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新增內容)

跟Seth的這頓酒是暫時沒了時間喝。

季聲凝要在譯稿之前, 把很多亟待處理的事情一一完成。

比如說,去看看盛遠安和許冰清,她的外公和外婆。

季聲凝這些年跟盛家的關系緩和了許多, 最早在盛晴去世,盛遠安提出要把季聲凝接走撫養, 但被拒絕時,雙方的關系一度陷入冰點。

盛家拒絕承認季聲凝是他們的血脈。

在他們眼中, 接納了季爍和韓心雲就是對母親的背叛。

但畢竟血脈相連,随着季聲凝的長大, 每年的問候拜訪還是有的。

她嘴巧, 人甜,以前總也能見上一兩面,只是随着盛遠安和許冰清搬到江南去養老, 季聲凝也就只在剛回國的那年夏天去拜訪過一次。

算下來, 竟然也已經差不多快三年了。

季聲凝這次去的目的簡單, 一來是最近這段時間她經歷的多了, 就非常渴望去外公外婆的懷抱裏做一個小孩子, 而且既然了呈言認真提了結婚的事宜,了老爺子也提過與她的外公外婆相交頗深,那總要去告知一下長輩。

她還想要把那枚媽媽的玉佩要回。

盛遠安住的地方有些偏,飛機落地蘇市,還要再租車行駛将近六個小時才能到。

人煙稀少卻景色宜人的江南茶園,尚未被開發,最是純粹靜谧。

盛遠安買了一座不大的茶山,雇了人, 種茶采茶炒茶, 每年會給北青市的老夥計們寄上些, 最是享受生活。

盛家的産業早已經交給專業的經理人打理,每年拿着不菲的收益,無需操心。

季聲凝行動迅速,訂了機票,租了車,又給兩位老人去了電話,問清楚了具體的行程路線,聽到他們略帶欣喜的聲音,決定把原本一周的預計時間,延長到十天。

因而這衣服就要帶的多了些。

宴縣那個地方,慣來氣溫要比市區低上幾度。天氣軟件上顯示着這段時間或許會有降雨,溫度更是低。

但偏偏晝夜溫差大,夜晚冷時幾乎是五六度的氣溫,白天卻可以高達二十多度。

從羊毛衫都短袖T恤,甚至還裝了一個長及腳踝的羽絨服,季聲凝單單是衣服就裝滿了一個巨大的行李箱,更別說生活用品。

她坐在地板上,東挑西撿,感覺哪一件都不能扔。

人把眉頭擰成一個王字,就聽到屋外門鈴響起,她偏頭看了眼牆上的表。

晚上九點。

這個時間還摁門鈴的人……

她打着赤腳走到門口,脆聲問道:“誰啊?”

“我。”

熟悉的聲音響起,季聲凝自然的開了門,靠在門框處,看着面色多少有些倦意的了呈言,挑了個眉,調笑着說道:“難得,了先生來我家竟然知道摁門鈴了。”

了呈言沒有理她的揶揄,進門領帶扯開,随手就扔到了她的玄關處,西裝外套脫下,挂在了門口的衣架上,人累的很,徑直坐在了季聲凝的沙發上,頭向後靠去,閉了眸。

明明是懶骨頭似的動作,卻偏偏被了呈言做出了一種慵懶恣意的驕矜感。

手指纖長,骨節分明,單指解着脖頸處的兩顆扣子,只簡簡單單的動作,卻有一種讓人血脈噴張的性感。

季聲凝跟在後面,輕輕啧了啧舌。

這人優越起來,還真是每根頭發絲都透着精致。

季聲凝已經習慣了了呈言下了班不回家,先來她這裏看一眼的操作。

不以為意的繼續回到卧室,坐在地毯上挑揀衣服。

空氣安靜,家裏開了暖風,烘的熱乎乎的。

了呈言今天開了一天的視頻會,人乏得很,坐在車上時,潘坤還打來電話,說攢了個局,都是段譯文這些發小。

他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下來。

“叫着季仙女兒,都是自己人,絕不亂玩。”潘坤在那邊嚷着。

“你們自己玩吧。”

“你這樣不行了爺,”潘坤許是身邊攬了人,背景裏還有女聲嬌俏的笑聲,有些刺耳,讓了呈言微微皺了眉。

“南街那個項目你不是已經拿下來了嘛,出來喝個酒放松一下。”

潘坤說着,了呈言的腦海中浮現的,倒是季聲凝喝多了酒,一張臉紅撲撲的,非要親他的場景。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酒品差得很,偏偏還愛喝。

人菜瘾大。

回回了呈言從地毯上把她撈起來,季聲凝都軟骨頭似的歪在他的懷裏,一雙手不老實到處摸摸,嘿嘿笑着仿佛占了什麽大便宜似的。

嘴裏嘟嘟囔囔的,都是“好香,好滑”一類讓人面紅耳赤的話語。

是以第一次時,了呈言無法把控,借着季聲凝上頭似的的欲/望,發生了關系。

好在後來習慣了些,他尚能自持,才能冷着臉的給她換好睡衣,縱着她安心的睡到天亮。

坐在車裏,聽着潘坤那邊嘈雜的聲音,他突然很迫切的想要回到有她的家裏。

當下坐在季聲凝的沙發上,才有一種莫名的心安,閉着眼睛微眯。

突然就聽到咔嚓咔嚓箱子落鎖的聲音,微皺着眉頭睜眼,果然就看到季聲凝把行李箱的四邊上鎖,最後頗為滿意的拍拍手,放到了門邊。

看着箱子大小,是要出遠門。

“要去哪?釣魚?”

