要求求情,卻被對方的眼神殺了回來,白宗學視線默默轉到虞晚身上道:“虞晚同學,是誤會解釋清楚就好。”

虞晚應了聲,就随鄭真去了校長室。

虞晚走後,白宗學看了眼底下一片寂靜的學生,萎靡不振的說了句,“同學們把書打開,我們上節課上到……”

·

虞晚跟在所謂的校長身後,看着對方在西褲下修長筆直的大長腿,暗暗咽了咽口水。

好不容易到了校長室,虞晚低着頭,半天沒有說話。

鄭真表情不善,一開口就是責備,“虞晚同學,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會對學校的學生造成多大的影響?”

虞晚撇撇嘴,沒有吱聲。

鄭真見他不答,心裏的怒氣更甚,“為什麽不說話?虞晚你說說,你的父母,你的老師,為了教育你花了多少功夫,你怎麽就不為你的父母家人想想呢?”

虞晚擡眼瞥了他一下,“我沒有父母,也……沒有家人。”

本來憋着一肚子怒氣的鄭真突然啞了火,“對不起,我不知道……”

虞晚搖搖頭,“沒事,校長也不是故意的。”

鄭真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冷靜自持的,虞晚乍一看見他這樣冒火的模樣,倒是覺得新奇得很。

鄭真拿下眼鏡,揉了揉眉心,良久才道:“那你也不能……早戀!”

“早戀?”虞晚疑惑的重複了一遍,“校長,我沒有啊。”

“沒有?”鄭真睜開眼睛上下打量了他幾圈,“那你為什麽在我說這些的時候為什麽不反駁?”

虞晚仍舊低下頭,聲音幾乎低的要聽不見,“我以為你是說我沒有寫作業的事情。”

鄭真簡直要被他氣笑了,自己怎麽會因為沒有寫作業這樣的小事叫他?

“那你說說,你和牛麗麗的事情是怎麽回事?”

牛麗麗?虞晚在嘴裏咀嚼了幾遍這個詞,才恍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哪裏聽說過,似乎是他們這個學校默認的校花。

“我有見過她嗎?我怎麽想不起來?”

鄭真見他說的話不似作假,狐疑道:“你真的不記得?”

“真的!”

“可是昨天,我經過學校的長廊,分明看見你們兩個人走在一起。”鄭真還是有些不相信。

虞晚:“走在一起就是談戀愛了?說不準我們就是單純的認識呢?”

鄭真啞口無言,昨天看見兩人站在一起,男俊女俏,般配的很,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想到那茬,而且還越想越覺得就是那回事。

虞晚見他沉默,悄悄上前幾步,他自然是知道鄭真為什麽要來找自己,牛麗麗其實也真的是隔壁的鄰居小妹妹。

不認識是裝的,誰叫……鄭真這個模樣實在是可愛得緊呢。

鄭真正在想着事情,沒有注意到虞晚已經站到自己的桌子前面。

虞晚微微前傾身體,聲音蠱惑道:“還是說……”

鄭真擡起頭,猝不及防看見虞晚的臉近在咫尺。

“校長室因為什麽事情在吃醋……”最後兩個字虞晚沒有說出來,只是比了個嘴型。

話音剛落,不知怎麽回事,兩人都愣了一下,總覺得這場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識。

良久鄭真挪了挪椅子,道:“既然是我誤會了虞晚同學,那虞晚同學就先回去吧,不要缺課。”

“好,我知道了。”虞晚答應的爽快,立馬就離開了。

出了校長室,再往樓上就是最頂樓,上面是一處仿照學士帽建的一處屋頂。

那裏由于觀賞性極強,所以常年由藝術生占領,但是那也是想象中。

這所學校一共有三個這樣的建築,但是只有兩個在用,校長室上面的這個就沒人在用。

據說,這個屋頂裏面只有最開始的時候搬上去的一架鋼琴。

鋼琴是教室建成的第一天搬上去的,然而還沒有學生來得及在裏面上課,就在夜裏聽見教室裏傳來一陣詭異的鋼琴聲。

值夜的保安以為是自己在做夢,但是第二天那間教室的門就打不開了。沒有鎖,也沒有暗扣,就真的是直接打不開了。

虞晚站的這個建築後面,有一個教師公寓。

教師公寓裏面只住了一個人,就是白宗學。

按理說教師公寓是個既便宜又舒适的住處,但是卻只有白宗明住在那裏。

除了白宗學實在是家裏貧困,剛剛畢業的白宗學只能住在這裏之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那就是這裏夜間經常會有女子的歌聲傳來,時不時夾雜着簫聲。

這簫聲歌聲琴聲雖然說都是好聽的緊,但是這實在是太過詭異,以至于沒有人願意接近這邊。幸好的是,這些怪事都只在晚上發生。

學校也不是沒有想過請個天師什麽的,但是說實話,如果不是遇見自己學校的這種破事,誰聽見不得說這學校請人的是個傻子啊。

況且,又去哪裏找個做法的天師呢?

無奈之下,學校只能暗認倒黴。

不過學校恐怕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居然也讓承英高中狠狠的火了一把。

虞晚搖搖頭,腳下步伐加快,回了教室。

·

晚些時候,忙了一天的白宗學戰戰兢兢的站到自己的宿舍樓下。

雖然大多數人都覺得自己是個極其膽大的人,但只有白宗學自己心裏暗暗叫苦,這樓裏面的東西其實自己是能看見的,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敢住進來。

不管心裏怎麽想,白宗學還是踏了進去。

剛剛進去,門就被啪嗒一聲關上了。

潮濕的空氣裏,傳來一股腐爛的味道。

白宗學眼神一凜,上前走了幾步,果然看見自己擺的供桌上蘋果已經開始腐爛。

暗暗嘆口氣,這棟樓裏的兩個人怎麽老是這樣,随便聞一聞不久好了嗎,為什麽非要像逮住不放似的。

這不,都給聞爛了。

說白了,就是鬼魂的陰氣不能太接近一切生物,甚至是帶着生氣的東西。

白宗學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間,還沒有到呢,就被滿地的血液渣滓吓了一跳,“哎呦,我的姑奶奶喲,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吓人啊!”

地上七零八落的嘴巴緩緩拼接在一起,露出一個唇形姣好的嘴巴,“怎麽了?吓着你了?誰教你住在這的!你要是不住在這,不久不用看見這麽多了?”

白宗學挑了點空白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雖說這些東西都是幻覺,但是踩上去了可不是在開玩笑的。

白宗學走過去之後,才說道:“可是你每天都這樣也沒用啊,他又看不見你。”

地上面的嘴巴沒有再說話,地上碎落了一地的肢體拼接起來,露出一個穿着古裝宮服的漂亮女人。

漂亮女人臉色就算是灰青色,還是個美人,“我知道,就像我看不見他一樣,他也是看不見我的。”

白宗學打開門走了進去,這種事情他幾乎每天都要經歷,所以倒不如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完,待會兒還有的忙。

另一邊,發出奇怪鋼琴聲的教室。

鋼琴蓋被人打開,無形的手在上面彈奏着,發出悅耳的聲音。

鋼琴通體以黑色為主,音質極好,再離得近些,就會發現鋼琴的周圍有一個穿着白色裙子的虛影在跳舞。

但是就像是教職工宿舍樓一般,彈鋼琴的人看不見跳舞的人,跳舞的人也不知道彈鋼琴的人長什麽樣。

月光緩緩落下,穿透了白色虛影的身體,落在地上,不留一絲存在的痕跡。

而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系,大概就是那個明明沒有人彈奏卻在動的鋼琴琴鍵。

作者有話要說: 努力寫恐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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