“去趟宴縣。”

季聲凝了然,随口問了句,“盛遠安?”

“恩,你認識?”季聲凝睜着眼睛看着了呈言道,內心感嘆,了爺這手眼通天的本事,看來是頗為見長,他竟然知道盛遠安現在住在宴縣。

差了兩個輩分的長輩,他都一清二楚。

“恩,小時候見過。”

他比季聲凝長了三歲,長輩們熱熱鬧鬧讨論訂個娃娃親的時候,他剛好在現場。

也不過是四五歲的樣子,大人只覺是個孩子,什麽都不懂,是以随随便便說出口的,并未避着他。

但了呈言自小記憶力驚人,這些長輩們揶揄打趣的話術,他全都記得。

特別是爺爺送玉佩時,笑着對盛遠安說的,“這孫媳婦兒我可先定下了,玉佩晴晴先替凝兒收着,長大了要拿着來換彩禮的啊。”

“我們了家養出來的男孩子放心,随我,專一長情的很那。”

只不過他長大了,專一長情是随了去了,爺爺這諾言卻沒有信守。

若非自己眼尖盯着些,媳婦怕是也會跑了。

想着,了呈言徑直起身,向卧室內走去。

季聲凝的卧室大,當初裝修這套房子時,特意把原定的五室改為了三室,主卧和書房均是兩個房間合并而來,大的很。

房間內的東西不多,定制的落地衣櫃,一個H家的橙色長條布藝沙發,可移動的書櫃邊幾一體桌,還有一個偌大的梳妝臺和穿衣鏡。

鋪了全屋的定制地毯,打着赤腳走在上面,軟糯舒适。

季聲凝有時候酒喝得多了,就會直接歪在地毯上睡覺。

當下了呈言走了進來,鞋拖在了門口,領口的扣子解開,蹲下時,季聲凝可以看到他深及小腹的肌肉線條。

她不由得輕咽了口口水。

動作落到了呈言的眼中,他眼眸中浸潤了笑意,開口卻是官方正經,“需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季聲凝搖了搖頭,“我們八字還沒一撇那,帶你去算什麽。”

“那就算那一撇,就當見父母了。”

說着,了呈言竟然把人提了起來,握着季聲凝的腰,順勢落在了大床上,而他則半跪在地毯上,眼眸剛好落在季聲凝的唇畔處。

季聲凝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得驚呼了一聲,等到坐定,下意識的輕錘了一下了呈言的肩膀,“讓我坐下跟我說就好了,吓……。”

季聲凝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胸前緩緩鑽進了的毛絨絨的頭驚得說不出下面的話來。

了呈言竟然懷抱着她的腰,把頭埋進了她的胸前。

安靜的,呼吸綿長的,純粹的擁抱着她。

季聲凝的手在空中掙紮了兩秒,繼而落到了了呈言的頭上,輕輕的,溫柔的揉了揉,然後回抱住了他。

“了呈言。”她輕聲的喊了他的名字。

“恩。”了呈言悶聲回應着,卻并未擡頭,雙臂環在她的腰際,收緊,把臉頰徹底貼近了她的小腹。

溫熱。

不知道為什麽,季聲凝這一刻仿佛感受到了他的那份或許在滾動的真心。

雖然不知道是否長久或是到底多麽深邃,但她這一刻,确實覺得他們像是最普通的一對情侶,做着親密又自然的事情。

她咬着唇,在了呈言的耳畔落了一句,“你親親我吧。”

她感受到懷裏的人微微一頓,肢體有幾分僵硬,擡起頭來,眼眸落在季聲凝的雙唇上。

紅潤的,因為緊張,上齒輕輕扯咬了一下下唇,了呈言眼眸晦暗,半跪的膝蓋直起,整個人傾身向前,男性的氣息和霸道把季聲凝徹底籠罩。

雙唇落下,輾轉撕磨,是侵入性的,毫無保留的,熱烈的吻。

雙手擒住她的手腕,反扣在床上。

而後,唇起,季聲凝大口喘息,呼吸間,唇落,脖頸處瞬時酥麻,直沖頭頂的癢。

季聲凝的雙手被高舉起來,最終徹底繳械投降。

作者有話說:

補完了!!咱們就是說,加量不加價,大家不給我留言鼓勵一下嘛!!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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